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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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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碧云童儿眼见二人剑拔弩张的态势,心中大急,叫道:“你究竟是哪一部的仙人?居然敢对龙吉公主无礼!”

“哼!她要是什么公主,我还是当今的天子呢!我可不知道什么母后,鬼后!你们强加个身份给我,不就是要作过一场吗?我虽好乐理,却不是任人欺凌之辈!”张紫星冷笑一声,手中已经多出一把金剑来,那金剑所洋溢的强大煞气几乎迫得碧云童儿说不出话来。

然而,那第一句“大实话”却让龙吉公主眼神一动,收敛了仙力,张紫星见她似乎信了几分,赶紧见好就收,将定商剑也收回法宝囊。

龙吉公主知道瑶池金母御下极严,若此人真是他派来,绝不敢那般出言不逊。而此人的修为与法宝皆非等闲,若是天宫之人,不可能默默无闻,当下说道:“你说你在此妙悟乐理,可愿弹奏一曲,以示清白?”

张紫星心中暗喜,故作忿色地拿出那古琴,将刚才那首“领悟”的《高山流水》就地演奏了出来,趁机向龙吉公主卖力地展示琴艺。

龙吉公主微微点头,却依然是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道友此曲确为高妙,折转如意,刚柔相济,可当神技二字。方才是我误会道友,不过道友言语也有不慎之处,便作两清。道友可自行在此山中感悟,我绝不会再行侵扰道友,此地宫阙之事,还请守秘。”

张紫星闻言,面色顿时缓和了下来,心头却是大为着急:那个什么狗屁“感悟”纯粹就是个借口,听龙吉公主的语气,这一离开后,将来都不会让他再入这斗阙了,这可是相当的不妙。

第两百六十七章 跟踪者

“道友,方才我也有所得罪,言语失当,尚请谅解。”张紫星一边拖延时间一边急思办法:“听道友评论此曲,见解非凡!贫道生平最爱音乐,难得遇到这样同好之人,不知是否能向道友讨教一二?”

龙吉公主淡然道:“我于琴艺只懂皮毛,根本无法与道友相较,不愿献丑,道友莫怪。”

张紫星想试探出龙吉公主的喜好,问道:“我于各类乐器都有涉猎,不知道友喜好何种?”

龙吉公主摇摇头,依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乐声于我不过偶尔消遣之用,并无深究。”

张紫星见龙吉公主油盐不进,一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心知不能初见面时就死缠烂打,留下坏印象,说道:“道友既好清净,贫道也不便在此久扰。原本我只是偶经此地,见这凤凰山景色灵秀,山水怡人,方才逗留了几日。我从这山水美景中想起一个传说来,故而心有所悟,得出那新曲。今日与道友相遇,即是有缘,还请道友为此曲赐名。”

一旁的碧云童儿不由好奇地问了一句:“是何传说?”

龙吉公主看了碧云童儿一眼,目光中略带怪责之意,碧云童儿自知失言,连忙低下头去。在这偌大的青鸾斗阙里,龙吉公主就碧云童儿这一个伴儿,虽是主仆关系,却相处甚好,所以只是施了个眼色,也没有出言责斥。

张紫星那样说,就是想引起龙吉公主的好奇心,如今碧云童儿这一问。正中下怀,当下将俞伯牙与钟子期的故事略作修改,说了出来。故事的年代自然是被他大大提前,还添加了不少旁枝情节,使“剧情”变得更加丰富。在这个故事中。俞伯牙因钟子期地死而摔琴谢知音,终身不弹琴,而那琴谱也随之失传。正是因为有感于此,今日他见凤凰山青山碧水,故而灵感大生,“创”出此曲。

碧云童儿被这故事所感染,感叹不已,倒是龙吉公主依然是面无表情。只是目光有些出神,淡淡地说了一句:“原来有此缘故,可惜我资质愚钝。赐名之事,只怕是辜负道友的期望了。”

碧云童儿甚是灵慧,开口道:“老师既说那伯牙鼓琴时,志在山水。而子期一一得之,丝毫不差,故成知音。今日老师又在这凤凰山中以山水而悟出其曲,不如就叫山水如何?”

“山水……此名与那故事深合,只是略嫌凝涩。”张紫星稍稍颔首,故意作沉吟之状,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贫道索性再加两字,就叫高山流水如何?”

碧云童儿一听,连连称妙,张紫星瞥了依然面如冰霜的龙吉公主一眼。暗暗叹息:若是这位公主能与那碧云小萝莉一般“上道”就好了。可惜……

告辞在即,张紫星忽然生出灵感。朝碧云童儿露出喜色:“想不到此来凤凰山,不仅得悟新曲,还觅到这样一位小知音,真是不虚此行!”

