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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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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礼呵呵一笑,打断话头,道:“这分明是西北方面故意纵敌入境,好趁机起网捉鱼。成都粮秣充足,兵械完备,尤其民心士气可用,而且外援未断,不要说十天半月,就是半年也未必能攻破成都内城,哼,那几万人,不过是肉包子打狗。你不要管成都如何,眼下要务是尽快清理府库,要留足将来传道宏法的金珠财货,你们自己的私财也打点清楚,归附之后,我料西北方面是不会没收私人的金银财物的。”
“是。孩儿明白。”
朝游高台观,夕宴华池阴,大酋奉甘醪,狩人献嘉禽,丰膳漫星陈,旨酒盈玉觞,齐倡发东舞,秦筝奏西音,献酬纷交错,雅舞何锵锵,朝日乐相乐,酣饮不知醉。
雷瑾喝醉睡下以后被侍从女官半夜叫醒还是第一次,只披了外袍起身,听取了四川方面以灯号快讯传到武威的紧急军情禀报之后,醉意全消。
雷瑾沉吟了一会,脸色倒仍是从容如常,只在口中喃喃低语:“成都危急?”
雷瑾深知若能全力争取到秦、蜀一体,西北与西南密不可分的形势,对西北幕府的将来是多么重要,秦强汉盛都是以此为基础,若是西北与西南目下裂解的现状不能彻底终结,如此战伐连绵,动荡不安,势必动摇和拖延自己的大方略。
雷瑾心下暗自琢磨,狄黑乃是知兵宿将,公孙龙又为人稳重,怎么可能让弥勒教有进攻成都的机会呢?莫非其中有诈?而以李大礼对四川情势的熟悉,至于冒险出这样的昏招吗?
在两军对峙的僵局中,军事部署的突然大变这意味着什么?或者——?
雷瑾眼中精光一闪,难道是弥勒教内部派系的倾轧所致?
如果是这样,那反而该庆贺了!这意味着在弥勒教内部派系斗争中暂时取得上风的一方,因立功心切,想要冒险一搏,而这个暂时的胜利者显然不是李大礼。
因此,弥勒教原来已经成形的防御部署必然在进行大调整,临阵易帅也自是必然,李大礼派系的人这会多半已经靠边站,当然已经被重重包围在合州、泸州两地的香军元帅、将军们格于形势却暂时不在此列,虽然他们这些人都是李大礼的嫡系亲信。
如此一来,等待已久的战机终于来了吗?看来,对合州、泸州的围困,有效的改变了弥勒教派系争夺的力量对比。
雷瑾暗忖,弥勒教中有力量和名义与李大礼争夺的应该是李大仁、李大义这两派吧?
历来临阵换将的结果是最变幻难测的,战局也许会因此豁然改观,但更多的情况是急转直下变得更加恶劣,不到逼不得已,换将易帅实在是用兵之大忌,当然这也必然是秘之又秘的军国要事,不易在短期内为敌方知晓,否则问题就大了。
即使以雷瑾的一贯重视谍报,也暂时还是对弥勒教内部的变化不甚了了,毕竟他远离四川,即使有准确谍报,也需要一点时间,才能传递到武威,无论是水陆驿站的六百里加急,还是以专设鸽驿的信鸽接力,都无法达到迅速无比,而传递最快的灯号所能传达的讯号又实在太过有限和简略。
但是不了解归不了解,雷瑾还是从弥勒教极其反常的军事行动中嗅出了一些值得注意的东西,弥勒教内部出了问题,等待已久的战机可能已经出现了。
雷瑾早就对狄黑、公孙龙、明石羽三人都分别赋予了便宜行事之全权,可以不用事先请示。现在就看四川的方面将领能否把握住难得的战机,象毒蝎一样,出其不意给弥勒教凶狠的致命一击。
明石羽游说苗疆,蛰伏了这么久,应该不会放过这个绝好机会吧?
狄黑、公孙龙想必也都暗伏了各自的奇兵吧?
