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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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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莫是要爷真的抽上你几鞭子,才肯招?”雷瑾忍着上升的火气,说道:“爷可是从来没动过鞭子。”

“爷,奴婢,奴婢说不出口。”绿痕娇吟,“奴婢情愿领爷的鞭子责罚。”

“呵,还硬气起来了。”雷瑾哼了一声,“再是不招,爷也不用鞭子责罚,那是私刑,于法不容,爷还不想从侯府首开恶例。爷多的是手段,让你几天下不了床,那不过是小菜儿一碟罢了。”

绿痕乍听‘凶兆’,花容微变,呻吟道:“奴婢说就是了嘛,爷干嘛那么凶神恶煞?”

雷瑾倒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威胁’之言,倒让绿痕肯开口了,出乎意料之外。

看来这‘几天下不了床’,无意之下击中了绿痕的‘要害’。

“爷,御众以威,驭下以恩,可是这样?”

雷瑾闻言,怔了一怔,这也扯太远了吧?手下的动作不由慢了下来,凶猛的蹂躏,倏然变作了和风细雨般的轻柔缠mian,口中说道:

“恩威并施,励之以信,驭下之法,大致如此。嗯?爷明白了一点。”

雷瑾毕竟与绿痕相处了这许多年,这时猛然想通了其中的曲折关节,不由失笑,“恩威之道,皆在赏罚,明罚有威,信赏生恩。驭下之威严,与这等人伦之事,关连不大吧?”

雷瑾此时已约略猜出,绿痕为了保持她在内记室的威严,以统驭内记室的诸多女官,形象上不免刻意地注意,因此才会让雷瑾在欢情性事上,感觉绿痕突然与他‘拧’着,互相不对付了。

这欢情性事,雷瑾往往是大被同眠、数女共欢的时候多。而与其他妾婢一起侍侯雷瑾的经历,绿痕并不是没有,只是有些羞人的花样,以前的绿痕可以处之泰然(当然,在以前,雷瑾与她的缠mian,也多半没有他人在侧),却是让现在的绿痕觉得‘脸子’上过不去了,觉得在其他妾婢的面前,配合雷瑾做这些羞人的花样,损及了她在内记室的威严,所以往往能‘躲’则‘躲’,‘躲’不了也不甚配合、理会雷瑾的暗示。

这可是世易时移,‘形势’不同了也!

雷瑾却还是‘照着老方抓旧药’,哪里有不吃瘪的?

“爷猜得可对?绿痕儿。”雷瑾盯着绿痕水灵深邃的黑眸,低声道。

“奴婢就知道,只要稍微露点风,爷便能直指中心,猜出大概。”绿痕幽幽叹道。

雷瑾哼了一声,道:“绿痕儿,你的才情、度量、精明、细心、谨慎,做侯府的主母,主持中馈也绰绰有余,可你为什么只是奴婢之身呢?爷很难做啊。

罢了,以后爷便给你留着脸子,内尚书当然要与众不同些。从此亲欢甜爱只属于私密,皆不在她人的眼前耳畔放纵,你看可好?今儿这样可好?”

在绿痕,这真是独一份了,雷瑾可是难得这么体恤人的,什么时候雷瑾肯作这么大的让步?也就是对绿痕吧,雷瑾面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总是会变得宽容。

两人间的无形芥蒂,因为雷瑾的‘让步’而化为乌有。

绿痕呻吟一声,“有爷这句话就行了。爷还是想怎样就怎样吧,不用顾着绿痕。”

“你当爷说话不算数吗?”雷瑾故作不满。

“奴婢自然都听爷的。”绿痕一双玉臂勾着雷瑾的脖子,罕有的主动吻上雷瑾的唇,鲜润的红唇贴上来,倒让一贯主动的雷瑾愣了愣神,这才深深的吻了下去。

风疏雨骤,终有歇时。

绿痕偎依在雷瑾怀里,道:“爷,你那个从四川贩运野菜儿的事,外面可是有不少闲话呢。”

雷瑾不屑冷笑,“又是一帮吃饱了饭没事干的家伙,不嚼嚼舌头,怎么活?

爷花自家的银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又没动支公中一文,关他们屁事?

爷私人名下的农庄、牧场、工场、作坊、矿场、商号店铺、酒楼客栈、当铺银庄、印书馆,甚至夜未央,据徐扬、雷坤文两位商号总理估算,除去雇工人等一切口粮、薪饷、红利等开支,光是爷的名下,去年就净入三百七十余万两银子,另外爷入了银股的商号,又分得红利银子合共二百四十三万七千余两。

他们俩估计,今年如果元亨利贞银庄,能在云南顺利开矿,爷的私囊收入还要涨一大截。比起那些只靠田庄地租支撑排场,不免于贪赃枉法的官宦世家,怎么也算是清白银子,来得干净,花得舒心罢!

