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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是你 (2)-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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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方其仁沉吟道,“太多了,数不清了。”
这一次轮到她干瞪眼,对他“大手笔”的回答,有了点埋怨的情绪,“周旋之间,你很乐此不疲?”好酸的语气,自己都能听出来。
“伍媚,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汪环宇非常仗义地为方其仁洗刷冤屈,“这主要是他妈妈的安排,其仁每次都只是走走过场,不当真的。你没看见,他一到那种场合就那样一坐,冷若冰霜的模样比小龙女的功底还深几分,别人对他不退避三舍已算是阿弥陀佛了,哪还有勇气跟他擦出一段爱的火花……”
“环宇,你可以歇歇了。”方其仁打断汪环宇的滔滔不绝,指指他面前的水杯,提醒他是时候该润润喉了。
拜托,汪环宇究竟是在赞美还是贬低?冷若冰霜?他还艳若桃李呢。再任由汪环宇漫无边际地神吹下去,他极有可能摇身一变,成为东方不败。
“我不渴……”汪环宇才冒出三个字,就接收到方其仁的威胁眼光。咽下未来得及出口的话,他住口,乖乖地捧着水杯喝饮料。
言多必失,他才提醒过的,还是少言为妙。方其仁那家伙,表面上不声不响,整起人来,可阴毒得很呢。
“伍媚……”
咦,没下文了?汪环宇忍不住瞥了一眼,恰好迎上方其仁别有深意的目光。
不会吧?汪环宇苦着脸,用很“哀兵”的眼神拜托。
方其仁挑眉,努努嘴。
好了,好了,他明白了啦,不用这么催行不行?
“我还有事。”汪环宇慢吞吞地站起来,有点心不甘情不愿,“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爱情摆中间,道义放两旁。这不,媳妇还没娶进门呢,就迫不及待地驱逐他了——虽然,他待在这里,确实也有点电灯泡。
“不送了。”方其仁好干脆地回答他。
乖乖隆的冬,不用这么直接吧?好歹挽留一下,他推辞一下,至少在颜面上也过得去吧?
算了,懒得计较,反正他脸皮也比较厚,这么点小伤害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动痊愈。
“你经常这样打击汪环宇?”伍媚抿了抿嘴,问方其仁。对汪环宇临去时那堪称“伤心欲绝”的表情,记忆深刻。
“我只是要他自觉。”方其仁强调,“很显然,他的情商还过得去。”
“继续刚才的话题?”伍媚不依不饶。
“当然。”闲杂人等退去,自然轮到主角出场,方其仁勇敢接招,“老实说,虽然是我妈安排,但我并不十分排斥。相亲也是一种手段,说不定,能遇到,也是一种缘分。”
“结果呢?”
“很遗憾,都没感觉。”方其仁摇摇头,“以至我年华虚度到二十五,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实在很难叫人漠视,伍媚忍俊不禁,终于笑出声来。
“伍小姐,我的解释你还满意吗?”方其仁执起她的手,很绅士地征询她的意见。
“嗯。”伍媚也故作高傲地抬起下巴,“有待考虑。”
“是吗?”方其仁似笑非笑,手忽然伸向她的两腋,“要考虑多久?”
不提防,就这样被他偷袭,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实在痒得受不了,只有不断求饶:“不考虑了,不考虑了……我满意,满意极了!”
