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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子-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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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是家族安危与母亲一世的安宁,无论他愿意与否,都无法任性。

  “如此,甚好。”

  紫流萤的声音听来仿佛有些安慰,蔺砾心中一颤,难道她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怀着这样的想法,他偷偷抬头打量,却见少女倾世绝美的脸上平静无波。心中不由懊恼自己愚蠢,她怎会是将心事放在脸上之人呢?

  刚想说什么,只见不远处几个身影闪过,紫流萤冲他微微一颔首:“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说罢,不待他说话,衣袂飞扬而去。

  想要抓住的,总是抓不住。

  他呆呆看着那绿色的青纱飞舞婉转,仿佛就在伸手可及之处,然而当他满怀希望伸出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青纱从指尖滑落,渐行渐远的差距,一切都是徒劳。

  蔺砾站在原地,满脸苦涩的笑。

  长廊另一端等待着她的是家族的暗使,一群地位远高于家族暗卫却依然是见不得光的影子,他们只服从家主大人及紫家的继承人,为他们出谋划策效忠——自从家主大人确立了她在紫家的地位之后,她也权利名正言顺使用这些人而不再需要依靠二哥手中的暗卫们。可,眼下这些只会待在暗处的人却光明正大出现在神殿里,突然让她觉得厌恶。

  顺手放了个结界遮掩周围人的视线,她问:“什么事?”

  “世姬交代之事,已有眉目。”为首的暗使极为伶俐地回答她,说到这里,又顿住,四下张望。

  紫流萤哪里会不知道他的意思,却偏偏厌恶他自作主张的傲慢,冷冷一笑,道:“在这里说就好,孤已经布下结界,不会有人听到多余的谈话。”

  “是属下多虑。”暗使堆起笑脸拿出藏在身上的信,双手递上去,“一切都写在信上,如您所料。”

  昨晚才布置下的任务,今日就已完成,不愧是家主大人都夸耀的暗使。只不过——

  “你很优秀。”她意味深长地看着那信,出彩的红唇勾勒起一抹云霞,“只不过,孤不喜欢太招摇的人。回头替孤去统领处催催,孤的侍卫队长究竟要休息到什么时候才能复职?”

  暗使神色不变,应诺一声,却在她欲离开时突兀地道:“属下以为,世姬殿下当是不拘小节之人。”

  紫流萤刚迈出一只脚,听得这话,自然而然停了下来,回眸而视,挑起倨傲的眉眼,冷笑:“孤不认为一介工具也需孤为之折腰,你说呢?”

  暗使脸上顿时一阵难堪,不言语地低下了头。

  即使是不见阳光的影子,在紫家,暗使的存在从来都是优越的。只听命紫家家主之命行事,就连家族地位最尊的长老在他们面前也只会讨好不敢有半点托大,早有养成他们高傲的性子,而如今家主大人新立的世姬却如此作践,将他们比做那些低下的暗卫,好不甘心!

  看着绿色的身影远去,不由恨从中来。天生的高贵有如何?作践他们,只会令她在紫家丧失民心。

  他暗暗立誓,定要她为今日之话付出代价!

  次日,当自紫流萤正式成为紫家家主继承人后就被暗使们勒令“休息”的庆成浚终于回到紫流萤身边时,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您不必为小人开罪家族暗使。”紫家任何一个人都明白,得罪了只效忠家主大人的暗使,很可能会因为失去紫家的拥护,毕竟,如今紫流萤还不是紫家真正的继承人。

  “孤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工具,”紫流萤冷笑,“无论因为家主大人的关系紫家上下有多看重他们,可他们不应该忘了再怎样礼遇他们也只是工具。与其自降身份去讨好拉拢,孤令可使用自己的人!”

  “可——”庆成浚顿了顿,在忠心欲自保之间徘徊良久,终于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请恕小人逾越,殿下今日此举日后若有令家族时难免政令艰难。”

  “连你都想到的问题,孤难道还会不知道吗?”她嘲笑着反问,轻柔的语音里多了些让人听不真切地东西。“既然家主大人已经选定了孤,自然不会再轻易更改,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难道还要孤迁就他们不成?”

  庆成浚低下头,隐匿在黑暗里。

  他哪里会不明白这位他视为生命陪伴了十年的小主子是一个多么骄傲多么强硬的人,在这个政客犹似婊子贵族从无节操的帝国,紫家奉行的却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骄傲,而他的小主子正是真正的紫家人!

