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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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无双来到了琴前，将双手轻轻置于琴上，突然往昔的一幕幕涌上心头。儿时平淡的村野生活，一家三口的和和睦睦；幼时父亲教自己抚琴之术，切磋技艺；少年之时，弃琴从武，如痴如醉；再后来父母双亡，自己颠沛流离、背井离乡；来到名剑世家，与老太爷骨肉相认；在名剑世家专心习剑，剑艺突飞猛进；遭人毒计，毁目被逐……上半辈子的事，一件一件在脑海中翻腾，指下的琴弦，就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替抚它之人诉说这所有的故事，有喜悦，有悲愤，有苦闷，有快乐；有欢欣鼓舞，有咬牙切齿，有兴高采烈，有无可奈何。月无双完全入了迷，沉迷在了回忆之中，而琴声时刻反映着他内心的世界，所有在场的人随着琴声，时而同乐，时而同悲，时而笑出声，时而哭出泪。其中李漠尤甚，在悲喜之间反复辗转，欲罢不能。

　　一曲在意犹未尽之中落下了帷幕，迎接它的是更长时间的沉默，所有的人都忘记了一切，就连已然听过月无双的故事的剑一，也低着头在那儿沉思，手上杯中之酒从曲始之时便斟好，直至曲终还是满满的，一滴未饮。

　　“唉……”这回的叹息是无雄发出的，他狠狠地灌下了一大杯的酒。

　　“月兄，似乎曲意未尽，”李漠起身拱手道，“为何就此打住了呢？”

　　“过去的已然成谱，将来的仍为未数。愿有朝一日能为李兄抚下完整一曲，以谢遇知之情。”月无双放下了手，站了起来。

　　“如此，我也不再勉强，”李漠还挂着泪痕的脸上满是遗憾的神色，“我一定会等着月兄的，我们一言为定了！”

　　月影西沉，酒足饭饱，众人满意而归，自从抚琴之后，月无双与李漠两人更是走得近了，席间更是聊得尽兴，一个把师父丢到了一旁，一个把一路来的好兄弟扔在了一边。不过无雄跟剑一也正好不好这一口，也落得个清静，使劲吃着肉，喝着汤，欣赏着歌舞，自得其乐，时不时还聊两句关于拳脚的话题也算尽兴非常。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散去之后，各人回到了各自的房间，月无双直至临睡前还叹息道：“相知恨晚。”而此时，一脸满足的剑一早已见到了周公。




　　第十章悻悻离开



　　当剑一睁开双眼的时候，月无双已经差不多收拾好东西了。剑一狠狠地打了个哈欠，也算给月无双打了声招呼。

　　“醒了？”月无双朝剑一的方向笑了笑，“耽搁了这么些天我们也该启程了。”

　　“呵呵，都快要乐不思蜀了。”剑一点了点头，“只可惜这样的生活只能过一阵，并不适合我过一生，不然非成肥头大耳的猪不可。”

　　“要你成猪可真有难度了，”月无双道，“这两天，有一空闲的时候，你就找个没人的地方，练你的‘拂水无波’内功心法，我看近日来又是大有长进吧。”

　　“呵呵，”剑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果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了啊。好了，你再等等吧，等我也收拾好了，我们一起去向李漠和无雄道个别，然后再次踏上征程吧！”

　　“好的，不过，你可得快些，我已经有些按奈不住了。”月无双打趣道。

　　“扯蛋……”剑一笑了啐了一口。

　　“吃早点罗！”一个清脆的声音跃进了客房，来的人正是那个李潋。她一冲进房间却发现两个人的身边都各有一个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包袱，不由心中一慌，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怎么？你们俩都要走了吗？”

　　“是啊，这些天承蒙姑娘照顾了，在此谢过，我俩还要赶路呢。”月无双站起身来，向李潋一拱手。

　　“什么事这么急啊，不能再多待几天吗？”李潋的表情非常恋恋不舍。

　　“君子，终须一别，再住几天也有相离之日，不如今日别过，也不再劳烦府上的照顾了。来日方长，终会有再相见的时候。”月无双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吃了早点再走吧。”李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今天我……主子有要事，你们走的时候也不必找他了，我到时候相告一声便是了。”

