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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旗玉笛-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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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不敢多想分心,拂画剑抖,二次腾身,一个箭步,再度出手。

欧阳昭不敢怠慢,奔电迅雷旗招又成。

两人尚未接实,忽然天都峰上一声高叫道:“掌门师兄,使不得!”

语落人到,一条瘦小的人影,喝止着智清,却泻到欧阳昭的身前,探臂一拦道:“昭哥哥,住手!”

银衣玉女江敏急呼呼的突然而至,拦住了两人的第二招,又抢着道:“这是何苦……”

智清道长此时苍然泪下,拂剑双垂,嘶哑着喉咙道:“师妹。小兄乃出于万不得已!”

江敏摆手朗声道:“黄山之上危机四伏,海南碧瑶宫的孙尚萍掌门已身负重伤,眼看武林面临浩劫,为何还要闹家窠子!”

欧阳昭一听姨母身负重伤,不由大惊,探臂抓住江敏的玉腕,忙不迭地道:“敏妹,姨妈被何人所伤?现在哪里?”

江敏气喘未定,吃力地道:“黄山背后,不知是谁放出了峨嵋百毒谷的绝世五毒,满坑满谷,不知多少高手着了道儿!”

“绝世五毒!”

在场诸人不禁全是一震,不约而同地暴雷似喊了一声,面面相观,不知所措。

欧阳昭虽不知绝世五毒是甚么毒物,眼见慧果大师也是失声吃惊,心知不同等闲,抢着道:“姨妈现在何处?”

江敏余悸犹存地道:“由碧瑶宫主孙珊表妹及白玉白环护守,躲进一座穴洞不敢出来。”

欧阳昭心中更加大急,喝道:“敏妹妹,带我去!”

白衣追魂段冰蓉飘身拦在,哀怨地道:“三弟。绝世五毒非人力可拒,焉能莽撞。”

“纵然刀山油锅,也要救姨妈出险,她乃是为了我的事远离南海重履中原!”

慧果大师诵了声佛号,朗声道:“阿弥陀佛!施主,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一言未了,忽的人影闪动,一十三省穷家帮帮主青衫秀士舒敬尧率着黑白二童,丐帮八杰疾奔而至,人一落地,挥手嚷道:“各位快走,各位快走!”

这位穷家帮主涵养颇深,名重武林,功力修为更是炉火纯青,如今忽然这等慌张,众人不由更加不解。

舒敬尧不等众人发话,一扭蜂腰射上一颗大树,指着山下深谷道:“各位,你们来看!再有片刻,想走可就来不及了!”

嗖嗖风响,衣袂齐振,场子中人,全都起步腾身;纷纷跃上大树,朝舒敬尧所指之处瞧去。但见深谷底下,泛起一-片五彩云雾,横垠数里,正在腾腾上升,如云出岫,如烟缥渺,趁着阴霾的天气,格外刺眼。

千手大圣神偷石不凡乍见,惊呼了声:“啊呀!桃花毒瘴,糟啦!”

慧果大师也惊叫道:“怪事。这云贵的绝毒,怎的会在黄山出现?”

他说完,一挥手对着少林九大高僧道:“我们走,二十里以外,方保无事!”

他僧袍抖起一缕劲风,紫影一晃先自去了。

少林众僧一走,武当门人拥着智清道长,对欧阳昭恶狠狠地盯了一眼,也一声不响地射去。

东海一奇寿眉紧皱道:“我们也不能再耽搁了!”

青衫秀士舒敬尧挥手道:“黄山周遭危机重重,各自当心好啦!”

说完,率着二童八杰,急匆匆地斜刺扑去。

千手大圣神偷石不凡双眼一转,急忙地道:“黄山乃山水胜地,从来没有烟瘴厉毒,显然这是人为的祸害!”

东海一奇道:“此时无暇探出实情,远离瘴毒要紧,快走!”

欧阳昭一拉银衣玉女江敏,问道:“敏妹妹,姨妈现在何处?带我去。”

江敏尚未答言,神偷石不凡一指林边道:“有人来了。”

但见三十多个黑衣人,蒙头盖脸,如同鬼魅似的,旋风般其快无比掠卷而至,转眼到欧阳昭身前二丈以外,齐齐地恭身施礼,高呼:“参见堂主!”

原来是一统教执法堂的阴阳双判、黑白二无常、四金刚、十二使者,十三家执事弟子,一共三十三人全都到齐。

他们接着又拱手对白衣追魂段冰蓉,雷音神女吴娟娟朗声道:“属下参见二位副堂主!”

吴娟娟口直心快,秀眉一皱,鼓起小嘴道:“谁是你们副堂主?大呼小叫的!”

