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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旗玉笛-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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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尘道长微微一笑道:“如果贫道一定要问要管呢?”
欧阳昭剑眉微轩,朗声说道:“在下因为敬重道长是望重武林的武当弟子,所以才对道长这般客气,道长如果一定要管闲事,在下说不得只好……”
须知欧阳昭已知道当年百余高手,联合围攻,杀害他父母之时,武林九派一帮中,武当、少林、穷家帮,均未参予,是以,他乃才不愿开罪一尘道长,与武当派结仇,多树强敌。
也就因此,他于说到只好两字之时,便即倏顿口止声,没有说下去。
可是,一尘道长却偏不识相,紧接着问道:“怎样?”
欧阳昭心中虽然很不愿开罪一尘道长,但是,他乃傲骨天生之人,一尘道长这样不识相地接着一问,他不由得立时俊面陡寒,冷冷地沉声说道:“只好开罪道长了。”
一尘道长双眉微轩,哈哈一声大笑道:“贫道既说要管,又岂怕施主开罪不开罪。”
吴娟娟忽地娇躯一晃,跃到欧阳昭身旁,秀目一瞪,望着一尘道长,声若黄莺啼鸣,娇喝道:“嗨,老道士,你这是何苦呢?我看你大概是敬酒不吃,要想吃罚酒啦。”
一尘道长闻言,不由眉头微微一皱,沉声喝道:“姑娘说话请小心点。”
吴娟娟格格一声娇笑道:“不小心呢?”
一尘道长脸色一沉,说道:“难道贫道不敢教训你么。”
“呵呀!”吴娟娟话刚出口,白衣追魂段彬已经飘身而出,朗声喝道:“二妹不可无礼!”
白衣追魂喝住吴娟娟后,便即朝一尘道长拱手一揖,朗声说道:“二妹年轻无知,言语冒犯道长,小生这里谨代为赔礼,尚请道长忽怪。”
一尘道长一见,连忙稽首还礼,哈哈一声大笑道:“不敢,不敢!江湖传说,白衣追魂人如玉树,今夜亲睹施主风范,果然名不虚传,而且彬彬有礼,秀外慧中,较江湖传说尤甚呢!”
白衣追魂段彬微笑地谦逊道:“道长如此谬赞,小生实在愧不敢当极了!”说着微微一顿,目注一尘道长正容问道:“道长今夜一定要管敝弟和天山派之间的仇怨么?”
一尘道长朗声说道:“贫道忝为武林一脉,本着武林道义立场,岂能眼看着惨剧发生,而置之不理,袖手不管!”
白衣追魂段彬点点头道:“道长侠骨仁心,小生实是钦佩。
不过……”说着略顿,目光如电地凝视着一尘道长问道:“如果说明仇因,道长也还要管吗?”
一尘道长微一沉吟,说道:“当然还要分清是非!”
“是呢?”
“贫道便即不管。”
“非呢?”
“贫道要维护武林正义!”
白衣追魂段彬问道:“请问道长,如果道长亲生父母被人杀害了,道长将如何?”
一尘道长朗声答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为人子者,应当竭尽全力,替父母报仇,慰父母泉下英灵,是为尽孝,亦乃为人子之道。”
一尘道长说到这里,忽地恍(书)然(网)大悟地,望着白衣追魂段彬问道:“他们之间,是不共戴天的父母血仇?”
白衣追魂段彬点点头道:“不错。”
宋信德闻言,忍不住大声说道:“白衣追魂,你简直一派胡言,含血喷人!”
欧阳昭陡地一声朗喝道:“闭嘴!”
白衣追魂段彬向宋信德一声冷笑,冷冷地说道:“你鬼叫什么,我的话是不是含血喷人,少停,我三弟自会向你们说明白!”说罢,便转向欧阳昭说道:“三弟,你的身世血仇,反正不久就必须公诸武林,依愚兄看,不如就在今夜公布出来算了,免得他们死后,还糊糊涂涂,不明不白,认为死得冤枉,同时也免得武林中人不明真相,误以为你恃技好杀!”
