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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龙井蛙-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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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确定就因为这点理由？”雯帝继续抖着手套，做无语状。
“荣耀即吾命！”柯德涨红着脸高呼口号，随即抽出腰间配剑。
“等等，你该不会想在这里开打吧！”雯帝戴上手套，做着暂停的手势。
“伸张正义克不容缓。”
“不顾无辜同学安危就是你的正义？肆意破坏学院公共财产就是你的正义？还是说，正义是你使用暴力的借口！”三句话吼完，雯帝戴着白手套的食指已经点在柯德的鼻尖。而胖骑士的脸颊，早化作酱紫色。
他戳了一下意犹未尽，抬手欲使出二连击，半路却杀来母夜叉！佩妮拽着雯帝耳尖往门外拖去，接着劈头盖脸一通臭骂：
“不决斗你接什么手套啊！接了手套瞎抖干嘛啊！你还戴，你还戳，嫌命长啊！”
这时柯德跟着冲出来，嘴中念念有词，将配剑前掷，说来也怪，这长剑离手，便浑身黄烟翻腾，待到落地一滚，化作巨兽。此兽体形如猫，却头尖脚短，有一蓬松大尾呈刷状，眉心有竖直白线，到脖后沿脊柱分为二半，又至尾部合面为一。
佩妮见此慌张道：“魔兽骑士！”
雯帝反应不逞多让，指着巨兽尖叫：“臭鼬啊~”
二零四、与骑士战斗
【说好的收藏呢？】
纹有家徽的白手套，象征荣耀、使命、神圣不可侵犯，它仅允许本族人佩带，用于正式场合——摘自《贵族礼仪规范》
向对方扔掷手套需要慎重，这举动不但赌上你的一切，更是强烈的挑衅信号，它代表的暗语为：只有懦夫才回避战斗——摘自《贵族常用决斗方式方法》
作为用十多年青春锻炼肌肉，名附其实的常识白痴来说，上述两本书和内容太过高深，以至雯帝根本无从了解，况且，对于打定主意高调收场的傻大胆而言，知与不知，故事都将按现有剧本发展下去。
佩妮一声“魔兽骑士”声色唬人，如见了鬼怪。可这世界魔兽众多，稍有钱的人家都可寻来一只代步，与其惊讶于铁皮盒子的职业，反不如担心黑牛大小臭鼬的一个屁崩是几多毒烈！
臭云兽，才是这黑底白杠生物正统称呼，倒八字眉的胖柯德跃上它背，唤出的技能自然叫：“臭云合击技”。只见魔兽俯身提臀，毛发挥动如浪涛，由脖颈荡至长尾，尔后“扑哧”一声长响，黄色腥云喷射而出，遂随骑士招手，凝作长鞭，向雯帝卷去。
这长鞭未至，绝臭早扑鼻，雯帝身子晃颤，险些晕厥，乃强打精神，斜射开去。
柯德先手得胜，哪有摆手之理？也不见他如何催动，坐下臭云兽自是厥了屁屁，对准雯帝落点送去一柱黄烟。
此时人在空中避无可避！
雯帝瞬间切入静息状态，镇压万般情绪于心底，留得头脑清明；他双眼银亮，与使用冥族之眼异象十分接近，更多了无情的冷俊与淡淡威压。意念运使，周身一米灵气指使如臂，分化黑白两道气柱，迎向长鞭、臭云。但愿这臭云为魔法攻击，可被天地灵气稀释。
谁料，两者对穿而过。
