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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妻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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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聚
白天彤对沈半双忽然要自己陪同其一起拜访新上任的县官有点莫名其妙，话说这男子出嫁后就得遵守三从四德，不能肆意抛头露面。以往为了掌握沈家的财权，白天彤没办法顾虑那么多，时不时的前去商铺管理事务；已经触犯了这个规则。要是放在其她人家里早就被指指点点嫌弃死了，幸好沈半双不是世俗之人，对白天彤看似‘不守夫道’的做法不以为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说在一定程度上纵容他。后来白天彤因与沈半双情意相通水到渠成，有了夫妻之实，便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很少再大庭广众下露面，纵不能让其他人再看了笑话去。
之前李耀宗沈府对其欲行不轨之事，给白天彤心里留下一丝阴影，便对县衙有了抵触之心，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也很少再出门见客。本想拒绝沈半双的要求，白天彤后又转念一想，新官上任，自家妻主可是涟城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协同夫君前去拜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顾及沈半双的面子，白天彤只能挤出笑容，退回房里梳妆打扮一番。
哈吉等人刚把新上任的县官迎回县衙，这消息立马传遍了涟城的大小角落，尤其是名门望族儒生学士富商帮会之类的人是蠢蠢欲动，纷纷派人送来拜帖，以为大人接风洗尘为借口想与其一见，顺便看看这位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只可惜那新县官却以路途疲累为由婉言拒绝，但到底也没有拂了众人的面子，相约第二天再寻地方相聚，说到底也唯有沈半双最先与这个县官接触。
由于新上任的县官嫌早就置办好的宅院太过华丽，执意另寻一处安静的住所，所以只得在县衙后院里暂时落脚。沈半双协同白天彤两人登门上访时，被哈吉一路带到县衙后院，进入屋内沈半双略微瞄了瞄，始终过于简单朴素些。除了几件衣服叠好放在塌上，以及书案上还没解捆的书札，从一些细节上便可以看出这位新上任的县官是个不喜招摇的人。
只是这人过于年轻，让沈半双有点意外，不是沈半双自负，毕竟也知道曹冲称象甘罗拜相的典故。可在京城时见过的听说过的官员莫都是二十出头，象那身居高位的大多都是三四十岁的，哪怕是意气风发的状元或者探花之类也最起码十八岁左右，否则年仅十六岁的沈半双被钦点为皇商也不会成为震撼众人的一件大事。
沈半双细细打量眼前之人，个头比自己略高一点，雅致的玉颜上一双杏仁眼，两弯柳叶眉，不知是还没来得及更换官服或者是就是专门以家常习惯接待客人不作那么多的讲究，身上是淡黄色的连衣扣裙，更显得人比较娇小。估计最多十六七岁，沈半双暗自思忖着，也不知道朝廷为什么会派一个如此年轻的家伙来管理涟城。
新上任的县官朗声笑道：“早就听闻沈家当家的大名，没想到今日能得见，不得不说是一大幸事。”
