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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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更需要挖开来看一看啊！”李潋兴致勃勃地说道，语音未落，已经开始动手了。

　　“喂！等……”剑一看到已然动手的李潋哭笑不得。

　　“你们在干嘛！！”一个稚嫩的女孩的声音，很尖细，同时，也很好听，但却充满的愤怒和恐慌。三个一回头，只见一个瘦瘦的女孩子站在离他们有段距离的田径之上。

　　“啊啊！就是那个孩子！”李潋定睛仔细一看，顿时大叫起来。

　　“就是那天在大妈怀里的那个女孩子吗？”剑一看了一下，不是很肯定地问。

　　“是的！我发誓！”李潋越来越兴奋了，向那个女孩子挥了挥手，跑了过去。

　　“等……”月无双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那个女孩子“啊——”地大叫一声，转身便飞奔而去，把刚跑到半路的李潋楞在了原地。

　　“太冲动了……”月无双喃喃了一句，却朝着女孩子远离的方向一动不动了。

　　“你说……”李潋走了回来，到了两人中间，“她还会回来吗？”

　　“会的。”剑一回道，“而且回来的绝对不是一个人。”

　　“咦？”李潋看了看剑一，剑一的表情很凝重。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一群气势汹汹的人举着菜刀、锄头，蜂拥而至。

　　“你们又想怎么样？”为首的一位老汉大声吼道。

　　“又？”剑一皱了皱眉，暗自嘀咕了一句。

　　“上回趁大家都不在，把乔大哥绑了去，结果……结果……”那位老汉的眼中都滚出了泪珠，后面的人群都情不自禁地用地袖擦拭着泪水，“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个女人孤古伶仃的，你们到底还想怎么样？！”

　　“乔？”剑一和月无双同时心中一紧。

　　“我们……”李潋知道他们一定都误会了，可现在这个情况却又不如该如何解释。

　　“快滚！”人群也没有给李潋他们一点儿解释的机会，大声吼着叫他们离开。

　　“我觉得这坟里已经没有尸体了！”月无双突然朗声道。

　　“什么？”这么一句话，使得原先一起吼着“离开”的人群乱成了一锅粥。

　　“你这个是什么意思？”为首的老汉怒目而视，可是眼中却闪出一丝异样的光。

　　“昨晚在城里发现了一件怪事，所以我相信现在的坟里已经没有你们说的那位乔大哥了！”月无双毫无惧色，正言道。

　　“什么？怪事……难道……”人群中的低声细语，此起彼伏。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人妖言惑众！”人群中突然暴出这么一句话，一时间，大家的话锋又统一了起来。举着菜刀和锄头再次步步相逼。

　　“你们！你们怎么不讲理啊！”李潋都快急哭了，“你们不信，把坟挖出来看一下就知道了啊！”

　　“闭嘴！”人群又一次被一句话给激怒了，“你们竟然还想挖坟！天杀的贼人！快些滚出我们的村子，永远不准走进这里！”

　　“走吧，”月无双无奈地转身，跟剑一和李潋说道。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李潋也垂头丧气地跟着月无双离开了。

　　“呵呵，”剑一暗暗一笑，转身之后，又回头看了一眼为首的老汉，用很轻很轻，轻到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晚上我一定来赴你的约！”

　　夕阳西下，转眼一天又逝去了，当街上的更夫打完二更的时候，一家很豪华的客栈上，闪出了一个人影，应该说是一对身影，他们像两只飞舞的蝴蝶一般悄无声息地飘落到了地面上，然后又像两道闪电一般飞驰而去，转眼间就消失在了黑洞洞的街上。

　　城外的天空月朗星稀，明晃晃地照着大地，有如白昼一般的亮堂。在田间飞步快进的两个人，正是月无双和剑一，他们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前进，没有一点儿的犹豫。不一会儿，他们又重回到了那座坟旁，而这个时候，正是三更时分。

　　“那个传闻是真的吗？”坟旁一直有一个人坐在那儿，见到两人来到了跟前，便站了起来。

　　“什么传闻？”剑一笑着问道。

　　“死尸杀人！”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月光照到了他的脸上，正是白天带头的那位老汉。

