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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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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境,只是这宫廷之外等闲难得一见皇帝亲手御制的器物,世人不彰其名,反多有讥其嬉乐荒唐怠政不朝而乐从贱业罢了。雷瑾能弄到熹宗皇帝御制的家什物件,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把来作为回礼送与狄黑,也算是厚礼而还了。
欣赏一番皇帝御制的家什,狄黑喟然一叹,说出一番话来:“一代大师宗匠,奈何生于皇家耶?人生不得行胸怀,虽贵为九五,富拥四海,犹有何益哉?”
这话若是宣泄于外,却是有些悖逆之嫌,幸好这静室之中无有他人,倒是无妨。况且当今天下,非君罔上的悖逆之言甚嚣尘上,也不差他狄黑这一句。
狄黑与至圣先师的孔门弟子虽然同名,却毕竟是以兵家为宗,他又屡受朝中文臣打压,是以虽曾遍阅儒家圣贤之书,犹是一腔愤懑,生性不喜儒学,只好征战功业。
奈何雷瑾虽然与他口盟结拜,缔结兄弟之谊,心中却是不无猜疑,除了平定四川之时曾拜狄黑为方面大将节制东进入川军马之外,这么多年下来虽然说平虏侯并未刻意将他狄黑投闲置散,却也只用他的镇守腹心绾毂八极之才,并不用他知兵将将、征伐指挥之能。
也只有在今朝,狄黑才算如愿以偿,多年夙愿竟是一夕而成!
命令昨颁,十万雄师,即将挥师南略。平虏侯令旨已下,任命狄黑为‘南宁经略府’经略使,假节钺,总制南下诸军,提督西宁行营诸军事,至于那些非关‘紧要’的其他头衔不提也罢。
想起南宁经略府麾下业已确定的将领,公孙一宏、司马宜、魔高、白玉虎,都是一时之选,良将之材。公孙一宏、司马宜都是平虏侯麾下的心腹爱将,前护卫亲军的‘司马’,也是久经战阵的骁将;而魔高率‘苍狼游骑’、白玉虎统‘白虎游骑’久镇北疆,又先后轮调西域参战,声名卓著,有独当一面之能。可见这一番南略大计,南临沧海波,洗马战靴红,平虏侯那是筹谋良久决心已定,意在席卷印度诸土邦,囊括莫卧儿之地,以为雄霸天下之资也。
“坚甲利器,实选实练!”
狄黑盘算着刻下纷繁芜杂的练兵事宜,总括起来也就八个字而已,寻又想起此前委托‘西北武官学院’、‘火炮学校’、‘军吏学校’、‘锐士讲武堂’的一干‘教授’、‘博士’、‘助教’、‘教师’、‘讲师’,要将‘武官学院’、‘火炮学校’、‘军吏学校’、‘锐士学校’现行的《军官指挥教范》、《战术教范》、《军士操典》、《火器操典》、《火器测远图说》、《火器量算通法》、《瞄准要法》、《火器命中》、《炮准算法图解》、《炮准测量》、《炮规图说》、《炮法求准》、《操炮星斗法》等与火器相关的各种军中教范文本,简明扼要的编纂成册,印成“军官军士肘后备急宝册”一卷,也未知现在进展如何,明日当遣下人去问了,就是这样。
大军南下,弓弩火器不可不精,战马驮畜不可不良。
狄黑乃军中宿将,自然知道肩上担子非轻,只是却挡不住他的心中渴望。
建功立业,横枪跃马!