“过奖过奖！”沈半双谦虚回话，顺便东拉西扯的与这位新县官寒暄一番，终于得知这人原来是朝堂里尚书安佐的独身女安倩，年仅十七，准备初入仕途，先到涟城这里锻炼一番，当然与二皇女绵莲的关系非 常（炫…网）好。听到安倩提起绵莲时，沈半双心里也有数，想这二皇女拔得头筹，肯定要尽量安插自己的人，没理由让给其它势力，朝堂上自然是争得不分高下，没想到连偏远的涟城也不放过。
安倩哪里想到沈半双心思都转了千百回，含笑看了站在沈半双身后的白天彤一眼，明知故问道：“这位就是沈家姑爷了？”
沈半双方才想起自己前来最主要的是所为何事，强打起精神来拱手道：“沈某不才，望安大人能让我们夫妇两与她见上一面。”
安倩似乎想到什么，也许这件事情真的关系重大，收起原先的笑容，脸色严肃起来，幽幽然叹了一口气道：“沈当家的不必过于担忧，早在上任之前，我就接到嘱咐，要将此人好好接到涟城来。不知这位大人之前有没有受苦，可是安某可以保证在涟城在安某的眼皮底下，绝对不会亏待这位大人，否则也交不了差。”
沈半双神智有点模糊，没有细想安倩口中那嘱咐照顾好白玉倩的到底是何人，至于白天彤更是听的糊里糊涂，要见什么人？
面对白天彤的疑惑，沈半双清了清嗓子，第一次觉得说话如此艰难，暗地里要花多大的力气才能抑制住自己喜忧交加的心情，一字一字道：“岳母大人她被安大人带到涟城来了，现正收押在牢里，你可要前去看看？！”
白天彤恍若被雷电击中般，傻愣愣的站在一边，心里反复传诵这么一个信息，母亲大人，那个被流放到边境附近的母亲大人，被带到涟城来，自己马上就可以看见她了。
沈半双忧心忡忡看着那失神的白天彤，呼喊了好几遍他的名字才把他的神智拉了回来，结果还是半信半疑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我没有听错吗？”
安倩咳了几声，压制一下气氛，略带点笑意道：“姑爷要是不相信，大可以前去看个究竟，当然本官也一同前往。”
急急忙忙拿钥匙打开牢房的狱卒不禁腹诽，想这新上任的大人也真奇 怪；书；网｝，不好好休息一番，偏偏先扔了个罪犯进来还吩咐要好好对待，难道此人是皇亲贵族不成？开玩笑，自己当了狱卒那么久还没看见有人犯罪收押在牢中还能享受非 常（炫…网）好的待遇的。现在还没等人歇口气，又带人前来说要见见此人，这叫什么事？
白天彤心乱如麻，此消息对他来说算是惊大于喜，为了寻求安慰和勇气，拽着沈半双的衣角，才能坚持来到牢房里。一路上看见关押在牢里那蓬头垢面可怜兮兮的人，还有那难闻的异味，恶臭扑鼻，熏得白天彤几欲呕吐，却生生忍住了。想到母亲大人也许和这些人般，过着极其艰难的日子，不知都成了什么样，就唰唰的流下泪来，生怕自家妻主心疼又用空着的一只手抹掉，待沈半双回过头来，看见的只有那红通通的双眼。
有个词叫‘近乡情怯’，而白天彤此时的心情也相差不到哪里去，明明心念念想见自己的母亲想得快要发疯，可如今可以见到，却举步艰难，生怕见到饱受折磨的母亲，更加心痛。沈半双觉察到白天彤心里的不安，只能默默地任由其拉着自己的衣袖，以求安慰，此时再多的话也是无用。
待跟随狱卒到了牢房的深层地点，打开门道：“大人，新关进来的囚犯就在这里。”
安倩点点头，将狱卒打发出去，刚迈进去却又回过头来，眼神询问道，难道你们两不进去吗？
沈半双一咬牙，强硬抓着白天彤进入牢房里，靠着昏黄的油灯，里面空空荡荡，唯有供人睡觉的一席草卧，但比外面要好上很多。只见一个中年女子倚靠在墙角边，听到声响不禁抬头向门口望来。
不要说沈半双是半途上被那阎王一命换一命送来的替代品，就是这身体原来的本尊沈怀薇也没有见过自己这位岳母大人一面，因此对白玉倩什么模样一概不知。而白天彤就不然，母子情深，多年来的相依为命，哪里会因为几年没有见面，哪里会因为人瘦得跟个火柴棒似地就认不出来呢？
“娘，娘亲。。。。。。”白天彤终于忍不住，哽咽着喊着自己娘亲，就扑过去搂住那中年女子的肩膀嚎啕大哭起来，似乎不把几年来的委屈和思念全发泄出来不罢休。见此情景，沈半双小声叹口气，看来这个历尽苦难的瘦削女子就是白玉倩了。
