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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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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喇嘛活佛在‘眼前’一一呈现,展示着这金瓶涵养的灵器在吐蕃各地辗转传承的那一段已经失落的久远历史,数百年间,白教、黄教、花教、红教、其他小教派,甚至还有苯教的修行僧侣,如走马灯一般在雷瑾面前闪现。
心海无量,在刹那间便可超越亿万斯年,感应到不同的时空、不同的层次。
无尽的喇嘛……
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雷瑾都没有想到这个金瓶盛装的所谓‘灵器’,居然在几百年间经过了无数密宗修行的大成就者之手,这样‘逆行’窥视和分享其他修行者在无意中烙印于灵器中的修行‘经验’,对雷瑾实在是一种极其沉重的负担。
当雷瑾心神上溯逆行,追寻金瓶灵器的源头,那电光石火的瞬间,已然翻阅了悠长岁月中金瓶灵器无言的经历。
轰!
心神爆裂解体,形成千千万万个碎片,散向虚空。
崇山峻岭,雪峰峭立,一位苦行僧正在合什膜拜,气势惊人,宛如神佛……
一个打开的黄铜匣子,里面盛放着一截灰白的骨头状东西,还有一迭羊皮叠的方胜……
刚刚从暴风雪中走出的苦行僧,敏锐地发现了一具深埋雪下的死尸以及直接撼动他灵神的那个黄铜匣子……
下一刻,却是那死尸濒死的一刻……
身受重伤的江湖豪客一头栽倒在雪地中……
暴风雪席卷雪域高原……
过雪山,闯沼泽,上高原……
万里逃亡……
万里追杀……
无数神秘的武者纷至沓来,明枪暗箭,无所不用其极……
以一颗珍珠赎当的江湖豪客,即刻带了那黄铜匣子离城……
一位看来武技强横的江湖豪客,正好将垂头丧气掂着一吊铜钱走出当铺的流浪汉骂骂咧咧的话听入耳中,神情微动,走进当铺……
一个流浪汉在血腥满地的尸骸中寻找着被乞丐们大肆搜刮后残余的值钱物品,终于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翻拣出一个黄铜匣子,兴高采烈的拿去城内当铺……
天旋地转……
七彩纷呈……
雷瑾知道已经很接近那伪造‘灵器’的本初情形,只有找到那一切的源头,搞清楚这‘灵验之器’的前世今生,来龙去脉,才能将其神秘玄奥之处疏理通透,知其然亦知其所以然。
月照孤崖,大地无声。
转眼间,浓厚乌云遮住了天上银月,一场雷暴骤雨眼看无可避免,天地巨变将生。
预示巨变到来的前奏,却是一道怪异的闪电劈开天地,从天而降。
在混沌中,电火擦出耀眼的亮光,照彻山河,光、电纠缠,蜿蜒于天地之间,隆隆雷声令万物颤栗俯伏,骤雨狂风呼啸而至。
雷瑾正奇怪这会子怎么不再‘倒行逆施’时,孤崖上突兀出现一个身影,雄武魁伟,睥睨苍天,至大至刚的浩然气势横弥六合。
呼!
一个黄铜匣子飞上夜空,那一根灰白的骨头,还有那一方折叠整齐的羊皮方胜,诡异的浮空而悬。
那身影便在电光影里,长啸震耳。
苍穹落雷,电光纵横!
天地一片耀眼夺目!
九天殷雷!
雷瑾心神悸动,不能自已时,一道粗大无比的雷电光柱径直击打下来!
接二连三的电光连续击落,惊天动地的雷声回荡天宇,危崖上一道光华冲天而起,直上九天云霄,瞬间消逝。
当声、光、电全部的一切都消失的时候,危崖峭壁上,人影缈缈,只剩下那个不大的黄铜匣子。
影像再度模糊……
破劫而去留余烬,一步登天费疑猜!
天道玄秘的最后一步,破开天人之际的限隔,那种神秘之极的奇异体验让雷瑾几乎无法消受。
真与假,雷瑾已经分不清,原本以为是假,但是现在看来又不是假,虽然是雷门世家无中生有,但其中却又深深烙印着悟道证道的‘经验’!
以真为假,无中生有,这样‘真’的骗局才是真正的骗人高招,难怪那么多才华横溢的魔道高手都被这场骗局给绕进去了。
何者为真?何者为假?应作空空如是观!
