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剑-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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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只豹子明显就没有这么平静了，对于腾的出现，它先是一惊，紧接着摆出了进攻地架势，与腾对视了以后，突然变得很平静了，然后又猛得狂躁起来，弓起了背，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再者又浑身发抖，反倒不像是愤怒，而更像是恐惧，最后用前爪用力地刨着雪地，一副难以取舍、左右为难之态。

　　“肉！”腾转过头，对着张大彪冷冷道。

　　“肉？”张大彪压根就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傻眼了。

　　“叫你拿肉来！”诺吼了一声，吓得张大彪一个激灵跳了起来，马上冲到队伍中间那几匹驮食物的马边，一倒腾之后抱了一大块肉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腾的脚边，然后撒腿就跑回了原来的山石之后，双腿一个劲地抖个不停。

　　腾继续看着豹子，然后低头看了看肉，向后退了三步，既而继续看着豹子，略微点了下头。对面的豹子楞了一下，然后试探性地向前迈了一步，见腾依然一动不动，便谨慎地走上前，咬住了那块肉，又抬头看了看腾，腾还是一动没动，这下子它放心了，咬着肉便跑开了。此情此景，所有人在深感惊奇之余，不由长长地舒了口气。

　　“继续走！”腾留下这三个字便走回了队伍中，不再说一句话了。

　　“走，走……”张大彪也不敢多言，连忙招呼着队伍继续赶路。

　　“真是没想到，腾大哥竟然还有这么一手啊！”李潋凑近了剑一他们，发自内心地感叹道。

　　“哟？都改口叫大哥了啊！”剑一调侃道。

　　“什么啊！”李潋一阵脸红，赶忙辩解道，“他的年纪做我大哥有什么不妥啊！”

　　“妥妥妥！我们的大小姐说什么都是妥妥当当的！”剑一继续笑道，结果招来了李潋的一顿粉拳。

　　“这个腾的确了不起！”月无双沉思了好一会儿，慢慢地说道。

　　“你知道他是怎么击退豹子的了？”诺好奇地问道。

　　“当他走出队伍去直面豹子的时候，你们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吗？”月无双不答反问。

　　“感觉？好像……感觉挺压抑的吧。”诺想了想，答道。

　　“是杀气！”剑一插口道，“是一股无比浓重的杀气，直逼那只豹子。”

　　“杀气？”诺想了想，“有杀气我承认，可是无比浓重怎么说呢，我只感到一些压抑啊。”

　　“这就是腾的高明之处，他把他的杀气直扑豹子的方向，却并没有向四周扩散开，因而真正能体会这种恐惧的看来只有那只豹子了。”月无双解释道。

　　“如此说来，这只豹子是完全被腾的杀气给压制住了，”剑一点了点头，“可是，他为何最后要给那只豹子那块肉呢？”

　　“呵呵，为了免除后顾之忧啊！”月无双笑了，“你们没有听到那只豹子的肚子‘咕咕’地叫了几声吗？”

　　“哈哈哈，原来如此。”众人皆【恍【然【网】大悟。




　　第三十四章雪中静候



　　众人说话间，腾又默默地走到了大家的后面，一声不哼地跟着，就好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是每一个人看他的眼神却已经变了，这个人在所有人的心中变得高深莫测起来。这一点张大彪表现得更为明显，他整个人都不怎么敢接近腾了，眼前的这个沉默寡言的人已然比方才的神兽更为吓人与危险。

　　慢慢地，天开始下起了雪，本来就天冷地滑，现如今更是步履为艰。所有人都开始手拉着手往前走，不过没人敢去拉腾的手，倒是当诺向他伸出手去的时候，被他摆手回绝了。于是，一行加一个人继续慢慢向前向上攀爬着，直到崎岖的山路陡然间变得平坦无比，一座如沙漠中绿洲般的竹木屋群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好像是一座飞来峰般跳到了大家眼前，吓了所有人一大跳。

　　“这是……”诺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

　　“这就是‘鬼笑居’！”张大彪走了过来，“我们终于到了。”

　　“这么说来，我们的账也可以开始好好地算一下了！”剑一一阵狞笑，把手放在了墨凰的刀柄之上，慢慢向张大彪走去。

　　“这……这……”张大彪刚刚涌上心头的欣喜之情，还没有好好抓住，当场就被一头冰水浇了个透凉，“你……你……你也太落井下石了吧，我好心……”

