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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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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微明的原野,隐隐绰绰的雨幕中,若干人影仿佛是在‘缓缓’飘来,实质上其来势就像疾风烈火一般!

其疾如风!

其徐如林!

侵略如火!

动如雷震!

其阵势居然是军伍所用之鸳鸯阵,长枪短刀盾牌标枪等兵器皆有,是民壮乡兵。

阵势之前,则是几个道士装束的男子,俱是青壮,手中一式的斩马长刀,幽冷的寒光在昏暗的晨光中闪烁。

杀气大部分来自那几个道士,那种杀气宛如实质,狂野凶狠,不象是道士,更象是久经杀戮战场的军伍战士,惨厉冷酷的杀气犹如汹涌的波涛。

在最前面昂然前奔,来势甚疾的壮年道士,在飘洒的雨幕中,袍袖飞扬,自有一股子飘逸出尘的风度,但其来势却如疾风烈火一般,扑面逼人。

行动之间,快若脱兔,整个人腾空横越,长刀已经出鞘,雪亮的斩马刀闪亮慑人。

霎时间,那道士的人和刀便已凌空攻到,外圈的一个魔道六宗的使矛高手,右手一拧,钢矛凶狠标刺,风起而雷动,矛法精悍。

长刀闪亮,宛如雷霆,刀光耀目,怒斩而下。

出手非常之快,当其他人刚意识到那道士拔刀之时,刀光已经劈在钢矛之上!

一刀正中矛尖!

铿!

一声诡异的闷响。

使矛之人身子剧烈震摇,“轰”的一声,开始半边身子的‘坍塌’。

这是极端诡异可怕的‘坍塌’,那人左半边身子安然无恙,切口甚至异常整齐,右半身则彻底崩散,血肉如雪崩一般崩落,哗啦一声,又如天女散花,迎风而散,散落满地,血雨化雾,说不出的惨烈慑人。

那道士竟然只一出手就已经‘轻松’毙杀一人。

然而那道士技不止此,他手上的雪亮长刀仍挑着那杆钢矛,全身凝定不动,道袍三鼓三伏,瞬息之间,那钢矛突然“噗”地碎成碎片,钢片漫空激射,化成钢雨,如同箭矢一般返射夺命,瞬间又将阻在其前进方向上的数人击倒在地,或死或伤,如此诡异凶悍的杀敌手段,确实先声夺人!

西北幕府有了这样凶悍的道士作援军,结局如何已经不问可知,魔道六宗已经毫无机会,再说他们的目的也部分达到,如是仅在片刻之后,便很明智地撤走了事,消失在漫漫雨幕之中。

行辕的骑兵队已经在千步之外,正加速冲来。

那为首的道士显然对魔道六宗大是忌惮,并没有阻止魔道六宗之人带走他们自己人的尸体,只是小心戒备着,看着魔道六宗的一群人迅速消失在原野上。

都督大人的重伤不起,自然比追击敌人更重要,快马赶到的护卫骑兵虽然杀气腾腾,倒也知道轻重缓急,迅速完成了野战警戒,并且架设起几座避雨的小军帐。

雷瑾早已经完全不醒人事,虽然他已经服下了峨眉派的秘制伤药,但是气脉多处断裂的都督大人,生机几近枯竭,已经是将死之人,而峨眉的几个人实际上都受伤不轻,只是神智还保持着清醒,自顾不暇,却是不能够替都督大人疏通气血,连系经脉,维持生机了。

那道士向带队的将官千骑都统郎琅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崆峒山道士南谷子,并自告奋勇承担疏连气脉,维持生机的重任。

那郎琅出身边陲昆仑一派,也知道都督大人伤势极其严重,这事情绝对拖不得,只是他自己的修为是绝对做不到给伤势严重的都督大人疏连气脉,维持生机的程度,事急从权,也就暂且应允了南谷子之请。