“不是魔法！”雯帝脑中念头方现，人已被长鞭和臭云击中，场面似核弹爆炸般，先是贴地的腥黄冲击波四下扩散，再是一朵蘑菇由低至高翻滚生长。许多尾随而出，却来不及闪避的学员，还不等黄云近身，便已扑倒在地，生死不知。由此可推，身处轰炸中心的雯帝面临怎样境地！佩妮招来冰块如水缸，反罩自己，几次抬手放手，神情犹豫，也不知她纠结于何物，竟比雯帝的生死还重上数分？
万幸一声咳嗽后，雯帝滚出了黄云，满身挂泥好不狼狈，他仰躺在地，眼中银光尽褪，回归蔚蓝的瞳孔略微放散，显出他的状态不佳，心神不凝。
确实，继心绪动荡、气场威压后，臭云成为第三个克制静息的招式，也是最佳的一个！他只觉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口鼻每一次呼吸都有无尽恶臭进出喷涌……
柯德亦为雯帝的出现大吃一惊，他坐骑屁崩可以熏晕以剧毒闻名的蝰蛇，却没奈何这个胆感侮辱高岗家族的混蛋，他当即双腿内夹，驱使臭云兽向雯帝扑去。
“当心！”佩妮虽有顾虑不敢出手，但出声提醒并不违规，雯帝闻言，强打精神，勉力催动头顶叶脉，化作两道标枪栏截柯德攻击。
魔兽骑士轻拍兽头，然后一人一骑如黑白电光，成弧线绕过阻碍继续奔袭。此番动作惹怒了头顶绿色云层，烟雾汹涌，不断有叶脉携带青烟与暴呜降下，或是扑杀，或为堵截，每击抵达，众人皆被迫地弹起，落地、再弹起……巨大粗壮的叶脉如天神之锤，澎湃着无匹力量，但真正为他们带来视觉冲击的，却是用锤子拍打飞移变向的“苍蝇”，这等违和感，别扭中富有吸引力。
叶脉很快将雯帝团团围住，便这并未给他带来丁点安全感，交错叶脉留下许多缝隙，胖骑士只需要使用任意一个，即可结束他的生命。
“必须驱逐身体的不适！”
雯帝不断尝试集中精神控制体内真气，均以失败告终，他不得不换个思路，或许该求助外力。
“外力……外力……有了！”
他紧盯叶脉流动绿电，并吃力抬起手来，下一刻电茫入体，异状尽消，状态全满。此幕再是令柯德一惊，只道对付徒手便可吸取生命能量的怪物，决计不能陷入持久战。
雯帝又何尝不想速战速决，纵有无限回复，他也不愿被熏多一次。正巧柯德由头顶直扑而下，他下了暗示，便切断意识，将身体交于本能，开启武道第二境界！
魔兽骑士见目标抬头，竟是双目无神，嘴角歪斜，不由发愣：“我的臭臭还能破坏敌人大脑不成？”等到甩开脑中念头再观，雯帝流涎的白脸已近在眼前。
“好快！”仅来得及双臂交于额前，柯德便与雯帝裹风的拳头短兵相接！
“轰”的巨响震颤他耳膜；变形护甲割裂他肌肤、碰撞他骨骼；巨力伴疼痛让他觉得双臂不再属于自己，人亦向后扬去，所幸身下坐骑通灵，主动跟随后翻，大尾如风车抡出，阻断雯帝二次追击。
描述两人交手虽是冗长，现实仅在眨眼刹那完成，在幸存的学员眼中，更是一触即分。
雯帝落地外接五米滑行卸去力道，人立即醒了过来。他的身体严格执行了暗示：“一击不中、闪避、回神。”这魔兽骑士手段莫测，不可轻易冒险。
无怪雯帝小心，是他手段零散惹的祸。静息状态接近绝对理智，可武道境界则强调无我忘已；一为灵气的绝对掌制，一为肉体的精控入微，合则两利，偏偏相冲，不可共用。
“若逆天魂剑还能动用，意识和肉体分在两端，我用一根手指便能按死这魔兽骑士！”
如此念头YY而过，雯帝掏出两枚铜币，顺带暗自鄙视自己出手的小气，继而幻想金币随便洒的盛况……
