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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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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是腹有书画气自华嘛,人才本来就英俊,这气质风采又强胜他人多多,自然好不风liu倜傥,儒雅不凡,怎么能不引得江南美女痴迷沉醉?”倪净渊故意大赞陆贽,打趣雷瑾。
雷瑾不屑,笑道:“那又如何?也不过如此。”
倪净渊在旁噗嗤一笑,“奴家怎么闻到了一点点山西老陈醋的味儿?”
“山西老陈醋?爷还镇江陈醋呢。净渊,你可别挤兑爷。”
“奴家要是再挤兑的话,爷会怎么样?”
“哼哼,爷就将陆贽这厮五马分尸,看看他腹里到底有几卷书画,不就是腹有书画气自华吗?呵呵!”
“那里有爷这么无赖的,不跟爷说了。”倪净渊罕见的噘了噘嘴,转头去看庭院中的争斗。
庭院中仍然剑光缭绕,争斗看似激烈,但落在雷瑾眼中,虚虚实实又怎么能瞒过他?
雷瑾微微摇头,随口品鉴,“这陆贽果如人言,是一代书画天才,爷看他还是一代武学天才。书画即是武技,武技即是书画,二者竟然已融会贯通,不分彼我。此等境界,常人已是百年难及,他却玩耍一般就臻至颠峰化境。难怪,难怪,泰州陆氏近百多年来无人能修至大成的‘意境心鉴’,却被他这陆氏叛逆找到了入手的修行途径。有道是功夫在诗外,‘意境心鉴’竟是要从琴棋书画和佛禅入手,才能修成,可笑陆氏不悟矣,却被陆贽这书画天才窥破了其中玄机。”
对陆贽虽然是赞誉有加,但雷瑾的口气中实则殊无一丝敬重之意。再多看一小会儿,雷瑾又叹息,“这厮书画天分之高,真是让爷越看越觉惊心动魄。
书意且不说他,这厮的剑势之中,真、草、隶、篆,随手拈来,化入其中,天衣无缝,其剑如笔,运剑如使笔锋,行云流水,浑无滞碍,不拘一格,兴笔由之,其运剑挥毫或承前人之余绪,或自出胸中之机杼,就这已然是书法大家的格局,也是武学大家的格局;
而观其画境,丘、壑、峰、峦,烟云生灭。勾皴、点染、浓淡、干湿、阴阳、向背、虚实、疏密、留白各种画技的运用,都既出人意料而又妙至毫颠。光是皴法,爷只在这片刻之间,就已然在陆贽的剑势中看到了小斧劈皴、大斧劈皴、雨点皴、米点皴、荷叶皴、披麻皴、解索皴、乱柴皴、牛毛皴、折带皴、卷云皴等不下十余种画技皴法,如此繁复的画技,被他不拘成法俗套,再自然不过的融入其剑式之中,随手挥洒,才情之高,无与伦比。
书意画境如此,然而这厮还更进一步,书即画,画即书,书中有画境,画中有笔意,书画之间的限隔,也被他打破了。
不能不承认,陆贽这厮是一代天才的书画宗师,惊才绝艳,世上所稀。
可惜啊,陆贽自悟自创的这一脉武学也许要由他而兴,也会由他而败。
其书画之境,知音已是难求,惶论以传弟子矣?