方其仁停止动作,伍媚笑瘫在他身上,觉得浑身虚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
“其仁——”她枕在他的膝上,微微喘气,“你和陈曦相亲的事,是她自己告诉我的。”话音刚落,就感觉他的躯体紧绷,她伸手拍拍他的腿,“别担心,她没有恶意,只是好奇我在得知之后的反应而已。”
“她很好强。”方其仁揉揉她的发,如此评价。
“是很好强呢……”她笑,赞同他的话,“她说,虽然对我没有好感,但至少她可以慢慢试着和我做朋友。”
揉搓自己短发的手忽然停下,不用抬头,她也能猜到他错愕的表情。
“我叫她陈曦了。”她探出手去,将方其仁的手拉下,贴在自己的脸颊旁,凝望河面因为灯火而五光十色的粼粼波光,“既然我不能对她用另一种亲密的称谓,这样的代替也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第10章(1)
陈潜快速地浏览了一遍秘书递送的文件,利落地签字后,拿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策划书,正准备起身,一抬头,就看见了坐在对面的陈曦。
“我很忙。”这才发现自己将她忽略得太彻底,但现在,他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再顾及其他,“三点钟的会很重要。爷爷要过来,你知道,他不喜欢人迟到。”
“你还有十分钟。”陈曦瞥了一眼桌上的电子钟,“而我要说的话很短,用不了那么多的时间。”
“好吧。”陈潜想了想,重新落座,作了让步,同时也给了限制,“不超过一分钟。”
“十秒就够了。”陈曦望着有些心不在焉的陈潜,“我放弃了。”
陈潜皱起眉头——好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摸不清来龙去脉,一时间,他弄不懂陈曦究竟要表达什么。
“我说——”陈曦加重语气,“对方其仁,我放弃了。”
前后衔接上的内容,令陈潜骤然明白了她的意思,看她的眼神有几分怀疑,“为什么?”
“时间到了。”陈曦指指电子钟,“你只给了我一分钟。”
看了她一眼,陈潜不声不响地拿起电子钟拨弄了一番后,重新放在陈曦面前,点点下巴,示意她看。
陈曦扫了一眼屏幕,显示的时间已经退到五分钟之前。陈潜的暗示已经很明显——在允许的时间内,她要给他合理的解释。
“别当我在耍心机。”陈曦微微笑了笑,“不小心灵光一闪,想开了许多,觉得自己没必要老困在得不到的感情沼泽中脱不了身。”
“你不是轻易认输的人。”陈潜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其中找出可疑的蛛丝马迹,但很可惜,除了笑意之外别无其他可寻。
“不轻易,并不代表不会。”陈曦摇头,若有似无地叹了一口气,“方其仁和伍媚之间的感情,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有多复杂?”陈潜轻哼,忽然冷淡下来的语气足以昭示他对听到的那个人的名字是多么敏感。
“如果你肯爱,根本就不需要我来解释什么。”陈曦反驳,很直接,很犀利。
陈潜的脸色沉了下来,正要说什么,悦耳的铃音响起,他切下分机,口气不佳地发问:“什么事?”
“陈总……”他不怎么好的语气使那边的人迟疑了一下,“会议还有三分钟开始。”
“我知道了。”他回答,有些不耐烦。
“还有,伍小姐来了,带着一位先生,他们要见您。”
正准备按键的手指停在电话上方。
“陈总?”
“请他们进来。”沉默片刻,他开口吩咐道。
“可是陈总,您的会议,董事长已经来了……”
“延迟三十分钟,我说的,就这样。”
“要是爷爷知道你居然这样做,一定会大发雷霆。”很佩服他的勇气,但同时她也不得不提醒他由此可能造成的后果。
“我倒要看看,方其仁究竟对伍媚爱到什么程度。连自信如你,都不得不知难而退。”
他不相信方其仁会舍陈曦取伍媚,恰如他所担心的,花花世界中,男人因金钱、美色而迷失的不在少数,谁能肯定方其仁就不是其中一员?谁又能保证伍媚跟着方其仁,未来就一定幸福?