“唉，”一声长长地叹息，白玉倩搂住自己最宝贝的儿子，心里也感慨万分。原先自己稍有不慎获罪流放他乡，从那高高在上的位置摔下来，也曾咒天骂地，现在反而感激老天爷还能怜惜自己，让自己能在有生之年与儿子见上一面。一边安抚一边道：“傻彤儿，娘亲不是没事吗？哭成这样子还亏已经身为人夫，怎么还长不大呢？”
沈半双本想劝慰白天彤一番，可见她们母子两劫后重逢真情流露之时，也没有上前打扰她们，只得无奈的看向安倩。
而安倩比沈半双更加无奈，话说这少年得志的女子也是豪爽之人，最不喜哭哭啼啼的氛围，道：“沈当家的，本官可是依照皇令，将白大人安全无恙的带到了涟城，并让你亲自确认一下，也算是交差了。至于白大人还是戴罪之身，还得关押在牢里，不能获得自由，还请沈当家谅解才好。本官还有杂物要办，便不打扰你们说知己话，只是出来时需唤狱卒来锁上门。”
沈半双点头称是，又少了不感谢一番，把安倩恭送出了牢房门，方才回过身来看着这苦命的母女两。
杂事
母子抱在一起哭哭啼啼叙说相隔多年来的思恋之情，可是这片刻时间哪又是说的尽道的明呢？只能算是千言万语一言难尽唯化为那一声声呢喃的呼唤。到最后还是白玉倩先回过神来，稍微收拾一下，对于在沈半双面前失礼，作为长辈始终觉得赧然。
由于牢房里光线昏暗，白玉倩一开始又倚靠在墙角边，沈半双没能看清楚其的容貌，只能从大概轮廓上看起来非 常（炫…网）瘦弱，可见几年来受了不少苦。现如今直视此人，眼角边已经留下浅浅的鱼尾印迹，双眼也深深地凹进去，高高的鼻梁下紧抿着的嘴唇，不怒自威。
白天彤慢慢停止了哭泣，也不知似乎觉得在自家妻主面前像个孩子般哭闹过于丢脸或者是还沉浸在久后重逢的激动中没回过神来，便始终没有抬头向沈半双望去，反而羞答答的黏在自己娘亲身边。
白玉倩大致看了沈半双一眼，年纪尚轻却没有稚气，眼睛明亮不失精神，看上去是个有福之人。心里面不禁觉得欣慰不已，原先还担心宝贝儿子逼于无奈胡乱嫁了，始终苦痛大于幸福。今日看见老友的女儿沈怀薇，方才放下心来，有些人有些事不用特意去考察，有时候就是一瞬间的感觉便可定下来。对于儿子所选的妻主，白玉倩是非 常（炫…网）满意的，不仅将自家孩儿照顾好好的，居然还能有本事让自己被送到涟城来，虽然离自己翻身重掌大权有很大的差距，可做到这份上也真难为她了。
只是一些话不能当着白天彤的面来讲，两人都极有默契的东拉西扯，互相热情问候，对皇令之类的话只字不提。
欢快的时光总是一眨眼就过去了，待在牢房里的三个人倒是无所察觉，而负责看守的狱卒阿一就有点不耐烦了，顾不上县官交代扯着嗓子喊：“里面人好了没有，都一个多时辰过去了，话还没说完啊！马上要换班了，老娘就不管了。”
原来这牢班里也执行轮流值岗的规则，每四个时辰换个班，阿一自然急着把手头的事情清一下，交了班好早点回家去。
里面三人相视无言，对于这无礼的行为，要是计较未免太显小家子气，唯有苦笑连连。还是沈半双半拽半拉将白天彤带出牢房，还得好言好语的安慰，岳母大人现在已经在涟城人你也见过了没有什么大碍就放心了况且现在两人想见就可以见到来日方长等等的话语说了一大堆，说的沈半双口干舌燥，嘴皮都差点磨破了，才换得白天彤勉强一笑顺带着‘嗯’了一声。
对于沈家姑爷的娘亲现在已经身处涟城大牢里，沈半双也不刻意隐瞒，也没脑子坏掉了到处说去，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情迟早有人知道，就冲着白天彤隔三差五就带着各种补品拖着自己往牢房钻这一奇 怪；书；网｝的现象，稍微精明一点的人都能看出端倪来。
为了此事钱管家还非 常（炫…网）婆妈的劝自己让姑爷多注意一些，免得落人口舌，堂堂沈家的岳母现处于涟城的监狱里，始终不是光彩的事。对于老管家的忧心忡忡，沈半双是一点也不在乎，事实就是事实，遮遮掩掩的也没必要，何况这还是绵帝亲自下的令，皇令哎！谅也没有人敢拿到台面上来乱说话。
