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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红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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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儿,你就答应我吧。
可儿把古冬杨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拿开:冬杨哥,真的不行,王爷刚没,我不能对不起他。他的尸骨还在异国他乡,我怎么也得把他带回来。我得去日本,把他的尸骨带回来。虽然他没有明媒正娶我,可他毕竟是我男人。
古冬杨:这好办,你不必去了,正好我的同学卢卫东要去日本办事,我让他帮着把王爷的骨灰带回来,到时候咱们去车站接不就行了?
可儿:他什么时候去?
古冬杨:明天就走。
可儿想一想:那也好,就让他费心吧。
古冬杨:可儿妹妹,那你可得答应我,王爷的骨灰下葬,咱们可就得重新开始了。
可儿低头。害羞地点点头。
古冬杨一把将可儿揽入怀中。
可儿扬起脸来,望着古冬杨,声音颤抖地:冬哥!
古冬杨疯狂吻可儿。
可儿轻推古冬杨,抑制不住,忘情地与古冬杨狂吻。
可儿闭上眼,两手紧紧抱住古冬杨。
187、夏日。日景。西城烧锅后门。关善耕正同几个伙计卸最后一口装酒的大瓮,后院内已摆下几口大瓮。卸完,关善耕看看沾了灰土的手和沾在身上的灰尘,拃着两手打烧锅后门进去,直奔水房。
关善耕进到水房里面急忙舀水洗手。忽然看见背对自己洗衣的豆花儿,一怔。心声:烧锅里怎么来了个姑娘家。忙擦了手绕到豆花儿的前面俯身去看。
豆花儿觉查到,停了停手、略抬一抬头,接着洗衣服。搓完,将衣服拧干,放在清水盆里涮净,拧干,起身出去将衣服抖开,搭在绳上。
关善耕疑惑的目光始终跟着豆花儿看。
豆花进来,正欲洗衣。
关善耕:姑娘,你是哪儿来的?怎么在这儿给大伙洗衣服?
豆花站一站,不语,又坐下洗衣。
关善耕蹲在豆花儿的对面:姑娘,他们雇你来的?
豆花儿不语。
关善耕:你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这些伙计谁家的亲戚?
豆花儿抬头看了关善耕一眼,摇一摇头。
关善耕:那你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房门一响,四姑娘走进来,后面,一脸苦笑相的仇占伍。
四妹笑吟吟的面孔,笑容顿时凝住。
关善耕起身笑迎四妹:四姑娘,你怎么来这儿啦?
四姑娘冷下脸一边慢慢凑到豆花跟前看,一边说:哟!来错地方了。也来得不是时候吧?
关善耕:什么不是时候,我是打后面&;#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四姑娘:呀!都走了后门啦!
四姑娘蹲下看豆花儿:都说金屋藏娇,原来这烧锅里也藏娇哇!
豆花儿听了,霍地站起身。
四妹:哟,这一站起来我还真看清了,长得是挺俊啊!难怪这人都走了后门了。
关善耕忙上前:四姑娘,这是占伍求来帮大伙儿洗衣服的。
四姑娘凑近关善耕,笑吟吟地:是,姐夫,请来洗衣服的,这些伙计里一个娶媳妇的都没有?是一作坊的光棍儿?姐夫,看不出来你这心里还五彩缤纷哪!
善耕:你这是胡说什么呀!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刚才我一进来我都愣住了!
四妹:关善耕!你少花言巧语!皮儿一样,瓤儿一样!我告诉你,四姑娘可不是好惹的!
四妹转身怒走。
关善耕有口难辩状:我&;#8226;&;#8226;&;#8226;&;#8226;&;#8226;
四妹走出。
关善耕:我我&;#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我这又皮儿一样,瓤一样了,还不好惹,那我惹谁了!
四妹返身回来:你少给我装!你装不像!鬼啥样儿,你啥样!
四妹转身外走。
关善耕面露委屈状:这我&;#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这我,我又成鬼了!
四妹又折身回来:你花言巧语!你狼心狗肺!