如今方知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第四章 阴影中的……
“‘狮子苑’,湖广唐人在印商业协会。是这里了。”
札甲上的护心镜已然被风尘摩挲得黯淡无光,身形中庸精瘦黝黑的雍容乍一看,风尘仆仆,并不惹眼,也就是一个刚抵本埠的江湖闯荡客罢了。
在北印度诸土邦,类似雍容这样披甲带刀,公然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果不是凭武力吃饭的赏金客、标客的话,通常就是那些艺高人胆大、赚钱不惜命的跑单帮商客了。
在如今的北印度,中土华商云集。除了西北商贾在北印度、南印度各地冲要通衢之地,经商业贾,聚居成埠之外,湖广、中原、闽广、燕赵、江淮、江南也有大批商人闻风而来,成群结队,将本求利,来往货贩,贸易转输。如此一来,什么车马行、脚力行、钱庄、当铺、银号、标行、牙行、货栈、客栈、酒楼、饭铺、青楼、赌坊都是应运而生,三教九流,不一而足,类似雍容这样的外地客。市镇上一天都不知道有多少,见惯不怪,也不会有人特别在意。话说下五门的鼠窃蟊贼,哪敢随便招惹象雍容这样看上去就是性情暴躁,动辄就会刀剑相向的暴戾家伙;至于华埠之中打着‘团结自保’旗号,同时又兼着巡捕治安职责的‘团练民壮’,只要没人滋扰闹事,那些个华商自募团练的‘巡捕’和‘巡丁’也不会出面截查或者弹压;这么一来,尽管披着甲,带了刀,独行于闹市之中,但又有谁会十分在意雍容这样的外地客人呢?
“吆——”
雍容一声吆喝,胯下乘骑的骆驼驯服无比的屈腿下坐。
从坐骑上下来,雍容便从两头骆驼上卸下自己的行李。
‘狮子苑’门前的迎宾知客,这时看在眼里,却是暗吃一惊,这哪是行李,分明是将小武库搬了来。
雍容身上看去只是一件胸背两当,简单到可称简陋的札甲,腰上横一口三尺雁翎刀,牛皮革带上斜插着一柄短刀,但是他从坐骑上卸下来的行李,外人明显可以看得到的兵器,就还包括了另外一口雁翎刀(成‘直刀’的形制,有如雁翎,近似横刀)、一口五尺长的苗刀(刀身如苗)、一条既可当哨棒使也可与五尺苗刀用榫卯销钉连接成一体的金箍齐眉刀杆,再加上两杆三棱起脊带血槽子长漆枪。一袋标枪(八支),三张弓,六个牛皮箭壶,一个箭囊,三支裹了油布的‘鸟铳’(或许其中一支是‘鸟枪’也说不定),一面牛皮圆盾,一张柳条盾;至于其他那些包札严实的大卷小包,还不知道都是些什么危险物件。以迎宾知客的眼力,他也只看得出其中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里面‘绝对’是一付甲胄,要么是锁子甲,要么就是内里嵌了钢丝网甲的毡甲,否则不会‘看’上去颇有些重量。
要说在西北治下州县的话,象雍容这般大模厮样,带着这许多的刀枪弓铳盾牌甲胄公然出行,早就让巡捕营甲士、守备佥兵军团巡逻士卒或者税务巡检局侦缉处稽查队之类的兵卒公差,给截查盘问,查验执照了,哪里能在城镇闹市出没?也就是在这北印度地面,虽然华商众多,华埠也有团练巡捕。但毕竟还不是西北的管辖地界,带甲持械者却是来去自由,无人管束。在这华埠,莫卧儿帝国的委派官吏、土邦诸侯的委派官吏是不敢直接出面的;华埠团练则是对中土客商睁只眼闭只眼,奉行予人方便自己方便之道,只要不闹事不肇事,便懒得理会,通常也不截查,顶多跟踪监视一番;华埠的地头蛇,诸如街市上的恶汉强梁、青皮无赖、混混闲汉,又如何愿意招惹雍容这样看上去‘肉’没有多少,却浑身长着刺的江湖闯荡客?
