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剑-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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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看我们不必定下什么输赢的标准了。”剑一也笑了，学着月天宗的样子，也掂了掂手中的树枝，说道，“其实胜负就在我们的心中，这需要什么标准才能衡量的吗？”

　　“哈哈哈，说得好！”月天宗大吼一声，即而摆开了架势，“剑一兄弟，注意了，我这招叫做‘魔镜实影’。”

　　“哈哈哈，月兄弟，你也要小心了，我这招叫‘拂水无波’加‘黑火无形’！”




　　第三十一章另一故事



　　三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当月无双一行人还沉浸在挥汗如雨之中时，已有陆陆续续的江湖人士开始聚集在吴员外的庄园之中了。城镇里的居民都开始议论纷纷，虽然他们对出入吴员外府邸的武林中人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可这次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来了这么多，并且个个都是只进不出，不由感到十分诡异。有不少人曾试图找员外的家丁或是厨子打听一些口风，可这回员外家上上下下都一改往日和气待人的处事态度，统统守口如瓶，对此事讳莫如深。从但从厨子每日购菜买肉的量上来推测，好事者得出，那些进去的人都在员外府里住下了，而且似乎一住就是好些日子的样子。可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依然是不得而知。

　　还剩下三五天的光景，月无双一行离开了月家，也进驻了员外府内，与那些江湖客一起被安排在了普通的客房之中。其他人都以为他们几人跟自己此次前来的身份是一样的，于是也没有了什么怀疑。就这样，所有人都一起迎来了这个一颗小石子激起千层浪的江湖大事件。

　　天气不错，秋高气爽，已经略有些凉意，但却在这么多的人气烘托下显得热火朝天了。月家人没有在吴员外家里摆什么擂台，只是在府中最大的空地上画了个很大的圈。月家的人在圈里站成了一排，其他人都在圈外，所有的目光都注视着圈里的每一个人。这时，月一明向前一步道：“欢迎各位的光临。请各位前来，就是来作个见证。”说着，他一指还在圈外的月无双一行，继续朗声道，“这本是家丑，不应外扬，但我月家所有人向来行事光明磊落，只是出了这么一个逆子。而如今，此人再现月家之中，想要义正言辞地拿回在月家的地位与身份，而月家上上下下迫于无奈，只好广发英雄贴，请来了各位英雄好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人群中突然有一个喊道，“大当家的能详细地讲一讲吗？”

　　“呵呵，刚刚也说了，家丑而已，实在不便外扬，只是有请各位见证此人的失败，将来他若是在江湖中再兴风浪，各位今日在场的江湖好汉也能心知肚明，以正视听！”

　　“这位当家人！”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向月一明一拱手，道，“月家在江湖中如同是一个传说，月家的剑法在武林中的传闻也是神乎其神，我们几乎每一个人都是冲着见识一下这个所谓的传说才聚集在一起，来到这里的。然而，也因为是一个‘传说’，所有人对月家的事知之甚少。如若只是来见见世面，我想各位都不会有什么异议。但既然现在这们当家人想让我们作一个见证，那在下认为，还是需要了解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样每个人的心中都能有一个准备，对于将来之事也好心里有数。不知，当家人意下如何？”这个老者的话，在人群中引起了很大的共鸣，绝大多数的人都点头称是，只有小部分不动声色。月一明环视了一下四周，低下头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说道：“这位前辈言之有理，既然如此，那就耽误各位一点时间，来听听这个故事吧。

　　二十多年前，有一个少年闯入了月家，称其为月家的长孙，然而，当年的老太爷信以为真，视其为失踪多年的儿子在江湖中的独苗，并且传授了他最精髓的月家剑法。月家上下每人心中皆有怀疑与不服，这本是人之常情，但每个人都有着一颗善良的心，愿意去相信其他的人也是诚实的。于是，几年下来，大家也逐渐肯定了这个少年是月家长孙的身份，加之老太爷对其宠信有加，也便对其越发尊敬与爱护。不久，老太爷便西归了，谁知，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在老太爷尸骨未寒之际，凭其月家长孙的身份，夺下了月家大当家的位置，从此张扬跋扈，以势欺人。好好一个百年世家，短短一年的时间就变得满目疮痍，家不成家了。

