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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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捕头一时无语了，“这可怎么办？两位可有良策？”

　　“捕头不必担心。”月无双说道，跟剑一一起，一人一个，出指点也穴位，然后叫人帮忙，一起在那两人身上几处重重地推拿活血，不一会儿，“呼——”的两声长出，这两人终于醒了过来，揉着胳膊腿，一脸的疲倦与难受状。

　　捕头命人送来了煲汤和饭菜，两个捕快像是饿了几年似地狼吞虎咽一般，这才缓过了气来。

　　“两位当时看到了什么？”见两人恢复了，捕头也不拐弯抹角了，直言道。

　　“我当时啥也没看到，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醒来就是这儿了。”其中一个答道。

　　“我是听到了他倒地的声音，”另一个指着前一个，接下去说，“然后觉得有情况，马上去看，只是眼前一道黑影，然后就跟他一样了。”

　　“黑影……”剑一的眉头皱了起来。

　　“再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奇怪的事吗？”月无双碰了碰了剑一，转身问那两个捕快。

　　“奇怪的事？”其中一个重复了一下，陷入了沉思。

　　“在倒下之前的时候，好像一些香香的气味，然后人就很困，没力气。”另一个想了好久，喃喃道。

　　“对对对，我也想起来了，”那一个也接上了话荐，“那个气味很淡，几乎闻不出来。”

　　“很淡的香味？”剑一再次陷入了沉思，他正在脑海中努力搜寻些什么。

　　“还有其他的发现吗？”捕头继续问那两个捕快。

　　“没……没有了。”那两人都想得皱起了眉头，可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好的，你们继续休息吧。”说着，捕头又对他们说了几句嘘寒问暖的话，然后一行人走出了衙门。大家又相互沟通了一下，约定如有意外情况相互通知之后，便各自分开了。

　　“怎么样？想起了什么吗？”行之不远，月无双突然问剑一道。

　　“嗯，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你。”剑一无奈地苦笑道。

　　“呵呵，你的呼吸告诉我你在思考着些什么，”月无双笑着说，“应该与那个香味有关吧。”

　　“的确。”剑一又恢复到了沉思的状态，月无双也不急，一直等着，直到剑一慢慢回过神来，“那个时候，似乎也有那种很淡很淡的气味，但也有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我实在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有，当时她全身夜行衣，同时又蒙面包头，所以……”

　　“没关系，这样一来，至少我们多了一个可以嫌疑的对象，总比一个对象也没有要好。”月无双安慰道。

　　“嗯，话虽如此，”剑一点点头，又摇摇头，“如果找到她呢？”

　　“你就去找吧，找到了就不会回来了。”一直一句话也没说的李潋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然后跺着脚气呼呼地径直走去。

　　月无双和剑一相视一笑，却不知究竟哪儿出了错，但担心这么一个千金大小姐出什么事，便也赶了上去。追到后，问其原因，可李潋却什么也不肯说。四个人各怀心思，往客栈而去。

　　三个人到了客栈里，也没有再说什么，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就在李潋踏入房间的那霎那，“啊——”的一声惊呼从她的嘴里喷了出来，一眨眼的时间里，她的身后出现了月无双与剑一的身影。房里其实什么也没有，只是床柱上钉着一张纸，而针这张纸的只是一根很细的银针，可是却入木三分，显然这只是一挥而就的，投掷者的内力可见一般。看到如此景象，三个人都不敢轻易去取下这张纸，不过没有关系，这不是一封信，需要展开才能看到内容，纸上的字直接就能看到。

　　“速离此地！好言相劝，莫待反悔。”

　　这三行字，看得李潋的眼睛都瞪大了。月无双在剑一把上面的字告诉他之后，想了想：“看起来有人不想我们再继续管这个事。”

　　“理由呢？”剑一像是在自己问自己。

　　“大小姐，你看呢？”月无双转身问了问李潋。

　　“你问我？”李潋感动很意外。

　　“是啊，我们三个人一起过来的，如果要有什么下一步的行动，自然要三个人都同意才行。”月无双解释道。

　　“那好吧……”李潋的眼中充满的感激，“其实，我是既想走又不想走。”

