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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红血-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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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田上前叫:仁赋,仁赋,仁赋......
    厚田对小翠儿:醉了。这个小祖宗!也真是作了好妖了!
    刘厚田在地上踱几步,想一想:小翠儿,你在家看好少东家,哪也别去。我得回去,那边还急着找人呢。我得回去送个信儿去。晚上让人把堡门关好,多加几个人上堡上看着点儿,少东家在这儿别出啥事儿。
    小翠儿:知道了爹。
    刘厚田出,上马奔出后屯。
    681、秋日。傍晚。刘厚田进县城。厚田在关家大院后门处下马。厚田进关如水房中。房中关如水、善耕、四妹、田儿。
    关如水:厚田回来了?
    厚田:回来了!
    关如水:那仁赋在没在那儿?
    厚田:在。还真去了那儿。
    关善耕生气地:这个败家的东西,真是越大越是个惹祸的苗子了!
    四妹:厚田哥,那他怎么没跟着回来?
    厚田:唉!一是天晚了,二是仁赋在那儿喝了酒,喝多了,回不来。
    关如水:那就算了,知道他在哪儿也就放心了,等明天早点儿,厚田再辛苦一趟,把他接回来也就是了。
    厚田:中,明儿个我和翠她娘一块儿回去,把仁赋送回来。
    682、秋日。夜景。天边一钩弯月。西城子烧锅外。两个鬼鬼祟祟的黑影窜到西城子烧锅跟前,悄悄放起火来。烧锅里干活的伙计们看见火光惊慌状。大柱呼喊着带人救火。火光、呼喊声惊动了西城一带的住户。人们拿着救火工具前来救火。
    683、秋日。夜景。关家大院。门房里的张善看见火光出来观看。慌忙奔向里边到善耕房前。
    张善:善耕!
    684、秋日。夜景。关家大院。善耕屋内。
    善耕慌忙坐起:谁?
    外面张善:是我,张善。
    善耕忙推身边四姑娘,悄声地:四妹,快起来到柜后面躲躲,张善叔好像有啥事儿,别让他看见。
    四妹:看见就看见,整天这么偷偷摸摸的,我够了!
    善耕:好四妹,别使性子,万一让张善叔看见,传老爷子那去,我不又遭了罪了。
    四妹不动:那你不会出去问问啥事儿呀?
    善耕忙穿衣服。
    外面张善:善耕!
    善耕一边穿衣一边应:噢,张善叔啊!有事儿?
    张善:善耕,你快出来看看,西城那边儿着火了,我看好像是咱家西城子烧锅那儿。
    善耕:好了,你先上前边看着点儿吧,我这就出去。
    关善耕急忙穿衣。四妹忽然坐起:善耕,张善叔说着火?
    关善耕:是说着火,说是城西西城子烧锅那儿,这我得出去看看。
    四妹急忙穿衣:我也去。
    善耕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去干啥,睡觉吧。现在院子里都是人。让人看见。
    四妹:看见就看见。
    685、秋日。夜景。关家大院。四妹、善耕房中。四妹穿衣。善耕来到外面,走到门首,和张善等几个家人向西眺望。
    张善:我看是西城烧锅那儿。
    善耕:快,快叫上院里各厢房住的伙计都带上家伙过去!
    伙计某:大东家,未必是吧?
    善耕:快去叫哇!是不是也得去!这是火,哪儿着火也得救!
    伙计应,急急地跑去。
    686、秋日。夜景,关家大院院内。各房的人出,到门首。随善耕、厚田奔西城。
    众人跑跑走走奔西城。
    687、秋日。夜景。关家大院。张善、四妹、厚田嫂等人站在院门前向西张望。田儿搀关如水来到院门前。
    688、秋日。夜景。关家大院后街。几条黑影突然蹿上关家后院院墙。潜入院中,直奔关如水的住房。
    689、秋日。夜景。西城子烧锅。后面的一座库房被大火吞噬。人们奋力救火。关善耕站在一旁指挥:快!这边。那儿多上几个人。用水泼!