还正如沈半双所料，钱管家的想法是在有点杞人忧天，想这沈家正是蒸蒸日上之时，有个皇商的名号遮着，还有谁胆敢前来触沈家的眉头。再加上新上任的安倩安大人对沈家非 常（炫…网）友好，尤其是为了清除李耀宗事件残留下来的影响，更是时不时的邀请沈半双前去县衙一聚，弄得沈半双去县衙比去自家商铺的次数还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沈半双才是县官呢！
李耀宗在涟城时横行霸道，作恶多端，也有不少人苦大仇生，想致其于死地，只遗憾没有扳倒她的机会。现在倒好，沈半双不仅仅把她扳倒了还直接把她送到黄泉路上去了，随着安倩的重新管理，很多沉冤含血的案子渐渐浮出水面。
每天这县衙外都有人鸣冤击鼓，投递诉状；牢房里也有不少犯人哭天喊地，重新翻案，沈半双无比同情的看着那忙个不停的安倩，照这种情况估计持续很长时间吃不上一顿安稳饭。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安倩还真不是普通的厉害，小小年纪手段就极为厉害。沈半双暗地观察一段时间不禁感慨万千，自己是托了以往吸收中西文学的福气，见识比其她人稍微深奥一些，而安倩确实真正生长于官宦之家，所学的也是侍奉君主管理下属的本事。就拿处理李耀宗的余党来说，罪大恶极的是绝对不会放过，哪怕是卷铺逃跑的前师爷李飞也难逃其天网，没出一个月就被逮回来，打入大牢等候发落。而象一些唯利是图阿谀奉承之辈虽然跟着李耀宗做了不少坏事，可毕竟背景都不小，牵一发动全身，于是在彻查严惩和警告安抚之间，安倩把握的非 常（炫…网）好。让沈半双咂舌不已，暗自念道，小小年纪就如此修为，再经几年磨练后必定会是朝堂里举足轻重的一大人物。
罪缘（上）
苗历六月一日，正是让人难熬的大暑之时，去年这个时刻沈半双还悠悠闲闲喝着冰镇梅子汤窝在书香小苑里，压根不管外面发生何事。而如今不同往日，有个身处涟城监牢里的岳母，沈半双是注定与悠闲无缘，换句话也可以说是被白天彤闹腾的不得安稳。
自从这白玉倩来到涟城后，白天彤整个心思都牵挂在自家娘亲身上去，每时每刻愁着自家娘亲在监狱里过的好不好，恨不得从大到床榻小到吃饭用的碗筷所有要用到的物品都换上沈家最好的。
沈半双好不容易婉言相劝再加上十二分的温存才暂时让白天彤打消这主意，可是好了，生活用品将就业可以，但在饮食方面白天彤就不肯妥协。始终是官宦公子出身，金枝玉叶，没有真正体会到了疾苦的滋味。上回让他探监时刚好看到狱卒送来的饭菜，简简单单两个馒头一碗稀粥以及一碟炒青菜，比起那馊菜馊饭不知高强多少倍。可白天彤看在眼里就想不开了，想以前在白家的时候哪一此用餐不是丰盛之极？没想到娘亲吃的如此简单，一多想就觉得心酸不已，倒也没无礼到要求改善伙食，可一回沈家就琢磨心思准备可口的饭菜替白玉倩补身体。
于是乎白天彤一门心思都扑到替自家娘亲补身体上去，无意中把沈半双都抛一边去，虽说沈半双明白其的心意，可是体贴是一回事，不吃味也是不可能的，谁愿意自己的另一半心里除了自己还有其她人呢？管她是谁都不行，于是使出吃奶的劲想博得白天彤眷顾，只可惜试了多次收效不好。
越是炎热的天气人越是没多大胃口吃饭，在膳食方面白天彤是绞尽脑汁，昨天送去鲜蘑龙须菜和莲子糯米粥，今天就换成冰梅凤爪和雪梨枸杞羹，回来后板凳没做热就又考虑明日送何种食物过去。面对这种情况，沈半双还能说什么，只能随他去了。
这一日沈半双依旧充当一个体贴温柔的妻主的角色陪同自家夫君前去看望岳母大人，如同往常一般白天彤窝在白玉倩身边，絮絮叨叨讲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方才把盘子收拾好出牢房。两人都没想到在监牢门口会遇到一个非 常（炫…网）熟悉的人，尤其是沈半双觉得万分奇 怪；书；网｝，想这醉仙楼芸无心是何等的人物？怎么会屈尊到这肮脏污秽之地呢？瞧其身旁的小厮也提着一个食盒，看起来似乎是为了看望某人准备的，沈半双不禁暗自思忖，想这涟城里有何人能够身处监狱还能劳驾芸无心前来探视，实在是让人好奇的很。
