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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婚启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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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雅君拨了电话给她,说地下钱庄的人找上阳二伯,怕阳二伯会狗急跳墙,她耸耸肩,不就是这样吗?
  以前二伯被钱庄逼,二伯会去找奶奶,现在阳家有钱的人半个也没有,所以二伯会来找她。
  “雅君,我要见徐律师,约在幼稚园,顺便联络梓安。”
  “终于肯见家人了?”唐雅君的口吻带着理解,却想听见林舞阳亲口说出来。
  林舞阳坐在东方厉身边,靠着他,他正和佑佑一人一个摇杆,认真的比拼起赛车游戏,瞧他们父子俩比得汗流浃背,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刚做完什么剧烈运动。
  “算是,又或许我只是想断得更干净。”她替东方厉抹去额上的汗水,电视画面里的车子刚绕过半圈,左边电视左上角的圈数是佑佑那辆黄色赛车的,右边电视右上角的圈数是东方厉红色的赛车,看情形,佑佑还赢他半圈。
  为了玩赛车,东方厉买两台视放在客厅,连佑佑都说,有空可以陪她玩游戏,因为电视砸坏一台还有另一台,顶多不玩赛车游戏。
  她是不晓得东方厉怎么办到的——人家都是用电脑连线让两人对战,听他说认识一个游戏软件体设计师,他替人家写电玩配乐,对方帮他搞定这个问题。
  “嗯,我知道了,我替你约明天,事情总要解决,跟屁虫会跟你来吗?”是东方厉的新绰号,由唐雅君亲自取的,因为他老跟在她后面。
  “应该不会,他明天要进录音室。”
  “太好了!我可不想看到他又痛殴你弟一顿,会客室里有很多白色装潢和家具,要是沾到血,我一定会叫他赔。”
  “那次是误会,你就替他向梓安说声抱歉嘛!梓安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那天他叫姐夫可叫得勤了。”
  “明天早上十点,我等你。”
  东方厉亲自送她到幼稚园门口,看着她走进门内,才驱车去录音室。
  当她踏进会客室时,里面有个男人已在等她——他在着和他三分的神似,一样戴着眼镜,穿着高级西装,他的鼻子挺拔、眉宇俊气,褐色的眼瞳流露出激动。
  他不敢上前,站起身,仿佛有千头万绪飞上心头,却是一步也不敢动——多少年了,他就在等这一刻、这一秒、这一瞬间。
  从唐雅君那里听到姐姐要见他,梦里的姐姐还是十八岁,那时他十三,他已经记得姐姐的模样,且把她深深刻在心上,而早上还见到的人,他不过是去市区逛逛,回家就再也不见她的踪影。
  他听奶奶骂姐姐忘恩负义,骂姐姐不懂伦理,骂姐姐应该要嫁给季村长,天啊!嫁给季村长?那个油光满面的猪公?他倒宁愿姐姐逃家,至少他不用喊猪公一声姐夫,不用被猪蹄摸头。
  姐姐不常在家里,但他喜欢姐姐——姐姐不讨奶奶欢喜,但姐姐对他很好,姐姐摸他的头,而不是把他往怀里勒紧不管他能不能呼吸,姐姐在家里不讨爸妈欢心,但是隔街的大婶叔叔、伯伯阿姨都喜欢姐姐,他的同学见过姐姐一次,就无比羡慕他有那样的好姐姐。
  姐姐离开后,爸妈说在叔公丧礼上有看到姐姐,表姐说在学校有见到姐姐,别人有机会,他却连边都勾不到,对姐姐的印象还一直停留在她十八岁时。
  “梓安,你长大了。”林舞阳走近他,摸摸他的头。
  他伸手抱住她,十八岁的姐姐和二十八岁一模一样,还是摸他的头,叫他的名字,依然是他的姐姐。
  “你是男孩子,眼泪却比女生还多,都长这么高了,让人看到你掉眼泪会把女孩子吓跑了的。”她拍拍他的肩。
  “姐,我连女朋友都没,哪有女孩子可以吓?”他松手,看着林舞阳。
  “连女朋友都没?真惨啊!好在你才二十三岁,要是三十岁了,我一定会帮你报名婚友社,让你快点结婚。”拉着他坐下,那天,她没勇气转身看他,现在,她发现他长大了,像是把记忆里十三岁的模样丢进影印机里放大百分之两百似的——
  他的身高高了很多,以前他连她的胸前都不到,她还曾担心过他会长不高。
  第10章(2)
  “姐,我和朋友合伙开了一间公司,我不住嘉义,我在台中,有机会来我家坐坐,我介绍朋友给你认识。”
  “你来真敢说,一个多月前才被你姐夫给扁成猪头,现在又想介绍情夫给我?”