    仇占伍、大柱等满面汗水灰土,奋力向前。火势渐弱。
    690、秋日。夜景。关家大院。关如水房中。几个进入关如水房中的黑衣人四处翻找。一人打开一只木盒,内隐现一块金印。那人将印与盒带好,一摆手,众人一同离开。飞跃出后院墙。
    691、秋日。夜景。后屯。刘厚田家中。屋中烛火明亮。仁赋与小翠并坐在炕上,背靠着墙。
    关仁赋:小翠儿。
    小翠儿略羞怯地:少东家。
    仁赋:小翠儿,咱还像小时候,叫我哥吧。那时候咱们多好,没这么多说道儿,也没这么多规矩,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爱怎么叫就怎么叫。什么少爷东家、小姐,都一样。
    小翠儿:少东家,规矩就是规矩。那是不能改的。
    仁赋:有什么不能改的?规矩是人定的。翠儿,我刚才没喝多,真的。我今天跟你说的都是真心话。
    小翠儿:少东家,你的话我信,咱俩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我知道你说的是真心话。可事儿不是那么个事儿。
    仁赋扳住小翠儿的肩膀,慢慢将小翠儿抱在怀中。小翠儿忐忑不安地抬起头来看仁赋。
    小翠儿:少东家,我怕。
    仁赋:小翠儿,咱没啥好怕的;二姐今晚上成亲,咱俩今晚上也成亲。小翠儿,我喜欢你,我愿意和你在一起过日子。
    小翠儿羞怯紧张不安的面孔。
    小翠儿:不成,仁赋,我不配你。
    仁赋:这个世界上只有翠儿配我。
    仁赋在后面紧紧抱住小翠儿。两人面对红烛。
    仁赋:翠儿,让这支红蜡烛给咱们作媒,我将来必娶小翠儿为妻,小翠儿必嫁我为妻,老天作证,我关仁赋永不变心。
    小翠儿痴情含笑的面孔。
    692、秋日。夜景。后屯。刘厚田家屋内。仁赋抱过小翠儿,烛光下,两人深情的对望。
    小翠裸上身,穿着红肚兜,仁赋结实的肩膀。两人对面拥坐。
    小翠儿:仁赋,我把身子给你了,我就把心和一切都给你了。你要变心,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仁赋:你的心装进我的心里了,那里就什么也放不进去了。
    小翠儿双臂勾住仁赋的脖子。把两片火热的嘴唇贴过去......
    693、秋日。夜景。王元村。十几个人影悄悄摸进村去。一阵狗吠。
    葛金财房中。葛金财身边的月娟惊醒,忙推葛金财:金财,金财,狗怎么这么叫哇!
    葛金财躺着,闭眼不动:听见了。
    月娟:咋回事儿?
    葛金财躺着闭眼:有人进村了。
    月娟:那还不快起来!
    葛金财:宝贝儿,睡你的吧,来,让我稀罕稀罕。
    月娟挣开:金财,这是啥时候了!快起来,别太大意啦!
    葛金财闭眼,搂着坐起身的月娟:你往外看看。
    月娟向外看,窗纸忽然被火光映红。
    葛金财:进村的一个也跑不了,没进村的也剩不了几个。
    忽然外面响起激烈的枪声。月娟:别闹了快起来!
    694、秋日。夜景。王元村。外面村路被四处忽起的火光照亮。潜入村中的十余个日本石井特别行动组的成员暴露在火光之中,路上四周,绳索突起,将鬼子困在当中。
    吴三儿隐在村舍院落的土墙后面,大喝:***!交枪!
    日本间谍顽抗,漫无目的的四处乱开枪。
    吴三儿枪响。隐藏在各院中的土匪一齐开枪。
    日本石井特别组入村成员一个个被击毙。
    吴三儿带人来到路上。
    吴三儿:点村外火线!
    几个小匪:是!用火把点路边沟中的柴草。立刻,一条火龙迅速推向村外。
    村外。卢卫东等几个鬼子正气得咬牙切齿,火龙在他们两边燃起。村外四周被照得雪亮。村口守村土匪对卢卫东等开枪射击。卢卫东等还击。众鬼子被击毙,卢卫东负伤逃走。
    695、秋日。夜景。王元家院。吴三儿带人进王元家院,到葛金财房门外。
    吴三儿:葛爷,进来人了。
    葛金财躺在炕上:怎么样啊?
    吴三儿:进来的全收拾了,村外的也打死几个,不知道跑了几个。
    葛金财:总计有多少人?
    吴三儿:不到二十人。
    葛金财:都是什么打扮?
