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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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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小别胜新婚。 虞青桐与雷瑾久别经年之后,旧情复炽,如今更是痴缠无比,只要一有机会,似乎便要将那郁积数年的相思苦,尽皆化作春闺情泪、**欲潮。 非全数倾泻发泄出来不可——这世上多情痴心女子总是与负心薄情汉子一样多。 雷瑾或许并没有负心,却绝对是薄情人了。 怎么都不能与虞青桐浓烈炽热地痴恋热情相比的。

偷觑着一丝不挂白羊抵角一般死命纠缠在一起的男女,自己也是脱得精光赤赤的‘奴婢’——‘桃花夫人’息妫和‘**仙子’佘青娥,亦是肌肤相贴,一前一后服侍着主子人的浓情欢爱。 息妫贴在雷瑾背后挨挨擦擦,只觉触处火热光滑,奇异的气机在肌肤下汹涌奔流,触目所及,却是雷瑾那雄武强壮的肌肉筋骨,十分的虬突有力,偏又非常光滑润泽,虽然横七竖八地分布着隐约的刀痕箭创,却更添多几分狂野剽悍的阳刚勇猛气息,让阅历人世已多的息妫、佘青娥这样的欲海娇娃,也不禁的一阵阵心迷神醉,不克自持。

虞青桐只是勉力苦捱苦忍雷瑾地恣意挞伐,雷瑾因而轻笑道:“骚鞑子,爷服侍的,可还满意?”

在两个被世人视为祸水妖孽一般的欲海奇葩面前,遭郎君如此谑戏,更将两人独处之时的私密隐语泄于人前,虞青桐闻言羞窘之极,呻吟欲断,却更增几分莫名的兴奋激情,本已晕红如霞的娇靥越发妩媚绝伦起来,惹得雷瑾更加的意气风发,种种邪气而不可告人的**秘戏手段,悉数出笼。

这一般儿恣意妄为,将个杀伐决断的‘青霜剑’摆布得遍体酥融,春潮怒溢,却仍不见元关摇动,真阳涌出——虞青桐其实也是精乖之人。 她深知雷瑾的‘阴阳双修大法’ 别出机杼,迥异于一般世间双修法地特性:除了能够吸纳道侣元阴,转化为三峰大药涵养己身、凝炼精元,并将极乐巅峰之时,真阴真阳交融丕变而无中生有地那一点勃勃浑厚的生机,吸纳为用之外;还能够将‘鼎炉’之身那历经磨砺地灵魄精元作为丹道的‘薪柴水火’,聚天地元气,炼为五行精元以为己用,养气培元,不断滋养壮大己身真元;同时还能借机将双修道侣自身驳杂不纯的精元真息,尽皆淬炼坚凝、淘洗转化,不断臻于精纯境地。 这种阴阳双修大法讲究天人合一,阴阳感应,借假修真,上窥天道之机,即使只是身为‘鼎炉’的被动一方,在合藉双修中若捱得越久撑得越久,则从双修中得到的益处也越大。 故此,虞青桐也是每每苦捱苦忍。 紧守元关,不肯轻易开关款敌,高树降旗。 不到十分情动之际,她绝不‘讨饶服软’的也。

**蚀骨……

前后辅佐服侍地息妫、佘青娥觑见雷瑾俯身驰骋,猛锐无匹,武技强悍的‘青霜剑’虞青桐竟是仰首接唇,任由鱼肉。 在雷瑾的‘刀俎’之下,俯仰由人。 半点莫由自主。 雷瑾仿佛一头狞狰猛兽,露出利爪尖牙恣意撕咬着肥美的白羊,一举一动,是那么的生猛、野性、剽悍、霸道而邪气,诚是动心骇目之极,而一种阴靡香艳的奇诡气息亦是无远弗届,牵心动魄。 霸道无比。 当此之际,‘桃花夫人’、‘**仙子’两人在侧,虽未身受,却是越加的意乱情迷,心旌儿颤颤摇荡着,又惊又叹——这,这莫非就是天衣一脉故老相传地罕见阳根异秉‘霸王硬上弓’?