　　不愿就这样看月家荒废下去的月家人再也按捺不住了，纷纷起来反抗这个当家人，他们请出了当年的二老太爷主持公道。最后，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提出了公平的比武，如果他胜了，那么从此月家上下不得对他的所言所行有任何微辞；如果他输了，从此就离开月家，不再踏入这里半步。人善被人欺，二老太爷同意了他的要求。可是，他所谓的‘公平’根本就不公平，一要求年纪相仿，二要求辈份相当，三要求只与一人比一局。各位试想，他得到的是大老太爷的谪传剑法，而能与之抗衡的不是辈份比他高就是年纪比他大，因而他可谓是稳操胜券！”

　　“这……这也太卑鄙了吧……”人群中开始有了一些骚动，大家纷纷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月无双一行开始受到了许多的斜视与白眼，李潋在那儿浑身不自在，几次想要大声喊出声来反驳，却都被月无双拦住了。月无双笑着，看着月一明，似乎是想让他把所有的都说完才肯罢休。

　　“在下不才，但岂能甘心这样的一个人就把堂堂的月家给毁了，于是便挺身而出了。”月一明看了看所有听众的反应，继续说了下去，“因为只有在下，年纪与辈份都与那人是一致的。这一场大战持续了三天三夜，打得是昏天暗地。也许是因为他的高傲自大，也许是因为近段时间他的骄奢淫逸，在第四天的中午，在下以一技之长终于让其败在了剑下。”

　　说到这里时，人群中竟然暴出了叫好声。月一明不易觉察地笑了一下，继续说道：“然而这下，他开始耍赖不服了，此时月家所有人再也忍受不住他的肆意妄为，合力将其赶出了月家，并派出了一位武艺高超的管家将其押到了深山之中。当年二老太爷的好生之德，不好今日却带来了放虎归山的恶果，如今，这个人就站在我们大家的面前，还带来了这些年来结识的帮凶，再次回到了月家，欲将再掀风浪！”




　　第三十二章双方舌战



　　“你胡说八道！”李潋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大声叫了出来。

　　“哦？这位小姑娘有何见解？”月一明把眼一眯，他当然知道局势必然会有些一幕。

　　“你完全就是信口雌黄！”李潋的脸胀得通红，“事实完全不是这样的！”

　　“是吗？那你说说是怎么样的？”月一明嘴角一扬，似笑非笑。

　　“明明是你们月家上下当年排挤他，还安排了武局逼他离开月家。”李潋打算一口气就把所有话都说完，“但你却在比武中……”

　　“我在比武中使了诈！”月一明的声音中带上了内劲，声响并不大，却一下子把李潋的声音压住了，“让他的双眼失了明，从而赢得了比武，再顺理将其赶出了月家，是这样吗？”

　　“是……就是这样的。”李潋没有想到月一明会抢了自己的白，并且还分毫不差地说出了实情，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招架了。

　　“哈哈哈……”月一明一阵狂笑，“你为何不说这是他的一面之辞呢？这样一个故事从他一个人的嘴里传出来就是事实，现在有这么多人作证的事实，”说到这里，月一明同后一挥手，指了一遍月家的人，“你却当作是一个虚构的故事来对待吗？”

　　“这个……”李潋一时语塞，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应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反驳。

　　“现在你终于了解到他的阴险狡诈了吧！”月一明得意地笑了，“在与你们的朝夕相处中，他成功地让你们无比信服他所编的故事，而无法再接受真正的事实。唉……”月一明长叹了一口气。既而态度一转，不再是方才那副怡然自得的神情，而是换了张真诚无比的脸孔，“各位，回头是岸！你们也都是受到了蒙蔽而上当受骗的人，只要你们愿意现在就离开这个表里不一、阴险狠毒的衣冠禽兽，那么，你们永远是月家的朋友，永远和江湖正义站在一起！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你……”李潋等人没有想到，在这就要以死相搏的时候，月一明竟会发起这样一场蛊惑人心的讲话，一时间，却发现自己处在了一个左右为难的境地之中，孰是孰非一时半会儿突然变得极为模糊了。人群中也开始响起了越来越大的骚动，从众人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中更多的人愿意去相信月一明，而不是月无双。

　　“各位！”剑一突然朗声道，“不知在场的大家，有多少人曾去挑战过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剑豪’？”

