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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盐的小春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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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瑄停住了,面前就是骑鹤殿的宫门。
  这座宫殿,曾是皇宫中最具传奇色彩的地方。它曾经住过皇妃、住过皇后、住过太子,在皇宫中流传一种说法,倘若自认有福分飞黄腾达,就住到骑鹤殿来。否则如此不祥之地还是远离为妙。
  皇甫瑄自然没为华如意解释这其中典故,他只是看了看那两扇已经褪成暗红的宫门,没有敲门,直接伸手推开。
  宫墙内,除了几株栀子花还开得茂盛之外,殿内没有任何人影,满地的落叶萧瑟,院墙的角落屋檐,依稀可见破碎的蛛网。
  “这里没有住人吗?”华如意讶异问道。
  “上一位住在这里的皇妃已经去世多年,来这里值守的宫女又一连病死了两个,此地于是被说成不祥之地,也就不再安排宫人看守。不过旁人平素也都不敢到这里来。”
  华如意笑道:“听起来挺吓人的。”
  皇甫瑄看她一眼,“你不怕?”
  她笑道:“我跟着太子殿下呢。太子殿下是真龙转世,众神护佑,我怕什么?”
  第4章(2)
  皇甫瑄走进正殿,这里因为众多门窗关闭,再加上时值日暮,殿内光线昏暗得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
  皇甫瑄却好像对此地很是熟稔,笔直走到一处墙边站住,抬头看着墙上悬挂的一物,问道:“这幅画,与你前日在何腾家看到的一样吗?”
  她走近,眯起眼去看,皇甫瑄忽然推开她身边的一扇窗户,夕阳的余晖就这样从窗外投洒在空旷的殿内,墙上也亮了起来。
  “这画……”华如意倍感震惊,“我还从未见过哪位有名的画师,会把同一幅画画上两遍。”
  “也就是说,你认为这幅画也是素山道人的作品了?”皇甫瑄倒显得比她冷静,似是早已料到这个结局。
  华如意不解地看着他,“殿下早就知道,世上有两幅一模一样的真迹并存于世?”
  “以前并不知道。”皇甫瑄拉开旁边一张桌子的抽屉,从中找出一个小刷子,将画纸上面的浮尘轻轻扫了下来。
  “这幅画,我只知道是住在这里的皇妃心爱之物,她把它挂在这里十几年都没有动过,我想这应该是举世无双的珍品才对,没想到……它竟然会成为到处可见的一幅赝品。”
  “这画绝非赝品。”浮尘扫开之后,华如意认真审视那幅画,“素山道人是本朝山水画大师,这画上技法也已登峰造极,可以想见,画这幅画时必然是倾注他全部功力。而那天在何大人府上的那幅画,虽然也是真迹,但和这一幅画相比,却少了几分气势,多了几分随意。我猜……这幅画是画在前,而那幅画却画在后吧。”华如意再凑近些看,说道:“这画上好像的确藏着什么东西。”
  “哦?”皇甫瑄一震,“当真?”
  华如意又看了半晌,“就在流水之中,借着流水的纹路,藏了四个字:玉川流光。”
  “那就对了,这画的主人就叫玉川。”
  华如意惊讶地问:“就是原本住在这里的皇妃?”
  “嗯。”
  “那就是说,这原是素山道人送给这位皇妃的礼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又会画了一模一样的送给别人?”
  “的确是一模一样?”皇甫瑄无声一笑,“谁知道那些画中的水纹里又藏了什么?”
  华如意看着这殿中的满目萧然,轻轻一叹。“这里的主人也曾盛极一时吧?看这屋中的几幅画,都是名家之作,连这桌椅板凳也是上好的紫檀雕成,只是如今都无人问津了。”
  走出正殿时,她忍不住透过一扇破碎的纸窗,看向侧面厢房里面的情况。见里面摆放一张彩漆螺钿的拔步床,不由得一时间看傻了,脚步也迟了一下。
  那边皇甫瑄已经先一步走到宫门口,华如意看看他的背影,又看看那张落满灰尘的大床,想象着当年或许也曾有位皇妃,就在这床上承恩雨露,尽享荣华,可如今人去屋空,当日的歌舞升平,鲜艳明媚,也随着一并散去。不由得一时感慨,长叹一声。
  走向殿门口时,忽然发现有人在和皇甫瑄说话,是名身姿袅娜的宫装美女。华如意觉得那美女有些眼熟,仔细一想——哦,是太子宫中那位丽姬。
  此时丽姬满脸泪痕的拉着皇甫瑄的手臂,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自己被于姬欺负的话,华如意看她一脸梨花带雨,耳朵里把“于姬”听成了“虞姬”,忍不住噗哧一笑。
  丽姬哭得正伤心,却听到旁边有人在笑,转脸来看,也没看清华如意,见是一名胖乎乎的丑丫头,只当是值守殿门的宫女,气得抬手就是一掌,华如意猝不及防,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华如意被打得一个趔趄,尚在怔忡没有回过神来,就听皇甫瑄沉声道:“道歉。”
  丽姬娇嗔道:“殿下让你道歉,你还不——”
  “我说该道歉的人是你。”皇甫瑄抬手托住华如意的脸颊,不耐地打断丽姬的话,“我说过她不是宫婢,而是华府的人,且就算是宫婢,也不能让你随意责打。还不快赔不是!”