　　“你真的是好心？”月无双笑着问道，这一笑，现在在张大彪看来，简直就是一把小软刀生剐自己的心头肉。

　　“你……你们……”张大彪黄汗如浆，在如此的低温大雪之中，顿时脸上结起了一层白霜。

　　“再不走我们就先进去了。”身后突然传来了李潋的一声招呼。

　　“来了！”剑一面对着张大彪的那张充满了杀气的脸瞬间转笑，回头大吼一声，“等我一下！”说着，转身就跟上去了，留下一脸霜的张大彪傻在了那里，呆若木鸡。

　　这是一个不大的小庄园，大门的两边各栽着一棵高大的迎客雪松，在一片雪白之中透着一点点的绿。四周无人，静得让人窒息，就连雪飘下来落在地上，落在屋上，落在松针上的声音都可以辨得一清二楚，就仿佛这完全就是一个被人遗弃了多年的空屋。

　　“这儿……不会是……”李潋第一个忍不住发出声来。

　　“肯定不是。”没等李潋问出什么来，剑一便回答道，“若是无人居住，早就零乱不堪、枯草丛生了，但是这儿没有，一切都只是没有人，没有声响而已。”

　　“如此看来，我们也许真的是不走运，扑了个空了。”月无双叹了口气。

　　“不会的！”后面传来了张大彪的声音，他匆匆地走上前，又偷偷地看了一眼剑一，强忍着心里的鼓声，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有可靠消息，鬼笑一定没有离开这座山。不然我们也没必要劳师动众前来求医了。”

　　“那不如……”剑一盯着张大彪的眼睛，看到张大彪一脸的尴尬时，只好忍住笑，说道，“我们进去看看吧，在这儿冻着也不是办法。”

　　“这个不好吧，”月无双摆了摆手，“主人不在家，客人怎能随便乱闯呢，不妥不妥。”

　　“你是怕到时候那个鬼笑一气之下不给你医眼疾了吗？”李潋随口问道。

　　“不，这也许也是一个原因吧。”月无双接口道，“但最重要的这是一个礼仪，闯空门非君子所为。”

　　“那你们继续等吧，我们可受不了了。”张大彪狠狠地哆嗦了一下，招呼着他的队伍往门里冲。本以为门户紧锁，不想一推即开，于是便鱼贯而入了。

　　“你们……”月无双一抽手，却无奈地僵在了那儿。

　　“让他们去吧，我们在这儿陪你。”诺拍了拍月无双的肩说道。

　　“干嘛说‘我们’，把我也扯进去了。”李潋嘟着嘴，咕哝了一句。

　　“呵呵，你们也都进去吧，冻到了可不好了，”月无双的耳朵可是天下无双的，他笑道，“本来就是为我的眼疾而来到此地，可别我的病没治好，你们一个个都又病了。”

　　“没事的，这点儿小冷算得了什么，”剑一一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小姑娘冷的话就进去吧，别到时候还要我们照顾你。”

　　“你……”李潋这下可气得不行，狠狠一跺脚，“谁要你照顾了！你这么一说，本姑娘还真不进去了！这点儿小冷算得了什么！”

　　“呵呵……”月无双苦笑着摇了摇头，也就不再跟同行的兄弟们争什么了。而一直没有表态的腾也默默地站在那儿，用行动表明了他的打算。

　　漫天的飞雪下得越来越疾了，不一会儿地上就积得白茫茫一片了。李潋一直在动，倒也只有头上一点点白，而月无双和腾一直像木头桩一般钉在那儿，没多久，连眉毛的颜色都成白的了。剑一盘坐在地上，头顶上冒着热气，身上竟一粒雪也没有，不远处屋檐下的张大彪一行看得啧啧称奇。诺走到了李潋身边，对着她指了指郑老汉，又指了指张大彪一行所在的屋檐。李潋看了看诺，又看了看郑大汉，再看了看月无双他们，叹了口气，默默走到郑老汉那儿，扶起他往屋里走去，郑老汉已经冻得有些哆嗦了，也只是来回看了看，便随她扶了进去。于是，在外淋雪的就只剩下月无双、剑一、诺和腾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四人都跟没事似地还站在原地，尤其是剑一，头上的白雾越来越盛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起，升上去又降下来，笼罩了全身，渐渐地都快看不清他的身影了。而另外几个除了诺还时不时动一下，月无双和腾已然不见了踪影，只见得两堆雪伫在那儿。

