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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龙井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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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大汉乖乖立在原地,瞪大眼睛盯着雯帝。

“你,你看着我做什么。”那大如铜牛的眼睛,看得小屁孩不自在。

“孙少爷原来你这么历害。”大汉以非常崇拜的口气惊叹道!

“是,是吗?”

“那是当然,这么多魔兽啊,只不过呢……”大汉再次捞捞头,缩缩身子,似乎他那巨大身体是被一幼龄少女控制般,怯生生说,“杀人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

被如此清纯一问,雯帝突然觉得自己真如那十恶不赦的杀人狂。摇头甩掉这诡异感觉,他颇为伤感的答道,“他们一半是保护我一半要杀我。”

“额,是左手要杀你呢?还是右手。”

雯帝一呆,什么左手,右手的?

“孙少爷,你不是说一半要杀你吗?我问是哪一半啊!”

淡淡的无力感啊~~~雯帝终于明白为什么让这个猎人最后出现。以他的智商能找到这里真是奇迹。

雯帝没有发现,自己的戒心也随这几句前后不搭调的问话击溃了,若,这个大汉是装傻……

“啊,孙少爷小心。”大汉吼声方起,人已出现在雯帝身后,泛着灰白光泽的骨制匕首横在胸前,“该死,怎么还有只魔兽。”

大汉盯着眼前的青色巨狼,肌肤上真立的寒毛告诉他,这魔兽很强大。“自己能不能抵挡呢?”

“乒乒乓乓”充满节奏感的挖掘声。

“孙少爷,快逃,这青色巨狼至少有三阶啊。”

“可是我已经不想逃了。”雯帝低沉答到。

大汉见青色巨狼坐在一旁,没有动静,随即压低音量催促道,“快跑,我看它似乎在拉米田共,不能错过机会。”

雯帝手头一颤,额上泛起黑线,而青色巨狼也为之狼躯一振,险些跌倒。

“他们都是因我而死,我必须让他们入土为安。”

大汉提议道,“要不我们先跑,等狼走了再回来挖。”

“乒乓乒乓”雯帝并没有回答,自顾自掘着土。

“孙少爷”大汉见雯帝不动,又提议说,“要不我们把尸体带走,换个地方挖,看我这么壮,两三具没问题,你就挑几个完整的吧。”

雯帝只觉这汉子好玩,这个时候还为他着想。

“啪嗒”重物落地的声音。

大汉脑海中似乎勾勒出身后雯帝放下手中断兵器的样子。

“孙少爷,快往我来的地方跑,那里安全。”

“嗯?我站你面前就不安全了?还是说你不想保护我”

大汉低头一看,小屁孩正抬着头,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狼,狼啊。”

大汉一面防备巨狼,另一面分心应付雯帝提问,正紧张到冷汗直貌,口齿不清。谁料巨狼失去对峙的兴趣,扭腰离去,临别时还留下个诡异眼神。

“那狼对我笑。”大汉竟吓得把手指放入嘴中乱咬,又惹来雯帝一头黑线。

“也许你眼花了,来帮我挖坑吧。”

“哦”

雯帝没有告诉大汉,那青色巨狼就是血狂,虽说有可能在大汉处找到血狂变身的秘密,但谁又保证,大汉就是真心实意地对自己好呢?

上世他就从各个途径了解到,相对于饥饿的野兽,心中充满欲望的同类才是真正杀手。

而近几日的生活,无疑为此真理做了血淋淋的诠释。

一个时辰后,两人才完成尸体掩埋。

雯帝拾起诗人的断琴,郑重用布包裹着放在背上,打了声口哨,唤来变回原形的血狂。他深深地望了眼不远处,新起的坟堆,将这里一草一木刻入脑海,头了不回的离开。

离去的他没有发现,跟在身后的大汉憨厚的脸上,眉头紧锁,一双大眼睛,散发着思考的光茫,哪有半分傻气!

十九、来吧,再摔一次

时值傍晚,西下斜阳为茂密树冠漆渡上浓厚橘黄,似—抹跃动火苗,将层叠山峦草草勾勒,如同国画中写意的笔法,朦胧了草木轮廓,将所有事物全杂揉到黄红黑构成的明暗光影中,宁静而安详。

谁又能将这有如自家后院的美景,与大陆险地,无尽林海联系到一起?

