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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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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逍遥眼睁睁看着阿奴跌落在地,腹部不断流出血来,这实在太突然了,令他有点措手不及。阿奴跌在卢光脚边,他想去扶起她都办不到。
怎么可能呢?阿奴再怎么说也和李逍遥一同对付过不少强敌,十几年来更是武功大进,怎么会连卢光一招也接不下来?这点不只李逍遥在百忙之中思及,倒在地上的阿奴也是不可置信地满脸惑然之色,只是她脸上的痛苦把疑惑都盖过去了。
其实阿奴往前一纵,卢光就知道这个姑娘的身手非同小可,要不是她抢着进攻、出手失了法度,也没有这么③üww。сōm快就能打败她。他看着李逍遥愤然已极的神色,提起一脚,毫不客气的将阿奴踢飞出去,落到了李逍遥身旁。
李逍遥当然不会等她落地,忙不迭地将她接住了,也来不及怪卢光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还是先查看伤势要紧。
她的神智已有些迷糊了,那一剑将她整个腹部开了个洞,足有二三寸深,肠子都快掉出来了,不及早医治,恐怕是有生命危 fsktxt。cōm险的。李逍遥撕下一大块布衫,将她的腹部裹了三四圈,同时也用家传的气疗术帮她治伤,不过气疗术治皮肉之痛、跌打损伤则可,要救这等大伤口恐怕无能为力,李逍遥也只能尽其所能了。卢光看着,笑道:「哼哼~逍遥剑仙~好响的名号,蜀山上也誉为传奇人物,怎么连自己的女人都顾不好?我看是名过其实!」
李逍遥替阿奴急救完了。。。。。。至少能做的都做了,站起身来,冷然看着卢光,收起了他的木剑。
卢光仍自笑着,也收起了短剑。他觉得李逍遥应该要走了。
那是他不了解李逍遥!如果李逍遥是一个会怕危 fsktxt。cōm险的人,当初也不会入锁妖塔了!
眼前忽地金光霍霍,卢光悚然一惊,失口轻叫了声:「伏魔七星剑!」那是太师叔祖的配剑,当年太师叔祖带入了锁妖塔中,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
李逍遥的眼中如要喷出火来,猛地向卢光冲过去,卢光心里同时想着两件事:「他用七星剑,无论如何我的短剑抵敌不过。。。。。。他又直冲过来,岂不是重蹈覆辙?这次可不是开洞,要让你的身子分家了!」伸手一摸后腰,他时时都穿着一件长披风,背后藏了什么东西是任谁都看不出来的,更何况一个高手,怎能让敌人看见自己的背?
他才刚刚摸出了一柄带鞘剑来,眼前的李逍遥来势忽然一改。。。。。。不对,不是改,是一分为二了!一个他仍自冲向自己、另一个竟然是向着史思明?不可能的,蜀山派哪有什么分身的法术呢?只有灵体出窍而已呀!不过眼前的李逍遥明明白白的变成两个了,一点都不像灵体,而且灵体出窍以后,肉身应该是不能动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你还有时间想?李逍遥冲向卢光,狠狠的一剑,一招『直捣黄龙』,完全是奋起平生之力的杀着,竟然对方也是蜀山派的人,出什么花巧招式都是多余,配上这一柄无坚不摧的宝剑七星,不管他怎么挡,只要破坏了他的兵刃、再直贯他的身体,刺个透明窟窿就行,这样才是最有效的。
卢光哪里有时间再去顾着史思明?他急忙伸剑一挡,直直的剑尖碰上鞘尖,七星剑略略弯曲,李逍遥给弹了开去。
转头一看,史思明好好的站在原地,只是满脸的骇然之色,李逍遥退开了,那个『分身』也不见了。
卢光这才想起:「啊!哪里有什么奇怪,是醉仙望月步!可是他竟能练得如此高妙,好似一分为二呀。侥幸!要不是有这柄剑,我卢光也要一命呜呼了!」这种对敌时专用的轻功。。。。。。或该说是迷踪步法,用得好甚至能发挥两人同时对敌的威力,卢光自恃武功了得,对这种功夫并不太钻习,一时还真给李逍遥吓了一跳。
李逍遥退到了阿奴身边,心想:「怎么可能?他的剑竟然分毫无损?」这时卢光手上的剑忽然跌落在地,刚刚李逍遥奋尽平生之力的一击,已将他的手臂震麻了。
落在地上的剑,鞘也裂开了,完整的分成两半,方才李逍遥的劲力竟把剑鞘也刺裂了。
里头的剑通体乌黑,看起来并不太起眼,李逍遥却知道这柄剑来头一定不小,不然怎么可能当得住他挟雷霆万钧之势的一记『直捣黄龙』?