欧阳昭想了想,点点头道:“好吧!”
说时,双目中忽地射出了两道,充满着仇恨的光芒,瞪视着宋信德师兄弟三人,厉声喝问道:“老鬼,你们还记得十五年前的那桩公案吗?”
“十五年前?是什么公案?”三人的脸上,不由满是一片诧异之色,茫然地望着欧阳昭问。
欧阳昭一见三人这种神情,心中不禁暗忖道:这三个老鬼难道当年没有参加?心中暗忖着,口里却已是一声冷笑,喝道:“你们百余高手,围攻杀害……”
欧阳昭话未说完,宋信德口中已经发出一声惊呼的问道:“呵!你是……”
欧阳昭朗声说道:“神剑震八荒之子欧阳昭。”
“呵!呵!”
连声惊呼,此起彼落,震荡夜空,一尘道长竟也惊得身不由主地往后退了一大步,满脸惊容,望着欧阳昭发愣。
宋信德、马士立、高永森,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一身武学功力高得不可思议的少年,竟是神剑震八荒欧阳丹的后人。
师兄弟三人,心中在极度惊骇之下,脸色已经变了死灰。
忽然,卓小燕一声娇呼道:“呵,禄哥哥,果然是你!”娇呼声中,身形已若巧燕般地跃入场中,落在欧阳昭身侧,妙目盈盈,柔情万缕地注视着欧阳昭,如花的娇靥上,洋溢着惊喜欢悦之色。
欧阳昭心头不禁一震,答道:“小燕妹妹,不错,是我。”
卓小燕娇媚地一笑道:“禄哥哥,那天在擂台上,我就想到可能是你啦。”
蓦然,天魔仙娘猛地—声娇叱道:“你们走得掉么?”
第九章 仇恨生死
原来是宋信德师兄弟三人,竟想趁着卓小燕和欧阳昭说话不注意他们之时,趁机拿腿溜走。
天山三剑的名头武功,在当今江湖上虽也算得是一流好手,但是,欧阳昭的武学功力,实在太高了,他们心中均甚明白,青城六道的武功造诣,和他们只在伯仲之间,五道联手,在欧阳昭旋风八招旗招下,尚且连四招都未走出,便落得个三死二伤,他们三人,如何能是敌手?
是以,师兄弟三人,一见卓小燕和欧阳昭说话时,便不由得心念一动,认为有机可乘。
三人心念一动,立即互相一使眼色,身形陡长,不声不响地急腾跃起。
但是,天魔仙娘是何等人物,他们三人互相暗使眼色之际,她在一旁即已发觉,暗中凝神戒备。
三人身形刚刚腾起,天魔仙娘立即娇叱,玉手疾挥,飞快绝伦地拍出了三掌,分击三人腾起的身躯。
三人知道天魔仙娘内功深厚,要较他们略高一筹,平常他们尚且不敢硬接她的掌力,何况是身形跃起腾空之际,当然更不敢胡乱出掌硬接了,不待掌风袭到,便立即猛地一沉真气,迫使身形下坠落地。
说来太慢,就在三人腾身跃起,天魔仙娘娇叱挥掌拍出的刹那间,欧阳昭已经闻声飘身而起。
三人身形也只不过刚落地站稳,欧阳昭已是手横宝旗,渊停岳峙地立在他们对面五尺之处。
只见欧阳昭双目如电地扫视了三人一眼,陡地哈哈一声朗笑道:“想不到名列当今武林九大门派之一,堂堂天山派的门下,竟也是这种丢人现眼的脓包货,贪生怕死,没有骨气,真丢尽了名门正派的脸!”说罢,又是一声哈哈朗笑,笑声一落,俊脸陡现沉寒,尽是一片轻鄙不屑之色。
天山三剑自出道不久,便即成名江湖,迄今二十余年以来,可说从未丢过这样的脸过。
师兄弟三人,本因欧阳昭的一身武学功力,实在太高,自量不敌,这才动念乘机溜走,回返天山禀告掌门人,动员派中高手,全力对付,消灭这个强仇祸根。
此际,三人已经完全明白,今夜如果要想生离当地,除非依言自断一手……
可是,果真自断一手,天魔仙娘会放过他们吗?这也是个问题?何祝,当着这多武林同道好手之前,他们焉能显得这样懦怯不济,贪生怕死,没有一点骨气?