门被轻轻叩响,两声之后,被轻轻推开。
他一眼就认出了站在门外的方其仁,至于他身边的人,一时间,他难以做出判断。
是伍媚,但又不像——短短的头发长了些;顾盼的眼中多了生动,少了呆板;神情不比往日的单调,平添了几分自信的光彩。
一个全新的伍媚,他几乎不敢相认,有那么一会儿,自己只能失神地看着她,无法言语。
“改变很多,是不是?”陈曦压低音量,悄声问还处于怔忡中的陈潜。
数月前还在陈潜婚礼上平淡无奇的伍媚,而今,变得别有一番韵味。
虚伪的爱情令人身心疲累,甜蜜的爱情使人激励振奋。心灵的滋润从容貌的生辉显而易见,若是陈潜还不相信,那样的心态,就已经接近自欺欺人的地步了。
陈曦的话提醒了他。陈潜拉回自己的视线,硬邦邦地开口:“进来吧。”
与方其仁一同走进来站定,伍媚看向不远处脸色不太好的陈潜,轻叫出声:“哥——”
再怎样强装无动于衷,心房还是被这样亲密的称呼震动,拉不下颜面,费了好大的劲,陈潜才勉强做出爱理不理的模样。
“我今天和其仁过来,是想认真地跟你谈谈。”
没有回应,陈潜别过脸,根本不理睬伍媚。
伍媚看了看陈曦,后者耸耸肩,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
“哥,你在听我说吗?”无奈之余,伍媚试探性地问陈潜。
这一次,终于引起了陈潜的注意。他转过头,扫了伍媚一眼,很冷漠地开口:“我说过,如果你选了方其仁,我就不再是你哥哥。”
“如果你今天来是为了说服我给你们祝福,对不起,我一向都固执己见。”他这个哥哥比不上方其仁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一旦两者发生了冲突,她宁可选择方其仁,“若没有别的事,我要开会了。”
同一个话题,即使一千次,一万次,他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
“陈先生——”方其仁用力握了握伍媚的手,无声地给她安慰,“我想,你对我们的来意有所误会。”
“误会?”两人交握的手,看在陈潜眼中,尤为刺目。
“你以为我们是来说服你的?”方其仁对陈潜的冷眼视而不见,“实际上,是我要伍媚带我来见你。”
“好,你现在见到我了。”陈潜张开双手,撑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是不是还需要我问:‘你好方先生,不知什么地方可以效劳?’”
伍媚执意喜欢方其仁,甚至为了方其仁不惜与他翻脸,要对方其仁有好脸色,对他来说实在有些强人所难。所以,他对方其仁没有好的观感也是情理之中,即使奚落他,也有充分的理由。
“大哥?”陈曦有些惊讶地看陈潜。失了分寸,他话中挑衅的意味甚浓,全无平日的好风度。
“其仁——”伍媚不自觉地拉了拉方其仁的衣袖,怕他被陈潜无端的讥诮给激怒。
“放心。”方其仁语气平静,拍了拍伍媚的手,要她宽心。随后,面对陈潜讥嘲的笑容,他淡淡地开口,“没错,我之所以来找你,是希望大家能平心静气地谈谈我和伍媚之间交往的事。但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
言毕,他拉着伍媚,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陈潜站起身,出声制止。盯着方其仁的背影,他沉声问道,“什么意思?”
方其仁回头看他,“主观情绪太强,我不相信和你能谈出什么结果。”
是说他太过主观臆断吗?
“方其仁,少在我面前说教,我不吃你这一套。”莫名的火气直往头顶冲,陈潜猛拍桌子,低低咆哮,“你当你是谁?你懂多少?又凭什么来指责我?”
是谁在关心伍媚?是谁在爱护伍媚?他小心翼翼地呵护,带她远离一切的伤害,补偿她失去母爱的痛苦。十几年来,他是伍媚的天,是为她避风挡雨栖息的港湾。
可是,因为方其仁的出现,他失去了伍媚的信任和依赖。这种情况下,若他还能和方其仁谈笑生风,那才叫奇怪。
“大哥,冷静一点。”见陈潜动了真格,陈曦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她一边出声劝慰陈潜一边用眼神示意方其仁,适可而止。
“其仁,算了,我们先走好不好?”伍媚挽住方其仁的手臂,希望他不要再去刺激陈潜。
“我没有指责你。”方其仁忽略陈曦的暗示,也不理会伍媚的恳求,他立在原地,目光毫不畏惧地与陈潜相撞,“我了解的不多,但至少知道,你是一个好哥哥,你对伍媚照顾得无微不至。你保护她,不想见到她被伤害,你希望处处做到防患于未然——无论是她的生活,还是她的情感。”
陈潜沉默下来。
“我来见你,是希望你能了解,感情无法在一瞬间做出永恒的承诺。正因为爱伍媚,对无法预料的将来我只能希冀,而不能肯定。把握现在拥有的,才是最大的幸福。”
“伍媚——”陈潜终于开口,凝视伍媚,“他说的,是你想的吗?”