    吴三儿:一样的打扮,都是夜行衣,家伙都是日本货。
    葛金财:***,小鬼子,这是来暗算我的。三儿呀,告诉弟兄们今晚守好村子,多加岗,加双岗。村子四周的锁铃都拉起来。
    吴三儿:是,葛爷。
    696、秋日。夜景。关家西城子烧锅。关家西城子烧锅火被扑灭。
    善耕对仇占伍:占伍,烧了多少?
    仇占伍:大东家,也没烧着什么,就是要扒的那座空库房,里边儿啥也没放。
    关善耕:那这里头怎么起的火?
    仇占伍:说的就是,那里边儿太脏,让人去都没人去。可这火倒起得挺快。大柱刚还去了后院撒尿,回来还没一袋烟的功夫,这火就上了房了。好像油浇的似的。
    关善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大柱:就冲这火起得这么急,肯定是放的火。
    关善耕:放的火?那这是谁跟咱过不去呀?
    697、秋日。夜景。西城子烧锅。张善到西城子烧锅前。
    张善:善耕,快回去,家里进了人啦!
    善耕:啊?!
    698、秋日。夜景。关家大院。关如水房中。关如水正坐,善耕侧坐。田儿将门关好,立在门口守门。
    善耕:爹,这是怎么回事儿?
    关如水:我也在想,那边起火,这边人动,贼就来了。又是赶在银秀成亲的日子里,看似两件事儿,可我怎么觉着都是一件事儿,是有谋在先的事儿。而且,这绝对不是匪贼之类。
    善耕:爹,你是说这是一件事儿?那边放火,这边行窃?
    关如水:调虎离山,挺高明!
    善耕:爹,那都丢了什么?
    关如水:两个古花瓶,一幅山水画,一个印盒。
    善耕:爹,八成又是冲藏宝图的印来的吧?
    关如水:我也这么想,他们虽然拿了花瓶字画,那不过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让我们以为他们仅仅是来偷东西的,没有别的企图。让我们不要疑到与印有关的事上去。
    善耕:这谋划的倒还挺周密,是谁干的?
    关如水:难说,不过肯定不是土匪。
    善耕:那就怪了。
    关如水:另有其人。善耕,别忘了,程子风来的时候就曾有日本人入宅。这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恐怕还是日本人。
    善耕:爹,这日本人怎么老盯在这件事上不放?
    关如水:日本人绝对不是想发这个财,而是有更大的目的和阴谋。
    699、秋日。晨景。龙岗县城。关家大院门内。厚田赶一挂大车出。厚田媳妇出,坐在大车上。厚田跳上车辕,赶车出城。
    700、秋日。日景。关家大院。善耕中。善耕、四妹、银秀。
    银秀:爹,四姨,我看厚田叔接不回仁赋。
    善耕:怎么接不回来?
    银秀:我就是觉着接不回来。仁赋是怄着气走的,他心里不痛快,能说去就去,说回来就回来吗?
    善耕:这个关仁赋,他无端怄的哪门子气?
    银秀:还不是因为我成亲,他不愿我嫁人。
    善耕:那这不是不懂事吗?
    四妹:算了,不懂事事也做了,你在这儿急着嚷着有什么用?
    善耕:那怎么办哪?
    四妹笑嗔地:怎么办?商量着办。
    701、秋日。日景。王元村口处。村口的野地上摆着被打死的日本特别组成员的尸体。葛金财倒背双手,身旁跟着月娟、吴三儿及几个亲随到村口。
    葛金财转着看了一圈儿。
    葛金财:这就叫害人终害己。算计我葛金财!这不等于周郎小儿算计诸葛先生吗?葛爷是儒将,孙子兵法倒背如流。就你们几个小日本儿,葛爷的三五小卒也抵得上你小鬼子的千军万马!
    吴三儿:葛爷,这些小鬼子倒底想干啥?
    葛金财:干啥?你说他干啥?明摆着的事儿!咱碍着他们的事儿!
    吴三儿:咱碍着他们的事儿?!
    葛金财:三呀,这件事儿还得你跑一趟,去趟荗杨口,给柳三爷送封信,把这事儿告诉他,让他看好段长生,别露了风声,这也可能是奔段长生来的。
    吴三儿:是,葛爷。
    葛金财:另外,这回你给我把这事儿狠狠地吵吵出去。别怕知道的人少喽,还给他吵报纸上去。让人知道,这儿的葛匪还跟小鬼子斗,小鬼子不是老有侵咱中国的野心吗,一个葛匪就把他收拾了!
