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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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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诸将都兴奋起来,这杨人鹏熟悉河南事务,他说有攻取的可能,应该不会差太远。

夜幕四合,洛阳城下战火正烈,金鼓齐鸣,杀声震天,数以万计的灯笼火把如同繁星,照得四下通亮,又一次夜战。

缺乏火炮的横天军只能用抛石机、弩机等攻城器械,发射石块、燃烧火球、弩箭,掩护着己方士兵攻城。

“嘣嘣”,车弩机、抛石机接连不断地向着洛阳城头倾泻威力巨大的石块、弩箭、燃烧火球、毒药烟球。

拼命防守的守城官军亦以同样的方式回敬,而且还有不少重型的佛朗机向着潮水般进攻的横天军士兵轰击,抵近城墙的横天军士兵饱受着烫沙、石块、箭矢的袭击,还有火油浇头猛烈燃烧。

城墙下堆满血肉模糊的尸体,残破的云梯,撞城车,过壕车等散落各处熊熊燃烧。

不时有攻城云梯被守军的镰刀钩倒,城头上刀光闪动,冲上城墙的横天军‘跳荡’锐卒在拼命肉搏,时有尸体从城墙上摔落下来,每一轮猛攻都留下堆积如山的尸体……

火光中又一拨勇捍的横天军士兵推着云梯车等攻城车猛攻城垣,对城墙最有威胁的洞屋也试图利用黑夜暗影死角的掩护,越过护城河接近城墙,在墙根下挖掘可以‘放迸’的地道,但是守军的攻击,使得横天军很难成功。

这一次的攻城可能要持续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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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1。7。发布

第五章 豪情天纵 碧海横行图远征

碧海一望无际,海鸥翔回海天,天边露白,朝阳还没有跃出远方的海面。

三十余艘大小海船组成的船队,在这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清晨时分,离开了东溟大岛南端的港湾,劈波斩浪向南驶去,船行甚速。

为首的帅船是一艘大福船,其后五艘重载的大型“方艄”沙船(即方头方尾平底)尾随,其他海船则或是沙船,或是福船、广船、鸟船(福船的变种)等,显然是一支混编的船队,有重载的沙船随行,大约是携带了不少货物。

此时,在帅船上,轮值的舵工聚精会神地保持着船的正尾对着北极星,火长(或称船师)则使用帝国传统的牵星板测量计算北极的地平纬度。

船上重要的关键人物之一就是舵工和火长(注:火长相当于领航员或者现代军舰上的航海长),他们通常在一个封闭的小船桥内驾驶船只,起居饮食都与船上其他人分开。

海船沿海岸航行,并不迫切需要辨别方向的仪器,老练的舵工熟悉沿海岸水域的海水深浅,看海岸远近趋深避浅就,已经足可胜任。但在深洋大海中航行,舵工掌舵就要听火长指挥。在茫茫大洋中航行,一望无边,罗盘是必不可少的航行仪器之一,“夜则观星,昼则观日,阴晦观指南针”,“惟凭针盘而行,乃火长掌之”尔!

纵横七海的“大元帅”雷琥也在船桥内坐镇,静默地看着船上的火长指挥手下人等,各自操作牵星板,以及罗盘、星盘、计程仪、测深仪等各种航海仪进行测量计算,有条不紊地一一对照海图、针路簿上所记的针路(航海时用罗盘指向等方法所确定的行船路线。即航向线路)、更数(航程)、海水深度、海底地质等记载,陆续地下达操舵、操帆等指令,校正航向。

现在整个船队在获得第一次的星位、纬度、针位、更数、水深等数值后,就可以保持整整十二个时辰的正南向航行,然后再进行下一次对北辰的测量。

通过这样的测量,在向正南方向航行中,可以确定航行的纬度变化,校正罗盘和测速仪、测量航行速度和行程等,这对确保正确航向是很有必要的——

夏末仍然是暴风雨频繁的季节,加之西南季风肆虐,海船南下逆风的时候较多,顺风的时候较少,而且船队还必需趁着暴风雨停歇之后,下一次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或五天或七天或九天,这中间的短短几天间隙里兼程南下,途中还要尽可能地贴近海岸航行,以便可以及时进港避开暴风恶浪。

由于海船在这时候南下,必定需要经常的逆风行船,必须戗走(斜行),以借风力,否则难以前进,但是为了保持正确航向,则又必须“调戗”(轮流换向),须走“之”字形的航线。