“哥,相信我,我比你想象中的要坚强很多。”伍媚点点头,很认真地回答陈潜。
处处为她着想,到头来才发现,原来她自己的想法,完全与他背道而驰。
一瞬间,四个人都没有说话,整个房间没有一点声响,静得可怕。
第10章(2)
红色电话键在闪烁,提醒有来电,陈潜按下,听见很急促的声音:“陈总,董事长来找您了……董事长,您等等,陈总他真的有事……”
“还有什么事能大过这次谈判?”
门被大力推开,威严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一名精神矍铄的老人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言语间很是不满。
“延迟三十分钟?你知道和雷家这份合约意味着什么吗?不知轻重!”老人一顿训斥之后,目光停在方其仁和伍媚身上,“潜儿,他们是谁?”
女孩儿的样貌有些眼熟,但一时间,他想不起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了。
而伍媚记得他——十岁那年,窗口旁,她自上而下打量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种冷冰冰的探究眼神。
她要自己尽量保持镇定,但是,行动背叛了意识,她还是不自觉地朝方其仁的背后缩了缩身子。
没有人回答,空气凝滞,气氛紧张。
“我在问话,没听见吗?”老人提高了音量,目光依旧锁定伍媚。
“告诉他。”方其仁忽然出声,将伍媚从身后拉出来,与老人面对面地站立。从陈潜、陈曦的举止以及伍媚的退缩,他已经猜到面前这个威慑力十足的老人是谁。
他要伍媚理直气壮地说出自己的名字,她并不亏欠什么,为什么要一味逃避?
伍媚紧张地看了看方其仁,他望着自己,眼中有无言的鼓励。
“我叫伍媚。”舔舔自己的嘴唇,她开口,有些忐忑,不知报出自己的名字后结果会如何。
“伍媚、伍媚……”喃喃念叨,老人的眼睛忽然瞪大,“你说你叫伍媚?”
姓伍的女人,在他的记忆中只有一个,不过早在十几年前就化为尘土。至于眼前的这一个,他想,他知道她是谁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他轻蔑地开口,对伍媚不屑一顾,径直问陈潜,“潜儿,这是怎么回事?”
伍媚看着他,表情有些黯然。虽然早就告诉自己不在乎,但心,还是被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面对威严的来人,陈潜瞧了一眼伍媚,才开口道:“伍媚是来找我的,有些事,我们要谈谈……”
“我知道她是来找你的。”陈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老人提高的声音打断,“但我不记得有同意过你见她!”
陈潜抿紧了嘴唇。
“爷爷——”压抑的气氛令人窒息,陈曦左右看了看剑拔弩张的两人,“其实大哥和伍媚……”
“你又来搅和什么?”老人瞪了陈曦一眼,“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周遭沉静下来,老人似乎笃定了无人再敢顶嘴,正准备发话,不料,一旁忽然有声音响起——
“我想,你至少得允许别人解释。”
老人沉下脸,转过身来,目光落在站在伍媚身边的斯文男人身上,“你是谁?”
“方其仁。”方其仁抬眼看他,沉着地开口。
老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中有明显的不屑,“我不认识你。”
“无所谓。”对他轻蔑的眼神,方其仁只是微微笑了笑,耸耸肩膀,“今天之前,我也不认识你。”
大概没有料到他会这么明目张胆地顶撞自己,老人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对他神色的变化,方其仁熟视无睹,看了看陈曦和陈潜,他拉着伍媚退后了几步,“你不用拿教训他们的那一套来对付我——不用瞪我,我不是你的子孙,没有义务承受你的脾气。”他转头看了伍媚一眼,再淡淡地扫了一眼老人,“还有伍媚,你也没有资格任意对她加以指责。”
“你!”老人盯着方其仁,手指向伍媚,“我就是要说她,又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
“今天、现在、此刻、眼前。”方其仁无惧地迎视他,“况且,她究竟有什么过错,必须得忍受你的横加指责?”
