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剑-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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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武艺尽废



　　诺还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似乎在等着什么，他的表情一直在变，眼珠子却一时定定地看着前方。渐渐地，表情的变化越来越缓了，直到不再有什么变化。可是二当家和三当家却不再动弹了，一个俯面趴在诺的脚边，肩部奇怪地扭曲着；另一个仰面躺在较远处，与诺之间的地上留下了深深的一道拖痕，面目全非，满脸是血。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当家慢慢地醒了过来，想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肩一动就是一阵无法抑制的剧痛，根本无力可使。用力地抬起头，又费力地转头看了看，只见三当家正躺在自己的身后数十步之遥，一脸的血肉模糊，又发现有一个人正坐在自己正前面的不远处看着自己。他忍着痛甩了甩脸上的尘土，这才看清这个人正是诺，心中一惊，可是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有力量，剩下的全是疼痛难当。

　　“别乱动了，小心伤口加剧，”诺淡淡地说，“还是等你的弟兄们来救你们吧。”

　　“你……”二当家一说话才发现现在就算是普通的说话也会牵动全身的痛，“我怎么了……”

　　“你的肩骨已经被我劈碎了，”诺慢慢地讲道，“估计一身的武艺算是废了。”

　　“我的武功……”二当家还不信这一切，正欲发劲起身，可是一阵剧痛又把他狠狠按在了地上，在那儿吃着土喘了很久，这才又努力抬起了头，“我那兄弟……”

　　“脸门被踢，估计鼻梁是肯定断了，别的地方我就不清楚了，”诺答道，“顺带着也把他的武功费了。”

　　“他……”二当家一惊。

　　“放心吧，你们都没有什么性命之忧。”诺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泥土，“你们就盼着你们的弟兄快些找到你们，带你们回去养伤吧，这地方时间呆长了只怕不安全，据说有野兽吧。”

　　“你不杀我们？”二当家有些奇怪。

　　“为什么要杀你们？”诺回道，“反正你们的武功也已然废了。”

　　“我们……”二当家不知说什么好了。

　　“回去养好伤，做些正正经经地事吧，何必作马贼呢……”撂下这句话后，诺便转身离开了，没有跑也没有奔，只是常速地走远了。

　　“哟，我们的诺回来了。”月无双背对着诺来的方向，却是第一个发现了他的回归。

　　“怎么去了这么久啊，这么难对付吗？”剑一笑着问道。

　　“难道……难道……”一旁的张大彪突然结巴道。

　　“难道什么？”李潋奇怪地问道。

　　“难道刚刚我和小兄弟一起去的时候，你们并没有一起跟过来？”张大彪说得一身汗，“不是说好在后面保护我们……我的吗？”

　　“呵呵……你这不也没事嘛。”剑一笑了，拍了拍张大彪的肩。

　　“这……”张大彪只能一个劲地擦汗了。

　　“回来了。”诺点了点头，“差点儿着了他们的道。”

　　“哦？这么难对付吗？”月无双问道。

　　“是啊，如果这回是你去的话，就很方便了。”诺点了点头。

　　“哦？此话怎讲？”月无双来了兴致。

　　“是不是二当家用了妖术了！”张大彪打断了他们的一问一答，一嘴的急切。

　　“差不多可以这么说吧。”诺又是点了点头。

　　“有吗？”月无双的语气依然是很疑惑，“在他们几个回去，甚至于张大彪离开之后，我还在那儿多待了一会儿的，没发现他们有什么奇特的表现啊。”

　　“哦？你多待了一会儿？”诺的眼猛得睁大了，“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现吗？”

　　“发现倒是有的。”月无双想了想，“就是有一个地方我感到很奇怪。”

　　“是什么？”诺问得很急。

　　“你的动作很多，比那个二当家和三当家合在一起都足足多了两三倍。这一点我觉得很奇怪，发现你在无谓地浪费力气。”月无双答道。

　　“看起来，我后来的判断是正确的。”诺点了点头，找了地儿坐了下来，“那个二当家会散出一种白烟，而这种白烟能让人产生幻觉。”