想到这,雷瑾脸上突然浮现一抹古怪的笑容,决意相信自己亲自任命的这些方面将领,对侍从女官说道:“嗯,很好,我已经知道了。你下去吧。”
雷瑾不忧反喜,而且还不做任何决定,既不调兵更不遣将,这让秀丽清雅的轮值女官愣了一下,满脸的狐疑之色,不过还是默默地知机退下。
对于公事,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这是内记室的铁律之一,无论是谁都不允许违反破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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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1。24发布
第二章 战火燎原烈 炮声惊天猛
锦江南流,波光粼粼。
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喊杀声震耳欲聋;白刃撞击声不绝于耳,疯狂的弥勒教徒舍死忘生的攻击,终于将战线推进到内城东门。
成都内城的东城门外是成都东较场,操练士兵、处置囚犯都在这里,较场边上还有个城隍庙,现在已暂时被弥勒香军占据作为发号施令的中枢。
虽然伤亡极大,弥勒香军的士兵仍然奋勇向前,前仆后继,意图纵火烧毁城门,再用撞城车猛撞,而更多的士兵则意图以云梯、飞抓等攀上城头,占领内城的这道城门。
然而内城城樯比羊马城、罗城高出一大截,城上的守军又顽强的抵抗;不时有香军士兵从云梯上坠落摔死,凄厉的呼喊不绝于耳。
侥幸攻上城头的士兵也往往遭到弩箭射击,香军士兵一个个被射倒,死伤无数;虽然香军士兵个个悍不畏死,仍难以在城头上占据一块小小的立脚之地。
战事激烈,守军自然知道这已经是最后的凭仗,到此已经退无可退——
城池仍然是抵御敌军的最后一道防线,一旦城防有失,激烈的内城巷战无论是如何的壮烈,对于战局都已经毫无意义,这时不拼命还等何时?
面对疯狂的敌军,守备军团的士兵唯有以无比的坚韧应对,士兵们无暇去埋怨长官们为什么不顾一切的把守备军团的精壮尽数抽调到前线大营,尽剩下些老弱疲沓充数,致使成都城防空虚,难当弥勒香军的锋锐,他们现在只知道若是一旦城破,满城五十万父老乡亲就只有玉石俱焚的下场,还不如大伙横下一条心,就在城墙上拼死做个英雄,保全满城的老少。
血肉横飞又如何?
刀光剑影又如何?
在这一刻,以血肉捍卫战士铁血荣誉的士兵,这些浴血奋战的士兵才是英雄,忠实的执行着长官的命令,以热血书写战士守土的忠诚,不管他以前是卑贱还是委琐,是刚毅还是懦弱,是阴险还是恶毒,是小人还是君子,在这一刻,他们都是英雄,他们对得起成都城内五十万父老乡亲,他们无愧于生养他们的热土!