　　“这……”听到这句话，月无双脸上就有一些遗憾的神色了，“也罢，君子之交淡如水，但愿后会有期了。”

　　月无双和剑一一起用了早点，又休憩了片刻，便起身了，在李潋的引领之下，拿着随身的物件，向李府大门走去。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了一个人，老远地就向他俩打招呼，剑一定睛一看，正是李漠。

　　“三位，这就要走了吗？”李漠很有礼貌地一拱手，“在下是这李府的主人，单名一个漠字，不知三位是府上哪位的朋友，没想到离去之日才与之相见，实在是怠慢了，不多住几日再走吗？”

　　“啊？”月无双和剑一当时就傻在那儿了，只有李潋的脸色很是慌张。

　　“怎么了？”李漠看到眼前这三个人的表情不解道，“李某说错什么话了吗？”

　　“李漠！”剑一抢口道，“你又不认识我们了？”

　　“又？”李漠更加疑惑了，“我们从未相见，何来这个‘又’字呢？”

　　“你怎么……”剑一猛得一拍脑子，“对罗，你昨晚和我们又一起喝酒来着。唉，我觉得你这个是病了啊。太耽误事了。”

　　“什么病不病的。”李漠听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言语，顿时生起气来，“有客来访本就该先会见主人家，你们几个一声不响地住了也不知多久了，今日离去，在下还以礼相待，尔等怎可出此奇怪之言，是要戏弄在下吗？”说着李漠竟然又拔出了剑来，情景跟前一天的早上如出一辙。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李管家又及时出现了，大老远地赶了过来，急匆匆把众人分开，在李漠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李漠当下“哼”了一声，气冲冲地留下一句：“请便！”就随李管家离开了。

　　这两人刚离开，远远地来了一个仆人：“大小姐，无师父叫您过去商量些事。”

　　“嗯，好的，我这就去。”李潋随口应道。

　　“嗯？”月无双和剑一同时发出了这个疑问的字。而此时，李潋这才反应过来，马上闭上嘴给那个下人使了个眼色，下人马上离开了。

　　“大小姐，”剑一的脸上没有了常有的笑容，“这可不是什么下人的称号吧。”

　　“我……”李潋的眼珠子一转，“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下人啊。”

　　“可是，”月无双这回没有管剑一的反应，“李漠不认识你，刚他说的是‘三位’，包括了你。”

　　“……”

　　“在这个李府里，有着很多的秘密，你们瞒着我们，我们也不方便问，但这样被戏弄也是我们所不愿接受的。”月无双正颜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此别过吧。”话音一落月无双便与剑一起脚向李府大门走去。

　　“你们……”李潋有言难尽，左右为难，忽又想起刚刚下人传来的无师父找她有要事，又不能耽搁，一时间都急得快哭出来了。

　　月无双和剑一没一会儿就走出了李府的大门，两个人什么话不说一直向城门走去。本来是一次相当有意思的经（书）历（网），只是没有想到结尾却是如此令人扫兴，一个不了了之的结果，让不管是月无双还是剑一都很郁闷。两个人直到走出了繁华的城门，这才略微放慢了速度，停了下来。

　　“就这样走了吗？”剑一问。

　　“还能怎么样呢？”月无双也是无奈地说道，“说实话，我有些担心李漠。”

　　“我也是……”剑一若有所思，突然贼贼地一笑，“还有那个小姑娘。”

　　“呵呵……”原先沉闷的气氛缓和了不少，月无双和剑一的脚步也开始变得轻松起来。

　　“就这样吧，有缘自会再见，后会有期了，李漠，无雄，还有李潋！”月无双和剑一不约而合地向着李府的方向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城市。

　　然而，并没有走多远，一队人引起了月无双的注意。因为他们满是杀气，这一点让还在老远之处的月无双就感到十分不安，而当他们从身边路过时，月无双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李漠，莫名的不安让他停住了脚步。而正在想心事的剑一直到发觉月无双停了下来，才注意到刚刚从身边走过的一队人，顿时同样的感觉油然而生。




