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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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闭嘴！闭嘴！！！”李漠开始有些歇斯底里了，双手捧头开始乱晃，如同发了狂一般，“你们说的都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哈哈……”赵虎大笑道，“想想那时候那女人的表情，想想她的叫声！”

　　“是不是就在耳边，就在眼前啊？”赵狼也跟着大笑起来。

　　“不……不……”李漠暴怒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却开始有了哽咽的气息。

　　“爹~~不要听他们说的。”在不远处的李潋已经泣不成声了，她用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大哭出声来。

　　“卑鄙！”剑一低吼了一声，向前踏上了一步。

　　“让他自己来，”无雄用手一拦，“他可以的，我相信。”剑一后面的腿跟上了一步，却没有再前进。他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月无双，只见月无双脸色铁青，没有一丝笑容，这也是他从来没有过的表情，显然也是愤怒至极。

　　“那边的是你的女儿吧？”赵狼突然加大了声音。

　　“什么？”李漠闻听“女儿”两字，一下子抬起了头，朝李潋的方向望来。

　　“长得还真像啊，”赵狼见到了李漠的反应，继续说道，“有其母必有其女，要不要今天我们兄弟仨再来好好满足一下这小妮子？”

　　“你们这帮禽兽！”李漠已经完全疯狂了，他咆哮着冲向了赵狼，握着手中的剑砍向他，全无章法。见到此情此景，赵狼和赵虎远远地相视一笑，而赵狼又马上给赵熊使了个眼色，赵熊连忙站起身来，陡然间，双方的优劣势发生了天壤之别。

　　“李漠！”一声巨吼从天而降，夹杂着雄厚的内力，两个字在空中回荡，听者中内功底子弱的竟然一时间感到血气上涌，缓不过劲来。众人一看，此话出自无雄之口，“你难道想重蹈十年前的复辙吗？”

　　一时间，一切都平静了，李漠的动作停了，高举过头顶的剑慢慢放了下来，赵熊一看不对，急忙向他挥出一刀，却被李漠极其轻易地一闪而过：“师父，谢谢您！徒儿不会再犯傻了。”就是这么一句话，为不远处的众人带来了一丝欣喜，却为就在眼前的众人带来了一股强烈的恐惧！




　　第十七章追朔十年



　　当晨曦渐明，留露未尽，鸟语花香却已然飘然入室，华丽堂皇的卧室中，一位神采奕奕的男人慢慢睁开了眼，他缓缓地坐了起来，看了看窗外的风拂叶动，转头又看了看一旁还在熟睡中的女人，不禁由衷地笑了，心道：我李漠虽刚至而立之年，但已有如此这般的事业与家庭，真可谓夫复何求呢？这时，女人醒了，睁开眼却发现一双深情的目光看着自己，忍不住双颊飞红，宛然一笑：“夫君，你醒了啊？”

　　“嗯，”李漠伸出手，拂了下女人额前的刘海，“小莲，再睡会儿吧，我去练会儿功。”

　　“好，”小莲笑着点点头，“练功小心点，别伤了自己。”

　　“呵呵，放心吧。”李漠也笑了，“等我回来教我们的潋儿写字念书。”

　　“好。”小莲回道。李漠又轻轻地抚了下小莲的脸，转身离开了，小莲的目光一直把李漠送出了门，这才又闭上了双眼。

　　李漠拿出了怀中的一本手札，仔细地看上面自己在前些日子外出求师时亲手记下的心得体会。来回琢磨了几番，把手札放在一边，拉开了架式。一时间拳脚生风，虎虎生威。一套朴实无华的套路下来，李漠已是满头大汗，衣衫尽湿，他摸了摸肩头酸胀的肌肉，满足地呼了口气。

　　“少爷少爷！”李管家远远地跑了过来。

　　“什么事？”李漠擦了擦汗，回应道，“这么匆忙的样子。”

　　“少爷！”李管家喘了口气，“有客拜访，看上去全是全武之人。”

　　“哦？”李漠眼睛一亮，“速速去准备，我沐浴更衣后即刻就来。”

　　“只不过，”李管家后面补了一句，“这帮人看上去低俗粗鄙，哪怕他们武艺再高，我也不希望少爷跟他们学。”

　　“哈哈哈哈，学武之人，哪一个不是不拘小节的呢？”李漠笑了，看了看李管家担忧的表情，又转而安慰道，“李叔，放心吧，你说的我会注意的。去吧。”

