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妻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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涓涓露滴牡丹心。所谓鱼水之欢巫山云雨，其中滋味妙不可言，男女之秘事永远无法理清，沈半双只能深深沉迷其中。
　　
　　

　　　　　　　　　　　

不平静的开始

　　　　怀里这人一直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沈半双贪念其干净纯洁的气息和那羞涩的温柔，不禁忍不住要了一次又一次，一晌贪欢的结果就导致两人相拥睡到了辰时。
　　
　　要放在往常根本是件不足一提的小事，虽然古代人们非　常（炫…网）注重礼节尤其是孝道，在大户人家身为晚辈必须早起前去向父母或者长辈请安。但沈半双的情况比较特殊，由于沈化如夫妻早逝，两位长辈又分别有自己的家庭，很少时间在沈府居住。所以在这偌大的沈府里唯有沈半双最大，根本就不需要早起向谁请安，哪怕沈连心最近居住在沈府，沈半双也没养成习惯前去请安。
　　
　　但明儿就不同了，作为新人刚进沈家的大门，不早起向长辈请安是非　常（炫…网）失礼的事情。就算沈连心不在，明儿身为小侍，也得按规矩向身为正夫的白氏请安，否则很容易招人非议。
　　
　　沈半双是压根没想到这事，而明儿初次承欢被折腾的差不多了，只恨不得睡的天昏地暗休息够了方好，虽然对此比较忌讳，无奈心有力不足。倒把元氏给急坏了，要知道那沈家的长辈沈连心和那正夫白氏早就在正堂坐定，就等着两人前去敬。可过了早饭时间了还不见两人身影，明眼人自然知道是何缘故，碍于沈半双平日的威严倒没有人胆敢前来催促，只是两位主子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
　　
　　元氏担心明儿由于德行失误会招人非议，只能硬着头皮前来打扰两人美梦，幸好沈半双自知理亏没有责怪其的突兀，又再叫几个下人前来清理，以求尽快赶到正堂上去。
　　
　　待沈半双协同明儿一起到达正堂时，细细观察几人的表情，虽然元氏有点夸大其词，不过也相差不了多少。沈连心大刀金马地坐在最上座，一脸似笑非笑地望向自己，不知在想些什么。而白氏冷冰冰的坐在侧下面，旁边白元伺候着，连看都不看沈半双一眼。对面坐的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沈延英，尤其大喜日子这家伙也讨得几天休闲日子，不用再往商铺里跑。至于钱管家就苦着脸带着众仆从侯在两边，沈连心发话道，当家的还未前来谁能用餐。于是一干人等不敢上餐拖到现在，有些人难免归咎于明儿身上去，暗想真是醉仙楼出来的公子一点也不知晓好歹。
　　
　　沈半双暗叫惭愧，忙上前端了一杯茶敬给沈连心打哈哈道：“小姑今日起得还真早，都是侄女忘了规矩，耽误了你用餐时间。在此侄女深表歉意，还望小姑不要生气。”
　　
　　沈连心眼一翻，道：“我又没说要罚你们，干嘛这么紧张？还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生怕心间人受委屈吗，真会体贴人哟！”
　　
　　众人都以为沈连心会因为两人的姗姗来迟而不满，其实不然，早就对白家抱有偏见的沈连心正为白氏的吃瘪而暗自高兴，看明儿明显顺眼多了，怎么会早早就跟明儿过不去呢？
　　
　　沈连心将手中的茶抿了一口，就算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笑道：“侄女的茶我是喝到了，那你呢？”