　　“这话怎么说？”剑一被引起了兴趣。

　　“想走是因为这里实在是太诡异了，我有些怕，如果现在那个‘老乔’出现在我面前，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李潋说着，浑身不自禁地抖了一下，“不想走，是因为，你们所说的似乎是操纵‘老乔’的人并不是什么坏人，‘她’也算是除暴安良，我很想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起来，我们英雄所见略同。”剑一笑了。

　　“呵呵，是啊，”月无双也笑了，“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要留下什么遗憾将来后悔，不如就在此处解开这个谜如何？”

　　“正有此意！”剑一自然第一个表示赞同。

　　“那好吧。”李潋也同意了。




　　第十三章井中异响



　　夜，无尽的黑，今晚的月光躲在云朵之中，一丝光亮都没有显现出来，而路上唯一的点点灯光只有从那些晚睡的人家中透出来，也是暗得如同浓雾中的萤火虫一般，几乎什么也看不到。然而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之下，有一个人影有屋顶、房檐和街上飞驰，像是一股风一般，天暗，而他的速度又快，除了他本人，没人能认出这是谁，但他足下踩的“拂水无波”却暴露了他是剑一的身份。

　　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月光下，有一个身影贮立在风中，他站在这个城市中最高的塔顶之上，一块仅能立足的弹丸之地上，风拂起他的衣衫。任何东西到了如此高的地方，再小的微风都能将它推得摇摇晃晃，然而，这个人影却一动也不动，就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是静止了一般。他侧耳站在那儿，倾听着一切传入他耳朵的声响，哪怕再小的声音也不放过一丝一毫。很多人在尽力听或是闻什么的时候，往往会闭上眼睛，这样可以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耳朵或者是鼻子上。但这个人没有，他很平静地睁着眼睛，只是这双眼睛没有神。他就是月无双。

　　黑夜之中，两个身影，一静一动，一高一低，开始用他们各自的方式搜寻这整个城市。还有一个小姑娘呢？她又一次出现在“老乔”的家里，她相信，在这里一定能再找出一些什么蛛丝马迹的。

　　一阵轻风拂面，月无双这回却动了，他听到了一丝奇怪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来自于很远很远的地方，与自己所在之处，又似乎隔了很多的东西。声音像是什么方面在撞击，很闷很沉，好像被什么刻意遮掩着。身形一动，那个塔尖上已经没有了人，就像之前从来没有过什么一样。

　　白天探寻过这座城市的街路之后，剑一选了一条不交叉也不重复的路线，在黑夜中奔驰。就在这条路就要回到起点的时候，剑一的鼻子突然有了很细微的发现。他消无声息地绕过了前面不远处的那个更夫，贴在街角一个弄口的墙边上。淡淡的香味，剑一的瞳孔在夜幕下慢慢睁大了，他突然有些兴奋，像是一条猎犬一般，嗅着气味慢慢向前走，这股淡得几乎没有气味在剑一的感观下却是越来越浓了。剑一的嘴角慢慢地翘了起来。

　　这是一个死胡同，胡同的尽头是一户人家，大门紧闭，深夜中一片平静，就似乎这儿根本没人住一样。剑一自然不会走门，在墙角轻轻一跃便飞进了院中，他不敢跃着太远，因为对这道门里的情况一概不知，当他落地的时候，发现这真的是一个没人住的地方，院子的四周全是杂草，很荒芜，一副被废弃了很久的景象。

　　“咚！”的一声闷响，吓了还在适应周围环境的剑一一大跳。他在第一时间贴到了一旁的墙面上，一声也不响。过了许久，又是一声这样的闷响，而且频率越来越高了，可是奇怪的是，为什么这样的声响会有如此的距离感，明明就在这个院子中，却给人一种隔着很远的感觉。又过了好一会儿，剑一发现发出这个声音的地方一直没有变，于是，沉下心来，慢慢向声源之地靠近，身影无声无息，就像是灯光下的一道黑影。

　　不一会儿，一口枯井进入了剑一的眼帘，而那个“咚咚”的声音就是从那口井里传出来的，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声音越来越疾，越来越频繁。