　　“我！”“我！”“还有我！”人群中纷纷有人应道。

　　“呵呵，看起来人数还不少嘛。”剑一笑了笑，继续问道，“诸位对这位‘剑豪’有怎么样的评价？”

　　“剑法卓然，彬彬有礼！”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摇着一把折扇道。

　　“真正的以艺服人，以武会友！”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草莽中人答道。

　　“他是老子这辈子唯一让俺输得心服口服的人！”一个彪形大汉吼了一声。

　　“那，他的人品……”剑一故意拖了长音，果然，他的长音被一伙人打断了，“绝对的正人群子！”几乎所有人都如是说道。

　　“多谢各位，”剑一点了点头，笑着一指月无双道，“诸位好好辨认一下，我这位朋友，月无双，是不是就是当初让你们心服口服的‘剑豪’？”

　　“哎呀，真的哎！”“我是一直都觉得这个人眼熟，没想到啊没想到。”“真的真的！一点儿都没变，刚才是一直盯着月家那个大当家了，不然我早就认出他来了！”一时间，人群中又吵杂了起来。

　　“那么，敢问大当家，”剑一见火候差不多了，便把矛头指向了月一明，“我这位朋友是不是就是你口中的那个衣冠禽兽呢？”

　　“这怎么可能？”“放屁！‘剑豪’的为人怎么会干出那些事来？”没等月一明作出任何回答，人群里却已然炸开了锅。

　　“这不正是他的诡计吗？”月一明没有直接回答剑一的问题，而是大声喝道，“他正是如此隐其真想蒙骗了大家，这才能导出了现在这一场戏！”月一明的话再次把所有人拉入了沉思。一直在两面倒的人也开始疑惑现在自己究竟该往哪儿倒呢？

　　“这样一个善于耍手段，搞阴谋诡计的人，又怎么会这么简单被你们赶出了月家呢？”剑一笑了笑，很淡然地回敬道，“他会傻到当年的老太爷一去世就在月家上下到处树敌，让自己最后被逼出月家？”

　　“对啊对啊！”人群中不少人点头称是。

　　“哼！”月一明不屑一顾，“没想到，月无双还结识了不少能言善辩、灵牙利齿之辈！可惜也不过是一些夸夸其谈之徒！”

　　“刚刚你一个劲地说月无双的不是，但在我看来，月家也是真正的卑鄙无耻之辈！”李潋见剑一挽回了局势，不禁趁势而追之。

　　“小姑娘，如果你仅对在下一人出言不逊，在下宽宏大量，饶过你便是，”月一明眼露凶光，厉声道，“但你现在在侮辱整个月家，就休怪在下手下无情了！”

　　“哦？侮辱？”李潋虽有些胆怯，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在之前三个月等待今日比武的日子里，月家曾多次派人想要暗算我们中的每一个人，企图在正式的比武之前就能尽可能地消耗掉我们的实力。能做出这种事的难道还不够卑鄙无耻吗？”

　　“哈哈哈……”月一明再次大笑不止，过了好一会儿，才冷笑道，“第一，在下刚刚自始至终都只是说一个当初闯入月家的少年为衣冠禽兽，不知为啥你这么快就对号入座了，不知是不是心虚呢？第二，凡事都要讲究一个人证物证，小姑娘刚刚说的那些话有证据吗？如果没有，为何不能称其为侮辱？第三，月家对你们每个人都进行了暗算，那么好，在下倒是有一事不明，为何各位看起来都是精神抖擞、生龙活虎？”

　　“那是他们技不如人！”李潋回敬道。

　　“是吗？他们再如何不济，也不会技不如你这个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小丫头片子吧！”月一明把眼一眯。

　　“你！”李潋实在是气坏了。

　　“大当家的！”剑一说道，“济不济，今天不正是来比个高下的吗？多说无益，刀剑之下见真招吧！”




　　第三十三章一击重招



　　“还是武艺上决胜负吧！”月家的一排人中突然跳出了一位，站在了众人面前，向所有人一拱手道，“在下月一飞，先来第一战，不知……”说着一指月无双一行，“你们当中是不是有一个叫诺的？”

　　“看起来这第一战得由我来开场了。”诺应声跳入了众人围成的大圈之中，向月一飞一拱手，“有礼了！”