例如海船两舷就各装有披水板一块,“调戗”时需要轮流使用下风一侧的披水板,即把舷侧披水板放落水中,伸到船底之下,增加船舶横移的阻力,以减少船舶偏航角度。

又例如在船底还设了梗水木,起稳定的作用(梗水木的出现是古代航海一大进步),又备有太平篮,平时悬挂船尾,遇大风浪时则装石块放置水中,以减缓船的摇荡。

在逆风行船的过程中,船上如披水板、船尾舵、风帆等需要互相的密切配合,又还要保持正确的航向,这对船工舵手的要求相当高,船工舵手若非训练有素,海船根本不能出海远航。

这每一个细节都可能会影响到船队的航向,雷琥坐镇船桥,主要是表示他很重视。

在雷琥面前也有一份海图和针路簿,包括了星位、纬度、针位和航线上所能清楚地看见的岛屿、岬角海湾和水湾的地形描述,与‘火长’手里的海图、针路簿完全相同,雷琥可以据此两相比照,监督火长是否仔细谨慎和措置有方。

火长和舵工们不可能在这上面对雷琥有所敷衍和瞒骗,因为雷琥如今也是此道行家,在这几年的海上生涯中,已经学会了很多在海洋上生存所必需具备的本领,如掌握了量天尺、牵星板、四分仪、星盘等测量仪的使用和相应的计算方法,譬如熟练运用“过洋牵星术”,通过观测北辰星的海平高度,确定南北方向上的相对船位;运用罗盘在选定航线上进行偏离极小的精准航行;利用沙漏测更数(航行距离);通过所记录的值更次数、航行速度、罗盘针路,估算经度的变化;甚至,还掌握了诸如利用星盘、十字杆、四分仪等测天仪器测量太阳以计算纬度的方法,这一点还是从一些被俘虏的佛朗机人(帝国对大西洋国或波图加,以及日斯巴尼亚国等极西国度的含糊统称)和一些从遥远的欧罗巴大陆渡海远来的耶酥会传教士那里学会的,那些火长、舵工若有敷衍、瞒骗,又如何逃得过雷琥这内行人的眼睛?

同时,雷琥这也是在无声告诫船队每个人都不要懈怠马虎,尤其这一次船队出航完全不同于往日的海上争战,而是海天盟与其它几大势力连手合作,密谋登陆帝国南部战乱不休的安南、真腊、南掌、暹罗等藩属国,开疆拓土,直接占据那一片丰腴肥美的地盘,这就更加不能马虎了。

否则雷琥就无法在南洋上获得一个稳固的后方根基,就近与日斯巴尼亚人争夺海上霸权,控扼日斯巴尼亚人、红毛国人自海上东来之要路。

因此,偏离航线,延误行期是雷琥不能容忍的,在这种事情上,在这个紧要的关头,他必须亲自督察,绝不容许有任何闪失。

船行向南,大元帅麾下横行于海洋上的多支亦商亦匪的船队,都将在岭南布政司所辖的南海朱崖大岛会合取齐,统一部署兵力船只,安排登陆上岸武力夺取的秘密方略。

倾力一击,在此一举。

这是一场豪赌,目前恰有几个有利时机,其一是帝国中原,流民四起,帝国朝野都无力兼顾疆土之外的动荡,来自帝国内部的反对压力已经微乎其微;其二,安南又屡屡结怨于四邻,南掌、真腊、占成、甚至暹罗诸国都与安南有旧怨新仇,且南掌、真腊、占成诸国还都有不少领地被安南侵夺,暹罗也曾与安南结怨,而曾经繁荣的占城国,则屡屡遭到安南的侵略,甚至于被安南的南阮朝借故析分为占成、华英、南蟠三个小国;其三,丁氏家族在帝国南部藩属诸国经营多年,潜势力非常深厚,谍报眼线遍布,又已经说服南掌、真腊、占成诸国届时同时出兵攻打安南;其四,丁氏家族在岭南、广西两布政司广有人脉,新上任不久的广西巡抚、广西布政司都是丁家的人,广西巡抚甚至在大藤峡瑶人侯大苟率领的瑶民、壮民叛乱(注:事见第十六卷第五章)未曾平定之前,秘密集结了数万人马,随时准备攻入安南,可见丁氏决心之大;其五,安南境内北郑、南阮互相混战,正宜趁乱而取之。有这几条,拿下安南还是有一定把握,最妙的事情是安南郑王居然以为丁氏家族要帮助他们统一安南,眼下正厉兵秣马准备和丁氏家族组成联军从升龙南下,夹攻南阮,利令智昏如此,不亡何待?