哼哼,凝清贪看这陆贽的奇幻剑路,一时不忍对其下重手,反倒与之缠斗,恐怕待会儿要吃上一点亏了。
‘意境心鉴’在前,岂容玩火?待得陆贽书意画境成形,凝清怕是要落在下风了。”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倪净渊有点担心。
“急什么?不是还有涵秋一旁压阵吗?外边将那庭院重重包围的几十位‘高手’是干什么吃的?凝清不过是落在下风而已,又不会受伤。而且凝清兼修的‘金刚杵’,甚至那个‘白云桩’中的一半都是‘一力降十会’的霸道蛮横心法,配合‘峨眉刺’,顶多就是硬攻强打罢了。爷都闹不明白,凝清和法胜两位女儿家,偏生偏好这类强硬心法。这世道真是变了。”雷瑾这时冷静得仿佛是一块千年不化的玄冰,但手下却亲昵地搂了搂倪净渊的小腰。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倪法胜,这时笑道:“爷都不担心凝清,奴家等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方才听爷一番品评之语,奴家觉得爷也算得陆贽的知音呢。爷品评陆贽书画如此深刻精到,想必在书画上的造诣亦是极高,否则如何可以品评鉴定他人书画的短长优劣?说不定爷的书画造诣亦不在陆贽之下,只是爷更加声名不显吧。”
这纯粹是倪法胜在试探雷瑾。雷瑾并不情愿说起他以前生活的点滴,甚至是对内宅这些妾婢也一样,也许雷瑾以前的生活也有太多的秘密,而这又偏生是内宅妾婢们想探听到的,由于绿痕、紫绡、阿蛮等人的地位又高,又对雷瑾死忠,雷瑾以前的事儿不可能从她们几位那里探出什么口风,只能指望雷瑾自己不小心泄露一点。
雷瑾傲然一笑,顿生睥睨天下余子碌碌的气势,“陆贽与爷其实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物罢了。
他是天才的书画宗师,爷是天才的摹制赝画的宗师。
爷当年摹制了六张名家赝画,最贵的一张卖了八百九十万两白银,最便宜的一张卖了一百五十万两白银,无一例外的让真迹变成了赝品,赝品化作了真迹。
爷曾经在江南有名的一家古董书画行,以四百五十七万两白银卖出一件赝品,然后命人以一百两银子买走了真迹。
爷卖出六件赝品,收藏了六件真迹。入爷之手,这些真迹将永不会再见天日。
真亦假来假亦真,赝品或是真迹,经了爷手,爷说是真就是真,爷说是赝就是赝,那些鉴定老行尊又怎么样,一样栽在爷手里。
不过,爷也不想毁了他们鉴定老行尊的一世英名,砸了他们世代相传的吃饭手艺,这些真迹不会再入世了,这算是爷的一点慈悲心吧。”
“爷这不是诈骗吗?”倪净渊皱眉说道。
“呵呵,爷缺银子花使啊!再说,有的人手里银子花不完,想附庸风雅;有的人不惜重金搜求名家书画以贿赂上宪。这正是郎有情来妾有意,一拍即合。他们手里有的是银子,而爷手里则有名家书画的赝品;他们要名家书画,爷要白花花的银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还有什么好说的。爷要做的就只是将赝品‘变’为真迹就行了。
呵呵,六件赝画,换来了两千多万两巨额白银,除了爷先后借贷支出的三百七十万两银子,其他都是净赚,爷也因此事大开了眼界,江南之富,富可敌国,非亲历亦不敢深信也。”
倪法胜的话勾起了雷瑾对往事的回忆,不觉间竟然多说了几句。
“爷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难道青楼真是销金窟?”倪净渊疑问。
“青楼是销金窟没错,但还不至于就让爷没银子使。爷一句话,江南地面上哪儿不能弄个万儿八千的银子使。除了上青楼胡混,爷还有很多事儿么。这做事儿,到处都得花银子,这就是爷的心得。”
雷瑾说着说着,就开始转换话题,不欲再纠缠在这两千多万两巨额白银的去向上面,而是问了一个与下面庭院中的争斗无关,也与白银去向无关的问题:“净渊,爷看凝清兼修‘金刚杵’、‘白云桩’;涵秋兼修了‘乱披风’;法胜兼修了‘普贤力’;但一直没见你施展其他峨眉心法,难道净渊你是专攻‘峨眉刺’这一门心法不成?”
