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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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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哪怕一丝反抗的勇气。
天衣教的‘玄女凝阴’心法。 筑基要过‘阴火炼形’、‘阴魔炼魂’两道关口,其间磨难凶险颇多,且完成筑基之后的修行之路,仍然有重重‘阴火入魔’的难关需要一一克服,越是修行到后面,越是艰难凶险,但也正因为如此,天衣教内堂入室弟子,得益于‘阴火炼形’、‘阴魔炼魂’的磨砺甚多,修为进境提升极快。 成就也极为惊人。 当然。 这是所有邪门魔道心法的共同特征,猛勇精进。 偏激速成,反出常轨,逆天争命,因而一重重超出常规地凶险挫折,亦在修行路上接踵而至,这也是常理之中,勿须诧异,毕竟高风险也就意味着高回报——以‘桃花夫人’息妫而论,不到二十岁,已经成就一派宗师的精湛修为,掌理天衣教至今也将近十年之久,岂是修行那些平和中正之法可以达到的?天衣教虽然被名门正派卫道之士视为‘妖孽’,但其内堂外堂所拥有的实力相当强大,却是不容否认的事实。 得力于‘玄女凝阴’心法的偏激速成,逆天争命,称得上一流高手的天衣教高层首领,济济一堂,数量颇为不少。
息妫心下便自猜疑,那已经向她表明了真正身分的平虏侯,言行之间隐隐显露出不臣之志、逐鹿之心,必是在西北一隅割据称尊还不足称心如愿,尚有意扩张,不合看中了她天衣教地这点基业,所以才假借这次的机会,意图吞并,逼着天衣教上下为其效力卖命。
要说,‘桃花夫人’息妫虽然运道不好,很倒霉的沦为阶下囚,且整个天衣教基业也已经易手于人,但她也并非一无所得,至少她得了雷瑾一句心法口诀,多年停滞不前的‘玄女凝阴’心法,因之隐隐有突破修行瓶颈的迹象;再者修行‘玄女凝阴’心法之人,不可避免的时时受制于‘阴火入魔’地困扰,当她直觉感应到雷瑾手上掌握着一宗秘宝,有可能化解困扰她多年的修行难题时,虽然息妫并不知道,雷瑾手中的秘宝,就是道教南宗白玉蟾大宗师的遗世秘宝‘玄丹玉蟾’,但这种直觉感应,仍让息妫充满渴求和希望——虽然雷瑾的目的,是如此的赤裸裸,但那样的甜头,却是包括息妫在内的一干天衣教传人,所无法拒绝的。
因此,仅这两条修行上地好处,就已经由不得‘桃花夫人’息妫不屈服了,且不俯首臣服,她又能怎地呢?邪派宗门可没有宁死不屈之说。
除此之外,雷瑾给出的好处还有不少,譬如官方密探身分即是其一,对天衣教这样地秘密教派来说,拥有正式的官方密探身分,对她们在帝国四境之内自如活动大有助益,自可增添许多的便利和好处——刑部清吏司员外郎,包括京师刑部和南京刑部的职官;锦衣府外派档头、番子;左鹰扬卫校尉、力士;内阁刺史部刺史秘书郎;西北幕府军府武职官(秘谍)——这些官方密探身分,手续齐全,合乎法式,从官给牙牌、勘合、符牌、印信关防,到吏部或兵部签发的文武职官‘告身’(又称“官文凭”)、‘敕牒’等公文事件一应俱全。 ‘官文凭’除抄录命词外,还写明三代、乡贯、年甲,并有主授长官及承办人签名、画押、用印,来路虽然有些不正,却是如假包换不折不扣地真“文凭”,事实上雷瑾方面也只是将早就备有的‘空名告身’取出填上姓名籍贯而已。 西北幕府辖下的军府秘谍,为着平常行事方便起见。 不少主事、总管之类的秘谍头目,他们手里都备有不少‘空名告身’。 以为不时之需。