江湖道上,故老相传。 世上男人中有天生异秉者,阳根硕长奇伟,勿须苦修苦练‘固精锁阳’一类的秘术法诀,在床第之上,男女采战之际即以善阴而能御见长,最能持久**。 非一般固精锁阳服元养气地‘双修’‘玄素’法可比,譬如中土战国之世的秦国长信侯嫪毐,传说其人阳根可将木制大车轮宛如杂耍一般的抡转如飞,这等天生异秉的‘伟大’阳根,令得下边木有的故前汉太史公司马迁大人私心里羡慕不已,手中如椽大笔浓墨重彩地记上一大段,秦国长信侯异于常人的天生异秉,遂因此得而名传史记千载不泯,嫪毐其人大抵就是江湖传闻中的天生阴器者之流了。 诸如‘金刚杵’、‘白玉柱’、‘紫金梁’、‘玄武铁’、‘独角龙’、‘乌金枪’、‘金箍棒’、‘火尖枪’、‘九齿钯’、‘一寸金’、‘小秦王’、‘玉皇’等等诸般名异而实类同地‘天生阴器’,向来是一干江湖男女的口耳相传中辗转流播的掌故秘辛。 其实也没人确切知道其事之真伪几何。 对此等事。 深信不疑者有,心存疑惑者也有。 更多则是将之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掌故,或信或疑,不一而足。

然而在天衣教等邪派一脉的口耳传说和师门代代传承有序的手札笔记中,除了那等天生地成、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天生阴器’皆详有记叙之外,尚有‘玉手点将录’、‘哥舒夜带刀’、‘霸王硬上弓’、‘长恨歌’、‘金浮屠’、‘蝶恋花’、‘快活三’等等后天偶然而成的阳根异秉,诸般罕见名目,赫然罗列,不可胜记。 邪派一脉地前辈先人,大都猜测这些并非天生的超常‘异秉’,可能是因着后天的某种机缘巧合,在无意中成就了远超常人的‘非人’异秉,与传说中‘金刚杵’、‘白玉柱’那一类天生地成的‘异秉’迥然不同,唯有善阴而能御,最能颠倒持久的这一点特性,却是无论先天或后天地‘异秉’,俱相类同,仅程度火候,上下有差尔。 (注:以上除了嫪毐之事,大都属于捕风捉影的杜撰,于史无据,读者诸君切勿信以为真。 )

息妫、佘青娥己身侍寝,以狐媚事人之际,身受采战,最后往往颠倒迷醉,不克自持,多半亦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只有在一侧辅佐服侍雷瑾的次数渐多,才渐渐惊觉其间情形有异,直到此刻脸红耳热欲焰翻腾之际,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天衣教前辈先人仅仅寥寥数笔的记述。 雷瑾当下在合藉双修中表现的种种情状,生猛、野性、剽悍、霸道而不可抗拒之处,与天衣教的前人笔记相较,虽有小小不同,却也大致吻合‘霸王硬上弓’的相关描述,这不能不令‘桃花夫人’息妫、‘**仙子’佘青娥这样精擅内媚及玄素之道秘旨的行家又惊又喜之余,还有几分是悲叹——惊讶是因为‘霸王硬上弓’这样的‘异秉’实属人世罕见,比那一类‘金刚杵’‘紫金梁’地天生异秉还要罕见,通常几代人也难以在茫茫人海中遇上一例,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和首’,谁知‘却在灯火阑珊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喜则是所谓‘未经一番寒彻苦,哪得梅花扑鼻香’, 象‘桃花夫人’‘**仙子’这样将其师门心法修至极精极深境界,只差一小步就能突破瓶颈。 却历经多年苦修也未能成功突破地邪派旁门宗师级人物,对她们天衣教这一脉地传人而言,‘金刚杵’、‘玄武铁’或者‘霸王硬上弓’这类为一干邪派旁门所特别珍视地‘异秉’,也未尝不是她们藉以砥砺修行,全力突破天衣教心法修行瓶颈的大好磨刀石;悲叹的是她们从此更不可能摆脱雷瑾的掌控和辖制,雷瑾简直就是她们这等邪派旁门中人的天生克星,不提雷瑾手中的权势和富贵。 光是雷瑾地‘阴阳双修大法’和那一宗神秘异宝(‘玄丹玉蟾’)就将天衣教一干人等克制得死死的,如今再发现雷瑾还身具‘霸王硬上弓’这等偶然巧成地后天‘异秉’。 恰也是她们天衣教这一脉旁门心法的对头克星,岂能不悲叹自怜哉?若是让息妫、佘青娥知晓雷瑾体内还暗藏着更加凶毒诡异的虫豸,那经过惨烈‘血祭’而变异的‘六欲倾情蛊’也被雷瑾蓄意收摄豢养着,恐怕就不是悲叹,而是绝望了。 ‘六欲倾情蛊’以欲克欲,以毒攻毒,更加是她们天衣教一脉心法的克星。 无论天衣教本身的‘玄女凝阴’心法。 还是其他玄妙入微的内媚功法、惑心妙诀修练到何种高深精微地地步,若不借助于外物,也是根本无法与雷瑾一个人正面交锋对抗的,何况雷瑾麾下收罗的能人异士很多,又哪里用得着他自己出手?动一动嘴就能将天衣教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地狱了,如果劳动这位当朝一等侯亲自出手,估计也是因为无聊打发时间罢?息妫、佘青娥心底委实也不愿在这事上多想就是了。