忽然,三人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暗道:今夜是生是死?反正已非自己师兄弟力所能定,与其受辱丢人现眼,落个懦怯之名,不如顷尽全力,和对方一拚。
三人心中这样一想,立即钢牙暗咬,把心一横。
欧阳昭话声甫落,三人立刻猛地一声虎吼,厉喝道:“小狗,老夫弟兄今夜和你拚了。”
三枝长剑顿时状类疯虎般,拚命猛刺攻出。
双方对面站立,相距只不过五尺远近,三枝长剑蓦然猛攻刺出,这种形势,实在令人心惊。不过,欧阳昭暗中早在凝神戒备,提防到他们情急拚命的这一着。三枝长剑甫才猛攻刺出,|炫*。*书^网|便即闻听欧阳昭一声朗喝道:“你们也配!”朗喝声中,宝旗陡挥,一招旋风骤起已经出手。
旋风八招旗招,本就招招博大精深,威力惊人无俦,何况是在欧阳昭早就凝动蓄势戒备之下出手,其威力当然更见威猛。
只听得一阵刺耳惊心的惨叫过处,师兄弟三人,在这一招之下,竟然没有一个能够逃出厄运,身形立时全被旗风威力,震得离地飞起,跌落数丈以外,口中狂喷鲜血,当场气断魂离。
青城六道、天山三剑,均是当今江湖上颇负盛名的剑术名家高手,在欧阳昭手下,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五道联手,未能走出四招,便即落得三死二伤,天山三剑三剑齐出,只一招之间,立时亡魂当场。
这等旗招威力,实在太过骇人,群豪目睹之下,一个个心中都不禁凛骇至极,望着欧阳昭张口结舌,瞠目发呆。
群豪目睹欧阳昭出手连毙青城、天山两派高手七人,心中虽然也觉得欧阳昭手底过于狠辣,但是,无一人说话,指责他的狠辣与不是。
当然,这是因为欧阳昭已经说明身份,他是十五年前被峨嵋、青城、昆仑、华山、邛崃、天山、崆峒七大门掌派掌门率领各派高手弟子百余人围攻杀害的神剑震八荒欧阳丹夫妇之子。
为人子者,报父母之血仇,虽手底狠辣,谁又能指责说不对呢?
况且,神剑震八荒欧阳丹,当年乃是侠名满天下的一代大侠,七大门派竟然联合起来,杀害了他夫妇。
这件事,当时在武林中,曾经轰动一时,有许多武林人物,对七大门派的这种行为,很是不满。
不过,这不满也只是在心里,却没有一个人敢于公然表示,因为,七大门派的势力太大了,谁愿自找麻烦呢?
但是,七大门派之人,为了什么,要联合起来,杀害欧阳丹夫妇呢?不但武林中无人知道,即连七大门派中人,除却掌门人之外,其他人也都不明其中真相。
武当一尘道长见欧阳昭出手如此狠辣,他虽然不好说欧阳昭的不是,但他毕竟是心肠仁慈之人,目睹这等血淋淋的惨状,心中甚是不忍。
他目光缓缓地,扫视了地上躺着的四道三剑七具尸体一眼,不由眉头微皱,清咳了一声,望着欧阳昭说道:“欧阳施主,贫道有两句话想奉劝施主,不知施主能见容否?”