　　“我们也正是想来证实这个传闻的！”月无双的脸在月光下更加的镇定了。

　　“那好，我姓吴，你们可以叫我吴伯，先让我问你们几个问题！”吴老伯看了一会儿两人，叹了口气，说道。

　　“好的，洗耳恭听！”月无双回道。




　　第六章其人其事



　　“你们几个到底是谁？”吴伯开始发问了。

　　“在下姓月，月无双，这位是剑一，”月无双答道，“还有一位同行的小姑娘，她姓李，单名一个潋字。”

　　“你们来这儿干什么？”吴伯又问。

　　“我们只是路人，就是好奇心太重，对一切新奇的事总想刨根问底，”月无双故意隐去了关于李府和无雄的事，“偏偏在这儿遇到了这样的事。”

　　“哦……是这样……”吴伯想了一想，“你们亲身经（书）历（网）了这样的事？”

　　“的确，我们还跟死尸交了手！”剑一接口道。

　　“说一下那个死尸的特征吧。”吴伯的语气有些稳了下来。

　　“头发枯稀，谢顶，右嘴角上有伤疤，牙黑黄不齐，门牙缺二，左耳有伤，手指粗短无甲，右手小指畸形，另外，我们为了救人，砍下了他的右手。”剑一慢慢地说道。

　　“救人？你们救的是谁？”吴伯眉头一皱。

　　“一个胖子，眯眼，头发很浓密，右脸侧有颗毛痣，左手一颗金戒，右手一颗玉戒。”剑一继续说道，一旁的月无双笑着点头。

　　“是周财主，这儿的地都是他的产业，而也正是他害死了老乔。”吴伯的眼神又黯然了下来。

　　“难道说，这是老乔的复仇？”剑一声调突然高了一些。

　　“应该是吧，只可惜……”吴伯幽幽地看了看剑一和月无双。

　　“被我们破坏了。”月无双点了点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也不怪你们，毕竟你们不知道真相，也算是拔刀相助一条人命吧。”吴伯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你们回去吧，事情就是这样了。我想你们也不会再来这儿了。”

　　“可是……”剑一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月无双拦下了，剑一转头看他，月无双轻轻地摇了摇头，起身道：“那么吴伯，我们告辞了。后会有期。”

　　“两位慢走。”吴伯也没有想送的意思，径直地走开了。

　　“刚才为什么不想让我把那个吹哨人说出来呢？”在回去的路上，剑一问月无双。

　　“就让这件事成为一个传说吧，也是一个善有善服，恶有恶报的巡回。”月无双淡淡地说道。

　　“呵呵~那好吧，”剑一笑着，“可是回去怎么跟那个小丫头解释呢？”

　　“哈哈，”月无双也笑了，“我没你会说话，这个事就全权交于你了。”说完，一阵风般飘走了。

　　“你！”剑一恨恨地咬了咬牙，施出“拂水无波”紧追而上。

　　城外的小路上，绿树荫荫，同样阴的还有李潋的脸。

　　“哼！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个好玩的事儿！”李潋开始她的第五百遍唠叨了，“竟然说走就走了，太无趣了，不甘心啊！”月无双和剑一还只是相视一笑，前一百次里搭理过她几回，后来就不再说什么了。结果就是李潋的抱怨越来越哀怨了。

　　这时的太阳才刚刚升起，空气很好，风也很凉爽，月无双和剑一走得很轻松，两个人继续他们的旅行，只是后面的李潋满脸的不爽。

　　“三位！请等一等！”从旁边的田埂上远远地传来了呼喊声。月无双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停住，又提醒了一下剑一。

　　“会是谁呢？”剑一嘀咕了一下，举手在眉旁遮了个蓬，细细地望。

　　“啊！”李潋突然大叫一声，“是那天带头来打我们的老伯！不会吧，我们都要走了，还追来？”

　　月无双和剑一没有说话，他们心里知道，一定是那个“老乔”出事了。

　　“三位稍等，吴老头我有事相求！”好一会儿，吴伯终于跑到了三人跟前，气喘嘘嘘了好一阵子才平息了下来。

　　“吴伯你慢慢讲，出什么事了？”月无双等吴伯的呼吸略微平和了，才开口。

　　“咦？你们怎么认识了？”李潋疑惑地看了看月无双和吴伯，嘀咕了一句。

　　“这位就是李姑娘吧。”吴伯又呼了口气。

　　“咦？”李潋的眼睛瞪得更圆了。

　　“好吧，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直说了吧。‘老乔’又不见了。”吴伯死死地盯着月无双和剑一，说道。

