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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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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不是昏、也不是死了,只是累了,过了这么久,一直没好好休息过,失去和拥有一直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不断的重复发生,快得令他没有时间去作好迎接这一切的准备,对于一个以往都过得很安然的少年而言。
现在,这种空虚感又浮现了,在林家人人都只关心着唐钰的当儿。林月如很热络的和林天南、孟映谷等讨论着走一趟云南找唐钰,因为林天南很清楚他不会回来的。李逍遥不是没有被冷落过,可是现在这种感觉特别浓厚,他也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
他已经躺了一天,看着日出、看着日落,肚子叫了几声,有点饿了,他轻轻叹了口气,想要想一些不是现在想的事情。。。。。。至少不要再有关于她了,不然他一定会被罪恶感、无助感和巨大的歉疚所压死的。
「阿奴。。。。。。」不想她了,浮现心中的第一个念头反而是阿奴了,不晓得她过得好吗?南诏和大理还在打吗?她有没有真的成为一个很优秀的战士和巫蛊师呢?很莫名的,他有了一个想法,如果现在阿奴又出现,要拿他来试巫蛊的效力,他会很乐意的。
笑着摇了摇头,李逍遥为自己的荒诞感到不可思议,若是失败可是会赔命的耶!
这一摇头,他又想起了段钰璘和李忆如,自己惟一的徒儿和女儿,不晓得他们过得好吗?他并不担心他们生病,江闵湘承自母祖的医病工夫可不是盖的;也不担心他们饿着了,江少霆给岫儿的银两一定是够他们玩遍整个中原的。那还担心什么?话不是这么说的,天下父母心,十年来已视段钰璘如己出,加上一个被宠溺过度的女儿,担心他们是正常的。
不过想起了阿奴、又想起段钰璘,李逍遥心头猛然一震,钰璘身上的蛊毒未除,到底是谁施的毒?十年来蛊病不发,真的是韩家父女长期用药,把那蛊物镇住了吗?究竟不是用蛊的高手,虽然李逍遥非常信任韩家父女的医术,总是放心不下。
有了一个问题,剩下的问题一股脑儿的涌了上来。。。。。。在江家门前装病的人是谁?他用来刺院中古柏的剑法是『四面楚歌』,不会错的,那他是蜀山仙剑派的人吗?又,为什么他要引了段钰璘走?段钰璘十年前遇过他,应该是十年前,不然在寄住自家客栈的这段时间,段钰璘若和外人接触过,他应该不会不知道的,不过那个人是汉人,不像会用蛊的样子,所以直觉判断段钰璘身上的蛊毒和他没有直接的关系。。。。。。
接下来,林婉儿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她会画出七星剑,在一个完全没有范本的情形下?姜婉儿呢?锁妖塔倒了,她去了哪儿?林婉儿有妖怪的血统,在曾经存活于塔内的人类,唯一只有他蜀山仙剑派太师叔祖的理论下,姜婉儿既是他唯一的骨血,那么这两个婉儿的出现及消失一定有很特殊的关联。。。。。。或许见到林婉儿本人,可以对这些问题有一点解答?抑或,天鬼皇是不是知道内情呢?既然他是锁妖塔中众妖的大头头。。。。。。不过这些年来,许多妖怪都被扫空了,像以往隐龙窟的蛇妖、黑水镇的赤鬼王、蛤精山的金蟾鬼母、还有毒娘子。。。。。。天下的妖怪几乎都让独孤剑圣和酒剑仙收遍了,剩下的余孽也被李逍遥和林月如清了一些。自锁妖塔出来以后,所有的妖怪都信守承诺,不再攻击人类,大多数都消声匿迹了。。。。。。
