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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子-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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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体味个中滋味。
若是不能为他们报仇,怕是这辈子都无法安睡。
“明大人请吧,我的要求不高,只要知道是谁派了他们来杀我就足够了。”
闻言明璃没有进一步帮她严查杀手们的情况,反而谨慎的往后退了一步。
林致一挑眉:“明大人这是何意?”
“来之时我曾说过,我是来帮你的,阁下相信我吗?”明璃微笑着问道。
林致轻笑:“若林致不相信明大人,为何会请明大人帮林致?”
明璃一摊手,颇为无辜的说道:“虽然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了你,可是阁下的举动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
林致心中一凛,第一直觉是自己的算计败露了,但按下心中的不安细细一想,觉得明璃在套自己的话,若论经谋自己赶不上她十分之一,可若论法术,明昭上下也没几个是她的对手。想到这里,她笑笑,说道:“难道林致哪里有所怠慢致使明大人误会不成?”
明璃冷笑一声,一只手却紧紧扣住贴身的护身符。这是枢机处高层官员才有资格携带的护符,能够防御恶意的法术攻击。考虑到此去翱城凶多吉少,临行之前,她还在本就紧急的行程里抠出时间来专程去了紫流萤那里让她帮自己加固了一番:“或许吧,若不是误会,林书记又怎么会一直向我施加催眠之术?”
林致没想到竟被她看穿自己在捣鬼,面色有些尴尬,愣了愣,没有说话。
“林书记不相信我,也在情理之中,这个时候,敌我难分,且林书记深仇血恨,明璃自然体谅。”明璃不愧是个中老手,一番话说得拖拖贴贴,倒叫林致不由为自己方才的小心思感到愧疚,见她神情有所松动,明璃忙接着说道,“既然林书记对翱城如今的情势已知晓一二,书记应该明白,森少尉、凌准将、翱城督长大人、还有元相大人直属枢机处众人都是站在一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是林书记不相信,也知道一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四军的覆灭令元相大人势力大减,元相大人同那暗中施行阴谋之人不同戴天。”
林致想了想,别过头去,突然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明璃笑道:“听闻林书记善使幻术,明璃就多注意了些。林书记托你身后那位山户小哥带法石进城,一则投石问路,二则将自己的标记重新刻在翱城之中,这样林书记待要进城时,便不会引起结界反应。一石二鸟之计,林书记高深。”
“再怎么高深还不是被你一眼就看穿了。”林致有些小孩脾气的嘟囔道,“那你怎么知道他还没死?”
安慰小孩,明璃也是有一手的,冲林致一笑,柔声道:“林书记仁慈,拯救恩人之后并未下杀手,只将地牢里施以了幻术,让每个进来之人都以为山户已经死去,其实他们看到的不过是幻想。而明璃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拿着林书记的法石往里深窥,才解开了这个谜团,侥幸而已。”
林致不是小孩,自己设计精神的局自然不会被她一句侥幸哄骗了去,但明璃既然不愿意说,她也不再问下去。“所以你猜测到我们可能会回来?”
“为亲人收尸,人之常情。不过没想到能有幸目睹如此精深幻术,三生有幸。”
“不过是区区幻术而已。”林致淡淡说到。
“覆盖方圆百里之地,迷惑众人视线天衣无缝,林书记若只说是‘区区’,那帝都城头的法师们都无地自容了。”明璃笑道。
林致脸色一变,别扭地轻声说道:“我这是为审议资格准备的。”
明璃恍然。
难怪她会有如此精进之术,原来是为了第三秘书的资格。同样身为过来人,明璃自然知道,想要进入秘书室,必须得有一项超乎众人的特长。明璃自己因深谙权谋之道,没有任何异议坐下了第二秘书的位置。而宣幽然,当年不懂政治的她只能凭着自身神奇的空间术令众人臣服。想必,没有经谋之道的林致也做的这个打算吧?