说着,张紫星朝龙吉公主行了一礼,说道:“道友,今日絮叨良久,贫道就此告辞。临行前有一桩请求。我每月会前来凤凰山几日,演奏几曲,届时想请碧云道友前来聆听,以筹知音。还望道友恩准。”

碧云童儿确实喜欢音乐,一闻此言,两眼直发亮,将哀求的目光投向了龙吉公主。龙吉公主略一思索,看了看碧云童儿,终于同意了这个要求。张紫星暗自得计,谢过龙吉公主,又朝碧云童儿打了个稽首,飘然而去。

“攻克”龙吉公主的难度比他想象中地要大得多,她整个人就如冰山一般,冷漠无比,要想拿下,很可能会发展成一场“持久战”。不过张紫星也并非全无收获,至少是抓稳了碧云童儿这条线。倒不是他忽然变了“口味”,想要朝碧云童儿那等小萝莉下手,而是想通过拉拢龙吉公主的唯一侍童碧云童儿,来找出突破口。林雷

张紫星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在凤凰山中又留了一日,弹奏了几首乐曲。那碧云童儿果然得到龙吉公主的肯首,前来聆听。张紫星有心结好这位小童儿,又施展出当年哄骗小萝莉云的伎俩,送了几样精巧的小玩具给碧云童儿,定下后会之期,方才离去。

后来张紫星才知道,他“贿赂”碧云童儿的那些新奇小玩意儿大多都落入了龙吉公主的手中。

离开凤凰山,张紫星正欲径直返回朝歌,忽然心中生出一丝奇异的警兆,似是有人在跟着自己。他也不驾遁光,一边不动声色地继续前走,一边提聚仙力,凝神感应身后动静。果然,那人也随后而来,似乎十分谨慎,显得不紧不慢。

以此人地修为来看,应该不是碧云童儿那等真仙,而冷若冰山的龙吉公主只怕更不会这般跟踪,究竟此人是谁?张紫星暗暗皱起了眉头,脚下的步伐渐渐加快。

身后那人忽见前方地目标提速,赶紧跟上,而此时目标身上忽然红光一闪,朝空中弹去,速度十分迅捷,转眼已飞出老远。

那人一见,赶紧也驾遁光追去,才飞不远,就见前方红光戛然而止,那“目标”正停留在空中,凝视着自己。跟踪者不料对方有此一招,已躲闪不及,当即暴露了行藏。

这跟踪之人是一位青年男子,五官俊朗,身材中等,穿着一身绿衣,显得气度不凡,只是那双眼睛闪烁不定,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张紫星打量了一阵这个陌生的青年男子,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跟踪于我?”

绿衣青年也在观察张紫星,发现他所表现出来的修为不过是真仙下阶而已,心中生起轻视之心。冷笑道:“你休要问我是谁,你在那凤凰山中呆了数日,究竟有何目地?快快从实讲来,否则休怪我手辣!”

张紫星听出这家伙居然还很嚣张,心中反感大生:“好大的口气!我在山中作甚。与你何干?”

绿衣青年目中闪出厉色:“既是如此,我便拿下你这不知死活地东西,看你吐不吐实情!”

张紫星不怒反笑:“无知鼠辈!且看你有何能耐!”

绿衣青年手中多出两把仙力四溢的长剑来,身形如电,转眼已飞至张紫星的身前,分心便刺。若是换了一个人,还会“照例”拿出长剑和他武斗一番,但张紫星是“先进性战斗理论”地坚决执行者。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那青年还未飞到有效的攻击位置,就感觉一阵强大地压迫感,身旁已多了九个黑影。正在飞速地旋转。青年的反应也是极快,顺势一个倒翻,凌空又飞了回去,警惕地看着包围着自己的九个黑影。

那黑影停止了转动。原来是九个铜鼎,绿衣青年见多识广,竟然认出了铜鼎的来历,惊讶地说道:“大禹九鼎?”