不过近年来中土的人口却大量的锐减了,尤其是中原,洛阳和长安二京饱受战争蹂躏,市容早就不复以往壮观,不过说起来倒还是很繁华的,就像林家堡和李家比起来,就算林家堡的财产少了一半,李家还是难望其项背一样。不过若是那一半再分一半给李家,情况就不同了,现下的苏杭地方和蜀中就是这种情形,两京地方人口外移,大都向着江南和四川跑,使得这两地人口激增,相对的也愈加富庶了起来。
李逍遥跃下地去。。。。。。吃饭去吧,在苏州首富的林家堡饿肚子,他可不太情愿啰~
第十一回 哀雨洗劫无余生 |5|6|
林婉儿没给他们太多时间想通诸事,又问江闵湘道:「这小丫头是哪儿受的致命伤?」
江闵湘愣了一下,说道:「腹上一掌,就这样。。。。。。」
「一招致命?」江闵岫讶然了,虽道藤儿不会武功,但要一掌便将她打死,武功定然也是不低的,至少自己就没这个信心。林婉儿掀开了覆在藤儿身上、徐崎脱下的袍子,合手摸了摸藤儿的下腹,果觉一个掌印仍在,那掌印比之自己的手掌大了不少,应该是个男子。
林婉儿又在藤儿身上摸了一阵,忽然觉得有点不对,伸手到她怀中,竟摸出了一张纸来。还折得好好的,纸色已然泛黄,看来是有段时间了,便摊开了看看。
里头写了一些汉字,字数并不甚多,一会子便看完了,写些什么也不甚了解,不过像是个信笺,还有段钰璘的名字,于是递到段钰璘手上,道:「你自个儿看看,有你名字的。」
段钰璘早在林婉儿看信时就已发觉,那信上明明白白绘着一根笛子,一根他再熟悉不过的绿笛儿!他接过了信,江闵湘也放下了藤儿尸身,与李忆如、江闵岫就着灯火下一道儿看了,上头写着的是:
逍遥哥、林姐姐:
很久不见了,你们在中原过得好吗?最近南绍立
了新教主,这几年声势大盛,又跟我们打了好几
仗,虽然勉强守住了大理,但听闻他们的教主己
在计划联合中原朝廷的军队来攻打大理,我们是
一定撑不住的。。。。。。这个孩子叫段钰璘,八年前父
母死在那在乱战中,我养了他,教他武功,虽然
学得并不太好。。。。。。阿奴真的很想、很想再见你们
一面的。。。。。。
阿奴
虽然信中没有明写,却分明是在向李逍遥、林月如求救兵的意思,江闵湘姐弟自然也是不懂此信内容何所指,李忆如搔着脑袋,还在努力的回想,好像之前也看过这一封信才是。。。。。。段钰璘脸色虽然没变,心里已是暗潮汹涌,看来自己真的是被晃点了,被黑苗人耍了一次,可是怎么会被如此愚弄,却没有一点记忆呢?
江闵岫问道:「璘哥,上头写的是什么意思?我看不太懂耶。」段钰璘只摇了摇头,没有立即回话,过了一阵才道:「我们马上离开这里,我要回大理,你们要去哪儿,随你们。」
房门口突然闪出一人,冷冷笑道:「哪能由得你们说来就来,要去便去?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么?」
段钰璘吐了一口长气,抽出剑来,明知绝对打不过他的。。。。。。不过说什么也要拼他一拼,怎能甘为俎上肉!