　　第十一章只活一天



　　“剑一，跟我说一下这队人的情况。”月无双等那队人稍微走远了一些后说道。

　　“哦，好的。”剑一又仔细看了看，“那队人一共有十来个，但看得出，为首的就一个人，他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练外家功的人，走在最前面，衣着华丽，而后面的十来个人衣着很朴素，看起来也没什么功夫，只是一帮的打手模样。”

　　“嗯，我的感觉却与你刚好相反。”月无双说道。

　　“哦？此话怎讲？”剑一很好奇。

　　“这一队人一共有几人你一看就知道了，但为首的应该是两个人。而且功夫不错。”

　　“两个？还有一个在哪儿？藏在后面的那帮打手中吗？”

　　“不，是两个都藏在那帮打手之中，一个在中间，而另一个垫后。”月无双很肯定地说道。

　　“可是，那个在最前面的呢？”剑一不解道。

　　“那是，充其量也只是那帮打手中功夫最好的，但与这藏起来的两位比则小巫见大巫了。”月无双点了点头，“但是，跟据他们的脚步、心跳和呼吸，他们这回来到这里是有大事要做，绝不仅仅路过而已。”

　　“那，李漠会不会。”剑一心头一紧。

　　“嗯，我也有这样的担心，虽然有无雄前辈在，但毕竟他们人多，明箭易躲，暗箭难防啊。”月无双道。

　　“不如，我们这就回去吧。”剑一提议道。

　　“好，我也正有此意。不过，这回我们不要声张，在暗中看他们做些什么，如若真有什么事，便与无雄、李漠里应外合。也不枉他们对我们好生相待一场。”

　　“好，就这么办。”话音还未落，两个人的身影一闪，在城门外不远处便消失了。

　　那队人从正门进入了李府，月无双和剑一为了不打草惊蛇，从一旁的围墙翻了过去，落在了一个小花园里。只是没有想到，这个花园的正厅刚好是无雄所住之所，正想离开去找那队人马的两人，却无意中被无雄和李潋的谈话吸引住了。

　　“师父，我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好啊。”李潋的声音很沮丧，倒是没有什么急切的语气，也许这个问题她早就不知已经问过几遍了。

　　“唉，能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曾有名医说过，很大的精神刺激也许能让他回复记忆，但也有可能一下子让他崩溃，会不堪重负而亡的。你总不想冒这个风险吧。”无雄的语气很是无奈。

　　“可是，就让他一直活在那三兄弟来访的前一天吗？”李潋伤心地说。

　　“这不是很好吗？他永远是那二十多岁的心情。如果现在的他记忆是永远停留在你的祖父、祖母被杀的那天，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但这样对我和我娘公平吗？我娘当年每天都要重新跟他认识、跟他相恋，直至怀上了我，直至有了我之后抑郁而终。而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他还沉浸在他二十多岁的岁月里，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认识。”李潋说话时都略带哭音了。

　　“‘只活一天’，这对于他本人来说，难道就不痛苦了吗？每天都记住了好多的人、事、物，一觉醒来却又要从头开始，就好比我教他的武艺，一模一样的动作和口诀，教过不下千百遍，可结果呢？还不是每天重头来过。每天他都在疑惑为什么我们总会说一些让他莫名其妙的话，而每每我们又用醉酒后便什么都忘了为由打发他，也幸好他的记忆不会保留，不然这样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又有谁会相信呢？”无雄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月无双和剑一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这个小花园，无雄和李潋说的内容一声在他们俩的脑海中翻腾。之前几天发生的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因为李漠的这个“只活一天”，但心里头一种莫名的感觉却四溢，把人闷得很难受。听了那席对话，剑一猛得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最先前的奇怪感，他也在几乎同一时间内找到了原因，那就是这整一个家里竟然没有一面镜子，一面也没有，而为什么家里面的人都是老年人，这个问题也是相应而解。而月无双的心里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无雄。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教这个可以说记不住任何东西的人武功呢？还有就是早在二十多年前那场屠杀又是怎么一回事？