　　不多时，李漠便来到了客厅，见到横七竖八地坐着的三个人，以及站在他们身后的一排人。虽然之前已有了李管家的提醒，但李漠还是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贵客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失敬失敬！”李漠向众人一拱手，对方一群人楞了楞，突然间放声大笑起来。这一笑搞得李府内的人个个面面相觑。好一阵子，这放嚣的笑声才渐渐停息了下来，一个相比之下文儒一些的站了起来，拱手对李漠道：“兄弟几个初来贵宝地，人生地不熟，闻得李府之人热情好客，又听得李少爷更是喜武如痴，不禁前来相扰，多多打搅了。”这话音未落，人群中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其中一个大胖子，笑得捂住了肚子，浑身的肉乱颤，连眼泪都飞了出来。然而，方才与李漠说话的那位男子却是一脸的庄穆，李漠对他顿生好感。

　　“各位的到来令寒舍蓬荜生辉，”李漠清了清喉，朗声道，“相请不如偶遇，不如就让在下设宴，为诸位接风洗尘吧！”这话一出，众人欢呼雀跃起来，好些个开始乱拍桌椅乱跺脚。“在哪？在哪？”的叫声此起彼伏，李管家在一旁暗暗地摇了摇头。

　　宴席之上，满满当当地坐了三桌人，觥筹交错，众人的兴致在美酒的催发下都激荡了起来。主席上，李漠的父亲、母亲，以及他的夫人还有刚满八岁的女儿都在座。李漠看来者的教养本不想全家同席的，奈何其父也同样是个极其好客之人，加之也好久没有客人登门，于是早早地便叫上了全家老小来到了席间。一时间，美貌贤淑的少夫人小莲便成了众目光的焦点。盛情之下，小莲也喝了些酒，早已不胜酒力的她，面若桃花，美目流情，那帮粗野之徒个个瞪红了眼，如狼似虎一般，仿佛想用目光就把小莲扒个精光！

　　“李家老爷，我们赵氏三兄弟来到贵府，承蒙李府上下的照顾，在此先敬您老人家一杯，聊表谢意！”那个白净的站了起来，举杯向老爷子说道。

　　“好好”老爷子乐开了怀，也不客气，举杯饮干。

　　“海量！”三兄弟都竖起了大拇指。

　　“李家少爷，虎父无犬子，想必您的酒量也一定不可限量，来！我也敬您一杯！”那人向李漠又是一举杯。

　　“请！”李漠没法推辞，也立马一口干了。

　　“李府之人果然豪爽！”另两个也站了起来，纷纷举起了酒杯，来回地敬主席上的各位，旁席的人也骚动了起来，有些都抛掉了酒杯，直接把碗用上了。到后来，李府上上下下，不单是主席上的各位，连四周的丫环、待从，甚至是一向谨慎的李管家也被软磨硬泡地灌上了好些酒。一开始，小莲还在身边阻着李漠不要喝太多，可是就在女儿被偷偷地灌上了几口酒之后，她便无心再理李漠了，不多时，所有在场的几乎全部醉趴下了，除了三个人和一些膀粗腰圆的人。

　　李漠头痛欲裂，一股下腹的尿意把他从宿醉的昏梦中揪了回来，他使劲地晃了晃脑袋，好一阵子才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他站了起来，四周一片漆黑，好像自己就在宴厅旁的一个小厢房里，他摸索着寻找夜壶。

　　这时，李漠似乎隐隐地听到了一些声响，好像很远，又仿佛很声嘶力竭，慢慢地却引起了自己一种冲动，甚是撩人。李漠定了定神，那个声音渐渐清晰了起来，竟是一个女子的呻吟声！而且中间还夹杂着一些粗鲁的男声。李漠甚是奇怪，府内之人都极有教养，这种淫秽之声在此寂静之夜从来不可能传出，这伙又是何人在尽鱼水之欢呢？好奇心驱使着李漠，把他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距离越来越近，而李漠的心也越跳越快，从来没有见识过如此放肆的行径，如今自己又做的事又是很无礼的窥视，不知为什么，这一切却让这位平时温文尔雅的公子越来越兴奋。




　　第十八章多了一人



　　李漠走近了那个发出声音的房间，只见房门大开，依旧是那阵厮杀般的声响汩汩而出，李漠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从来没有过的诡异笑容。他悄悄地走到了房门口，正想往里探个头，突然看到了门口的一只绣花鞋。

