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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尘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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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满堂宾客尽都变色,不过这的确只是和一对新人有关的私事,和“侠义”扯不上关系。而且他只是说今日不能,并非永远不能。
    凌玉燕在人丛里骂道:“卑鄙!卑鄙!怪不得他特地挑选这个日子,原来是要拆散人家恩爱夫妻?”
    鲍令晖恰巧站在她的背后,笑道:“他们尚未成亲,你又怎么知道他们将来一定是恩爱夫妻?”
    徐中岳面色青里泛红,愤然说道:“卫天元,你、你也未免欺人大甚了!”
    卫天元道:“徐中岳,你号称中州大侠,这详说法,不怕天下英雄耻笑你怯战吗?未曾比武,你怎么就知道娇妻难保了说不定我输给你呢,我输了可是要割下脑袋的啊?”
    卫天元说了这几句话,徐家亲友都不作声,徐中岳本人亦似踌躇难决,神色十分尴尬。
    要知卫天元提的条件虽然只是“不许他今日成亲”,但以徐中岳的身份,他若因为败在飞天神龙手下不能今日拜堂,那还有何颜面再宴亲朋,重燃花烛?结果势必是给飞天神龙拆散这对鸳鸯了。
    不过拿“割下脑袋”和“失去娇妻”相比,毕竟是前者严酷得多。徐家亲友都认为这是占了“便宜”了,何况要是不敢答允的话,岂非‘壮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剪大先生说道:“这个、这个虽然只是徐中岳的‘私事’,但这私事却是关系两个人的。按照惯例,双方比武若然涉及第三者的,似乎,似乎,……”
    谁都明白,这个“第三者”即是徐中岳的新婚夫人姜雪君了。“第三者”的称呼“得耳”得很,徐家亲友不觉都皱起眉头。但剪大先生以公证人的身份,却不能不这样解释武林惯例。
    游扬说道:“不错,这似乎应该得到徐夫人的同意才行。”
    姜雪君蒙着罗帕,从卫天元进入礼堂开始,她未曾说过一句话,如今她仍然默不作声。
    她没有答复,按情理说,应该由她的丈夫悄悄问她,但徐中岳却又怎好意思去问?
    人丛中有个人说道:“她怕失掉这个有财有势的丈夫,岂敢轻易点头?”
    鲍令晖大怒道:“岂有此理,谁说这样混帐的话,揪他出来?”
    那人说道:“关你什么事,你是徐家哪门贵亲?”
    鲍令晖怒气冲冲就要找那个人打架,但礼堂拥挤不堪,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谁说这怪话。
    卫天元冷冷说道:“徐夫人,你是怕你的丈夫打不过我吗?其实他有这么大的威名,你又何须顾虑。”
    印新磨、叶忍堂同声斥责:“卫天元,徐夫人同意与否,只能由公证人问她,你岂能如此无礼。”
    剪大先生咳了一声,说道:“大家别闹,卫天元划的道儿要是徐夫人不能同意,那就只能作罢了,请卫天元另……”
    话犹未了,忽见新娘点了点头!
    剪大先生怔了一怔,说道:“既然徐夫人同意,那就开始吧?”
    游扬忽道:“且慢!有件事情我想向剪老前辈请教。”
    剪大先生道:“不敢当。游大侠有什么话请尽管说。”
    游扬说道:“牵涉到第三者的比武,这个‘第三者’不知是否也应归属一方。”
    剪大先生霍然一省,说道:“不错,是我一时糊涂,忘掉这条规矩了。‘第三者’是否应归属一方,这要看情形而论,假如甲方是向两个人同时挑挑的,或比武的结果影响到‘第三者’一生的命运的话,那么乙方的两个人就如同一个人,亦是说,这‘第三者’应归属乙方。甲方必须把乙方的两个人作为对手?”
    游扬问道:“那么按照目前的情形而论,这条规矩是否可以适用于徐中岳夫妻?”
    剪大先生说道:“卫天元所提的条件对徐夫人影响极大,依理而论,卫天元等于是向徐中岳夫妻同时挑战,所以徐夫人应战。该有权参加比武。他们可以夫妻联手,接连三场与卫天元比武,也可以由他们夫妻自行决定,轮流出战。不过……”
    徐中岳道:“内子不会武功,今日之事,由我与卫天元一决雌雄便了?”
    卫天元冷冷说道:“姜小姐是名武师之女,怎能说是不会武功?”
