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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旗玉笛-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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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何难解之处,当初不过是路过他处,并无打算把江敏留在君山之意,金老四自然不敢对他讲!”
“后来为何五爪金龙岳麟又派他手下的三十六天罡守护君山,阻拦江敏?”
“那是因江敏一走,铁掌金成无奈之下,转告岳麟,仅说有一重要之人逃在君山,请他守护着,不得伤她,也不得放她走,等我的谕令定夺,不料在我谕令未到之前,你已逼着岳麟,以武打赌,把江敏要走!”
一统教主宋士龙说到此地,欧阳昭不由放声一笑,高声道:“却又来了,既然她被我带走,乃是名份理当之事,然而你们又派人把江敏诱骗到巢湖来,安的什么心?”
万里飞鸿宋明珠闻言抢着答道:“铁掌金成到巢湖来禀明了我,我便派天心庄四大弟子前往君山去接,不料被你捷足先登,他们斗你不过,只好乘你不在,将她接来,我还恐有失,也怕引起误会,还请大姊亲自前往,这算错了吗?”
千手嫦娥宋骊珠听到提起此事,不由想起黄鹤楼初见欧阳昭以及鹦鹉洲的一段往事来,不知怎的脸上一阵发烧,也搭讪道:“江敏接到此处,我们曾遍访高手,都无法医治,只好将她安排到妹妹的瓣香小筑柳林之中的幽静之处将息,不料反而因此启人疑窦,岂不是天大的冤枉!”
他兄妹三人一唱一合,全都理直气壮,头头是道……
欧阳昭还有不尽相信之意,也语含讽刺地道:“如此说来你们兄妹对江敏是一片佛心,这有何说词吗?”
一统教主宋士龙微笑道:“不瞒你说,江敏之母与家母乃同胞姊妹,谊属姻亲,理所当然。”
欧阳昭依旧半信半疑,环顾左右各人,口中道:“真的吗?”
一统教主宋士龙淡然一笑道:“这焉能假得了。”
此时,青衫秀士舒敬尧略一沉思道:“当年的黄山二美、一嫁钱塘飞燕温侯江绍宇,一嫁风云八掌宋兆熊,这是武林中人尽皆知的事!”
那旁的玄玄玉女罗冷芳也微微地点头。
欧阳昭心知此事谅不会假,但口中却仍然追问道:“任你舌翻莲花,口如悬河,也难释我心中的疑团。”
一统教主宋士龙朗声一笑道:“这就难了。我宋士龙在哪一点上失信于你过吗?”
欧阳昭也回之一笑道:“失信虽然没有,但是……”
“但是什么?”
“你既然自称为堂堂男子汉,七尺大丈夫,无奈有些事缺少大丈夫的风范,不得不令人惑疑!”
“什么是大丈夫风范?”
“做事如青天白日,待人如霁月光风!”
“我宋某哪一点不光明磊落?”
欧阳昭不紧不慢,徐徐地道:“那就太多了!”
“你能举几条来说说吗?”
“自然可以!”
“讲!”
“你盗取武当的《归云剑谱》,少林的《金刚真经》……”
“不错!这不能算是藏头露尾。试想,一派的传派之宝,可以任由你索取吗?自古以来,武林中以盗取物的不知凡几,所谓盗亦有道即此之谓也。再说,这个盗字不是向普通人家中下手,而是向一派之宗基下手,何异于闯龙潭入虎穴,与当面叫阵,对敌约斗毫无二致,怎算是小人行径!”
欧阳昭侧耳而听,直等一统教主宋士龙一口气说完,才晃了晃头,眼望着东方初露微白的天色淡淡地道:“噢!难道冒充别人的名字,也是盗亦有道吗?”
他这句话,自问一统教主宋士龙再也无法辩驳。
不料一统教主扬声一笑道:“你这句话问得极是!”
欧阳昭道:“你有理由解释吗?”