铜币脱手融为两道暗红月牙，封锁臭云兽左右退路，他欺身而上，确是看准柯德双手不便，决定贴身肉搏。
柯大个见势不巧，俯身粘在兽背，全凭臭云兽后肢直立，用前肢与雯帝过招。嘶咬，挥爪，扫尾，魔兽三板斧势大力沉，一时竟不露败相。
就在雯帝以为柯德黔驴技穷，准备再入武道境拿下胜局时，佩妮示警声再起……
二零五、展露实力
臭云兽黝黑肚皮阻挡雯帝视野，让他无法发现柯德惊人转变：魔兽骑士运起斗气；土黄的丝线由他肌肤钻出，然后渗入铠甲内，只见铠甲泛起微光，如水银般流向臭云兽，而臭云兽用黑白光华做为回应。
“雯帝小心，这是魔兽骑士的绝招！”佩妮恰到好的示警，让雯帝避过了杀身之祸。他一个后翻闪躲臭云兽亳毛直立如钢针的巨尾，又用驴打滚远离了随之而来的扑杀和啃咬。雯帝迅速起身，却惊讶发现磨着牙，正凶狠盯着他的巨兽披了流线型的银甲，而兽背骑土则长了满身黑白相间长毛与一条毛茸茸大尾。
“这是做啥？”雯帝惊疑之下，完全摸不着头脑。为魔兽穿上铠甲还能理解为增加防护，保卫弱点。但骑土长出黑毛长尾就今人费解，难道是单纯的置换？
柯德很快给出了答案，他与臭云兽同时排出腥黄气体，是用这些毒气将自己团团围住。
雯离不由赞叹：“真是天才级的仿生，魔兽骑士变成了刺猬，浑身是毒的那种。”
看那一团毒云翻滚，想要近身做战已是不能，这还仅是毒，如果换了全身火焰、雷电，其它特异能量，魔兽骑士还不逆天？
雯帝踩着叶脉飞退，他拿出长弓，鸣响不断，裹着真气的箭矣，拖着透明长尾，在众人视网膜中留下道道刻痕，一闪而过，压制柯德进攻步伐。
果然，不久前的体悟改变了雯帝真气，非确切地说来，真气由隐性开始向显性过渡。
柯德发现无法迅速拿下强敌，便隐身毒云之中，如撒网蜘蛛，富有耐心地等待毒气散开。
决斗终不如两人所愿，反而彻底陷入泥沼。
要帝干脆不逃了，选中悬在半空的叶脉分叉处站立，一筒筒箭袋堆在脚边。下面是展示猎户箭术的时刻，第一招，品字三连射！右手除拇指外，指缝夹紧箭枝，拉弓满弦，左臂于出箭瞬间快速抖动，当空画出三角形，将箭枝甩在三个顶点。
品字三连射仅是基础箭技，却被雯帝放成了大招，他牛逼在于真气强化手臂，拥有更强力量，更高射速，最最了不得是高的微控！每射出三枝箭，三角形的顶点均与上次有所偏差，一壶箭袋挥洒便绘成规整的圆。短短半分钟，雯帝脚下箭袋仅剩孤零零的独枝，而他通过如狂风暴雨的倾泻已将柯德圈禁在狭小范围。
只差正中十环的一靶！
他运使真气震荡双臂肌肉，缓解酸胀，吃力抽出最后的箭枝，如提万斤，人们甚至可以看到他头顶升起的白烟，听到弦被拉伸发出的崩崩声及弓身的咯吱。特别是雯帝把弓弦拖至耳后刹那，似乎那方空间开始坍塌，无形的风卷动绿雾和毒云往箭尖涌去……
毒云中的柯德不但拥有魔兽的皮毛和技能，更有它对危险的直觉！面对雯帝最后一箭，他所有毛发匀尖立起来，让他看上去更像是海胆，而非人形的臭云兽。
不能再让弓手积蓄力量了！
骑士与魔兽同时的屁崩，与搞笑无关，那就是一场爆破，如雯帝前世拆除高楼无二，腥黄浓烟伴随巨响四散，然后崩的上卷将所触之物丁点不落的吞食。
雯帝迎着膨胀吞吐的毒烟一动不动，他在等，就像曾经在无尽林海反复练习的那样，张着弓，等猎物最为凶猛强悍的一击。
最强亦是最弱时！
拉弓的少年眉头紧然一皱，却是黄云最突出处，显出了巨兽与骑士的轮廓。
就现在！