类似雍容这样如同移动武库一般的情形,北印度地面上虽然不算太多,倒也并不罕见。就如同古时挟弓带剑单骑走天涯的游侠儿一般,不少惯于单骑独行的赏金客、标师、单帮客、背包商,也是将那些个刀枪弓弩,火铳藤牌之类,举凡平日练得纯熟的一应杀人防身家伙全都带备齐整,随身携行,意在防备途中有盗贼强梁觊觎财货而加害于己或者遭遇虎狼野兽的袭击。总之,如游侠儿一般挟弓带剑的单身客人,等闲也没人愿去招惹就是了。
但是眼见雍容在自家门首卸下行李,狮子苑的迎宾知客坐不住了,便上了前来,要问来意。
雍容这厢一边卸行李,一边却仍在思忖上头的命令。
自打被‘修行师范’雷瑾指名要到西北,出身岭南雍氏的雍容便被安插在军府斥候局办差,也曾有调入鬼魔部队猎杀队的资历,历年积累军功得以授勋‘轻车都尉’又一‘骁骑尉’又一‘云骑尉’。
平虏侯麾下的‘军府斥候局’与‘军府秘谍司’虽然同样属于军府隶下谍探衙署。但从‘斥候’与‘秘谍’的称谓上便可看出明显区别。事实是‘斥候局’的谍探更象军人一点,其职司权限也比较狭窄,主要侧重在临战之前和交战期间打探侦察敌军、友军以及其他非我方军队的遣调、戍守、进驻、移防、将帅、城垒、辎重、粮秣、器械、员额、伤病、损耗等部署详情、最新的军队调遣部署动向以及传报军情等,其人员也多从军官、锐士中选拔;而‘军府秘谍司’的职司权限则较为宽泛深广,虽然也极为注重打探所有与军事关涉的谍报,但却又不仅限于此,更不会仅限于战前、战中乃至战后的阶段,因而其人员的来源复杂,虽然资深锐士仍是首选,却也有许多谍探是从其他暴力衙门、谍报官署选拔。
雍容在此之前一年已经被调出‘军府斥候局’,在‘军府秘谍司’充任军官,‘特简’‘署职参将’衔,仍为武职正五品,如今又刚刚从‘军府秘谍司’ 借调到‘南宁经略府’的‘秘谍斥候司’听命差遣,‘临时品阶’加授为‘武职从四品’。
这次出‘喀什米尔’河谷,南下‘斯利那加’,雍容除却受领了‘南宁经略府’交付的先遣前哨、部署耳目、调整线人等命令之外,却还负有侦察监视‘不列颠东印度公司’商情动向的使命,这都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包办的,自然要想办法尽快拉起一支队伍,形成自己的一套势力班底才行。
想想数年之前,当时一同受教于‘修行师范’雷瑾门下的昔日同伴,如今已经天各一方。各有成就,雍容还是有些怀念那个时候。
在‘修行师范’手中,得了《风雨山行图》武技精髓的李璇,现在已经是西征元帅府麾下的一员骁勇战将,统领着一支两万人的‘奴隶选骑’;北直隶刘家的刘逸雄,得了《苍鹰图》,在军府‘鬼魔部队’那是一路积功升迁,如今已经擢升为秘谍总部‘血匕首部队’(职掌秘谍部内部的保密锄奸、制裁叛逃等事项)指挥,手握重权;至于得着《夜山》绢本的金蝉,行踪神秘,雍容只听说他原来直属于平虏侯的麾下。具体干什么并不清楚,后来竟是以西北军功爵‘虎贲壮士’、民爵‘四级良工’,再领西北私授官爵‘世袭开疆宣抚使’的身份,网罗了一帮手下,跑到黑海开荒去了,据说他在那里得到了一块不小的世袭采邑封地,想必也是军功赫赫的缘故才能得此殊荣,甚至负有什么特殊使命也未可知。(第五十七卷第四章)
至于雷氏一姓的子弟,譬如得到《千山》的雷琰,现在也是了不得,财雄势大,在北印度、南印度各地,都有他的不少产业,手上掌握着包括标行、车马行、田庄、矿山、工场、作坊、商行、货栈、店铺等等在内的许多明暗字号,手下是要人有人要钱有钱,仆从打手无数,俨然已是一方诸侯土邦王,事实上雍容知道雷琰的手中就统率着一支万余人的私军。(第五十七卷第四章、第六十二卷第六章)