  “说到这个,姐夫真够狠,看不出来他的力气那么大!”摸摸脸颊,那天的疼痛触感让他记忆犹新。
  “他占有欲强嘛!连我去上班都要跟,如果不是有工作,他一定会跑来当门神,就是不许我离开他的视线。”谈到东方厉,她的脸色变得柔和许多。
  “姐,姐夫不是小白脸吗?”
  “不是,他的工作比较随兴,高兴就接,不高兴就罢工。”罢工时就是她烦恼的时候,因为小赵会上门来找她讨救兵。
  “那就好,我还想说姐夫若是养不起你,那你们可以离婚,我来养你。”
  “这话可别让你姐夫听到,不然他以后会不让你跟我见面的。”
  有一次东方厉罢工,小赵找她讨救兵,又哭又唱的叫她快跟冷血无情的东方厉离婚,以免未来被他遗弃。东方厉马上把小赵丢出门,还耳提面命的要她电话不准接、门不能开,最好连窗户都别靠近,小赵刚溜进她的视线,马上就被东方厉踹飞,从此小赵再也不敢怂恿她和东方厉离婚。
  “姐,你现在幸福吗?”
  她笑而不答,幸福吗?这种事不必说出口,她自己知道就行。
  徐律师晚了半小时出现,唐雅君眼见人都到齐,便把门带上。半小时后,门再度打开,留下徐律师和阳梓安,唐雅君则送她来到门口。
  “这就是你的决定?”
  “是啊!是我的决定,跟阳家上一代断得干干净净,无事一身轻的感觉好多了。”
  “是见到梓安让你的心情变好吧?梓安没有错,他知道你不愿意见父亲,连要你回家祭拜都没,他应该是阳家唯一站在你这边的人。”
  “大概吧!”林舞阳走出幼稚园大门,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她看了看时间,决定搭公车回家,吃过午餐再去上班。
  从幼稚园到公车站有一段路,她不急,离下午一点半还有段空档,冰箱里有昨晚剩下的肉燥,只要下些面,加上烫青菜,偶尔吃顿简单的午餐也不错。
  停在幼稚园墙边的黑色奥迪猛一加油,朝她走路的方向前进。
  她听见身后有车靠近,下意识转身顺便往墙边靠,却是慢了半拍——
  当下没有煞车声、没有惨叫声,仅只有碰撞的哀凄巨响!
  脚还未踏入办公室的唐雅君听到声音,有点不放心,决定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看见车子,看见地上一摊血,看见被撞的人,看见地上的粗框眼镜!
  车子里的驾驶她也见到了——是阳二伯!
  原来生离和死别是这么的近,以为两人可以牵手直到白头,没想到红色的血迹却把幸福分成叉路。
  阳二伯以谋杀嫌疑犯的身份进入警察局,阳二伯的儿子则以共谋罪一起被关入拘留所。
  东方厉接到唐雅君的通知,差点掉了魂!
  小赵拉着他往医院跑,手术室的灯号未熄,他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唐雅君诉说当时的情形——
  她浑身是血,地上没有煞车痕,直直的撞上!
  车子撞上她、撞上墙,之后才停下,车上的人昏了过去,而她,始终没有睁开双眼,就紧紧的闭着,任由救护人员将她抬上车。
  医生说她被强烈的冲击力道撞得内脏出血,头骨破裂,右腿骨折,肋骨也断了两根,还有气胸,更别说断的肋骨刺进了她的肺部……他们只能尽力。
  尽力!东方厉笑了——医生只能尽力,他却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站在外面发呆,等待消息……
  这一刻,他觉得死亡是在跟他玩拔河,看是他赢,或是他输?