右手食指与中指的轻动，好比化学反应中的催快剂，让弓与空间的反应瞬间完成，“嘣”是弦响，是箭鸣，也是雯帝周身空气如镜面般破碎的写照。
已经很难用语言描述箭身飞行是怎样的状态，反正黄云中间空了，在雯帝的松手的刹那，他便看到了地面，黄云如长筒望远镜的筒壁般，将地面正在发生的爆破拉得极近，甚至还传送几块石子，仍它们由雯帝耳边擦过，接着是崩塌，向收口的布袋，封口绳被粗暴的拉紧，缩作一团！
如此动感场景，反让雯帝的眉越皱越紧，他的身子也跟着紧了起来，向人指尖压迫的弹簧，嗖的弹了出去，再当空反折，将弓紧在了额前。
那里有什么？
一缕散逸的黄云！
这缕气体竟与弓身擦出了火花，并在手臂粗的木头上越削越深，卷起木屑片片，然后在高温里化作火花，化为飞灰。
雯帝腰若无骨，后折成了纯圆，最终在弓断作两截瞬间避过了黄云。更让人惊奇的事，他在如此极限之下，还能震气发声，吼出惊天一字：
“滚”
空中一圈透明波纹扩散，荡开黄云，显出隐身其中的柯德来，此时的胖骑士，依旧黑白毛皮加身，有大尾摆晃，手中单提一柄朴实长剑。这又惊雯帝瞳孔收缩，敢问落单的骑士，你坐骑何方？
柯德抖了手中长剑，大尾上提再下摆，倒像是鱼尾，推动他一个转折，俯冲直扑雯帝。
“我那个去啊。当你使的是天外飞仙剑吗！”
雯帝不搭调的吐嘈，挽回不了当下败局。下斩的剑身，在空间独有的光源量，闪着绿色幽茫，邪异非常，倾刻到了眼前。
空手少年，手并剑指，正欲行那极耗真气的招式，斜地突然蹦出一道银光，磕偏了剑锋，让雯帝寻得空当，落地一溜烟远撤了！只因他听得娇吼，明白有好戏可观。
“校纪队在此，谁敢动武！”
久不出招，反自捏的满头大汗的佩妮愣住了，雯帝是常识白痴帝，可她不是！这贵族的扔手套决斗岂能让旁人插手？那是足以引发两个家族荣誉之战的啊！看着远处昂首走来的赛娅格·爱弗尼，她咬牙切齿的吞出二字：
“蠢货！”
“你个娼~妇，我可是好心救下你的汉子。”穿着紧身皮装，努力隆出胸部的赛格娅如被踩了尾巴的小猫，立马尖声反击。
“你—打—断—了—神—圣—的—决斗！”佩妮的一字一顿，如重锤击碎了塞格娅脸上表情，两姐妹难得在这一刻心灵相通：
“希望这个陌生的贵族家族不算强大。”
二零六、胜负
【人在旅途，更新不便啊，来晚一步啊】
贵族对于他们的荣耀十分看重，越是古老的家族，越是如此！这是一种自我约束？还是另有世人不知的玄机呢！——摘自学者丛书《蓝陆大陆贵族考证·序》
望着竖剑防卫的柯德，赛娅格上前了一步，惹得前者警惕的撤步，单此富有敌意的反应，便让表现强势的少女面露苦笑，心头叹道：
“果然是犯了大忌啊！”
她九十度躲身，一头棕红秀发当空画出丰润圆弧，在悬地一抖，砰然弹起，可见这弯的力度不小！
“我赛娅格·爱弗尼，在此真诚的向……”
少女在此顿住，拨开下垂发丝，露出她鹅蛋形的脸儿与略带可怜和乞求的卖萌表情。
“柯德，柯德·高岗！”
“在此真诚的向柯德·高岗，大度的骑士先生致歉。小女子并不知道你与那……”赛娅格转头，瞬间变脸，恶狠狠盯着抱手看戏的雯帝吐子“混蛋”二字。
“与那混蛋决斗，希望先生能够量解，不然小女子唯有手刃那混蛋谢罪。”
听到这雯帝可不乐意啦，什么叫手刃那混蛋谢罪？！当即顶了回去，赛娅格哪甘示弱，两人立马唇枪舌战起来，将严肃的道歉氛围破坏干净。
佩妮一阵头大，只觉两人这般会将情形越弄越糟，哪料柯德竟然发话，不予计较，只求继续追杀雯帝。