“当然!”一统教主宋士龙双手一摊,略微一顿,遂又接着道:“试想,我千方百计要试探你对我的看法,若是当面抖开,那时你必然翻脸无情,说不定无法分解。借用你的名字,一则可以激你出面,二则可以扬武林三绝一门之名,三则可偿我统一武林的宿愿,真所谓三全其美,我何乐不为!”
欧阳昭一时语塞,无法驳倒宋士龙的话。
不料宋士龙又滔滔不绝地道:“谁知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请问你,你在恩师处所领的教益比我多,功力也比我深,难道你会这种令人精神分裂,神情错乱的歹毒手法吗?”
欧阳昭忙不迭地道:“我会?本门之中并无这份下三滥的手法!”
一统教主宋士龙不由眼放光采,哈哈一笑:“既然你不会,我从哪里学得来的?你何不想到这一层!”
这番话更使欧阳昭无言可答,剑眉深锁,像是自言自语地道:“那会是谁呢?”
草坪上众人俱都默然不语,唯独那鬼火阴煞曲南和发出声奇怪的冷笑声。
欧阳昭不由心中一动,暗忖:宋士龙所说,不能没有理由,这必然另有隐情。
他又想:物以类聚,鬼火阴煞的这声冷笑,其中必有千秋,也许是黑道之中另有魔头所为,甚至于曲南和深知此种手法的出处,不然他笑些什么?
他想着,没好气地对着鬼火阴煞曲南和道:“你这声冷笑其中必有缘故!”
谁知鬼火阴煞两眼望着天色,懒洋洋地道:“笑就是笑,还有什么圆鼓扁鼓不成。”
这份满不在乎的神色,令人作恼,那副故作神秘的样儿,使人气煞。
欧阳昭此时正是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之际,哪肯受他这等言三语四的奚落,不由怫然作色道:“适才宝旗之下逃生,难道忘怀了吗?”
鬼火阴煞曲南和阴沉沉地道:“少拿这话向自己脸上贴金,你我未见真章,鹿死谁手还未定嘛!”
此话益发引起欧阳昭的怒火,侧身一跃喝道:“好了疮疤忘了疼!”
鬼火阴煞曲南和对蛇蝎美人曹丽云以及烈酒毒煞施了个眼色,依然冷笑道:“这话我不明白?有本领的,自己的姘头让人给毁了,不但不能报仇,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还充个什么字号!”
“放屁!”
“满口胡言乱语!”
欧阳昭固然是被他激怒,连玄玄玉女罗冷芳也气恼至极。
人影突射,他两个人双双同时而起,全向鬼火阴煞欺到。
鬼火阴煞曲南和阴森地一笑,他心知这两人最少一个听不惯自己的话,因此有了打算,话落肩动,也一闪退山两丈,沉声道:“要群殴群斗,姓曲的还不在乎!”
蛇蝎美人曹丽云受过欧阳昭的威胁,又经鬼火阴煞先行示意,因此挥手招呼烈酒毒煞鲍庆余,同时分退到鬼火阴煞曲南和的身侧,作势欲起,蓄功戒备。
欧阳昭对着玄玄玉女罗冷芳苦笑道:“前辈,请静立一旁,看我要这三个死不完的鬼怪的好看!”
玄玄玉女罗冷芳对欧阳昭与自己徒弟银衣玉女江敏不先禀告,竟自发生夫妻情份的关系,始终不能谅解。
有了这些先入之见,玄玄玉女对欧阳昭狠狠地道:“你可曾听见,我徒儿以清白的女儿之身,如今死后还受人唾骂,落得个姘头二字,你这狂徒……”
她说时森颜厉色,脸色铁青。
欧阳昭哪曾受过别人这等教训,不由玉面一寒,叫道:“前辈,此时无法表明我的心迹,等我打发这信口开河的妖魔鬼怪,再说其他的吧!”
说着,生恐玄玄玉女罗冷芳又唠叨下去,一层身形追着三个老毒物欺了过去,大吼着道:“来!亮家伙吧!”