阴阳双判的阴判卜通两支精光闪闪的眼神一扫,因为脸上用黑布蒙着看不出他的神情,但目光霍霍,甚为惊人。

他低声道:“这……这不是属下所知。”

欧阳昭跨上一步道:“你们怎的也到黄山来了?”

阴判卜通躬身答道:“奉了教主之命,维护堂主安全,并听候堂主差遣。”

“本人安全无碍,并无烦劳各位之处,请回去上覆贵教主,关注之情容后再谢!”

“堂主若不面见教主,属下等恐受教主呵责。”

“这个……不会,在下尚未认聘就位。”

“这……”阴判卜通略一沉吟,低下头去,嚅嚅地道:“堂主以前曾下口谕,属下等已转达教主怎的……”

“口谕?”欧阳昭不由一愕,接着道:“什么口谕!”

“堂主曾说:黄山事了,必赴西北面见教主。”

欧阳昭不由一愣,微笑了笑道:“哦。不过现在情势已变,不但黄山恩怨未了,而且在下已另有师传门户待理。”

“堂主要开山立柜?”阴判卜通似乎身一震,十分出乎意外地一惊。

“不是开山立柜,乃是师传遗命,五……”

金旗盟主掌剑双绝东方浩在他身后一扯他的衣角,他心知有异,因此五旗盟未说出,即住口不语。

“五什么?堂主何不明示?”阴判卜通急急追问。

欧阳昭淡淡地,若无其事地道:“武功尚感不足,因此……

因此尚须磨练一番。”

阴判卜通乃是江湖成名黑道,焉能看不出欧阳昭的神色。

但“五”字改为“武”字音韵半点不差,一时无从再行驳问。

可是阳判殷万躬身一礼,指着东方浩问道:“敢问堂主,身后中年侠士高名上姓?是堂主何人?”

金旗盟主掌剑双绝东方浩,生恐欧阳昭露出五旗盟主来,抢上一步,扬声道:“在下乃川边五龙会的外五坛无名小卒,不劳尊驾动问。”

阳判殷万闻言,仰天打个哈哈,接着冷笑连连,一对精光闪闪的眼睛,不住地由头到脚打量了东方浩一眼,然后才摇头晃膀地道:“原来是五龙会的大哥,在下失敬了。”

他说完又对阴判卜通使了一个眼色。

阴判卜通目含怒意,凶光暴射,逼视着东方浩,朗声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认识一家人了。”

掌剑双绝东方浩初出西北,不知一统教同五龙会的渊源,闻言不知如何答话。

阴判卜通接着道:“五龙会五大会首,已与本教列成一支,算是本教的川边分舵,不知这位大哥耳闻否?”

“这……”

东方浩一时无从答言。

阳判殷万冷笑一声含讽刺地道:“看这位一身西北打份,恐怕还有些不明就里呢!”

言外之意,分明已看出掌剑双绝东方浩是来自…………西北的人物。

欧阳昭见东方浩一时窘住,岔开道:“在下话已说明,各位可以走了。”

阳判殷万虽然对东方浩狂傲至极,却恭谨地连退两步,低声下气地道:“属下放肆,请堂主勿怪。”

阴判卜通也肃身为礼,恭敬地道:“堂主是否立刻起驾去见教主,尚请明示,以便属下先行走报。”

欧阳昭屡逢事端,心中心郁气未能发作,闻言玉面一寒,厉声吼道:“你等势逼在下不成!”

一统教执法堂的三十三个执事,眼神同是一凛,互望一眼,立刻又垂下头去,齐退一步,同声高叫道:“属下等人万死不敢!”

欧阳昭一见反而不安,遂又收起面上不愉之色,侃侃言道:“贵教主在下迟早是要见的,算我上达他对我的一片爱顾之情。”

那三十三人同应了声:“是!全凭堂主。”

阴判卜通一挥手领先道:“如此,属下等告退。”

退字尚未出口,嗖嗖风震,一条其胖如猪的身影随风射到。

身子虽然肥胖,轻功却不见弱,落下地来纹风不起寸草不惊,黑纱蒙脸,与一统教众人打扮毫无二致。

他的人一落地,扯着破锣似的嗓门高叫道:“教主驾到!”

一统教一众闻言,一个个右掌护胸,左掌高举过顶,低头垂目,同时收住势子,雷动一般的应声叫道:“恭迎教主!”