　　“是不是应该下井一探究竟呢？”剑一正在寻思下一步该如此进行，突然脑后一阵风，剑一顺势一低头，眼前的土地上突然出现了三枚银针，正是早上在李潋的床柱上出现的那般银针，别无二致！剑一一个闪身，飘然退开，停下后，对着银针所来的方向，笑了：“你终于出现了，我找你找得好苦。”

　　话音落了很久，四周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可是剑一也不忙，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井中的声音越来越响，而井的那一面的黑影中，慢慢地走出了一个人。一袭黑行衣、蒙面、包头，正是那个剑一已经打了两三次交道的神秘之人。

　　“看起来，这井口之物应该就是‘老乔’了吧。”剑一问道。

　　“……”

　　“不说话？”剑一等了半天，没有响动，“这个不说也罢，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

　　“看来你是什么都不想说了，”剑一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只有亲自下井一趟了。”说着，向井口走去。

　　“你这又是何必呢？”那个人突然开口说话了，在这样的安静的黑夜中，这样的嗓音如同是清脆的山涧清泉一般，又如幽谷乳燕，在那一刻，剑一竟然没有听到她到底说了什么，而完全是被她的声音给吸引住了。一时间不可思议地回不过神来了。

　　“你们没有看到我留在那个小姑娘房里的字条吗？”那位姑娘又说道。

　　“看到了，但我们不愿不明不白地就此离开。”剑一这才回过神来，立马回答道。

　　“唉，为什么总是这么喜欢多管闲事。”那个声音叹了口气。

　　“毕竟牵扯到了人命，而且，我们还有太多没有搞清的疑问需要解答。”剑一回道。

　　“搞不清的问题就一定要搞清才肯罢休吗？”那个声音带着一丝的哀伤，“哪怕答案会带来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剑一突然笑了，“经（书）历（网）了这么多年的刀尖血日，还会怕这样的言语吗？活在疑问中，直到终老，可不是我剑一的性格！”

　　“你们会后悔的。”那个声音幽幽地说。

　　“‘你们’？呵呵。”剑一笑了笑，“原来你也发现了，看来无双兄的轻功有待加强了。”

　　“可不能让你独占了这些个我们都感兴趣的事啊。”一个身影像一只蝴蝶般飘然落下，悄无声息。此人正是月无双，看情形，他早就在此多时了。




　　第十四章初揭谜团



　　“正你们说的，那个‘老乔’就在那口井里，但他停不下来了。”那个美妙的声音叹息道，说着，她慢慢地解开了蒙在头上和脸上的黑布，一道月光无缘无故地从云层中透了出来，刚好映在了那张原先蒙着黑布的脸上，如月光般皎洁的面容，就像有一道光般映亮了月无双无神的双眼。剑一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先前是被她的声音惊艳了一把，没想到她的这张脸让阅人无数的剑一再一次目瞪口呆。这是何其精美的脸庞，竟然连圣洁的月光也给比了下去，黑夜之中，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住了，连风也在那一刻停止了奔跑，驻足欣赏这位美女的闭月羞花。剑一的反常被月无双捕捉到了，月无双很奇怪，但没有出半点声响，他知道这位姑娘已经解下了缠在头上的黑布，但现在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却不得而知。

　　“怎么了？两位都呆住了？”这位姑娘嗔怪了一句，侧头瞄了一眼剑一呆呆的眼神，不禁脸颊飞红，在月光更添了几分娇美。

　　“啊，没……”剑一这才回过神来，低头尴尬地笑了笑，“姑娘究竟何方人氏？”

　　“你们又都是谁呢？”那位姑娘还不肯抬起头来，低着脑袋轻轻地问道。

　　“在下剑一，用刀之人。”剑一一拱手道。

　　“在下月无双，用剑之人。”月无双轻轻一笑，故意学着剑一的方式自我介绍道。

　　“剑一、月无双……”那位姑娘沉思了一会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我叫……你们就叫我娇儿行了。”

　　“娇儿……”剑一在心里默念了几遍。

　　“如果我们猜得没错的话，”月无双继续说道，“这‘老乔’应该是出自你的手笔吧。”