这郎琅修为虽然不够,眼力却是不差,已然看出这南谷子是练气有成的高明之士,绝对比他高明百倍。

***

在南谷子为雷瑾疏连气脉,维持生机之时,退走的魔道六宗却在抄近路快速穿过一个河谷时,遭到一支几百人的幕府军队凶猛的伏击,滚石雷木从高处轰隆滚落,密集的标枪投掷也让魔道六宗士气大挫。

当他们一群人拼死冲出河谷,几个受伤行动不便的魔道高手,已经一命呜呼,好几具尸体都留在了河谷之中。

这一次伏击,连久经战阵的李逍也疏忽了,大意的认为在恶劣天候下,幕府军队怎么可能事先在此伏击?

直到冲出河谷,他才意识到这可能是一早就派出的一支伏击部队,却是主事人看准了那个河谷,专门派了人在那里守株待兔。

那个河谷,确实是方圆一百余里内内唯一的捷径,以魔道六宗来说,贪赶路程的话,十有八九会从此经过,派兵在此伏击倒是大有可能有所斩获的。

可怕!

面对如此缜密的计算,对地形的精确利用,李逍突然觉得自己输给对手,也不是那么的冤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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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8。22发布

第二十二卷 变乱前奏

第一章 热汤泉水疗伤日

残梦清虚。

油壁马车踽踽而去……

青灰的高墙,雕花的门楼,深广的庭院……

草原雪山,大漠戈壁,深山丛莽,远海荒岛……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狼群中浴血的稚嫩少年……

在丛林中生裂虎豹,力毙巨蟒……

漫天风雪,人马失路……

从滚烫的戈壁沙砾之下掏摸蜥蜴和蚂蚁,生吞下肚……

灯红酒绿,衣香鬓影……

金戈铁马,长驱千里……

……

猛的挣脱了梦魇,悠悠醒转过来。

卧房幽暗。

窗外一钩半弦月,幽幽凉辉如水,卧房中药香弥漫,天地之间,万籁俱寂。

雷瑾静静地躺着,倾听着,看着清幽的银月冷辉在窗棂上闪耀。

凝神内视,以意御气,气机缓缓贯流全身。

然而这并不值得欣喜,浑身所有的经脉都曾经‘支离破碎’,现在只是勉强‘接驳’了回去而已,五脏六腑之内死气沉沉,生机仅余一线,随时可能全身经脉爆裂而小命呜呼。

谁挨上那么一记怒海翻腾一般,可以毁灭一切的先天真气,不立即死去已经是奇迹,而且雷瑾醒转过来也有六天,且神智十分清楚,就更是奇迹之奇迹。

依赖于自身真气和崆峒山道士南谷子输入精纯无匹的先天真气,一一接驳重整了破碎的经脉,然而身体精元所受损害实在太大,加之盘踞在他身体里面,并未驱除干净的山海阁异类真气阴损而强韧,十分难缠,虽然已经被南谷子强行压制了下来,却是无法驱除,非常麻烦,犹如附骨之蛆一般,一点点侵蚀着,吸纳着雷瑾身体内五脏六腑的每一点生机,令得这等伤势再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经脉寸断而暴亡。

实际上,按南谷子的说法,如果不能在半年内成功恢复生机,所有的经脉都将萎缩,其后果就是神仙也无能为力,而这半年其实还是南谷子最最大胆的估计了,总而言之,必需在半年之内,恢复生机,彻底把山海阁的异类真气驱除或者炼化,否则必定不可救药。

南谷道坚在道门先天练气上的卓越成就,强横而高明,绝对是大大出乎了雷瑾的预料。

在西北幕府治下,并不是找不到足够强横,且具备先天真气的高手,譬如密宗,譬如回回人当中,甚至雷门支系的长老中也有这等臻至先天秘境的高手,虽然不多,总归还是有。

但是杀人容易救人难,能够将道门先天练气术练到绝高境界确实非常罕见,且道门练气术的冲淡自然,相对比较契合雷瑾本身武技修行的繁杂,就不同真气的冲犯抵触之处而言,南谷子浑厚绵长的真气是其中最少的,再说一事不烦二主不是?也就着落在南谷子身上了。