从东溟岛启航后,船队第一次的测量结束,火长大声宣布航向没有偏离。

呜——

号角长鸣,帅船上挂起满帆全速的旗号。

船队再一次增速,三艘三桅三帆八橹的鸟船骤然加速,当先出列,迅速前突,成品字型在船队最前方哨探领航。

帅船和两艘九桅十二帆的特大福船也满帆加速,紧随其后的便是五艘载货沙船,其他六桅十二帆海船都是尖底的福船(也设橹备用),最适宜在深海大洋中穿行,是大元帅麾下扬威远海的主力海船,红衣大炮、佛朗机等海战利器装备齐全,可谓船快而炮利。

船犁碧波,浪花飞溅。

三十来岁,一身湖丝直裰,头戴方巾,俨然儒商模样的丁元极(丁斯湛第五子)伫立船头,眺望海天间那一片越来越近的陆地,马上就要进港了。

那里就是丁氏家族苦心经营多年,孤悬海外的朱崖大岛,朱崖岛黎母山中的花黎木、鸡翅木等贵重木材,对于帝国粮商和木材商巨头丁氏一族无疑具有特别的诱惑力。

这一次丁氏连手雷氏、风氏图谋安南,绝对是志在必得,如今已经箭在弦上,势在必发,与大哥丁元松一起掌理安南等地事务的丁元极,这次悄然从安南返回朱崖也正是要与雷琥商议一些细节,还要看看大元帅的海匪船队是否已经准备齐全,实际上他对雷琥率领的海天盟下属的海匪船队也较为好奇。

海天盟的各位副帅除了大元帅雷琥之外,都已经相继率领各自的船队靠泊朱崖洋浦港、八所港,只等雷琥部署好东溟大岛的防务,南下朱崖,就可以从海上大举奇袭南阮朝的中心顺化,登陆安南。

这些年,大元帅麾下的船队经常抢掠盘踞在吕宋岛上的日斯巴尼亚人的商船,还有红毛人的商船,现在倾巢而出,当然要防备被日斯巴尼亚人偷袭。

眺望码头,已经可以看到黑压压的人头涌涌,有不少人在那里迎候丁家的少主归来。

港湾内的波浪轻轻拍打着船舷。

丁元极回到朱崖的翌日,就迫不及待的巡阅海天盟的船队。

“我们的船队中除了收编的‘海匪’,还有各种能工巧匠,捻缝工、帆匠、修锚匠、木匠和桐油漆工等等,甚至还有石匠,这些工匠一般不直接参与我们在海上的作战,但必要的时候也是可以挥刀上阵的剽悍战士。”

引着丁元极登船巡阅的是海天盟五副帅之一的雷梓,四十来岁,脸膛黑红,矮壮剽悍,一边走一边给丁元极介绍着船队停靠在码头上的一些船只情况,在两人身后,则还有雷梓自领的‘雷鲨舟师’下属各营、各哨的十几名军官陪同。

“雷大叔,大伙这些天在朱崖都还习惯么?”

“在海上讨生活,风浪为伴,生死等闲,有什么不习惯?

这儋州海边用石头围“冲”捕鱼,只等海水退潮,便有鱼收,简直是不劳可获,倒是平生少见。这山上还有荔枝、龙眼、山芭蕉,林间有走兽,水里有游鱼,采集狩猎足够饱餐,大快朵颐,吃得香,睡得着,倒没有什么不习惯。”

雷梓是雷门世家宗长雷懋同辈份的堂弟,血缘极近,而且在海天盟中是除了雷琥亲自统率的那支远海舟师船队之外,他所领的舟师船队是海天盟里实力很强的一支了,丁元极自然不愿怠慢,道:“我听说一出海,船队就要在海上生活几个月,不知道是怎么过的?一定很艰苦吧。”

雷梓哈哈一笑,道:“我们在海上有粮船同行,大豆、绿豆、面粉、小米、大米、稻谷一起被装运在不同的粮船上,一支船队可以在海上生活几个月而不必补充水粮。不过粮船沉没的话,整个船队就非常危险了。

另外还有酸橙、橘子、柚子、椰子、甘蔗等水果—起装船,新鲜蔬菜有卷心菜、芜菁和竹笋,这些蔬菜吃光了,就只能吃大豆或绿豆孵的豆芽,还有蒜苗了(详见后注2、3)。

大豆作豆汁、豆腐(注:富含维生素D,详见后注4),豆子发酵可做酱油。豆腐和蔬菜用由发酵的鱼、豆子、干药草和香料做的酱调味。

船上还带有各种果干和蜜饯,桃子、竹笋和葡萄等要埋在沙子里保存,还有盐、醋、糖腌泡的蔬菜。鲜鱼、腌鱼、干鱼、臭鱼干都非常充足。

我们还有驯养的水獭,可以把海鱼赶入渔网;也可通过钩网捕鱼。

船上还有绿乌龙和红茶,可以喝米酒、甜酒、烧酒和醋。

船上载有大量淡水,一有机会就要补充淡水,也可以用石蜡和海豹油脂煮海水脱盐得到淡水。

船上养了狗,捉老鼠,也带备了砒霜等药物消灭臭虫和其他虫子。”