欧阳昭微微一笑道:“道长有何教言,请不必客气,在下当洗耳恭听。”
一尘道长略略沉吟,正容说道:“血债血还,这句话在武林中,似乎已成了千古不变之成语格言,施主身负不共戴天血仇,以血偿血,尽人子之道,替父母报仇,贫道本不当多言哓舌,不过……本上天好生之德,施主这种出手就致人于死地的报仇方式,贫道颇不赞成。”
欧阳昭问道:“道长的意思是……”
一尘道长道:“贫道意欲奉劝施主,得饶处且饶人,手下稍稍留情,勿要过肆屠杀,多造杀孽。”
欧阳昭微笑道:“道长是要在下宽饶这些杀父母的仇人?”
一尘道长道:“贫道只是奉劝施主少造杀孽!”
欧阳昭陡地哈哈一声朗笑道:“道长这话不觉着有点自相矛盾吗?”
一尘道长不由一怔,目注欧阳昭问道:“怎样自相矛盾?”
欧阳昭望着一尘道长微笑的问道:“道长适才不是曾经说过,在下替父母报仇,以血偿血,乃尽人子之孝道么?”
一尘道长点点头道:“不错。”
欧阳昭又道:“这么说,在下替父母报仇,也没有什么不对了?”
一尘道长答道:“没有。”
欧阳昭朗声一笑道:“那么道长却又要在下宽饶杀父母的仇人,前后所言,完全相反,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一尘道长闻听,这才恍(书)然(网)明白欧阳昭的意思,遂微微一笑,望着欧阳昭说道:“施主所指矛盾,确然不谓无理,不过,施主应当明白,当年参予围攻令尊令堂之人,数以百计……”
一尘道长话还未说完,欧阳昭已接着说道:“正因为人数太多,在下出手才绝不容情!”
一尘道长皱眉说道:“施主可曾考虑到这样发展下去的后果么?”
欧阳昭道:“在下已经无法考虑后果。”
“可是……”
不待一尘道长说完,欧阳昭又抢先说道:“道长不要可是了,道长可曾想到,在下纵然遵从道长的劝告,但是他们为了要斩草除根,防患未然,焉能容得我欧阳昭安然无事地活下去?”
一尘道长闻听,不由微微一呆,暗忖道:不错,他的这些仇家,为了对他报仇,定必要斩草除根,如何能任他活着?
何况他的一身武功,又是高得不可臆测呢!
一尘道长心中正暗忖之际,欧阳昭满脸忽现杀机,坚决地说道:“在下为了自身的生存,为了替父母报仇,尽人子之孝道,只好以杀止杀,以血偿仇。”
一尘道长心头不禁猛地一震,问道:“除此而外,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欧阳昭斩钉截铁地说道:“没有!”
一尘道长不由摇摇头,轻叹了口气,默默无语。
欧阳晤微笑着说道:“非是在下不肯接纳道长的好心劝告,事实上在下也是迫不得已,尚望道长原谅在下的苦衷!”
一尘道长缓缓地说道:“但是贫道仍希望施主能稍稍上体天心,不要过分。”
欧阳昭略一沉吟,微微点头,恭敬地说道:“在下当记着道长之言。”
一尘道长点点头道:“那么贫道就此告辞了。”说罢,便朝欧阳昭稽首一礼,带着同来的三个武当弟子,飘然而去。
这时,在欧阳昭辟毒追魂旗下,侥幸未死,盘膝跌坐当地,运功调息疗伤的明空、明心二人,已经调息完毕,长身站起。
经过这一阵子的运息行功,二人内腑伤势,虽未完全痊愈复原,但已无大碍。
二人长身站起后,望了望地上躺着的明清、明悟、明云、明真、和天山三剑中的宋信德、马士立、高永森七具尸首,心中说不出是悲痛,还是骇惧?