  世代军阀的紫家,军人的刚毅令可碰得头破血流也绝不为屈辱折腰的信念比贵族的血统更早融合在她的骨子里。若是不能为己所用,那就毁灭一切后在自己建立。他的小主子其实是个很缺乏信任感的人,她只相信自己亲手操控着的东西。

  但若那是她的信念,那么,为她的意志而战就是他的命运。

  庆成浚藏在暗处,蛰伏着像一头致命的兽,随时准备一战。

  十二月二十四日,距离御前受封还有四日,云京令坤门外排着神殿长长的送别队伍,明昭神殿七个位阶,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的霞披映照如雨后彩虹清新雅淡,高贵之姿,恍然若仙,看得人舍不得移开眼。

  彩虹的顶端,赫然银紫霞光尊贵不凡的巫祁大人——从来只在绿鸢殿设宴饯别的她今日竟亲来送别!意识到这里,众人落在即将远行的神官中某位过于年少的女子身上的眼神已经有所不同。

  竟让巫祁大人亲自送别,不得不说实在太显眼!

  他们不知道,本来千羽攸诺是想自己来的,但考虑到自己的出席可能会引来众人别样的眼光,或许会对女孩儿将来有所不利,这才勉为其难摆脱了巫祁前来。却不知道,他这等做法照样为紫流萤引来嫉妒的目光。

  好在从小到大这样的嫉恨已经习惯,紫流萤笑笑,更加高傲。对付这种宵小之辈无明的嫉妒,最好的办法就是永远的高傲,让其即使再嫉恨也永远在自己面前抬不起头来!

  巫祁为首,向诸位外派神官们敬上一杯清酒,从此送别。

  神殿向来遵循三三之数,六年学业,三年见习,三年授位,几乎要每隔三年才会有一次大的人事变动,外派出京的神官平日若无旨意是不得返回云京的。这一别,也就意味着他们三年之内将不会回到云京中来。

  只是——

  巫祁复杂的目光落在绿阶的年少大神官身上,众人嫉妒猜测的目光落在神殿百年第一的天才身上,南疆险恶,她这一去,究竟是荣华天下还是铩羽而归?

  种种复杂的目光中,绿衣少女沉静如水。

  巫祁唱诵完赞歌,执杯将手中清酒一饮而尽,余下诸人皆效仿之。一别离,从此去。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梦中凭谁忆往昔,醒也无聊,醉也无聊。

  “圣君大人希望你有空能去一趟谢林,那个仪式必须完成。”

  当紫流萤饮下清酒时,巫祁的声音凭空响起,她微笑一声,举杯示意自己已经听到。

  巫祁还想要再说什么,这时下属向她提示已经到了出发的时刻,微一皱眉,搁浅下心头欲语之句。

  罢了,一切随缘吧。

  她退开主席,礼官上前,高唱一声“送——”,送别之人纷纷低头行礼,外派神官们也相继拜倒,向着神殿方向遥遥叩首,辞别帝京,然后各自回车上路,从此奔赴自己的疆场。

  这样壮观的场面,自然有诸多围观者,他们都不曾注意人群中几位军部打扮的官员注视着紫流萤离去的车马出神。

  “方才那个仿佛一碰就要碎的瓷娃娃就是紫家现任的世姬?”胸前不曾挂上军徽的男子仿佛在自问自答一般喃喃,“这样一个人竟把神殿闹成这样,真叫人觉得不可思议。”

  他的长官看了他一眼,随口道:“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她出身紫家。”换言之,那个家族之人从来不可小觑。“看清楚一些吧,从今后,她就是我们的敌人了。”

  **********************************************************************

  从帝都到明昭之南的蔓城,快车疾行大概只需二三日,换做马车的话亦不过三四天功夫,随行之人都知道紫流萤身子羸弱,故而不约而同放慢了行程,在南离云京的路上蜿蜒畔行着。

  车行至栖桥皖曲,突然队列起了变化,马车里的紫流萤掀起了车帘,极目而望,不远处一队车马也正一面收缩队形一面迎面驶来。车队顶上竖着第四军团高扬的大旗,四周的护卫一看便知是久经战阵的军人。这架势,不需多想就能猜出,在这么一个接近年关人人争先恐后涌往帝都的时刻里还能如此悠闲漫步甚至走到南疆道路上来的人不多,迎面而来的定是早就表示不参加御前仪式的林致。

  人生何处不相逢。六年前自己进京那一夜,恰逢她被流放仓皇离京。而六年后,当自己辞别帝都奔赴任地时,却刚好遇上她回京的车驾。

  所谓巧合,也不过如此了吧?