爷私囊丰厚,吃点四川野菜,又他娘的红了谁的眼睛?”

“送一次野菜,就是几千两银子,想让别人不说闲话也难啊。”绿痕慵懒妩媚的在雷瑾怀里浅笑。

“呵呵,又不是成年四季都要吃。三月,眼看就到眼前了,等到三月末,西北的春天也该到了,那时蔬果多了,也就用不着从四川千里迢迢贩运野菜了。以后,每年让那小商人在二月、三月时候,将野菜送来就是了。

再说,爷相当看好那个小商人,此人做事用心,机敏诚信,是个人才,可惜不是出仕之才。这人,他日必定成为商业巨子,即使不名震帝国,也至少名动西北。

爷的银子权当入股呢。”

“爷就不怕此人不认帐?”绿痕故意道。

“认什么帐?这只是个君子协定,甚至口头的约定都没有,‘入股’爷也只是随口一说。遵守与否,只问自己的心。爷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最多十年,这人必定成为西北有数的大商贾。再说,以爷的私人财势,难道还会在乎他的一点分红?”

雷瑾傲然一笑,又道:“这两天,你就先歇着吧,不会那么忙。文武官僚,爷都让人准备好了他们各自的行程,今儿出发。现在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虽然只是在河陇转转,没有个十来天,那些行程别想完成。所以这次‘集议决策’,可能是西北幕府讫今为止,耗时最长的一次,爷估计最少半个月,多则一个月。

夜宴,暂时也会消停些日子了。爷也趁着空闲,消停几日。”

绿痕轻皱眉头,有些担心:“这些主政一方的文武主官,都让爷抽空了,军务政务会不会有问题?”

“不会有问题,他们的副手也都是才干过人之士,自然会把各自的一摊政务、军务处置妥当的。西北幕府如果少了某几个人,就马上瘫痪,不能正常运作,那才绝对是有大问题了。”

雷瑾微微笑道。

绿痕低叹一声,“哎,白衣军进袭湖广,也不知道现在情形如何了。可惜咱们的‘烽火快讯’不能延伸到湖广。秘谍的鸽驿也只能秘密设置。消息传送,慢得太多了。”

“‘烽火快讯’光是在西北、西南的设置,我们在财力物力上就已经勉为其难,且能传递的消息又少。如果再延伸到湖广,非破产不可。而且就是想延伸,湖广巡抚刘国能也不会答应。‘烽火快讯’只能在我们自己的切实掌控区,才能设置起来。

现在还有人指出,西北‘烽火快讯’之设,劳民伤财,屡屡建言取消呢。”

雷瑾苦笑,“但就算劳民伤财,暂时也不能取消。西北、西南,地域辽阔,一旦有变,就很依赖这‘烽火快讯’了。”

“得想办法改进才行。”

“改进?谈何容易哟!慢慢想办法吧。”

雷瑾摇头,又道:“前儿的谍报不是说,白衣军已经攻下了承天府吗?爷估摸着,白衣军还得在汉水以东抄掠个十天半月,再视情况南下攻打武昌。

武昌的楚王如果聪明,抛弃前嫌与巡抚刘国能结盟,白衣军攻武昌会很困难,多半是骚扰一下,抄掠武昌郊县而走。

如果楚王不聪明,这武昌能不能守,就在两可之间。如果武昌不守,白衣军还有可能与刘国能交交手。

白衣军大概需要到下月中,才能决定他们自己是否渡江南下。这时候,能抄掠的大概都抄掠过了,粮食够不够,应该有数了。”

“刘国能难道就不会主动与楚王结盟吗?”绿痕其实并不是不明白,湖广刘国能主动自讨没趣的向楚王提出结盟,这种可能太小了。只是两人之间探讨事情,就得有人紧紧追问,回答之人才会聚精会神。

“刘国能对汉水东岸的府县没有什么控制力,那里全是听命于武昌楚王府的府县官,白衣军在汉水以东抄掠,说不定刘国能还心中窃喜呢。楚王那种皇族做派,手握重兵的刘国能,能够忍受下来才是怪事。双方结盟,除非是楚王主动屈尊,否则根本就不会有结盟这回事。但是,如果白衣军超越刘国能的容忍底限,西越汉水,向荆州一带进犯,刘国能就会出手了。”

雷瑾笑了笑,道:“其实对我们西北来说,只需要关注白衣军是否渡江南下即可。

至于湖广巡抚刘国能、楚王之间,他们那点争权夺利的事儿,不关我们的事,管他们怎么打生打死呢!