明璃一叹:“去年你失踪,敬秋使——我是指宣秘书——推荐了她的心腹成为了第三秘书。你不用担心,就在数天之前,他因波及到白御史遇刺被刺身亡。现在只要你回到云京,这个位置是你的谁也抢不去。”
林致颦眉:“似乎在我失踪的一年里发生了许多事。”
直到她这一颦眉,那先前围绕在她身边的诡异元素方消失不见,明璃才松了一口气,终于让她放弃对自己催眠了,对付一个一直对自己虎视眈眈想要催眠的对手真是不容易啊。还好自己足够警觉:“是的,如今帝国很不太平,正因如此我才来这里将你带回去,元相大人要见你。”
林致瞪着眼看着她,戒备的问:“我凭什么相信你会帮我?”
“凭你刚才愿意对我吐露心事!凭我是元相大人心腹!”明璃每说一分,林致的戒备就略减一分。她的催眠对明璃无效,那么除非杀掉她,否则林致的秘密定会泄露无疑,可明璃已经表明她是元相心腹,杀了她也就等于断了林致投靠千羽谵的后路,无论如何林致都不会做这样愚蠢之举。
见她终于有所动容,明璃这才突出最关键字眼:“凭我能为你找出那幕后主使之人让你在返京之日即可见到她项上人头!”
果然,她这话才一出口,林致已经不顾戒备奔到她身前,厉声问道:“是谁?”
明璃不着痕迹退出她的控制范围,慢慢从衣袋里取出一份东西,对上林致渴望又狐疑的目光,道:“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伊少佐,就算没有人替那些死难者伸冤,也会又人为伊少佐复仇。”
“你是指,紫流光?”提到伊灵犀,林致方才大悟,“那倒也是。”
知她误解,明璃也不说破,继续道:“伊家隶属于紫家,伊家长女出了事,就是没有紫上佐,紫家也是要追问的。我手里的这个就是你的同乡白御史用一年时间抽丝剥茧查出来的真相,为了还四军一个公道白御史光天化日之下在两卫都司内被刺客刺杀——万幸白御史现已无碍,只可惜了晋秘书。”
林致心急如焚,等不及她说完一把就夺了过来,一边看,脸色一边变得阴沉。见她这样,明璃不由得问道:“怎么,你没想到会是她?”
林致摇摇头:“我不知道,虽然我在那里待了九年,但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她不记得慕云寰,那个传言中拥有最为尊贵血统的女子,她不在自己企图接近的范围,她也从未来找过自己麻烦,从未在自己身边冷嘲热讽,从未设计过陷害过自己,所以,自己也从为留意过这个人,从未。
“不会是搞错了吧?”她疑惑地看着明璃,眼神中满是不解,“这个人我根本不曾接触过,我们之间连交集都没有,就算她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一定就能认出她来,她怎麽会这么做?”
她把你当作眼中钉肉中刺做下了这惊天之谋就连死也想拉你一道下地狱,而你却说你不认识她你们之间没有交集你还问我是不是搞错了?明璃突然觉得这事荒唐得可笑,他们煞费苦心抽丝剥茧发掘出来的真相,当事人反而什么都不明白。为杀林致慕云寰费尽心机连累整个第四军团布下重重杀机,可林致却从不曾注意到她的敌人中还有这样一位。慕云寰啊慕云寰,这么做你到底值什么?
忽然之间明璃觉得自己很疲惫,她佩服紫流萤的神机妙算环环相扣终于让她自觉自愿将这要命的东西交到了林致手上,也无奈林致竟是如此反应。真真假假是对是错她现在连半点探索的兴趣都没有了:“既然你同她没有交集,那你会宽恕她吗?”
“当然不会!因为她我们死了多少人,我怎么可能会放过她?”血债必须血偿,唯有这一点没得商量!
“那你知道要怎么做了吗?”她问。
“当然,我知道。”林致道,“明天晚上慕家将召开家族会议,我还有一天的时间,足够让慕大人心服口服!”