  思及此,她敲了敲车门,向部下们吩咐道:“不必收拢,对于前辈应当尊敬,我们让。”

  侍卫应了一声,忙去传达旨意。

  神殿一行的车马停了下来,错开身位让出道路供军部的马车通过,在前方领队满怀骄傲的感激中,两辆马车再度错身而过。

  距离她们上一次,正好六年。

  

第一章 魔障

 林致的归来并不如人们先前所料的那样大张旗鼓,这个在明昭127年到明昭136年这长达九年时光里一直光耀着神殿的女子如今仿佛突然懂得什么叫收敛锋芒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帝都云京,惊起众人之后又无声息淹没在人群里,连各家族训练有素的暗卫们也查不到她的足迹。

  这远比她光华神殿时更叫人害怕!

  谁也不知道这女子究竟想干什么,打算干什么,或许她是在暗暗筹划,或许她正潜伏着准备给人致命一击,或许她正在……

  正当众人猜测不已之际,林致突然出现在了神殿里。她是应师父的邀请特地回来拜访看望,顺便也见一眼一直都“惦念”着她的巫祁大人。

  见到久违了的徒弟的千羽攸诺自然兴高采烈,和煦如春风的话语在林致温言细语的攻势下不到片刻便瓦解成了老妈子一般絮絮叨叨的挂念叮咛。林致一边应诺着,一边继续维持温婉笑容。

  她已经不再是六年前光耀神殿不懂得收敛锋芒的女子了,西疆的六年经历让她得到升华,然而当她蛰伏起来时,任何人都会感到那即将出鞘的厉芒闪烁。

  当收到消息的巫祁冲冲赶来时,正见到千羽攸诺满脸骄傲满足的笑容,而他对面的女子,收起总刺得人眼痛的风华之后那温和的笑容荣耀明亮,蕴育着圣光,仿佛能够包容整个世界。她用那样温柔的目光看着她的师父,微笑着聆听他的叮咛嘱托,用整颗心去包容这个她从前将全副心思依托的人。

  水墨画般如此和谐的一幕,再插不进去任何人。

  直到千羽攸诺明亮地笑颜印在她脸上时,巫祁终于长长叹息。离京六年,林致到底是变了。可迫使她改变的是神殿,帮助她改变的却是军方,仅凭这,足够让她夜不能寐。

  阻止侍从的通报,她安静地站在那里,看两人之间流水般静谧祥和涓涓细流徜徉,仿佛回到记忆深处那平顺的年华,当娘娘还在世时最安宁美好的岁月。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林致起身,向千羽攸诺告辞,回转身来,早已知道她就站在不远处似的徐徐行礼。

  ——她看着女子抬起了手,流畅、刚硬,那是军人的礼仪!

  不待巫祁说话,林致已经抬起了头,深黑的眼眸不复方才的温和,代之漆黑一片的冷冽,青冷光辉如出鞘之剑令人遍体生寒。那是刽子手屠夫的眼神,浴血疆场的战士唯有浸红了盔甲方才铸就如此冷冽雪光。她就这样注视着巫祁,骸得权握天下久经风浪的巫祁大人背心猛地一片冰凉。

  “巫祁大人安好。”少女世代依稀清澈的面容露出嘲讽冷冰的笑容,突然绽放得夺目光芒刺得她眼前一痛。

  那已不再是少女时代不知世事时懵懂不知分寸的光华,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容,都仿佛精确计算过一般,骇动人心。

  但不知为何,巫祁心里竟升起一丝侥幸。

  她想起年前离开云京那绝世风华的少女,突然觉得莫大安慰。事到如今,只幸亏她已不再这里。

  当千羽攸诺走近时,林致已经收起眼中森冷地锋芒,重新换上方才的温煦,温驯地应和着师父每一句话语。直到这时巫祁才看清他面颊上久违的红晕染上晚霞瑰丽的色彩,幸福的色彩将他的脸晕染上一层薄薄的红色,唤起她遥远到前世的记忆。