倪净渊未及回答,有一点心直口快的倪法胜已然抢先笑道:“净渊她呀,兼修的是峨眉七绝中最难练的‘白眉罡’,不练到眉毛白了,不能大成。”
倪净渊涨红了脸,急急辨解道:“才不是这样。‘白眉罡’是因为这门心法由峨眉僧门前辈白眉禅师首创,所以才名之为‘白眉罡’。不过,这门心法确实非常艰深玄奥,一般都要练到四五十岁才能大成,说要练到眉毛白了才能大成也不算很夸张。”
“那你还练它干嘛?”雷瑾不以为然。
“‘峨眉刺’修至大成之后,再继续往下修,进境都比较缓慢,这时授业师傅就会替我们选择兼修的心法。虽然所有的心法,我们核心的弟子都要掌握,但是除了掌令必须牢记诸多峨眉心法外,我们其他的核心弟子都只深研自己主修和兼修的心法。
当初师傅说,‘金刚杵’、‘普贤力’、‘白云桩’这几种心法,都需要修行者天性中生来有一股刚烈之气,气魄强硬无畏才能容易练成;至于‘乱披风’,则要求修行者天性中生来就有种颠狂不羁的狂狷,或者性情激烈狂放不喜拘泥,才较容易修成此心法。师傅想来想去,就说‘白眉罡’虽然不合你恬淡的天性,但艰深玄奥,总要几十年方能见功,以你的性子慢慢磨去,也能得大成之境,反正也少有别人练它,你就练这‘白眉罡’好了。
奴家就一直在兼修这‘白眉罡’,真的是很艰深,只能一点一点的磨了。”
“奇怪。”雷瑾摸摸鼻子,道:“爷听来听去,你们似乎都没有提到峨眉七绝中的‘三清紫气’。难道,峨眉七绝当中最难练的其实不是‘白眉罡’,而是这‘三清紫气’?因为太难练了,以致你们提都不愿意提它?”
其实雷瑾对峨眉心法都已经有了一番深研细究,从中获益良多,还发现了峨眉派长期以来忽视和轻视的一些东西,正想找机会点拨点拨峨眉,也算是对峨眉派的一个弥补。
倪法胜早娇笑道:“爷想错啦!‘三清紫气’是养生炼气术,不但容易练,而且绝无走火入魔之虞,内息柔和绵长,如汪洋大海,但是于争雄斗胜上着实没有什么用。之所以能列名于七绝之中,一是因为这门心法乃峨眉上古所流传下来的古老炼气术,而且心法相当之完整;二是这门心法在长生不老上确实有些奇处,峨眉的清修隐逸一脉都修习这‘三清紫气’,法胜有幸在峨眉深山中见过两位三百多岁的峨眉前辈,黑发红面,肌肤若婴,在崎岖山路上健步如飞,若非师傅告诉我这两位已是三百多岁的前辈,根本就想不到。据说三百多岁还是年纪较轻的。”
“哦,‘三清紫气’还有这等奇处?法胜,不介意的话,能不能把口诀念来听听。”雷瑾心知肚明这‘三清紫气’除了口诀之外,还有口诀注解、行气行功图解、药功法诀、药食滋补方等,与当世的内丹术大异其趣,却是相当古老的秘法。自己只听口诀,并不会解开‘三清紫气’的多少奥秘,谅倪法胜不会不同意。
倪法胜只是稍稍迟疑了一下,就很快把‘三清紫气’的口诀念了一遍,口诀并不长,雷瑾装模作样的忖思了一小会儿,忽作惊人之语:“原来峨眉竟然是如此功利?骊珠在身,却以为是无甚大用之物!”
“爷何出此言?”
“爷虽然不知这‘三清紫气’还有什么奥秘,但以爷对你们所修的‘峨眉刺’、‘金刚杵’、‘白云桩’、‘乱披风’、‘普贤力’的粗浅认识,光是从这‘三清紫气’的口诀上,就可以感觉到峨眉七绝心法,其中一脉相连的气息。
爷想,若是以‘三清紫气’配合‘峨眉刺’将会有什么威力?以‘三清紫气’配合‘峨眉刺’‘普贤力’又将是何等情形?爷猜想,一定有不可测度,沛然莫能御之的强大威力!