　　“可以这么说。”娇儿点了点头。

　　“我们能知道原因吗？”月无双平静地问道。

　　“我就是想要周财主一条命。”娇儿淡淡地说道，好像在淡论的根本不是一条人命。

　　“为什么？”剑一总算是有些回过神来了。

　　“一命抵一命，老乔不就是他害死的吗？”娇儿抬起头看着剑一反问道，谁知这抬头一看，剑一又陷入了迷糊之中，没了反应。娇儿连忙又低下了头。

　　“但，周财主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你还不把‘老乔’恢复他本该有的样子。”月无双问道，他听到了剑一和这个娇儿呼吸上的变化，有些觉得很有意思。

　　“唉，只怪你们啊……”听了月无双的问题，娇儿抬起了头，叹了口气。

　　“此话怎讲？”看来剑一是失了魂了，一切疑惑只能月无双来问了。

　　“周财主不是‘老乔’直接杀的，一切都乱了。”娇儿摇了摇头。

　　“直接？”月无双这回有些迷糊了，“又什么都乱了？”

　　“罢了罢了，这些你们都不必知道，我现在只想问你们一件事。”娇儿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

　　“何事？”月无双答道。

　　“你们真的要‘老乔’恢复原状吗？”娇儿抬起头，盯着月无双，定睛不动。

　　“是的。这有什么不妥吗？”月无双点了点头，“入土为安是对逝者的尊重。”

　　“不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娇儿的语气有些诡异了。

　　“会有什么后果？只不过是恢复原状而已。”月无双不解道。

　　“是啊，这会有什么为难的吗？”这时，一旁的剑一终于能插上一句话了。

　　“这我不能说，但你们一定要想清楚。”娇儿这回没有了一丝羞涩，严肃地说道。

　　“这世上还有我们怕的事吗？”剑一不满道，“我们总不能让小乔姑娘的爹一直行尸走肉下去吧？”

　　“既然如此，你们必须答应我三件事。”娇儿又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姑娘请讲。”月无双与剑一异口同声道。

　　“第一，这儿的事平息之后，立刻离开此地，不可有半点耽搁。”娇儿说道。

　　“没问题。”剑一立马答应。

　　“第二，离开后必须带上我，保护我。”娇儿提出了第二点。

　　“咦？什么？”剑一晃了晃脑袋，以为自己听错了。

　　“答不答应？”娇儿忽闪着大眼睛看着剑一。

　　“这个……”剑一看了看月无双，月无又不置可否。

　　“第二条都不能答应，那算了，是你们不想……”娇儿转身就走。

　　“等一下娇儿姑娘，”月无双拦住了她，“既然姑娘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我们就应下了。只不过能不能知道原因呢？”

　　“不能！”娇儿回答得很干脆。

　　“这……”剑一和月无双又无言了。

　　“还有第三条，就是……就是……”娇儿摸着头，想了想。

　　“第三条是什么？”剑一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个……”娇儿又想了想，“第三条我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我再跟你们说，不过，你们得先答应了，不许反悔。”

　　“……”月无双与剑一哑然失笑。

　　“答不答应！”娇儿看到他们的样子，胀得满脸通红，气鼓鼓地说道。

　　“好吧。”剑一无奈地点了点头。

　　“这第三条就先寄下了。”月无双笑了。

　　“好，那我们开始吧。”娇儿如释重负一般，拍了拍手说道。

　　“开始？开始什么？”剑一问道。

　　“你们不是要恢复他吗？”娇儿指了指身边的那口井。

　　“娇儿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月无双走前一步道。

　　“不要老是姑娘姑娘的了，”娇儿不满道，“你不叫姑娘，别人都以为我是大老爷们儿了吗？”

　　“这……”月无双被驳得说不出话来，“那好吧，娇儿……”

　　“好的，”娇儿笑了，笑得很满意，“刚好的确有事需要你们的帮忙！我要周财主的骨灰！”

　　“骨灰？”月无双和剑一又一次傻眼了。

　　“当然，解铃还须系铃人！”娇儿说道，“快去快去吧，你们还想不想解决问题了？”