四妹说完,忿忿而去。
关善耕冲着占伍,莫名其妙地:我这肺子也成狗的了!
豆花站在一旁,怒气冲冲状。
善耕看看豆花,欲言又止。把手里的手巾往地上一扔,冲占伍:占伍,这到底怎么回事呀!
仇占伍:这、这&;#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哎!
188、夏日。日景。西城子烧锅门口。四妹走到外面,四妹向城外跑去。四妹跑向八里河的木桥。四妹手抚桥栏,默默落泪。
189、夏日。日景。关家大院门首处。善耕进门。
张善:善耕回来了?
善耕:张善叔,四姑娘回来了吗?
张善:没有哇。
善耕:一直没回来?
张善:没有。
善耕站在门口略想,转身走。
张善:善耕,有没有啥事儿我跟着?
善耕:不用了,没事儿。
190、夏日。日景。龙岗县城城南。八里河木桥。善耕奔上八里河木桥。
善耕站在八里河木桥上四处张望。
善耕过木桥,沿河堤向大妹的坟走去。
善耕远远张望,四妹跪在大妹坟前的背影。
善耕急跑过去。
191、夏日。日景。大妹坟前。善耕站在四妹的身后。
善耕:四妹,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了?
四妹泪水涌流。
善耕:四妹,你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往这儿跑哇?
四妹:装傻!
善耕笑:装傻,我装什么傻了?
善耕扳四妹肩头:四妹,走,咱回家,啊?听话,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咱回家再说。
四妹推开善耕的手:不用你管我,反正我现在也是没人管、没人疼的。
善耕笑:怎么没人疼啊?要是不疼你,谁跑这么远来找你干啥?
四妹:假的。
善耕:什么假的?
四妹:什么都是假的。
善耕微笑:那什么是真的呢?
四妹:只有我姐是真的。她也不会真一面假一面,她也不会在烧锅里放一个洗衣服的。
善耕:瞧你,是为这事儿呀。这个仇占伍,今儿个是怎么了,问他这姑娘是哪来的,他就是不说。反正我也没多问,就出来找你来了。
四妹:有人金屋藏娇,当着我的面他敢说吗?装样子给我看。
善耕:你这不没边儿的话吗?
四妹:怎么是没边儿的话?一个烧锅里,那么俊个姑娘是来洗衣服的?
善耕:那她能来干什么?要不咱俩回去再问问占伍?
四妹:那还不是你怎么想、怎么说,他跟着怎么说呀!
善耕:这话从何说起呀?我想什么他仇占伍怎么知道哇?
四妹:哼,这就叫什么主什么仆!卖破烂的师傅,徒弟打破鼓!一个鼻孔出气而已。
善耕:这就怪事了,烧锅里冒出个姑娘,与我又没关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你生这么大气干啥?
四妹:不干啥,有的人对不起我姐,有的人对不起我姐她妹妹!
善耕想想:噢,你是说我对不起你们姐俩了?
四妹忽然痛哭: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姐呀!我什么都没说呀!
善耕着急地:四姑娘,你看这&;#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走,咱回家,有啥话咱回家说。
关善耕:我也是纳了闷了,今儿个这仇占伍怎么就一言不发,到底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咱这烧锅里,压根儿就没有过女人。
四妹一手凝眸望着一边。
关善耕看看四妹:四妹,你姐虽已辞世,但你放心,我绝不会做对不起你姐姐的事儿。
四妹:你做了。
关善耕:四姑娘,老天在上&;#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四妹:谁在上你也做了!
善耕: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四妹:我不是指这个。
关善耕:那是指哪个?
四妹:姐姐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姐姐不在了,我就一个人了,孤苦伶仃,没人管了。
关善耕:我不是你的亲人?
四妹:是。
关善耕:老爷子不是你亲人?
四妹:是。
关善耕:金秀、银秀、麦秀、仁赋不是你的亲人。
四妹:是,是。可我指的也不是这个!
关善耕:那指的是那个?