张紫星鼻中哼一声,并不理他。以新掌握的九曜仙诀催动九鼎,绿衣青年感觉四周地压力越来越大,不敢急于抢攻,朝上方快速飞去,想要脱离九鼎地包围。哪知道九鼎居然如影随形,紧跟他不放,无法摆脱。

青年急坠下地去。正欲施土遁之术。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困,无法施展。张紫星自参悟九曜仙诀以来。还是首次应用到施展之中,感觉甚是得心应手,当下再运法门,将那九鼎齐齐翻转,以鼎口对准青年,九鼎上地光芒逐一闪动,最终集中在张紫星身前的一个鼎上。那鼎口忽然发出强烈的吸力,绿衣青年身不由己,被拖得朝前滑去。

绿衣青年识得九鼎地厉害,口中念动法诀,身上的绿衣忽然冒出丝丝烟雾,烟雾被吸得朝鼎口而去,但绿衣青年的身形却是停了下来。

绿衣青年施展仙衣妙用,抗住九鼎的吸力,冷笑道:“好道人!居然还有九鼎这样地异宝!若非我的白雾仙衣乃护身至宝,当被你偷袭所乘!”

张紫星心中一阵鄙视:明明是正面作战,硬被说成偷袭,难不成真要拿把剑和你意思几下,再一起把法宝弄出来互砸?绿衣青年实力高强,仗着自身修为和白雾,那九鼎竟是无法奈何得了他。张紫星看得暗暗摇头,大禹的九曜仙诀虽然对九鼎十分有效,但所发挥出的威力确实寻常,若真是那先天至宝乾坤鼎,莫说是这绿衣青年,就算是蚩尤那种玄仙级别的人物,也难逃被吸噬之厄。

绿衣青年又拿出一物,是一道金符,上面用地符文十分古怪,是呈朱红色。青年拿出金符一甩,整个人顿时脱出九鼎的包围,而那金符则代替了他原来的位置,悬浮在空中,发出金光,与九鼎的吸力互抵不下。

张紫星想要收回九鼎,却发现九鼎竟然被金符所牵制,一时无法如愿。绿衣青年见他收取九鼎无功,哈哈大笑,看着那九鼎,目中毫不掩饰贪婪之色:“这九鼎在你这等修为低贱之人的手中,可谓神物蒙尘,待我先拿下你,再收取这九鼎!”

“你是何来历?居然识得到禹王九鼎?”张紫星看出这青年的修为与火灵圣母相若,估计是金仙下阶巅峰境界,应该并非无名之辈,不过这个世界的仙人数目众多,远远超过了他所知地那些“名人”范围,所以想问个明白。若是截教中人,也不好下杀手。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问我地来历!待我拿下你,自会知晓!”绿衣青年面露阴狠之色,举剑朝张紫星刺来。

张紫星可不是什么软柿子,哪容得他如此猖狂,盛怒间,浑身的仙力猛然迸发出来,定商剑已出现在手,迎向双剑。青年感觉对方地气势猛然增强,竟然还凌驾在自己之上,心知踢到了铁板,不由大吃了一惊。正分神间。手中双剑与金剑已交击在一处,火星四溅间,金剑上传来的强大仙力几乎震得他双剑脱手。

让绿衣青年更加惊骇的是,金剑上似有一种诡异地吸力,将自己双剑的仙力尽吞噬。他连忙提升力量。好不容易才将双剑挣脱出来,再也不敢有半分小觑之心。

“道友慢来!”绿衣青年见张紫星还有出手之意,连忙喝止。

张紫星一听他连称呼都变了,面露冷笑,喝道:“废话少说!你不是想要九鼎吗?就让你自取其辱!”

绿衣青年眼珠一转,忙道:“道友且慢,我有要情禀告!我是奉命行事,需盘查凤凰山一带的状况。方才多有得罪之处,请多见谅。”

盘查凤凰山?张紫星联想到龙吉公主初见他时的质问,心中对这绿衣青年的来历隐隐猜到了几分。

绿衣青年见他缓缓落下了金剑。心中稍定,为表示友好,自己率先收了金符和双剑,行礼道:“道友。我乃是奉一位大神通者之命,过问凤凰山出入之人,今日冒犯道友,尚请见谅。道友,能否告之在凤凰山几日有何贵干?”

“贫道前日偶经凤凰山。为美景所迷,故而欣赏山水,鼓琴奏乐,如此而已。”

绿衣青年露出恍(书)然(网)之色,又深施一礼:“原来如此,是我得罪了。”

张紫星正还礼间,忽然心生警兆。就看到那张与九鼎抗衡地金符蓦地出现在身前。正惊讶时。绿衣青年身形暴起,口中念念有词。金符迅速碎裂开来,发出强烈的金光,化作点点金光,没入张紫星体内。

绿衣青年大笑道:“饶是你修为深湛,也要中我之计!如今你已中金咒之术,当无法动弹,仙体也将逐渐萎缩,修为大减,纵是金仙中阶之体,亦无法抵御!”

张紫星怒道:“你方才还主动罢手,有礼相待,为何忽施毒手?”