深夜。
成都战火燎天,鏖战正激之时,而万籁俱寂的成都府简州资阳县也是一片杀气严霜。
资阳县西距成都府城一百六十里,快马一日可达,向东到重庆五百里,位置正处在成都与重庆之间,是个要冲地界。
四川战火未熄,资阳市面明显萧条,酒肆茶馆人流熙攘,灯火彻夜不息的景象难以重现,大街小巷空旷无人,只有巡夜的巡捕营、铁血营士兵马蹄踏过长街的声音。
秋意袭人,或许能为这寒冷秋夜带来稍许暖意的就只有杜康了。
资阳县城连日宵禁,许多酒肆都已经打烊,然而十字大街处的一品香酒楼虽然已经关门,却尚未打烊,一楼的各个座头都坐满了身穿战袄,杀气腾腾的士兵,杀人的家伙,弓刀弩矢,甚至还有火铳赫然在目,直唬得酒楼掌柜、帐房暗自心悸,避得远远的,心中念遍满天神佛,祈求平安,千万不要在小店动刀使枪。
这几十个士兵并不是掌柜帐房平日里熟悉的巡捕营和铁血营士兵,资阳城中经常露面的巡捕甲士、巡捕兵丁,酒楼掌柜、帐房都熟了,而这些士兵个个都是生面孔,虽然资阳县的巡捕营‘大捕头’(即缉事校尉)封中烛也在座,见多识广的掌柜还是知道这些士兵来历非同一般,大不愿意冒犯招惹。
每个士兵都闷着头,捧起竹筒大口喝酒,扶起筷子大块吃肉,却是一个个鸦雀无声,没有一个吆五喝六,除了喝酒吃肉的声音,如此安静的情形颇有些诡异。
桌上还有不少倒光了酒的竹筒,都是截取大竹长二尺以下的一段,留一端竹节为底,其外刻有花纹,上有竹盖,穿耳提梁,漆成或朱或黑两色,或者不漆任何色彩,正是有名的郫筒酒。
郫筒酒是享誉四川,名扬天下的名酒,酒性不烈,制作比较奇特,《华阳风俗记》载“乃刳竹倾酿,闭以藕丝焦叶,信宿馨香达于外。然后断取以献,谓之郫筒酒。”,其实就是在竹林中,选取较粗大的竹筒,并不砍伐,而是把已经酿成的酒倒入竹筒,外面塞以藕丝芭蕉叶,隔一个晚上再截断竹筒,就是酒香四溢的郫筒酒了。
只是如今所谓的郫筒酒,不过是以竹筒装酒,假借一点竹筒的天然清香,有那么一点残余韵味而已。
这种酒并非烈酒,酒量稍好者简直会把它当作寻常如茶水一般来饮用,而且西北幕府近年向治下府县以谷麦高粱等粮食酿酒的作坊和私人征收极高额的酒税,而酿造和出售烈性烧酒,无论是酿酒作坊还是酒肆饭庄也都一律征收高额酒税,目的是限制人们用粮食酿酒,但用番薯、甘蔗、蜂蜜、水果等酿酒,则征税相对较低,以致五粮烧酒价格昂贵,平头百姓酿造自饮的多是酒性不烈的薄酒,在酒肆中也多半饮用薄酒,烈性烧酒昂贵的价格实在不是普通人容易承受得起的。
与巡捕营‘大捕头’共坐一桌的两个蓝衣人,也是闷头喝酒吃肉,不发一言。
“喀喀喀”,酒楼之外突然响起叩门之声,接着从门缝里闪进了一个身材瘦小的黄面汉子,直接走到那两个蓝衣人身边,附耳低语。
稍顷,其中一个蓝衣人做了一个手势。
轰的一声,所有的士兵几乎同时起身,显见得是训练有素。
眨眼间,就象退潮一般,所有的士兵悄无声息地走得干干净净,连脚步声都没有。
人去楼空的酒楼中空空荡荡,只有吃剩下的菜肴和喝剩下的所谓郫筒酒的竹筒子,那两位蓝衣人和巡捕营‘大捕头’坐过的座头上一锭白花花的五十两大元宝赫然在目。
掌柜、帐房还有酒楼的伙计都仿佛在梦魇中一般,今儿这事情实在感觉有些阴森诡异了。
出资阳县城十里,是经过资阳县城附近主要的一个岔路口,陆路的交通要道,长年设有车马店,俗称大车店,其实是个占地相当大的一个院落群,为来往的行人、特别是来往赶大车的提供食宿,与官方驿站有所不同。
三十几个人悄悄掩近了大车店后院墙,正是不久前在一品香酒楼中的一部分士兵,统领的却是资阳县的巡捕营缉事校尉封中烛。