现在紧张白衣军的该是顾剑辰、元老院。其实,元老院也不会太紧张,就算白衣军渡江南下,也绝对不会是全部兵力,东进西江省,白衣军虽是骑兵,但一路攻城拔寨下来,怎么也得在西江转战两三个月,不到六月或者七月,白衣军打不到南直隶境内。白衣军如果继续东进南直隶,依靠突袭攻拔城池,继续转战,那么白衣军只有到了九月或十月,才有可能突入到浙江。这中间有近半年时间,让元老院那些老奸巨滑准备呢,他们更不会紧张。

现在紧张的应该只是顾剑辰吧?呵呵。

爷可断言,白衣军渡江南下,没有两三年时间,肯定回不到中原。整个江南都要被搅乱套了。”

绿痕轻轻一叹,“奴婢觉得,以武昌楚王的平庸,武昌十有八九守不住,并不是两可之间呢。白衣军若攻拔武昌,会不会趁势渡江南下?”

“武昌不守,有这可能。”雷瑾赞同,“武昌若失,渡江更易。但白衣军不会那么早就决定渡江,他们的目的是粮食,不是渡江。只有他们觉得粮食仍然大有问题,才会南望江南。

横渡江河,其实是白衣军的忌讳,杨虎是渡小黄河时死掉的,刘七也是在渡河时中流矢溺水而死,两大首领都死于渡河,白衣军若无充分准备,不会冒失渡江南下。

或许,这之前,白衣军还会与刘国能‘交交手’。”

绿痕突然想起,现在朝廷对白衣军西进的动向,几乎没有作出任何反应,便道:“朝廷难道对白衣军的动向,就真的这么完全无动于衷吗?”

“朝廷现在有老当益壮的乔公爵啊,黄河一线,山东运河,有老乔顶着,暂时感觉不到什么威胁,也就顾不上白衣军了。”雷瑾笑道,“内廷、外朝现在只顾着‘立后’和‘立储’这两件大事,明争暗斗,斗得你死我活呢。”

绿痕笑道:“那展皇后,爷的干娘,倒也狡猾,现在闭口不谈‘立储’,只争‘立后’。等她正式册封为皇后,怕是用不了多久,立哪个皇子为东宫太子,又会争得热热闹闹了。”

绿痕并不十分了解雷瑾与展眉儿之间的暧mei,只当新闻来说。雷瑾却是心知肚明,展眉儿的那个‘皇子’,现在可见不得光,她当然只谈‘立后’,不谈‘立储’啦。

“展皇后不是狡猾,她根本就是狐狸精或狐仙的化身,绿痕你可不是她的对手。”雷瑾郑重其事地说道。

“爷难得这么高的评价一个人呢。”绿痕抿嘴直乐,便宜干儿子这么说自己的便宜干娘,也是天下罕见奇闻。

“爷可不是开玩笑。”雷瑾很认真的说道,“这展皇后,爷就看不透她的底。如果外朝那些文官,因为她是女人而有所疏忽小视,到时怎么死都不知道。”

绿痕虽然温柔静默,其实那全是对雷瑾而言,本性实是外柔而内刚,也是高傲不易服人的,默然片刻,才道:“也是,这么年轻,就能在京师那种波诡云谲的争斗中脱颖而出,只差最后册封这一步了。心计城府,必定远超常人。”

雷瑾素知绿痕的性子,道:“你别不服人,以后你有机会,见了她,你就知道了。”

“奴婢哪有什么机会谒见一国之母的皇后?”

“爷是帝国侯爵,你是侯爵的夫人,怎会没有机会?机会多的是。只是到时吃了她的亏,不要说爷没提醒你,别到爷这里哭鼻子就是了。”雷瑾想到那个又美又媚的女无赖,又隐隐头疼了。

“去你的!奴婢才不哭鼻子呢。”

“是吗?”

就在雷瑾、绿痕说着展眉儿的时候,‘展皇后’正领着二十余名女剑士,还有太监张凤一行人,乔装改扮,一顶软轿展眉儿坐了,就这么悄悄出了京师。

皇帝一直在西苑‘修炼’,展皇后出宫本来就比较便捷,而且这世上的事,向来是有一必定有二,展眉儿自打有了第一次私自出宫的经历,至今也不知秘密出宫了多少次了。

但是秘密离开京师,这却还是第一次。

一行人,秘密西行,直抵西山一处隐秘庄院,这里是以前张凤受命秘密训练武士杀手的地方,现在则改作其他的秘密用途了。

展眉儿看了看满屋的七八个婴孩,指着其中一个,“本宫看这个相貌、神韵最象,张凤你看呢?”