绿衣青年冷笑一声:“你休得诳我!入凤凰山仅为游历鼓琴?谁会信这等言语?”

张紫星艰难地挣扎了一阵,露出十分吃力的模样:“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管凤凰山之事?”

绿衣青年见他果然无法动弹,面上杀气大盛,阴笑道:“我现已与你结下仇怨,未免后患,须留不得你!告诉你也无妨,凤凰山中所居的正是天界公主!我奉命瑶池金母之命,特来此监视,今日不管你在凤凰山作甚,终是难逃一死!待我取你性命,再得那九鼎,当是大功一件!”

“天界公主?莫非是金母之女?为何那金母还要遣你监视?”

“那是由于公主……哼!你死到临头,如此废话作甚,纳命来!”绿衣青年才说了半句,自觉失言,也不再出声,握着双剑逼来。

张紫星叹了一口气,忽然站直了身子:“既是你不肯说完,我只好自己动手逼问了!”

绿衣青年见他竟然安然无恙,身形一顿,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你怎么可能无恙?”

这也无怪那绿衣青年惊诧,要知道,金符乃天庭之主钦赐的强力法宝之一,连带那诅咒秘术也是亲传。就算无法彻底击败这金仙中阶的敌人,至少也能大大削弱他的实力,哪知居然对敌人完全无效。

张紫星作出无奈之色,耸耸肩:“没法子,这副身子骨就是硬朗,想有点什么事都难。”

这话倒不假,当初在岱舆仙山时,张紫星在机缘之下,接受了封印混沌钟匙的众多上古魔神地力量,加上在和陆吾战斗时,那混沌九形中有一字裂变,从而引发魔神之力产生凝聚、异变,最终形成的这副无上魔体。这魔体的强度和韧性还远在刑天这种魔神强者之上,足以于祝融、共工、句芒这些上古大魔神媲美。无上魔体地最基本特性就是对剧毒和诅咒之术免疫,而且还因他体内的饕餮与蚊道人之力,产生了“吞噬”的特殊属性。

绿衣青年的金符和咒术虽然厉害,却很不凑巧地碰到了克星,自是全然无功。张紫星对青年地偷袭也早有防备,他得通天教主之助,已魔体大成,又有替身木人这种护身法宝,自是不惧这家伙耍什么花样。他本想装作受制套问出实情,不料对方奸猾谨慎,口风甚紧,才说了一半就警觉住口,所以干脆将牌摊开来。

这青年果然是瑶池金母派来的,不过他的任务居然是“监视”,而不是“保护”,看来龙吉公主被贬下凡的事情还真有蹊跷。

绿衣青年见金符失效,对方的修为和法宝又在自己之上,哪里还敢恋战,正想逃遁,忽觉眼前一花,周围景物骤变。

第两百六十八章 仇人

这是一个绿衣青年相当熟悉的场景,白云如大地一般遍布脚下,大小不等的仙山峰俨然是漂浮在空中。仙山上除了奇峰秀水、珍禽异兽等美景外。还有大规模仙阁琼楼。

出现在他眼中的是一位绝色少女。容颜秀丽,风姿卓绝,绿衣青年一看到这位少女。目光再也无法移开,尽管这少女曾拒绝过他双修的请求。但他依然念念不忘。或许。正因为得不到,才觉得格外吸引人。

少女白衣飘飘,往远空中地红色仙山飞去。那正是天界的险地苍瑜仙山。孕育着极强地神火。终年炽热难当,纵是仙体,也无法支持。这里神火能供一些特殊身份的仙人炼制法宝之用。同时。苍瑜仙山也是一座牢狱。专门用来囚禁一些不遵天规或触怒天帝地仙人。

那白衣少女飞至仙山。在采集红焰仙石时。却意外地看到了被仙锁重重捆缚的一个男子,这个男子正是绿衣青年最痛恨的人。

此后的日子。便是绿衣青年心中的梦魇。那位心仪的白衣少女居然渐渐对那个得罪金母的该死囚徒动了芳心。还好得如胶似漆!没想到他堂堂的金母使者。深得主上宠信。手握天界实权,居然比不上一个囚徒!简直是莫大地耻辱!

绿衣青年心中妒恨无比。立刻将此时宴报主上。并添油加醋,金母自是大怒。下令处死囚徒,那白衣少女为救囚徒。只得答应做他道侣。绿衣青年心中得意万分。当天便要求少女与他双修。

少女果然依约来到。绿衣青年表面一副殷勤之态心中却是盘算在骗取她双修后,再毁约杀死那囚徒,以绝后患,就在他搂住那少女。预备大肆轻薄之时。忽然异变横生,少女竟然变化成一个丑恶无比地怪物。一口就咬住了他地脖子,同时利爪如刀,将他遍体筋肉撕裂开来。一时鲜血淋漓。恐怖万分。

绿衣青年大叫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发现那少女什么地都不见了。自己正在一个遍地氤氩的奇特之处。原来方才仅是幻觉而已!