　　就在这时，三根细如牛毛的东西穿过大雪飞来，在谁也没有发现的时候扎进了剑一、诺和腾的脖间，悄无声息，谁也没有发现，谁也没有查察，就连被扎中的人也一点儿没有感到丝毫的异样。却在此刻，唯一没有受到什么攻击的月无双，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来，跟我来，不要惊动别的人。”




　　第三十五章花开两朵



　　“你……”月无双刚想回复一句，却立马被那个声音挡了回去。

　　“不要出声，慢慢地绕着院子走到后面来，”那个声音很轻很细，不仔细辨认还真的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似乎只是一点喃喃之音而已，“你的这三个朋友都被我用针灸扎了昏睡发热的穴位，一两个时辰之内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地来吧。”

　　“还……”月无双还想问些什么，又再次被打断了。

　　“不是说了不要出声嘛，”那个声音仿佛完全能洞晰月无双的意图，“不要问我是谁，你来了就知道了。”这句话说完，四周又只有“嗽嗽”的雪声了。月无双轻轻抖落了身上的积雪，竖起耳朵注意了一下四周，身边的三位朋友一动不动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有腾身上的雪慢慢开始化了，感觉得出他正向外冒着热气。还有不远处的一行人似乎是因为等的时候太久了，一个个都昏昏欲睡，有些还鼾声四起，就连李潋也靠在一根柱子旁一声不响了。看起来这些日子来也的确累坏了这个之前一直在深宅大院里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小姐。

　　月无双没有再犹豫，轻轻地绕过所有人，往这个院子的后面走去。

　　雪已然积得很厚了，月无双的轻功了得，在这雪面之上仅仅留下浅浅的足印，他遵照着方才那声音的指示悄然而行。“如果剑一把那个‘拂水无波’练到极致时，不知会不会踏雪无痕呢？”正想着，院子的后门就在眼前了，月无双感到了一丝风向的变化，便停了下来，继续静静地等待。一丝极难让人察觉的声响，被雪落在地上的声音盖了过去，但月无双的耳朵非比寻常，再小的动静也无法逃过他的洞察。

　　“哦？是你……”

　　“失策失策啊……”

　　“你的声音怎么……”月无双把脸朝向了声音来的方向，语气中却是充满的疑惑。

　　“如果你的双眼是健全的，估计就认不出我来了。”那个声音轻叹道。

　　“如此说来，阁下精通易容之术，”月无双笑了，“哦，不仅仅如此，还有易声之术！”

　　“人的感官当有一项受损时，其他更项均会增强以填补这一空缺，可是……”那个声音停顿了一下，“没有想法，在你的身上竟然发挥到这样的程度，实在是太惊人了。”

　　“呵呵，阁下谬赞了。”月无双轻轻摆了摆手，“这只是生存之道，也是迫于无奈啊！”

　　“呵呵，是啊，谁说逆境就一定是坏事呢？”那个声音也笑了，“我倒是有一个问题，你是凭什么来知晓是我的？”

　　“我想说你的装扮的确心思缜密，不但改变了容貌，声音，基至于皮肤，头发，还有身高，但有一样你疏忽了。”月无双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哦？是什么？”那个声音自然好奇不已。

　　“是气味！”月无双道，语气中带着平静，却又充满了威摄力。

　　“啊呀，疏忽疏忽了……”那人摇了摇头，干笑道，“对了，还有一个问题。”

　　“请讲。”

　　“你真的想治好双眼吗？”

　　“这个……”月无双一时语塞了，“此行千难万险就是为了我这双眼睛，阁下又为何多此一问呢？”

　　“想一下刚刚我们的对话，”那人解释道，“一旦双眼康复，你其他敏锐的感官就会削弱，那些都是你习惯了十几年的东西，也许，你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连最一般的剑客都无法胜过了。”