  他确实太久不曾如此快乐过了。她清楚地记得上一次当他露出如此愉悦表情时,几乎是在上一个世纪。不知不觉,心中某块柔软之处被触动,情不自禁咽下计划好的内容。

  林致向主人提出告辞,千羽攸诺虽不舍,也无法强留,只得放她离去。一路送至大门口,还在依依不舍,几番叮咛要常她来神殿看自己。

  看他注视着林致的背影依旧依依不舍的模样,巫祁不由软下心安慰他:“真舍不得,日后多让她来就是了,如今已经不是在翱城了。”

  闻言,千羽攸诺绽满幸福的脸一凝,随即冲她忧郁的笑笑,没有言语。

  如今已经不是在翱城,他的致儿也到底不再是那个一心只能依附在他身上的孩子了。他看着她成长、高飞,心中欢愉不尽,也悲从中来。

  出了神殿后不久,林致便在光天化日里大大咧咧消失在众目睽睽的监视之下。暗中潜伏的影子们是看不住她的,而监视着云京内魔法流动的法师们也查不到一位实力远在他们之上的法师的魔力波动。

  再度现身时,她出现在传流不息的人群里,四周都是穿着黑色制服挂着金丝眼镜的文员,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捧着手里的文件神情严肃的交谈着重要的事宜。

  对于林致的突然出现他们却仿佛没看见一样,任凭其穿梭而过,不作理会。当林致刚走过长廊,正想上楼时,一个莽撞的侍从跌跌撞撞向她冲了过来,闪躲不及,她只能站在那里。奇怪的是并没有发生冲撞事件,那侍从从林致身体内穿过,继续横冲直撞着跑出去。

  ——他们确实不曾看见她,她投射出来的只是个虚影。如果千羽攸诺在场,定能一眼看出,这正是鬼门传世的不二法门:影鬼之术。

  走上三楼,来到一扇紧闭的门前,毫不停留走了进去,门上留下的抵御外人侵入魔法全无反应,林致就像个幽灵般四处游荡无可阻拦。

  “我见到师父了。”进屋之后,她对等待在房中的魅丝萝说道,“师父他似乎已经察觉到你的踪迹。”

  千羽攸诺见到她时确实万分欣喜,纵然如此林致也没有错过他初见自己时的错愕震惊。她知道,师父在惊愕什么。

  不知是不是天在惩罚,修习了魅丝萝传授的鬼门之术后,她的身上就被层层黑暗之气缠绕,不管怎样净化,她始终都感觉到浑身上下弥漫着的气息。

  魅丝萝总是充满阴郁的脸上没有动容,只是笑笑,对她说:“你修习的法术是至阴至寒,本不是属于黑暗的法术。而阿诺秉性良善,心思纯良,修的又是天道,他会察觉到你身上缠绕的死气,也在情理中。”

  林致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无法相信她会说出这样平静的话。

  “难道我非得要痛哭流涕伤心绝望才能表示我的不甘悲痛和绝望么?”她反问,语气愈发平静,静默到苍白。“林致,你不明白的。”

  即使她也遭受背叛承受苦难,也不会明白众叛亲离背弃灵魂信仰只剩下行尸走肉的身躯游荡的滋味,不会明白当绝望到眼泪再也流不下来之后当咬着牙撕裂旧时牵绊当她握住魔族伸向自己的手,那时,其实已经什么都抓不住了。

  “如果在意有用,当初,我就不会背弃灵魂。”

  林致聪明的没有答话,事实上在先辈们彼此纠葛反目甚至牵扯到种族信仰的仇恨问题上,身为晚辈的她完全没有发言权。

  好在魅丝萝也不再算继续这个让人尴尬更让她自己尴尬的话题,缓了缓,她换了个话题:“你身上总是残留死气,研习之初尚可以用净化术掩盖,可时间长了也难免被人觉察到,终究不是好事。”

  “难道没有彻底驱除之法么?”林致烦恼地问,“不是说这是鬼门传人必修之道么,难道您不曾听章宪圣女大人提到过?”