就是得到《墨荷翠鸟》的雷玲,在西北火凤军团历练一年有余之后,也脱离军籍进了赏金会馆,雍容听说她现在已经是赏金会馆在北印度某个分支的总执事,权柄也自不小,虽然年轻,又是女子,但凭着她的武技、才干、精细、敏锐以及她雷氏血裔的诸多无形便利,却也颇能镇压场面,压得服三山五岳的好汉豪杰。
想到这里,雍容不由得就往来时的路口眺望了一眼,路口矗立着一处轩敞气派的‘西北会馆’,实际上这‘西北会馆’,就是赏金会馆的另外一种称呼,稍稍掩人耳目,避嫌而已,毕竟北印度地面还不是西北幕府治下的辖地。
这时见‘狮子苑’的知客上了前来,雍容知道他这是要问自己的来意,便不慌不忙的向‘狮子苑’的知客道明来意,他这是要住上些日子。只等同伴到来会合,便即动身。
说着话的工夫,随手就将骆驼的缰绳交给迎宾知客,雍容昂然直入狮子苑。
‘狮子苑’,也就是这‘湖广唐人在印商业协会’的底细,它的内涵与外延通常一句两句话难以说个明白,总之不会是单纯的中土同乡‘会馆’,虽然相同籍贯是它的首要条件,但除了召集同乡客商公议决定(同乡)会费、(西北)贡赋、公摊、公捐、赈济、迎神、祭祀、义学、义仓、互助救济、捐资修建某些道路房屋寺观祠堂等事,除了居中公断是非解决同乡客商纠纷和债务,除了收取较低费用为同乡客商提供食宿寄存、市道行情、见证作保、公估成色、定品估值、度量衡校正校准,除了通过召集公议订立客商买卖交易应一体遵守之惯例、规约、章程之外,它还要依靠一些其他买卖营生来生存运转,比如它有客房,有食肆,有酒楼,有货栈仓库,在接纳同乡的同时也接纳其他并非同乡的客商行旅;再比如它有钱庄当铺,可以低息向同乡客商提供银钱款项,帮助同乡客商融通周转,拆借头寸,典当质押等等;又比如它凭借自身的人脉、财力、势力以及某些隐蔽的眼线、武师打手,居中协调一致,非暴力的为同乡客商追欠了债,暴力或非暴力的解决番胡蛮夷等外族对华埠中土客商的滋扰、欺诈、侵害、劫掠,等等,所以它称‘商业协会’而不称‘会馆’,它是同乡会馆、行会、商社、钱庄、互助救济社、共济互助会、同善会、商帮、团练,乃至西北秘谍‘堂口’、线报站点、邮传馆驿等等之类公开或秘密会社团体奇异的混合,甚至隐蔽行使着一部分官府的职司,它每年都代表华埠的中土客商向西北幕府上纳贡赋,以得到西北幕府的承认和多方面支持,并倚之为靠山。
类似‘湖广唐人在印商业协会’这样的所谓‘汉人在印商业协会’、‘汉人旅印商业协会’,在相当的程度上,是模仿了赏金会馆的一些做法,当然这类‘商业协会’也有许多方面与半官方的赏金会馆大不相同,毕竟两者的根底、地位,根本上就不是一回事,却也不消细说。
当然,如果不是湖广籍贯也不要紧,其他地方的商旅一样可以住进‘狮子苑’的客房,在‘狮子苑’的食肆、酒楼吃饭喝酒大宴宾客,甚至召ji歌舞,但是千万别在‘狮子苑’的地盘上撒野就是了。
雍容在狮子苑的东园客房安顿下来,一番梳洗之后,却往‘利宾筵’吃酒。
宽敞的厅堂几乎已经座座皆满,这里的一班管事、侍仆,都见多识广,驾轻就熟,接待应对,几无差池。
片刻之间,女侍鱼贯而入,轻盈利落的摆上一应酒器食具。
酒菜摆好,雍容便是悠然一口,一杯酒已经下肚。
秦川大车店的大东家,是中土北方人,所以大车店有着明显的北方特征,一道高大的大栅栏圈起来的场院,有多名通晓拳棒的‘打手’专司守护,又有十多名下人仆役照料车辆马匹。