    众人尽都知道,不错,新娘姜雪君的父亲姜远庸的确是在洛阳开武馆的,不过和一流高手心目中的“名武师”却差上十万八千里,武功平平,即使在一般人的心目中,也只是一个混饭吃的三流武师而已?”
    其实剪大先生并非如他自己所说的“一时糊徐,忘掉这个规矩”,而是知道新娘即随懂得一点武功,也是极为有限,故此根本就没有想到要徐夫人参加比武。
    不过游扬既然提出这条规矩,剪大先生以首席公证人的身份却是不能不加以补充解释了。
    “不过第三者是否参加比武,还得他本人同意才行。假如他自愿放弃权利,他也可以袖手旁观。”
    徐中岳道:“我不想内子牵连进去,我愿意和卫天先单打独斗?”
    刚才那个说怪话的人又在人丛里冷冷说道:“不要脸,也不知道是否能做成夫妻,就口口声声内子了。”
    游扬微笑道:“虽说夫妻如同一体,不过按照规矩,似乎还是要尊夫人亲口说出才行。”
    众人不禁都是有点奇怪,听游扬的意思,似乎他很希望新娘与新郎联手,难道他不知道新娘不懂武功?”
    徐中岳面上一红,心中也是感觉有点奇怪,不过他觉得的奇怪却是另一桩事情:“奇怪,难道游扬知道了姜远庸的来历!”
    依照规矩,既然只能由新娘自行决定,徐中岳只好不作声了。
    新娘仍然低着头,什么话也没说。
    剪大先生微笑道:“新娘子大概不好意思说话。这样吧,一是你同意站在丈夫一方,参加比武,你就点头。要是不同意的话,你就摇头。”
    众人的目光尽都注视新娘,只见新娘子姜雪君先抬起头来,跟着缓缓的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全场轰动,几乎所有的人心里俱是想道:“她不懂武功而同意参加比武,自必是抱着与丈夫同生共死的决心了?”
    郭元宰和鲍令晖站在一起,看见新娘点头,郭元宰悄悄说道:“你看见了吧?你还敢说雪君是为势所逼才不能不嫁给我的师父吗?”
    鲍令晖道:“她同意参加比武,并不等于同意这头婚事。依我看来,她的这个同意正是表示她的反感?”
    郭元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鲍令辉道:“这还不明白?她是对你的师父表示反感!反感你的师父对她渺视,擅自替她作主?”
    郭元宰道:“你不是她,你怎知道她是这样想?我看你是强作解人?”
    鲍令晖道:“你也不是她,你又怎样知道她不是这样想?我看你是替师父死挣面子,其宰你心里的想法和我一样?”
    好在剪大先生已经作丰势叫众人停止喧哗,他们这个注定得不到结果的争论也不能不停止了。
    飞天神龙卫天元纵声笑道:“好,那就请贤伉俪并肩子上吧?”笑声似有几分愤激,也有几分苍凉。
    剪大先生道:“卫天元,你这话不对。徐夫人同意参加比武的规矩我已经解释过了,她可以和丈夫联手,三场全部参加;也可以选择任何一场参加;联手或轮流出战都可以。或者自始至终她都不出手也可。总之,她拥有参加比武的权利,但怎样做法,一切任凭她的意愿。你们明白了吗?”
    徐中岳和卫天元同声说道:“明白了?”
    剪大先生道:“好,那么比武现在开始,第一场先比暗器。徐中岳这边是攻方。”正是:
    从来情海多波浪,碟血筵前阻拜堂。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 旧侣寻仇 掌伤大侠 新娘比武 血溅华堂
    徐中岳站了出来,新娘子姜雪君却仍然是粉颈低垂,动也不动。
    剪大先生道:“徐夫人,这一场比武你参不参加?”
    姜雪君摇了摇头。
    剪大先生道:“好,那么这一场就由徐中岳与卫天元单独比试。徐夫人,以后各场我不会逐场问你了,你喜欢哪一场参加就哪一场参加。”要知他刚才已经把规矩说得十分清楚,本来无须再问姜雪君的,只因她是新娘的缘故,故此在开始之时,对她较为尊重一些。但她既然已经属于比武的一方,在公证人的心目中就该视同仁,若然还是礼不厌多,那就有失证人的身份了。
    剪大先生问过了徐夫人、接着便即说道:“卫天元,你有权选择地点。”
    卫天元道:“我已经说过,今日之事,就在此处了结?”
    剪大先生道:“我的意思是问你,喜欢在园子里比武还是……”
    卫天元道:“就在这个礼堂便行?”