  “研修生死之道,确为鬼门之人必修功课,衍府之所以称鬼门,也正因为能够与阴阳天地鬼神相通。可——”她蹙眉,“我曾侍奉的云珞殿下修习时从未发生此类情况,潾潾殿下更是如此,即使那位已经去过一次黄泉路上的紫殿下,我也不曾感觉到她身上有死气……”她疑惑地看着林致,纵然想也枉然,“真不明白为何独独是你被死气缠绕——”

  她满腹疑虑,林致却在此时惨然一笑,满脸止不住死灰苍白,本就虚幻的身躯扭曲着仿佛就要折断。

  “是因我而死的人实在太多了吧?他们的怨恨连鬼门七千年的辉煌也阻拦不住。”

  “别胡思乱想!为鬼姬而死死得其所,不会有任何怨恨的!”魅丝萝厉声道,她疾行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对她说道,“应该是那个仪式的关系,定是它影响到了你。你还记得那里面发生的事么?”

  林致懊恼地摇头:“你知道的,我完全没有那一年的记忆,纵然修习了这些术,脑子里也不过是些模糊的影子。”

  “你需要再去一趟。”她不容置疑地说道,“会出这种状况一定同那里有关系!”

  林致想要说什么,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欲出口的话,知道她在哪里的人并不多,这个敲门声——是明璃!

  对视一眼,魅丝萝随即隐匿身形而去,林致解除虚影,现出身影。

  进屋之后的明璃神情明显有些忙乱,匆匆打量确定过房里再没有其他人后,劈头就问林致:“你今天一直都在房里?”

  “师父找我,我去了趟神殿。”林致并没有隐瞒她,“出了什么事了吗?”

  “很严重的事。”明璃说道,“方才訾夏使大人在阖宫门前遇刺身亡!”

  

第二章 接纳

 刺杀,对明昭而言绝不是个陌生的字眼,既沿袭了七千年前大夏开国大帝创立名正言顺的暗卫制度,黑暗中的谋刺可谓家常便饭。但凡涉足明昭官场中人或早或晚都会遭遇,其熟稔程度早已从觉悟升华到习惯。

  但这一次不同,訾夏使的遇刺地点是在阖宫门口!无论千羽谵怎样想看戏,他都必须对落他颜面的这一行为做出回应。

  当林致出现在阖宫时,并没有人感到惊讶。元相大人宠信这个前神殿庶族贵女已经是阖宫公开的秘密。

  “他们是在挑衅孤!”

  见到千羽谵时,帝国的第一人冷笑着劈头就说出了这句话,连抬眼的功夫都懒得给予直接下了命令,“林致,孤要你去走一趟。”

  厅内无他人,林致默然上前,低头:“请大人吩咐。”

  千羽谵将一件东西扔到她手上:“去看看,究竟是谁在自作聪明。”

  紫金双头狼令牌,枢机处执行最高令,凡执此令者如元相亲临,有权调动明昭军队、节度三十三台,此令共三块,一块在掌握军部的觋昀也就是现任紫家家主手中,一块置于三十三台御景宫中待命以备不时之需,最后一块在元相千羽谵手里掌握节制天下。很显然,如今林致手中握着的这块明显是刚从御景宫拿来的。

  手中已经握住掌控天下的千钧重量,然那又如何?赋予自己这样的重量的人随时都可以收回他随手扔下的权势荣耀,那样何须再激动。

  她谦恭地应诺,顺势退下。留下千羽谵看着她的越渐模糊的身影再不复初入云京时的清晰。这个他一手操纵着命运终于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女子,他将自己隐匿在阴影里逐渐模糊了喜怒哀乐,手心却握得越发的紧。

  多少心血多少筹划,他日日夜夜的思朝朝暮暮的想,寒冬时浸在雪地的裸露的双腿烈日里焚烧在火焰中的恨,终于等到将昔日只能仰望的侍天一族的神女攥在了手心。

  心,却不曾宁静,更不满足。

  鬼门的贵女,葬送了姐姐一世芳华的千年圣城,究竟还要怎样才能将你身后的历史也连根拔起?

  才一退出元相大人的会客厅,迎面明璃就已经等在那里,她的身后,隐隐有几位身作黑色制服的人。

  “他们都是我的部下。”明璃如是介绍,换言之他们亦是会为林致卖命的人。“从今日起向您负责。”

  林致也不跟她客气,直截了当告诉她:“我需要知道确切消息。”

  明璃点点头,示意林致随她去。

  既是只为千羽谵一人负责的秘书处,办公地点自然设在阖宫里。明璃在前带路,绕过几个弯后突然推开身旁的墙,将林致引入真正的枢机处。

  在元相大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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