白卉的调查已经很清楚,紫家也已经向慕家施压,现在她的任务就是要让慕云寰的父亲心甘情愿放弃他是女儿,这很简单!是的,或许别人需要好好思索,但对她而言不过举手之劳,六年前离开神殿那夜未曾来得及启动的伏龙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第十六章 一步
非常感谢大家在明沫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还一如既往支持明沫;明沫太感动了。面试很顺利的;不过拖的时间太长了;原本以为15号就能回家的;结果到23号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家;大概整个7月明沫都得在异地他乡可怜又幸福着的飘来飘去了。希望8月的时候明沫可以快乐的坐在家里看奥运吧。不过明沫说话是算数的;既然说了15号以后更就一定更;就算在网吧里也要码一章:)以后还是3天一更;下一章19号放上来;谢谢大家的关爱;明沫在这里鞠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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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崞殿大人方才去了。”
这是没头没脑闯进她闺房的江谰冒出的第一句话,后者眼神呆滞,不负责任的丢下一句后却又不肯再细说详解,令方才起身尚在梳洗的紫流萤一时之间有些缓不过神来。
去了?去哪里了?这个时候似乎不曾听说有公差外派吧?手里还拿着正在打理三千烦恼丝的通红玛瑙梳,紫流萤难得一见地跟着他一道呆滞,直到侍女带来蔺砾求见的请托,她才回过神来。
“这是怎么了?才一大早你们俩就都来我这。”放下还在玩弄的梳子,指使侍女立即收拾好女儿家的物品,为自己整装待客。她的闺阁大大咧咧的江谰可以随便闯,但一向谨守贵族礼仪的蔺砾可就不能那样随便对待了。
蔺砾也是满腹心事的进来,见到梳洗整齐的紫流萤时心中稍缓,紧绷的面色也和煦了不少,环视四周,当目光落在同自己一样满是担忧之色的江谰身上时,又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才一早就跑到贵族少女闺阁中来,尽管还未及笄,也是不应该的!
“蔺公子请坐,”摆出标准的神官式微笑招呼他坐下,又连声吩咐侍女上茶端点心,“今儿吹的什么风啊,两位一大早都到我这儿来了——还没用过早餐吧?不介意的话就在这里用吧。”
这话若是放在平常,贪图紫家点心可口美味却总是被紫流萤借此来恶整他的江谰一定立刻跳出来连呼不许整人,但这次,显然事情的严重性让他的心思竟没放在这上面。
“紫世姬尚未得知?”蔺砾诧异地问。她不是一向消息都灵通的吗?
“这几日夏雨,天气变化大,有些不舒服。”她淡淡解释道,看着脸色不对的二人,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崞殿大人方才去了。”
同样的话又从蔺砾口中传出来,紫流萤微微歪了歪脑袋,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让总是小大人般的她看起来有几分俏皮,随后,她睁大了眼睛,那个人的资料清楚的浮现在脑海里。崞殿大人,董崞,青蔷殿橙阶祭祀,隶属慕家的下级贵族。
“去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方才,”江谰说道,“侍从在外等候他起身,却迟迟不见他回应,便斗胆推门而入,发现他已经去了。”
“先是绿鸢殿的皖殿大人后来是黄蔓殿的缦姬大人现在又是崞殿大人,从昨晚开始,这已经是第三个暴毙之人了。”蔺砾补充道,死人在神殿里并不少见,但死得如此诡异,一夜之间三人毙命绝不是用“巧合”二字可以说得清的。
“从昨晚就开始了?”紫流萤仿佛无意识的重复着。
“确切的说该是今日凌晨,皖殿大人突然前往言祷堂,祷告将近结束时突然心疾发作,不治而亡。然后蔓姬大人不知怎么的也突然从寝殿里冲出来,一面大呼‘我乃罪人’一面就从黄蔓殿上摔下来。”蔺砾细细给她解释道。
在言祷堂黄蔓殿先后出事,一定闹得很大了。看了一眼窗外尚未升起的夏阳,紫流萤面上却是一寒:“怎么这些事我都不知道?”
