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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钟情-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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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飞机后,我被专车接到位于朝阳区的中日友好医院,在一间院长办公室里,有人向我介绍几位官员,当我听清一位是外交部司长、一位是公安部外事局负责人时,真是如堕雾里晕头转向,好在当兵时还算见多识广,保持了基本的镇定。因为我当时形象卓绝,称得上是鼻青脸肿,所以他们看我的表情倒有些惊讶。那位外交部的司长,还指着我的手脸关怀倍至地问:“怎么,小施也受伤了?一会也在这里检查一下吧。”
我来不及说什么话,已经被拥着向外走,我莫名其妙地被一路拥入这家著名医院的贵宾区,百思不得其解地被动前行。这时,贵宾病一间房区门前,几个衣冠楚楚的人映入我的眼帘,他们似乎在迎接我们一行,其中一位中年人鹤立鸡群,他似乎认得我,正向我微笑颌首致意,这笑容中有我极熟的成份,我怔了一下猛然认出来他是高炬,立刻止步。
当时,离那间贵宾病房只有十几步远的距离了。
我已经有些明白,但还是转头发问,这是我到北京后,首次主动开口,我问:“带我来这里,要见什么人?”
那位司长闻言双眉紧蹙,目光严肃看向同行的公安部领导,好象在问:“怎么回事?”
公安部的领导则把威严的目光挪向手下,沉声发问:“怎么你们没向小施说明白吗?”
直到领导逼问,那位下飞机后一路陪同我来医院的年轻刑警才转向我,勉强开口:“是这样,嗯,吉田百合子马上就要回国,她想在走之前见你一面。”
果真如此!
我从心底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不知为什么,阴霾尽开终得解脱的刹那,我的心抽痛了起来,继而控制不住热泪盈眶,我低头拼命想掩饰自己的激动,可肩膀却不听召唤地抖动起来。有行泪水滑下面颊,刺痛了我肿胀的脸,我赶紧擦去,只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不见她!”就转身穿过人群向病区外跑过去。
有人追上来把我就近推入一间医生办公室,里面的几位医生都惊讶起身,然后在院长的指示下退了出去。我听见有人在逼问我:“为什么不见?吉田的命是你救的,她是想当面感谢你,你为什么不肯见她!”
说真的,我当时的心情极度复杂,实难以一言蔽之,就一声不吭,坚决摇头。
公安部外事局领导开始语重心长:“小施同志,你是不是有什么委屈呀?有什么委屈,我们回头再解决。今天这个见面很重要,外商马上就要乘坐专机回国,现在不是你想不想见的问题,你既然赶来了,就当完成一项政治任务好了!”
我忍泪反问:“我现在已经不是嫌疑犯了,对吧?”
公安部领导肯定道:“对,你当然已经不是嫌疑犯了!吉田昨天晚上就给你证明了。”
我倔倔地说:“那我想回家去!”
在这样的场合,我竟然说出如此不懂事的话来,让在场所有大小官员都面露失望,陪同我来的年轻警察当场光火,拽了我压低声音训斥:“装什么孙子?这是命令!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我有些愠怒,反驳道:“我有自己的权利,我不见!”
公安部的人做不通我的工作,就带我走了出来。在外面等候的外交部官员们,面面相觑,神情也都颇为不快。我再次与北京刑警同车,再次提出要回家的要求。他半天不说话,最后冷然回应我:“把你接来北京不只是为了见吉田,还有其它重要的事情。我们现在去部里,有人要与你会面。”
一间小型会议室。
我孤独地坐在长沙发上,除了刚才有人给我倒了一杯茶,再就没人进来。这让我有时间反复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我整理着自己纷繁的思绪:对吉田百合子,我虽然神交已久,但这次遇险的经历让我付出代价太大,让我曾经想过这样一个问题,是不是我和林教官都前世欠了她的,居然时隔十年先后因她遭难;今天我拒绝见面,还有一个极个人的原因,那就是这个过程太过突然,我没有丝毫的思想准备,刚刚经受一天一宿的审讯,精神几近崩溃,无论是心灵还是外表都狼狈到了极点,以这样的精神面貌,去见一个也同样深爱林知兵的女人,我是有一定心理障碍的。
我那时已经开始有些后悔,我想我还是太小心眼了,还是不够大度,可能在潜意识中,我还是视吉田为某种意义上的情敌吧。想到这里,我不免又想起前夜惊魂,想起已经宣布死亡的郑子良,想起我的战友肖东琳,想起她对吉田的仇恨,我那时已经开始有了一种猜测,一种令我自己都不寒而栗的猜测,那就是:
如果连郑子良都被人杀死了,凶手会是谁呢?