“奴婢也觉得是,这个神韵最象皇爷了。”

“那就是他了。都是从人贩子手里秘密买来的?”

“是。因为怕泄密,也没有用一个外面的奶妈,都是庄院的丫头嬷嬷们,用牛乳、羊乳喂养。那些人贩子奴婢也都亲手灭了口。”

“嗯,那就带着这个婴孩回宫。”

“娘娘,余下的这些婴孩——”

“你还是让人先喂养着他们罢,”展眉儿当然知道,关系重大的秘密行事不留尾巴,一般的做法就是灭口切线,若不撂下话来,这些婴孩自然都要处置掉,便吩咐道,“今天处置这些婴孩容易,万一哪天要找个皇子替身,你一时半会哪里去找那么一个差不多合适的?

这些婴孩,你尽快转移,换个地方养,这处庄院的所有下人,也尽快换到别处的秘密庄院去。总之,这处庄院,以后就只是个联络点,不要派什么大用了。”

“是。”

“宫里的皇子,回去以后你尽快带出京师,好生秘密喂养着,不要病着了,冷着了,饿着了。本宫还得用他牵制西北的雷侯爷呢。”展眉儿淡淡说道。

“是。奴婢明白。”

————————————

第四章 粮中有毒

白衣如雪。

白衣军攻拔武昌,一路长驱而至,途中竟然没有遇上一次象样的抵抗,因为乍闻十万人马被白衣军打得一败涂地,而白衣军星夜向武昌挺进的消息,楚王早已惊慌失措,草草收拾金珠宝器,坐船仓皇逃往南京。

楚王都跑了,本来就没有剩下多少军兵的武昌城已经空虚,满城的官吏、富豪、平民都纷纷加入逃难的人流,或是顺流而下,逃往南京,或是从陆路逃往荆州,这是有办法有财力的人家可以做到的。

而武昌好就好在,城池筑在大江边,水网纵横,自家有船的人家多得很。再者现在桃花水涨,对于一些个中小人家,没有办法逃往南京或者荆州,完全可以用船载着全部粮食、家当,全家几口人往水荡草洲里一躲,躲个把月没问题。水荡河汊里,别的可能没有,就是不缺少鱼虾,就是没有粮食也能支撑下来,白衣军终究是流寇,迟早会走的。尤其现在水寇几乎已经绝迹(多被收编或者扫荡了),也不怕有水寇袭扰。这便是无法外逃的小家小户之民,躲避兵祸的招数了。

武昌军民大逃难,迅速象瘟疫一样蔓延到武昌府诸县城乡,这些地方的军民也纷纷加入逃难的洪流。

所以,等到白衣军突进武昌,武昌内外几乎已经是空城。不过让白衣军的首脑们还较为满意的是,武昌军民急于逃难,楚王府库的金珠财宝,固然已经被楚王带往南京,但是楚王府的粮仓,所储藏的粮食却有一多半保存了下来,而武昌城内的官方府库、私人粮栈的粮食也有一小半落入白衣军之手。

白衣军之所以未尽全功,是因为暗中有好几股神秘势力,在楚王刚刚逃出武昌城,还没有上船的时候,就开始了紧张的虎口夺食行动。硬是抢在白衣军赶到武昌城之前的五六天内,运走了相当数量的府库官银、以及武昌城内不少官私粮食。

至于楚王府中,楚王来不及带走的一小部分金珠财宝和一些贵重物品,也全部被人洗劫一空,比如库房中的大部分丝绸缎匹,比如王府中各种上品紫檀、花梨打造的家什器具,比如一些书画古董旧瓷古陶,比如楚王府的军械库和楚王私人武库的军械兵器等等。这些东西在楚王仓皇而逃之时,都来不及全部带走。楚王和他的心腹、家眷们,只挑选了他们认为‘价值高’的那部分金银器皿,奇珍异宝、名家书画、玉器古玩以及一些支撑藩王排场的必要器物器皿,一体装船带走。这次楚王在逃离武昌之前,唯一较‘聪明’的做法,就是听从了太监的建议,秘密通过永昌盛大钱庄、太平兴国银号等五大钱庄,将楚王府的一百五十多万两现银,变成了在帝国许多地方都可兑现的银会票,免去了将那些银锭装船的麻烦,至于建言的太监能从这其中捞多少好处,那只有那个太监心里清楚了。