雷瑾深感需要重新认识和审视这个想要创新一个教派,一意宏道传法的道士。

由于雷瑾此次受伤,关系重大,幕府之中,内记室之内,军府上下都大受震动。

要知道,雷瑾统治西北河陇实在是在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例,以伯爵之尊贵‘都督陕西,总摄军事’,幕府、内记室、军府都是隶属在他私人的名下,并不属于帝国正式承认的帝国僚属,那些府州县官吏反而才是‘正式’的帝国官吏。因此幕府、内记室、军府的心腹亲信和文武官吏的荣辱富贵都与雷瑾习习相关。

雷瑾若荣,他们自然是鸡犬升天,若是反之,譬如雷瑾这次重伤玩完,那很显然就是个分崩离析,各谋出路的糟糕局面,他们作为雷瑾的私人,没有一个正当名义可以名正言顺地继续统辖治理西北的广袤土地和广大民众。

雷瑾一身的安危,实际上已经牵涉到了一系列相当深远而敏感的问题。

这一次,雷瑾算是捅到马蜂窝上,犯了‘众怒’,除了内记室的一干人,诸多重要幕僚也或直白或委婉的发动了劝谏攻势,一时各种手折雪片飞来,内容除了表达关切忧心之外,无一不对雷瑾身先士卒的‘恶习’大加抨击。连一向宽简大度,性情沉毅的刘卫辰都忍不住上了手折,远在四川的狄黑、公孙龙等人也各自急足快递手折到雷瑾病榻之前。

而远在杭州的雷懋、令狐琼更是飞鸽传书,措词严厉的训斥雷瑾的轻率莽撞,道是为督抚者宜安居坚城,遥领军事,无躬搏寇者,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岂可希图侥幸哉?既尊为侯伯,督抚一方,一身所系,万千军民,难道可屡冒矢石亲临险境么?又置父母高堂,部属军民于何地?……

如此这般,直把雷瑾骂了个狗头淋血才罢了,若不是身在万里之外,说不定还得按家法记领八十军棍以待痊愈之时加深‘印象’了。

运气行血,雷瑾感到从未有过的虚弱,往昔真气生生不息,循环往复,全身融融浑浑的感觉已经离他远去。

什么叫外强中干,风吹即倒?我这种情形应该就是吧!现在不象以前了,连梦魇都多了许多。呵呵。

雷瑾在幽暗中苦笑。

清醒之后,已经六天,行动虽然已经如常,但满身的内息真元也就是这付不死不活的德行,没有丝毫进展,勉强维持如常日一般,实际上即不能跟人激烈交手,也不能做什么比较激烈的活动,男欢女爱之事自也在完全禁止之列。

为了养伤,雷瑾的行辕秘密的从天水移驻平凉府泾川,一则那里有温泉,对养伤有好处;二则地近崆峒山,也方便南谷子随时来替雷瑾输气疗伤。

这一次,整个护卫第一军团和火凤军团全都在平凉府驻扎下来,却容不得雷瑾有什么异议了。

现在除了泡温泉,服药培元,行气疗伤之外,雷瑾别无他事,每日只得闷头修练心性和意志。

面对可能的死亡,还不如放开心胸去享受眼前难得的恬静淡泊滋味,当然雷瑾是不会放弃任何求生机会的,毕竟他对这个红尘俗世还有很多的留恋和不舍,只是他已经学会了更坦然的去面对惨淡的境遇,在草原上亡命的那段日子已经让雷瑾在生死关头学会了淡漠生死,浑不在意,从容以对。