我不寒而栗,不敢再深想下去,就抱住了头,我不想看到那个内幕,那个真相……
真相已经在向我大步走来。
门被推开了,走入一群威风凛凛的警官,我当时身心俱惫,连站都没站,这两天见制服见多,已经视觉极度疲劳。突然眼前一花,有人径直走到我面前,我先从鞋上看出这是个女的,抬头映入眼帘一颗四角星花,等我认出于晓梅时,我猛然站了起来。
于晓梅虽然警服在身飒爽英姿,但却显得非常见老。比起三年前在北京四川饭店那一面,她眼角细纹更多,肤色也有些暗淡。她还是目光严肃地看定我,习惯性地向我伸出手来,说:“施慧,你好!”
我迟迟没有伸手,对这种情况下这种见面方式,真是感慨万千,一时竟无语凝噎。
接下来,于晓梅做了个令我意想不到的举动,她把我的手拉了起来,握在手中,继而将我整个胳膊都拽了过去,搂住了我的肩膀。
我们紧紧相拥在一起!
不知什么时候,那些警官都悄悄撤了出去,于晓梅和我并肩坐下来,看看腕表说:“施慧,我刚参加一个会议赶回来。因为部里决定让我和你谈话,而我下午又要去云南出差,你今天也必须返回去。所以时间有限,我们加快速度!”
我点头看着她,时隔八年,于晓梅的言谈举止都透着干练和果断,她说话的思路快捷清晰,显然已经是一名成熟的领导干部。
她首先说:“施慧,这次请你进京,是完全保密的。在你们省公安厅,也只有少数领导才知道。所以,我们对你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回去后,不要向任何人提起你来过北京的事。因为你现在仍然是一名干警,这一点,是做为命令下达给你的。”
第八十八章 真相未白
于晓梅的郑重其事,让我有些惊讶,我也严肃起来,连声称是,说我完全听从部里的安排,我会保守秘密。
于晓梅点头:“我相信以你的觉悟,你应该能做到。下面,先由外事局的同志简单介绍一下吉田百合子绑架案的侦破情况。”
一名警官应声大步走入,先向于晓梅立正敬礼,尊敬地叫了声于处长,然后就站在我们前面,打开着一只文件夹大声念道:
“日本商人吉田百合子在**省**市遭遇绑架案,现已初步告破。嫌疑犯为该市无业人员***、***,他们于2月10日下午,在该市盗抢一辆捷达出租车,开往雾淞冰雪节旅游景点,21时45分,他们在***滑雪场绑架了受害人,将其藏匿于旅游点某宾馆。次日上午8时,向日本吉田株式会社驻该省办事处,提出勒索赎金100亿日元的要求。11日上午10时,公安机关按到日方报案,公安部紧急做出专案部署,次日凌晨0时15分,成功解救人质。公安部现在全国范围内通辑两名在逃罪犯。这是通缉令!”
他从文件夹中拿出一页通辑令,双手递给于晓梅,于晓梅接过看了一眼,又转递给我。
我愣愣地接过通辑令,然后认出上边第一人,就是东辰拳击馆的“边宝庆”。我马上指认道:“对,对!我认识他,开车追杀我们的,应该就有这个人!”
外事局警官退出后,于晓梅表情严肃,她说:“施慧,吉田绑架案是一起非常复杂的涉外案件,需要由外交部向日本方面、向国际社会披露破案经过和最后结论,而受害人本身出于保护隐私,也向我们提出相关的保密要求。所以,现在可以公开的事实是,作案工具为你的出租车,作案人为通缉的两名案犯,作案原因是绑架勒索。所以,吉田绑架案目前已经结案!”
我理解地点头,说:“我明白了!”