此时,势成骑虎,鬼火阴煞曲南和由袖内唰的一声,抽出了万毒灵蛇筒,蛇蝎美人曹丽云也亮出了蛇蝎断魂钩,烈酒毒煞鲍庆余却由背后解下一个丝线系着的乌亮的酒葫芦来,迎风挥舞得呜——呜——有声。
欧阳昭面临三个强敌,又全是含毒的外门奇怪兵刃,但心中毫无所惧,反而扬声发出长啸,豪气干云地道:“这样才有意思!你们尽力而为吧!”
金光陡现,宝旗展了开来,一片锦霞也似地,耀目生辉。
鬼火阴煞曲南和对这枝辟毒追魂宝旗虽有几分怯意,但此时也只有恃仗着人多的优势,因此打算用话把欧阳昭僵住,阴兮兮地道:“你一个人成吗?我看还是邀齐你师门的同道,或者是那一派的前辈替你分忧解愁,或者是一对一,免得死不瞑目!”
欧阳昭虽然明知道他此话的真意,不过是怕宋氏兄妹同舒敬尧插手,但却扬旗震臂道:“你只管放心,能在我宝旗之下逃生,任你退出巢湖,有谁拦阻你,我先不答应。何必用小人之度君子之腹!”
鬼火阴煞曲南和的鬼计被人揭穿,死沉的脸上也不觉得有一股热流,但这等机会他岂肯放过,因此紧接着道:“这可是你说的?”
“休要唠叨,少侠让你三人一个先手,进招!”
欧阳昭说时,沉桩兀立,横旗当胸,俨然一派大家风范,渊渟岳峙,气定神闲。
蛇蝎美人曹丽云首先发动,蛇蝎断魂钩曳起一片银光,作势而起,口中尖锐地吼道:“好狂的小辈!接招!”
人影齐动,兵器突震。蛇蝎断魂钩银光闪闪,烈酒葫芦呜呜而鸣,万毒灵蛇筒虎虎生风。
三种不同的歹毒家伙,同时向欧阳昭递到。
欧阳昭不慌不忙,眼见三人疾扑而至,并不起势闪躲,也不挥旗迎敌,依旧横旗护胸盈盈而笑。他原打算等到三人招势用老,无法撤招收势之时,出其不意地舞旗而动,一击得手,来个先声夺人。
谁知那鬼火阴煞曲南和等三人,乃是三个经多识广既奸又滑的老魔,此时一见欧阳昭含笑静立,反而怪吼一声,中途停势收招,并不逼近,全都站在七尺之外,打量着欧阳昭的动静。
欧阳昭见他们不上当,不由暗道了声,好狡猾的鬼妖精。
想着,嘴里却道:“你们来呀!让你们几招也无妨!”
鬼火阴煞曲南和咯咯一阵冷笑道:“少卖狂。你打算出其不意,那算是江边卖水!”
欧阳昭心思被他道破,不由勃然大怒,舞起宝旗腾身而起道:“给你们脸,你们不要脸,看招!”
他急怒之下,一起手就施出七成以上的修为。
一代绝学,岂是等闲,但见,金光起处,劲风如排山倒海,一时间草偃砂飞,一片隐隐的力道,直向鬼火阴煞曲南和等三人卷去。
这三人乃是识货之人,眼见劲风扑至,谁敢轻易硬向上碰,厉吼一声,各自弹出丈外,斜地里让过这凌厉的一击。
欧阳昭一招既出,更不怠慢,旗影甫动,第二招跟着使出,口中道:“看你们往哪里走!”
他的第一招,乃是旋风八式中的风云聚会,不过是起势而已。但由于他内力施到七成,威力自然不弱。
而旋风八式,既经展开,原是一招比一招狠,一式比一式凶,乃是旗招的自然之理,也是任何招数的一定法则。所以,欧阳昭的第二招风起云涌比第一招益发惊人。
蛇蝎美人曹丽云一见,手中蛇蝎断魂钩舞得风雨不透,五尺的一片银光护着全身,口中难听至极地鬼叫连天:“好小子,果然有个三脚猫!”