在给予的诸般好处之外,雷瑾掌控天衣教上下的手段也够狠,在之前与天衣教一干人等的心灵秘术争斗上,不但强硬地击破了天衣教诸首脑心防,尽得弱肉强食之利,使得自息妫而下诸人,皆在威慑之下俯首臣服。 暂时不敢有丝毫的妄念(这种掌握控制,日后仍需要反复不断地强化,否则就将逐渐削弱,直到最后完全失控);而且还以某种诡异出于常情地秘法,在天衣教诸女身体肌肤上‘烙印’了雷瑾的‘独门标志’,这是一种可以隐藏起来的‘锦绣纹身’,非常诡异的‘四季花谱’ 隐藏印记,是雷瑾从龙虎大天师李大礼处偷师而来的小诀窍。 这就好象是在马市上买马。 须在马匹的身上烙印主人家的戳记,明白标示出主人地所有权归属一般。 只是,雷瑾在天衣教几个核心首领身上所‘烙印’的‘隐藏’记号,其实是雷瑾蓄意藉此羞辱、蹂躏天衣教一干高层首脑的心灵,并刻意强化她们已是低人一等的‘奴婢’这个事实,使她们心里时时羞辱地记着这一点——只要心灵上还存在‘破绽’。 雷瑾就不怕她们翻出自己的手掌心,何况天衣教这些邪派宗门的女人,往昔纵横傲啸于浮世红尘之间,以七情六欲为修行资粮,如今因缘际会之下,雷瑾也不难以种种的手段和利害,加以威逼利诱、拉拢打压,牢牢掌控以为己用。
在雷瑾面前,‘桃花夫人’息妫自觉毫无隐秘可言,雷瑾那种类似于佛门大神通‘他心通’的精妙法门实在很令人恐惧。 但也令息妫反过来从细微之处把握到许多事情地关窍——桃花夫人其实颇具心计。 是那种闻一知十,举一反三的伶俐人儿。 无论如何。 以往敢于小觑息妫的人,都已经是黄土陇中的一堆白骨。 雷瑾方面若不是以泰山压顶的绝对强势君临巢湖,四面合围,使得任何狡计都难有用武之地,息妫却也不至于落到目下这种举足无措、任人宰割的地步。
各方面可用地人才,绝不是短短的几年工夫,就可以栽培成长起来的。 息妫当然很容易的窥见西北幕府所面临的根本弱点,也很清楚西北幕府的雷侯爷只能以吸引、招募乃至于强行掳掠、吞并他人等手段,不断获得西北幕府所需要的各种人才,夯实其争霸的根基。
平虏侯营救其麾下秘谍的举动,目的仅仅是在收买、拢络部下地人心吗?
真地只是——为了一个部属手下,因而大动干戈吗?
真的只是因为——部下们为平虏侯爷办事,所以平虏侯爷就要一力为他们做主,一力为他们撑腰,勿令手下没有后顾之忧吗?
想到堂堂地帝国平虏侯,竟然因为一个秘谍的被掳而大动干戈,这种理由,实在有那么点牵强的意思——虽然平虏侯表面上的理由,确实是因为几个妇人女子的被掳掠,而动用了庞大的力量,甚至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重兵围困‘蒹葭坞’,大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架势,但事实果真如此吗?