　　“有礼？”月一飞冷笑一声，“我的儿子现在还躺在床上吃喝不进，你倒在这儿跟我讲有礼没礼起来？”

　　“你的儿子？”诺表示不解。

　　“你可听过月天异这个名字？”月一飞没有把声音放得很大，音量仅能让跟前的诺听见。

　　“哦，这么说来，是子仇父报了？”诺笑了笑，暗地里却攥了攥手心里的几颗石子。

　　“犬子技不如人，本就不存在什么仇不仇的。”月一飞一脸的无所谓，“只是月家的颜面难存。因而，今天我要好好会会你这个腿功了得的后起之秀。”

　　“腿功了得可不敢当，只是我有言在先！”诺顿了顿，一指月一飞手中的剑，道，“你们月家个个以剑为器，而我是用小石子的。事先说明一下，免得到时说我乱用暗器，胜之不武。”

　　“哈哈哈，笑话！胜之不武？”月一飞哈哈大笑，“你先胜了再夸海口吧！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能赢，不管用什么手段，耍什么花样，我月某人当即认输，甘败下风。”

　　“果然快人快语！在下佩服！”诺向月一飞一拱手，旋即摆开了架势，“来吧！”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畏虎！”月一飞一笑，慢慢抽出自己的剑，用剑尖一指诺，说道，“我的第一剑是刺你的右后背，左手点你檀中穴，这两招同时而击，不一定中；第二剑割你左臂，这一剑必中！”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哗然，所有人都在低头细语。

　　“是吗？”诺笑了笑，“这么自信……”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前方一道白影，剑光已在眼前。诺一惊，没想到相隔这么远的一个人会眨眼间就到了跟前，速度之快，根本无法想象。匆忙间提腿就踢，然后白影一闪，诺便踢了空，他猛然间想起刚刚月一飞的话，心中一紧：“难道他真的按他说的来？”既而又一想，“在如此众人面前夸下如此海口，必定是按部就班了，否则颜面何存呢？那好，这回就让你吃一次死要面子的亏！”心念至此，诺已然腿随心动，一个转身，猛地侧扫一腿，果然一脚踹在了一把剑上，力量之大，剑完全偏转了方向，隔着诺体侧挺远的距离刺了出去，与此同时，诺只觉得胸中有道指风袭来，连忙一提膝盖。月一飞指出的左手虚脱一招，躲过这一顶，却在同时，诺左臂上一凉，这一凉着实吓了他一大跳，他连忙奋力一蹬，退出几丈开外，转头一看，自己的左臂被割开了一道血口。伤口很深，正汩汩地流着血。诺急忙从上衣边上撕下一条布片，然后缠在自己的左臂上勒紧，不一会儿，血就不再流了。诺运了运气，抬头看了看月一飞，只见月一飞似乎根本没有趁胜追击的念头，只是站在原地微笑着，慢慢举起了自己的剑，再次把剑尖一指诺，说道：“我的第一剑刺你的后颈……”这回是月一飞的话还没说完，诺的腿风已然逼近，月一飞没有一点吃惊，从容地将剑一扫，就割向诺踢过来的腿，诺虚闪一招，在半空中抱成一团，一个转身，伸腿由踢变为下劈，直击月一飞的天灵。月一飞轻松一侧身，避开了这一劈，将剑一挥。诺向前一冲，剑贴着他的后背削了下去。诺侧眼一瞧，一个反身，右腿再扫过去，横砍月一飞的肋下，月一飞脚下一蹬，一个转体，头还留在原来的高度，而整个身子都倒悬在了半空之中，闪过了这一砍，既而再次劈下了手中的剑。这回诺没有闪躲，而是双腿同出，一脚横踢开了剑身，而一脚直取月一飞的面门。月一飞把头一仰，握着剑的手臂顺劲绕了一个大圆，再次劈向诺。诺一伏身，双手扒在地上用力一抓，双腿分开，接连劈下，此时，月一飞已然正身，只见他足尖轻轻一点，小退了一步，躲过了两脚，正欲再次出招，突感不对，果然，“砰！”一声，月一飞只觉得左眼一阵巨痛，整个身子无法自控飞了出去。人群中再次暴出了一阵惊呼。