气机流转,雷瑾再次悠然入眠。

日上三竿。

晨光透窗纱,高卧之人方才醒转。

六扇小山屏外,转进几位女子,轻声细语,脆冽空灵,却是绿痕、紫绡、阿蛮等几个。

诸女见雷瑾已经醒过来,便上前敛衽施礼,虽然面上笑盈盈,却不免都隐隐透出些忧色。

雷瑾撑起身子,这才起身梳洗装束,自有诸女上前悉心服侍不提。

洗漱梳理已毕,在外间坐定,只见紫绡从大捧盒里盛出一碗碧梗粥搁在酸枝木圆案上,又用海棠式填漆托盘,将各式精致小菜儿摆放妥当,道:“爷,这是膳房特备的细粥小菜,您瞧瞧可合口味?”

雷瑾打眼一瞧,还是老样子——冰糖燕窝等熬制的碧梗米粥,便觉着有些儿腻味,倒不是这些个细粥小菜儿做得不精细,只是连着多天都是一模一样的菜式,就是再好吃的菜品也索然无味了。

燕窝补虚强身,润燥滋阴,益气补中,养胃润肺,健脾补肺,治损补虚,且补而不燥,补而能清,为调理虚劳,滋阴补虚之圣药;

冰糖补中益气,和胃润肺;

枸杞子补血养阴、强精明目;

桂圆肉补血安神、滋润五脏;

……

这些个滋补之药经过悉心挑选,譬如那燕窝便是极品的血燕,要剔除微细杂质,温水充分浸泡,又譬如最能发挥燕窝滋补功效的冰糖亦是特选上等极品,这些滋补药材与碧梗米一起以细火精心熬制几个时辰,使燕窝、冰糖、枸杞子、桂圆肉等成分相融渗透,燕窝冰糖二味相合,对于体虚之人已是大为适宜,再加入些滋补药物,熬制的细粥不愠不火,晶莹清甜,滑爽甜润,利于吸收,滋味也是很好,对于雷瑾这样的伤号自是很适宜的。

只是这吃饭的事儿全归那几个丫头管,因为这见鬼的内伤,这一天数顿的,却是顿顿吃粥,禁止吃其它主食,这如何让雷瑾受得了?

即使有一桌子做工精巧爽口开胃的南北小菜儿,雷瑾也提不起多少食欲,就着小菜儿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碧梗粥,好容易喝下两碗粥,雷瑾即示意早饭用罢了。

绿痕问道:“爷可是嫌这些小菜儿不合胃口?奴婢这就让膳房另备一桌来!”

“不必了。” 雷瑾摆手道。

“呃——”

雷瑾拉长了声音,问道:“近来可有什么事儿?”

现在已经是立夏时节,雷瑾昏迷和养伤之时,不知不觉春天已经过去。

看绿痕、紫绡等几个丫头互相交换着眼色不说话,雷瑾沉下脸,道:“你们有什么事儿想瞒我?”

绿痕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楚青黛那边有信来,她们那大概有些麻烦,想召回苏伦高娃帮手。我们商量以后,就答应了。苏伦起程的时候,爷还没有清醒,所以,所以——”

‘妖媚仙子’苏伦与雷瑾的关系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端看雷瑾自己的心意,再说苏伦也为河陇出了不少力,作了不少事,雷瑾的一些秘密行动,苏伦起的作用还挺大,此外包括猎杀队和强袭队的训练,苏伦都是出了不少力,这也是不能轻描淡写的。

“哦——就这事?”雷瑾打断绿痕的话。

“嗯。”

“相见争如不见,随她去吧。”随口说道,末了雷瑾又补上一句,“走了也好。”

“爷就一点不挂念?”阿蛮沙哑着嗓音问道。

雷瑾望了望阿蛮,显然是又偷偷的哭过,眼圈红红肿肿,嗓音沙哑也大失往昔的清泠爽脆,这次雷瑾的受伤,最为自责的人中就有阿蛮,毕竟她是与雷瑾同行离蜀的人。

“相处了这么久,又怎么会没有一点挂念?只是那么久以来,一直都没有迈出实质的最后一步,大概还是彼此无缘吧。水到自能渠成,若是不然,便是彼此没有那个缘份,也勿须过于强求。