息妫不敢深信,她一边梳理着自己心里的种种茫然和疑惑,一边从菱花镜里隐蔽地观察着与她同处一室的雷瑾手下心腹扈从,力图从更多的细微之处发掘和掌握更深的内幕实情。
就在桃花夫人身后,数步之外,两名丹唇凤目、长眉入鬓的妩媚女冠,在矮脚短榻上默然对坐,道髻上横插着宝光莹润的碧玉簪子,两边耳垂一粒珠坠子,素色衫子外面披着玄葛道袍,青碧如玉,逸韵风生,飘飘然有出尘之清媚气质——这两名峨眉派的出色女冠:栖云凝清和翠玄涵秋,无疑就是雷瑾当下监视和钳制息妫地手段之一。 明显的表明,雷瑾现在对天衣教并不是那么放心。
内堂卧室中的**缠绵,春情激荡,还有那荡人心魄的呻吟和喘息已经持续了好长时间,而天地间元气的微妙流转太过剧烈明显,自然也是瞒不过桃花宫中这些近在咫尺的人——那是雷瑾在全力运行‘阴阳双修’法门,借‘炉鼎’之身的元阴真阳。 聚炼天地元气,衍化先天精元。 以反哺自身、疏经通络——息妫虽然很明白这一点,但是仍忍不住心旌摇荡,眼波迷离。
不仅仅息妫如此,外间守护地其他女人,亦多半玉颊晕染,眼波似醉。
这已是攻入‘蒹葭坞’的第三天了。 在此期间,雷瑾方面已经巩固了对天衣教地掌控和驾驭。 ‘秋雪庄’、‘芦荻洲’也逐次落入雷瑾之手,人员不论男女,也重新进行了部勒编伍,分派调入军府‘秘谍小队’中听用,抽空了天衣教泰半以上人手——这对天衣教而言,不会是好消息。
各人都在想着心里那点儿心思的时候,‘桃花宫’外却是隐隐一阵儿喧哗。
这个夜深人静的辰光,还有资格留在‘桃花宫’中的人。 都不是一般人,‘桃花宫’外如此喧哗,虽然离得远些,也尽在诸人心神的感应之中。
流转不息的天地气机倏然一变,众女心中一动,转眸看去。 橐橐步声入耳,却是雷瑾转过屏风,已然从卧室中出来。
雷瑾脚上趿着一双蒲草暖鞋,身上只披着一袭锦袍,甚至还带着阴靡的隐隐女人香,头发也没有梳成发髻,而是任其披散在肩后,只以一条软革抹额(发带)箍在头上——显然他也是察觉到‘桃花宫’外地喧哗,稍做整理就匆匆忙忙的赶了出来。
雷瑾刚自坐定,已经有侍从的奴婢。 将玉灵姑、冯烛幽、魏紫郢、席红芍等引领到座前。 诸般敛衽行礼,赐座寒暄之事。 也不消多说得。
方才‘桃花宫’外的喧哗,就是因为这些个前弥勒教的天师、佛母抵达‘蒹葭坞’而引起的。
事实上,雷瑾手下一干前弥勒教的高手,并没有参与雷瑾方面在巢湖地面最后阶段的营救行动。 他们领受了另外一项指令,那就是趁南方弥勒教李大仁一系高手尽出,图谋在前巡盐御史赃银和‘宁王藏饷’这两桩与金珠财宝有关地事情上分一杯羹之机,兵分两路,集中足够优势的力量,长途奔袭李大仁掌握下的弥勒教秘窟巢穴,首要目的当然是将‘水云楼’谢家被掳的小小姐营救出来——雷瑾得到的可靠消息,那就是‘水云楼’谢家族长地小外孙女,正是被弥勒教从拐骗小孩子的人贩子手里买了去,当作弥勒教将来的新血加以栽培——当李大仁手下的弥勒教高手,被前巡盐御史赃银和‘宁王藏饷’的传言吸引在巢湖一带时,南方弥勒教秘窟的守卫力量变得很是空虚,正是暗地里给李大仁捅一刀的大好机会,所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当年李大仁伙同李大义的人马在山西偷袭雷瑾的事情,他雷瑾可都一直记着呢,哪里就忘记了这笔血帐?