你们的师傅告诉你们‘三清紫气’无甚大用,你们也就那样相信了,而没有去追问太多的为什么?但爷相信,世上没有无用的东西,无用只是因为你把东西放错了地方。”
雷瑾费了点心思把这几句说圆了,竭力不使自己露出破绽。
倪法胜、倪净渊都是峨眉菁英,几乎是在雷瑾点破这几句话的瞬息之间,真元内息已经按着雷瑾所说,在气脉中流转了几圈,仅仅是这样,也令她俩初步感受到了融入‘三清紫气’后,那种强大无伦的威力。
这是升华,这是飞跃,这不仅仅是对她们几位峨眉高手,而且对整个峨眉派也都具有极其重大的意义。
倪法胜、倪净渊都有些发颤,雷瑾简直就是数言为师嘛,几句话点破了峨眉的一个‘死角’。
倪净渊甚至以崇拜的目光,热切地望向雷瑾,不无希翼地轻声问道:“爷,奴家的‘白眉罡’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尽早突破?”
“爷又不是什么神仙,对你修行的‘白眉罡’一无所知,能有什么法子?”
雷瑾看了看倪净渊脸上失望的表情,忽觉不忍,想来这‘白眉罡’也太艰深磨人了,连天性恬淡的倪净渊也有点无法忍受,当然如果是仍然在山中清修的尼净渊,或许能一直忍受下去也不一定,但习惯了锦衣玉食的倪净渊在心境上多少已经有了变化,已有点无法忍受那种千辛万苦却所得不多的情形。
雷瑾对‘白眉罡’也有过一番研究,自然有些心得,但如何把话说圆而不露破绽却要费些心思。若不是看倪净渊一脸失望,雷瑾是真不想再说了,言多必失啊,而且眼前还有事呢!
“罢了,爷给你解说解说这‘白眉罡’三个字,不一定对,也许能对你有一点启发。”雷瑾说道,“白眉其实不用解说,爷只解说这‘罡’字。道家原本有一门上乘心法‘罡气’在这世间秘密流传,传说霸道无比,威猛绝伦。说起来,这‘罡气’,又称‘乾阳罡气’,或曰‘天罡’。上古儒家大师孟子自称善养‘浩然之气’,‘至大至刚’,‘充塞乎天地’,‘沛然莫能御之’,大概孟子也是练就了接近于‘乾阳之气’一类的炼气术。哦,别看着爷,很久以前的很多儒生都文武双全,孟子会点炼气术很奇怪吗?他们可不象现在的许多儒生只会钻研八股,手无缚鸡之力,小地痞都打不过。
爷不知道白眉禅师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必是胸中有大慈悲的高僧吧。
爷大胆假设那白眉禅师因为某种机缘得到了道家‘罡气’的完整心法,或者峨眉原本就有‘罡气’心法的秘本,只是一直没人知道。总之,白眉禅师得到了‘罡气’心法,并将这‘罡气’练至大成。
白眉禅师也许是担心就这样把威力强大的‘罡气’传给峨眉后人,会多造杀孽,所以就参以佛门禅功,把本来就神奇玄奥的‘罡气’,弄得更加艰深无比。
也许是白眉禅师太过高估后人的智慧或者耐心,这‘白眉罡’真成了练到眉毛白了才能练成的绝功。爷想自白眉禅师之后,行道江湖的峨眉高手从来就没有以‘白眉罡’鸣世扬威的吧?