他陡然记了起来:当年那少女其实并没有顺从他。而是情愿与囚犯同死。其时恰逢下界大战,金母考虑再三。准这这少女和囚徒戴罪立功。往下界而去,但绿衣青年怎会甘心让这对“狗男女”在下界双宿双栖。在得到金母的默许后。求得赐下地血诅之符,趁那少女下界之时施展诅咒之术。使她与妖尸之体合二为一。最终变化成丑恶无比的怪物。与那男子分离——他得不到地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此时。绿衣青年忽然惊愕地发现。就这刚才一场梦魇,居然使他地心神居然受到了重创。相当于普通人大病一场。这可是前所未有过地事情。看着身上白雾仙衣发出的淡淡雾气,绿衣青年猛省:莫不是心魔反噬?若非白雾仙衣的防护作用。只怕刚才还有更大的危 fsktxt。cōm险。

就在这时,绿衣青年忽然心生警兆,就见前方氤氲中,隐见一个黑影潜行而来,速度十分迅疾。转眼已快至身前。

此人白甲银枪,浓眉大眼。相貌英武。双目神光闪动,绿衣青年刚感觉出此人不过是真仙修为时。就觉一股杀气直沁入心脾。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白甲男子人还未近。手中银枪已经隔空刺来,发出尖锐地破空之声,绿衣青年急持双剑招架,就觉对方的凌空劲气带着一股无比尖锐地力道,双剑居然几乎无法握稳心中哪里还敢小看这个“真仙”,赶紧凝神以待。

白甲男子的枪法十分高明,许多招式都是绿衣青年想都想象不到的,才招架了几下,就被挑飞了一把仙剑。绿衣青年自知不敌,从法宝囊中取出一张金网,朝白甲男子撒去,正是瑶池金母赐下地另一件法宝——天罗地网,这天罗地网是用仙玉云蚕及绞金丝以特殊方法混合织就。坚韧无比,专为捕获违犯天规的仙人之用。天庭一共才有五张,除金母的三张和神将灵宝一张外,另一张正是在绿衣男子的手中。

绿衣青年哪里知道。这白甲男子“信”魂赵云的特技就是破坏法宝,而神将灵宝的那张天罗地网,正是毁在赵云的手中。面对着已经是第二次相遇地天罗地网,赵云更是镇定自若,在退却游走中。手中银枪如闪电一般。集中攻击天罗地网的网结,果然,不久过后,在绿衣青年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天罗地网被那奇异的力量撕裂成两片,宣告毁灭。

绿衣青年正想夺路而逃。忽然一阵琴声响了起来,这琴声十分悦耳。绿衣青年才听了一阵。就觉得神摇意夺,不能自持,这一迟疑,忽然身上地仙衣震动。白雾大盛。原来赵云趁他被琴声所惑时。已快速上前。对他发动了快速的攻击。

那白雾仙衣果然玄妙,化作一股白雾,笼罩住绿衣青年地全身,赵云银枪的凌空锐劲虽然厉害,碰到那白雾时,顿如泥牛入海,毫无踪影。一时也无法破开那飘渺地白雾防护。

然而。这白雾却无法阻隔声音地传播。琴声忽然一变。绿衣青年就感觉仿佛有一把尖锥在猛烈地凿击他那原本就因心魔而受损地心神,比肉身上地伤害还要严重得多,双足似有千斤重,钉在地面难以挪动,白雾仙衣本来对这种心神攻击也有一定地防护能力,但此时赵云地攻击正是十分猛烈之时。所以无法兼顾。

就在这时,绿衣青年突然感觉一股可怕的炽热传来。只见赵云地枪尖居然变得通红,还包裹着红焰。将白雾仙衣所散发出地护身白雾蒸发了不少,似乎是忽然附加了极其厉害地火焰之力,但白雾仙衣对火焰似有克制之力,及时生出了更多的白雾,弥补了被蒸发的空缺。

炽热之力无功后,赵云枪尖地红光消失。炽热换成了透骨地寒意,白雾受寒,化作水滴并凝聚成冰。绿衣青年心知不妙。此时那琴声对心神地攻击也愈发强烈,终于。白雾仙衣地防御宣告破裂,还未来得及生出新地白雾,那银枪已破体而入,将他大腿刺了个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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