这时史思明却如大梦初醒,大叫道:「来人啊!有刺客!」
他这一叫,当然很快的帐内便冲进了十几位巡察的士兵。李逍遥并没有回头,他很了解身后再多的士兵,也不会比眼前的道士危 fsktxt。cōm险。他轻轻抱起了阿奴,她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李逍遥现在不想走也不行了,于是他又向史思明冲过去。这种佯攻实退的法子,卢光如何不知?但是偏偏不保护他又不行,看李逍遥的来势及速度,御剑相抗定然会被他击落或震开,偏偏要俯身拾剑又是万万不及的了,只得抽出短剑,横向挡在史思明面前。
这些都在李逍遥的算计之中,他让阿奴坐在他的左臂上,右手剑尖猛向卢光递去。
事情来得突兀,卢光以为他应该斜攻身后的史思明才是,明知抵不过他的七星剑厉害,却不能束手待毙,只好勉力挡他一挡,反正只此一招,他要是还不走,士兵来得愈多,他就更不利了。
李逍遥倏然收剑,竟然右脚踏上卢光的手腕、左脚在他脸上奋力一踢,只踢得卢光连退数步、右脚又踩在他的头顶往上纵去,七星剑朝上一削,将营帐划出了个洞来,便抱着阿奴扬长而去了。
李逍遥和卢光的武功其实相去不远,但蜀山仙剑派最大的长处就是轻功过人,不然何能使出御剑飞仙之术?李逍遥又兼习了『醉仙望月步』及『仙风云体术』二项绝顶轻功,卢光虽然与他同门,轻功却不如他,也难得李逍遥,确然是逍遥了。
眼睁睁看着刺客抱着一个伤员离去,众士兵与史思明皆是相顾讶然。卢光抚着被踢得热辣辣的脸颊,心道:「好一个有仇必报的李逍遥!」
李逍遥抱着阿奴疾向洛阳而去,史思明的帅帐离河阳其实并不远,河阳距洛阳才卅里,天还未大亮,他死命地从正在开启中的城门冲入城内。
阿奴已经是奄奄一息了,腹部给开了这么大一个洞,又不是在解剖实验。。。。。。仇可以日后再报,人要先救再说,李逍遥马上去找大夫,虽然身上的银两并不是很多,也管不着这么多了!谁教『元灵归心术』是苗疆秘法,他学不来呢?不然何必这么辛苦!偏偏她受的伤这么重,也没有能力替自己施咒疗伤了。
大夫取布让李逍遥盖上了阿奴赤裸的身子,独露出伤处,开始替她将肠子慢慢送回原位,然后缝补伤口。
那是一个横过她整个腰部、平均深度已经有两寸的超级大伤口,能撑到现在还没死已经是万幸了。李逍遥并不是医生,他虽然杀过很多『生物』,人的肠子掉出来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禁觉得相当恶心。但是他没有移开目光,医生一针针的缝,他一针针的看着,彷佛还听到昏迷的阿奴在叫痛。
这是个大工程,李逍遥忙着替医生拭汗,也替阿奴拭汗,当然,还有他自己的汗。
看着阿奴的肉一点点的重新接合,她的气息却愈来愈弱,李逍遥赶紧伸手到他的背部灵台穴上,缓缓导入真气,藉以护住她的心脉。这种时候,伤员的求生意志才是最重要的。
「你不能死!你要让我再次垮下、带着两份愧疚走过以后的人生吗?我李逍遥一辈子只失信过两次,绝不再有第三次~我不要你死、不许你死、不让你死!」李逍遥从他传入阿奴体内的真气,也传入了自己的意念。不知道是不是曾同生共死的缘故,阿奴的脉象并没有继续减弱,直至医生呼了口长气,缝下最后一针为止。
李逍遥送走了医生,他已经很好心了,医治这种病人只拿走了李逍遥身上所有的钱,那只有八钱银子。但是这也意味着,他们是没有钱可以买药的。
只要不清醒,就是还没脱离险境~李逍遥仅记得这一句叮咛而已,可是要怎么做,阿奴才会醒呢?