鬼火阴煞曲南和侧跃丈余,避过锋头,趁着欧阳昭二招已尽三招未起之时,手中万毒灵蛇筒一挺,招呼其余二魔道:“不管他!上!”
话音之中,七尺长的万毒灵蛇筒一送,直向欧阳昭的右胁下点到。同时,烈酒毒煞鲍庆余的酒葫芦呜呜声里,对准欧阳昭的左臂砸到。
另一个蛇蝎美人曹丽云,在一片银光暴开之下,蛇蝎断魂钩随着她的右腕一震,搭向欧阳昭的耳根之下,既准且疾。
这三个出名的魔星,各施拚命绝招,分取一个人的要穴,其紧张之势不问可知。
在场之人眼也不眨,全都紧张万分,都替欧阳昭捏一把冷汗。
欧阳昭是艺高胆大,此时,宝旗的旋风八式已使完了第六式的风云变色。
三个煞魔眼看前六招在互相呼应,你退我进,二攻一守,或是二守一攻之中,并未感到所谓辟毒追魂宝旗究竟凌厉到何种程度。
因此,各自发出一声厉啸,打个招呼,齐震手中毒器,合扑同击。
欧阳昭一见,不由朗笑一声道:“来得好!”辟毒追魂宝旗身忽然一扬,人也一个沉桩矮式,平地扫起。
一统教主宋士龙眼神忽然暴长,不自觉地大声喝道:“好!
风卷残云!”
他的喊声未落,呼的一阵锐不可当的劲风,夹着雷霆万钧之势席地而起,顿觉如同横扫起无数柄利刃,周围两丈之内,使人近身不得。
鬼火阴煞曲南和等三人的招势已经展开,心存一击得手,故而全是狠、准、快、毒四字俱备,何曾想到要收招护身,撤式保命呢?
然而,此时陡见欧阳昭的招数大变,功力大增,较前六式凌厉何止百倍以上,不由全是心中大骇。一念未了,正应了说时迟,那时快,绝大绝利的劲风已扑面而至,此时欲待跃退,哪里还来得及。
但听轰的一声,惊天动地一声暴响,人影暴射,金光耀眼之中,有人发出惨厉的嚎叫!
随着人影的飞射,一溜殷红的血雨,射出丈余。
蛇蝎美人曹丽云双手虎口不住地流血,勉强捧着银光抖动的蛇蝎断魂钩寒着疤痕怕人的脸,危立在两丈之外的坪上。
鬼火阴煞曲南和的死脸如同金纸,毫无人色,双眼之中,散光不聚,露出十二分怯意。
最惨的要算烈酒毒煞鲍庆余,挽拖着酒葫芦,跌坐在草地上,双目失神,嘴唇角边血丝犹新,只有喘气的份儿。
欧阳昭手中宝旗倒提,旗尖顶在地面,一手插腰,沉声道:“如何!”
短短的两个字,威仪赫赫,豪气贯虹。
他见三个煞魔一声不响,又朗声道:“也用不着隐瞒各位,本门的旗招,不多不少,只有八个招数,因此也就是旋风八式的来历。如今已使完了七式,仅剩一招了,三位若是有兴趣的话,我也只好一并使出,算是货卖识家吧!”
鬼火阴煞曲南和虽然心中有数,但也不能露出惧怕之色,这就叫做输命不输脸,因此色厉内荏的一抖手中万毒灵蛇筒,吼道:“小子!你尽力而为吧!”
蛇蝎美人曹丽云也只好叫道:“我们是全接了!”
欧阳昭眉头一扬,不屑地道:“你接得下吗?”
说着,翻腕抖旗,贯功欲发。
那厢的一统教主宋士龙不由高声吼道:“第八式风狂雨暴。”
不料这一句话竟救了鬼火阴煞曲南和等三人。
原来欧阳昭耳闻宋士龙的喝叫,心中忽然一动,硬将已起势欲发的宝旗倏然一收,朗朗一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哈哈!”