  “殿下!”丽姬惊呼一声,“她刚才笑我,难道您没听到?”
  “我让你道歉,难道你没听到?”皇甫瑄缓缓转身,眸若利刃,“还是要我替她还你一掌?”
  丽姬脸上的血色转成紫红,嘴唇哆嗦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华如意赶快说道:“没事没事,是我刚才不应该……”
  “道歉。”皇甫瑄依旧盯着丽姬。
  丽姬一下子哭出来,含含糊糊地说了句对不住,接着转身就跑。
  华如意叹气道:“日后她必定恨死我。每次我见到她,她都要挨殿下的骂。”她仰着脸看他,忽然笑道:“殿下眼中无美色,若知道梨花带雨这四个字在世人眼中是怎样的景色,便不会舍得骂她了。”
  “你的脸疼不疼?”皇甫瑄的目光专注地投在她略显红肿的脸颊上。“太医院那有药膏,我陪你去要些。”
  “不用不用。”他的手指抚着她颊畔时,那种肌肤相触引起的热力,竟似比她脸上那一掌带来的伤势还要严重。
  她挥舞着的手,被他一下子抓住按到旁边的墙上,“乱动什么?难道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他俊朗的面庞逼近,让她的呼吸一下子停滞。她从未想过与一个男子近身接触会是这样的感觉,连四周的风都彷佛刮吹起节拍,吹进她心里,吹得心湖涟漪层层,泛起的又是怎样的情愫……
  “殿、殿下……好像……有声音?”她咬着牙根努力转移话题。
  “声音?”
  他也听到了,旋即将本已半掩的宫门重新推开,一脚踢开最近的一间厢房门,只见里面有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正瑟瑟发抖。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屋内的人已经吓得三魂七魄都没了,只是不断磕头求饶。
  华如意从后面探头过来,这才看清跪在屋内地上的是两名宫人。一名是个宫女,一名穿着内侍的衣服,但两个人都衣衫不整,那宫女头上的簪子首饰都乱了,云鬓半散,香肩半露,刚刚两人在忙些什么,一望可知。
  皇甫瑄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两人,“这里自魏妃去世后,就成了你们私下幽会的地方了?”
  “是奴婢该死,是奴婢轻浮,耐不住宫内寂寞,勾引了他,请殿下责罚。”那宫女忽然匍匐两步,跪到皇甫瑄的脚前,不住磕头。
  后面那位侍卫只是低头不语,身子不住发抖。
  皇甫瑄冷冷看着那人,“你怎么说?”
  “是奴才一时胡涂……”那侍卫用力磕头,说道:“但请殿下饶过她一条性命,奴才愿受责罚。”
  “还算你有几分情意,否则你这死罪是难逃了。”皇甫瑄哼了一声,看着两人,问道:“说出你们的名字。”
  “奴婢秋娥。”
  “奴才张锦忠。”
  皇甫瑄回忆着,“秋娥……魏妃去世前,你还没有入宫吧?”
  “没有……奴婢是前年入宫的。”
  “谁告诉你这里可以随便进入,无人看守的?”
  秋娥哆嗦地说:“是……是已经出宫的一位姐姐。”
  “是已经出宫的,还是你不敢说的?”
  皇甫瑄的冷笑让秋娥的脸色更加惨白,她连忙磕头道:“奴婢对殿下不敢隐瞒,真的是年初刚刚出宫的一位姐姐。名叫扶枝,她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是宫里的老人,一直没有许婚,直到今年外放回家乡。”
  “你现在是哪个宫的?”