　　“什么？”剑一身子一颤。

　　“慢着，”月无双很冷静地说道，“什么叫‘又’？难道之前不见了之后回来过？”

　　“实不相瞒，在你们与‘老乔’相遇的第二天早上，我们在他的坟边不远处发现了他，”吴伯低声说道，“当时见到的人很少，看到他的右手被切掉了，以为是有人盗墓，可什么也没得着，所以毁尸泄愤。于是，几个人一起把‘老乔’重归坟中。直到后来你们几个过来了，这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现在这个坟又开了，而里面的‘老乔’又不见了？”剑一紧接着问道。

　　“是……是的。”吴伯的额头上滚下了豆大的汗珠，“也许那个周财主不死，‘老乔’会一次又一次从坟里爬出来的。”吴伯说着，浑身不自觉得抖了一下。李潋情不自禁拉住了边上剑一的衣袖，剑一看了看她，没有说什么。

　　“那……你找我们……”月无双发问了。

　　“你们是唯一正面与‘老乔’打过交道的人，而且还能切下他的一只手，说明对付他是绰绰有余了。所以想请你们帮个忙……”吴伯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

　　“让他安躺于坟中，不要再出来闹事了。是吗？”剑一接上说。

　　“正是正是。”吴伯擦了擦汗。

　　“要我们帮忙，昨天还这样欺负我们？”李潋突然大声喊道，一时间，吴伯的脸都涨红了。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帮这个忙呢？”月无双突然问道。

　　“因为你们是好人！”吴伯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个理由也太……”剑一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好吧，我来给你们说说‘老乔’家的事吧，我想你们听后一定也会想要帮这个忙的。”吴伯抿了抿嘴唇。

　　“好，”月无双点头表示同意，“我也正好听一听这些个来龙去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耶！又有故事听了！”李潋的兴致似乎很高。

　　“唉~”吴伯叹了口气，“听完，你就不会如此兴奋了。”




　　第七章来龙去脉



　　“老乔三代单传都是本份的种田人，家里面一直很穷，一直到了四十来岁，这才娶到了媳妇，是邻村的王寡妇。小两口虽然日子过得很清贫，但也其乐融融，直到他们的儿子出世了。李姑娘不要急，我没有说错，就是儿子，你听我继续说下去就明白了。

　　那个儿子刚出世的时候一般般，看不出与别的娃什么区别。可谁知日子一长，他在孩子群中越来越显眼，并不是漂亮而是奇丑无比。随着年龄增大，长相也越来越难看了。等到了一定的岁数才发现竟然智力也差，一直到了八九岁才会说第一句话，十多岁的时候让他帮家里干活，不是把田里刚插下的秧全拔了，就是把水桶当成了粪桶。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老乔的媳妇又有了第二胎。

　　老乔日盼夜盼这个孩子的出生，他祈愿，只要是一个有点脑子的，长得丑都没关系，就算是个女娃也无谓，不能像儿子一样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废人。终于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家里的产婆都已经准备好了，这时，那个儿子不见了，当时老乔也是急着等孩子出世，根本没顾得着这些，直到村里人把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儿抬到了他家，竟然是那个弱智的儿子，听村里人说，他也不知哪儿搞来了一截炮仗，对着村里的大牯牛点火玩，炮仗炸了，惊到了牛，直接把他撞飞，又从他身上踏了过去。

　　两头的事一冲下来，把老乔搞得当场就蒙了。老乔家里地方又小，于是在房中挂了一块布分成两部分：里面，产婆正忙着接生；外面，一个赤脚医生正在想办法救这个儿子。不多久，赤脚抬起头，擦了擦汗，摇了摇头。突然，那个傻儿子很清晰地感了一声：‘妹妹！’就咽了气了。与此同时，一声清脆的啼哭响了起来，产婆笑眯眯地说了说：‘是个妞儿！’

　　一边是死人，一边是生人，再加上儿子临死前那一声诡异的呼喊，谁都认为这一定是有联系的。儿子虽然傻，但毕竟十几年了，两口子哭得很伤心，可另一边又是一个新出生的女孩，悲喜加交下，两个人神智不清了好久。