自午时出了长安,一路策马狂奔之下,约莫申未时分已到了黄河渡口。君聆诗一眼瞥见路旁一间酒肆,这才觉得口干舌燥得紧,随即勒马,也该让牲口休息一下的。
君聆诗走近酒店,犹豫了会儿,现有要务在身,说什么也不该再饮的,不过自己久未碰酒,今日与徐崎、段钰璘干了数杯,醉不了他,却引得腹中酒虫醒来,平常处事明快果决,此时却对着铺子踌躇起来。
忽然一个老道士高声叫道:「小兄弟,要喝酒就来,何必在那儿扭扭捏捏的?」
君聆诗转头向出声之人看去,除了那鬓白发苍、衣衫不整、醉态略显的道士,尚有一体格壮硕白发老者与他同桌。白发老者起身,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拉着君聆诗下座了,说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多喝一些,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明天再说罢!」
对着这两个豪气的老头儿,君聆诗也不甘落后,向酒保要了只杯子,老道士替他斟满了。他捧起酒杯,道:「今日此处无羊无牛,咱们就饮他个三百杯作数便了!」说着头仰杯空。
白发老者听他言语,哈哈大笑不止,说道:「小兄弟虽有佩剑,诗书倒是念得不少,我喜欢你!」也跟着君聆诗干杯了。
老道士有点雾里看花,听不太懂这两人掉个什么书包,却知道喝酒是省不掉的,既然不会念诗吟赋,多喝总行了罢?于是一口气自饮了三杯。
三人互饮互酌了十来盅,白发老者突然问道:「小伙子,你跑得这么急,赶着去哪儿赴死啊?」君聆诗喝得多了,遇上这两个都是酒豪,此时已略有醺意,听了老者问话,随口回道:「我回苏州找逍遥剑仙来救人呢!」
老道士听了『逍遥剑仙』四字,忽然双眼一瞪,笑道:「哈~那个兔崽子也被称剑仙~小伙子,找他去救什么人来着?」君聆诗说道:「逍遥剑仙的徒弟和几个朋友被困在长安了,我回去搬救兵的。」老道士看了他腰间一把木剑,道:「他教徒弟教得这么差?还会被困着?是什么人禁着他们啊?」
君聆诗打了个嗝,道:「我也没见过那人,也是个道人,唤做卢光的。。。。。。」「卢光!?」老道士忽然击桌站起,将木桌一掌打得震天价响,可是桌子却是分毫无损,也把君聆诗的酒意吓醒了大半;白发老者没有反应,仍然斟酒饮着。
段钰璘、江闵岫各各使出全力,奋起对付着这个身手一流的蜀山仙剑派前辈,李忆如内息未复,不敢擅加出手、林婉儿略略犹疑,看了段江二人虽然以二敌一, 仍是险象环生,看来不出廿招便会落败,也拔剑而上,一同对付这个不算是自己敌人的敌人;江闵湘武艺并不甚佳,为免成为累赘,只好抱着藤儿尸身远远躲开。
房内打得乱成一团,房外吴仲恭、丁叔至两对师徒,站得远远的隔窗观战着。
吴仲恭说道:「他们在搞什么鬼?吵了一个晚上,现下竟动起手来了?看他们又不像是在练武的样子啊,出招够狠的。」
陆敬风和杨均原也不知何故如此,对着吴仲恭这个问题,都是无言以对,只好静观其变。过不多时,青松、红桧师兄弟亦飘然而至,看着房中剧斗,只是默然不语。
又过了会儿,一旁闪出四人,二话不说就冲进房内,将原本就不大的房间弄得更显狭隘。这四个莽撞的汉子,一个脸长似马、一个落腮如猴、一个鼻翻像豕、一个密髯若狮,不是西山四散那四个傻瓜是谁?