没有料到他有如此一问,老人语塞,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始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一室宁静,无人再开口言语,方其仁转身,想要带伍媚离开。实在是没有必要上来的。飞扬跋扈,专制嚣张,伍媚没有生活在这样的重重压力之下,是她的幸运。
沉默多时的伍媚轻轻拽了拽方其仁的衣袖,迫使方其仁停下脚步,她回头看身后的老人,挣扎了半天,才轻轻地开口:“其实,我很想叫你一声‘爷爷’的……”
老人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对她不理不睬。
感觉方其仁用力握了一下自己的手,伍媚回过头,向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不过,那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了。以前,我渴望你能接受我、容纳我,就像哥哥一样,还有很多的亲人在身边,还有人关心,还有人疼爱……”她用力吸了一口气,从陈潜看到陈曦,最后落到老人的侧面,微微一笑,“即使知道不可能,还是忍不住有小小的奢望。你大概认为我太过矫情,陈氏家大业大,谁不想分一杯羹,谁不想有一份继承权?”
老人斜睨了她一眼,冷漠地开口:“难道你不想?”
“不。”伍媚的话音刚落,就收到老人一个很是怀疑的白眼,“你不要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知道;你要将我远远地排拒在外,我也知道。从十岁那年起,我就已经断了念,我从来就没有当过自己是陈家的人,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处心积虑地窥视陈家。”她慢慢抬头,凝视方其仁,紧紧握住他的手,“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关爱,我一直在找的,是属于自己的一份幸福和依靠,现在找到了,我会很珍惜、很珍惜……”
她望着方其仁,旁若无人,笑得很开心。
不再担心无人关爱,不再担心无人牵挂。她难过的时候,有他劝慰;她委屈的时候,有他出头;她害怕的时候,有他保护……
幸福的感觉,真好、真好……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心软吗?”
“我只是把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出来,至于其他的我并不期待。”根本就不理会耳边的讽刺,这一次,是她反握住方其仁的手,拉着他,一起走。
“站住!”
没有被吓住,没有停下,她拉着方其仁,一直走到门边,手触到门把的那一刻,她才回头看身后那个暴怒的老人,“其仁说得对,我并不欠陈家什么。即使你是长辈,也没有权力对我吆来喝去。”
门被拧开,即将跨出去的那一刹那,她回望着立在原地的错愕老人,眼中有一丝柔情闪过,“再见了——爷爷!”
尾声
下班时分,拥挤是公车上永恒不变的旋律。混合的不同气味,再加上闷热的温度,即便是开足了空调,也同样使人心烦气躁。
“对不起、对不起……”为避开后退的人,不小心踩到了别人的脚背,汪环宇忙不迭地赔礼道歉完毕,很可怜地缩缩肩膀,努力挤压自己的身体同时,他忍不住向身边那两个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还可以甘之若饴的家伙抱怨,“我实在搞不懂你们两个,放着好好的计程车不坐,偏要挤着舒服。虽说你们小两口立志勤俭持家,也不用小气到这种地步吧?”
一年的时间,伍媚实习期满,顺利通过考核,合格留校,总算能与方其仁比翼双飞,夫唱妇随。今天,他厚着脸皮哈啦上他俩,好歹也要混顿庆功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连水漂都没打到一个,还被方其仁讹诈,车费也得自己报销……
“与小气无关。”对汪环宇玩笑似的埋怨,伍媚并不在意。她轻笑,与方其仁对视一眼,后者眼中有笑意闪现。
汪环宇揉搓自己的手臂,实在受不了两人浓情蜜意把一车的观众当隐形人一般眉目传情。更可气的是,他根本就不懂他们那种眼神的含义,这对他这个超级好奇宝宝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折磨。
拜托,还没完?为人师表,收敛一点行不行?
“咳,咳咳……”好吧,既然当事人浑然不觉自己的演出有多么肉麻,那他就好心提醒一下好了。
“嗓子疼?”还算有效果,因为方其仁从情意绵绵中抽空瞄了他一眼。不过听语气,不满意多于关心。
过分了。这么明显的暗示,方其仁根本就是在装傻嘛。
“我说你们……”幸好他属于诲人不倦中的一分子,不介意再说上三五遍来点醒方其仁。开足马力,正准备与方其仁大战上三百回合,不料身体忽然一震,接着被一股巨大的外力牵引,身不由己地朝前跌去。
他讨厌急刹车,特别在这种毫无预兆的情况下。不过前方有肉垫,七荤八素地倒在别人身上,也没感觉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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