　　随着女儿的长大，越来越多的人说是那个死去的儿子为报答老两口而带来的一个神女。因为这个女儿实在是太漂亮了！而且人又很聪明，一些细致的活，在很小的时候做起来都已经比一个大人好了。老两口这十几年来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活得这么快乐。但女儿越来越大了，也长得越来越标致了，另一个担心也出现了。

　　富人家的女儿长得漂亮是一个福气，因为可以嫁到更富更有权的人家，从此家里人也能鸡犬升天。然而穷人家的女儿长得漂亮却是一个祸气，指不定哪天就会被某个有权有势的富家子弟强占了去。这样的结果就别提什么鸡犬升天了，连那个女儿在富人家也一定是地位低下，被富家子弟玩腻了之后，成婢成奴，就此了断一生。所以，老两口就天天让女儿稀泥抹脸，不以真面目见人，平时也不穿什么干净的衣服。虽然知道这样对待女儿真的很不公平，可也是为了她好，女儿非常通情达理，也从来不报怨，一直无愿无悔地为家里干着活。其实家里头也一直帮她在物色婆家，但只要有媒婆一看到女儿的真实长相，再一看这家的家境，连连摇头，转身就走。当然也有好事的，推荐了这个员外那个财主的，但注定嫁过去不会有好日子过，所以也作罢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乔家出了一个如此水灵的女儿，这消息传到了周财主的耳里。周财主可以说是当地的一霸，脑满肠肥的，干尽了坏事，所有的村民都恨透了他。而他很大的一个坏肠子就是好色，家里已经有十几房的姨太了，可还是喜欢到处寻花问柳，这回听说了这么一个消息，马不停蹄地就赶了过来。

　　周财主在他的地里转了半天也没见到什么漂亮的妞，正想发火，突然发现了河边有一个年轻的姑娘，穿得很破烂，身上脸上全是土，看样子是刚干完农活，想要洗把脸。于是就策马过去，想打听一下。谁知刚走到跟前，那儿姑娘猛得抬起了头，河水刚刚把脸上的土全部洗得干干净净，如此貌美的脸呈现在眼前，如果美玉从一块黑石头蹦了出来。周财主当时就呆住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乔姑娘抬头看到了周财主，马上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往脸上糊泥，可是已经晚了，周财主猛一夹腿，马飞奔向前，他一把把乔姑娘抄上了马扬长而去。

　　消息传到家中，吓呆了老两口，等一回过神来，老乔立马跑到了周财主府上砸门要人，一群凶神恶煞的家奴冲了出来，一顿暴打，可是老乔不依不挠，就算被活活打死也不愿离开周府大门半步，最后，家奴们打也打累了，骂也骂累了，就回府去了，抛下奄奄一息的老乔在府门边上。

　　等到村里人找来，这个可怜的老乔也咽了气了。这件事终于惊动了官府，毕竟弄出了人命，周财主虽然有钱，但并没什么权，也没什么靠山，官府来了人之后，便悄无声息地把乔姑娘给放了。周财主想的，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以后有的是机会，于是放人也放得挺干脆的。等到女儿跑回家中，老乔正在下葬之时。于是，一家人抱头痛哭，所有在场的村人见到此情此景，一个个都泪流满面。母女俩在坟堆前哭了整整三天三夜，直到第三天这才碰到了你们，也就有了以后的事了。”

　　吴伯终于说完了这些个往事，月无双听得很平静，剑一的眉头皱在了一起，而李潋早就骂骂开了，气得直跺脚，一个劲地埋怨：“你们干嘛当初救那个周胖子！”

　　“此等人，死有余辜！”剑一一转身，朝天叹了口气。

　　“我们现在可以去看看那位周财主了，估计‘老乔’应该又去找他了！”月无双轻轻地说道。




　　第八章守株待兔



　　在吴伯的指点之下，三人终于来到了周府，府门紧闭。月无双走上前，耳朵贴着府门一听，然后回过头来说道：“看来果然不出我所料，里面现在鸡犬不宁的。”