苏伦是个专注于修炼的人,虽然她修的是妖宗大法,但成道之心远甚于其他,她不会为这些凡俗之事太挂心,水过了无痕,再见是朋友。就这样罢了。你们不要仅仅把她看作女人。

呵,那边也许又将要在血与火的杀戮下,开始颤抖和战栗了吧?还是为我们的朋友一路平安默祷吧!”

虽然有些没头没脑,不过诸女明白雷瑾已经淡淡地揭过了与苏伦的关系。

“妖宗的那个白银骑士薛斐也一起回去了?”

“是。”

“这事就这样罢。暂且记下妖宗这份人情。”

雷瑾想了想,又道:“我让你们调查南谷子近一个月的行踪,有结果了吗?”

“有了,已经整理好了,都在这。”紫绡递过一份密封的公文袋。

雷瑾细细看了一会,说道:“我就说这南谷子不可能是适逢其会,他这明明就是早在天水一带伺机而动了嘛!”

“爷,难道你怀疑他是故意等到最危急的时候才出手?”紫绡皱眉道,众人脸色都不由微微一变。

如果雷瑾现在认定南谷子是有意在最危险的一刻才出手,坐实了南谷子见死不救,蓄意邀功挟恩的罪名,南谷子和他的新教派就要倒霉了,而且是倒大霉,非得被怒火攻心的内务安全署暗中斩草除根,连根拔起不可。

雷瑾这会儿可是只要轻轻说上一句话,南谷子十年苦心孤诣之功就得毁于一旦。

雷瑾抬手止住想说话的绿痕,摇摇头,笑道:“那倒还不至于,但是行辕在天水停留时间长了些,他可能是想在天水找机会接近我吧,呵呵,我可是前后拒绝了他好几次的请托,没有答应与他单独会面,就是神仙也该急了,何况他还不是神仙。

毕竟,南谷子在天水士绅中也有几分力量,能够帮他说上几句话的人不少。说不定就能借机会说服我,让我支持他的宏道大业呢。

呵呵!再说,又岂能随便以推论入人以罪焉?”

绿痕悄悄的松口气,不管怎么说,南谷子都对雷瑾有救命之恩,尽管雷瑾现在还得为自己的小命努力挣扎,但那也有赖于南谷子接脉续命之恩,现在雷瑾马上翻脸对付南谷子,在道义上绝对站不住脚,会让天下人为之寒心,况且南谷子十年经营,又岂是寻常?怕会是个两败俱伤。

现在雷瑾否定了南谷子见死不救,蓄意邀功挟恩的可能,是南谷子之幸,亦是雷瑾和西北幕府之幸!

“呵呵,也是时候与他深谈一次了,总要给人以希望不是?况且南谷子如此锲而不舍,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就是看在救命之恩,援手之德上,也该好好深谈一次了。”

雷瑾轻松笑道,虽然死亡威胁不曾离身,却是不必整日愁眉苦脸。

“要事先安排一下吗?”

“不用,刻意反而着相,还是纯运自然吧!”

奇形怪状,险峭多姿的巨石,在朦胧夜色中如同蛰伏的猛兽。

陡峭的山壁之前,被众多巨石围绕的温泉石池热气升腾,石隙间一条水渠蜿蜒曲折,将热气腾腾的温泉从高处引来,蓄积在这处宽广方圆达五十余步的石砌大池,然后从下方的水渠引到另外一处温泉石池。

除了这处大池今夜也归火凤军团的女兵守卫和使用,还有多个大池都有火凤军团的女兵轮番沐浴,全裸浸浴,载浮载沉,在篝火映照下,笑靥如花,俏语似珠,自具动人姿采,几疑是人间仙景,池边篝火“劈劈啪啪”的吞吐着火舌,显得分外平和宁静。