“世姬昨日刚服了药,睡得沉,婢子们不敢冒然打扰。”侍女忙向她解释,她们也很委屈,昨天刚用药,晚上小主子难得睡得香甜,她们几个得到消息后硬是不忍将她叫醒。好不容易等到天明,尚来不及将她唤醒,谰殿大人就这样毫无顾忌的闯了进来,让她们纵使有心也无力。
“用药了?”江谰闻言神色一紧,跟着就站了起来。熟知紫流萤身体状况的人都知道现在的紫世姬身体极度虚弱,终日进补,弄得普通药方对她根本起不了作用,这也意味着一旦用药定是一场大病。“什么地方不妥了?医师来看过了吗?怎么说?”提出这一连串的问题后,也不顾男女之别上前几步就要拭她额上的温度。这一试,更渐皱深了眉头。“怎么搞的,这么烫?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下午回来的路上遇上一场大雨,受了点寒——没什么大碍,睡会儿就好了。”紫流萤懒懒解释道。
江谰放下搁在她额上的手,转而搭上了她的脉,仔细查探一番才算相信了她的说辞,回头又问侍女:“都用了什么药?——平日里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一场大雨就发烧了。”
侍女忙拿出医师开的药方交给他,心中直打鼓,别看谰殿大人平时大大咧咧不顾规矩,可一旦遇上令他执着的事,不论对方是谁都固执得可怕。而她们家小主子,刚巧不巧就是他执着的对象之一。在伊家二小姐刚去世的那段日子里,谰殿大人近乎恐惧地整日守在她身边生恐连最后的依持也离开人世,从那时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得说不清道不明起来,明明不是恋人,动作却那么亲密,明明不是亲人,友爱得比亲人还亲,让人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们之间的这种气氛到底算什么。
逐字逐句检查完药方,直到江谰点头,侍女才放心提到嗓子眼里的心。正要将药方收回,不料被坐在一旁的蔺砾顺手抽了去。
紫流萤一笑:“蔺公子也对我的药方感兴趣?”
蔺砾仿佛慢条斯理看着药方,目光所及之处却迅速记下所有文字,听得紫流萤打趣自己,也跟着笑笑,道:“近来对医道颇有些兴趣,能够多看些药方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谰殿大人是前殿祭祀,精通医道自是理所当然,蔺公子突然对医术感兴趣,难不成未来神殿里又多出了一位砾殿祭祀大人?”
蔺砾闻言,不由一抬头,看着紫流萤的眼光有些复杂,几道精光反复闪烁几次后终归于平淡。“紫世姬说笑了。”
“就是,流萤你也太能说笑了,蔺公子将来乃是这神殿的栋梁之才,就是对医术感兴趣又如何,祭祀哪里比得上大神官大人风光。”确认了她安好,江谰也终于恢复了朝气,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击她的机会。“不过你自己可要多注意身体才是,不过一场骤雨就成了这样子,你的身体到底是虚弱了。”
“我要能有办法也不至于天天进补,把药当饭吃了。”紫流萤随口抱怨道,“该用的都用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江谰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她,魔族那穿心的一剑几乎耗尽了她的生命力,能活到现在完全是靠了紫家无微不至的照顾,在大多数人看来,一个被魔族如此重创过的人能活到今天已经是个奇迹了。可眼睁睁看她失去健康失去从前脸颊的红润,终日一碗接着一碗汤药往下灌,他心里也是难受。
她连十五都不到,却已注定后半辈子要终日病魔缠身。
看着两人之间无论关怀还是斗嘴都越来越融洽的气氛,蔺砾在一旁竟连一句都插不上嘴,莫名一阵怒火冲上心头,对上紫流萤看向自己时始终生疏温和的目光,闷闷开口道:“既然紫世姬需要休息,我等不便打扰,先行告退,请紫世姬好好保重。”
江谰忙“哦”了一声,赶紧道:“蔺公子有事就去忙吧,我在这里用过早饭再走。”
此话一出,蔺砾为之气结,丢下一句“请大人好好享用”便向小女主人告辞。昨夜神殿连发事故,他一大早来也不过是想看看她是否安好无恙。
紫流萤点点头,跟着起身,道“我送你。”
“紫世姬不用客气,在下自己走就好。”话虽这么说,但当紫流萤陪他一道走出房门时,蔺砾还是没有客气的接受她的相送。
淡淡的芳香若有似无在空气里飘扬,激荡得他一阵心猿意马,眼角悄悄瞟向与自己并肩一步开外的少女,才几日不见,她就越发美丽了,神学生洁白的法袍披在她身上,风姿优雅宛如亭亭玉立的莲,令他不禁又想起那年美人蕉下的云影花间。永远不会忘记在他最困难的日子里她伸来的援助之手,明知他们不会在同一战线依然无私相助。而他,却做不到。
羡慕江谰的洒脱和不羁,甚至嫉妒,每每见到他们之间的亲密就觉得怒火中烧。怨恨自己的无能懦弱,甚至怨恨自己的身份。为什么那人就可以毫无顾忌接近她靠近她,为什么她可以毫无芥蒂接受他承认他,而自己就只能在这里可笑地维持大贵族风度,优雅虚伪的守着所谓的贵族礼仪,只能在远处看着她,只能拼命找些荒唐理由接近她,面对母亲的疑虑,还得解释说是在观察未来假象之敌。
敌人?