　　“这……”月无双沉默了。

　　“请问，哪几位是月无双，月公子同行？”一个响亮的声音把所有昏昏欲睡的人都惊醒了。一行人纷纷爬了起来，只见庭院的正当中，站着一位老者，鹤发童颜，腰杆笔直，声如宏钟，竟把还静站在院门口腾身上的雪震得直往下掉。

　　“我们就是！”还坐在地上的剑一答道，他抬头看了看那位老者，慢慢地站了起来。周围的几位朋友也纷纷拍掉了身上的雪。

　　“几位随我来，主人家愿意见你们。”老者也不等对方回复，直接转身向屋里走去。

　　“咦？月无双呢？”一直在屋檐下的李潋突然指着剑一等人大呼一声。

　　“啊？”众人一惊，四周观望，楞是不见了月无双的踪影。

　　“各位不必惊慌，”老者背对着几位，并没有缓下脚步，只是留下了这么一句话，“月公子在屋里等候各位。”

　　“什么？他已经进去了？”李潋楞住了，看了看剑一他们，眼里看到的也是一张张发楞的表情。好一会儿，这才发现腾从身边经过跟着老者进了屋，终于回过神来也连忙跟了上去。

　　“等，等下！”一旁的张大彪熬不住了，听了半天好像没他们什么事，不由心急如焚，“我，我们呢？”

　　“等着吧……”老者正眼都不瞧他们一眼，径直走进屋去。

　　“你这什么意思！”张大彪的队伍里闪出几个小伙子，一路来被月无双、剑一压制着早就怒不可遏了，现在总算见到一个看上去好欺负的老头子了，自然不愿放弃这么一个机会。他们一边吼着，一边抽出手往老者的衣领口抓去。

　　“喝！”就在手将要触到衣襟之时，老者猛得一声断喝，身边几位顿时不动了，成了几尊雕塑一般。老者在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没有减慢脚步，走进了屋，后面的剑一、李潋、腾和诺紧跟其后。就当走在最后的诺迈入屋内，屋门随之也关上了，留下了张大彪一队人呆在了外面。

　　“这……这算怎么回事啊？”张大彪被搞得莫名其妙，他走到那几个小伙子身边，一推，“你们怎么了？傻了？”这一推不要紧，那几个年强力壮的小伙子顿时全瘫软在了地上，着实把张大彪等人吓了一大跳，他走上前去仔细一观，一个个都是七窍流血，明眼人一看便吃，这几位被内功一下子震碎了体内的五脏六腑，当场一命呜呼了。

　　“这……”此情此景，张大彪吓了一身的冷汗，“得亏刚刚一时激动冲上前的不是我啊……”




　　第三十六章鬼笑现身



　　屋子从外看似乎不大，但从里面看却很宽敞。左右两面墙上挂满了灯笼，屋里晃若白昼，再加上四周的数个火盆，使得一种温暖如春的感觉把大风大雪完全隔在了屋外。屋里的剑一等人纷纷脱下了华贵的貂皮大衣，等在大厅之中。

　　“那个张大彪……”诺咕哝了一句。

　　“他活该！”李潋抢过话头，“坏人有坏报，这回他被拒之门外，遭报应了吧！”

　　“那你说这次月无双……”剑一突然一惊，四处环视，“月无双呢？”

　　这句话无疑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诺的第一反应就是向外冲去，然而门已反锁，推拉之下纹丝不动。

　　“难道我们被困了？”诺心中一恼，正欲抬脚破门，突然大厅里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各位安好？”一个青年以上，中年以下的男子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清瘦是比人给大家的第一印象。他的笑容很亲切、很亲和，甚至于在一瞬间将所有人对他的敌意消灭殆尽了。

　　“你就是鬼笑？”李潋有些不敢相信，虽然他正如他在江湖上的诨号一样不住地笑着，可是怎么看怎么听都没有“鬼”的味道在里面。

　　“呵呵，江湖上的朋友取了这么一个诨号，不堪啊……”鬼笑笑着摆了摆手，一副不足道也的模样。

　　“不知阁下可知我们的好友，也就是此行的病患——月无双，现身在何处？”剑一此言一出，惊得旁人一致侧目，这样的一番话如果出自月无双之口一点儿奇怪之处也没有，可是如今从剑一的嘴里传出，不得不说是骇人听闻了，就连从来都波澜不惊的腾都在那一刻下意识地睁大了双眼。剑一似乎感到了有什么不对劲，转头一看，瞧见了一双双如见异物的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剑一一阵不解，“你们都见到鬼了？”