四妹站起,委曲地流着泪,跺着脚:关善耕,你装傻!
关善耕不知所措地:四姑娘,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
四妹一下跳起,扑进关善耕的怀里大哭起来。
关善耕不知如何是好状:四姑娘,四姑娘&;#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第八集
第八集
片首曲&;#8226;字幕&;#8226;画面&;#8226;片名
192、夏日。日景。古冬杨实业兴国会门前。一辆人力车停下。黎可儿打车上下来。
可儿付车钱后抬头看实业兴国会的门面,抬步上阶,轻轻推开门。
黎可儿进房,楼下客厅无人。
黎可儿停步四处看看,若有所思,一笑。
黎可儿轻步上楼。沿楼道向里间古冬杨的办公室走。
古冬杨办公室虚掩的门。
黎可儿走近,里面传出日语说话声。
日语画外音:这件事情办得很不好,打草惊蛇,事情乱了,督军借题发挥,控制了我们,使我们陷入被动状态。
这我知道,请先生放心,我正在努力扭转局面。
不!为大局着想,必须暂时退守,不可因小失大。稳定局势,是目前的关键,停止一切活动,保存力量,但必须将控制住的这个人要牢牢控制在手,以待时机。
是,我会按照先生的话去做的。
黎可儿凑到门前细听。心声:怎么会有日本人?
193、夏日。日景。西城子烧锅门外的街角。关善耕、仇占伍。
关善耕:占伍,这件事你非说清楚不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仇占伍为难地靠在墙上低了头。
关善耕:占伍,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把她赶出去。
仇占伍:大东家,千万赶不得!
关善耕:怎么赶不得?
仇占伍:大东家,这事儿是我的错儿。
关善耕:好你个仇占伍,家里有老婆外面又勾上一个!我是大东家还没续个二房呢。
194、夏日。日景。西城子烧锅门前,善耕、占伍站的墙拐角的那边。四妹站在那里偷听。
仇占伍:不是大东家!你可千万别乱说。
关善耕:我不乱说,那怎么回事呀?
仇占伍:大东家,这事儿&;#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是这么回事&;#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关善耕:怎么回事儿,你赶快说,要不然我把你老婆找来。
仇占伍:大东家,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关善耕:说吧。
仇占伍:大东家,是这么回事儿。回忆镜头:
四姑娘、仇占伍、大柱三人站在烧锅门口处。
四姑娘:占伍哥,大柱,这事儿我可就交给你们俩了,你们俩无论如何也得给我掏出底儿来,二东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心里有谁,可不能让二哥憋一辈子,当一辈子光棍儿。
仇占伍:是,四姑娘,你的吩咐就是娘娘的圣旨。
四姑娘笑嗔:别贫嘴,办不好看我咋骂你们俩。给,也不能让你们俩破费了。
仇占伍忙推辞:四姑娘,这可不成!
四姑娘抓过仇占伍的手,把大洋往里一拍:拿着!
195、夏日。日景。西城子烧锅门前街角处。关善耕、仇占伍。
仇占伍:大东家,就是这么回事儿。
关善耕:那这个姑娘哪儿来的?
仇占伍:大东家,我们俩啥话也没掏出来,二东家口死,你也知道。我就和大柱一合计,给二哥送青菜园去了。
关善耕:噢,原来这姑娘是个窑子娘儿们?
196、夏日。日景。西城子烧锅门前街角处。四姑娘躲在墙角那边掩口欲笑。
197、夏日。日景。西城子烧锅门前街角处。
仇占伍着急地:大东家,不是。人家是个黄花儿闺女!
关善耕:瞎扯!窑子里哪有什么黄花闺女?!窑子里的要都是黄花闺女,这世上就没伤风败俗的事儿了!