    吴三儿:是,葛爷!
    702、秋日。日景。关家大院门前。厚田骑马在关家大院门前下马。急急奔入院中。将马拴好,匆匆入关如水房中。
    关如水:厚田,回来这么快?
    厚田:是,老爷子。
    关如水:那仁赋呢?
    厚田:仁赋&;#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仁赋他不回来&;#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关如水:不回来?他怎么不回来呀?
    刘厚田面露难色,吞吞吐吐:老爷子&;#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关如水莫名其妙地:厚田,你今儿个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还吞吞吐吐起来了?没见你吞吞吐吐过呀!
    厚田:老爷子,少爷他真不肯回来!
    关如水:你没跟他说是我让他回来吗?
    厚田:说了,可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可少爷他就是不肯!
    关如水:为啥?
    厚田:少爷他&;#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少爷&;#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他和小翠儿私定终身了!
    关如水吃惊:什么?私定终身?!
    厚田:老爷子,这事儿我也没想到,是我们早上回去的时候,小翠儿跟他娘说的。
    关如水:这个关仁赋,他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了!私定终身!听着还怪新鲜的!田儿呀,你去把善耕、四姑娘和银秀给我叫来。真是不像话了!
    703、秋日。日景。东村古玩书画行内室。高桥入,走到里面,突然跌倒。
    另两个里面的鬼子将高桥扶起。进古冬杨的房内。
    古冬杨的房内:古冬杨,小村。
    古冬杨在地上踱步:这足以证明,你事先的调查没有一点儿根据!我们这一次的行动是必须成功的,你明白吗?
    高桥:葛金财十分狡猾。
    古冬杨:不!不是葛金财狡猾,而是你办事不利!一个土匪都收拾不了,你有辱我大日本帝国的荣誉。
    高桥:葛金财的确十分狡猾。
    古冬杨:正是因为葛金财狡猾才必须除掉他。不然,他将会成为抵抗我们的劲敌,也会影响我们在这里发展势力,寻找黎可儿和王爷。难道这你还不明白吗?葛金财自称葛秀才,读兵书,习战法,善诡计,文韬武略,攻谋布阵样样都懂,这你也是知道的,可你却忽视了他,致使我们帝国的十余个军人倒在了那里,这充分说明,作为一个大日本帝国的军人,特别行动组的成员,你是不合格的。是严重的失职!
    高桥立正:我请求再次采取行动!
    古冬杨:不必了,你应该为帝国尽忠了!
    高桥:石井组长!
    古冬杨:这是命令!
    高桥:是!
    704、秋日。日景。东村古玩书画行内。高桥回自己房中剖腹自杀。
    705、秋日。日景。关家大院。关如水房前。四妹、善耕、银秀、田儿向关如水房走来。
    善耕:四妹,你嘴行,一会儿你哄哄老爷子,多说点儿好听的。
    四妹不高兴地:那你就说呗!为啥非得我说?明着他的事儿多,还得奉承他,我说不出口。
    善耕:四妹,我求你了。我没法儿多说,我要是一说,老爷子就知道冲我瞪眼。
    四妹:瞪眼的都是没理的。
    善耕:没理咱也没法儿跟老爷子强嘴。谁让老爷子是咱长辈儿?咱得孝字在先。好不好?就当是我求你了。也就你能把这个场圆了!
    四妹带气的口气:中!听你的!你是大东家!一家之主!
    706、秋日。日景。东村古玩书画行内室。古冬杨、小村。
    古冬杨手拿从关家盗来的假印:这群废物,竟然到关家拿回来一块铜。
    707、秋日。日景。关家大院。关如水房中。关如水、善耕、四妹、银秀、厚田、田儿等。
    关如水:善耕,你这个当爹的是怎么管教的仁赋?啊?还有银秀,仁赋一直是你带大的,你是怎么带的?
    善耕:爹,到底是咋回事儿?我听田儿说,仁赋他不回来?
    关如水:要是光不回来也罢了,他还在那儿和小翠儿私定了终身。这成什么事儿了?这都是你们平时放纵他,把他惯的!天也不怕,地也不怕,无法无天,说干啥就干啥,这还了得!以后这样闹下去,还指不定闹出什么大事来呢!