　　“是……”众人喃喃道，“还是一条大鬼。”

　　“哼！”剑一鼻子一冲，不再理他们，再次把注意力放到了鬼笑的身上。

　　“同行而来的朋友，现在又怎么要问鄙人他在何处呢？”鬼笑不答反问，目光中透着狡黠。

　　“这……”剑一等人果然语塞。

　　“人是在你这儿丢的，自然找你要人了！”李潋杏眼一瞪，也只有女人想得出如此不讲道理的理由来。

　　“你们不是一直等在院外吗？那儿不归我的。”鬼笑又是一笑，“只有你这个小姑娘丢了，我负责，因为你方才是躲雪在屋檐下的，那儿的确是归我的。”

　　“你！”李潋气得满脸通红，“月无双是在你的山头丢的！”

　　“不不不，鄙人不才，当不了山大王，只是一小小劣医，”鬼笑继续着他的笑容，“所以此山非我之物，仅此屋耳。”这回李潋没再说什么了，因为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那好吧，现在由我来提问。”鬼笑朗声道，“为什么要治好他的眼睛？”

　　“这是什么废话！”李潋终于抓到了话茬，“有病当然要治！治病还需要什么理由？”所用语气极其不屑一顾。

　　“你以为这世上所有的病都是不好的吗？”这回鬼笑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了。

　　“这又是废话了！”李潋抓紧所有机会，大肆嘲讽，“好的还叫病？”

　　“不如我们就月无双为例吧。”鬼笑顿了下，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他就是那个江湖中传闻无战不胜的剑豪。那么大家想一想，这一情况与他的盲眼是否有一定的联系？”

　　“这就是废话中的废话了！”李潋内心大呼过瘾，“月无双如果双目无恙，现如今定是武林第一高手了！”

　　“不见得！”这三个字把李潋的话截断在了空中，她连嘴都合不上了，因为此语出自剑一之口。

　　“你！”李潋脸绿了，“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啊！”

　　“如果他一直是明眼之人，也许身体的其他感观永远达不到现在的水平！”剑一没有理会李潋，“也许这辈子都无法听到刀剑的呼喊了……”

　　“这怎么……可能？”剑一的话事实上已让李潋有了些思考。

　　“你说呢？”剑一反问道。

　　“我……”李潋一时语塞。

　　“现在放在第一位的问题是，”诺站出来打断了对话，“月无双现在何处？”

　　“对！月无双现在在哪？”李潋就像抓住了救命插草。

　　“呵呵，你们回答了我方才的问题，我自然也会回答你们的问题。”鬼笑笑道，依然是一副以不变应万变的资态。

　　“因为他想治！”剑一朗声道，说得气宇轩昂。

　　“哦？”鬼笑的眼睛一亮，“何以见得？”

　　“因为他跟我一起走出了那座山，。”剑一继续答道，“而带他出来的理由就是我许诺能治好他的眼睛。”

　　“人的一生都在不断的变化之中。”鬼笑不置可否，“你可以了解此时他依然想治？”

　　“为什么不把他叫出来当面问清楚呢？”后面的腾突然发话，把四周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哦？”鬼笑又是一笑，“这位何以如此确定月无双定在我处？”

　　“我确定！”腾只有说了这么三个字，目光直逼鬼笑，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却异常肯定。

　　“好！”对视了许久，鬼笑呼了口气，“月无双的确在我处，同时也非常安全。”

　　“你保证？”李潋表示不信。

　　“这点你尽可放心，”剑一看了一眼李潋，随后目光炯炯地盯着鬼笑的双眼，“一代神医的屋内出现了病人有恙，这可是倒招牌的大事！”

　　“哈哈哈”鬼笑一改方才的诡异微笑，大声笑了出来，“你们都很有意思，我喜欢！不过，我医治任何人都从来不是免费的。”

　　“要多少钱？”李潋一下子打断了鬼笑的话，“你尽管开口！”

　　“钱？”鬼笑眯了一下眼，“你认为我是一个缺钱的人吗？”

　　“除了钱，那你还要什么？”李潋被他这么一反问，问得没了底气。

　　“在这个世上，一切可以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什么大事。”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