如果不是小厮提醒，一肚子伤感的芸无心正想乘轿子回醉仙楼去，没想到居然能在监狱外围碰上沈半双。回头看去可不是嘛！那明目皓齿的年轻女子正冲着自己礼貌的微笑，于是心里稍微好受些，可视线再往旁边偏一点心情却又倍加糟糕，芸无心都不知道为何会有愤怒生气等一系列复杂的情绪出现，最终都化为无奈的叹息声，犹豫再三，还是打发小厮前去邀请沈半双借一步说话。
沈半双小心翼翼打量着身边白天彤的反应，要知道自家这位夫君虽是熏陶三夫四德之类的陈规礼法长大的，可还是个醋坛子。上一次在重阳节登山游玩之际，就因为芸无心暧昧的话语和自己堵了很久的气，即使之后好多了，但心里对芸无心有不小的抵触之心。稍不留意在其面前提到芸无心的话，他肯定又要生闷气。
还好白天彤目前的心思都放在自家娘亲身上去，那小厮关于‘我家公子邀沈当家的前去说话’似乎也没进他的耳朵里，沈半双暗松一口气，叮嘱白天彤在原地等自己后便随同那小厮前去见芸无心。
看到芸无心忧虑的模样，沈半双有点忐忑不安，想这好几个月来两人都未能再见面，哪怕互通消息都没有，很大原因还是由于扳倒李耀宗后沈半双难得轻松不少，再加上白玉倩转到了涟城，沈半双不禁把醉仙楼的事情给忽略了。
想了半天沈半双都不知道哪里还有问题，只得问道：“芸公子，你，有什么事情？”
“我没有事情，”芸无心冷漠道：“是牢里那人有事？”
沈半双极为没有良心想到，牢房里关的到底是谁啊！会让芸无心牵挂，不过话又说回来，牢里那人有事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有个白玉倩足够自己烦神了，可不想再生事端。而沈半双唯一没有想到的是，这芸无心探监的人不仅和自己有关系，关系还大着呢！
“明儿还好吗？”仗着白天彤在很远的地方等候听不到两人的对话，沈半双终于将憋在心里的话道出来。
芸无心冷冷看着那在某些地方精明无比在某些地方却又糊里糊涂让人恨得咬牙切齿的女子，讥讽道：“负责照顾他的人都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
沈半双讪讪道：“我还以为，还以为。。。。。。”好歹你也曾经是明儿的指导老师，难免去看望他一下，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境况呢？不过想来 自＇霸*气*书*库＇己也没资格抱怨芸无心，这几个月下来 自＇霸*气*书*库＇己又何曾前去探望一下？
“唉”一声长长地叹息声，沈半双的心顿时被揪紧，见过芸无心妩媚多姿的模样，见过严肃正经的模样，就是没见过这无奈忧伤的模样。
“你还真和你娘亲一样无情，不，你比你娘亲还要无情。。。。。。”芸无心幽怨道。
沈半双哪里知道这个老妖级别的玉人心里想的是什么，只能摸摸鼻子非 常（炫…网）无辜的站在一旁。
“我到牢里看的是荷儿。”
“荷儿？”沈半双极为诧异，经过芸无心提醒，才想起来是有这么一个人，原先也是偶尔邂逅，一来为了帮其报仇二来也是为自己寻个可靠地眼线，先送给芸无心教导，后又被送到李耀宗身边去。
暗中打量沈半双反应的芸无心不禁心寒，果然荷儿压根就没让沈半双上过心，还亏那傻孩子一片痴心甘愿受苦。
“怎么会？”沈半双实在有点想不通。
“怎么会？”芸无心冷笑一声：“沈大当家的，你别忘了，荷儿可是李耀宗的宠儿，在外人眼里他就相当于李耀宗的人，李耀宗倒台后牵扯过大，荷儿也没能逃过去。”
想来确实也是，李耀宗平时恶行多端，死后也不足以人平愤，自然把怨气和仇恨撒到其她和李耀宗关系密切的人身上去。
“可是，可是荷儿是帮我们收集李耀宗罪证，况且他也是为了报家人之仇，才去接近李耀宗的，何罪之有？”沈半双自我安慰道：“要不然我去安大人那边把真实情况禀明，好将他放出来。”是自己疏忽了，居然忘了给荷儿留一条后路。
“呵呵，呵呵。。。。。。”芸无心怒极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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