在营救和报仇的目地之外,雷瑾其实还有一个目地,那就是将南方弥勒教还在作为新血栽培调教当中的一大批少年男女,统统划拉到西北争霸地大棋盘里——话说,雷瑾的手下,当年曾经在山西抄过北方弥勒教李大义的秘密巢穴。 一大批弥勒教栽培调教多年的新血,上千少年男女,因此而尽数落到了雷瑾手上。 这几年下来,从山西得到的这些弥勒教人手,已经将雷瑾方面策划多时的‘大弥勒教’雏形架子,大致的搭建了起来。 也因为这个缘故,雷瑾私心里,可也一直惦记着弥勒教在帝国其他地方秘密栽培调教的新血,期望着找个好机会,以掳掠为手段将弥勒教的会众新血,扩充雷瑾秘密掌握的‘大弥勒教’实力。 这个所谓的‘大弥勒教’,目下虽然还属于子虚乌有的教派,但那可是雷瑾一早就打算直辖的力量之一。 虽然‘混不下去的话,去做教主。 也算是有前途地行当’,这只是雷瑾平时的玩笑话,但当真做起事来,却绝对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方方面面的事情都会照顾到,比如说这次营救谢家族长的小外孙女,雷瑾就指示下去。 在营救谢家的小外孙女的同时,也要将弥勒教地新血尽量搜罗到手。 而执行这一指令的最佳人选。 无疑就是那些原本出身于弥勒教地大天师、天师、佛母、大法师等等一干人,他们是最熟悉弥勒教的实情了。 所以象玉灵姑、冯烛幽等最早归附的一干人,固然是当然人选,魏紫郢、席红芍等也是不可缺席,至于押阵的高手,当然也不能缺少了雷瑾手上的那些弥勒教祖师堂护法大天师们。
这些个前弥勒教高手,奉命而去。 趁虚而入,自然是刮地三尺,弥勒教秘密巢穴中的所有,人也要,财也要,尽其所能的席卷搜括一空。 如今大队人马,回程路上又是船又是车马驴骡地水旱兼行,连夜赶到了地头完差缴令。 与本队人马会合,那一行许多的人,洗洗漱漱,茶水饭菜,安顿下榻,移送交接诸般事情。 这‘蒹葭坞’中有些喧哗也自是难免。
听着玉灵姑一五一十的扼要禀报此次奔袭弥勒教秘窟的详情,雷瑾倒也满意,毕竟谢家族长的小外孙女才是此次营救行动的主要目标,其他的收获都是额外收益,能得到当下这个结果,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除了满意当然还是满意,丝毫没有因为他地双修好事,在这辰光被打扰中断而有所迁怒和不满。
侍奉左右的奴婢盈盈而前,捧上剔红镶螺钿漆茶盘,却是盛着茶水点心和一些生鲜果子。 象那苹婆果、槟子、葡萄之类果子。 是入秋时节,用瓷瓮藏贮于冰窖之物。 此时鲜美依然。 巢湖地处南方,‘蒹葭坞’更是深处沼泽荒洲之中,贮冰不易,现在还能吃到这等果品方物,大非易事,想是从南都金陵等处船运而来,其花费不在小也,即此已可管窥天衣教平时奢华靡丽之一斑了。
不过,出身豪门世家的雷瑾,往昔就已见惯钟鸣鼎食锦衣玉食的奢华场面,西北平虏侯府虽然崇尚自然不事奢华,衣食住行的华贵,却也非寻常可比,对天衣教的奢靡却也没什么特别地感觉,一边听着玉灵姑等人禀报始末,一边随意吃茶,十分的闲适。
此时夜色深沉,蒹葭坞里静悄悄的了无声息。
桃花宫上,灯火通明,娇妾美婢,倚翠偎红,雷瑾举目低眉,所见无非冰肌玉骨、粉面嘴唇,加之心情愉悦,看谁都似乎格外的娇艳动人了。
不过,雷瑾今晚的好心情,似乎注定了要被败坏殆尽——当倪法胜、倪净渊联袂步入厅堂时,雷瑾敏锐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雷瑾身边的贴身护卫,因为经常可以接触机要,所以在事实上掌握着部分上情下达的权力,有时也经手雷瑾交办的一些秘密事务,襄助之功,虽然外人不知,雷瑾自己却是清楚的。
倪法胜、倪净渊的伤势,借助‘双修’, 已经好得七七八八。 在这个辰光,这两位不当值地姬妾联袂而来,无疑是有重大变故需要及时向雷瑾禀报了。
“爷,秘谍部和军府分别有加急秘报递到。 ”娇小玲珑地倪法胜顿了一顿,“广州陷落了!白衣军刘六、齐彦名在半月之前攻破广州,岭南形势大乱。 ”
这消息也传得太慢了罢?