武昌城中其实不止这些粮食、官银等财物被洗劫一空,城防守军的军械库、衣甲库自是在有心人的窥视之下,毫无疑问的被洗劫得干干净净,而最可奇怪的是武昌各官方军政衙门几百年积累下来的所有档案图籍,包括楚王府的档案图籍、田地契约、借据房契、帐册簿记,也全部被人洗劫一空,不知去向。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洗劫官银,洗劫粮食,洗劫金珠财宝,洗劫军械兵器,在这乱轰轰的时候都不出奇,但是洗劫档案图籍的确实罕见,只是这完全没有什么人注意就个是了。

这些神秘势力中,其中的一股就是巡抚刘国能派遣的精干人马。他的人也抢到了不少东西,尤其是粮食和官银,收获颇丰。

刘国能的人,本来还想焚烧了楚王府的粮仓,但是先于他们进入楚王府的另外一股神秘势力,人人如同妖魔,极其凶悍冷酷,他们自忖不敌,只好临时放弃了这个念头,赶在白衣军抵达之前撤离武昌。

这群神秘人,虽然洗劫了楚王府内剩下的贵重值钱物品,以及运走了相当可观的一部分粮食,但是他们来不及运走的大量剩余粮食,很奇怪的没有焚烧一尽,而是很‘大方慷慨’地全部留给了白衣军接收,也许是他们的船只运力不够吧,不得不罢手而去。当然他们这也纯粹是慷楚王之慨,一点也不心痛就是了,而且洗劫楚王府的‘黑锅’,白衣军从此是背定了。不会有什么人知道,先于白衣军洗劫楚王府的,还有这么一股凶悍的神秘人,刘国能的人虽然知道,但那又如何?想不守口如瓶都不行,因为他们也是洗劫武昌的一分子。

白衣军进入武昌,东路白衣军的大首领刘六、齐彦名,西路白衣军的征讨大元帅刘惠、副元帅赵鐩、五军都督邢老虎、小张永、管四、刘资、马虎等人,自是毫不客气地占据中心地带的楚王府,作为发号施令的中枢。

城中各处陆续报来的粮食点算数目,让几大首领心情舒畅,开始在楚王平时召见群僚议政决事的大殿里,谈笑风生起来。

这次西进湖广抄掠粮食,可以说初略地缓解了白衣军的粮食马料危机,至于足够不足够,那还得细细测算一番,白衣军中其实倒也不缺少这等精于测算的人,尤其将粮食转运回中原,途中的人吃马嚼粮食消耗必定是不小的,不做估计测算,粮食难说就够了。

遥遥的一阵蹄声传来,来势甚急,大殿上一众首领只是动念之间,蹄声已骤然在大殿之外的广场响起,战马长嘶,声震王府,迅即蹄声在殿外骤然而止。

片刻,西路白衣军的侍谋军国元帅长史陈翰,倒提着一根黑牛索马鞭,神色相当难看,一脸的怒火填膺,匆匆入殿。

“陈翰见过各位首领。”

匆匆见礼,陈翰这时心绪已然平静下来,狂怒的心绪能急速平息下来,这人极不简单。

陈翰此人加入白衣军较晚,虽然其名号是西路白衣军的侍谋军国元帅长史,听来好似军师一类出谋划策的人物,实际上他也是西路白衣军的悍将之一,其本部人马虽然只有不到五千骑兵,在西路白衣军中却自成一军,与‘杨寡妇军’的情形类似,而且此人作战特别阴险刁毒,他的几千骑兵常常以奇兵的姿态,纵横于中原战场,令人防不胜防。镇守于黄河一线的宣武公乔行简,就极为忌惮陈翰这支常常从背后或者斜刺杀出的白衣骑兵。

身材强壮的刘惠,扫了一眼陈翰,哈哈大笑,声如洪钟,震得整个大殿都在微微颤摇,“陈兄弟,因了何事动这么大的肝火?”

虽然当征讨大元帅也有日子了,刘惠的草莽之气还是不改。

“禀大元帅,楚王府所剩下的粮食,九成以上都被人投了毒,暂时不能动用。”

此言一出,所有首领的谈笑风生立即消逝无踪,脸色都凝重起来。

“投了毒?是什么毒?谁干的?查出来了吗?”

面目清秀的副元帅赵鐩,相当冷静。

陈翰说道:“军中几位识得用毒的兄弟,已经验过了,是一种奇特的慢性毒药,已经完全渗透到米谷的内里,无法用浸泡、浸洗等法去毒。这种毒,毒力虽不强,但是持久,保守估计毒力可以持续一年以上,才会慢慢减弱。其毒力令人呕吐腹泻,全身无力,一般药物无法治疗。无论人畜,若是误食此等粮食,人或马的战斗力在十好几天内,根本无法恢复。

还没有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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