　　“不知老乔的尸体怎么样了？”李潋似乎根本不在意周府的人如何了。

　　“我们要不进去探探？”剑一建议到。

　　“白天不方便，不如晚上吧！”月无双转过头来对着吴伯说，“看来就算我们不接手这件事，我们的李家大小姐也不会同意了，吴伯，放心吧，我们尽我们所能！”

　　“那就拜托你们了！”吴伯千恩万谢之后也便离开了。

　　“好，我们现在兵分三路，”月无双又转过头来对着剑一和李潋，“李大小姐，你去照顾一下乔姑娘，一方面怕周府的人前来相扰，另一方面你是姑娘家，现在乔家只有两个女人了，你去照看比较方便；剑一，你去府衙驻守，看看那儿的动静，如果官府无道，我们有些事也便不用什么顾忌了；我留守在这儿，看这儿的动静，观察周府的人有什么行动。李大小姐就一直留在乔家吧，半夜三更天，剑一来这儿与我汇合，我们一起夜探周府！”

　　“不行不行！”李潋第一个反对，“为什么这么好玩的事又没我的份？”

　　“呵呵~安全第一，而且，乔姑娘那儿我们去照顾也不方便啊，这可以非常重要的！”剑一笑着解释道。

　　“可是……”李潋不是不甘心。

　　“呵呵，”月无双笑了，“我答应你，打主战的时候一定不会落下你的！”

　　“这可是你说的！”李潋终于勉强答应了。

　　于是三人兵分三路，各行其职去了。

　　天色暗得很快，一眨眼的时候就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月无双一直在周府对面的一个茶楼楼上品茶，而自己的一对耳朵，时刻注意着周府内的一切动向，直至夜暮低垂。这时，一声轻得几乎不被任何人察觉的声响扫过月无双的耳朵，月无双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很漂亮弧度。一眨眼的时间里，月无双坐的座位上已经没有一个人了，而桌上留下了几文钱。

　　“回来了？情况怎么样？”月无双在一条小巷里轻声地说道。

　　“呵呵，也是乱成了一团，据说昨晚那具尸体再次出现了，身手比上回更加敏捷灵活，这回用的武器不是菜刀，还是一把锄头，也不知是怎么进的周府，半夜时分在里面大闹起来。被他用锄头砍杀的家奴不计其数，但每一个都只是在攻击他的时候，被其抵抗所伤，直至它在里屋终于发现了周财主。”剑一用最快的速度把整个事情讲了起来。

　　“呵呵，那个周财主那个时候已经恢复神智了？”月无双笑了。

　　“哈哈，”剑一听了这话，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说来真是神奇，他是前天晚上当场被吓傻的，而昨晚又是当场被吓醒的！当时，又是一阵鬼哭狼嚎的，像是破了圈的猪一般。”

　　“呵呵，后来呢？不会那周财主真被杀了吧，我一天都没发现那些家奴有上孝啊。”月无双问道。

　　“哪有这么容易。”剑一继续说道，“后来衙门里的人终于出现了，一个个捕快用一些枪矛把‘老乔’给架住了，那个捕头一锤子把‘老乔’的脑袋砸了个稀烂，那具尸体这才不动了。一行人等把‘老乔’抬回了衙门的停尸旁，现在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守着。估计周财主这一整天又给吓得魂出窍了。”

　　“好的，等到三更天，我们就进去。”月无双把脸朝向周府，仰了仰头。

　　“还有这个必要吗？”剑一犹豫了一下，“那个‘老乔’的脑袋都已经被砸烂了。”

　　“有！”月无双很肯定地说，“我有预感，今晚的周府照样不会太平！”说完又笑了。

　　“那好吧，”剑一点了点头，“我舍命赔君子！”

　　三更天又只一会儿便到了，两个敏捷的身影跃过高墙，闪进了府内。没废多少周折，周财主的所在就在眼前了。

　　硕大的屋子里，周财主躺在正中间，周围围了好几个女人，都从各个方向抱着那个财主。而财主呢？全身颤抖，冷汗直冒，可尽管如此，仍然在那儿对那些个女人上下其手，似乎要把下辈子的风liu债都欠上，然后再驾鹤西游，不了了之。这一堆不堪入目的人的外圈，站了一圈又一圈的家奴，个个全副武装、严阵以待，可又是个个面如死灰，筛糠般地抖个不停。

　　剑一看了看这个架型，就知道昨晚的事有多么的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