皱了皱眉,雷瑾寻又释然,他如今远在江南,最近又行踪不定,能够在事发后半个月得到准确消息,已经不算慢了,想来就是南直隶西江总督衙门也才刚刚得到岭南的军情塘报吧?
“吩咐下去,着秘谍部注意搜集岭南布政司地消息,及时上报。 ”雷瑾想了想,又道:“让他们注意广西和安南方向都有什么动静。 张德裕的广西巡抚衙门有什么应变举措,着他们查实回报。 内记室要切实总揽全局形势,不可迟误。 继续说吧。 ”
倪法胜瞥了雷瑾一眼,继续禀报军情,“边墙以南的骚乱已经陆续镇压,漠北喀尔喀万户,瓦剌四万户的蒙古诸部,多路进犯骚扰我西北新立边城,目前尚有零星交战,但二十四城俱都完好不失。 ”
对蒙古进犯的军情,雷瑾早些日子就知道了,帝国九边,年年秋防,自然防的就是蒙古诸部的抢掠骚扰,何况雷瑾去岁一战下来,将整个阿尔秃斯万户的鞑靼人都打散了,北逐鞑靼数百里,占领了大片水草丰茂的漠南草场,雷瑾做了初一,难道还不许人家蒙古鞑靼兴兵南下东来骚扰一番,出口恶气么?没那个只准州官放火的道理嘛。
挥挥手,雷瑾毫不在意的说道:“他来任他来,眼下我们只要守好了漠南漠北二十四城和牧场、商路,鞑靼人到时抢不着什么好东西,自然退去。 呵呵,漠南的寒冬一来,鞑靼曝师野外,又无多少粮草积薪,不饿死也得冻死那些个狼崽子。 就几个蒙古毡帐,能济得什么事?”
“还有,”倪净渊迟疑了一下,呐呐说道:“‘雷影’和‘海天盟’方面的急报,吕宋的麻尼剌爆发血战,华夏侨民与日斯巴那亚总督府再次冲突,激战数日,死伤惨重。 海天盟下辖的两支船队已经向吕宋方向集结。 一场大战似乎难以避免。 ”
“狗日的!”雷瑾脸色一沉, “斯班尼亚——这个时机,对帝国实在太不利了。 ”
既在预料之中,又在预料之外的激烈冲突,还是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终于在雷瑾最不希望其发生的年头爆发了。
帝国民间海商从斯班尼亚人盘踞的吕宋,通过走私贸易取得巨额白银的大门,轰然关闭。
银路断绝的危机,已经迫在眉睫——当这个消息遍传江南之时,江南豪富商贾,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恐怕都会本能的窖藏更多的白银。 而流入帝国的白银急剧减少,将会很快导致市面上银贵物贱的局面,并且火上浇油的使得民间窖藏白银蔚然成风。 白银大量窖藏而不能在市面上流通,突如其来的通货紧缩,将因此而波及整个帝国的农牧工商,导致物价暴跌,人心惶惶,工商萎缩,百业萧条。
这也意味着雷瑾东来江南游说的主要目的——劝说江南各大族推迟对麻尼剌的打击,以确保在银路断绝的危机爆发之前,能够准备得更充分的打算——在这一刻,被正式的宣告破灭了。
无论雷瑾为此费了多少心血,在冲突爆发的那一刻,大部分的努力都已化为泡影,付之东流。
在座的女人,有不少拥有参预机要的资格,也知道雷瑾是因为什么目的而来到江南奔走游说,乍然听到这个消息,也不免脸色沉沉,添些郁闷,心里暗自思量着——
哎,天下之事,不如人意常八九,如人之意一二分啦!