“免。”

一字出口,其声不高,其音刺耳,分明发话之人内功修为已到炉火纯青之境。

音落人到,一个魁梧的黑衣人在黑影略动之下已落在当场。

看身形,真称得起虎背熊腰,昂昂七尺,怎奈他也是一样的黑纱蒙头,仅露出一副精光闪烁的眸子,不断发出电似的碧光,碌碌怕人。

他对一统教众人恭谨的执礼,仿佛没见到一般,对东海一奇诸人,也不理不睬,两眼落在欧阳昭的脸上,略一打量,朗声道:“欧阳老弟,出道未久,显名扬万,真乃人中龙风,本人十分钦慕!”

欧阳昭见他言语尚不伧促,态度也还谦恭,也一拱手含笑道:“多蒙教主台爱,愧不敢当。”

一统教主目光一转,瞧了瞧吴娟娟同白衣追魂段冰蓉又道:“两位姑娘与欧阳昭老弟并称神州三杰,声威震慑武林,真可喜可贺!”

吴娟娟鼻翅儿一扇,十分不快地道:“哼。谁要你夸奖。”

一统教主扬声一笑,声动四野,狂放地道:“吴姑娘派出雷音名门,言语爽朗明快,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

吴娟娟鼓起小嘴道:“恁你说的天花乱坠,什么劳什子的副堂主我也不干!”

“不要紧,不要紧。”

一统教主的目光忽然一动,凶光暴长。但这不过是短短的一刹之间,又平和地说道:“慢慢的,吴姑娘就知道本教的意义了。你们看!”

说时顺手一指那谷下的五彩云雾。

原来那五彩的云雾此时腾腾上升,已离众人立身之外不过十来丈左右。

千手大圣神偷石不凡大吃一惊,招呼段冰蓉等人,叫道:“快走!桃花瘴可不是好玩的!”

脱着,拉起吴娟娟,对着欧阳昭使了个眼色,起势腾身射起三丈。

东海一奇拉着段冰蓉也跟纵而起。

欧阳昭对着银衣玉女江敏道:“敏妹妹,你跟石老前辈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

然后又对一统教主拱手道:“情形不许,在下改日再行领教了。”

一统教主眼神一动,对那执法堂三十三位执事教众道:“尔等也去吧。”

此时,热闹闹的场面,只剩下了他与欧阳昭两个人了。

但见他并不腾身他去,却若无其事地缓步走到山崖边际,对着谷下冗自上升的五彩云雾,轻描淡写地道:“欧阳老弟,你来看,这恶毒至极的桃花瘴,简直如同五彩祥云掩拥,可算天下奇观。”在这毒瘴恶气之下,他居然有闲情逸致来欣赏,可以说是惊人的怪事。

连一向豪气干云的欧阳昭,也不得不佩服他安若磐石的镇定。

越是心高气傲的人,在别人镇定自若的神情下,自己越不肯露出惊慌失措之色。

因此,欧阳昭心中暗忖:你不要在我面前逞强,你是人,我也是人,你不走,我又焉能怕,我一定要你先我起势,我才走!

他想着,也故意装成满不在乎的样儿,漫声应道:“教主的雅兴不浅,这五彩云雾真是奇异的景色。”口中说着话,也走到崖边。

一统教主又扬声言道:“久闻桃花恶瘴其厉无比,沾到人身七日必亡。欧阳老弟可曾闻听人言?”

欧阳昭也盈盈一笑道:“古老相传确是如此。”

“武家内功修为若到了金刚不坏之境,百毒不侵,水火不惧,不知对这恶瘴又是如何?”

他说时,似乎面带佯笑,虽然隔着层面纱,但从他双目之中,隐隐可以看得出来。

欧阳昭见他语存挑逗,点明了在内功修为上兜圈子,心中豪气顿生,朗声道:“至于内功修为是否怕见桃花恶瘴,在下学薄识浅,不得而知,其实大丈夫视死如归,又何惧之有!”

“好!”

一统教主一拍手,右手的大姆指一竖,对着欧阳昭面前一伸,道:“何惧之有?老弟,好豪壮的语气!”

欧阳昭索兴装呆卖傻地道:“教主身为一教,内功修为必已到了天人之境,是否让在下开开眼界?”

不料,他这一说,正中了人家的圈套。

一统教主一笑,说道:“惜乎无人能与我同入恶瘴之中,若是有这么个人,却是武林一段佳话。”

说完,他还微微地叹息了一声,表示着十分遗憾的意思。

眼前崖上并无第三者在内,分明是冲着欧阳昭说的,还有个不明白的吗?

欧阳昭一时不由愣在那里,玉面绯红,心中忐忑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答应了人家,自己全没把握,怎敢冒死而为,不答应,无形之中自己低人家一头。

武林输命不输气。

欧阳昭把心一横,豪气干云地道:“教主若有意进入桃花瘴内,在下定不叫教主失望!”