　　“呵呵，这两人……”李漠笑着摇了摇头。

　　“不对！！！”李漠突然一惊，肚里翻腾的酒水瞬间化作了满身的冷汗，脑子陡然间就惊醒了，浑身不自控地颤抖起来，“这双鞋是小莲的！”猛然间，宴席上那些如饥似渴的眼神纷纷浮现在了眼前，李漠猛得一捶胸口，一步跨进了房间，孰料，房中的一切，霎那间让李漠后悔踏进了这一大步。

　　房中的一切淫秽不堪，小莲双臂举过头顶，挂在梁上，整个人靠在房中的大柱之上，全身赤裸，她的双腿一双手紧紧的抓住，箍在一柄粗腰上，那粗腰的主人同样赤身裸体背对着门口正狠命地前后撞击着，口中粗语联篇，满身大汗。小莲的四周围了好些人，个个对其上下其手，小莲泪流满面，充满了羞辱的表情，声音已然嘶哑呜咽。

　　李漠在门口呆住了，一时间，他竟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哪里，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直到房内有一人偶然间向房外一看，大叫一声：“有人！”瞬间，所有的人都回头了，李漠看到了那个背对门口的人的脸正是赵虎——那个赵家三兄弟的大哥！霎那间，李漠完全疯了。赵虎也呆住了，这一吓带来了全身的一阵抽搐，吊着的小莲一声情不自禁地呻吟，当她满眼的泪水渐渐流干而看能到面前的李漠时，汹涌的泪水再次决堤。

　　李漠完全失去了理智，猛得扑向一边的一张桌子，上面正放着几把赵家人随着带来的武器。他随手就抽出一把刀来，血红的双眼盯着赵虎迎面就砍。疯狂的劲道，使刀鞘在刀高举的那一瞬间便飞了出去。刚刚泄身的赵虎浑身酸软，竟一时躲闪不及，一道血光从他的脸上飙射而出，一声惨叫响彻了这城中之城。这声惨叫也唤醒了傻在一旁的这群乌合之众。在李漠第二次举起刀之时，赵熊全力的一脚，李漠飞上了天，在空中撞上了顶梁柱，他的头在第一时间撞在了坚硬的圆柱上，一片血光飞溅而出，在李漠由上滑下的同时，也带出了长长的一道血痕！

　　“一不做！二不休！”赵狼的牙缝里挤出了这么六个字，一时间，死神的镰刀把这熙熙攘攘的李府一眨眼劈成了两半。

　　李漠醒的那天，天气很好，睛空万里，第一个进入他眼帘的是一张老泪纵横的脸。

　　“李叔，你这是为何般？”李漠连忙坐了起来，却一股巨痛从后脑传来，他顺手一摸，一个包扎的痕迹。

　　“少爷！你没事吧？”李叔顾不得满脸的泪水，急忙扶住了李漠。

　　“无碍无碍，是不是我睡相又不好了？撞得如此严重竟连自己都不知晓。”李漠笑了，在练武时受过的苦，受过的伤让他对这样的疼痛不屑一顾，“我说李叔，你不会是因为我的脑袋而哭成这般田地的吧？”

　　还挂着泪的脸充满了惊讶和惊恐，半天才说出这一句话：“老爷和太太出车祸了。”

　　李漠醒的那天，天气依然很好，睛空万里，他缓缓地睁开了眼，这回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则是一张年轻漂亮的脸。

　　“我的女儿，你好吗？”

　　“爹！你还记得我！”那脸一时间全是泪水，却是幸福的喜极而泣。

　　“我的女儿啊，这些年苦了你了。”李漠一脸的怜惜，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摸着他女儿的脸，一时间，整只手都被泪水打湿了。

　　“没有没有，”李潋已经有些泣不成声了。

　　“爹答应你，从今天起，好好地疼你，尽管失去的再也难以弥补，但爹会尽全力补偿以前的那些……”

　　“爹……”李潋一下子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李漠，“不要说了，我只要爹健健康康，平平安安，那就是我最大的心愿，这就是对我最大的好。”

　　“我的孩子啊，”李漠的嘴角也湿润了，他轻轻地抚mo着怀中这个小姑娘的头，脸上露出了永违的，沧桑的笑容，“我的孩子，长大了。”