第五章 饵
‘桃花宫’中,四座默然。
帝国已经走到了一个转折关口,雷瑾的西北幕府也已经走到了一个重要的转折关口,雷瑾需要适时作出重大抉择。
白衣军攻陷广州,虽然令人震惊,帝国朝局也必将因此而有所变动。 不过,因为白衣军渡江南下所攻陷的城池,很有不少,并非只有广州一处,天下士绅已经‘习惯’听到坏消息,也就不是特别的震惊了;再则广州陷落,这并不直接关涉雷瑾在西北边陲的根本利益,雷瑾暂时也没有心思理会岭南变乱将会导致什么后果。
雷瑾更关注的是银路骤然断绝对帝国的冲击到底有多大,西北又将如何措施应对;另外西北此次骚乱,前前后后到底牵涉了哪些势力,是否最终达到了借骚乱之机肃清异己的目的,也是雷瑾所关注的——在这一刻,什么戒律会,什么武当派,什么山海阁,什么六方联盟,什么魔道鬼府,与这些秘密宗门的恩怨情仇,都已经退居次要地位,不再是雷瑾当前需要考虑和决断的首要问题。
默然片刻的雷瑾,忽然哈哈一笑,“银路骤然断绝,后果虽然难测。 不过,尔等也不要太过担忧。 咱们先前不是也有一些准备了么?银子,咱们这次也筹措了不少,不管是抢来的,还是卖戍边债券筹措的,钞本充足了许多;生丝、棉花、棉布、粮食、精铁、精铜、桐油等大宗商货,咱们在湖广、江南等处也大包大买。 陆续储备了不少。 生丝、棉布、缣帛、铜铁、桐油也可短期充作钞本。 咱们西北的金银铜铸币和‘金库兑换券’和‘银圆钞票’目前正在发行流通,又有充足钞本作兑现准备,问题还是不太严重。
为今之计,嗯,就是强令市面交易中尚在流通使用地所有银锭、银锞、碎银,完全停止使用,必须限期兑换成等值的金币银圆或者金券银钞;西北所有钱庄银号当铺炉房。 必须限期准备足够数量的金币银圆、金券银钞,才能准许其开业;西北所有官吏军民俸禄廪给。 凡是之前关领银两的官俸军饷部分,今后一律改用金币银圆或者金券银钞发给;西北本地农庄牧场商行货栈店铺,从明年新春官府开衙办公之日起,收支课税都一律不得再使用银锭、银锞、碎银;外地客商,必需将其自带白银在‘银庄’、‘钱庄’兑换成西北流通的金币银圆、金券银钞,才可在西北买卖经营;外地客商所持若系会票,不管是银票、钱票。 还是本票、期票,西北各钱庄银号当铺皆不许以银锭、银锞、碎银兑现之,只准以西北银钱总署所规定的金币银圆、金券银钞兑换;着令长史府、户曹、度支司、税课提举司、银钱总署等相关衙署会同商议,今冬和明春,西北长史府再分别核准两界‘白银债券’和两界‘白银彩票’,其发行商权由各家商业协会竞投扑买,发卖券票所得之金银收入,全部用以充实钞本。 以上。 若有违者,必予重惩。
将本侯的意思,即刻飞传长史府并银钱总署知道,着即议行,不得迟违。
对了,记得催促长史府和银钱总署。 让他们加快之前交办地公事。 金券、银钞,咱们的银钱总署,也不要只印行那些当五十、当一百、当一千地大额钞券。 当一两、五两、十两,甚至当一钱、五钱的的小额钞券,咱们也要印行流通。 前些日,南直隶的‘大统联合宝钞’,辽东的‘渤海钞券’,湖广的‘湖广银钞’,南洋诸藩的‘三宝钞券’,都在五大钱庄地提议下。 开始印行小额钞券。 咱们西北也不能落于人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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