于晓梅又进一步解释道:“这样做,完全出于对中日两国目前外交关系的考虑,也是应吉田百合子个人的要求,你帮助破获的这桩绑架案的真相和细节,不能完全对社会公开;你救人的义举,也只限于公安部门小范围内知情。做为一名破案有功人员,要忍受不为人知的寂寞,我们都当过特警,做到这一点并不难。但是,你在强尼酒吧受到人身伤害的案件,也还不能马上水落石出,还需要你配合公安机关,再忍耐一段时间才能看到结果,希望你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
以这种方式结案,如果是知道内情的普通老百姓,听上去肯定会感到吃惊,甚至是愤怒,但我在部队亲身经历过多次重大绑架、袭击案件,包括涉外案件,知道公开案件破获经过和结论,有时候出于对国家利益或重要人物利益的考虑,是要有所隐瞒和保留的。所以,这个结案把我排除在外,而把我的车给前提使用,这些我半点都不惊讶。在部队时,我们就是被要求有时候要无名英雄的。
所以,我对晓梅的话报以微笑,我说:“这些还用叮嘱我吗?废话!”
于晓梅看着我,开始切入正题:“施慧,吉田绑架案,这次还牵扯了另外一件案件,也是我们公安部一直在致力追查的案子。因为与这起绑架案非常有关联,与你也有很深的关系,所以经过慎重研究,责成我来向你提几点要求。第一、不要再对任何人讲述你在强尼酒吧的经历;第二、不要针对你在强尼酒吧受袭事件报案;第三、我给你一个通道,你必须把你知道的有关东辰公司的新情况,第一时间反馈;第四、这是我的个人建议,你要尽量回避与肖东琳和东辰公司有关的任何事情。”
她讲得简单明了,特别我是这个案件的受害人之一,这几条我都听得再清楚不过。我愕然半晌,知道已经接近真相了,这份残酷虽然我曾经凭空想象过,但听到从于晓梅嘴里说出来,还是非常难过,我摇着头悲愤问道:“晓梅,你们在查东琳,肯定是在查她!真是她吗?是她绑架吉田,她要杀我灭口?还杀了郑子良……”
于晓梅静静地看着我,不说话,我想了想,突然又醒悟过来:“哎呀,我记起来了,你们一直都在注意她!怪不得,上次咱们在北京见面,你对我们那样冷淡……晓梅,她犯了什么罪,你们查她多长时间了?……”
我越问越激动,于晓梅却始终保持沉默不置可否,一直等我发泄个够,才拍拍我的肩膀,缓和说:“施慧,并不象你想象的这样简单!案件还在侦查过程中,出于纪律考虑,还暂时还不能对你讲更多的案情。你现在也算是一个知情人了,做到我们对你的要求吧。”
晓梅把话说得很明确,我也稍稍冷静了些,说这完全没有问题,我做得到!
于晓梅道:“施慧,相信公安机关,这个案子和你所受的冤屈,真相早晚会大白于天下。部里已经安排你返程,我也还有二十分钟就出发了,一会儿就在这里告别吧!今天是大年三十,咱们居然能在北京见面,真不容易。说点别的吧,施慧,你比我小两岁,过年二十九了吧,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我还没有从刚才的恶劣心境中解脱,摇头勉强笑笑,然后问:“晓梅,蛮子好吗?你,你身体还好吗?”
于晓梅笑了:“我们还都好!就是我太忙了,基本顾不上家。幸亏是在战友中找的对象,不然早跟我离婚了!”她又劝我说:“施慧,这件事过去后,你先休养一段日子,别开什么出租车了,干脆回监狱工作得了。”
我解释道:“我也是没办法,我妈身体不好,我得多挣钱才行!所以,也不敢轻易想结婚的事……”
于晓梅不知为什么突然笑了,她打断我:“结婚倒是不着急,可能缘份还没到吧!不过我听了你这些年的经历,真的很难过。你本来是公伤转业,你们省应该好好安置你的,现在对军转干部的政策,确实落实不到位。你这个直性子,自己在社会上闯太吃亏了。施慧,听我的话,要保护好自己,我们都不想见你受这么多苦,最后弄个红颜薄命的下场……”
我疑惑地看着她,觉得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她又叮嘱我:“肖东琳的公司还在你们省,你们可能还会有机会见面,要记得把情况随时报告。另外,据我们掌握的消息,肖东琳已经知道你在羁押期间,始终没有说出她来,她现在很感激你,不会再对你不利的!”