从浙江温州入海,顺风二十五天就可到占城,丁元极以前虽然也常常下南洋采办木料等商货,但多是沿海岸南下,可从来没有数月经年在海上飘泊的经历,倒是不太清楚这海上的生活如何。

听雷梓侃侃而谈的这番话,让丁元极恍然大悟的同时,也体会到海天盟为什么能在海上纵横来去,威震七海,如此充分细密的准备,才能与变幻莫测的深海大洋相抗衡啊,一个人的力量在深海大洋里实在过于缈小了。

这除了继承历代以来的航海经验之外,也一定花费了无数的心血摸索,总结了无数人的血泪经验,才能如此缜密无遗,准备周密,连微小的细节都考虑到了。

丁元极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听说船上不允许女人随船出海,船队都是男人,平常会不会太闷?”

“哦,我们的船队没有这样的禁忌。带着女人出海,好象也是无往而不利,所以海战输赢与女人没有什么关系。君王城头竖降旗,何曾一个是女儿?

船队中也有招募的歌妓和娼妓,还专门准备有男人用的‘阴枷’(注:据说类似避孕套的作用)、春药、琼脂(房事润滑剂和消毒剂),还有治花柳病的药物。嘿嘿——”雷梓眨眨眼,露出一缕男人们都心领神会的暧mei笑容,笑道:“但是上至大元帅、副帅,下至各营各哨的士兵,任何人未经允许,未得符令擅自接近歌妓和娼妓的舱房,都将按军规处死。”

丁元极自己在广西巡抚的亲兵营中呆过一阵子,当然知道颁布这样一条军规的必要性,闻言一笑,点头称是。

雷梓又笑道:“可惜风阗、风阏出海会哨去了,要不世兄还可巡阅一下海蛟舟师和海蛇舟师。”

丁元极谦让道:“大叔还是叫小侄的名儿吧,没的折杀晚辈。风阗、风阏急于摧折敌锋,操练舟师的急切,小侄完全理会得。只是欲速则不达,大叔还要多提点提点我等做晚辈的。”

“当然,当然。”

话是这样子说,丁元极如何不知道风氏家族的急迫心情?

作为内商、官商之族。风氏家族由于涉足丝绸、茶叶、瓷器这几个行业,在帝国虽然不能一家独占,但是在这几个行业中,风家是认了帝国第二,没有哪一家敢认第一,譬如姑苏织造衙门采办的上贡丝缎,风家就占了其中最大份额,这上贡物料经过姑苏织造的太监们吃拿卡要,加上节庆寿喜的打点,即使以风家之财势,能持平赢亏就不错了,根本是赚不到太多钱,这么一大笔亏空,肯定就得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走私外洋就是其中一条路子。

风家支持的走私帆船远航南洋至满剌加卸下丝绸、瓷器、茶叶,回程又用香料,诸如柏香、檀香、罗斛香,乃至价值连城的龙涎香,以及印度宝石、威尼斯玻璃等装满货舱。

又譬如大食、波斯之地不仅是帝国青花瓷器的主要市场和向西方贩运的中转站,而且是青花料的重要来源地,帝国以前使用的青花料都是从波斯或大食购进(俗称“回青”),自从三保太监下西洋,从大食带回了一些稀罕之物,比如眼镜,又比如从遥远的苏麻离(大约就是现在的‘索马里’)带回了大量的“苏麻离青”之后(钴矿石,瓷器上釉着色必用的青花料),风家每年都要从南洋、西洋贩运回必不可少的优质青花料“苏麻离青”(因其在质量上远超帝国本土的青花料),几乎垄断了这种青花料的所有大宗的贸易。

而帝国出产的丝绸、瓷器、茶叶,贩运到大食以及遥远的欧罗巴诸国,其价格比黄金还贵重,且没有一个国家能够拒绝帝国出产的瓷器、丝绸和茶叶等货物的诱惑,白银源源不断地流入帝国。实际上帝国所有的大姓强宗,尤其是东南一带,几乎都不同程度的参与到这样的‘公开’走私中,从中赚取了大量财富,尤其是七十多年前海禁松驰以后,强宗大姓和平民小户竟相下南洋、走西洋,外洋贸易更形活跃,风家即是此中之翘楚。