  死亡拉得很紧,他没力气跟它比力气,手里的绳子怎么也抓不住,慢慢的溜开,滑向另一边……
  今天他还没对她说“我爱你”,明天的也还没说,他们的英文课已停了几个月,她想看的英文书还没看完,他原本想当她的翻译机,一句一句翻给她听。
  他想亲口听她说“我爱你”,他可等,等到头发白,等到牙齿掉光,他可以一直等下去,就算等到她用老婆婆的苍老声音告诉他也没关系。
  “爸爸,你放心,妈咪不会离开的。”佑佑握着他发冷的大掌,眼睛盯着手术室的门,“妈咪说,她若有一天要走,会先告诉我,会把房间收干净,但妈咪没跟我说她要离开,所以妈咪不会走,妈咪答应过我,就不会食言的。”
  对啊!她答应过的事就绝不会食言,她讨厌说话不算话,所以她一定会说话算话。
  东方厉握住佑佑的小手,发现那双小手和他一样在颤抖——看来佑佑的恐惧并不亚于他,而他还是佑佑的父亲、是舞阳的丈夫,所以他要坚强起来,他要相信她。
  等她醒来,他要跟她说:“瞧,死亡并未将我们分开,你还要慢慢让我宠你、爱你,你不会吃亏的。”
  手术灯熄灭,医生走出来,带着疲倦的微笑,让所有人都定下心来。
  “爸爸,我就知道妈咪不会说话不算话的。”佑佑笑着说,眼底的坚强已被湿润的泪珠给淹没。
  三天后,她清醒了,东方厉握着他的手,脸上挂着难看的笑容。
  不用多说什么,她知道他一直都守在她的身边,不管她睡了多久,他就守了多久。
  佑佑不肯上学,陪着东方厉留在床边,小孩累的快,他固执得不肯阖眼,直到亲肯看见林舞阳睁开眼,这才放心的走到休息的家属椅上补眠。
  她动动指头,让东方厉的耳朵靠近一点。
  他贴在她的唇边,气音传到他的耳中,让他的双眼霎时瞠大,不可置信的望着床上的女人,而那女人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笑容。
  尾声
  “医生,你说什么?刚才飞机飞过,我没听清楚。”
  诊疗室里有对夫妻和一个医生、一名护士,医生推了推脸上的眼镜,他在这里看诊五、六年,怎么都不知道这里有飞机的飞航范围?
  “我说,恭喜东方先生和东方太太,你怀孕了,已经八周了。”
  “太……”病人的丈夫立刻喜形于色。
  “医生,你是不是没戴老花眼镜,还是拿错了病历?”
  老花眼镜?他才四十七岁,哪需要佩戴老花眼镜!
  “喏,这是超音波,那个像花生米的就是受精卵、是胚胎,看清楚,有照片为证,等下我会让护士给你一本妈妈手册。”
  “医生,你确定那不是肿瘤吗?”有人还是不死心的再问。
  “肿瘤?你以为长肿瘤会反胃、会想吃酸的、会很爱睡、会很疲倦吗?”
  “异形肿瘤。”怀疑的人很肯定。
  “到底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不然就是医生拿错超音波照片,这是前一位太太的。”说话的人语气更加肯定。
  “前……一位太太已经怀孕三十三周了,又不是怀李哪吒,照出来还是花生米。”
  “再不然就是后面一位小姐的。”
  她还不死心吗?“你又知道后面那位小姐有怀孕?”
  “一定有,不然你不会拿错。”
  “东方太太,我们再照一次超音波,这次有护士、有你先生作证,看是不是我拿错病历!”医生火大了。
  三分钟后——
  “不可能!是肿瘤!”
  “是胚胎!”
  “不可能!我又不能生!”
  “是谁说你不能生?”医生再次推推眼镜。
  “你啊!十年前,你在新竹的医院,我第一次看诊,你就说我没月经是因为排卵不顺,没有排卵,就没有月经啊!”病人大声的控诉起来。
  “是,我是那样说,但我记得当时我也说了,你是因心理压力,造成排卵不顺,还顺便要帮你转到心理咨询,你却说不用,反正没月经是件好事,省掉买卫生棉的麻烦。”医生却比她更大声——至今他都还记得这个病人当时笑得有多开心,直说省下一笔大开销呢!
  “我还是一直都没月经啊!”
  “你都怀孕了,还有月经那就见鬼啦!”
  “呃,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
  “好吧!”病人弃械投降,“厉,我怀孕了。”
  东方厉搂着妻子离开医院,他脸上的笑容让林舞阳很想用力捏扁、捏痛,捏到他再也笑不出来。
  是怀孕耶!她连想都没想过的事!