除了士兵快速跃进的轻微脚步声,四周静得可怕,阴暗的夜色给众人带来了最好的掩护,今夜西川内务安全署下辖的锄奸营全部大举出动,搜捕各地弥勒教的漏网之鱼。
经过锄奸营在占领西川初期的搜捕清洗,实际上大多数潜藏的奸细已经清理出去了,但还有相当多沉睡潜伏的敌谍暗探没有能够挖出来。
这一次锄奸营动用了大量人力物力,在一连串的诱敌行动中,通过密切监视一些在己方监控之下,有意没有加以清除的敌谍暗探,把握敌方行动的脉络,从而掌握了所有沉睡秘谍潜伏暗探的分布,就是要争取一网成擒,不放过一个。
弥勒教向成都渗透和偷越封锁线,虽然多半是伪装成私盐贩子、武装私枭,利用各种残剩的秘密关系分批向成都渗透,尤其是简州附近的大江小河,西川虽然有重重的封锁,也不可能将每一条小路,每一条小河都封锁起来,这就成了弥勒教渗透的捷径,又因为锄奸营此前的凶狠搜捕,弥勒教经营多年的秘谍网遭到毁灭性打击,不得不动用沉睡潜伏的秘谍,而这样的行动,只能让窥视在旁的锄奸营一点点摸清了这些漏网的秘谍,当敌人达到了他们的‘目的’之时,也就是锄奸营拔除这些秘谍的时候。
封中烛一身灰黑披风裹身,紧身的夜行衣,宛如幽灵。
回望身后一眼,封中烛倾听着前院的动静。
蓦然,一声夜枭怪啼在前院方向响起。
封中烛一声呼哨,发出进攻讯号。
散在各处的士兵同时向后院中投掷迷烟弹,暗影连闪。
心中默数十下,封中烛拉下掩鼻的头套,然后当先跃入院墙,倒不是他们的行动不能见光,而是那迷烟弹这时虽然已经威力大减,但吸入体内还是会影响行动的敏捷。
三十几个士兵扬手之间,飞抓飞旋而出,勾在墙上,“蹬蹬”几下便攀上高高的墙头,身手矫健,顷刻功夫就全部跃入高高的院墙之内。
看家狗没有吠叫,应该是被迷烟弹迷翻了。
封中烛正要下令行动,噗噗破风之声大响,弓弦猛响,十余支箭矢呼啸而来,还是被人发现了,警觉性不是一般的高。
箭来如雨,箭啸贯耳,劲疾不断的猛烈攒射,这是用来防盗的诸葛连弩,一匣二十矢,可以连发,但不能及远,三十步外连蚊子都杀不死,但安放在后院倒也差不多够用。
锄奸营的士兵根本不待吩咐,箭矢刚发,已经娴熟无比的用地趟刀的翻跌架子向地上扑跌伏卧,纯凭本能的反应,竟然无一人受伤,封中烛心中不由骇然,这也反应太快了吧?
噗噗连声,烟雾大作,本就昏暗无光,这一下因为士兵们使用烟雾弹更是伸手不辨五指了,待几声惨呼之后,箭雨骤消。
滚地疾进的士兵已经放倒了大车店中施放弩箭的人,毙之于当场。
扑鼻的血腥,刺激起士兵们胸中的杀意,弓、刀、盾、铳齐施,破入敌阵,狂涌而入。
刀劈箭射,宛如破浪,血污衣甲,亦是不顾,逐一用毒烟弹、火球、石灰弹将房中之人驱逐出屋,予以无情冷血地捕杀。
这些士兵刀法精熟,拳脚凶狠,虽然有些军伍武技刚猛凌厉敏捷凶狠的模样,却更加的阴狠毒辣,强横可怖,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杀,一步步的向大车店内迫近。
封中烛见之亦心中暗惊,不过想想也就释然:这锄奸营虽然是在自家地盘里活动,干的却都是秘密勾当,也是常常遇到敌谍拼命的反抗,没有些强悍武力哪成?
尸堆如山,遍地血流,大车店中燃起大火,映目通红,杀声震天。
铁甲青幽的冷光,映着劈啪作响,熊熊燃烧的大火,平添几分狰狞,兵刃撞击声越来越稀疏,这一处弥勒教的秘谍据点行将遭到最彻底的清除。
炽热的火焰在寒风中,渐成燎原之势,升腾的烈火映红了夜空,火舌突闪着席卷各处的房梁屋顶,黑烟冲天,喊杀声渐渐稀落,最后只剩下祝融大神在黑夜和寒风中孤独起舞,这一夜,火头处处,够他尽情旋舞了!