　　“两位继续努力，前途必然不可限量！”无雄将月无双和剑一两人送至李府门口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话。两人向这位当年的武林神话一拱手，表情中充满了敬意。

　　“对了，给你们一样东西，也许能为你们的旅程增添几分乐趣。”无雄很神秘地笑了笑，从怀里抽出了一封信，交到了剑一的手中。剑一接过来一看，信封上无任何字样，正想打开看一下究竟。

　　“死人踢棺而出，杀人亦可伤命！”无雄用很低的声音轻吟道，然后用手按住了在剑一手中的信，“出了这个城，念给月无双听，你们一定会感兴趣的。不过如果去掺和这件事，一定要万分小心。你们的武艺我放心，但天外有天，山外有山，而且你们将面对的，可不是一般的……”说到这儿，无雄又是一笑，不再说下去了。

　　剑一点了点头，把信封放入怀中，月无双又是那迷人地一笑：“李公子，还在养伤之中，我们便不加打扰了，就此别过，我们后会有期！”

　　“好！后会有期！”无雄也是一拱手，身旁的李叔则是深深地鞠躬，对这两位为他的少爷带来了一段美好时光的人，他的心中同样充满的感激。这两个风尘仆仆的人再次踏上了行程。

　　“你说，我是不是现在给你念念那封信？”行在路上，剑一转头对月无双说道。

　　“先不忙，这么远听不清，不如近些再说吧。”月无双笑道。

　　“啊？这话什么意思，我们俩这么点儿距离，你还听不清吗？”剑一没明白月无双的意思。

　　“呵呵，我说的当然不是我了，而是从李府一直跟在我们后面的小尾巴。”月无双说道，停下了脚步。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没发现呢，一直不说，原来……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了你啊。”剑一也笑了，同时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脸被打败的样子，“出来吧，李家大小姐，都被我们发现了，还有什么好躲的？”

　　不远处的树后，闪出了一个人影，正是那位十年前劫后余生的小姑娘，只见她一脸的窘态，站在两人面前，红着脸，低着头，拨弄着自己的手指。

　　“怎么？跟踪我们这么久，什么话也没有吗？”剑一忍不住又笑了，李潋的脸更红了。

　　“既然没什么说的，那，剑一，我们走吧。”月无双向剑一挤了挤眼，迈步走了出去。

　　“喂~”李潋急了，连忙叫住两人，“我想跟你们一起去闯一闯……”

　　“你一个姑娘家。”月无双迟疑了，“再说你爹的情况……”

　　“爹已为大碍了，而且，这次出来，也是经过我爹同意和支持的！”李潋的表情很紧张，生怕两人弃自己而去。

　　“你说呢？”月无双把难题抛给了剑一。

　　“一起来听听这信上是怎么一回事吧。”剑一没有正面回答任何问题。





　　第五卷死人傀儡
　　第一章路遇哭坟



　　“信里写的是什么？”李潋终于熬不住了，自从打开了那封信，剑一就一言不发，后来连前进的脚步都停了下来。可就在李潋的话语问过许久，剑一还是沉默着，依然是低着头，似乎一直在沉思着什么。

　　“是不是信里的事很恐怖？”看着剑一一直毫无反应，李潋的心里开始有些发慌起来。

　　“不！世上没什么事能吓到剑一的。”月无双无比自信地说道，他笑了笑，“这一定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可是我们走的时候，师父说的那几个字很吓人啊！”李潋对无雄的称呼一直跟她的父亲——李漠一样，也从来没有改过，“什么死人啊，什么杀人的，怎么想也有趣不到哪儿去。”

　　“实在是太有趣了！”剑一突然如梦初醒，大叹一声。

　　“什么？什么？说来听听。”李潋早已按耐不住了。可剑一根本没理她，只是对着月无双两眼发光：“而且跟我们要去的方向一致！”

　　“哈哈哈哈，”月无双忍不住大笑起来，“你啊，就知道你的脾气！放心吧，舒命陪君子！”

　　“哈哈哈哈，”一听这话，剑一也忍不住笑开了，而这时，才注意到一旁已撅起了嘴的李潋。

　　“咦？这位千金大小姐怎么开起粮油铺了？瞧着小嘴，撅得都能挂上油瓶了。”

　　“哼！”李潋从鼻孔出了股气给剑一，把脸扭向了另一边。

　　“哎呀，我这是犯了什么事了？什么时候得罪了我们李大小姐啊？”剑一心情大好，开始调侃起来。

　　“李大小姐刚刚可是对你千呼万唤！”月无双也在一旁打趣道，“可你都没拿正眼瞧人家一眼。”