    游扬说道:“徐中岳,你这个礼堂有多长多宽?要不要再量一量?”
    徐中岳道:“不用量了。我这客厅长四丈八尺,宽三丈六尺。”
    那个说怪话的人又在人丛里笑道:“必也正名乎!徐大侠也不知是否还能够在这间屋子拜堂成亲,‘礼堂’是该暂且改换名称了。”
    剪大先生道:“比暗器的规定是在三丈的距离发出,那么这间客厅是可以用作比武的场所了。请各位宾客暂且退出客厅?”
    客厅里只留下五个人,两个证人与徐、卫两人各在一方,新娘姜雪君则坐在靠近礼案的一张椅子上。
    礼案上的龙凤花烛仍在燃烧,“礼堂”则已是没有一点喜气了。
    “比武开始”这四个字从剪大先生口中叫出来了!
    徐中岳一声大喝,双手齐扬。同时身形微向前倾,好像是作了一个鞠躬的姿态。
    这间特别宽大的客厅里顿时充满了暗器破空之声,原来他左手发了七枚透骨钉,右手发出八枚透骨钉,外加两枚短箭。这两枚短箭是藏在后衣领内,藉着弯腰鞠躬的力道发出的。
    卫天元笑道:“徐大侠,你太多礼了。你向我鞠躬、我可受不起?”
    徐中岳以蹑云剑、透骨钉、大摔碑手驰誉武林,并称三绝。他获得“中州大侠”的称号,固然并不全靠武功,但也不能否认,这三门绝技,乃是他成为“大侠”的“支柱”。不过自从他成名之后,为了保持“大侠”的身份,暗器已是绝不轻发。故此,见过他剑法、掌力的人很多,见过暗器功夫的人却是极少。
    此时一看,只见他的暗器手法,果然奇妙非常,十五枚透骨钉,有的直射,有的斜飞,有的互相碰撞,突然就改变了飞行的方向。
    飞天神龙卫天元在大笑声中双手连抓,也不知他抓到了几枚透骨钉,但有两枚骨钉从他的头顶飞过,他没抓着,这两枚透骨钉突然掉过头来,反射他后脑的玉枕穴。
    暗器功夫讲究一个“巧”字,力度用得巧妙,发出的暗器就可以随心所欲,好像受到主人遥控一般。徐中岳这两枚透骨钉就是用上了一股十分巧妙的回旋之力的。
    宾客中不乏暗器名家,能够用回旋暗器的也有几位,不过用得像徐中岳这样巧妙、兼且又快又狠的,却是半个也找不到。徐中岳一出手,那些暗器名家都不由得自愧不如了。
    此时飞天神龙正在忙于接前面射来的暗器,似乎根本末曾发现那两枚去而复返的透骨钉。
    后脑的玉枕穴,是人体脆弱的部位之一,若使飞天神龙练有护体神功,只怕也难免要给透骨钉射破脑袋。
    印新磨大喜叫道:“好一招神龙掉尾的手法?”
    说时迟,那时快,徐中岳一鞠躬所发出的那两枝短箭亦已疾如闪电的从两侧射来,和那两枚透骨钉配合得恰到好处。
    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飞天神龙反而笼手袖中。
    只听得“拍、拍”两声,飞天神龙的两条衣袖甩过肩头,迎个正着,把那两枚透骨钉拍得两旁飞出。
    这两枚透骨钉恰好又撞上了那两枝短箭。
    “钉钉”连声,两枚透骨钉落地。两枝短箭倒飞回去。
    风声呼啸,飞回去的势更劲更急!
    徐中岳一听这暗器破空之声,就知决计难以硬接。但此时他要闪躲也来不及了。
    两枝短箭分射他左右两边太阳穴,和玉枕穴一样,太阳穴也是人身死穴!
    徐中岳心头一凉,暗自叫道:“我命休矣?”
    在死亡的阴影笼罩之下,一股寒意直透心头。徐中岳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忽听得惊呼之声与喝来之声混成一片,徐中岳感觉得到那两枝短箭明明几乎是擦着自己的额旁飞过,却不知何以并没受伤。
    他莫名其妙的张开眼睛,只听得有人说道:“飞天神龙这个玩笑可是开得太大,徐大侠纵然没有受伤,今日恐怕也是不能拜堂成亲的了。”
    另一个人道:“是呀,换过花烛才能拜堂,未免太不吉利了!”
    徐中岳定晴一看,这才发现,礼案上那对龙凤花烛,烛光已经介息灭!