这样一来,不但曲南和等大觉意外,连慧果大师等旁观之人,也觉到太突然,不知欧阳昭为何中途收招,卸力消势不发。
其中最感到失望的要算是一统教主宋士龙了,他上跨一步,问道:“为何变了初衷?”
欧阳昭心忖:你失望了吧?想偷学了去,没那么容易,险些儿上了你的当。
想着,装成没事的人一般,淡淡地道:“旋风八式,不到时候轻易不发,一旦使出,更不虚发,上体苍天好生之德,何必多造杀劫。”
他这分明是掩饰之词,言不由衷的话,偏生遇上个不识相的蛇蝎美人曹丽云,她以为这乃是欧阳昭的狂言,对她是太瞧不起,疤脸一扯,尖锐地道:“少向自己脸上贴金,你狂什么?”
说时,侧移两步,凑近了鬼火阴煞曲南和,低声道:“阴煞。咱们今天这个脸可算丢大了!”鬼火阴煞曲南和固然是老奸巨猾,此时又见自己世外五煞之一的烈酒毒煞鲍庆余已负内伤,本不想再行逞强的死要脸活受罪,但对于他以往曾有过一段不平凡情感的蛇蝎美人曹丽云,却有着极为深挚的情愫。
因此,顾不得生死,低声道:“只要你拚上,我绝不做缩头乌龟,放心好啦!”
蛇蝎美人曹丽云吐口唾沫,一指惨极的鲍庆余道:“呸!。
你们世外五煞是怎么搞的!连一招都吃不消,真是徒有虚名!”
鬼火阴煞曲南和十分过意不去,只好讪讪地道:“他……
他因先前喷出酒毒,元气大伤,所以……”
欧阳昭见他二人站得远远的喁喁私语,久久不息,不知他们又在捣什么鬼,厉声地喝道:“又在嘀咕什么?识相的夹着尾巴快滚!”
鬼火阴煞曲南和正值有苦难言,不由狂声吼道:“没那容易!还没伸量你的第八招呢?”
一统教主宋士龙却乘机纵恿着道:“对。亮亮第八招,不然老煞星也不死这条心!”
欧阳昭盈盈一笑道:“嘿嘿。伸量是假,要偷窥窃学是真,我不上你这个当!”
他明是答复鬼火阴煞的话,眼睛却瞟到一统教主宋士龙的身上,说完,冷然一笑,意态悠闲。
一统教主宋士龙被欧阳昭看破了本意,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淡淡一笑,装糊涂地说道:“哪有那么容易。老弟台。
你也未免……”
他的话还未落音,蛇蝎美人曹丽云与鬼火阴煞曲南和两人又各抖家伙一跃而出,一左一右,同声对欧阳昭喝道:“哪个要学你鬼画符的破旗招!”
欧阳昭见他二人来势汹汹,一面戒备应敌,一面不忘对宋士龙的话给个交代,因此道:“你们不偷学,难道不会有别人意存偷学吗?”
蛇蝎美人曹丽云听不懂欧阳昭的话,咆哮地道:“少扯四拈三的,你只管吹有什么用,光说不练是假把戏,抖抖你自认为是真功实学好啦!”
欧阳昭也怒吼道:“也好,接招!”
宝旗掠过,宝光四射,震臂而起。
一统教主宋士龙眼也不眨,仔细地瞅着欧阳昭的手、眼、身、神、步。
但是欧阳昭的招势一起,宋士龙便不由失望地低声道:“风云聚会!”
原来欧阳昭所用,乃是旋风八式的起式招数,第一式的风云聚会。
鬼火阴煞曲南和也已看出,这是起势招数,冷哼一声道:“陈腔烂调!”
欧阳昭冷冷一笑道:“已够你们消受的了!”