“哟，你个大尾怪，居然敢说追杀小爷！”雯帝立马甩开赛娅格，转移了口水喷吐对象，他拔出身边看客的配剑，叫嚣道：“来，来，你不就仗着兵器之利嘛！”
“如你如愿！”
柯德抢攻，或斩或削，进退转折大气磅礴，如草原狂风劲猛不衰。反观雯帝，虽拿了长剑，但没半点用剑者架势，格档格档再格档，只知应付，还不如换了盾牌省事。
“好一个柯德，竟将北荒的军用剑术使出这等气势。”赛娅格在拍手叫好的同时，不忘高呼两句：“砍死那混蛋，把他砍成两截，不，要剁碎。”
“够了！”佩妮却是不喜，出声打断，道：“雯帝与你又无血海深仇，何必这样歹毒。”
“哟，心痛你的小情人啦？”赛娅格阴阳怪气，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的一历：“你们可真是好样的，恬不知耻的做了破事，竟还满学院宣传，丢我们爱弗尼家的脸。”
“呵呵！”佩妮气极而笑，也是横眉回应：“喔，这个时候又说是你家人呢？”
“家们不幸，出了你跟你母亲两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两个少女再次对上了，冰与火，光与暗，形成的能量场相互碰撞泯灭，声势骇人。正在此时，一阵兵刃相啃的尖啸穿刺耳膜，柯德倒飞而来，正巧闯入两女之间，落得全身长毛，半面烧卷，半面枯萎的诡异模样。
“发生了什么？”众人将目光再次投向雯帝时，正见他垫步虚弓，右手横剑耳后，左手竖剑指沿剑身外推。这应是某种剑招起手势，可在场众人无一能识！
“再来！”柯德调整身形，使出了冲锋斗技，身子化为黑白线条扑到雯帝跟前，借此高速，普通的刺击也变为杀招，如猛蛇探出的毒牙。
雯帝嘴角带笑，垫步踏实带着身子向前迎去，可弓着的脚方直，便向右斜带划圈，手里长剑也跟着下摆贴住柯德剑身，再运使真气抽吸外推，与死神惊险擦肩！这还未完，他左手半挽，剑指携破空之声点向柯德右臂麻经，意图卸下兵器。谁知柯德剑上长出锋利兽爪，打翻了雯帝的如意算盘。
想到胖骑士扔剑召唤臭云兽那一幕，雯帝恍然，难怪寻不到魔兽的踪迹，原来是变作这兵器，开了眼界的少年忍不住赞叹：“好一个魔兽骑士，果真了得。”
柯德荡去一旁，又如野兽般四脚着地，奔跑远离雯帝后，才苦脸接话道：“好一个怪胎，我徒有魔兽之力加身也奈何不得。”
“那便握手言和吧！”雯帝抖着手中长剑，见双刃已是锯齿林立，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柯德摇头道了句：“生死之战，岂能儿戏！”提剑再攻，剑尖所指，均有黄云喷溅，偶尔伴兽爪扑抓，兽尾扫荡，还不时遁身黄云，行那背刺之事。
“哐！”
雯帝手中长剑终是断了，他将断刃抛出，借机结印，体内本就耗半的真气，猛然抽空，由头顶脚底吸来黑白法力，汇于下腹手印之中，黑白交汇流转，初具双鱼形态。他立刻大喝真言，灰色光华闪现，万物静止……
短短半秒，“定”字真言道力耗尽，众人眼中只见灰色光一闪，魔兽骑士柯德已被雯帝踩在脚下，而他的长剑，则没入远处叶脉，虽颤动不休却退不出来。
“你败了”
“我败了？”柯德的脑海中，找不到失败的经过。
“我是如何败的？”这不清不楚的结果，让他很不甘心。
雯帝平淡答道：“一个法术罢了”带着胜之不武的口吻。