这种‘经验’,对于任何大成就的修行者都是非同寻常的。
只不过这种精神烙印的作用,也就只能在修行者修行到一定境界,想百尺竿头再进步时,才聊可做一盏指路明灯,少走些少弯路,少费些许摸索之功而已,而且若是未曾修到那种境界,得来这等‘经验’便是无甚用处,甚至于对未来的修行还有所妨碍,所以即便无意中得窥他人的天道‘经验’,最好还是封闭大半,以免过于干扰本身的武道修行才是正道。
悟道与证道都不可能假手于他人,必需自悟和自证,得来方是正果。
雷瑾缓缓睁开双目,十步之外,绿痕、紫绡等盘膝坐地,担心地凝望过来,此刻见雷瑾‘醒’了,皆露出喜色。
雷瑾这时始觉身体虚弱,如同再世为人,全身冷汗,衣裳湿透,这一趟心神逆旅,着实耗用了极大精力。
问之,竟然已经过了三日,雷瑾也不由有些骇然。
风浪渐渐平息,创伤静待平抚。
河陇这一次的暴乱,受损失最大的人,一是那一部分头脑发热,被人当枪使的蕞尔小民搭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
二是一部分盘踞地方的强宗大族,他们在这次暴乱风潮中错误判断了形势,站错了自己的立场,除了‘元凶首恶’被严厉惩办,家产抄没之外,一直被这些强宗大族所把持的一些重要产业也因此落到西北幕府手中,包括农庄、牧场的田土,以及食盐钢铁金银铜铅石炭石油的矿场和工场,都被西北幕府不花一文铜子地予以没收充公;
三是大多数理学儒者、乡愿清流没有西北幕府的暗中保护,多遭了横祸,至有被暴民灭门血屠者,家业自然充公的也有不少。
除了这几类人,损失比较大的就是在暴乱前后,在囤积居奇大发横财上做得极其过分,‘民愤’较大的一部分商人,在暴乱渐渐平息以后也遭到西北幕府的无情清算,其产业毫无疑问也被幕府援引多条法例加以没收。
另外,就是借着河陇士庶黎民的愤怨,内务安全署对潜伏奸细隐藏谍探的深挖细查,目下正轰轰烈烈的展开,并有意无意的把暴乱的大部分原因推到敌对奸细身上,因为他们的煽动,因为他们的挑拨,因为他们的引诱,因为他们的狡诈,因为他们的无耻,所以……呵呵,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奸细也绝不会主动跳出来和西北幕府争辩这个是非不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敌人的错,都督大人从来都是烛照万里,明察秋毫,英明神武,仁爱万民的,怎么可能有错?
天下已乱,人希逐鹿之图,家有雄霸之想,唯时势既已造英雄,而英雄必也深为其时之局势所圄限。
于艰险中图事功,必要赴汤蹈火,趟雷破荆,于万死之中觅取一线生机。若是高材疾足先取得焉,侥幸而成功,鹿既已入鼎中,不再见血沫与腥膻,则或可流芳;不幸失败,破家亡身身败名裂,甚至遗臭万年,也是常有的事情。
在这样的逐鹿冲撞中,常常是要践踏一些花花草草的,就花草本身而言,固然是绝大的悲哀,但这却是前行中很难避免的代价。
江山有代谢,往来成古今,代价却总是弱小者的血肉尸骸,那亿亿万万的小角色,他们虽然不显眼,却如一颗颗划过黑暗的流星,没有他们,北辰耀眼的星光也会黯淡。
如今的西北幕府已经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迷茫而又困惑,前途何去何从?