    原来那两枝短箭,从徐中岳额旁飞过,突然改了方向,一下子就打灭了龙凤花烛。
    徐中岳的暗器手法已经令得众人叹为“奇妙无比”,想不到这个“无比”还是给人家比下去了。而且人家还是根本未曾出手,就利用他的暗器打灭他要拜堂成亲的花烛的。相差岂只一筹!故此在徐家亲友之中,也有好些人禁不住为飞天神龙喝采。
    楚天舒站在印新磨旁边,故意赞道:“好一招飞龙在天?”与印新磨刚才赞徐中岳那句刚好针锋相对!
    印新磨瞪眼说道:“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暗器手法中有一招叫飞龙在天的。”
    楚天舒笑道:“不错,这是我杜撰的。但既然有神龙掉尾,自该也有一招命名为飞龙在天的。卫天元外号飞天神龙,这个招名岂非极为恰当?”
    印新磨道:“双方都没受伤,而且比暗器也只是比了半场,你楚大侠就要评定高下,岂非言之过早?”
    楚天舒笑道:“你的耳朵似乎有点毛病,我赞飞天神龙这一招,就如同你赞徐大侠那一招一样,彼此都不过是各抒己见而已。怎的听进了你的耳朵,就变成了评定高下了,评定高下,这可是两位
    因为情形比较特殊,剪大先生依正规矩问卫天元:“他说的这个数目对不对。”
    卫天元淡淡说道:“大概是吧。总之,他说多少就是多少,我不反对。”
    剪大先生道:“好,那么你所接的透骨钉一共是八枚。”跟着正式宣布:“这次徐中岳一共发出了十七件暗器,十五枚透骨钉外加两枝短箭?”
    楚天舒啧喷赞叹:“了不起,了不起!一发就是十七件暗器,比起三年之前只能发出十三枚透骨钉,徐大侠的暗器功夫真是进步神速,佩服,佩服?”
    比试暗器功夫并非以多为胜的,发了这许多暗器都没伤着人家,对有着“中州大侠”身份的徐中岳来说,与其说是荣耀毋宁说是丢脸。徐家亲友明知楚天舒说的乃是反话,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剪大先生接着宣布第二场开始。这一场是比试掌力,仍然由徐中岳主攻。
    徐中岳吸一口气,轻飘飘的一掌向飞天神龙打去,众人不禁都是有点感觉奇怪:徐中岳的大摔碑手是以掌力刚猛著称的,何以他却用了阴柔的掌法,似乎全未着力?
    别人不懂,剪大先生是练“阴阳五行掌”的大行家,却是一看就知其中奥妙。心里想道:“原来徐中岳也练成了刚柔相济的掌力。大摔碑手本是纯刚的,要练到刚中富柔大是不易,也真难为了他,不过三年功夫,他就有这样造诣。”
    按照规矩,比试掌力,守方只能硬接,不能闪避。
    剪大先生心念未已,只见徐中岳轻飘飘的一掌拍下来,已是“印”在卫天元的胸膛上。
    但在他的手掌与卫大元的身体接触之时,卫天元也没感觉什么劲道。
    原来徐中岳的造诣还在剪大先生估计之上,他不但练成了刚柔互易的功夫,而且到了几乎可以收发随心的境界。
    由于卫天元捏碎透骨钉的功力太过惊人,他虽然占了“攻方”之利,也不能不患得患失,生怕自己的掌力攻破不了卫天元的护体神功,伤不了人反遭其害。是以打了个如意算盘。
    他的如意算盘是:要是发现卫天元的内功确实远超自己,大摔碑手刚猛掌力便不再发,立即收回。守方所运用的内功是随着对方加之已身的力度大小反震回去的”他轻轻打下,暂不发力,即使给卫天元反震回来,本身也不至于受伤。
    他一掌印下,并没发觉卫天元有运劲反击的迹象,不由得心头大喜,暗自想道:“卫天元,你也太小觑我了,你以为我这轻轻一掌伤不了你,竟敢不运内功?”机不可失,心念电转之间,掌力尽发。
    说也奇怪,他刚一动念,卫天元便似知道他的心思,他印在胸膛的手掌一洛,滑到了小腹部位。掌力一发,只觉好像用力把拳头打进了一团棉絮一样。
    他的手掌,缩不回来,但卫天元似乎也尚未运功反击。
    徐中岳当然不敢想卫天元占了上风还会饶他,只道他有什么厉害的杀着留在后头,既然手掌收不回来,只好和卫天元拼命了。他催动掌力,像是一个浪头接着一个浪头的发出去!