　　
　　这话就是对着明儿说的，明儿先是一愣，后想起元氏之前提过成亲过后还有许多礼节要注意，第一日就是要向家中各个长辈敬茶。于是便学着沈半双的样子，沏了一杯茶小心端到沈连心面前，请其用茶。
　　
　　沈连心哈哈大笑，十分给明儿这个面子，接过茶来饮上几口，转而放到桌子上去，从衣襟处掏了一封厚厚的红包来，作为长辈的小小心意赏给了明儿。
　　
　　明儿道谢后将红包接过交给元氏，又极为机灵的再端了一杯茶，走到白氏面前道：“哥哥在上，请喝茶。”
　　
　　谁知白氏依旧脸色清冷，动都不动，任由明儿捧着茶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何等尴尬。沈半双见此心甚不喜，不免怪白氏太不知好歹，在第一天就如此难为明儿，可自知心里对白氏有愧，硬不下心肠来呵斥他。
　　
　　还是白元比较圆滑，知道自家公子为妻主那么包庇明儿而吃味难受，可是做人要识时务，本想抓住明儿这个失误狠狠给其一个下马威的，谁知就连做长辈的沈连心都没有难为明儿的失礼，若此时斤斤计较未免有失大体。白元便代替自家公子，板起脸对明儿道：“凡是新人入府大体都要晓得规矩的，而你身为小侍，居然让长辈和正夫在此等你那么久，一句话也不说以为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是否一点诚心都没有呢？”
　　
　　明儿低头称是，见手中的茶已冷，生怕将冷茶敬于白氏更惹其不喜，便快速地再换了一杯茶，恭恭敬敬地递到白天彤面前，诚恳道：“都是明儿不知好歹，让哥哥等了那么长时间，还望哥哥能喝一口茶后，再好好教导明儿府里的规矩。”
　　
　　白元在其后使眼色都快抽筋了，白天彤才不清不愿地接过明儿手中的茶，抿都不抿一口，就直接放在一旁。
　　
　　沈半双暗自松了一口气，虽然白氏很是勉强，但总比两人僵持在那里高强。
　　
　　轮到沈延英这厮时，明儿更加容易过关，哪里需要把茶端到其面前，小丫头早就跳起来，直嚷着不劳烦不劳烦的，将茶接过来一口气喝完，谄媚笑道：“从今往后我又多了一个姐夫，还指望日后犯错挨揍时，你可多帮我一点啊！我这堂姐看似强悍，对别人都凶巴巴的，其实怜花惜玉的很，舍不得对美人凶的，你说什么她都会听的。”
　　
　　沈半双狠狠瞪了沈延英一眼，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道：“早知道就不多给你几天休息了，赶明你就给我到商铺干活去。”
　　
　　沈延英哀嚎一声，在明儿面前挤眉弄眼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来，将明儿逗得直笑，众人也忍俊不禁。
　　
　　唯有那白氏冷冷地看着眼前情景，回忆起当初自己嫁入沈府时虽然排场繁华程度不知比起现在高强多少，但就是没有如此欢快热闹的场景。尤其看着那女子时不时搂过明儿笑语妍妍，比起与自己相处时更加亲密无间，心里又是嫉妒又是难受，要不是勉强维持这正夫的脸面没有拂袖而去，哪里还会在此煎熬呢？
　　
　　为了以防明儿再次失格，元氏事后又不厌其烦地强调许多繁文礼节，沈半双也收敛自己的行为，虽然免不了夜夜求欢，但也不至于耽误清晨请安的事情。
　　
　　明儿天资聪慧，关于元氏教导的事情一学就会，什么新人下厨之类都做得极其好，让别人挑不出毛病来，三天过后便是新人回娘家的日子。但明儿身份特殊，哪有什么娘家之说？虽然成亲当日芸无心以男方长辈身份露面，众人皆知，可那醉仙楼沈半双于情于理都不会再让他去的，于是这个习俗自然就免了。
　　
　　