然而,此时在帝国西北方向,通往西域的商路,因为沿途各国战争频繁,商路艰难,而帝国南方海洋,一则海匪出没,二则南洋一些国家亦互相攻伐不休,同时日斯巴尼亚和和兰红毛国的武装商船也在西洋、南洋活跃无比,又占据了不少来往要冲,下南洋通西洋的风险极大。这商路的不畅,极大的威胁着帝国各强宗大姓相对合法的外洋贸易与不合法的走私利益。

驱逐日斯巴尼亚和和兰红毛国的势力,符合各大姓家族的利益,只是帝国力量已经大为衰弱,加之本朝太祖宣称对外“永不征伐”,太宗宣称“不可欺寡,不可凌弱”,儒生们则常常拿着‘祖制’的名义反对皇帝发动对外的任何征战(发动对外战争不符合儒教‘怀柔远人’的基本教义,这当然无所谓好或不好,只是过犹不及就是了),想靠帝国朝廷的力量保障各强宗大姓的‘走私’利益,根本是不可能的,只能靠宗族大姓自己的力量自救了。

所以,当雷门世家暗中运作成立“海天盟”时,风家是各大家族中第一个响应支持的,雷琥能在数年之中以东溟大岛为据点,南征北战,把南洋北洋的海匪或收编或歼灭,几乎全部荡平,这都与参与走私的各家族在人力物力上大力响应大力支持有极大关系。

而风家的急迫也是显而易见,丝绸、瓷器、茶叶的贸易对于风氏一族尤为重要。相对于雷、顾两家还有盐、铁、畜牧、军器等大宗,丁家有粮食、木材等大宗,风家除了田产就主要指着丝绸、瓷器、茶叶赚钱,现在恨不能一天就把日斯巴尼亚和和兰红毛国的势力驱逐出南洋,重新控制包括满剌加在内的南洋要冲。

丁元极一一巡阅了‘雷鲨舟师’拥有的大小海船,森严的军纪,剽悍的兵员,井井有条的起居作息,甚至士兵桀骜狂野的眼神,都让丁元极体会到横行七海的海匪们那种强横,心中对原定的计划更加有信心了,不禁高声说道:

“舟师军容如此鼎盛,南洋诸国将尽入吾辈之手矣!帝国从来都有这个力量,我们缺少的只是决心!下定决心,就没有帝国做不到的!”

诸将闻之无不动容。

—————————

注:1,不脱壳的稻谷,稻壳含维生素B1,能预防脚气病(能引起神经系统退化的疾病);

2,大豆或绿豆孵豆芽,发芽的过程增加了抗坏血酸、核黄素和烟碱酸的含量,这是构成维生素C的基础,可防止因缺乏维生素c而引起坏血病;绿茶汤中含有维生素c,又含有多种黄酮醇、黄烷醇及其苷类衍生物,能帮助人体吸收维生素C,增强微血管的韧性,可防治坏血病的效用。

3,长期在海上航行,如果缺乏新鲜蔬菜容易出现坏血病,早期有倦怠;食欲不振;烦躁或抑郁;随后出现毛囊角化、齿龈炎和广泛大出血症状,最终导致死亡。

欧洲十九世纪以前,拙劣的航海术和医学水平使得欧洲海员大量死于脚气病和坏血病,并且长期被佝偻病困扰。

当1489年达伽玛越过好望角时,他的船员接二连三出现颌部发炎,牙龈出血,牙齿松动,接着是内出血和贫血,160个船员中,100人死于坏血病。1593年,一位英国的海军将军Richard Hawkins指挥下的海军有一万人死于坏血病,要不是沿途刚好发现柠檬和橘子具有疗效,死亡率还会大大攀升。

另外,严冬时节,由于新鲜蔬菜缺乏,十九世纪以前的欧洲和美洲也都会经常出现坏血病的流行。1883年,伦敦出现坏血病流行,疾病以托马斯巴洛医生(ThomasBarlow)的名字冠名,称为巴洛病。马铃薯和友善的印地安人提供的松针饮料,分别救了欧洲、美洲许多人的性命,不过不知感恩的美洲白人却把印地安人杀得差不多绝种,这是北美洲版的‘农夫与毒蛇’故事。

4,佝偻病,与坏血病相比,尽管也很有破坏力,但致死率比较低。而且晒日光浴可以补充维生素D,不过在高纬度寒冷地区,如北欧的冬天,佝偻病也很多。十九世纪以前的欧洲,医学的落后是现在的人无法想像的。现在欧美医学发达,谁能想到当年的欧洲居然是如同地狱一般的瘟疫之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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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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