“法术啊！”柯德停止了挣扎，颓然垂首：“要杀要刮，任君处置。”磊落得出乎雯帝所料。
得胜的少年想了想，提问：“为何找我决斗？”
“这是处罚前的戏弄吗？”胖骑士讥讽道：“我不想重复曾经说过的话！”
“单凭那些面报，你遍认为我损害佩妮的清白，这相的武断，又何尝不是对我的戏弄”雯帝依旧用着谈谈的语气，却让柯德为之一愣。
“不，不止，还有苍帕斯他们，要知道，他们可是爱弗尼的家……”
“哼！”佩妮抢声道：“家臣。一群只会班弄是非的烂泥。”
“所以你就信了？”这骑士的单纯让雯帝感到无语，失去继续追究的兴趣，“他们有没有告诉你，佩妮是我姐呢？”
“啊！”魔兽骑士傻眼了，周围围观骑士也傻眼了，只有赛娅格面露讥色，可雯帝哪能给她开口的机会，当即扔开柯德，先发制人：“怎么？又想着用什么借口诋毁我，你也不用你绣花针大小的脑子想想，凭你和我姐的紧张关系，你的污蔑便骗不了一个聪明人。”
“你……混蛋！”
二零七、问
【继续早起，爬山】
经此一役，食堂黄烟你弥漫已无法正常用餐。佩妮便拉着雯帝离开学院，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再次拽着雯帝，少女没有了最初的生涩。
“问你几个问题。”雯帝上前一步了少女并肩，看她略带疑惑的望向自己，便笑着说：“你还恨我吗？”
这恨字何来？尽看佩妮眼中迷离！初见雯帝，听着母亲戏言，把他当做萍水相逢的路人；再闻父亲噩耗，全当雯帝责任，只觉这斯万般可恶，该锅千刀；慢慢的到真有几分姐弟的感觉。
“我，我不知道。”困惑的回答，让雯帝嗅到危险，他赶忙说：“既然不知道那就继续讨厌我吧！”
少女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他越是这样越叫人不知如何是好。气氛正值尴尬，雯帝赶忙提了第二问：“那扔手套决斗倒底有何神异，弄得你们紧张兮兮？”
“你不知道？”
雯帝捞捞头，满脸不解道：“我该知道吗？”
“废话，身为一个贵……”佩妮的话并没有继续下去，她想起雯帝自述的成长经历，那可比自己不幸，没人疼爱，只知苦练本领躲避追杀。（由此可见，雯帝在自我介绍时，内容是多么的“属实”啦）
“决斗可是关于贵族名誉与荣耀的事，如果有第三方打断，可以视为对决斗双方的挑衅，历史上曾出现好几起，打断决斗，然后被决斗双方联合灭族的情况。”这答案也真够精简，看似说了重点，却很难让人感同身受，佩妮皱了皱眉头，不意思的嘟起了小嘴，轻声道：“这似乎关系着某种力量。”
雯帝恍然，名誉、荣耀这种飘渺的东西，如果关乎某种强大力量，确实值得他人用生命维护！
究竟是何种力量呢？少年生起了轻微好奇心。不过当下，他还有任务要做：乐呵呵跑到小吃摊位前，买来一把烧鱼串和两个类式椰子的青色果子，往佩妮手中塞了一半，便张口大吃起来，不时还灌上两口甘甜果汁，嚎上一嗓子，“好爽。”
佩妮喝了几口果汁便做罢，笑眯眯的看着雯帝狼吞虎咽，心中很是祥和，直道有这样一个弟弟也许不坏！正巧雯帝手中食物消灭干净，她就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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