  回到房间,她躺在床上,一路上眉头皱得简直像个老婆婆般,自她出院后,她不再半夜离开东方厉的床,隔壁的小房间依然是她的小天地,里面摆满她的书、她的衣服和她的文件资料。
  东方厉的房里没有夫妻的婚纱照,只有一张裱框好的契约书,斗大的字已有点褪色了,但仍很清楚——那是“爱情契约书”。
  她原本要烧掉那张纸,可东方厉留下,而且要放在房里让她时时看得见,他要慢慢用时间来证明自己的心意。
  黄奇升手上的婚姻契约和离婚协议书则被东方厉送进碎纸机里,他说他绝对不会离婚。
  至于害她住院一个多星期的元凶——叔公的遗产,她请徐律师询问过租地的农家,有意思要买的就买出去,卖掉的钱作为信托基金,不肯买还在租期内的,就过到阳梓安名下,租金给他当资金。
  叔公的地是整片山,是山腰、是山脚,她没兴趣研究,听说若是全部卖掉,以现在的市价来计算,她会挤进亿万富翁的行列。
  但她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她宁愿安分的当个小公务员,至于那些财产,她全都过给阳梓安了。
  “难道你二伯他们没想过要刻你的印鉴以便过户吗?”东方厉好奇的问。
  “有,但是律师那一关是绝对过不了的。”她取出摔坏的粗框眼镜,“印章在这里,没有眼镜就等于没有印鉴。”
  粗框的镜架内侧有个不显眼的刻痕,左、右两边各一个,是两个印鉴,一个名字是阳梓嫣,一个是林舞阳,两个大小不同,刻法也不同,镂空的名字和一般的印章使用相反的雕刻,的确颠覆一般人的想像。
  她放不下这副粗框眼镜,因为它是叔公送她的礼物,也是守护叔公遗产的钥匙。
  “厉,预产期是几月?”糟糕,她又想睡了。
  东方厉端着热牛奶走进房里,“医生说是七月,你不要硬撑,想睡就睡。”
  “七月,好热。”她哀怨的叹气,把牛奶一鼓作气的喝光。
  “不会,你的病房里一定会有冷气开整天。”
  “我是高龄产妇耶!你就不能体谅我一点吗?居然还送这种礼物给我。”
  “你又还没三十岁,哪算是高龄产妇啊?”他笑她的自寻烦恼。
  “等我生产时,就满三十了。”
  他将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大掌覆盖在她的小腹上,“希望是个和你一样的女儿,佑佑想要一个妹妹。”
  “佑佑怎么知道我怀孕了?”怀孕的是她,又不是那个一年连跳三、四级的小孩。
  唉!这种事就只有你自己不知道。“这个不重要,佑佑说,妹妹最好长得像妈咪。”
  “我又不漂亮。”
  “但是你很耐看啊!愈看愈讨人喜欢,怎么也看不腻。”
  “啧,你该不会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吧?居然说这种甜言蜜语。”
  “亲爱的,我以前跟你搭讪,也曾说过甜言蜜语,是你不赏脸耶!”
  “有吗?我长这么大,还没被搭讪过耶!”
  他轻轻叹息,他老婆是迟钝,还是聪明?这种事她还真的没记在心上,他可以确定自己真是出师不利。
  “好吧!可以给我一点提示吗?”
  “征婚启事,PUB,杰生。”三个提示,够多了。
  “啊!你是杰生?”
  “我是杰生。”
  “不像!”
  “是真的不像,还是你根本没注意长相?”他突然想起唐雅君曾说过,就算林舞阳嫁给杀人犯或是乞丐,她也不意外。
  “呃,没注意长相。”她自首,“人嘛!就一个嘴巴、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两个耳朵,长得还不是差不多。”
  所以,她压根不在乎他长得是圆、是扁?难怪她从来不会看着他脸红。
  “你不是说,留长发是要许愿?医院把它剪掉,你不心疼吗?”摸着她已留到肩下的黑发,她曾说懒得剪,就让它留,这次不许愿了。
  “我的愿望已经实现,头发已经不重要了。”
  “是什么愿望?”
  “我希望有人愿意真的爱我,不是海枯石烂、不是天长地久的那种,而是一生就一个的爱情,还有亲情,我很贪心。”
  “阳,我爱你。”
  “我也是。”这次不是感谢,而是一样的爱情。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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