仇占伍:大东家,你听我说,他其实是这么回事儿。谁知道这姑娘真就当了真了,第二天就来了,还把破身染红的帕子摔我脸上了呢,赎她身的三百大洋还是我和大柱,还有伙计们凑的呢。
关善耕:你说你仇占伍,这样的玩儿笑你也敢开!这样的事儿你也敢做。人家是姑娘,人家当然当真了,那人家让你破了身子,那人家就是铁了心跟你了。一辈子的事儿,谁能放了这事儿呀?你给打的保票,还给人家立的字据,人家不找你来找谁去呀?还三百大洋,八百大洋你也活该!
仇占伍:可是,可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关善耕:你可是什么可是?惹出了事儿缩脖子,当初干什么了?别到了节骨眼儿上装熊,说!这事怎么办哪!
仇占伍:我哪知道怎么办哪?按理,这事儿,人家豆花儿人也不错,二东家娶人家就得了呗,还挑啥呀!七仙女儿好,在天上呢,咱也够不着哇。谁知道二东家这么没心没肺的,跟咱们没话,可跟豆花儿怎么回事儿,他自己还不知道哇?嘿!跟豆花儿也没话,你说这怪了!见了豆花儿一面,连嘴也没张就走了。
关善耕:不行,这事儿我得找善犁去。这生米做成了熟饭总得有个交待呀。
198、夏日。日景。古冬杨办公室门前。可儿站在门前做愣听状。古冬杨忽然将门拉开,两人的脸和目光对一起。
黎可儿疑惑状。
古冬杨身后,一个日本人将枪从古冬杨的肩上探过,顶住黎可儿的头。
古冬杨紧抓日本人的胳膊推起。枪响。
可儿一惊,愣在那里。
{(日语对话:
日本人:不行,这是必须的!
古冬杨:她不懂日语。
日本人:我们必须防备万一。如果她懂怎么办?
古冬杨:懂也不能杀,她就是黎可儿!
日本人目光急转向黎可儿注视片刻。
日本人:你要记住,我是受军部派遣,专程为这件事来的。如果出现什么事情,你必需全部负责。)}
日本人将枪收起,怒匆匆而去。他身后另外两个日本人随出。
黎可儿怔怔地望着古冬杨身子惊惧地颤栗:冬哥。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他怎么要杀我?
古冬杨一揽可儿肩膀,将可儿带进屋内:没事了。
可儿惊怖疑惑地:冬哥,怎么会有日本人?你怎么会跟日本人来往?
古冬杨:不是我跟他们来往,而是他们找上门来的。
可儿面色苍白,惊恐的面孔:找上门来?可我并不认识他,他为什么要对我开枪?!
古冬杨:不是要杀你,而是要杀我。
可儿:冬哥,我好害怕,他们为什么这样?
古冬杨将可儿揽在怀中:这样也是冲我来的。你不要怕,啊。
可儿:冬哥,你是不是真的在和日本人来往?日本人有多可怕呀!
古冬杨:可儿,真不是我和日本人来往?确实是日本人找上门来的!
可儿:可他们找你干什么呀,你着他们了?
古冬杨:这不明摆着吗?咱们办的是实业兴国会,是帮助中国民族工业发展的,这让日本人很恼火儿,他们是来威胁我的,让我不要帮助这些中国企业,以免妨碍日本商品的进入。防止日货进入中国受国货的阻拦。
可儿将信将疑地:冬哥,反正我什么也不懂,这件事如果真是这样,你可想好了,日本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古冬杨:不用怕,现在大帅正在控制日本人在东北的势力,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可儿身子颤栗着:那我也怕,日本人心狠,他们会下毒手的。刚才那架势,他们对我都开枪了,何况你。
古冬杨:没事儿,瞧把你吓的。他们只不过是吓唬咱们而已。
可儿:冬哥,我看咱这个兴国会就别办了,咱过太平日子吧。
古冬杨轻抚可儿的背:好,可儿,让我想想。
古冬杨抱住可儿。可儿将头搭在古冬杨的肩上。
古冬杨手轻抚可儿的头,脸上却现着阴沉沉的目光
199、夏日。日景。西城子烧锅街角处。四妹眼珠儿一转,打墙角的那边走出来。
四妹故作惊讶地:哟,大哥,大管事儿,你们俩在这儿干什么呢?