沉檀轻注些儿个……

向人微露丁香颗……

雷瑾、虞青桐两个兀自激情纠缠,雷瑾舌从娇润红唇上滑开。 虞青桐又将温香滑腻的丁香小舌反哺过去,吸吮交缠之间,其舌技也如她的大北斗摇光剑诀一般妙到毫巅,令息妫、佘青娥这两个精擅此道的尤物也要叹为观止,暗自猜度是不是受了雷瑾地薰染。

玉人交缠,进退来往。 其阴靡放纵处,自是笔墨难以述及的微妙。

雷瑾忽地轻怜蜜爱起来,无比地温柔,无比的缠绵,不再肆意蹂躏身下的美妇师傅,**手段更加绵密精妙,神而化之,剑出霹雳横飞的‘青霜剑’虞掌门却再也抵敌不住这温柔挞伐,娇吟如歌,柔靡**……

帆声桨声。 水程迢迢。 船儿在摇荡中驶向姑苏,雷瑾却在香氛灯影下放任着自己的欲火。 宣泄着莫名郁积的闷气……

花枝草蔓眼中开,小白长红越女腮。

被雷瑾命令妾侍婢女们拖抱到榻前地阿蛮,身上已是不着片缕,挺着微微凸起的美妙小肚子,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这会儿半是挣拒半是肯,还有几分则是瞧见丰艳胜人风华妍丽的虞青桐如同一瘫软泥般白花花俏生生的身子,蜷缩在羊绒褥子里,裸露在明亮的宫灯下,看去无比的阴靡惊心,暖艳动人,浑身不由得火烫发软。

“小蹄子,还不老实,看爷怎么收拾你——”

“不——”

阿蛮的舌儿便被雷瑾强行破关轻咬,缠在了舌唇之间,小腹下热流涌动,通体酥麻起来,含糊不清地呻吟娇唤着……

“爷忒急了些,怎么可以急吼吼地对阿蛮夫人霸王硬上弓呢?妹子可是有身孕了啊——”

‘桃花夫人’息妫半是戏谑半是劝慰着兀自挣扭的阿蛮,在阿蛮略带感激的目光中,她那娇媚无比地嗓音却是暗中带上了内媚之法,妖妖娆娆,荡人心魄,肆无忌惮地刺激着雷瑾地情火欲焰。

“浪蹄子,少时也少不得你。 别耍这些儿花招。 没用。 ”

雷瑾束音成线,毫无威慑力地小小警诫着桃花夫人的妄为,顺手又在息妫丰腴白嫩地腰臀上捋了一把,带起息妫**荡魄的一声娇吟,息妫瞥了雷瑾一眼,**微挺,乳蒂颤摇,凸显出无限的魅惑**,水汪汪的眸子中秋波流转,眉目间暧昧地传情达意:不试试怎么知道?

迷迷糊糊的阿蛮在雷瑾上下其手的爱抚下,不一会已经是浑身火烫,晕红上颊,娇艳慵懒之极,却兀自撑拒着雷瑾的肆虐,软语呢喃:

“爷是坏蛋,连孕妇也不放过——呜——”

雷瑾邪笑:“蛮丫头,别说你不想。 ”

又是一阵恣意抚弄,雷瑾笑道:“蛮丫头,爷这是提前与咱们乖儿子亲近亲近——啊——你怎么掐人!”