夜色降临,高大的大栅栏上高挂风灯。
各色车辆,鱼贯直入,人声如沸,热闹喧阗。
场院的下人仆役们刷车擦车,洗马喂马,竟是人影穿梭,一片忙碌。
高鼻深目,肤色棕红的沈海,眼神锐利,即在这个时候徒步进入大车店内的示警钟楼,拾级而上,他也不用灯烛,却不会有失足之虞。
沈海并不是中土华裔,而是北印度不知道哪个地方的族裔,当然他还未记事就被贩卖到叶尔羌汗国为童奴,幼时情景已经一片模糊,即便回到北印度也毫无归宿之感。
他的崭新人生,是在他有幸被选进了西北少年营之后才重新开始的。
沈海在西北少年营中多年,习文练武,通晓笔墨书算骑射刀枪等各种文武技艺。他不但精熟少林擒拿手、谭腿、陕拳、九枝子连环鸳鸯之拳技,擅长少林铁砂掌、少林五虎断门刀、少林枪棍等少林武艺之真传秘要,还通读了华夏中土传世佛经道藏儒典中的许多经典篇章。
他在被秘密派遣到北印度之前,除了熟悉北印度各地的各族方言以及种种风土人情之外,又专门熟悉了莫卧儿帝国治下诸如婆罗门教、湿婆教、耆那教、锡克教等各个教派的经典,也在秘谍总部的‘武技教师’、‘教习大武师’、‘修行大武师’的指引下,在西北‘大光明寺’的经院深入研习婆罗门教、湿婆教、耆那教等教派的密传修行之法、搏杀争斗之技,尽量使自己从内到外都符合一个虔诚教徒的形象。
沈海现在已经是湿婆教的虔诚教徒了,至少在表面上,从北印度偏僻山村来到富庶华埠作工的‘乔特里’,绝对是虔诚信奉湿婆大神的——事实上,湿婆教的教典奥义,与中土佛教诸宗派同出古天竺一源,自然有许多相通相近、彼此融合、互相参证的地方,身体力行的沈海在某种程度上‘信奉’湿婆并无信仰上的明显冲突,虽然他真正信奉的是西北新兴密宗‘大光明寺’一脉的经典,比如《大金轮法王空明燃灯录》、《大光明尊者赤子心灯续》、《东方琉璃光药师佛大愿经妙谛真诠》、《大日如来经真解》、《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经旨要》、《楞严经玄义真咒会解》、《华严经要解》、《金刚经义疏》、《涅磐经圆通疏》、《法华经略疏》、《圆觉玄要》、《大愿地藏菩萨经》、《后土无量往生经密续》、《长生天密续》、《拙火大光明续》、《苏地悉经密续》、《金刚顶经显密幽玄解》、《大手印密续》、《大光明真言直指》、《观想玄义》、《三脉七轮指掌疏》、《大光明三密会典》等等,不下千百种之多。这些佛经密典注疏释义,皆出自大光明尊者(雷瑾)及其一众侍者僧徒之手,乃是人称‘禅密’的西北‘大光明寺’一脉根本。
秦川大车店平时布置了十几个眼力好的人在大车店钟楼上轮流担任‘警戒哨’,遇警则敲钟吹哨,毕竟大车店的周围并无繁华村镇,遇上盗贼来袭,若是毫无防备的话必然吃亏不浅。
在入夜之前,大车店的一名下人在钟楼的楼梯下发现了尸体,是今天轮值‘警戒哨’的人。纷纷扰扰一阵之后,大家都以为今天在钟楼上轮值警戒的人是失足摔死的,但沈海不这么看,他一下就警觉了起来。
他因此主动请缨在今夜轮值,上到钟楼上,还故意将强弩放在一边,手里却暗自握着一口解腕尖刀,袖里也藏了一支普通袖箭。
四周万籁俱寂,只有呼啸的风。
在檐下栖息的蝙蝠,翅膀一面是黑的。
听着蝙蝠翅膀在夜空中的扑打声,沈海趴在望台上慢慢睡着了。
灯火如豆,一片无声的黑影悄然升起,鬼魅一般飘忽闪来,影子扭曲拉长。
一个黑衣人冲着他的后背举起了闪烁寒光的匕首!