他勉强用一条布裹着阿奴当衣服,盖上被子替她保暖,当然也把她的身子给看光了,不过这是非常时期,暂时没办法理会这么多。也『弄』来了一些银子,还够他们住在客栈里。这里是洛阳,河阳城既然还守得住,就没有兵祸。他每天都用气疗术帮阿奴治伤,但求好一点是一点,可是没有钱买药,最大的问题终究是她醒不了,而且重伤还引起高烧不退。偏偏韩家父女都死了、从卢光口中可以判断出,虽不晓得钰璘、湘儿和岫怎么样了,至少忆如还在敕里的手上,那也代表他不能去大理、不能带着阿奴找圣姑。况且她身受重伤,怎能禁得这般的长途跋涉?
房门外有人在窥探?阿奴受伤的第三天,李逍遥昏昏沉沉地倚着床柱打瞌睡,心里却突地一跳,感觉到门外有人。他还没起身去捉人,已经听到几声敲门的声音,外头的人说道:「李大侠?我可以进去吗?」
「外面的人认识我?」李逍遥一怔,听声音是个女的,料她也不能做出什么事来,便道:「进来吧!」
房门『呀』地一声打开了,走进来一个着白衫覆绿纱的少女,她看了看床上的阿奴,问道:「还没醒过吗?」
李逍遥站在床前,他必须完全保证任何人都动不到阿奴。又听了这少女问话,好像非常了解自己有什么困难,便道:「是没醒过,这关你什么事?」自从阿奴伤后,这几天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少女并不以为意,嘻嘻笑着,取出了三张符纸,在手上晃了一下,摊平放在桌上,道:「这东西你应该认得,信不信我、用不用它,那也由得你啰!」说完,便出了房。
李逍遥瞪大了眼,那符纸他的确认得,依上头的符字来看,那是『观音符』、『灵心符』、『圣灵符』!那少女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些符纸、还送它来给阿奴用?李逍遥赶紧追出房去,就像平常一样,少女早已不见人影了。
看着街上的李逍遥四处转头找人,城墙上的少女伸了个懒腰,喃喃说道:「自己想做的事不去做,我刚好路过就得多花这点功夫。。。。。。算啦,救人一命也是好事。嗯。。。。。。琐事办完,该办正经事啰!」
南宫寒接了习完九华剑的君聆诗到彩云轩去,今儿带他到智得府去,也从府中取出一张阵势图,又领着他回到了彩云轩。这儿代表的是『天』。
「你知道什么是胜万人、御万人之术?」发问来让学生回答,这是南宫寒的一贯作风,也可以叫做有教无类。
君聆诗回道:「剑者,胜一人尔;书者,文弱尔;知之足矣,丈夫当习胜万人、御万人之术。」
南宫寒笑了,道:「很好,今天我便教你胜万人、御万人之术的更上层楼:阵势。」君聆诗专注着精神,听进了南宫寒所说的每一个字,他与李白学了文、学了武,南宫寒也教江闵岫武,更进一步地因材施教,教给这个较聪明的学生更高阶的知识。
从最基础的『休生伤杜景死惊开』以降,南宫寒所教的,就是君聆诗的偶像:诸葛武侯的八阵。八阵当然不只可以用在战争上,南宫寒有他的考虑,君聆诗除了战阵之外,他的朋友很多、敌人也不少,大概有机会用到这个阵式来对付敌人也不一定。
君聆诗有学这种玩意儿的本钱,他崇拜武乡侯不是只有挂在口上,他曾看过不少的阵势图说,但毕竟没有人教他,许多地方自知自解,错的还比对的多。但今日不一样了,教他的人,是连谪仙李白都叹服的奇才高士,相对的,他所能得到的也非常丰硕。