“进攻!”
随着进攻的鼓点,香军再次象潮水一般涌向内城东门,巨木冲车在苦战之后,再一次的冲到城门下,猛撞紧闭的城门……
香军士兵早已搭上云梯,呐喊着攀冲上墙……
“隆!”
巨响声中,坚固的城墙上落下不少砖石……
城上守军诸般烫沙、火油、石块猛砸如雨……
“砰砰!”硝烟弥漫,火铳施威……
“嗖嗖”强弩攒射,寒光飞坠……
攀上城头的香军士兵被火铳劲弩的暴射,打得纷纷从城墙上跌落,惨叫声不绝于耳……
冲车后撤,准备再次冲击……
一波波的冲锋强攻,香军伤亡不少,然而攻杀更加猛烈,士兵踩着尸体就冲了上去,全都杀红了眼!
战事胶着,攻守拼命,打得如火如荼,然而优势已经逐渐向香军一边倾斜,香军若是有火炮在手,说不定早就攻破城门了。
城门在反复的冲撞中兀自岿然不动,城门内已经被守备军团用沙袋、巨石还有大木顶在了门上,没有多天的连续冲击根本不可能破城门而入。
而成都方面的援军赶到的可能性却是越来越高,弥勒香军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当远远的号角声动,沉郁如雷的蹄声从天边隐隐传来时,弥勒香军的将领清楚的知道——西北幕府增援成都的兵马正在急速向成都靠近,攻破成都的计划已经濒临失败。
困守成都的守备军团士兵也已经快要山穷水尽,一听到远处的隐隐蹄声,都齐声欢呼,刀矛舞动,响成一片,大为振奋。
天色拂晓,竟是将至鸡鸣时分,援军总算等来了,至于有多少援军谁也不知道,但士气却出现明显的消长,即使以弥勒香军的狂热,也不免为之大为沮丧,全军都有点气馁。
对弥勒教上层的疯狂做法大不以为然的香军将领,这时再也不肯遵从上面的命令了,开始下令准备破围而出,若是等敌军真的完成合围,来个内外夹击,那可就真的要全军覆没,完蛋大吉了。
“轰!”
一声巨响。
一发弹丸从天而降,击中巴县县衙正堂,烟尘暴起,碎石乱飞,半面墙壁轰然倒塌,火光照亮晨曦。
这一炮轰掉了一半屋舍,这霹雳惊天之威,无论敌我,无不惊骇。
紧接着几声如雷炮响,二十门佛朗机火炮的快速齐发,震的小小的巴县全城都似乎在颤动!
开花炮弹在县衙中炸开了花,狂热的香军士兵终究是血肉之躯,连续的快炮轰击,碰碰巨震中,碎铁千百片齐飞,钢雨横扫,血腥四溢。两三炮就轰死数十人,据守县衙的香军士兵坚韧的防御终于松动。
须臾之间,杀声四起。
轰隆!