我那时一直在琢磨一个问题,她这番话说得我心又是一动,在她戴上帽子和我握手,即将离开前,我犹豫了一下终于问出来:“晓梅,你们知道东辰公司这么多事,那你一定知道,程垦也在东辰公司工作。”
于晓梅看着我,声音淡然,说了声:“啊,知道。”
她越是表现的不在意,我疑窦越大,那句什么什么红颜薄命的结论,分明就是程垦的语气。我明知道她不会回答我,但还是忍不住要问:“她,是不是你们安排的?”
于晓梅笑而不答,既而好奇问我:“对了,施慧,吉田百合子想见你,你为什么不肯见?”
我也给她来了个笑而不答,握手道别时,我开了个玩笑,我说:“这下又归你领导了!”
她拍拍我的脸,表情中竟然带了些怜惜:“还是回去好好休养吧,不想看你再这样了!”
临别前,她郑重做了最后的叮嘱:“记住!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你今天来公安部的事!”
下午1时,我被警车匆匆送往机场,再次乘坐军用飞面返回省城。
抵达省城已是午后四时,正是家家户户即将乐团圆的时候。我已经两天两宿没回家,非常想念担心妈妈,但自从今天早上解除羁押到现在,万里往返行色匆匆,根本没有机会给家里打个电话。下机后,我又被直接到省公安厅,接受省厅领导的秘密接见,他们又叮嘱我一番,然后告诉我虽然不能公开全部案件真相,但公安部已经决定奖励我个人2万元的奖金,今天已经打到省厅帐户,但银行放假,就得节后兑现了。
我当即表示,这钱就帮我转捐给那位牺牲的郑处长家属吧,我真的太对不起人家了,这样可以解除我的一些内疚。
省厅领导看着我,当时的表情十分复杂,最后他们一一和我握手,说:“小施,我们理解你的心情。干公安的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郑处长殉职这件事,与你无关!不要太放在心上,何况你这次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以后你个人的事情,省厅就不能再出面的了,我们都希望你能挺过这一关!”
我笑着说我已经挺过来了,没事了,谢谢领导关心。
我独自走出公安厅大楼,虽然已经知道外面安排了车送我回家,但却没想到,我居然看到了徐亮的车。徐亮正倚在车边抽闷烟,看见我出来就大步迎上来,看见我的表情竟然有些唏嘘。我当时还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也不知道他为了我,还关了一天禁闭,只是感到他表情肃然。
徐亮扶了我的手臂,把我送到车上,动作很轻象在呵护孩子。我上车第一个任务就是照镜子,当我终于看见自己的左右脸蛋呈不平衡分布,被打的左腮就象含鸡蛋滑稽可笑时,我想我知道徐亮为什么要唏嘘了。我用手捂了脸问他:“大三十的,怎么把你给找来了?”
徐亮勉强笑笑,说:“厅里的安排,你是我手下吗!”
他这个玩笑开得很闷,叫我笑不起来,我想起他办郑子良案件时所受的重重阻碍,现在猜测起来,也许公安部早有安排,禁止省内的刑警插手而已。我这一天里,有幸知晓了许多内幕和机密,站在更高的角度俯看这个案件,就有些理解市局对徐亮的处理。我认定徐亮现在肯定还不知情,还在想不开,有心劝解但为了保守秘密不能说案情,就有些心情压抑,转而问他知不知道我家的情况。
徐亮始终精神不振,干涩地说:“挺好的。你在里面几天,肯定累得狠了,先给你找个能洗澡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我当时猜测自己的模样很恶劣,他可能是怕吓坏了我妈,就任由他把我带到一家大年三十还开业的三星级宾馆。我当时身无长物,也没有任何证件,由他作主开了间客房。他把我送进去,让我先洗个澡,又苦口婆心嘱咐我一定要睡一觉,养足精神,等他来接我回家。
确实,我那时三天两宿只睡过三四个小时,真是倦乏到一定程度了。
等我洗浴出来,竟然看到自己的内衣外衣各一套,整整齐齐摆在床上。我一边穿一边想可能是徐亮从我家找我妈拿来的。我找不到徐亮,也不知他到哪去了,就坐下来通过总服务台开通外线,给家里打电话。
后来我才知道,徐亮细心地帮我从家里拿了内衣后,觉得不方便,就又出去准备接黄姐来陪我过这一宿。
我怎么打也是没人接,就又拔小婉家的电话,也不通,手机也关机。我一下想起来,她可能还在她父亲家,还在等我的消息吧。好在这案件错综复杂,案中有案,现在的情形又急转直下,郑子良和那个副局长两个当事人,竟然全都离奇暴毙,表妹倒是大有希望解脱出来了。我还是惦记妈妈,湿着头发出去打车,到了家门口才发现身上没钱,上楼敲了半天门,也没人答应。
我心烦意乱地从单元门出来,那个送我的哥比我更急,打开车门大叫你到底有钱没钱?