　　　　　　　　　　　

杂事

　　　　话说这个沈半双自从和明儿成亲后可以说是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两人携手散步在花前月下，诉说动人的情话，别提有多逍遥！之前沈半双与白天彤也曾耳鬓厮磨过，情意绵绵，但就是找不到这样美妙的感觉。想来还是因为荷儿是自己来这个世界时第一个真正喜　欢＇炫。书。网＇上的人，倒不是说对白氏的情意有假，可多半是由于责任再加上日久生情造就的，始终比不上这种发自内心的感情。
　　
　　好在虽然沈半双是新婚燕尔，但也时刻挂念着白氏，没有做到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地步，动不动就抽出时间去白天彤那里，希望能哄得他开心。可惜白氏又恢复到沈半双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模样，对其再也没有好脸色，好几次沈半双主动提出留夜都被白氏冷冰冰的一句‘你去陪你的小情人去’给噎了回来。
　　
　　这种尴尬地情况倒让白元急得要死，按理说有新人进府自家公子应该费尽心思把妻主大人的心给夺过来，反正当家的也是图一时新鲜，过了那个时刻自然知道轻重好歹。就算自家公子不屑于和一个青楼公子争宠，那也要以正夫的身份将明儿压得死死的，使其万不能有鸠占鹊巢的妄想。可如今自家公子板着一张脸和妻主冷战，哪怕当家的拉下脸来哄，也不给其情面，这不是自己就把后路断了吗？
　　
　　试问有哪家妻主会在娶新人进府后还能如此细致的照顾旧人呢？每次看着沈半双一脸失望的离去，白元未免有点责怪自家公子做得太过了，这样驳当家的面子，日后更不好过。
　　
　　可就算白元念叨各种利害关系直到嘴皮都说破了，白天彤依旧无动于衷，心里如同一潭死水般，充满了悲哀。不是自己不知道白元说的话非　常（炫…网）有道理，何况府上之人近日来的指指点点自己又不是没听见，可是德行有亏度量极小又怎样？人活在世上就是为了自己，谁说这男子就必须以谦虚温良为美德，笑话，有谁真正希望自己的妻主再去娶别的人呢？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自己就是放不开，自己就是容不下，又如何？看着那人拥着明儿，露出从未对自己显现出来的温柔笑容，就像一把刀割开自己的心一般，血淋淋的，疼得慌。既然不想看就不去看，逃避也好，耍脾气也好，不识好歹也罢！别以为自己没看出来别人眼中的可怜，自己还没至于沦落到靠怜惜过日子的地步，这点自尊自傲还是有的。如果说两人之间能恢复到以往情景的话，除非，除非，除非有一天自己能得到她无双的爱才算心满意足。
　　
　　沈半双自然对白氏略带恨意的冷淡疏远而闷闷不乐，但也知道这种情况一时半会不会好转，换个角度想一下，要是自己的夫君有了一个新的情人，自己也必定是伤心抑郁。现在自己却在一定程度上充当了负心人的角色，实乃愧疚之至，可是白天彤和明儿无论哪一个自己都不想放弃。但要知道两边都顾全是很困难的事情，沈半双只能暗自叹道，齐人之福自然不是寻常人可以消受得了的，看来　自＇霸*气*书*库＇己的修行还是不够。
　　
　　即使白氏不领自己的情意，可生活上的一切都不能忽略，沈半双亲自打点，凡是有什么好的都先递到他那边去，免得有些不长眼的下人们到处议论姑爷失宠的话题。比起白氏的倔强，明儿就乖巧懂事多了，沈半双对他有多好，他自然是知道的，每日也温柔相伴其左右，为其缓解琐事带来的烦恼忧愁。本身就不是招摇之人，又知正夫白氏不喜自己，事事格外注意，吃穿用度万不敢超过白氏，只求简单朴素就好。
　　
　　总之白氏和明儿做法一个冷漠相对一个小心侍奉，但却都达到井水不犯河水的目的，一段日子下来两人之间倒没有什么冲突产生，使得某些想看笑话的有心人大失所望。
　　
　　以往白氏基本上是每过五天就前去探望深陷牢中的家母一次，此次因为沈半双的婚事耽误了不少时日，直到月底白天彤才将所需物品准备好。还没出发时，沈半双就厚着脸皮前来坚持要陪同其一起前去，白氏本想拒绝，可顾及到那牢狱始终不是自己一个人可以单身进去的地方，勉强答应下来。
　　
　　见白天彤没有拒绝，沈半双自然大喜，这段时日都没能找到白天彤无法拒绝的机会和其在一起，万不能错过这次良机。之前替白玉倩更换的衣物以及补身的羹汤都是由白天彤亲自打理，沈半双只要陪同其一起前去就可，这次沈半双是绞尽脑汁向白天彤示好，也准备了好些要用到的物品。白天彤大致瞟了瞟，开口道：“劳烦当家的费心了。”
　　
　　沈半双乐呵道：“哪里，哪里，这是必须的。”本想再讲一些你娘亲不就是我岳母你我何必分彼此之类极为煽情的话，可见白氏依旧脸色清冷，生怕搞不好弄巧成拙，便识相的没有再多话。
　　
　　再见白玉倩时就能看出来她的气色好多了，不禁让沈半双和白天彤欣慰不已，再怎么说居住在这小小的牢笼里，都比在荒地受苦好。更何况有个孝顺的儿子时不时的前来探望，有上好的羹汤补身体，自然恢复很快。
　　
　　白天彤上前半是想念半是委屈地将头倚在其肩上，如同孩童般撒娇着，完全将沈半双撇开不管。白玉倩嘴角含笑轻轻地搂住自己这个已经身为人夫的儿子，一边用手轻轻地抚摸安慰，一边别有深意看向沈半双。
　　
　　沈半双慢慢将所带的物品一一拿出并摆放整齐，心里还是有点慌，在这似乎能洞悉人心的目光前完全保持不了镇定，最终不打自招，将最近娶了一个小侍的事情据实以告。
　　
　　白玉倩听了沈半双的话语，再看看自家孩儿冷冷的神情，大概知道其是为什么事情而耿耿于怀了，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作为娘亲自然不希望自家儿子受委屈，可世上女子三夫四侍实属正常之事，未免被人说三道四自己还真不能插手管此事，唯有劝其放开心胸方好。
　　
　　沈半双忐忑不安，以为白玉倩会斥责自己一番，谁知良久才听白玉倩开口道：“那个明儿？是从醉仙楼出来的？而且还是受过芸无心教导的？”
　　
　　对白玉倩此话十分莫名其妙，沈半双还是有点惶恐道：“是的。”
　　
　　接下来就没了声音，白玉倩不禁陷入沉思中，直到沈半双带着白氏离开时也没回过神来。
　　
　　