在更高处的一处幽静的小型石池,灼热的水汽蒸腾,雷瑾一个人浸浴在滚烫的热水中,这处泉水离地下温泉的出水口非常近,水温极热,本不适宜给一般人浸浴之用,完全是用来稍稍冷却一下之后,再引到下一个水池,一个水池接一个水池冷却,然后达到适宜一般人浸浴的不同水温为止。

灼热的泉水流淌,雷瑾身上插满了雷火金针,引导着丝丝热力沿着金针攻入内腑,在这种热度下,普通人只要一会儿就有被‘煮熟’的危险,然而这种灼热的热力也仅仅是对雷瑾的伤势小有帮助。

这里没有什么人打扰,护卫们也都隐藏在暗中。

夜霭沉沉,夏夜静谧,不知谁在操弄着一管横笛,笛声潺潺而流,遥远而缥缈,幽深而玄远。

一声细微如夜鸟啼鸣的呼哨,提醒着雷瑾有熟人前来求见,在这种时候能够让外围护卫的绿痕、紫绡等人放行,当然是确定来人没有什么危险性的了。

两条人影从昏暗中飘然而来,道袍宽大,大袖拂动,头上扎着华阳巾,迎着篝火缓缓走近。

藏灵动于风骨之内,寓冷峻于敦厚之中;一点超然物外的烟霞之气扑面而来,南谷子雷瑾已是认识,他审视着跟着南谷子一起而来的道士,清逸不俗,宛如凌云孤鹤,比之南谷子又是另外一番气象。

“爵爷,这是贫道师弟陶守默,道号碧虚!”南谷子淡淡介绍道。

“幸会,幸会,小子这刻疗伤,却要失礼了!南谷子道长,碧虚子道长,两位也不必见外,就请自便吧!”

两位道士也不推辞,洒脱自如地解衣脱袜,赤条条的便下到灼热的泉水中,享受起常人难以承受的灼热泉水。

一时俱都默然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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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8。25发布

第二章 细雨骑驴走河陇

篝火熊熊,山风吹拂。

沐浴毕,雷瑾换上了一袭大襟交领,两袖宽博的湖绸道袍,绾上雷巾,与南谷道坚、碧虚守默围坐于篝火之旁。

互相也不多客套,南谷道坚便直言相告此番来意,却是那山海阁的真气忒是怪异难缠,以南谷道坚之见多识广,实力强横,也是奈何它不得,很是没趣的南谷子回到崆峒山与碧虚守默研讨了几日,也终归是没有太好的法子。

想着碧虚守默虽然在武技上没甚用心处,在炼气上却是用功至为精深,在道家炼气上的造诣,就是以南谷子的自负,也甘拜下风。

南谷子便死活拉了碧虚守默来见雷瑾,看看有无办法。

听罢来意,雷瑾微微笑道:“这个却是不急,长夜漫漫,山野清凉,闲来无事,正宜清谈,小子正好请教些修道长生之术,还望两位道长不吝赐教才是。”

山风吹来,三人不由相视而微笑。

南谷道坚见闻广博遍览诸家之学,碧虚守默精通道藏致力修道炼气,雷瑾旁通杂学兼多家之长,三人相偕,幕天席地,谈玄论道,务虚闲谈,亦是自有兴味,相谈甚欢。

这时代的儒、释、道三教已经渐趋合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复前代泾渭分明的情形,儒教以佛典道经疏儒学,佛教以儒学道论证佛籍,道教更是出入儒、佛之间,明借鉴暗抄袭拿来引用的勾当也自是在所多有,不足为奇,兼且自战国以降,阴阳、五行、兵、墨、农、法、名、医、巫、卜、星、相等等杂家学派式微,多托庇于道家门下,以至道家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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