我只好带了半张肿脸去徐亮家,门铃按出来一个小男孩,一看我的模样儿,紧起小鼻子就向里边大叫:“妈,有个,有个女的……”
一位衣着不俗的短发女子,出现在男孩身后,皱眉疑惑地看着我:“请问您找谁?”
第八十九章 祸不单行
我认出她是徐亮的妻子,那个明显长大的男孩,一定是徐亮的宝贝儿子喽!
我笑说:“嫂子您好!阿姨在家吗?”
她摇头,问:“你找哪个阿姨?”
我这才觉出她审视的目光,不免自惭形秽,心想自己以这副形象示人,怕是所有初见的人都不会留下好印象。我赶紧解释:“我是你们家的邻居,和阿姨很熟悉,常来串门的。徐叔叔在不在?”
小男孩天真作答:“奶奶给人拜年去了,我爷在里屋睡觉呢!我给你喊去!”
徐亮妻子制止了儿子,然后客气地说:“我是这家的人,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
我感觉出她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想到楼下出租车钱是一定要给的,我又一时找不到认识人了,就不客气地张了口:“我打车没带钱,能借我20元钱吗?”
徐亮妻子犹豫了一下,含蓄一笑:“怎么称呼你呢?”
我始觉大年三十上门来提这种要求,确实狼狈可笑,就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我叫施慧。我认识你的,嫂子,我见过你的照片!”
我这一番套近乎之辞却令她闻言变色,她上下地打量我反问道:“你就是那个施慧?你,你你出来了?”
想不到她居然什么都知道了!我暗自叫苦有点无地自容,也敏锐地感到她的警觉和不安。我已经转身回头打算另谋出路了,她叫住了我,回头拿出一只精美的皮夹来,用手指在里面迅速翻找,我看出那里面钱是不少,但以绿色美钞居多,她找了半天才抽出一张百元人民币,表情冷冷地递过来。
我顾不上想太多,赶紧道谢下去付车费,我又叫住了急不可耐拉活的司机,想再打车去趟小婉父亲家。大年三十找不到我妈,我的心七上八下的。
这时,徐亮儿子跑下楼来喊住了我,大叫:“阿姨,我妈叫你上去!”
我拘谨坐在徐家小客厅里,这回也有时间打量徐亮妻子,她并不漂亮,但举手投足间有一种干练的知性美,我想这大概与她在国外的生活有关。她也一直在观察我,神情比刚才客气了些,她说:“施慧你来得正好。徐亮不在家,咱们开诚布公地谈谈。”
我始觉气氛不对,小心翼翼地问:“嫂子,有什么事吗?”
她喝令儿子进房间,看着他关上房门,才说:“我回国才一天半,非常想见你。因为我也很好奇,想知道是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能让徐亮心甘情愿为你这样卖力效劳,他为了你官不要了,家不要了,连儿子也不要了……”
我真以为听错了,一时间血涌上脸,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她倒是表情平静,象在说一桩不相关的事:“我已经在北京订了机票,后天就带孩子离开省城回美国。我原本真是打算多住段时间,把徐亮办出国去。不过我已经看出这不可能了,他已经心有旁鹜,连儿子也拽不住他的心了。咱们既然今天有缘见面,就当面说清楚,我是真心诚意地祝愿你和徐亮幸福。虽然你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但我得承认你确实有道,比我更适合给徐亮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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