段钰璘一边动手应敌,一边仍在筹思退走之策,偏偏藤儿已死,要带着她的身子,想要在场五人尽可全身而退,根本就是天方夜谭。现下又加进了四个莽汉,他脸色不变,心中已是大叫不妙!这番看来是难脱大厄了。
卢光看了西山四散现身,心想:「这四个傻子平常做不成好事,今儿出现的时机却是再好不过了!」于是大声说道:「千万活捉,下手别太重,凭咱们合力,不信捉不了他们!」
冯褚卫陈四人皆是对卢光不满已极,此时俱欲悖其命而行。冯经首先见着缩在一旁的江闵湘,心想这小姑娘武功看来不高,或许根本就不会武,是再好对付不过,他十指力量极大,善练大力鹰爪功、大擒拿手等招式,其出指弹掉对方兵刃的功夫也是一绝,当下直直伸手便向江闵湘袭去。
这一抓不打紧,只吓得江闵岫大惊失色,为了保护姐姐,浑不把眼前的卢光当一回事,回身便把剑刃转递向冯经身上各大要害。
外边的丁叔至看在眼里,一缩身就要纵出,却被杨均拉着他后领,骂道:「臭小子!你要做什么,哪一边会输会赢是看得很清楚的,你有没有帮手,会输的一样输,会赢的一样赢,你要作死么?」丁叔至还没回话,却见了江闵岫一剑逼得冯经不得不先自救,对江闵湘的攻击已缓了下来,暗暗吐了一口长气,却知他们五人决计不敌卢光和西山四散,被擒之势已在所难免,仍是不免心焦。
一边的陈料看江闵岫不顾自身,先攻冯经,他不知湘岫二人原是姐弟,况且房中惟一油灯而已,于各人脸面也看不清楚,还道江闵岫为了女伴可以不要性命,心里不禁怒火中烧,狮吼一声,挥起铅重的拳头便向江闵岫打去。谁叫他们四个都是很没有女人缘的长相呢?所谓『物以类聚』,约莫如是吧!
这回江闵岫有难,换成江闵湘紧张了,不加思索便抽出『断愁剑』来,出一招『古木参天』,剑刃由右向左,朝上划个半圆,如茂盛古木朝天之势。陈料体型比江闵湘大了一倍,这招正好剑刃要划过他的颈子,陈料大惊之下,回身自救犹恐不急,对江闵岫的攻击又收了回来。
江闵湘未料自己一剑竟可逼得陈料收势,她还没有出剑与敌的经验,不禁也是愣了一愣。冯经看己方两人分别出手,竟然被这二姐弟各出一招便逼了回来,也是大为惊怒,随即爪影呼呼,毫不留情的转向江闵岫打去。
窗外的吴丁二人,看到江闵湘出此一剑,只是相顾讶然,这一招自己好像也会?吴仲恭问道:「师祖,那姑娘怎么也会使咱们木色流的剑法?却有点似非而是?」青松眼不转瞬,仍是看着房中,一边回道:「她姐弟二人,都是你们四师叔祖的徒孙。你们四师叔祖个性放荡不羁,不好墨守原矩,咱们派中的武功极重心性而使,自然看来有些不同,其实仍是源出一脉的。」
吴仲恭点点头,道:「那她们姐弟算起来也是我们师弟妹啰!我们真的要两不相帮吗?」丁叔至心里已是焦急万分,巴不得师伯祖快快答应出手相助较弱的那一方;红桧、陆敬风、杨均都是目视青松,要看他的意思如何。
青松自然也已看出丁叔至所急何事,不过仍是摇摇头,道:「不,我们不出手。」这句话只弄得丁叔至哑然不知所云,急着叫道:「师伯祖!你要看着他们受难么?」青松回头瞪了他一眼,丁叔至被瞧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才听青松说道:「你少不自量力了,而且我们本来就是为了帮助卢光而来,你想现在倒戈,你就出手,我不会阻止你,不过你最好先看看四周,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看四周?」丁叔至和吴仲恭同时起疑,对四方一巡,才发现一个不很明显的人影,静静的站在墙角下,他们师徒六人都在墙头,不仔细观察自然不容易查觉。仔细一看那人,丁叔至身子一抖,想要出手的意思全都没了!