“越美丽,越致命。”

雯帝唉息,紧了紧身后硕大包裹。

此时的他,已经回到古树盘据的范围,看着远处遮天避日的阔叶,那建在粗阔枝干的房舍,心下大定。

“当日,我也是从这个位置进入无尽林海的。”

是这位置,小雯帝跟着驮兽一头扎进林海。

现在还是这位置,历劫而归的他,为自己两世生命刻下冲动的惩罚!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同样的地方,相近的时间里,去与归来景物未变,人却恍如隔世,短短数天经历在雯帝眼前闪过,有太多侥幸得感概,太多遗憾需追悔,太多未知等待解答。

雯帝抚摸立在身旁的血狂,轻声说道;“这里也许会是我这一生,真正意义上的转折点,那种身不由己的记忆血淋淋地烙在我脑中,一个人不能在同一处跌倒两次,当我再来到这里,定是变强,笑傲山林之时。”

“嗷呜。”有感于主人豪情,血狂仰天长啸。

“哎呀,我的孙少爷,小祖宗,你总算平安回来了!感谢诸神,让你回到我身边。”说话的正是接到消息,赶来的老管家,他捧起雯帝仔细检查,确认浑身上下没有缺损之后,狠狠地将雯帝的小脸蛋左右扯开,“啊,痛,痛,快放我下来。”

“我不放,你小子这么皮,万一又溜进林海,还不得急坏我这把老骨头。”

“我那不是想进城看看嘛,可你又不让。”

“我肯了,肯了,你想要去,我马上就带你去,但你得答应我,不能再这样乱跑了。”

雯帝从老管家哽咽的声音中,听到浓浓关怀,莫名又想到与诗人大叔的初次见面,那平凡脸上,温煦的笑容,心头一酸,却也是轻泣起来,“不,我不想去城里。”

“唉,可怜的孩子,这几天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吧!”看到雯帝的哭泣,老管家安慰着,“好了,你己经安全啦,来,我们回家去洗个热水澡,然后美美睡一觉,你就什么都不怕了。”

一行人来到雯帝家中,意外发现,珐特。绋龙,这个雯帝的父亲破天荒的坐在客厅中。

“他居然没有去喝酒?”管家先是一惊,转念想到,这是个很好修复雯帝父子关系的机会,便大声说道:“二少爷,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孙少爷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哼”珐特欲开口辩解,突然瞥到管家暗示的眼视,犹豫片刻,终是未能开口。

难得见二少爷退让,老管家告罪一声,带着雯帝梳洗,大餐,并安置休憩。

确认雯帝入睡后,老管家来到客厅。

常言道,事出异常,必有妖,雯帝失踪这么多久,二少爷不管不问,依旧醉生梦死,怎会听到孙少爷回来就改头换面?

而另一边,嘴角挂着银线,打着鼾声的雯帝猛然睁开双眼,想起珐特今日别扭的神情,雯帝心头还是一荡,“难道他真的在关心我?”

一老一小,一前一后,一快步疾行,一鬼鬼祟祟向着客厅靠近。

“二少爷。”待走近珐特,老管家闻到他身上酒气萦绕。

“老管家,你来的正好,我的酒钱用光了,你看……。”老管家哀叹一声,果然不出所料。

“对不起,二少爷,你每个月的零用钱都是月初一次性发放的。”

“那你可以把下个月的提前发给我啊。”

“现在才月中,我不能坏了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对不起,二少爷。”老管家公式化的回答。

“要不你先借点给我?”

“对不起,二少爷。”

“老管家,刚才我可是很配合你的哦,不能这么不留情面吧。”

老管家不做犹豫,爽快说,“如果你能多多关心孙少爷的话……。”

“不必了。”珐特顿时大吼,“管家,你得明白自己的身份,什么时候你有资格跟我讲条件。”

“小的不敢。”管家不温不火接话到,“可是您也只是个被赶出家门的少爷。”

躲在门外的雯帝紧握着小拳头,心里高呼,“报料了,开始报料了。”

似乎刺激还不够,老管家又追加一句,“除了这间屋子,还有雯帝,你什么都没有了。”

“那就把他俩全变卖了,你算算能有多少酒钱。”

雯帝双目怒睁,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全变卖了”,“变卖了”……这句话如同恶魔的讥笑,将他对珐特所有期望统统击碎。

“你,你……”老管家同样气得不轻,“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这么说的目的就是告诉你,尽管你离开了绋龙家,依旧有人当你是少爷,也依旧有人惦记,堤防着你!直到你失去一切!”