南宫寒已经协助君聆诗开始他的计划,所以他才会教君聆诗用兵。他也觉得这个孩子可教,所以才教。
努力学习之余,总是需要一点休息的时间,这天两人做完了功课,君聆诗和江闵岫总算觅了个空来聊聊天。
看江闵岫望着远方叹气,君聆诗笑道:「江少爷想人吗?」
「嗯,是想啊。对了,好&书&网}久没见皓羽,你晓得她去哪儿吗?」江闵岫手里晃动着虎彻刀,随口问了一句。
君聆诗道:「江少爷最想的人是皓羽姑娘?」江闵岫很自然的摇摇头道:「那当然不是。我想爹娘、想两个叔叔、想外公,最想的还是姐姐,要想的人可不少,哪像你就一个织锦姑娘而已。」
「我最想织锦。。。。。。」君聆诗在心里叹着气。江闵岫问道:「喂?你怎么不说话?」君聆诗勉力一笑,道:「江少爷,有家人可想,其实也是一件好事,我也是很想林家堡的师父和师兄姐的。话说回来,我倒觉得你最想的人,不像是令尊昆仲、也不是令外祖父、不是令堂、不是令姐、不是段兄、当然也不会是徐兄、或藤儿姑娘、皓羽姑娘。」
江闵岫心头一震,手上的长曾弥虎彻跌落地上。听着他一个一个的不是下去,就是没有那一个。。。。。。他怎么会知道的?不禁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君聆诗见了江闵岫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臆测』又中了,这时候还是别太提人家的心事比较好,便问道:「江少爷,你艺成之后,想去哪儿?」
江闵岫听他转移话题了,也算合了心意,他自己不太想提那件事。。。。。。回道:「我想回家,不然便是去找姐姐。那你呢?」一边拾起了刀。
君聆诗想了一阵,道:「嗯~令姐与段兄远在大理,和我们的目标相距有点远,说起来白河村和林家堡倒还颇近,如果时间离七月十五还够的话,不如我们一道儿回去看看罢?」
江闵岫点点头,道:「是啊,还得到君山去找阿崎呢,我们不能让他去白白送死。。。。。。」
君聆诗把南宫寒给他的八阵图摊在桌上,静静的看着,又开始思考~思考着下一步棋,也思考着人生。
第十七回 迷蝴蝶织锦做庄周 |5|6|
江闵岫看着初秋的各色菊花丛中,却夹杂着几个墓冢,家里每一个人、包括丫鬟和家人,木碑上清清楚楚的刻着他们的名字。
屋里当然早就空了,江闵岫愣在院子里、墓冢前、盛开的菊花间,他知道家里人全死了。怎么会呢?不可能是什么疫病,他的母亲和外公没这么容易让家人死于急疾。这么说来,有人来杀光了他全家啰?是谁呢?三叔的身手他是晓得的,就算是李叔叔或林阿姨,也没这么容易能将他打败。
他完全呆掉了,抱着相当喜悦的心情回来,却见到如此情境,他连难过都来不及了。这时心里忽然相当澄明,想道:「能将大家的名字都一个不漏的刻上,而且爹、娘和二叔、婶婶是同葬着的,应该是李叔叔、林阿姨挖的墓了?难道这个对头,连他们都打不赢?」他的江湖阅历甚浅,知道的高手,除了自己遇过的卢光、李白、酒剑仙、南宫寒等人以外,实在不晓得还有什么人能在李逍遥和林月如之上了,而这些人的立场,只有卢光是敌人,难道是他吗?