“不识羞,谁说一定是儿子?奴偏要生个丫头,嗯,再说——再说——”

阿蛮说着又挣拒起来,无奈雷瑾力大,辗转从后掌握住她的小蛮腰,又有诸婢‘助纣为虐’,推拒挣闹间,已经是迂回直捣腹地,穿越滑腻和泥泞……

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

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

柳暗花明,山重水复,阿蛮霎时间眼饧骨软,遍体酥麻,待得雷瑾施展诸般风流手段,才知身怀有孕亦有如此这般的别样快活,实非言语所能述矣,所幸雷瑾怜惜,不曾鲁莽,令得担心动了腹中胎气的阿蛮安心不少,任其所为——虽然阿蛮也知有孕三月之后,男女欢爱只要不是太过颠狂,原也是无甚大碍的,唯是注意不要重重压着腹中胎儿就好,洞玄子三十六式中尽有多种花式可选,亦是易事尔,但是这毕竟是阿蛮‘好不容易’偷偷怀上了孕,不免前怕狼后怕虎,顾虑多多,又担心腹中胎儿,又忧心雷瑾‘冷落’于她,脾气变得喜怒无常,常让雷瑾哭笑不得,却因阿蛮有身孕的缘故,也不敢十分强她,还又不能‘冷落’了她,也是左右得咎,为难得紧,暗叹做男人也大不易。

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

洞天石扉,訇然中开……

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

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

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

忽魂悸以魄动,恍惊起而长嗟……

花心张翕,热流激射,喉底娇吟,细味无穷……

好风借力,轻舟快船兜满了风,扬帆而进,犁开碧波,荡起浪花涟漪阵阵,水中倒影逐波横曳,碎而复合。

岸上偶有农人荷锄而过,依水而建的农舍,有十五六岁的村姑在洗刷什物,鹅群在竹篱水边嬉戏追逐……

舱中的缠绵秘戏,兀自难解难分。

媚眼如丝,喘气轻吟,情欲泛滥,津溢潮涌……

举手所及,皆温软滑腻……

桃花夫人心迷神醉,**仙子筋酥骨软,狎昵无所,欢然乐受,娇吟一声时,入了也幺哥……

秀色掩今古,娇花羞玉颜。 皓齿信难开,沉吟碧云间。

昼夜不分,半梦半醒……

不知天上人间,今夕是何年?沉醉,不知归路……

第二章 霸王硬上弓(下)

舟抵姑苏,已是午后。

雷瑾一行在孙家的私人码头下船,与来接船的亲朋故旧,包括雷家、孙家各房的头面人物互致温凉,彼此客套,亦免不了旨酒散馥、热炙腾熏、高朋满座的接风夜宴,其间行酒荐馔、备极甘旨之处也不必细表。

这一番喧嚣闹嚷,也是很难避免的事情,酬酢往还,酒酣耳热,待徐扬等人将雷瑾一行人迎至‘晴曦园’,已经是深夜。

这是孙家的产业,而且是当年孙家族长孙若虚送给女儿孙雨晴的十岁生辰礼物,所以作为孙家姑爷的雷瑾,入住‘晴曦园’乃是顺理成章。

园中屋宇轩敞宏阔,陈设穷极奢丽,遍植着遮天蔽日的香樟树,淡淡的香气从四季常青的香樟树枝叶间,一点点流淌、弥散,相当的清静雅致。

在书房中,雷瑾见到了徐扬从东溟大岛给他带回来的一干海外礼物。

“很不错,极品的‘水沉’,难得,难得。 ”

赏玩着花梨木案上摆着的一截‘沉香’,雷瑾随口评赞。 这一块沉香,宽不过三寸许,长仅两尺余,质地细密,嶙峋棱嶒,色呈深绿,但显现出丰富的浓淡变化,混合成各种浑然一体的天然纹理。 一般而言,含油量高的‘水沉香’往往颜色较深,且质地润泽,属于无价之宝。 眼前这一块沉香颜色甚深,而且看上去非常坚硬。 可能堪比山石,这只有沉香当中的极品,才会呈现出这样地质地和品相,而且其造型天生的一付奇崛古拙格局,只需让巧匠稍事雕凿,即可当作书房桌案上的清玩摆设,绝对算得上是香中之宝。 只此一端。 已经足够任何人倍加珍视了,雷瑾也不能例外——毕竟沉香非经数十年以上。 不能凝结成形,产量极少,物以稀为贵,加之沉香燃点的香气典雅,又具通关开窍、畅通气脉、养生治病等奇效,完全可列入天材地宝之列。