　　“我这不还没适应队伍里突然多了一位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奇女子嘛。”剑一连忙解释道，又凑近了李潋，小声问道，“不如，我们一起来研究研究这封信上的事？”

　　“哼！”李潋余怒未消，回应的还是那声。

　　“看来，大小姐对此没有兴趣。”剑一一转身，走向月无双，“还是我们俩来看看吧，这事儿你一定有兴趣。”

　　“不许落下我！”李潋的脸涨得通红，脚一跺，杏眼一瞪！

　　行之不远，三人的注意力都被周围的景象所吸引了。碧绿碧绿的田野，深黄的土地，小小的人影，在蓝天白云之下，一幅劳作的画面，对此，三人的感觉却更不相同。对于从小锦衣玉食的李潋，这样的画面让她很新奇兴奋；对于看不见却可以闻到满天地间的青草香的月无双，脸上充满了＇炫＇舒＇书＇服＇网＇的享受；对于一直在江湖中奔波的剑一，这样的情景却是如此的亲切，就像是回到了家里一样。如此一来，三个人虽然一路无语，却也一点儿也不无聊。

　　又走了不久，却远远地传来了哭声。

　　“咦？这是怎么回事？”李潋也不管剩下那两位的反应，自己咕哝了一句就径直寻声而去了。月无双与剑一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便也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眼前出现了一个新坟，两个女人一老一少跪在坟前，抱头痛苦。

　　“原来是丧亲之痛，”李潋自言自语道，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我苦命的娃啊~~~娘没用啊~~~”

　　“娘~我不要啊……”

　　凄惨的哭声，让每一个听到的人都为之动容。

　　“不对！”月无双突然说话了。

　　“嗯？什么不对？”从一开始就背对着他们的剑一转过身来。

　　“这绝对没有单纯的丧亲这么简单！”月无双肯定地说。

　　“何出此言？”李潋凑上前来。

　　“你们注意一下，那个母亲在哭诉时，说出来的内容。”月无双解释道，“你们不觉得有些怪吗？”

　　“的确！”剑一又用心地听了一会儿，“是跟通常哭坟的内容不太一样。”

　　“哪里？”李潋一脸疑惑，插嘴问道，“哪里不一样啊？”

　　“一般哭坟都是痛苦逝者的仙去，以及因此而为生者带来的痛苦。”月无双继续解释，“可是，这位母亲，哭诉的大部分内容却是跟她的女儿有关，反而让人感觉不出死的是她的丈夫或是别的什么亲人。”

　　“咦？你这么一说……”李潋又细细地听了一遍，点头表示同意。

　　“那我们……”剑一刚想问一下大家的意见，这时李潋已然走到了那两个女人背后：“这位大娘，去世的这位是怎么一回事啊？”

　　听到这样的问，两个女人同时抬起了头。只见老的满脸纵横交错，一看就是典型的种田人，满眼的泪水已经把双眼泡得又红又肿。而少的那个并一点儿也看不出庄稼人的模样，长得很漂亮，皮肤也很好，唇红齿白的，但也同样双眼红肿。

　　“你……你们是谁？”为娘的紧紧的搂住了女儿，胆战战地问道。

　　“不要怕，我们只是路过的人。”李潋赶紧表明身份，又马上继续问道，“能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吗？也许我们帮得上忙。”

　　“没用的……”那个娘稍稍松开了一些自己的女儿，又哭了一阵子，抽噎了一会儿，缓了口气说道，“你们帮不上忙的，快走吧……”说完又抱着女儿哭了起来。

　　“大娘，我们……”李潋不甘心又想问的时候，被剑一拦住了：“也许她们有难言之瘾，算了吧，凡事莫强求。”

　　“可是……”李潋一脸的焦急。

　　“也许，现在是哭对她们来说是最好的发泄方式。”月无双淡淡地说完这句话，慢慢地离开了。剑一拉了一下李潋朝月无双去的方向跟了上去。李潋又看了看这对母女，也只能叹口气，离开了。

　　这一段路，谁也没有心思去欣赏什么路边的风景了，直至到了一个很大的城门口，进城后，繁华的街市这才稍稍消散了三人心中的苦闷。

　　“天气也不早了，我们先找家店住下吧。”剑一说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