“我现在还不叫失去一切吗?丽雅就是我的一切,让我喝酒,只有在醉梦中我才能和她团聚。”

“你明白什么叫一切吗?一切是指你的小命,所有与你有过关系的人。”

“死了更好,死了就能见到丽雅。”

听着珐特无所谓,甚至带点期待的语气,老管家语气却是松了下来,“作为情人,你对丽雅是忠贞不移;作为丈夫,你算对她关怀有加;可作为个男人,作为父亲,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不敢担当,是懦弱。你知不知道,雯帝在无尽林海这几天,有一群黑人衣想要杀他。这是从他们身上搜到的东西。”

珐特接过老管家递过来的信物,珐特终是忍不住叹息:“她还是出手了。”

“她从没收过手,这一点你早就知道。”

“现在的我哪里还是她的威胁?”

“雯帝……她对雯帝的天赋和聪慧感到不安。雯帝是丽雅留给你唯一的珍宝啊,你怎么能如此辜负她。”

“雯帝……”珐特看着自己的双手,在那个失去丽雅的雪夜,就是这双手接过那个刚出生就睁开眼的婴儿,就在这双手上,他看到那对迷惑的眸子。下意识的甩开这双手,就像曾摔那婴儿一般。“不,他不是什么宝物,他是恶魔,是他杀死我的丽雅的,我是这么恨啊,恨当时没有成功把他摔死。”

“嘭”紧闭的房门被踹开。

“雯帝”老管家大吃一惊,“你,你全都听到了。”

雯帝没有回答,丝丝白烟在他通红的肌肤上升腾,四周的空气似乎也被这喷薄而出的怒意排挤开,荡起层层波纹,雯帝如若方从地狱炙热岩浆中爬出。他那万载寒冰凝结的双目,直视着客厅呆滞珐特,随着他一步步缓慢逼进,林海几日撕杀所带来的血腥死寂之气在他的目光里愈鼓愈盛。

雯帝没有料到偷听的结果会是这样,他可以感激珐特对他的冷漠,因为两世为人的他,却难以接受两个父亲;他可以无视珐特对他的恶语相向,因为一个醉酒之人,脾气暴躁是常事;他可以忍受珐特未能摔死他的抱怨,反而佩服珐特的痴心。

可就这样一个痴心的人,在未醉的情况下重演了杀他那幕。

透过门缝,雯帝看到珐特做出手抱婴儿,贴面端详,再狠狠摔下的全过程,与他记忆中三年前那雪夜分毫不差。他想到很多,有血狂,它的父母统统为它而死;有管家爷爷,从出生起,这个老人就见证了他的特异,却依旧对他关怀有加;还有,诗人大叔,能在无尽林海这危机四伏的地点,对陌生小孩说到,“别哭了,只要一路上你乖乖的,没有人会丢下你。”

越是比较,珐特在他心中越是不堪,他就站在珐特跟前,森冷说道,“你不用后悔了,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有种你就摔死我。”

“雯帝……”老管家欲上前拉开雯帝,却被珐特拦住,“好,很好,我就做完三年前应该完成的事。”珐特就这样,一手拦住管家,一手伸向雯帝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在这种情形下,两父子三年后的首次面对面终于完成了。珐特感觉手中的重量和三年前那轻飘飘似无所觉的差距,心神荡漾,“原来己经长这么大了”。

雯帝虽不知珐特心头突现的念头,但见其眼中的犹豫,便大感来气,“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声大喝,如暮鼓晨钟,字字清晰入耳,将珐特浑噩的大脑一轻,又似解酒的良药,在他胃里滚过,顿时醒了心神。

“连你个三岁小儿都如此说我。”

“三岁小儿又怎样,三岁小儿都比你这个整日躲在幻梦里的废物强,扔啊,废物,现在你还有这个机会,再多等一两年,就你这身板能不能举起我还是个问题呢。”

“二少爷,万万不可啊,要是这一摔,你们父子就再无情份可言了。”老管家的话,又令珐特一阵恍惚,在那林海另头的维乐城,绋龙府门前,曾经也发生过这样一幕吧,当时老管家是不是也这样说?

情份,相见如仇人,又何来的情份?