  “回殿下,奴婢是在皇后驾前伺侯……”
  “皇后那里?”皇甫瑄皱眉,“我怎么不记得。”
  秋娥的声音更小,“奴婢只负责端茶递水,没在殿下跟前说过话,所以殿下不记得……”
  华如意知道自己不应该笑,可是却又忍不住笑出声,结果扯到脸上那一片红肿伤处而抽痛了一下,她“哎哟”一声,捧着脸强忍住笑意。
  皇甫瑄瞥她一眼,又说道:“你们先走吧。如何处置等我想好,自然会叫总管公公找你们。”
  “是。”那两人不知道自己最终会受怎样的责罚,但又不敢多问,战战兢兢地起身胡乱穿好衣服,一前一后的出了宫门。
  “殿下,我也先走了。”华如意屈膝说道,“兰芝还在等我。”
  “站住。我准你走了吗?”他拉回她的身子,“跟我去上药。”
  他拉着她就往外走,她的步幅本来就小,又有衣裙的牵绊,岂有他走的那么轻松?走不了多久就喘了起来。“殿下……能走慢些吗?”
  “你平日少吃些,就能走快点。”他丢给她一句嘲讽,“或者你滚着走,也许也能快些。”
  她知道他嘲讽自己太胖,也不以为意,“平日我其实吃的不多,就是吃完后常常坐在桌前作画,久而久之就胖了,可好在我虽然胖,总比那些弱柳扶风的女子健康些。瘦些的女子虽然好看,画出来却并不美。我听人说,男人也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太瘦,否则抱起来会像根柴禾似的硌得疼。”
  她大概是走太快了些,说话也不由自主口无遮拦起来,将平日绝不会和别人开的玩笑,都一口气说个痛快。
  一直在前面快步前行的他倏然站住,转身将她的身子向怀中一带,似笑非笑地说:“是吗?我倒要试试看,你这个胖球似的身子,抱起来会有什么不同?”
  她蓦然撞进他怀里,腰上的力度坚韧强悍,她傻愣愣地看着他的黑眸距离自己仅在毫厘,耳畔听到他戏谑的话语——
  “倒是软绵绵的像个汤圆,只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下一瞬,她的唇瓣就被人揉碎在一腔陌生的气息之中。
  她久画春宫,男欢女爱自然画得多了,但只以身体纠缠为主,并未画过这种唇齿交织。平日见青楼花娘和客人亲嘴,也不知那是什么样的滋味,但也知道比起赤身裸体的床第尽欢,亲吻只是一切的前戏而已。
  她曾私下问过几个花娘,与人亲吻的感觉。
  大部分都是摇着头说很没意思,牙齿碰牙齿不说,还要忍受男人嘴里的臭味。
  只有一名花娘悄悄笑着说,这男女之事,未曾经历,只是看得再多也不知其中的妙不可言。
  “妙不可言”四个字就这样留在她的脑海,但也只是干巴巴的四个字而已。到底如何的“妙”,她始终不知。
  如今……她真是被这突然而至的“妙不可言”吓住了。
  这几乎要将一切都掠夺占有的强悍与霸道,是她无法躲避又心存恐惧的,与她笔下的缠绵悱恻、绮丽旖旎截然不同。
  没有温柔的前戏,没有两情脉脉的彼此相许,她怎么就如此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恣意的夺去了初吻?
  那晚,华如意在纸上画了一个破败萧瑟却依旧难掩过往华丽的殿宇,在满地的落叶之上,那位身份尊贵的男子将一名少女搂在怀中,他脸上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手掌托着她微红的脸颊,嘴唇贴在她的耳畔,画中的少女,依偎在他怀里,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鹿。
  而画外的她,看着这幅画愣了很久,忽然吃吃地笑了起来,笑得有点傻。
  第一回被人亲吻,她给他的反应该是很无趣,以致皇甫瑄对她没有任何的评价,将她拉到青龙院外,让宫女给她找了搽脸的药膏后就没有再管她。
  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真把她当成汤圆尝鲜了?
  好在她自小在大家族长大,耳濡目染,早已知道情意这种事情便如浮云清风一般,不能当真。日后到青楼作画,更知道这人世间其实没有多少男女可以一辈子真心实意彼此相待。那些在家中装作道貌岸然的男人们,到了青楼,还不是放荡成性?
  她知道自己并非美女,父母过世之后,对于自己的终身大事从不抱持任何幻想,只望嫁人前后,都能一心一意画自己的画。
  或许是这份冷情,所以在被皇甫瑄索吻之后,她并未立刻变得飘飘然或患得患失,反而在心中想:“还好,他肯定不会娶我,我也不会非君不嫁。”
  当时无人在他们左右,他们所做的事情没有被人看到。日后她嫁人,这事自然隐匿不宣,如此也不算失德吧?