关善耕、仇占伍一愣。
关善耕掩饰地:没干什么,闲说话。
四妹:怎么在这儿说?
关善耕:这凉快!
四妹掩口笑,抬头看看天:姐夫,这正是日头底下,怎么还凉快?
关善耕这才觉出热来:刚才有云彩了,怎么这会儿&;#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走吧,占伍,屋里说去。
四姑娘:姐夫!你过来。
关善耕:什么事儿?我这和占伍商量事儿呢。
四姑娘:那你们俩在这儿唠吧,我去烧锅里接点儿溜上的酒。
关善耕怔怔地看着四妹:你接流上的酒干什么呀?
四姑娘不慌不忙地进了烧锅:喝呀!
关善耕望四妹的背影欲言又止。
关善耕:占伍,这事儿的细节还谁知道?
占伍:也就是伙计们知道点儿。也不全知道。
关善耕想一想:四姑娘知道多少?
占伍:没敢跟她说,怕她骂我们俩。
关善耕:那&;#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叫什么来着?
占伍:豆花儿。
关善耕:那豆花儿住哪儿?
占伍:她哪儿也不去,非在烧锅里头。说自己是关家的人了,关家这么大,还没她个地方住。没法子,大伙就把歇着的那间屋腾给她了。
关善耕想想:那就这么着,现在四姑娘在这儿,我先别进去。正好八里河大车店那儿来了伙拉酒的车老板儿,都是买卖上的熟人儿,我过去看看。
仇占伍:那&;#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大东家,你可快点儿拿个主意呀,要不,豆花儿在这,伙计们也不方便,撒泡尿、提提裤子都得偷偷摸摸的。
关善耕:活该,你咋没憋尿裤子里头。你等着吧,等着老爷子骂你吧。
善耕转身走。
仇占伍嘟哝:到时候老爷子说不上骂谁呢!
善耕回头:那还能骂着我呀?
仇占伍嘟囔:那可就没准儿了。
善耕:你看有没有准儿。骂的就是你。
200、夏日。日景。茂杨口。英雄堂内。柳秉壮、柳秉汉。
柳秉壮:四弟呀,我怎么见你这一阵子老是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样子。你要是心里有什么事儿,就对三哥说,要知道,在这世界上最亲的人也就是咱俩了,兄弟如手足嘛!有话你就说。
柳秉汉:三哥,也没啥&;#8226;&;#8226;&;#8226;&;#8226;&;#8226;心事儿&;#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柳秉壮:不对吧,老四,瞧你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就是有事儿。我跟你说,这大半年的功夫里,我就没见你笑过。老四,我是你三哥,和你是一个娘肠儿爬的,我得处处护着你,所以,平日里,你的一举一动也都是在我的眼里的。你有心事儿,是瞒不住我的。
柳秉汉:三哥,你就别问了,这事儿我不想说,就是说了也明摆着不行的事儿。
柳秉壮:这话让你说的,这不还是有心事儿吗?那有啥心事儿,你不说出来,咋就知道不行啊?
柳秉汉:三哥,咱是土匪。
柳秉壮:土匪怎么啦?别说现在咱不干打家劫舍的事儿了!就是干,他也没人儿敢把咱咋样!咋就知道你心里的事儿咱就,办不了哇!
柳秉汉:三哥,我心里想的事儿,是件没出息的事儿。
柳秉壮:胡说!谁敢说我四弟心里想的事儿是没出息的事儿!我四弟想的事儿就是正经事儿,就是龙岗这一带的大事儿!说!四弟,到底你心里想的是啥事儿!
柳秉汉:三哥,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柳秉壮:唉!说呀!你还非得让你三哥着急呀!
柳秉汉:三哥,其实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自打去年咱上了趟城里,弟弟见着了四姑娘一面,四弟的心里就放不下了!&;#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柳秉壮:啊?!好哇!四弟这是看上四姑娘啦!这算上啥没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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