雷瑾心里清楚,徐扬的为人不会无的放矢。 他将如此贵重的‘水沉’香摆出来,当作进献地‘方物土产’,自应有一番说辞。

此时雷瑾却恍如未觉,又品鉴着徐扬携归的其他物事。

“这些‘官燕’很好,用来熬‘冰糖银耳燕窝粥’最是清甜,绿痕一定喜欢。 ”雷瑾随口赞了一声。

桌案上几个精致盒子中放置着‘龙牙官燕盏’与‘暹罗官燕盏’,品质极佳;另外还有几个更为稀罕且品相完好地‘血燕盏’,中土医家视为滋补药膳的珍品。 因为其产量更少,价格反比价格昂贵的‘官燕’还高。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胡椒、丁香、肉桂、豆蔻、甘松香、檀香、龙涎香、樟脑、苦艾等香料物产,虽然也是价格不菲的上好物产,却没有太特别出彩之处;反而是一些造型奇特的刀剑和象牙镶嵌的精美火铳,让雷瑾多看了几眼。 那些刀剑大概是南洋藩国的土著兵器了,想必都是蕃客从海外辗转贩来,能让徐扬看得上眼地兵器,自然是有其不凡之处的了。

雷瑾也不再细看,微微笑着,直截了当地说道:“徐先生不辞舟车劳顿,携回许多贵重的海外方物,想必是有许多新鲜见闻。 本侯急欲一广见识,相当好奇呢。 ”

徐扬也不矫情,遂将其在东溟大岛耳闻目睹的一些稀罕事情。 择要详细说了一会。

接下来。 徐扬顺着话题就说到香料之上:“此次渡海,去到东溟大岛。 听得那厢常年往返南洋行商贸易的商贾言道,海外香料,贵比黄金,西洋之人往往不辞劳苦,甚至不畏死亡,万里迢迢,驾船东来,虽死不悔,他们为的就是获取香料、黄金、丝绸、瓷器和茶叶。 那些西洋蕃客,以至于纵船抢掠来往的海商,有的干脆就以海盗为业,专事抢掠香料、丝绸等货物,贩去西洋欧罗巴诸国度,价增十倍百倍,若能幸而还乡,立成巨富。 ”

“确实是这样地。 ”雷瑾笑道,“胡椒、丁香、肉桂、豆蔻之类,多产南洋之地,但南洋香料贩往泰西的商路,一直被亚剌伯人和泰西的义大利亚岛诸侯国中的威尼斯人把持。 听西洋的传教士说,欧罗巴诸国,日用饮食大是依赖于香料,需用者极多,但香料远不能足用,据说香料可以当金银使用。

想来那西洋之人,多以牛羊肉食为主,一时吃不完的肉,也只能腌制储存。 没有香料,腌制地肉干不但乏味,且难保存,自然非得依赖香料不可,其本地又不出产,万里远来,不畏生死,亦在情理之中。 有道是钱可通神嘛,阿堵物一出,天下无敌,呵呵。 ”

徐扬亦知雷瑾耳目众多,西北又多传教士,丝毫也不惊讶于雷瑾的渊知博闻:“侯爷说的极是。 这香料,西洋人主要用作饮食调味,也用于香水、药物和教门科仪,需量极大,价格昂贵。 除了南洋诸藩,古天竺的莫卧尔帝国也嗜好一种混合香料‘咖喱’。 我中土人民历来以农耕立身,平民家一年享用之肉食向来不算太多,且又喜食鲜肉,对香料之渴求,远不如西洋人之甚,腌腊肉食所用的香料,虽品类繁多,我帝国强半可以自产,即便那些没有出产的香料,也自有替代之物或可从南洋舶来,不象西洋诸国渴求香料,如久旱之望云霓。 如果,如果我们能控制南洋的香料产地,以其类比黄金的时价,必当获利无算。 ”

“哦,”雷瑾对此提议不置可否,反问道:“先生在东溟,可知晓吕宋的消息?”

华夏侨民与吕宋麻尼剌爆发激烈冲突之事,已经将近两个月。 雷瑾得到的消息,据说当时血流成河,侨民死伤累累,几近灭绝。 而海天盟随即调兵遣将,挥师征伐,也是不可避免之事,因为这事关涉海天盟地海上权威。 是绝不容许忤逆和触犯地,必需武力讨伐之。 海天盟在吕宋的攻伐。 雷瑾仅仅得到了初步地消息,知道海天盟已经拿下了吕宋主要的大岛屿和港湾,但具体的交战始末和细节、善后等事,尚未从有关方面得到确切的消息,毕竟吕宋僻处海外,即便雷瑾地谍报触角已经延伸到很深广的地步,谍探地派遣也仍然是与西北的关注重点相匹配的。 有所侧重,有所不为,利益牵扯不大的方向,基本上要从其他各方的消息渠道,间接获取海外诸藩的消息,消息滞后乃是必然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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