    善耕悄用手捅捅四妹。四妹看善耕一眼。略想。开口。
    四妹:老爷子,到你那儿这又成大事儿了。依我看,这是好事呀,小翠是多好的孩子!给你当孙媳妇还不是你的福份哪!
    关如水一怔:是呀,这&;#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这我也没说是坏事呀!可这事儿不是这么办的事儿!仁赋今年才多大,这么大就敢什么事儿都自作主张,将来谁还管得了他?
    四妹:这证明仁赋办事还是有主见的,懂事早,将来我看还是个真能撑起家业的人。
    关如水白四妹一眼:我还没说你呢,仁赋能这样也与你有关,善耕不管,你也不管,你别忘了,你是他姨,姨娘姨娘,就是亲娘!
    四妹:我管什么哪?老爷子,你也不想想,这些年,你整天琢磨着把我嫁出去,我哪有心思管仁赋的事儿。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不管,我有责任,你说的对,都是我的事儿。可老爷子,你得想想呵,这样的年头儿,你胆大了不行,胆小了也不行,关键得胆大心细,那这胆大心细得练哪。一个人在家练?那是气功!不管用,跑满世界练去?那是二溜子,也不管用。所以就得一张一弛的在家跟前儿练,这样才能练成干大事的人。老爷子,我的话你不爱听,可你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关如水白四妹一眼:就你会说,臭的也能说香喽!练什么胆大,吃亏的都是胆大的!
    善耕悄对四妹:四妹,你说点儿让老爷子高兴的。
    四妹撅嘴看善耕一眼,然后看关如水:老爷子的话句句都说得有理儿。吃亏的还真就都是胆大心不细的。你们想一想,咱们老爷子那才叫真的胆大心细呢,看什么看的准,做什么做得实。哎,老爷子,我看这仁赋我们大伙也没少操心。可我们这些人就这么大能耐,就是管仁赋也管不到正地方,说不到有理处。老爷子,你说你要是对仁赋常教导教导,那可是一句顶我们一万句。你要是插一插手,管教管教仁赋,仁赋不早就练成老爷子你这样有才学、有能力的人了吗?
    关如水:你这话是真的假的,还是剌我?
    四妹:真的!打心眼里说出来的!
    关如水:要是真的,你这话说得还真对,看来,在教管仁赋上,我还真得上上手了。等哪天闲着,我真得好好跟他谈谈。
    善耕:你们看看是不是?老爷子涉事多,那是经过风雨、见过世面的,咱这些人哪比得上啊?老爷子要是管教仁赋,那是从学问到人情世故、到遇事把主意。这些咱们就是想教,懂吗?经着过吗?
    关如水:那就对了,没经没历的那就没法说。人活在世,要说学问,那是人情炼达皆学问;遇到事情有主意,不乱方寸,不慌手脚,那才是大丈夫呢。一遇大事就没了主意,慌了手脚,那算什么呀?
    善耕用手轻碰四妹,四妹白善耕一眼,不情愿地扭过头来,冲着关如水。
    四妹:看看,老爷子说的对吧?咱家一般的小事你们能处理,可遇上大事你们谁行?不还得是老爷子吗?你像这件大事,我敢说,你们谁都拿不出主意来,就老爷子能拿出主意来。老爷子是读孔孟之书,懂道德伦理的,这事儿老爷子拿孔孟的理儿一衡量,立马就知道该咋办了,你们说是不是?
    关善耕:那是,爹真是能拿大主意的人。
    关如水:这回不说一个大清朝都让我给掺和黄了?
    四妹:那是气话。其实谁不知道老爷子是有大谋略的人?
    关如水:要是这么说,还真对了。想当初王爷定的都是国家大事,可有很多事儿都是我的主意。
    四妹:你看看。老爷子,国家大事都管过,咱家这点事儿那在咱老爷子那儿不都成了小事儿啦?哎,老爷子你是最有眼力的人,是吧?
    关如水:那还用说?没眼力敢在王爷的身边混事吗?
    四妹:老爷子你真了不起。那我问问老爷子,小翠孩子不错,仁赋也大了,又是咱家的独苗儿。那他俩的这事你看得怎么办哪?这主意就你能拿,他们谁也拿不了哇?
    关如水:咋办?事已至此,木已成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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