一发铁弹直接命中二堂,打得墙毁窗塌,一阵摇晃。
明石羽冷静的看着仍然据守在县衙中顽抗的香军士兵,指挥一众苗人、瑶人从侧翼猛攻。
这一干悍不畏死,刀法猛厉的苗人、瑶人经过了他几个月的调教,已经勉能成阵,在军法驱使下象模象样的遂行军伍的团队冲击了。
从拂晓时分发起的巴县之战其实已近尾声,只有这座县衙还有若干香军士兵死守,重庆已经裸露在这支从苗疆北上的混编队伍刀口之下。
佛朗机火炮的炮手快速填上子炮,点火发炮猛击县衙的高墙和已经被堵死的大门,这些墙壁建造得十分坚固,但是遇上西北幕府这种新造的攻城火炮也是难以克当,轰隆隆的一轮炮轰过后,县衙正面大门被轰倒,两侧墙上也被打开了大的缺口。
轰轰!佛朗机火炮连续怒吼,山崩地裂,楼阁崩塌,烟尘弥漫天空,巴县县衙终是被夷为废墟,剩下的就仅仅是打扫战场了。
作为雷瑾早就预备下攻取重庆的一把利刀,护卫亲军节度明石羽一直与狄黑保持紧密的联系,并已经率两万苗疆联军前出,潜行至綦江附近,当接到合州大营的飞鸽传书时已经是凌晨。
弥勒香军攻击成都的消息,让明石羽意识到弥勒教的后方防务必定会出现极大的破绽。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弥勒教出兵潜攻成都,从而出现这么大的后方防务漏洞,但这个苦等许久的战机终于出现在眼前,可谓是千载一时,明石羽绝不可能放过,马上率军漏夜奔袭綦江,在拿下綦江之后,又长驱直入,趁夜奔袭,赶在拂晓前猛攻巴县,于天亮时分破城直入,弥勒教控制下的巴县在隆隆炮火中被一鼓攻占。
正当明石羽准备整备军马,一鼓作气向重庆城内进发时,有斥候探马流星来报,一支不明来历的军旅于拂晓时分,突袭江津得手,现在正沿江岸向巴县扑来。
明石羽心中微惊:这是谁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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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1。27发布
第三章 破门而入时 金蝉已脱壳
一带苍山如海,无尽长江东流。
衰草萧瑟秋霜冷,空余白骨夜雾寒。
曦微晨光中,长江南岸崎岖的川东驿道上马蹄得得,脚步声动,嚓嚓声响,偃旗息鼓的大队兵丁,疾步如飞,脚程竟是极快。
这些士兵看起来征尘犹未洗,硝烟尚沾身,一脸的疲惫之色,衣甲血污残缺者多有,皮盾藤牌上的刀痕剑创赫然在目,但是他们衔枚疾进,依然足不停步,飞驰而过,隆隆步声,宛如雷动,带着一种征战杀伐的煞气,过处烟尘飞扬。
这彪紧步疾赶、步骑兼有的大队人马,人数众多,军容壮盛,声势极大,直过了盏茶时分,驿道上这才又慢慢复归阒寂无声。
‘行军总提调’陈好骑在一匹惯走山路脚力耐久的川马上,催马前行,这是在江津县得到的战利品中最好的一匹战马了。这些川马虽然并不高大神骏,也难以疾驰如飞,却是负重善走,走山路驮重物最为相宜。
陈好现在除了一把三石强弓、一袋利箭,一把马刀、一面皮盾旁牌和一些随时取用的零碎物事随身携带之外,只披了一领绵甲,其它的兵刃,包括二石军弓、三石军弓、五石军弓各一把,箭袋三个,沉重的钢齿狼牙棒一杆,战斧一柄,标枪五支,铁叶札甲一副,这些应用兵刃非常沉重,都驮在另外一匹备用战马上,控缰并行,一路小驰。
前后数百亲兵骑马小驰跟随,其中不少都是他在嘉定州守备军团任乙字第*六三守备团团帅时,所率领的那五旅‘跳荡’队中的袍泽弟兄。
当初跟着他的五百袍泽弟兄,在犍为一仗,乙字第*六三守备团折损一半人手,几乎完全丧失战力,刚稍加整补,还没等喘过气来,经过了羁押和释放的戏剧性变化的陈好,就马上在西川行营提督将军公孙龙的命令下,担任了‘临时追剿军团’临时总提调,率领守备佥兵一万人,追剿弥勒教深入西川的袭扰游击部队。
刚刚整补完毕,齐装满员的乙字第*六三守备团,顺理成章的成为陈好的随身亲兵,尔后在与弥勒香军的袭扰部队大小野战不下数十次,原来*六三守备团的袍泽弟兄战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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