　　飞在半空中的月一飞被猛得一下冲击之后，脑中一片空白，左眼上的痛钻心刻骨，他的双手都情不自禁地捂在了左眼之上，似乎完全失去了战斗能力。一旁的月一明不自控地向前迈了一小步，而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月一飞的身上，所有人的心里都在那一霎那出现了这么一个问题：“月一飞就这么输了吗？”

　　就当月一飞快要落地的时候，他猛然间惊醒了，方才的一切一瞬间重回脑中，月一飞连忙一个转身，面门朝下，双腿一收，剑向下一戳，一时间，地上划出一道深沟，好一会儿，人才定住了身形。而整个过程中，诺都没有动一步，只是站在那儿看着月一飞。

　　“你为什么不趁机再补一脚？”过了好一会儿，月一飞缓缓站了身来，背对着诺问道，“这样你就必赢无疑了。”

　　“刚刚那一剑的时候，”诺低头看了看左臂上那个刚刚才止住了血的伤口，回答道，“你刚刚也没有落井下石，我这次自然也不能趁人之危，我们两清了！”

　　“好！我儿子输给你也算值了！”月一飞转过身来，慢慢放下了捂在左眼上的手，只见他的左眼眶又红又肿，边上还出了不少的血，现在的眼睛闭着，试图要睁开，却总是无法如愿，“你就不怕这一让却让你从此再也没有还击之力了吗？”

　　“赢又如何？输又如何？”诺正色道，“我堂堂正正，宁可光明磊落地输，也绝不卑鄙无耶地赢！”

　　“好！说得好！”月一飞竟然向诺深深地作了一个揖，“小兄弟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胸襟，让在下佩服。虽然这次的比武，你不可能取胜，但我相信，只要你有命离开月家，不出几年，必能成为江湖中一德高望得的大侠。而这回，我也一定让你输得体体面面！”

　　“呵呵，”诺笑了，“你又自信了，不怕我把你的右眼也踢得睁不开吗？”




　　第三十四章飞石告磬



　　“你为何不试试呢？”月一飞也笑了，依然还是原来的姿态，将剑尖一指诺，说道，“飞石攻击果然惊人，可惜，好的招式往往第一次是妙招，第二次就是败笔了，希望你不会就此也落入这个魔圈之中！”

　　“是不是败笔，你也可以来试试啊！”诺说着，右手抛起一颗石子，再在半空中接住，猛地把手臂向后一扯，即而运气一挥，石子在空中呼啸着就向月一飞击去。月一飞一楞，心想，怎么会有如此拙劣的伎俩，却不料脑后传来一阵急速的风声，月一飞在一惊的同时，却是坦然一笑，原来是声东击西之计，连忙举剑应招。不知何时已经在月一飞身后的诺飞起就是连续的两脚，一脚直取月一飞心窝，而另一脚却是带着一块飞石而来，月一飞心中暗暗一叹，“果然腿法精妙，这一腿袭来，不单有了近距离的攻击，还带上了远距离的。看起来，之后对付他的进攻，就得养成不可后退闪避的习惯，只可左右上下的躲闪了。”脑子飞快运转的同时，月一飞的身形也飞快做出了反应，一边后退躲开了第一脚和第二脚的近距离攻击，一边又向右一个侧身，躲开了飞石的远距离攻击。可就是这时，月一飞又是觉得脑后一阵风，这才想起，最先前诺用劲掷出的那块石头，此时已然到了跟前，看起来方才自己的一系列闪避完全都是在诺的计算之中，而此时的自己正好撞到了枪口上。这颗石子的劲道自然比不过他踢出的任何一脚，也比不过踢出来的飞石，但如果砸在后脑上还是会产生不良的后果。月一飞很勉强地在空中一个转体，这才很危险地避过了这一手掷来的飞石，而就在他避过它的那一瞬间，飞石到了诺的跟前。诺大吼一声：“看看这下你怎么躲开！”吼声间，右腿如鞭般一抽，石子同一时间顿时转了方向，朝着月一飞的右腿直击而去，速度快得都快看不见这颗石子的影子了，力量大得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十分尖锐的啸声。

　　“当！”一声巨响，那块石子弹飞了出去，射向天空，众人抬头一望，它飞得几乎看不见了。而再次低头望去，只见月一飞右手紧握着长剑，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