沉睡着的沈海感到了一丝透骨的寒意,是刀尖逼近时的隐隐杀气。
缠腕擒拿,勾顶折臂,沈海施展少林擒拿,出手一击制敌。
“说!你是谁?……”
低声叱喝,闪着寒光的解腕尖刀直指黑衣人的咽喉。
钟楼上的动静在不久之后就止息了,已将来龙去脉审问清楚的沈海,心底感受到了凛冽的寒意,但又深自庆幸着。
他的真正隐藏身分竟然有暴露的危险!
本地湿婆教的一个主事者急于贪功,在得到了有沈海牵涉在其中的密报之后,并未及时上报,而是命令其一个亲信潜入秦川大车店,意图擒下他审问内情,从而借以打击教中另一派系的对手,因为沈海能够加入湿婆教正是得力于这一派系所属教徒的引荐。
沈海当下庆幸的是,那个湿婆教的主事者竟然贪功不报,且意图将他生擒下来,用以打击其教中的对手,这就给了他应变反击的时间和机会。
那个本地湿婆教的主事者,恐怕绝对没有想到,小人物‘乔特里’的背后伏藏着多么恐怖和血腥的力量。
古普塔一退再退,终于被吉新文逼进死角,退无可退了。
“嗨!”
吉新文低叱如雷,一剑震开古普塔勉力挡格的弯刀,顺势楔入,当胸直刺。
古普塔本能地后退,背后却已经是一堵厚壁阻路。
一个婆罗门教徒就在这时突然从后窜出,快如鬼魅,径直扑向吉新文的身后。
“格啪!”
一声怪响,吉新文‘前后错步’接‘侧滑步’变‘斜插柳’式,侧移半步,拧腰躬背,左手成拳,一拳捣出,药叉拳力,鼓风挟雷,后发先至,只一拳便击打在古普塔成‘十字手’挡架在胸前的双臂上。
这一刹那。
古普塔双臂上所戴铜镯与臂骨在凶猛拳力的冲击下倏然碎断的声音,清晰可闻;
尽管古普塔修炼瑜珈密术已经有二十多年,浑身筋骨坚韧有如熟铁,脏腑中仍然不可遏制地一口怒血抢喉而出,唯一可以让古普塔庆幸的是,捱下这霸道的一拳,自己小命尚在,虽然重伤之下,情势已经危如累卵,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
吉新文右手迅猛击刺古普塔的长剑,此时随‘斜插柳’式而变,却是由向前直刺倏然改向侧后斜扫,犹如玄鸟划沙,飞燕回翔,瞻之在前,忽焉在后,一抹剑影寒光斜抹上撩,原本凌厉无比的十二药叉大将护法剑,这时却又多了几分轻灵迅疾。
下一刻。
从后扑来的婆罗门教徒溅血横飞,已是身首异处;
而古普塔此时此际一心逃生,根本顾不上其他,尽管身受重伤,仍趁着空隙,亡命飞窜,连滚带爬,狼狈无比。
话说当年雷瑾秘密下江南,搅起一片腥风血雨。身为‘药叉道’一脉当家主事人之一的吉新文,不合牵累其间,走了霉运,一遭变作了平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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