　　“哦？”在场的众人都来了兴趣，于是诺便将当时经（书）历（网）的一切都讲了出来。

　　“真是无奇不有，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事。”剑一摇了摇头。

　　“原来这就是传闻中的妖术的真相啊。”张大彪还是不怎么相信听到的一切。

　　“我也想有一些这样的白烟了，多好玩啊。”李潋在一旁说道。

　　“可别……”诺连忙打断了她的话，“这玩意儿可真的让我害怕了。”

　　“呵呵，我们的诺可没这么胆小啊。”月无双笑了，“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你刚刚说如果是我就好了。”

　　“啊？为什么啊？”张大彪还是不理解。听他这么一问，大家相视一笑，就都是笑而不答了。张大彪见大家都不想说，便也知趣地不说什么了。

　　“那么，接下来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吧。”诺长呼了一口气，问道，“没想到还这么辛苦，这伙人竟然从沙漠直接追到了森林，还真够执着的。”

　　“我估计他们从来没吃过什么亏吧，这会儿自尊心受到了这么大的打击，自然不甘心就这么咽下了苦果。”剑一说道，“不过，现在我们应该可以安心了。”

　　“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张大彪大叹了一声，又转过来不确信地问道，“你真的把他们的武功都废了吗？”

　　“安心吧，就算是要自由行动，也是休养几个月之后的事了，所以今晚他俩是不可能再来骚扰我们了。”诺答道，“除非……”

　　“除非什么？”张大彪的语气很是不安。

　　“除非他们继续派他们的手下过来啊。”剑一笑了。

　　“我的天啊……这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张大彪张开双手对着天空哭诉道。这一嗓子逗得大家全乐了。

　　“呵呵，就算是他们仨恢复得跟原先一样，又是一同来，我们也不怕，”月无双笑着安慰张大彪说，“更何况现在是一死两伤呢？”

　　“这倒也是……”说着，张大彪马上钻进了自己的帐篷，留下一句话，“明天还要赶路，早些休息了吧。”大家面面相觑。




　　第二十一章舍命群攻



　　森林里的晚上其实相当的热闹，因为很多野兽都是夜行的动物，而有些飞禽也同样习惯于黑夜中的生活，于是比起沙漠的单一风声，森林中的夜晚显得　丰（书）富（网）　多彩。又累了一天的人们睡得很香也很沉，大家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尽可能多地补充体力，从而让第二天能有更好的体力与精力。所以外界的声响并没有影响到他们每一个人的睡眠，相反，这些反而成了他们的催眠曲，睡得更香了。

　　这时，周遭的声音开始慢慢地轻了下去，直到几乎没声了，此时，远处的声响依然继续，却更显得这一块地方的宁静。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出什么，只有一个人，因为他的听觉异于常人，而且他总是细致入微，这个人就是月无双。森林中突然悄无声息，这本身就让人感到非常奇怪，更何况是这么一个热闹的地方。月无双慢慢起了身，不发出任何一点的响动，他把脑袋探出了帐篷，竖起耳朵仔细地听，依然是悄无声息，不正常的无声无息。月无双有一种预感，一定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而且就是在不多时之后，而且这件事一定不小。于是，他继续静静地等在那儿，一动不动。

　　又过了不多时，月无双的耳朵终于捕捉到了一丝信息，他的第一反应就判定那不是人发出来的声音，而是一种野兽，它们总是成群结队地出没，相互配合集体作战，它们聪明、无畏、又极其有耐心。最重要的是，它们都已经饿疯了。它们的名字只有一个字——狼。此时，这群饥肠漉漉的饿兽还离得不近，月无双试图从听它们的脚步声中来分辨这是一个由多少只组成的狼群，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一颗冷汗从他的额头流了下来，他不由想：是不是这个森林里所有的狼都聚集到了这里。

　　“叮——”一声脆响，剑一在第一时间将墨凰握在了手中，这一长剑出鞘的响动于他而言是再熟悉不过了。但就在这夜深人静时刻听到这个响动，明显不是什么好事。剑一不动声色在那儿等了一会儿，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了帐篷，可是周围什么情况也没有，趁着月光，他发现月无双垂着他的长剑背对着他站在众帐篷的跟前。那把无双剑已然出鞘，反射着星光，闪闪点点。他似乎在等着什么，一句话也没有，就那么站着。