“老弟!你?”

“我也有意同教主共进退。”

“真的?”

“欧阳昭一向不打诳语!”

“我乃一时戏言。老弟,你休要意气用事。”

“教主有此雅兴,在下舍命陪君子。”

“你可不要追悔!”

“教主小觑了在下。”

“哈!哈哈!”

“教主请吧。”

欧阳昭反宾为主,反而催促着一统教主起来。

一统教主阴沉的一笑,礁了瞧谷底不断上翻的五彩云雾,揉了揉双眼,扶了扶蒙面的黑纱,在嘴上抹了一把囫囫囵囵地道:“如此,老弟你可要随我来!”

“教主请,”

“好,有僭了!”

一统教主仰天一式鸢飞于天,陡然上冲三丈,细腰翻云头下脚上,人如离弦之箭,一泻径向谷底云雾之中射去,好巧妙的身法。

欧阳昭淡淡一笑,心忖:你去得我也去得。

想着,一提真气,运功阻血,闭着呼吸,发出声龙吟风鸣的长啸,平地青云也是上射三丈,平沙落雁随着一统教主的去处落下。

云浓雾掩,隐隐之中。但见那一统教主的身影,像一只庞大的苍鹰,娇健地展起铁翅,凌风下坠。

欧阳昭毫不怠慢,弹脚震臂追踪不舍,下坠之势既成,不用催功施力,片刻之间,已追上了直落而下的一统教主,猛一抖臂后挥,拍掌前引,穿过了一统教主身侧,故意地喊道:“教主。你好快的身法!”

一统教主噫了一声,并不回答,百忙中双眼对着欧阳昭凝视不懈。

两人都是其快无比,欧阳昭起步虽晚,二人落地的势子,几乎是同时踏实。

就在二人同时落地之际,那一统教主仿佛立脚不稳,歪歪跌跌,直向初初落地的欧阳昭撞来,右肘不偏不移,撞上欧阳昭的藏血大穴。

欧阳昭不由一惊,收脚后仰,险险躲过,惊出一身冷汗。

运功闭气之人,此时如同蛇蛙冬眠一般,通身真气逼着川流不息的活血,归纳到藏血的左右二穴之内,丝毫不得着力,而此时的藏血之处,只须外力轻微的一击,所藏的血液,必被瘀结在一起。试问,一个人的血流停止,瘀结在体内,非死必也变成残废。

因此,欧阳昭大吃一惊,吓出了一身冷汗。

再瞧那一统教主,似乎疲劳至极,他对险些撞上了欧阳昭之事,仿佛毫不在意,高一脚低一脚在地上跨着步子,口中却道:“好恶毒的瘴气,几乎被它逼晕了。”

欧阳昭一见,不由心花怒放,洋洋得意地道:“是吗?”

一统教主目露吃惊之色,打量着欧阳昭一阵,才诧异地道:“怎么?你……”

“在下毫无所觉。”

“如此说来,益发使本教主崇敬了!”

“教主,这是你谦虚了。”

两人说着走着,却发现这谷底反而没有了那五彩云雾的毒瘴,敢情是随风上飘,齐齐拥在顶端二三十丈的空隙。

一统教主走在前面,忽然脚下一停,凝视着欧阳昭道:“老弟,亏了你作事利落爽快,大丈夫正该如此!”

欧阳昭闻言不由一愣,不解地道:“教主所指何事?”

“你自己看!”

“啊!”欧阳昭前跨三步,放眼望去,不由失声惊呼一声。

却原来山径转角之处,一个偌大的岩洞,洞内血迹班班,腥风扑面,横七竖八地倒着十余具尸体,每具都是膛开腹破,肠肚外流,其状之惨,令人鼻酸。从尸身的衣着打扮来看,分明是七大门派之人。

他看完之后,眉头一皱幽幽地道:“教主!你以为这是在下所为?”

“难道还有别人?”

“不!不!绝非在下所伤!”

“老弟。未免欺人了!”

“欧阳昭向不欺人!”

“那为何……”

“在下今日上得天都峰不久,就发生爆炸之事,哪能抽出功夫与他等交手。”

“神龙见首不见尾,以神州三杰的神出鬼没,高深的功力,这事只是吹灯之力,转眼间事。”

“大丈夫敢作敢当,是我……”

“对,那又何必推诿!”

“无奈确非在下所为!”

一统教主阴森森的一声大笑,又道:“老弟。谁不知武林三绝的剑、旗、笛以外,还有一手独一无二的骄阳神功!”