一双澄明的眼睛、如玉脂般的脸貌、细柔风扬的秀发,乍看之下还真以为是个女子,敕里站在墙角的阴影下,月光并没有照射在他身上,他的悠然之状与青松几无二致,看着房中数人动手,毫无反应。
房内段钰璘极思冲出屋子,如此给困在里头,莫说胜算,想脱身也是不可能的事。李忆如调了两刻钟的内息,总算气力复了四五成,见段钰璘和林婉儿下盘已是呆滞不已,随即也拔剑攻上。
卫峭和褚习犹在一旁掠阵,陈料与冯经分攻湘岫姐弟,若非想要生擒,出手时略有保留,早就把他们给打死了。
这边段钰璘兵行险着,李忆如甫入战局,马上使一招『大祭绝顶』,以双手持剑,指苍天之势下劈,攻的是敌顶、双肩,这招并无花巧,与蜀山仙剑派剑诣『速灵巧动』大相乖悖,是独孤剑圣当年见林天南自创『苍天有泪』后之彷作,但并不以深沈内力困敌,双手持剑的好处,在于对手欲举剑相隔之际,即可变招转攻其左右二胁。
卢光于仙剑派剑法自是烂熟于胸,见了段钰璘使此一记,狞笑一声,道:「小心了!」右手一晃,短剑已不在手上,煞时之间,段钰璘只觉得周身都是剑影,正是当日在江家院中用以示人的『四面楚歌』!
卢光剑已出手,林婉儿毫不留情的动指发劲,喊了一声『月弓斩』!
李忆如听了这句,她二人习的均是林家剑法,知道此乃林家七诀剑中,威力犹大于斩龙诀的一式,最大的缺点就是需要二人同使。这时哪里还管什么交情好不好,立即伸左掌与林婉儿相抵,一指前划,二人气势合一,一片如墙一般、劲力比一阳指还强的气劲破地而进。
哪知林婉儿以往用这招式,君聆诗都是使较难出手的『半月弓』,这时她左手自然也是以『箭』出之,二人同出箭,却没有了弓,二人手掌相抵之处登时破绽大露,卢光毫不客气的发步向前,侧身一让,只觉两道锐利气劲擦身而过,狞笑一声,呼呼两下,分了一人一掌。
蜀山仙剑派武技向来以剑为主,剑诣登峰造极之时,天地万物均可为剑,卢光虽未臻此境,这两掌出来,却已是赫然有其雏型。
林婉儿一咬牙,颇觉可惜,这时只好自求多福,尽力闪过。
李忆如出了『月弓斩』的一箭,却已是耗去了大半真气,卢光这一记,她是再无力闪躲的了。林婉儿躲了一半,见她对于卢光的攻击似无反应,即想起她元气未复,万忙之中伸脚在她腰际踢了一下。
这不踢还好,林婉儿脚尖儿才碰到李忆如的腰,猛觉一痛,卢光掌力已到,如利刃般划过她的足踝,登时已见肉两寸有余,林婉儿跌在地上,伤处泊泊血流不止,看来是站不起身了。
光一招『四面楚歌』,段钰璘不惟是自顾不暇,卢光上回使出此技,只是快速运剑,连刺古柏廿四下,这次却是以『万剑诀』的法门而使,看起来就像有廿四柄剑围于周身,再怎么样也挡不下来。果不其然,段钰璘一招『胡笙解围』才使了一半,已是守御不及,身被其廿四剑之五,分中于左肩、左腿、左胁、左小臂、左腰,由于他收下『大祭绝顶』之后,仍是右手持剑,左半边几乎全是顾不着了。
李忆如籍林婉儿些许助力,极欲侧身避让,才避了一半,林婉儿送过来的力量却已失了,还来不及看看是怎么回事,额头也是一疼,碰的一声,身子直挺挺的朝后倒去,额上虽未见血,人却已昏厥了。
湘岫姐弟看卢光三招两式之间,已趁着林婉儿和李忆如默契不足此一大弊打败了三人,登时愣在原地。
卢光『哼』了一声,自忖:「我功力果然未臻化境,左掌仍无法劈出剑气,小丫头竟未见血!」短剑已收在手上。
冯经陈料又哪里会放过湘岫发愣的好机会?各各出爪发拳重重向二人打去。。。。。。
阿奴强迫张四吞了只毒性较弱的蛊,发作时也不过拉拉肚子罢了,但这也够张四受的,半推半就的领着阿奴到林家堡门前,总算换来了一颗解药。