他二人呆呆地站在一边,两双眼睛睁得像铜铃,瞪视着欧阳昭,目光中充满了仇恨的火焰。
此际,白衣追魂段彬、吴娟娟、卓小燕、天魔仙娘都已飘身到了欧阳昭身旁。
卓小燕妙目盈盈地,望着欧阳昭娇憨天真地说道:“禄哥哥,真想不到,你离开家只不过三个多月的时间,竟然学成了这么一身惊人的武功,我真替你高兴。”
在欧阻昭饱受欺凌的,心灵中,对于天心庄上上下下的人,虽说全无一丝好感,但,对卓小燕却是唯一的例外。并且,他心底更早在青梅竹马的时代,就对她潜伏下了爱的情愫。
他朝小燕微微一笑,淡淡地道:“是么?”
天魔仙娘忽地格格一声娇笑道:“小燕姑娘,你真替他高兴吗?”
卓小燕点点螓首,望着天魔仙娘,正色说道:“当然。”
天魔仙娘道:“你可知道,你父亲却极不高兴呢。”
卓小燕摇摇头道:“不会的。”说着情意无限地望着欧阳昭说道:“禄哥哥,你说是吗?”
吴娟娟在旁见卓小燕妙目含情脉脉,对欧阳昭显得很是亲热,芳心儿里不禁有点儿酸酸的,生起一股妒意。
她芳心妒意一生,立即向欧阳昭娇声说道:“三弟,我们走吧。”
欧阳昭闻言,转向她含笑说道:“二姊别忙,小弟还要好好教训教训几个人呢。”
吴娟娟问道:“谁?”
欧阳昭朝她笑了笑,目光转向卓君杰、杨东川、徐培云三人,俊面倏地一寒,沉声说道:“卓君杰、杨东川、徐培云,你们三个过来。”
三人闻听,脸色都不禁微微一变,心中齐皆悚然一惊。
杨东川强自镇定地,目注欧阳昭喝问道:“阿禄,你要做什么?”
欧阳昭语声冷峻如冰地说道:“我要摔你们几个跟斗,掴你们几个大嘴巴。”
卓小燕天真美丽的娇靥上,显露着一丝焦急之色的,望着欧阳昭娇声道:“禄哥哥,你……”
卓小燕刚一开口,欧阳昭便即朝她摇摇手,阻止说:“小燕妹妹,你别开口。”
说时,卷起手中宝旗,纳入怀中掖好。
卓小燕秀眉微蹙,注视着欧阳昭,温柔地说道:“禄哥哥,你这是何苦来呢!”
欧阳昭的俊脸上掠过一丝悲愤的,神情,朝卓小燕微微一笑,说道:“小燕妹妹,这多年来,除了你一个人对我好,从来没有欺侮过我外,他们哪个不恃仗着会几手武功,时常摔我跟斗,掴我嘴巴,欺侮我,骂我呢!”
卓小燕心中暗想道:是呵,他们绎常都是那样的欺侮禄哥哥,又打又骂,怎样都劝不听,那时候,禄哥哥多可怜呵!
卓小燕心中这样一想,遂就同情地望着欧阳昭娇声道:“禄哥哥,我知道,你心里很恨他们,要报复出气是吗?”
欧阳昭点点头道:“不错。”
卓小燕娇声说道:“禄哥哥,你要报复出气,我不拦阻你,但是,你可千万不要伤了他们。”
欧阳昭向她微笑地说道:“小燕妹妹,你放心好了,我决不会得伤他们的。”说罢,便向三人招了招手,冷冷地道:“三位请过来吧。”
这时,卓君杰、杨东川、徐培云三人心中真是又怯又怕,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是以,三人闻言之后,只互相望了一眼,身形却是未动,仍站立在原地。
欧阳昭剑眉微轩,一声冷笑道:“我看你们三位就识相一点,乖乖的自己走过来吧,否则,我过去了,你们就得要多吃些苦头了。”
欧阳昭话声甫落,三人忽闻身后响起一声银铃般地格格娇笑道:“三位既然害臊,不好意思过去,那么我就做做好心,帮三位一个小忙,送三位过去吧!”