  细细回味,她其实并不讨厌那个吻,不仅不讨厌,而且……甚至可以说是有几分惊喜吧?所以她一回来就悄悄关上房门,画下这幅画,她唯一想记下的,只是自己那一瞬间的慌乱和随后才品味到的些许甜蜜。
  此生从未被人爱过,那一刻,她才恍惚有着自己是被爱着的感觉。尽管她压抑这种感觉,以免它恣意膨胀。会带给自己更多不切实际的幻想和欲望,但她还是愿意相信,那一刻——她是被爱着的。也许此生只有这一刻而已,但,总比一生无爱要幸运得多。
  在画的角落,她精心画了一片叶子,蛰伏在画中人物的脚底。这么萧瑟的景象中,那片叶子却青嫩得新鲜可人。
  这是那一刻她的心情,她将其藏在这幅画里,在画面上看不见的地方,他悄悄夺去了她的心。
  第5章(1)
  虽不是什么赏花时节,但是惠贵妃的赏菊提议一经提出,立刻得到宫内嫔妃们上下一致赞同。
  华兰芝和华如意在下朝之后,也被邀请到后花园赏菊。只是到了那里才发现,惠贵妃叫她们来,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炫技。
  “你们都知道了吧?华府的当家现在是兰芝了。别看她年纪这么轻,画功可是没的说,前些日子她给我画的画像,连陛下看了都赞不绝口呢。”
  惠贵妃一见到华兰芝,便拉着她的手对周围人啧啧赞叹着。
  旁人也附和着称赞道:“真难为她啊,人这么年轻,生得又好,还这么有才,不知道日后有哪家公子配得上咱们这位佳人呢。”
  又有人说道:“华家是个大家族,怎舍得让她嫁人?只怕要招婿吧?”
  华兰芝被说得粉颊绯红,忸怩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似的。
  惠贵妃让人摆上条案,备好笔墨纸砚,一定要华兰芝当场画一幅菊花图。
  好在这人前作画,时间不多,自然不能精雕细琢画工笔,华兰芝本专精于写意泼墨,趁势就挥毫而作,众人看了更加交口称赞,华兰芝的脸上也隐隐有几分得意之色。
  恰巧皇甫瑄和皇甫贞也相携走了进来,皇甫贞看到这边热闹,几步奔了过来,连忙说道:“哎呀,这画画得真好,送我吧!”
  华兰芝看他一眼,神色立刻冷淡下来,“这是贵妃娘娘吩咐我画的,可不可以转送三殿下,还要娘娘说了算。”
  惠贵妃立刻笑道:“殿下可不要夺人所爱,我那屋中就缺这么一幅菊花图呢。”
  皇甫贞也不理解华兰芝怎么忽然对自己变得如此疏离,笑着又凑近了些,说道:“那就麻烦姑娘回头再给我画一幅吧?”
  华兰芝咬着唇看他半晌,低头说道:“民女拙作,不过是庸脂俗粉,殿下岂会放在眼中?”说完就搁下笔,走到一边去了。
  华如意急忙小声对皇甫贞说道:“那日你约我在门口说话,又不让我告诉她前因后果,她心中介怀,还是你去解释吧。”
  皇甫贞恍然大悟,连忙追了过去。
  华如意刚要退开,便被人从身后拽了一把,拽到墙边,她立足不稳,连行礼都顾不得,忙说道:“太子殿下若有急事相询,可否容我站稳后慢慢回禀?”
  皇甫瑄看着她,目光中却有几分笑意,可他还未开口,旁边有人笑着来打招呼。
  “殿下今日气色看上去真好……”
  皇甫瑄侧目看着那一身花枝招展的中年贵妇,微微颦眉,似是在想此人是谁。
  那人又笑道:“年初为皇后娘娘贺寿的时候,殿下不是还曾经敬过我一杯酒……”
  皇甫瑄的眉头蹙得更紧,淡淡道:“是么?那日我有点醉了,记不大清楚你的声音。”
  华如意眼见那贵妇的脸色一下刷白,不免尴尬起来,便替人家解围道:“这位是丞相夫人……”
  皇甫瑄也只是“哦”了一声,又看着华如意,问道:“脸好了?”