阿奴素来不愔水性,又从没坐过船,张四已是择前隋朝所建运河邗沟上苏州,船只颠簸得极轻,一路上阿奴仍是吐得稀沥哗啦的,看得张四暗暗好笑、却又不敢不照看她,毕竟自己一条小命还交在她的手上。。。。。。
到了林家堡门前,阿奴回头问张四道:「你确定是这儿?要是你敢骗我,我先要你再吞了一只金蚕蛊再说!」张四退了一步,苦笑道:「我说姑娘啊,除了赫赫有名的林家堡,还有谁家的门能这么大的?况且一路上咱们苦头都各各吃得够了,你就放过我吧。」阿奴看着这雄伟的豪宅,心也不禁怯了,一把捉着张四的小臂,道:「我不管,你跟我进去看看再说!」
这话才说完,已有一名路人过来说道:「现下都近午时了,林家堡却还大门深锁,里头说不定出事啰!」「出事?能出什么事?」张四问道:「这林家堡威名素着,莫不成有高手来拆他们的台?」那路人摇头道:「谁知道啊,反正平常这时林家堡门前早就携携攘攘,哪似这般寂静!」说完竟自走了。
阿奴听了,心里觉得奇怪,伸手推推大门,却是纹风不动,抬头一望墙垣,也不过四丈多高,毫不思索便一跃入内去了。留着满脸愕然的张四,不晓得是不是该先行离去的好?被一个苗女『绑架』了这些日子,家里定然颇为担心,不过又不知道逍遥老弟的情形如何了,总是无法安心。
阿奴进到外庭,只有清风阵阵,仍是一个人影也无,她这时心里觉得有点奇怪,这么干净的庭院,平时一定是日日有人洒扫的,怎么没见人呢?她素来是个急性子,发步便向大厅冲去。
找过大厅、找过练武房、找过后花园,一个人也没有,一念及余杭那一片焦木残垣,阿奴已经慌得不择路的乱跑,直直冲进西厢房去随意开人房门了。
『碰』的一声,阿奴竟以手上的青蛇杖打破西厢的左首房门,一眼瞥见床上的熟悉身影,重重的吐了一口长气,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毕竟逍遥哥还是贪睡的嘛。。。。。。走近了直直躺在床上的李逍遥,阿奴轻唤了声:「逍遥哥?」不见回话,伸手轻拍了拍他脸颊,一时只觉得冰寒彻骨!不禁缩回了手来。心里也大知不妙,慌慌的把其脉、察其目,仔细看完以后,气得一蹬脚,心道:「果然是他!如此极寒的毒药,再没人用得!」手上可没停着,也赶紧从腰间的药囊取出一只赤血蚕及火蚕蛊,一股脑儿地塞进了李逍遥口中。此二物一属补脾养气之物、一为极干燥热之毒,配合使用,只要人尚未死,用来治寒气侵体的症状最为有效。过了一刻钟,李逍遥『呃』了一声,缓缓睁眼坐起身来,扭动着全身筋骨,似乎觉得挺不顺畅。忽然觉得有个人在身旁,一眼看去,先是一愣,接着伸手揉揉自己的眼睛,那人还是在的。。。。。。不禁喜上眉梢,大叫了一声:「阿奴!」
阿奴见李逍遥无恙了,虽然知道他以往久经圣姑与自己的各式毒蛊『调教』下来,必然不会便死,却也是眼中欣喜含泪,一来念及段钰璘下落不明、二来近廿年未见,此时重逢,晃若隔世,一缩身便把自己塞到李逍遥怀里,哭道:「逍遥哥!我好怕你会醒不过来!」
李逍遥一笑,抚着阿奴的头发,说道:「怕什么!我现下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怎么一见面就触我霉头?你长高了耶!」
阿奴站正了身子,道:「我哪有触你霉头,你中了一个黑苗使毒高手的算计,本来是早该没命的,还好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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