　　　　　　　　　　　

争（上）

　　　　两人从探望白玉倩回来后关系依旧没有任何改善，看着白氏无情的把门关上，沈半双只能讪讪地摸着鼻子想到，细水长流，细水长流，这事急不得。好在白天彤和明儿一般情况下都喜　欢＇炫。书。网＇呆在自己院子里不出来，没有交好的趋势也没有恶化的情况，到现在没生出什么事端来不得不让沈半双暗自庆幸。
　　
　　后院没有失火确实是件幸运的事情，但前面又开始闹腾起来了，不禁让沈半双大感头疼。说来每年这七八两月份虽是天气最炎热但也是生意最活络的时候，各个商家都在加紧货物流通以谋更多的利益，有着皇商荣誉的沈家更不能落于人后。
　　
　　先前商铺实行了沈半双的两个计划后都取得了显著地成就，以沈延英为代表的沈家在布商协会乃至整个商会联盟中占着不可取代的位置，任何人不可撼动。而另一方面归功于沈三的成功哪怕乡野之民也都耳闻布商沈家的名号，颇有点大品牌却搞薄利多销的意味，不需要花多少钱就可以买到质量很好花样也不错的布匹。是以印有沈家标记的布匹不仅受到上层社会人们的钟爱，在小老百姓们中间也极其吃得开，每个月的盈利额都在不停地往上翻。
　　
　　在这种情况下不用沈半双发话，位于涟城四角的沈家老商铺自然而然地就向外扩展生意范围，恨不得再多建几处分铺来，只是没有京城两个人的动作快而已。想那沈湎和沈元早就不嫌麻烦的再三来信催促沈半双有所动作，可沈半双一回到涟城后就慵懒无比，将原先自己的‘豪情壮志’抛之脑后。暗恨不已的沈湎和沈元两人只得自作主张在京城又开了一家商铺后，沈半双才无法忽视这个问题，此次两人来信的内容就是请沈半双为新开的沈家商铺选择一个管事。
　　
　　到底谁来做这个管事呢？沈半双是新婚燕尔自然不会自讨苦吃，到现在可谓说是连动身上京城的念头都没有。至于沈延英应该算是最适合的人选，没有人比她更能代表自己了，可话说回来她更是自己的挡箭牌。虽然让她去京城固然可以开阔她的眼界对她的发展有利，可她走了谁来帮自己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为了自己舒坦的日子沈半双还是自私的把她从人选名单中划去。
　　
　　想来想去沈半双只能将目光锁定在沈三身上，想她本来就是京城商铺里的人，对京城的了解远超于这里的所有人，再加上这将近一年的磨练从中学到很多东西。更妙的就是她性格内敛脾气温和但手段却也是一等一的高，由她前去接管沈家在京城的第三个分铺，再适合不过。
　　
　　但让沈半双意想不到的是当自己做出这样的决定时，沈家内外那反对的声浪一个比一个高，尤其是四个管事的反弹最为明显。虽说沈愈合钱百金胡油油以及严欢四人算是沈家老一辈，但每个人年龄至今也莫过于三十几，尤其严欢更为年轻方才二十又四。这种年纪是正值追求事业发展的劲头浓的时候，商场如战场，理当奋力拼搏，哪有偃旗息鼓之说？当初遵守老当家沈化如的遗愿，为了守护年少懦弱的沈怀薇，几人不得已安守本分的过活。可顶替的沈半双一改常态，大有作为，早就使四个管事蠢蠢欲动，内心对利益荣誉的渴望益加明显。
　　
　　京城是何等地方？整个大绵王朝的都市，全国最繁华之地。文人商贾哪一个不想在那里大展手脚，有所作为；乃至名扬天下？当年沈化如好不容易在京城占据一席之地，却未能赢得更多有利的条件，是以沈愈合等人虽有心也只能窝在涟城这个地方。现在沈家完全可以在京城一枝独秀，是以京城第三个分铺的管事对众人来说尤其是四个管事来说诱惑之大无法用言语描述，哪里容忍一个名不经转的沈三跃到她们前头去？
　　