  “好了。”现在换作华如意好不尴尬,眼见那丞相夫人似是有事要和皇甫瑄相商,便轻声道:“殿下,丞相夫人她……”
  “旁人的事你少管,也就不会在脸上挨这一巴掌。”他带着几分嘲讽之意对她笑道,又不耐地看了眼站在旁边像根多余木头一样碍眼的丞相夫人,“夫人有事?”
  “是有关我儿子师遥的,他今年科举已经中选,但要被外派出京,我们夫妻只有这一个儿子,他父亲说事关国事,不敢徇私,所以我来求殿下……”
  皇甫瑄冷着脸打断道:“丞相既然已说不能徇私,夫人又何必来找我求情?中选之官被外放,十人之中有七人会是如此,丞相之子也不能例外。”
  华如意见丞相夫人黯然而去,这才又问道:“不知殿下找我所为何事?”
  “问我找你何事?”皇甫瑄却反问道:“难道不该是你有事找我?”
  华如意一头雾水。“我没有事要找殿下啊?”
  皇甫瑄的眸光忽然变得锐利起来,“你确定没有事找我?”
  华如意又很认真的想了想,再摇头。“的确没有。”
  皇甫瑄死死盯了她半晌,“你还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殿下是指什么?”
  皇甫瑄忽然冷笑一声,甩头就走,华如意被他搞得莫名其妙,心中只想:真是太子脾气!好端端的跑到我面前抖什么威风?她从来没有事找他,向来是他一次次来烦自己才对。怎么今日突然会冒出她有事找他的说辞来?
  她悄悄侧目去看,只见华兰芝又笑靥如花地在和皇甫贞说悄悄话,显然两人已误会冰释,她这边也可以松一口气了。
  此时惠贵妃忽然招手唤她过去,很好奇地问:“你和太子殿下很熟?”
  她不知怎么解释,只好说:“殿下曾经让我给他办过事,所以认得。”
  惠贵妃惊讶地上下打量着她,“大家都知道殿下不擅长认人,这宫里的皇妃他认得的也没有几个,更不要说下面的人了。我看他刚才居然一眼就找到你,真是奇怪。”
  华如意干笑道:“大概是因为我比别人都胖些,所以好认吧。”
  惠贵妃听了笑着点点头,“这倒也是,咱们宫内宫外的女人,哪个不是要注意保持身形,否则有哪个男人会看上你!你这么不在意自己,是想一辈子当老姑婆吗?平日里少吃些东西吧。你看兰芝,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人又长得美,这样的女人才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对象。你虽然比她差,可也不能自甘堕落啊。”
  华如意只好也自嘲地笑道:“我资质驽钝,一事无成,的确和兰芝比不了。日后大概只能嫁个贩夫走卒,就算是好的了。”
  “华家人人会画,你呢?总会画两笔吧?”惠贵妃斜着眼看她,“不如你也画一幅菊花给本宫看看,若是画得还可以,看在兰芝的面子上,本宫便帮你寻一门好亲事。”
  华如意躬身谢道:“多谢娘娘好意,但我画技拙劣,实在不敢在娘娘面前献丑。”
  惠贵妃又想说话,忽然眼睛被前面的什么人吸引过去,冷哼一声。“丽姬那个小妖精,一天到晚就知道围着太子转,她以为她有几分姿色,就能当上正牌太子妃吗?”
  华兰芝此时和皇甫贞说完话,也走了过来,陪笑道:“丽姬虽然漂亮,又怎么比得上娘娘的倾国倾城?”
  惠贵妃立刻笑靥如花,“还是兰芝你会说话,不过要说这倾国倾城啊,本宫是不敢自居,这宫中哪个女人不是绝色佳丽?要保住陛下的宠爱,光靠容貌可是不够的。”
  华兰芝问道:“那要靠什么?娘娘教教我。”
  惠贵妃对她挤眼睛,“怎么?你心中已经有如意郎君了?”
  华兰芝在那边娇嗔道:“娘娘真是的,兰芝哪里有什么如意郎君?!”
  “傻丫头,当本宫是瞎子,没看到吗?”
  华如意听两个女人在那里兴高采烈的聊着男人经,听了也无趣,顺势看向丽姬所在的位置。
  这是她第三次看到丽姬了。平心而论,丽姬真的是一位美人儿,妙目流光,樱桃小口,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我见犹怜。身姿袅娜,纤腰不盈一握,即使皇甫瑄眼中的她五官不清,只凭这样的身段,也可让任何一个男人的骨头酥掉吧?
  低头再看看自己圆润的手臂和衣服下的小肚子,和人家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她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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