以前的辉煌已经变成过去,一切回头路亦已断绝。
这一场暴乱从爆发到结束,虽然时间并不长,影响却是深远,河陇的天空因此至今浓云密布,难见阳光,大地上都是乌云投下的一片阴影,血腥和狂乱,让士庶黎民记忆深刻。
人们在雷瑾及其幕府的统治下一路走来,这两年便如同行走山*上,精彩新鲜之事目不暇接,但现在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身在白云深处,彷徨不知归路,正愁不知谁能指出一条明路。
乱而后治,在这时候,除旧布新,安抚黎民是都督大人必然的选择,但是在都督大人做出不可更改的决定之前,各方都还可以为了自身的利益而不懈努力,可以上书进言,商榷国是,也可以想办法游说都督大人或者西北幕府的官僚。
自从雷瑾成功的确立了对山海阁异种真气的优势,在处理军政之余,既要接见河陇各处地方官的述职,又要应付各地方士庶乡绅的拜谒,应酬也就一天天的多起来,一拨拨的士绅都想打探清楚都督大人的底限,以便确定自己的行止,有所应对。
雷瑾的行辕已经从泾川移到六盘山中,对外宣称就是在六盘山避暑。
“……帝国历代以来的问题,归根结底都是土地兼并,贫富两极。
譬如汉承秦制,初时田亩赋税很低,甚至低至三十税一,徭役亦不多,且可出钱替代。
但承平日久,人口繁衍,田地租税不敷足用,便渐次增加,甚至达到十税其五,又有豪门*,小户人家纷纷破产,以至‘衣牛马之衣,食犬彘之食’,被迫出卖土地妻子,沦为豪家奴婢。
文景以来施行黄老之术,对此寡闻少问,鲜有干涉。豪门地主田连阡陌,擅山野林泽之利,更有强买民田者,如汉初萧何;商人则把持盐铁之惠,牟取暴利;
土地兼并日甚一日,地方上豪强恶吏互相勾结,横行乡里,鱼肉百姓,贫富两极……”
满堂儒冠,都是一道前来拜谒的儒家士子,多一半是儒家心学、实学等派的儒生,但也有不少态度不那么顽固的理学一派的儒生,以及被儒林目为清流的儒生。
现在在堂上侃侃而谈的儒生是来自关中的名士,素来就对西北幕府宣称的黄老之术大加诟病,现在又在雷瑾面前说黄老之术的不是,简直就是当着和尚骂秃驴,虽然他说的都是前汉时代的事情,但谁还不知道他是以古喻今?
“然则,兄台以为当汉初之世,该以何策治之?”一位狂狷的儒生毫无顾忌地嚷道。
有些老成些的儒生见都督大人微笑聆听,似并不介意,这时也大胆起来,参与到争论中。
“应该实行均田,耕者有其田……”
马上就有儒生不同意,跳起来争论,互相攻讦……
雷瑾微微冷笑,这些人啊,多半只可与之议论,却不可与之谋国也。
一讲治国平天下,就是老调重弹的均田令,仍是在‘耕者有其田’的圈圈里转,千百年了,还是在那个套里啊。
耕者有其田,呵呵,勉强能保障一个帝国皇朝稳定延续三百年的国运吧,然而除此以外又还有什么好处呢?
儒生们要耕者有其田,流民们要均贫富,要均田免粮,但是均了之后又怎么办呢?解决了一点儿问题么?还是治标不治本,外甥打灯笼!
人多地少的问题,历来似乎就只能通过战争和瘟疫,通过减少人口来解决。
均贫富?什么时候真正的实现过?而且人有贤愚不肖,能力强弱,一旦均了,那么对能者岂不是另外的一种不公平?
当然,贫富两极如果到了让人绝望,铤而走险的地步,恐怕也绝非好事,谁愿意呆在一个动荡不安充满仇视的地方呢?
每个人都喜欢舒服,若是周围不舒服的人太多了,那么那些舒服的人,他们的舒服好日子可能也就到头了。
心里暗自思忖,雷瑾却不露声色,只是微笑着聆听,只权当看热闹,这些儒生论学识都很好,很渊博,互相争辩时引经据典,唇枪舌剑,听着也是蛮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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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中国古代的农民贫穷是因为地主的压迫,或者城市的剥削。
然而,就算现在政府不收农民一分钱赋税,农民也仍然穷,只要是农民就必然穷,小户农民尤其穷。说穿了就是一个人多地少的矛盾。现在人均一亩地都不到,不比美国人家里的后院大多少,种鸦片海洛因都发不了家。既然没人认为美国人能靠耕种自家的后院来“致富”,凭什么认为中国农民应当富裕?正因为如此,民选或任命村长,集体或家庭耕作,种粮食或种经济作物,翻过来倒过去,都不能解决中国农民贫穷这一根本问题。
在市场条件下,小农经济的逐渐衰败是必然的,即使历代政府竭力维持自耕农的延续,以种种政策保障了农民zhan有一定耕地,农民最多也只能温饱,不可能富裕,古代皇朝之所以重农抑商,不能不说是与此有关,因为他要尽可能假此而延续皇朝的存在。
而中国现在唯一的出路是将中国建设成“城市国家”,造更多、更大的城市,把农民吸引到城市,大幅度降低农民占总人口的比例。
人多地少,而且农民占全国人口的七八成以上,这就是中国的根本国情,不解决这个问题,其他问题都不好办。
以前章节提到过的海外移民,或者说殖民,也只是可能的途径之一,属于个人意见。
_____________________
2005。9。26发布
第四章治民理政 分权集权再更张(上)
水堂西面画帘垂。
会客归来的雷瑾步入其中,迎面扑来的丝丝凉风,夹着悠悠的荷香,清爽舒适,令人愉悦。
这迎风的水堂,与荷池为伴,恰是夏日避暑办公的好地方。
此刻,水堂之上,幕府、内记室的重要官僚,地方各府的知府(正四品文官阶),各直隶州的知州(从五品文官阶)都已经在座候着。
今儿,集会商议的可是大事,堂上在座的都是河陇要员,除了军府的武官将领不在场之外,掌握河陇权柄的高官几乎全部在此了。
众人一见蟒袍冠带气宇轩昂的平虏伯健步走进水堂,连忙起身,肃然上前参拜,这位都督大人威严刚猛的一面,他们已经有了极深刻的印象,哪里再敢以小儿辈视之?