说话之间,宝旗已经挥起,一招两式,分取二敌。
鬼火阴煞曲南和与蛇蝎美人曹丽云虽也分明瞧出了欧阳昭的式子,但由于领教过欧阳昭的功力,并不敢大意,同时嘎然一声,一个迎面卸招,一个侧背进袭,俨然是有了默契,有计划的攻守,互相畸角的打法。
欧阳昭何尝看不出,旗招一变,第二式又起。
两个老怪,对欧阳昭若即若离的,点到即止,稍沾即收。
三个人像走马灯似的,此来彼往,又已斗在一起。
高手过招,其快若矢,而这三个人又全是快打快攻,因此,转眼之间又是五招下来,瞧着,欧阳昭旋风八式的第七招风卷残云又已起势。
鬼火阴煞曲南和借势一纵,凑到蛇蝎美人曹丽云近处声道:“留心,来了!”
一语未完,欧阳昭翻腕起势,宝旗陡卷,狂风劲力随之而起,较之先前第一次所施一式无二,毫不逊色。
然而,吃了一次苦,学了一次乖。蛇蝎美人与鬼火阴煞两人有了先前的惨痛经验,不等旗影翻时,外表作势右起,眼角早就瞧着左边去了。
只闻两声冷森尖锐得意之笑,笑声里,二妖的人已平地滑出丈余,直向左边射去,快逾追风。
欧阳昭心中不由一喜,自忖:你们这是自寻死路!想着,手腕不动,就势长身……
忽然,心中一动,神色一凛,陡地宝旗向怀外一抱,冷冷地道:“饶你二人两条狗命吧!”
原来,这两个老怪自认为有先见之明,对先前曾经吃过苦头的一招,以声东击西的身法,轻易闪开,自觉甚为得意。
其实,焉知他这样一来,真可说是羊入虎口,乃是送死的一招。
因为辟毒追魂宝旗的旗招旋风八式,原是依据反八卦的至理创出,一阴一阳,一反一覆,莫不含有八卦的深奥理数,玄妙难测,岂是这两个妖魔一眼就可看穿的肤浅道理。他仃这一招自认为聪明绝顶,其实差一点是聪明反为聪明误,只要欧阳昭顺理成章的展出第八式来,少不得落个立毙当场血染草坪。
但是欧阳昭心知场外那位一统教主宋士龙静静地冷眼旁观,正在处心积虑地要学自己的四大绝招。适才一招风卷残云已在不防之下施出,若是再把第八式的风狂雨暴亮出来,一套旋风八式连看家的招数也没有了。
欧阳昭突地收起势子,不但场中人顿时觉着像风筝忽然断了线似地一松,连蛇蝎美人与鬼火阴煞也不知所以,两人还凝神沉桩,等着欧阳昭的下一式。
欧阳昭也自觉好笑,对着煞有介事,好像被定身法定住了的二妖道:“怎么?发什么愣?”
鬼火阴煞曲南和哪里晓得欧阳昭不跟着追袭另有理由,还以为自己这一个南辕北辙的避招之法,妙到毫末,使欧阳昭的劲力落空,旗招无用。
因此,得意的一笑,咧着嘴,对身侧的蛇蝎美人道:“这小子的玩意到此为止!”
蛇蝎美人也觉得他所料不错,疤脸一动,刺耳地叫道:“小子!原来是绣花的枕头,差一点让你吓唬住了!”
欧阳昭剑眉一动,星目怒睁,喝道:“一再相逼,太不自量,难道阎王注定你们今天必死吗?”
鬼火阴煞曲南和语含讽刺地道:“嗯!我们要见识你的第八招!”
蛇蝎美人曹丽云也不屑地道:“武林中可讲的是个真功实学,嘴上硬不能算数!”
一统教主宋士龙心中明如观火,但此时明知欧阳昭不便讲明,自己正好乘机获得渔人之利,因此,假装着向二妖喝道:“你们真要自讨苦吃吗?你们以为欧阳昭少侠的第八招杀不了你们吗?”
欧阳昭闻弦歌而知雅意,焉能听不出来,眉头一动道:“教主,不用你烦心,斗这等妖魔鬼怪,还用不到我那旷世的绝学。”
说完,对着蛇蝎美人与鬼火阴煞厉声道:“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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