　　这不得不说是沈半双的一大失误，算来算去却忽略了这守着沈家祖产的四个管事并不像外表那样安于平凡，就连平日里安稳本分的沈愈合也难得抱着反对态度。
　　
　　不知何时养成这习惯，沈半双抚着额头无奈道：“你们究竟想怎样？”
　　
　　四个管事面面相觑，这样聚集在一起为了反对当家做出的决定可谓是第一次，冲动后难免有些忐忑不安。况且话都挑出来了，不同意沈三接任管事之位，自然要重新选择另外一个人。可是真从四个人中选的话，难免几人到时候你争我夺要一教高下说不定会伤及多年的情谊，又有点不值。
　　
　　几个人默默无语，时不时看着对方，无论心思如何不同，但有一点是一致的，那就是万不能让沈三出尽风头。到最后还是由一向滑溜的胡油油咬牙上前道：“当家的，我们认为堂小姐才是最适合的人选，想那沈三虽然入沈家干活得以这个名号，但终归不是本家的人。把那么重要的商铺交与一个外人打理，我们认为非　常（炫…网）不妥，还是请当家的再三思。”
　　
　　虽说几人统一意见后得出的结论跟沈半双猜想的一样，但也免不了有点失望，看来是人就不能免俗，想自己刻意让沈三与这几人一起做事，但她们还是抱有排外之心容纳不了沈三。
　　
　　“英儿年纪尚幼，虽然现在看似呼风唤雨一切顺利，但也是靠沈家和韩家名号庇佑的居多。京城就不同了，鱼龙混杂人心险恶，沈家名声虽响，但不给情面的大有人在，况且你们也不能跟去，时时刻刻陪在她的身边。她一人在那里光有沈湎和沈元两人护着还是有点险，还是等一段时间待她性格更为成熟时我再陪同她一起前去京城好好闯荡一番。”沈半双一脸正经的说出此话，其实心里想着，开什么玩笑，让这小孩走了，自己可要劳累多了。
　　
　　“此话不对，井底之蛙本来就见识短浅，哪怕时间再长也不能增添本事。还不如突破这时域的束缚，得见那海阔天空才能悟得人生的真谛，这不是堂姐曾经教过我的吗？哪怕我年纪尚幼经验不足，可自问胆识气量也不输于其她人，只是缺乏更多的锻炼罢了，所以请允许我去京城吧！”
　　
　　沈半双哑口无言看着那推门进来的窈窕少女，不是刚刚提起的沈延英还能是谁？
　　
　　沈延英瞄了瞄无语的四个管事，朝向沈半双道：“我不知道堂姐为何看重那个沈三，可是接受堂姐你亲手指导那么长时间，我自认为不会比她差到什么地方去。所以我也有意想要接下这个管事的位置，还请堂姐示下，若是生怕众人有意见。我愿意和沈三较量一番，如果到时候我真的不如她，那管事之位自然是她的，想必其她人也不会再有异议。”
　　
　　看着沈延英难得一板一眼的，沈半双晓得这个小丫头意志坚定说什么也不会更改了，再加上几个管事对此建议颇为赞同，毕竟用实力说话方为上上之策。
　　
　　沈半双只得挥手道：“那也行，你就和沈三较量一番，考题由我出，你先下去准备吧！”
　　
　　

　　　　　　　　　　　

争（中）

　　　　于是乎不出三天，整个涟城里上至名流人士下至乡野之民都知道沈家为了选出新的管事而要进行一场比试这档子事，而参与者就是拥有韩家未来妻主名号的沈家堂小姐沈延英以及那名不经转在沈家打下手的沈三。其中谁有优势谁处劣境明眼人一看就知，不禁纷纷讥笑那沈三，想那小小的下人竟然敢跟沈延英争这个风头，真是不自量力。
　　
　　虽然在众人心目中人选早就注定是沈家堂小姐，不会再有其它的可能，还是一个个伸长头来凑热闹。不要说茶馆酒肆里诸人就此事议论纷纷争执不休，甚至好几个赌场都以此来开定赌局，押沈延英赢的话可得一比十的赔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