　　“怎么了？”剑一放低了嗓音，用尽可能小的音量问道。

　　“我们送走了一群人的强盗，这回迎来了一群不是人的。”月无双答道。

　　“有野兽？”剑一不以为然，把握着刀柄随身准备把刀拔出刀鞘的右手松开了，“这你一个人就可以搞定了吧？”

　　“有难度。”月无双的声音很轻，只是刚够让剑一听到而已。

　　“啊？难度，还有你解决不了的东西？”剑一笑着打趣道。

　　“我根本笑不出来，”月无双一反常态地严肃异常，“数量实在是太大了。”

　　“哦？”剑一说什么，旁边的月无双突然身形一动，只留下一句很轻声的话：“它们来了……”

　　等到剑一赶上月无双的时候，他又是站在那儿，但是不同的是，他的面前亮着无数绿色的灯，那些灯都是一对一对的，不时地忽闪着，剑一明白，那些其实是狼的双眼，在夜晚的黑幕之下闪烁着令人惊恐的光芒。月无双表情凝重，长剑低垂，一阵风吹过，衣袖飞扬，周身一股无形的豪气四散开来，引来狼群的一阵呜咽声。然而就是这股霸者之气，使得所有的狼都露出了锐利的尖牙，低低的嘶吼声开始漫延，倾刻间就遍布了每一块周围的角落，大战一触即发。

　　为首的一只巨狼最先发动了攻击，向月无双直扑而去，在黑夜的掩护之下，就像一道几乎看不见的闪电，迅速而准确。月无双的面前突然亮出一道闪光的弧线，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那只狼呜咽地倒下了，众狼一惊，原因准备接上攻击的，猛得停下了冲上前的脚步，而是弓起背，竖起来了整个背上的钢毛，呲着牙，慢慢形成了一个扇形的包围圈，将月无双围在了中间。也不知是哪只狼低吼一声，离月无双最近的几只狼同时出击，血盆大口，泛着寒光的尖利向着月无双有脖子、手臂、腰、腿、脚等各个部位而去。

　　“小心！”剑一暗叫一声，正欲拔刀向前，只见又是几道闪光的弧线，有几只狼就有几道弧线，每击必中，一眨眼的时间里，月无双脚边就有好几只狼的尸体了。然而这回狼群并没有因此而停下了攻击，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马上接上，就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前面的死亡，无畏地扑上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不好！”剑一低吼一声，一个飞身也跃入了包围圈之中，一道火光冲天，墨凰出鞘。可是狼群的进攻并没有因此有丝毫的改变，依然是方才的前赴后继。月无双与剑一谁也中敢怠慢，冰冷的闪光与炽热的火炎交相辉映，于是，狼尸疾剧增多，一条条都好像无视会丧命这个现实，除了扑上来，还是扑上来。不管是月无双还是剑一，都被这一景象惊叹住了，可是他们没一个停下来，因为他们知道，有一点的懈怠，他们就会立刻被这群饿狼撕个粉碎，最后连一根骨头也不会剩下。

　　“啊——呜——”一阵悠长的嘶鸣从不远处飘过，狼群的攻击戛然而止。月无双与剑一正在疑惑的时候，狼群突然慢慢倒着后退而去。

　　“这是怎么了？”剑一嘀咕了一句。

　　“不知道，”月无双答道，“我们还是见机行事吧。”

　　“嗯……”剑一应了一声，依然是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周围每一丝的风吹草动。

　　狼群继续不停地退，但似乎退得很不甘心，退三步，进一步，再退三步，直到只能隐约看到他们绿眼在树丛的缝隙中不停地闪烁。




　　第二十二章换班再上



　　当剑一还能隐隐约约看到狼群那一片绿幽幽的睛睛时，狼群不再退后了。于是，双方就这样一直对峙着，谁也不动，也不敢动。

　　“怎么样？我们总不能这么耗下去吧？”剑一轻声问道。

　　“我们也后退吧，”月无双提议道，“只能见机行事了。”

　　“好。”剑一点了点头，握着刀和月无双一起慢慢向后撤去。随着他们离开远来的位置越来越远，前方的绿光却没有丝毫的消亡，明显，这群狼也并没有放弃眼前的肥肉，依然跟着来了。当绿光到达刚刚的战场时，突然一片的撕扯与纷乱传来。