接着,三人便陡觉身后有一股柔软劲力,无可抗拒地,推着三人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欧阳昭面前走去。
原来竟是天魔仙娘,悄悄地转到了他们身后,双掌挥吐,发出内家潜劲真力,硬将三人的身子,朝欧阳昭面前推去。
在这种形势下,三人要想仍立原地不动,不朝欧阳昭面前走,已是不行。
就在三人身形被推送至欧阳昭面前五尺距离之处,刚觉着身后推送的力量消逝之际,陡闻欧阳昭一声朗笑道:“三位,我先赏你们一人一个大嘴巴吧。”
话声中,欧阳昭双掌出如疾电,朝三人右颊掴去。
只听得拍!拍!拍!接连三声脆响,三人的右颊上,已经不折不扣,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个大嘴巴。
欧阳昭出手实在太奇,太快!三人空负一身不弱的武功身手,竟是连闪让的余地都没有。并且,欧阳昭是怎样出手的?三人也都没有看清楚,只觉得眼前人影一花,掌影电闪,右颊便已被掴。
其实,欧阳昭出掌之奇之快,岂只他们三人在心神怯乱之下没有看清楚,即连旁立在欧阳昭身侧的卓小燕、吴娟娟、白衣追魂段彬与远立在丈外的群豪等人,谁又何曾看清楚了呢?
顷刻之间,三人的右颊上,立时现出一片红肿,三张面孔,一个样儿变成了右大左小,左颊瘦,右颊胖。
但是,欧阳昭手底甚是有数,轻重极有分量,因此,三人右颊虽都立现红肿,却连齿缝间也未流出一丝血渍来。
右颊被掴,火辣辣生疼,一时间,三人都不禁右手抚颊,愣瞪着双眼望着欧阳昭发怔!当然,心里更是又惊又怕。
就在三人心里惊怕交杂,手抚右颊,愣眼发怔时,陡闻欧阳昭又是一声朗笑道:“右肥左瘦,这样的面孔太不雅观,干脆我成全成全三位,替你们把左颊也加肥起来吧。”
三人闻话,心头全都不禁悚地一颤!
说来实在太慢,三人心头方自一颤,蓦觉眼前掌影闪晃,待要闪避时,已然不及。
只听得又是拍!拍!拍!接连三声脆响,三人的左颊上,便又已不折不扣的各被掴了一掌。
不用说,三人的左颊,也立时和右颊一样的红肿起来,不再是右肥左瘦,不平匀的样子,变成了三张胖胖的面孔。
吴娟娟望着三人红肿的两颊,忽地格格一声娇笑,向秀立旁侧不远之处,双眉紧皱着的卓小燕姑娘,语音和悦地说道:“卓姑娘,你看他们三个人的脸孔,红红的,肥肥的,活像三张胖娃娃脸,真有趣极了!”
吴娟娟姑娘的语声,虽是极为和悦,实际上,话里却是暗含讥讽。
卓小燕乃是个聪慧绝顶的姑娘,吴娟娟这种暗含讥讽的话意,她焉有听不懂之理?但是,她虽然听懂吴娟娟姑娘的讥讽话意,却并没有回说什么,只朝吴娟娟姑娘望了一眼,并且还淡淡地笑了笑。
场中四个人,都与她有着深切的关系,被折辱的一方,一个是她的同胞哥哥,两个是她父亲的弟子——她的师兄。
然而,欧阳昭呢,他不但是她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爱侣,并且也是她芳心里最喜欢最爱的心上人。
欧阳昭在天心庄上,所曾遭受的折磨、欺凌、痛苦,她是很清楚的,为他所遭受的这些,她曾不止一次的在暗中流泪。
现在,欧阳昭学成了一身惊人的武功,对于过去她哥哥和四个师兄所施诸于他的凌辱、欺侮,他要报复,以发泄积压在胸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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