　　两个人各怀心事，不知不觉走到了李府的会客正厅，而就在那儿听到了喧哗声，赶紧追上前去。正是那队在城门口遇到的人来到了会客正厅，在厅内大声地叫嚣，要主人家出来见人，不多时，李漠出现了，同时，又一个下人从正厅出来，往刚刚月无双和剑一来的方向狂奔而去，他们知道这是去叫无雄了，看起来来者不善。

　　“你就是这宅子的主人？”那个先前为首的锦衣华服的男人半躺在太师椅上，翘着脚在那儿问道。

　　“正是。”李漠皱了皱眉，但还是很礼貌地问道，“请问贵客远到而来，有何贵干？”

　　“呸！”那人狠狠地啐了一口，“别他妈罗里吧嗦的，我大哥在哪？”

　　“你大哥？”李漠被他的那句粗口搞得涨红了脸，但依然强忍下来问道，“敢问您大哥是哪位？”

　　“别废话！”那人把腿放了下来，厉声道，“我大哥你会不知道？不用装了，我们打听清楚了，你把我们大哥困在这儿已经五年多了，还他妈的装蒜！”

　　“无稽之谈！你们不要再在此处无理取闹了！”李漠忍无可忍了，对着李管家正色道，“李叔，送客！”

　　“操！”那人一巴掌把桌上的茶杯扫到了地上，砸了个粉碎，“别给脸不要脸，姓李的，我告诉你，今天你如若不放人，我一天的时候就把这儿夷为平地！”

　　“放肆！”李漠彻底怒了，一转身拔出剑来，“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几个有没有这个本事！”

　　“哦？”那人突然大声笑了出来，“大叔，也不看看你自己，都半拉老头了，还细胳膊细腿的，就你这样还跟我们拼？你活得不耐烦了？”

　　“废话少说，看剑！”李漠怒不可遏，提剑便直指那人。




　　第十二章一波又起



　　“好小子，今天就让老子来会会你！”为首那人一下子从太师椅上跳了下来，手中也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弯刀，摆出一个架型，着实诡异。

　　“住手！”无端地一声断喝，吓了众人一跳，一看门外，赫然站着一个人，气势非凡，来者便是无雄，“我倒是要看看，老夫在此，谁敢撒野！”

　　“你是……”李漠看清了来人，却脸上又是一阵迷茫，而这话还没有说完，他已被李管家拖到了一旁，低声跟他说了起来。

　　“刚刚是谁想来会会？”无雄看了李漠一眼，又转头向着那十来个人，一字一句地说道，嘴角带着一丝笑容。

　　“哈哈，没想到，这儿的老头还真叫一个多，去了一个半老的，又来了一个全老的。古有女儿国，这儿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老头国吧！”话音刚落，一同前来的所有人都放肆地大笑起来，然后他们的笑只有几声，而已，因为当他们的嘴还来不及回复原状的时候，那个为首的已经飞出了大厅，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手上的弯刀早就不知飞哪儿去了，所有人都楞住了。

　　好半天，那人才从地上颤颤地抬起上半身，他的脸上一半通红通红的，有很明显的五道指印，嘴也歪到了一边，嘴角留下一道血，撑起上半身的只用了一只左臂，而右臂悬空搭拉在那儿，显然已经断了骨。

　　“怎么样？还能再打吗？”说话的正是无雄，他还是站在原地，离刚刚那人飞出去的地方还有好几步之遥，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手上抛接着一把兵器，就是那把不知所踪的弯刀，而此时，正在空中和无雄的手中不停地翻腾。

　　那人半卧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在场所有的人都还张着嘴楞在那儿，谁也没看清刚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也没看清无雄到底干了什么，而刚刚还在和李管家不停说着什么的李漠此时也是瞪圆了双眼，直直地看着无雄手中的弯刀。

　　无雄笑着，慢慢踱步道主座的地方，四周围的人都自觉向外退去，仿佛无雄的周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们推开。这时，队伍中有两个人走了出来。

　　“这两个就是我说的真正的主角。”月无双听到了脚步声，轻声对一旁的剑一说道。

　　“哦？”剑一定了定神，仔细看着。

　　那两人走到了无雄的面前，双双一拱手，道：“无老前辈，别来无恙。”