　　“发生什么事了？”月无双敏锐地觉察到了。

　　“不知道，好像是在争夺什么。”剑一仔细看了看，但夜色太浓，看不真切。

　　“很厚的血腥味……”月无双轻叹道，“我猜它们是在……”

　　“在争抢那些被我们杀掉的狼的尸体。”剑一慢慢地说道，此时一片乌云刚刚飘过，皎白的月光下，血流了一地。森白的骨头、血红的狼肉、被体液粘到一起的狼毛，还有那些滴着血的嘴，以及撕开血肉的声响和嚼碎骨头的声响，所有的一切交织在了一起，在森林里如嗡嗡的蜂鸣四处飘荡，给人一种阴森可怕的联想。

　　“看来它们是真的饿了。”剑一也不知说什么好。

　　“现在只能求它们拿自己同伴的肉充了饥之后，不会再把我们的主意。”月无双也叹了口气。

　　“希望如此吧，”剑一转了转手腕，“它们也实在太有毅力了，如果就刚才那样一批接一批不要命地上来，再多几个我也挡不住我啊。”

　　“我也是……”月无双点了点头，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咦？好像走了……”剑一突然说道。

　　“嗯……”月无双侧耳一听，方才嘶扯的声音慢慢了轻了下去，狼群的气息也越来越淡了，它们好像真的离开了。

　　“它们倒是吃饱喝足了，我们可累惨了。”剑一又好好地观察了一会儿，便把刀还于鞘中，“回去吧，估计要不了多久天就亮了。”

　　“呵呵，能睡多久就多久吧，”月无双笑了笑，也还剑入鞘，“早点儿离开这片森林，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咦？剑一，你的精神怎么这么差啊。”诺走过来问道，“说吧，昨晚是不是去干什么坏事了。”

　　“坏事？我都没睡好！”剑一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对啊，所以才没睡好！”诺接过话茬回道。

　　“这深山老林的你还能干坏事，真是服了你了！”李潋斜着眼看了看剑一。

　　“这……”剑一有苦难言。他想把狼群的事说出来，可是又怕其他人会担惊受怕，主要是因为他不敢保证这群狼就不会再来了，所以哪怕昨晚狼群不见了，他回到大家伙那儿之后还是继续警觉着，没有一丝的松懈，这才搞得自己如此疲惫。

　　“你啊，也不向月无双好好学学，你看人家一起都是这么精力充沛，风度翩翩。”李潋又转头看了看月无双，马上再转回头来。

　　“啊……”剑一寻声望去，只见月无双就跟一没事人一样，挺着胸，迈着步，就好像昨晚的激战他根本就没有参与过一样。

　　“你，没事？”剑一走到月无双身边，轻声问道。

　　“事？”月无双笑着答道，“能有什么事？”

　　“你……”剑一彻底无语了，只能转移一下话题，“狼群的事，你看……”

　　“我觉得还是不要跟他们说了，”月无双的想法与剑一不谋而合，“多个人知道也就是多份操心，希望今晚它们不会再来骚扰我们了吧。”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剑一点了点头，“如果今晚它们继续，那我们昨晚算是白忙伙，今早算是白困了。”

　　“也没有白啊，至少昨晚他们都很安全啊。”月无双纠正道。

　　“你真的一点儿也不累吗？”剑一还是不相信，忍不住问道。

　　“我？”月无双不置可否，径直向前走了过去。剑一看着他，苦笑了一声，这时，月无双突然回头道：“我实在是困死了。”

　　月黑风高夜，本来就阴湿的森林显得更加肃杀了。月无双和剑一都装着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装模作样地钻进了自己的帐篷，直到周围鼾声四起，这才拿着各自的武器走了出来。

　　“它们来了吗？”剑一问道，他知道月无双这个瞎子的听力是一流的，但何况是这么一个宁静的夜晚。

　　“暂时还没有。”月无双答道，竖着耳朵仔细听着。

　　“我倒希望它们能来了。”剑一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呢？”月无双不解地问道。

　　“于我而言，提心吊胆地白等一夜，不如痛痛快快地大干一场，憋着更累人。”剑一原地跳了跳，扫了一下脑中的困意。

　　“累的话就去睡吧。”一个笑着的声音响起。

　　“咦？诺？”剑一一转头看到了笑盈盈的诺正蹲在他自己的帐篷口前，而不远处还站着腾，“还有腾？你们怎么……”