    卫天元心里想道:“我着然不放松他,他势必功尽灯枯,性命不保。我只怕多少也要受一点伤,因此我还不想取他性命,不如适可而止吧?”
    楚天舒“咦”的一声,说道:“咦,怎的徐大侠的手掌老是按在人家身上,给人家抓痒吗?”
    话犹未了,只听得“轰隆”一声,对面的墙壁开了一个窟窿,徐、卫二人也分开了。
    原来正当徐中岳紧缩掌力之际,卫天元使了个“卸”字诀,腹肌一收,轻轻闪过一边。徐中岳的手掌顿时向前打出,变成了劈空掌力了。
    墙壁给他的劈空掌力打开一个窟窿,还好只是掉下两块砖头,未曾打穿,否则站在外面观战的人只怕也要遭受无妄之灾。
    那个爱说怪话的人又在冷嘲热讽了:“徐大侠的摔碑手果然功力不凡,可惜不是摔碑而是摔砖。从今之后,似乎应该改称大摔砖手更加名副其实?”
    徐中岳铁青着脸,不发一言。
    剪大先生宣布结果:“这一场由徐中岳主攻的比试掌力,和上场一样,仍然是双方都没受伤。现由徐中岳这方主攻的第三场开始。”
    他说的是“徐中岳之方”,是把新娘子姜雪君包括在内的。
    不过姜雪君也仍然是像过去两场一样,丝毫没有表示。结果还是由徐中岳单独出招。
    这是由徐中岳主攻的最后一场,也可以说是他最后的一个机会了。
    这一场的比试剑法,规定许他发出三招。他能不能够在这三招之内杀伤飞天神龙呢?
    要是不能够的话,轮到了飞天神龙做攻方,他还焉能幸兔。
    徐家亲友,手心里都在捏着一把冷汗!
    徐中岳倒是表现得相当冷静,他拔剑出鞘,冷冷的盯着飞天神,迟迟都未出手。
    卫天元背负双手,目光也在注视他的剑尖,过了一会,笑道:“徐大侠,你还认识我吗?隔别三年,我的相貌大概不至于有甚改变吧。”
    徐中岳蓦地一声大喝,剑光暴涨,闪电出招!原来他正是要引飞天神龙说话分心才动手的。
    旁人只见剑花错落,人影翻腾,根本看不清楚徐中岳用的是什么招数,出了几招。
    公证人之一的游扬是崆峒派第二代弟子中的第一剑术高手,他的七十二手连环夺命剑法,在武林中也是享有极大的声誉的。旁人看不清楚,他则看得分明,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瞻之在左,忽焉在右。徐中岳的蹑云剑法果然名不虚传!”但也因为他是行家,看得人了迷,忘了自己公证人的身份了。
    忽听得剪大先生叫道:“住手!”
    原来徐中岳的蹑云剑法一气呵成,也不知他是忘了三招的规限,还是杀得性起,收不住势,已经出到第四招了。
    游扬是剑木名家,徐中岳犯规,本来应该是他最先发现的,如今听得剪大先生大喝“住手!”他方始霍然一省,不禁羞得满面通红!
    就在剪大先生的喝声中,忽听得极为清脆的“叮”的一声,一道白光腾空而起。
    徐中岳那把长剑插在客厅正中那条横粱上,剑柄兀自颤动不休。
    徐中岳嗒然若丧,好像斗败了公鸡一样。原来最后一招,他的长剑是给飞天神龙用弹指神通的功夫,弹得脱手飞出的,他的虎口也还兀自感到酸麻。
    剪大先生踌躇片刻,问游扬道:“游大侠,你看这一场应该如何宣判?”
    他这句话的意思,谁也听得明白,徐中岳业已犯规,他其实是在征求游扬的意见,好不好就宣判徐中岳这一场作输的了。
    游扬想了一想,说道:“依晚辈愚见,恐怕还要看了卫天元比试剑法那场的结果如何,才能宣判。不错,徐中岳是出了四招,但假如卫天元是出了五招的话,那就只能当他输了。”
    这话其实是十分明显的偏袒徐中岳。不过稍为有点头脑的人立即也会想到:到了卫天元做攻方之时,他只须随意出两招,也用不着伤及徐中岳,只须不犯规,这场就算赢了。他又何须出到五招,除非他是疯子。
    所以乍听起来,游扬似乎是太过偏袒一方,但想深一层,其实他不过是暂且为徐中岳保全体面而已。要是立即判他作输,岂不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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