　　“哦？请问两位是？”别人以礼相待，无雄也不好无礼。

　　“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难道您真的把我们三兄弟忘了吗？”说着，那两位卸下了身上的妆饰，一个满脸的刀疤加上大胡子，一个白面书生的样子却从额上到下巴有一道划过左眼的长刀疤，显得格外狰狞。

　　“呵呵，原来是你们。”无雄的脸色一变，又似乎长松了口气。

　　“我想，今天应该是我们三兄弟相隔五年之后重又是相聚的日子吧。”那个白面书生说道。

　　“赵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无雄一脸的疑惑。

　　“老头子，你也一大把年纪了，不要装傻。”那个大胡子突然插口道，“快说吧，你把我们的大哥关哪儿了？”

　　“大哥？你们的大哥不是赵虎吗？他没跟你们在一起吗？”无雄继续问道。

　　“你！”大胡子一步迈向前去，拳头都捏出了青筋来。

　　“慢着，赵熊，不要轻举妄动。”赵狼一把拦住了他，“如果不是我们三兄弟联手，根本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冷静，我们今天的目的就是大哥。”

　　“好，”赵熊默默地一点头，退了回来。

　　“无前辈！”赵狼向前迈了一步，正言道，“不要再装了，看到你在这儿，我们就知道，大哥也一定在此，这五年来让我们找得好苦，你就放了我们的大哥吧。”

　　“没有想到，你们赵家三霸也有求人的一天？”无雄哼了一声。

　　“姓无的，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赵熊再也忍无可忍了，“今天如若不交出大哥来，我们就把这儿夷为平地！”

　　“哦？”无雄又笑了，“就凭你们这么几个？”

　　“凭我们这几个的确不够，”赵狼也跟上了一步，“但再加上这儿的十几口人的性命呢？”

　　“什么？”李漠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各位。”赵狼微微一笑，脸上的长刀疤越发诡异，“早上想必都用过茶水了吧。”

　　众人还楞在那儿的时候，无雄已然提气运功，一周天之后，他睁开刚刚闭上的双眼，叹了口气：“‘蛇吞’！”

　　“哈哈哈，果然好眼界，这种西域才有的奇毒，无老前辈竟然也知道。”赵狼笑嘻嘻地抚掌道，“可惜，现在认得已经晚了。”

　　剑一也运了气，但全身上下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刚想对月无双说什么，月无双便开口了：“放心，昨晚晚宴之后直至现在我俩滴水未沾，早被李漠一气，直冲城外而去，根本没吃什么，也没喝什么。”

　　“是吗……那就好。”剑一长长地松了口气。

　　“刚刚我又运气查了一下，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月无双接着说，“我想，我俩现在应该是李府内仅存的没有中毒的人了。”

　　剑一狠狠地看着前面的赵家两兄弟，一句话也没有回。

　　“事到如今，我也不必多问了，看来交出你们的大哥是你们愿意交出解药的唯一条件了。”无雄略带无奈的语气说道。

　　“呵呵，老头子不笨啊。”赵熊这回神气活现起来。

　　“只是我还有一个疑问。”无雄道。

　　“说来听听。”赵狼的语气很是不屑。

　　“你们是今天才来到李府，什么时候下的毒呢？而且你们来的时候，我们早就用过早膳了。”无雄很是不解。

　　“呵呵，我就说一句话。”这回赵狼的语气就很是得意了，“我们光明正大地进入李府，是今天。”

　　“难道……”李漠的嘴也张大了。

　　“废话少说！走！”赵熊又耐不住性子了，“我大哥人呢！”




　　第十三章石屋脱困



　　“慢着！”李漠大吼一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地就说我们个个中了毒，我怎知是真是假？”

　　“傻小子，好好看看你的左手心。”赵狼回头轻蔑地说了一句。李漠低头举手一看，只见左手心正中央有一个豆大的黑点，由黑点出发射出一条黑线来直指手臂，现已经快到手腕的位置了。

　　“这是什么？”李漠的语气中疑惑带着惊恐。

　　“这是你的命！”无雄接话道，“黑线到你的肘窝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了，算上今天也就三天的光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