　　“昨晚辛苦你们了，今晚就我俩来值班吧。”诺说道。

　　“哦？原来昨晚我们没瞒住啊。”月无双笑了。

　　“昨晚那反常安静是个人都会发现啊。”诺一脸的不服气，“你们也太小看我们了吧。”

　　“是你，不是我们。”腾突然冒出一句，剑一和月无双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轻点轻点！”诺马上打手势让大家静下来，“不是不想让大家知道嘛！”

　　“好的好的，”剑一止住了笑，“怎么着，今晚就交给你们俩了？”

　　“怎么？对我们还不放心？”

　　“呵呵……两位，辛苦了！”月无双一拱手，便一头钻进了自己帐篷了。

　　“咦？这不是这人一贯作风啊，”诺一阵奇怪，“他什么时候也这么不客气了？”

　　“呵呵，”剑一又笑了，“他啊，撑了一整天了，早就困得要死了，这会儿原形毕露了。”

　　“哈哈……”诺刚笑了两声，周围的鸟鸣虫噪慢慢轻下去了。

　　“来了……”剑一侧耳听了一下，“看你们了……”




　　第二十三章半夜大餐



　　“咦？今天怎么轮到你了？”李潋走到诺的身边，奇怪地看着诺。

　　“什……什么轮到我了？”诺对李潋的话也感到奇怪。

　　“看你那眼皮，都快搭拉下来了。”李潋又盯了盯诺的脸，“你一夜没睡？”

　　“差不多吧……啊……”诺打了个呵欠，“又不是我一个困，那个腾……”此话一出，大家都转头看腾，腾坐在马上，笔挺笔挺的，看上去跟平时一样，压根也看不出什么精神不济的样子。腾见到大家都在看他，就逐一瞥了一眼，没说一句话，然后把目光放在远处，不现理会任何一个人了。

　　“你看看，腾哪里困了？”李潋依然看着腾，话却是对诺说的。

　　“这……”诺突然转头看向月无双，使劲地看了看，然后又转头对剑一说道，“我突然非常理解你昨天的感受。”剑一听后，看了看月无双，又看了看腾，对着诺使劲地点了点头。

　　“这到底唱得是哪出啊？”李潋整个人都被罩在云里雾里了。

　　一天的奔波让时间过得要快不快，要慢也不慢，天一会儿就黑了。就当大家都安营扎寨的时候，李潋四下都找不到月无双与剑了两人了。

　　“咦？剑一和月无双呢？”李潋感到很奇怪。

　　“他俩先睡了。”诺回了一句。

　　“这俩小伙子什么时候这么贪睡了？”张大彪笑道，“今儿不是你俩犯困嘛。”

　　“呵呵，没事，明儿就是他俩犯困了。”诺回道。

　　“你们到底在玩什么猫腻呢！”李潋有些怒了，但这句话并没有说出口，只是一直在肚子里转。

　　夜深人静，几乎所有的人都入眠了，但这回却有三个人没有合眼，两个人影先飘了出去，可惜是悄无声息，第三个身影却是被一阵气味唤出了帐篷，那是一股异香，让人受不了大流口水的异香。

　　“你们在干嘛！”李潋的声音极其不爽，带着愤慨和怒气。

　　“呵呵，馋了就快过来吧，”剑一头也不回，继续手上的动作。

　　“你们晚上一宿一宿地不睡就为了这个？”李潋的怒气中带着无奈的好笑。

　　“民以食为天嘛！”月无双笑了，伸手扯了一把，然后递给李潋，“来，尝尝我们亲手烤的狼肉！”

　　“狼……”李潋的嘴都大了，“你们哪儿来的狼肉啊？出去打的？”

　　“对啊，尝过没？”剑一问道。

　　“狼肉，谁没吃过啊……”李潋咕哝了一句，“只是没这样烧过……”说着从月无双手中接过了一块狼肉，小心翼翼地往嘴里送。

　　“小心啊，”剑一提了一句，“你手拿的那地儿还是生的，所以凉，别一嘴馋把生肉都啃了。”

　　“我可是大家闺秀，”李潋白了剑一一眼，“谁都像你啊。”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