珐特提着雯帝的右手缓缓抬起,手上附着的肌肉不住轻颤着,它在蓄力,深深地积蓄着……

胸前紧绷的衣物,勒得雯帝有些窒息,但他依旧冰冷地注视着,那个将他举过肩头的男人,看着男人犹豫的双眼,感受着男人右手上肌肉忽张忽驰所表达的心境。雯帝像等着宣判的囚徒,他在等待,为自己这异界的血脉牵绊做个了结。

“唉”珐特长叹一声,管家那句话让他重温了被赶出家门的那一幕。他有了作儿子的心境,现在却渐是有了当时他父亲的感受。他将雯帝放了下来,心里满是落寂……

雯帝眼中闪过一丝微怒,不带半分恨意,更像是一种唾弃,怒其不争。小屁孩顺手抄起珐特的手臂,说道,“好吧,你不摔,我来!”此刻的雯帝脑中唯有一个念头,将珐特摔出去,他真气涌动起来,刹那间,他对真气的用法有了些明悟——意到气到。

“啊”长吼一声,雯帝转身,将珐特的手臂架在肩上,使出了过肩摔。

珐特对于雯帝一席话感到可笑,心想:“你这个小身板,就算有了两个月的训练,也不可能将百来斤的我扔出去!”同时,他又从雯帝这小孩子赌气行为里,感到淡淡的温馨。

但,这真的是小屁孩的赌气发泄吗?

就算是,那也带着杀伤力的!

珐特只觉右手一阵大力传来,他便打着旋儿在空中做出抛物线运动。

管家将注意力集中在雯帝身上,并未料想到,摔出去的会是珐特,所以突生变故之时,他只得目送珐特翻过门槛跌落院墙。

“从现在起,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己无关点瓜葛。”雯帝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倚在墙角,头下脚上的珐特,用他倒悬的视线目送雯帝的离去,多么熟悉的背影啊,多年前那座府邸门前,珐特也曾用无关点瓜葛,终止了与他父亲的对话,他不可截止的想起那个被称之为老爷的人,所谓老爷却时刻在那女人身前矮上一截,甚至在那歹毒女人将他赶出家门时,在那个他最需要的时间里,畏缩不前。

他在说出断绝关系这句话时,是多想看到老爷的强势啊!

“我该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望着雯帝身影的消失,珐特欲语却迟。

“废物,就你这身板,一两年后能不能举起我还是个问题。”雯帝轻蔑话语尤在他耳边回荡,“我是一个废物?”

“这……,这……。”老管家想留住雯帝,可见珐特一动不动,又担心他受伤严重,只好夹在这两父子间左右为难,最后只得对雯帝高声喊道,“孙少爷,二少爷他今天是喝醉了。”说完,也不理雯帝有何反应,急忙来到珐特身前,检查伤势。

“哼,他是醉了,都跟他面贴面我还闻不到吗?”雯帝淡淡的应对着,“再说,这酒后,吐的都不是真言吗?”

雯帝很快收拾好行装,唤来血狂,在管家挽留声中离家出走了。外面已是明月高悬,银白色的光浑如雾似烟,在古树树叶间嬉戏穿梭,留下许多光怪陆离的投影,村人在修建住房的古树枝上钉着密集的栅栏,避免人们太靠近边缘而跌下古树。同时在栅栏上镶嵌着一种名为荧光球的虫卵,这种被加工后的虫卵无法孵化,它唯一的功用便是白天吸取日光,蓄存到夜间照明。所以在夜里,你能在古树上,看到一条条由淡绿荧光组成的路径,雯帝盯着眼前通向汉特家的荧光路,心中忐忑,要知道,几天前的出走,他可是将汉特的老巢翻了个底朝天,以汉特有仇必报的性格,如今要寄人篱下,指不准要受多少非人折磨呢。

“可除了汉特,我还跟谁别较熟呢。”小屁孩背着大大包袱,歪着脑袋沉思片刻后,咬牙毅然决然地踏上汉特家的路。

二十、那年那些事

雯帝关上房门的声音在珐特耳中回荡许久,他这才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老管家上前欲扶,“谢谢您,我没事。”

珐特突然的转变,令管家一呆,不会是脑子被摔坏了吧!不过,这种久违的道谢声,感觉真好。

“我开始明白他的心情了”

老管家很快反应过来,所谓他,是指的老爷。

“不管曾经我有多么的狠心,多么的不愿面对他,承认他,可就在手抓住他的那一刻,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就这样通过手心,沿着血液到我这里。”珐特指着自己心窝说道,此时的“他”已换成了雯帝。