“哦。”欧阳昭对着每一具尸身胸前的衣衫均有火炙烧焦的痕迹,不由为之语塞。

“本教主所见,尚不致于看走眼吧!”

一统教主十分得意,指着每一具尸体,神态洒脱地接着道:“以七大门派当年群欧群斗,不顾武林义气,逼死欧阳丹大侠来说,你这替父报仇,也不算心狠手辣!”

欧阳昭原本在默想这骄阳功力,又想起武当一派的那半幅黄绫幔布。

此时闻言,不由又钩起亡父深仇,问道:“难道家父当年之死,教主知道其中的隐情吗?”

“我未参加那次的盛会,但却略知一二。”

“哦,可否请教主将详情见告。”

“此事说来话长。”

“尚请教主扼要明示。”

“老弟何苦要知道这些往事呢?”

“父仇不共戴天!”

“此事牵扯甚大,关系武林浩劫,我看……”

“教主勿须过虑。”

“为了老弟你的安危……”

“为父报仇,虽死无憾,但讲无妨!”

“这可不是你一个人可以担当的事。”

“血海深仇,绝不牵累别人!”

“须知当年围斗令尊夫妇,不只是七大门派……”

“难道另有其他帮会派别参与此事?”

“九派一帮,一个不少!江湖高手,个个有份!”

“啊!为何武林传言只有七大门派哩?”

“以讹传讹,加上武当,少林,穷家帮声势显赫,高手众多,无人敢言语涉及而已。”

“教主此话当真?”

“信不信由你!”

“原来……”

“少林,武当若与你毫无恩怨,为何在你正要了结这段公案之际,节外生枝百般阻挠?”

“他们的真经剑谱失踪。”

“你以为是真的吗?”

“难道是假的?”

“金刚真经乃少林瑰宝,归云剑谱乃武当至尊,平白失落,岂不是欺人之谈!”

“这……”

一统教主仰天长笑,历久不绝。然后轻拍着发愣的欧阳昭肩头道:“老弟。本教主虽是说出武林人不愿说的秘密,你还是要再三考虑着办,九派一帮,谁也惹不起,千成不要弄巧反拙,画虎不成反类犬呀!”

欧阳昭此时五内如焚,心中暗自盘算。

他想:难道九派一帮真的也参与此事,正如一统教主所说的,掩尽了天下的耳目吗?

一十三省穷家帮帮主青衫秀士舒敬尧,也是当年的杀父仇人吗?他为何对我十分关怀?是为了讨好我,掩饰他当年的凶恶?还有……

江湖高手?哪些江湖高手呢?

千手大圣石不凡、东海一奇、桑子修……他们不也是当年的江湖高手吗?难道……

欧阳昭越想越不通,越想问题越多。

一统教主眼睛一转,又道:“老弟。俗语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都是人所不能忍的,你好自为之,有用到我一统教之时,你只管送个信息来。”

欧阳昭一时千头万绪紊乱如麻,弄不清楚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蓦然,人声噪嚷,脚步杂杳,似乎有不少人向这岩洞走来。

一统教主忽地一闪身形,向岩外穿去,口中叫道:“老弟,有用我之处,尽管招呼。可不要客气尸语落人杳。竟已不见。”

欧阳昭原来还有很多疑点,要问个明白,不由追踪而出,叫道:“教主慢走.在下……”

语未及意,岩洞口外三五丈处,已惊叫如雷地道:“这小子在这儿了!”

喝叫声中,崆峒门的双风双蝶,青城三子,昆仑三老、天山五义、华山五老、邛崃八索。以及七大门派的数十高手,风卷残云地蜂涌而至,声势汹汹,七嘴八舌叱喝连天,围在岩洞出口,黑压压的。而一统教主的人影已经不见。

欧阳昭眉头一皱,触景伤情,当年围欧亡父的情形仿佛就在眼前,虎吼一声道:“你们这群疯狗,打算怎样!”

青城三子的灵真子,铮的一声,青锋剑出鞘,厉声吼道:“好小子!劫持七大掌门,安排爆炸毒计,残杀无辜,你安的什么心?”

邛崃八索的李天祥戟指骂道:“天都峰事未说明,你竟不择手段!”

华山五老的葛尚和一捋长髯怒道:“挟持的七大掌门现在何处?说!”

天山、崆峒、峨嵋……

七嘴八舌,东吆西喝,乱成一片,纷纷嚷嚷,也分不出说些什么。

欧阳昭烦恼至极,怒吼声道:“你等与我住口!”

这声断喝,乃是他怒极而发,内力充沛,声动山岳,震得树枝猛抖,落叶萧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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