雷瑾却是微微含笑,一一见礼,那些知府、知州乃是地方大员,背后各有来头,出身强宗大族者很是不少,雷瑾虽然位尊权重,却也不愿意在礼数上怠慢了他们。
寒喧半响,雷瑾点了点头,含笑走到堂首落座,众部属僚佐这才一一落座。
幕府长史刘卫辰、蒙逊都深知雷瑾脾气,也没有什么废话,分别将各项应办公事简要禀报了一下目前交办、催办的进程,诸如搜捕奸细、选补胥吏等牵动各方利益的事项亦一一禀明。
“嗯,”雷瑾点头示意已经知道了,“这些个即属幕府政务,长史总负其责就是,实心用事尽心办差者赏,玩忽职守敷衍塞责者罚,皆有律例法令可资依循,事情了了,上个札子禀报备案即可,不必事事请示。
今天本爵召见诸位,是有些事情要和大家商议商议。”
商议?
在座这些幕府官僚,地方大员在雷瑾手下治事理政也有日子了,这位主子的脾气他们还不知道?
在正式作出决定之前,这位主子还是蛮开明的,广开言路,虚心纳谏,讫今为止,部属幕僚建言献策都未曾因言而获罪;
不过,一旦其意已决,就是令出不二,若是没有极坚强可靠的反面事例佐证,那就谁也休想再说服他回心转意。
眼下,都督大人郑重其事地召集众人,当众说是‘商议’,其实大政趋向肯定已敲定,现在不过是最后征求意见,拾遗补阙而已,哪里是商议?
真要有心与大家一起商议,必定是事先在私下有所探讨商榷,预先吹吹风,通通气,直到酝酿筹划周密了,才公之于众;而这当众说有事‘商议’,那不是明摆着圈定范围,不许偏离主题嘛?
堂上众人心念转动,面上都是恭恭敬敬,肃容聆听着都督大人示下。
“今年开春的时候,刘长史、蒙长史曾经各自上了一本秘札,请设御史府,置监察御史,职掌弹劾官吏,推鞫刑狱等,只是因为东进入川,军政事务繁多,这件事情就暂时搁下了。现在,设御史府的时机已经比较成熟,大家就先议一议这个事吧。”雷瑾不缓不急地说道。
雷瑾自建幕立帐,开府西北,都督衙门,威仪赫赫,下辖的官署衙门在内部已经分为管政务的‘幕府’、管军务的军府,掌理机要、监察等事务的内记室三部分,这在河陇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但由于各种内外因素的制约,河陇衙门官署的设置依然比较简单和笼统,至少在表面上仍然是军政合一的一个西北幕府。
权力结构的划分简单笼统,不同官署之间的事权自然就有纠葛,这就需要互相的协调,很自然的,处置政务的效率不能不受影响,这可不是通过配置精干官吏就可以解决的,必须在权力结构上作文章,设置相对独立的官署、授予划分明晰的事权,明确各自职责,才能保证处置军政事务的高效。
但是“分权”是很敏感的字眼,一个处置不好,就有可能在士庶黎民中造成长史统辖的‘幕府’与都督大人分庭抗礼的印象,所谓天无二日,这就有可能让治下官吏黎民无所适从,产生混乱。
不过,雷瑾是相当自信的,他丝毫不认为长史统辖的‘幕府’会对他构成威胁。
目下,雷瑾所想的只有一件事,直接掌握军府,控驭全局,并亲自总管军务和统军作战,同时主理大部分对外交往,纵横斡旋的事务。
而两位长史则总理河陇内部政务,率幕府参军、参政、参议、参赞等一干幕僚治民理政,各负其责,挑起所有琐细烦剧的内政事务重担,这比较类似于上古的丞相——拥有相对独立的丞相官署,能全权处置日常政务,国君则掌握军权、官吏的人事任免权和对大政方略的最高决策权。
国君与丞相分权治国,其实际的好处是治国理政的效率明显增高,国家因此而生机勃勃。