“他就是我的儿子,他已经长这么大了,那小圆脸与大眼睛是这般可爱有神”珐特抬着双手,作虚捧状,“可为什么在我脑海里,反复出现的确是三年前,他刚出生的样子。

“这没什么,老夫在梦中,见你和丽雅的模样,永远是长不大的小孩,终日围着我叔叔,爸爸的叫着,感觉很温馨,很多时候我甚至不愿醒来。”

“不,不一样的。他和别的小孩不一样,生下来就不会哭,产婆还以为他是哑吧,而当我接到手中时,红嫩皱皮的他居然睁开了眼睛,你能想象与一个出生几分钟的婴儿对视的感觉吗?特别是当那个婴儿眼中情感流露,迷惑,不解,惊恐……这会让你觉得自己抱着的是个成年人,而且这个成年人是刚刚从丽雅肚子里钻出来的!你会怎么想,怎么想啊!”珐特有些癫狂,“那时的那双眼,有如魔瞳,而这眼睛的主人一定是恶魔转世。”

“二少爷,你定是多想了,你和丽雅在这古树村成婚,在这古树村怀上的雯帝,不可能被恶魔附身。”

“为什么不可能!这仅是颗超乎常理大的树而己,甚至它本身就有可能是恶魔的产物”

“有些事,你还不知道。”

珐特愣住了,又是这句话!从小到大,他的父亲,那位绋龙家的老爷,曾用过多少次!

“为什么我不能像哥哥一样修行!”

“有些事,你还不用知道。”

“为什么大妈总是骂我贱种,我的母亲呢?”

“有些事,你还不能知道。”

……

唯一不是这样回答的,却是他被放逐的前夜,“既然你不反对我与丽雅的事,为什么不站出来,祝福我们,反是躲在那恶毒老女人身后。”

“我私下有找她谈过。”

“私下!难道所谓贵族的荣誉真的这样重要,你儿子爱上他的侍女就真的令你丢脸到只能私下谈这件事吗?”

“本来不必如此,谁叫你把事情闹得这样大!”

“不就是铺了些花嘛,你年轻时,还曾扮个贱民,翻墙采花呢。”

“咳咳……”

“如果真的得不到祝福,那我也就不需要了,只要能和丽雅在一起,贵族不贵族的,我也不在乎了。”

“我会祝福你们的。”

第二天,恶毒的女人用她恶毒的语言与恶仆将珐特与丽雅赶出门墙,老爷维尔依旧站在女人身后,一言不发。

珐特企盼地盯着他,直至目光变冷,最后绝望!

“这就你所答应的祝福吗?”他冲上去,拽着老爷的衣领,咆哮。

“有些事,你不知道。”

“对,我想我永远也不用知道了,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再无瓜葛。”

……

老管家啊,老管家,你果然是服侍了他多年,连这话的语气都学了十成,十成的可恶。

“管家,你说,如果当年,我也像雯帝一样,将维尔摔出去,会是什么结果。”

看来二少爷还是很在意今晚发生的事呢!

老管家苦笑着摇头,“没有如果,因为你根本摔不动。”

“是啊,我可不像雯帝那样,从小就学习武技。”

“孙少爷也没有被教导任何武技修行。”

“那他……”珐特做了过肩摔的动作,管家再次苦笑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他果然是个恶魔!我和丽雅究竟做错了什么,会得到这样的惩罚。以为会是一家三口的安稳度日的结局,怎会成为这样!”珐特双手抱头,蹬在地上,低声呻吟着,是酒劲发作?还是受雯帝摔打的影响?他似乎又回到三年前那个雪夜,自己在园子里焦急等待家庭新成员到来……

双手合十,紧握成拳,闭目吟诵着对众神的祷文。快速跳动的心脏把他血液一次次提速。珐特的身体在翻腾血液冲击中微微颤动,无月夜空下可怜的飞雪刚刚降临便被他紧张的体温化作水雾消散了。

“从旁晚到入夜,二个时辰己过,怎么还未生呢……”随着屋内呻吟声越来越弱,珐特别扭的祷文无意间己转换了频道。轻声的疑问,却令他心中恐惧一发不可收拾,寒冷空气越发压抑,仍然止不住脑海中隐现的凶兆。

“啊……”

低沉短促的呻吟被这霹雳般的吼声打断,之后,没有婴儿的哭声,没有妻子的痛哼。这突如其来的寂静,肯定了珐特的不安。

屋内,躺着的妻子一动不动,满是汗迹的清瘦脸庞虽神色安详,却苍白如纸。

“丽雅,丽雅?你没事吧?”

没有回应,甚至连呼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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