是的,五大家族之间内战不断。慕家要压制紫家在神殿的势力,紫家也要连根拔掉慕家在神殿的影响,这几日发生在五大世家里的事他都知道,也毫不怀疑未来紫家与蔺家新一代的对决。所以,当慕家人接连出事时,第一时间想到的竟是她的安危。
可是,她也会像对待慕云寰那样毫不犹豫就向自己挥出致命一击吗?美人蕉下那样温柔亲切帮助自己的她?
他不知道。生在大贵族之家,很多事都身不由己的。
只是,他不想同她为敌,一星半点都不想。
“蔺公子保重。”轻柔的声音终于唤回蔺砾不知飞到哪里的思绪,他回过神,方知已到了告别时刻。
“紫世姬保重。”微微低首,告别,心里很清楚,他们之间终究不能站在同一战线上。五大世家的子弟,谁也不能够真心实意相交相信。
转身,既不同道,终是要走上不同路,他们之间,无可奈何。他在心中微叹,惆怅,以致不曾察觉,周围人的恐慌和不安,也忽略了从自己身边一晃而过的银光。直到侍女们的尖叫此起彼伏的传来,他才恍然,回过头,眼前血红一片。
手握着还滴着鲜红血渍凶器的行凶者被一群黑衣人按在地上,红着眼,面色一片狰狞在吼着什么,他听不见,周围人的喧嚣吵闹匆匆而来的护卫们在紧张的询问什么,他也听不见,目之所及,只有站在黑衣侍卫身边少女苍白的脸被鲜血沾湿的法袍仿佛破碎的瓷娃娃,是他眼中唯一所见。
他看见少女张嘴说着什么,一开一合,他却一个字也听不见,明明他们之间只有一步开外,他竟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做不到。他清楚地记得二月里雎春使一族被处死鲜花广场神殿上下奉命前往观刑时,他鼓足毕生勇气握住少女冰冷的手给与她温暖支持,为何现在他竟连伸手一探究竟的力气都没有?他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惶恐不安的等待着,期待着,渴望着救赎与安慰。
直到江谰从屋里冲出来,一把抓住少女紧张的检查询问着什么,直到少女摇着头说“我没事,不是我的血。”直到那一刻,他的听觉才终于恢复过来,知觉才又能活动起来。随后,如雷般怒吼的谩骂声汹涌而来。定了定神,随后认出来,那个早已不复神官优雅的行凶者。
是慕家下属的神官?
他愣了愣。斗不过就丧心病狂青天白日当场行凶?
实在猖狂,不可原谅!
仇恨的火光在眼中熊熊燃烧,他忘记了,原本母亲精心安排的是坐收渔翁之利。
“既然做了,就该有担当,既筹划了阴谋,就该有被报复的觉悟。陷害,复仇,你们今日这样对我,异日我必百倍报之。不要忘记,六年前你们对她所做的一切!”冰冷的话语从少女口中说出,原本还在挣扎的行凶者顿时愣在当场,稍后,更加猛烈的尖叫声从她嘴里传出来,惊心动魄。
“将她交给橙光殿!”紫流萤冷冷下令道。
侍卫们点头行礼,将行凶者拖了下去。
“给我看看你的伤。”她回过头,将替她挡了一刀的侍卫拉到面前来。
江谰闻言,忙按住正欲施展恢复法术的她:“你身体弱,还是我来吧。”说罢,手中已唤来一团金色光芒。唯有蔺砾,依然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主子,您没事吧?”
暗卫关切的问候传来,蔺砾回过神,看着自己又一次被隔壁两人之外,心中一阵怅然,这一次,只能怪他自己。
“我没事。”他摇摇头,“发生了什么事?”
“听说红堇殿的侍奉烨殿大人方才突发癫狂,投湖自尽。莼姬大人师徒情深,才会一时冲动做出这等不智之事。”
蔺砾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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