因为国家的日常政务由丞相全权处置,国君就能全力在外交和军事上斡旋,并有余力摆脱繁琐内政的牵绊,对全局的大政方略深思熟虑,并且在国君与臣民之间还可再多一层缓冲,国君必要时可以通过撤换丞相来推诿责任,挽*心,有利于国家稳定。
另外一个丞相分权治国的好处,就是可以避免由于君主年幼或昏聩无能而导致国家迅速衰落或者被外敌内患颠覆政权的可能,从而大大有利国家的稳定,这是有历史先例可以印证的。
至于坏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处置不当,丞相就有可能侵夺君主的权力,形成尾大不掉之势,甚至进一步威胁到君主的权位和身家性命,这也是有诸多历史先例可资鉴证。
雷瑾的设想虽然有这诸般的好处,奈何刘卫辰、蒙逊两位长史现在可不敢作如此想头,许多事情仍然恭谨的请示禀报,雷瑾也无可如何。
刘卫辰、蒙逊两位长史也知道现在他俩主政的‘幕府’实质上已经总理了河陇政务,大权在手,只是没有明文确定事权,划分清楚职责而已。
这几个月的深思熟虑下来,刘卫辰、蒙逊也知道雷瑾想要做的事情,拦是拦不住的,不过对于雷瑾想把他俩架在火上烤的“阴谋”,他们俩是何等明白的人物,其中奥妙岂有不被洞悉的?
刘卫辰、蒙逊两人的应对之策,便是各自给雷瑾上一道秘札,请设御史府,置监察御史,以监察官吏,纠弹不法,实际上就是自动自发地自请一道紧箍咒来戴,在‘幕府’之外安上监察弹劾的眼睛来制约‘幕府’,并以之堵塞悠悠众口和幕府幕僚中可能的妄想妄念。
秦汉以来,帝国历代皇朝一直设有御史台,置御史大夫(或司空)以及各等名目之御史官员监察百官,行纠弹察举之权。至本朝则废除了御史台,改设都察院,置都御史八位,天下十三道监察御史若干,皆驻京师,有事带印出巡,事毕回京缴印,此制虽然屡有兴废,但大体上一直保持了这样的规模。举凡官员善恶;户口流散,籍帐隐没,赋税不均;农桑不勤,仓库减耗;妖猾盗贼,不事生业,为私蠹害;德行孝悌,茂才异等,藏器晦迹,应时用者;黠吏豪宗兼并纵暴,贫弱冤苦不能自申,等等,纠弹百官巡察地方之事都由都察院监察和纠弹。
另外则设置有六科衙门,即直属皇帝的‘六科给事中’,品级虽不高(正七品、从七品),但权力却很大,比如六科衙门每日‘珥笔记旨’,凡皇帝交给朝廷各部院衙门办理的事件,即由六科负责催办,每五日“注销”一次,向皇帝回禀;可以弹劾任何高官;有权出席‘廷议’(注:皇帝御前会议)、‘廷推’(注:在皇帝面前公推高官候选人,最后由皇帝选定)、‘廷鞫’(注:在皇帝面前公审获罪的高官);最大的权力则是当六科衙门不赞成皇帝的意旨,提出反对理由时,可以将皇帝的制敕‘封还执奏’(发回重拟),这原本是故唐皇朝实行‘三省六部’之制时门下省的职权,国朝不设门下,‘封还执奏’的权力便交给了六科给事中。
刘卫辰、蒙逊只秘密请设御史府,不提六科衙门,一则是内记室的事权职责,已经与六科衙门多有相似,又因为内记室拥有‘参赞机要’之实权,比之六科衙门的清要,在有些方面更要重要几分;况且内记室又皆是雷瑾内宅妾婢,有道是疏不间亲,不好得罪的也,他们俩自然知道该怎么拿捏其中轻重;二则,六科衙门是皇帝直属,明目张胆设六科衙门,即使是建言也属‘大逆不道’,而且必然不为现在的雷瑾所接受,虽然雷瑾设立的内记室重实不重名,实际拥有的权力也比朝廷的六科衙门有过之而无不及,但现在的情形就是只能做不能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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