爷怀疑这‘白眉罡’实际上是两套功法合着练,所以才这么艰深。假如爷的猜测是对的,这白眉禅师在武学上的造诣之高,少有人能及。一般人同时练两套上乘心法,只能是两败,两套心法都无甚大成,爷就在这上面吃过亏。白眉禅师居然可以令得后来的修行者可以练至大成,就是时间上耗得久点,这已经是匪夷所思了。
爷的结论是,象‘白眉罡’这样非得练到四五十岁才得有成的心法,绝对是深可奇怪的!怎么会?其中必定有不合理的地方,奇怪的是峨眉派那么多年竟然没人疑问。难道前人的东西就那么不可置疑吗?爷才不信这个邪。
爷看,这‘白眉罡’心法里面凡是与佛禅有关的口诀、口诀注解都可暂时舍弃,你就专攻与‘罡’有关的口诀、口诀注解,第一步看能不能内息相连,真元流转全身气脉;若能,再推敲舍弃佛禅口诀之后,那些余下的口诀、口诀注解象不象一门独门心法的口诀,若这一步也成立,那么你就可以摸索着继续往下练了。这时,你最好找凝清、涵秋讨教一下,她俩毕竟是女冠,对道家的东西要谙熟得多。
也许,等净渊你把‘罡’的口诀练至大成,再研究一下那些佛禅口诀,或许那才是白眉禅师真正的禅门心法,别有神妙呢。
还有,爷对‘白眉罡’的假设和猜想,你们俩心里知道就行了,不要再对其他人说了,就是你们的师傅,最好也不要说。”
倪净渊、倪法胜倒是不疑有他,很爽快地就答应了雷瑾。尤其是倪净渊,她虽然还不知道雷瑾的假设和猜想到底对了多少,但即使只有一小半儿对,也让她看到了曙光。以她恬淡的天性,也不免欣喜鼓舞。
说了这一会儿话,那庭院中仍然在继续的缠斗,令倪法胜都有一点不耐烦了,“凝清怎么还在与那个陆贽缠斗不休?”
雷瑾笑道:“那陆贽这会儿灵思泉涌,剑势之空灵奇幻,就是爷在这儿旁观,都为之目眩神迷,他人未必就能比爷好到哪里去。凝清正当其锋,岂有不被那些云山烟雨一般变幻无穷的剑路所吸引的?如此奇妙的剑势,难得一见嘛,让她多揣摩揣摩也没有什么不好。”
“你倒舍得!”倪法胜似笑非笑道,她自然清楚栖云凝清天姿国色,胜过自己多多,可是雷瑾的心头肉之一。
“陆贽的书意画境这一时半会还不会成形,就让大家伙多看看吧,都受点进益。陆贽的武技已然是宗师境界,宗师级的高手将其毕生精华武技一一展示出来,这等眼福可遇而不可求,好好揣摩罢。”
也幸而雷瑾已入天道修行的门径,否则雷瑾可能是对陆贽的剑路、剑势最着迷的,因为雷瑾武技的特色之一就是诡变刁钻,但既入天道门径,已经不必过于在这上面着力了。
雷瑾现在观察陆贽的剑路、剑势,只是印证自己在武技上的领悟而已,对他武技的提升已没有太大帮助了。
实际上雷瑾还在后天修行境界时,就已经脱离了纯粹的武技修行。
雷瑾在精神念力上的探索和修行,对佛门神通以及‘禅’的领悟,在道家内丹上的修行,在双xiu采战法门上的摸索和修行,甚至有些苦行式修行,以及对道门道法的研究,对巫术的研究,甚至对一些‘妖邪鬼魅’之术的研究,都是脱离了武技范畴,属于神秘玄学的领域,这是一个更加光怪陆离的奇幻诡异世界,进入者无路可进,只能自己披荆斩棘。
晋身天道的雷瑾,在更高的层次俯视自己曾经修行或者涉猎过的领域,感悟自又不同。
雷瑾几乎是以‘漠然’旁观的态度,一点点看着陆贽的书意画境成形。
就在书意画境成形的一刹那,栖云凝清的剑圈立时萎缩了下去。
剑光缭绕,剑势纵横。
杀意如罗,杀机成网。
烟云生灭,水流雾腾。
山岳丘壑,四面倾压。
云山雾罩,风来云走。
气象万千,空灵幻变。
栖云凝清的剑圈虽然一点点萎缩,但是剑光丝毫不乱,还渐渐一点点守稳了剑圈,以极其强韧的守势顶住了泰山压顶般的汹涌压力。
雷瑾心知,这是栖云凝清兼修的‘白云桩’心法之半,所谓‘动如白云幻变,定如铁桩撑天’,一旦定如铁桩,就是万钧巨力也难撼动分毫,而且守强还不等于攻弱,‘白云桩’号称可‘撑天’,一力降十会的意思,表现得再明显不过了。
陆贽的剑势不可谓不强,栖云凝清完全就是两个字应对:硬顶!