　　“好的好的。”剑一只能答应，推一推月无双，两人便走出门去。

　　“对了！”后面又传来了娇儿的声音，“一定要日出前回来啊！不然的话就明晚再过来吧，不过，加上今天一共只有三天的时间，你们尽快吧，不然后果自负！”

　　“这丫头……”月无双无奈地笑了笑。




　　第十五章取得骨灰



　　夜越来越深了，两个身影从一个小小的弄巷里飞了出来，一个前往府衙，另一个前往老乔家。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周财主的骨灰，因为现在只有一个人能结束这一切诡异的事件，而这个人又非要老乔的骨灰不可。

　　月无双到了老乔家，几乎所有的人都睡着了。听着四周的声响，月无双悄无声息地走进了房内，根据鼻息，他找到了合衣而眠的李潋。她的鼻息很沉很重，却不长远，很浅，可见这些天来真的累坏她了，可她又时刻很警觉。

　　“唉，真是难为你了。”月无双在心里叹了口气，有些不忍心叫醒她，可想了想，还是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

　　“啊！”果然，李潋一下子惊醒从床上蹦里起来，见到面前有一个黑影，抽出就放在枕边的佩剑就刺。“叮——”的一声轻响，剑出去了去抽不回来了，李潋定睛一看，正好被两根手指夹住了，两根纤细的手指，而自己却使再大的力也无法把剑移动半分。

　　“大小姐，是我。”月无双也不恼，轻身道。听到这句话，李潋顿时瘫软了下来，月无双迅速地伸出一只手，把她轻轻地扶住。

　　“你吓死我了。”李潋这时再也忍不住了，这么一个吓坏了的小女姑娘一下子扑了上去，伏在月无双的怀里哭了起来，这些天来，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但并不代表她什么也没想，“老乔”对她这么一个初涉江湖的小女孩来说，刺激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过了好一会儿，李潋终于慢慢缓了下来，月无双又拍了拍她的背，好一会儿，才平息了下来。

　　“我过来有两件事，一来是接你回去，因为老乔家不会再有什么事了，你可以放心了。”月无双无比温柔地说道。

　　“哦？真的吗？”李潋的眼中充满了喜悦的光芒。

　　“嗯……应该说还没有完全结束。”月无双抱歉地说道。

　　“是嘛……”李潋的语气里有些失望，“那另一件事呢？”

　　“我需要你的帮忙，因为我要夜探周府。需要你的经验和你的眼睛。”月无双严肃地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李潋有些困惑。

　　“如果是与活物打交道，我可以根据风声，气息作为不同的反应，可是死物我就没办法了，其中找东西犹甚。”月无双说道。

　　“这么说来，你是要去一个地方找东西了？”李潋的反应很快。

　　“果然冰雪聪明。”月无双赞了一句，“而且你是一个富家出来的小姐，对同样有些富贵的周府应该相对比较熟悉它的布局与陈设，这样，找起东西来也会带来很多的方便。”

　　“好的！”李潋笑了，“没想到这个大小姐的身份也有用武之地啊，呵呵，我们快出发吧，还等什么呢！”

　　“好，”月无双刚想走，又停了下来，“你，没事吧？”

　　“事？能有什么事？”李潋歪头一笑，“走吧走吧，好刺激的事哦，你们行动终于没有忘了我了。”

　　“对了！”李潋突然又问，“说到你们，那个死剑一哪儿去了？你们俩不是一直行影不离的吗？”

　　“呵呵，当然是分头行动啊。”月无双答道，“他去的是府衙的停尸房，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

　　“停尸房……”李潋的头皮一阵发麻，“你们到底要找的是啥？”

　　“呵呵，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走吧。”月无双温柔地一笑，先行出发了。

　　不一会儿，周府就在眼前了，两个人像纸鸢一般掠过了墙头，来到了府内。由于上回和剑一一起已经来过了此地，月无双相对还是比较熟悉的。但这回是找物而非找人，所以来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后，月无双把李潋拉到一边，问道：“你说，故人的灵台一般置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