蛮横强硬以力破巧的路数,其实正是陆贽武技路数的克星。
栖云凝清的剑圈又稍稍萎缩了一点,雷瑾眼中掠过一缕精光。
清啸声骤然而起!
剑芒一线,横越而出!
栖云凝清发出了‘峨眉刺’!
这一刺突如其来;
这一刺出人意料;
这一刺出手的时机、路线、角度都极其刁钻诡异,以至倪法胜、倪净渊都不约而同的望向雷瑾,因为这种出手风格简直太象雷瑾,几乎令她俩怀疑庭院中那个栖云凝清是雷瑾所假扮。
这一线剑芒,烈烈亮丽,妩媚炫目,带着‘峨眉刺’一贯的激烈、决绝、霸道、凶狠、险毒,在陆贽精心‘绘制’的无形图画上划过!
豁然而开,栖云凝清只是一刺就在书意画境上撕开了一个大缺口!
阁楼上观战的雷瑾喃喃低语:“看来爷竟是小看了凝清的能耐。”
倪法胜皱眉思忖,然后说道:“倒不是爷小看了凝清,而是凝清的武技瓶颈似乎已经得到突破,所以才能超出爷的预算。”
被栖云凝清一刺破掉书意画境的陆贽,一点也没有受挫折后的沮丧,这当然跟他并没有全力施为也有关。
陆贽反而随着书意画境的被破,一下拉远了与栖云凝清、翠玄涵秋的距离,然后扬声大叫:“雷瑾,你要是男人的话,就给陆某出来!”
立时四周一片莺声燕语的喝骂之声,铺天盖地。
“本侯来了,又将如何?”
雷瑾鬼魅般幻现于庭院之中,四周喝骂之声顿止。
“雷瑾,陆某要见孙家小姐一面!”陆贽阴沉着一张脸,声音忧郁。
雷瑾冷哼一声,说道:“本侯听说,你与孙家小姐并未晤面。那就算是孙家小姐当面,你又如何识得?孙家小姐既然是本侯未婚之妻,本侯又岂能容你一个外人窥视本侯未婚之妻的容貌?”
“雷瑾,尔不过一权势蠹物,焉能懂得心意之妙?书画是人之心意所成,陆某得孙家小姐赐给书画多轴,由画及人,只要孙家小姐当面,陆某必能识得,岂用容貌辨人哉?”陆贽讥嘲着雷瑾,又颇为自负地说道。
“哈哈,你这想必是从书画中悟出的道理吧?”雷瑾倒是表现得相当大度,对陆贽的当面讥嘲之语毫不在意,“嗯,说得倒是不无道理。
不过,陆贽,你的聪明好象都耗在了书画和武技上,在其他方面的表现实在令人无法恭维啊。
你要见孙家小姐,到本侯这里作甚?难道你不明白,孙家小姐只要一天还没有嫁给本侯,就不是本侯的人,更不是雷家的人。
你到本侯这里哭着喊着要见孙家小姐,真是有点滑天下第一大稽。你的聪明到哪里去了?你的才智到哪里去了?
你要见孙家小姐,那好啊,你去找孙家的人好了,无论你是光明正大还是鬼鬼祟祟,无论你是和孙家的人吵闹,还是与孙家的人商量,也无论你是悄然潜入,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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