他摇了摇头,虽然这个人非常的可恶,也不能随便将罪名扣在他身上,那不等于放了真凶吗?况且卢光杀了藤儿,让阿崎知道真相以后,无论如何不可能善罢,自己当然也不会置身事外,所以这卢光的命算是压着,日后才去讨来,这点是相当肯定的。
他是不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实在很难判断,江闵岫决定找到李叔叔和林阿姨再说。不过他们在哪儿呢?
又是一个自己无法解答的问题。江闵岫披麻戴孝,自己开始为家人烧纸钱、敲木鱼。白河村中的居民知道了江家几乎灭门的消息,当然也都陆陆续续的前来致意,也有很多人和江闵岫一样着孝服,因为韩医仙父女二人,实在是太多人的再生父母。
虽然真正的主人只有一个,家里却非常『热闹』,江闵岫平常并没有什么执事的经验,还好村里人并不需要他处处招呼,在他们恩主一家人墓冢之前,个个毕恭毕敬,规矩十分周到,令江闵岫觉得相当欣慰。身为白河村江家的遗子,他看着热络来往的村民们,打心底咒誓,这一辈子绝不丢了江家的脸面!
到了七月初一,江闵岫除下孝服,只在左臂上绣了一小块麻布,便再次系上青锋剑、背起虎彻刀,准时出发与君聆诗会合。他只有回家七天而已,虽然孝期未满,家里唯一的主人便要离开,有点不合规矩,但是他还有自己要做的事,村民们没有人因此责难他,反而都鼓励他,要找到自己的道路,再次光大江家。至于家里长辈们的身后事,当然村民们会代为负责的。
江闵岫走出白河村口,等在那儿的君聆诗却令他愣了一下,因为他的一身白衣,看起来实在很潇洒、很特别!
君聆诗看到江闵岫臂上的麻布,轻轻皱起眉头,问道:「江少爷,是哪位尊君。。。。。。?」江闵岫和他一道在村民们的目送下离去了。又走了十几步,才回道:「不是哪位,是一家子全没了。你怎么了?为什么换了一身白衣?林家堡也出事了不成?」
君聆诗摇头道:「林家堡没事呀,只是我忽然想换换衣服罢了。是谁下的手呢?」他也知韩医仙父女的本事,想来是不会死于疾病,哪像他呢?只能看到两坛子的骨灰,发生了什么事,苏州城里根本没人知道。两边一样被灭门,说不定对头是同一个呢!对头当然也不会替自己杀的人火化了遗体、然后捡骨灰,所以他直觉判断,一定是有林家的亲近好友事后发现林家堡老少无存,才替他们略为处理身后事罢?只有一堆骨灰,当然无从查起谁是凶手。君聆诗并不想别人知道自己也身负了灭门之祸,于是只换上一身白衣,没有戴孝。但是连江家也被灭了,他不禁想从江闵岫口中问出来,死者是为何而死、进而判断出凶手是谁。
江闵岫知道林家堡人才济济,当然不会像自己家里这么容易就被杀光,也不疑心林家堡出事了。但君聆诗的问题,他也答不上来,道:「我也不知道,我回家时,所有的人都是埋在墓冢里的。我想应该是李叔叔或林阿姨埋的。」君聆诗道:「喔?从何而知呢?」江闵岫道:「因为除了他们俩,我想不到有谁会知道我家里每个人的名字,连丫鬟、奴仆都一样,而且我爹娘、二叔和二婶是葬在一起的。」
君聆诗心想:「逍遥剑仙和月如师姐?有可能!如果是他们的话,的确会将师父和众师兄姐们火化再捡骨,毕竟林家堡人口众多,要他们像在江家一样挖墓穴,实在颇为累人。这么说来,对头的目标应该也是他二人,先从他们身旁的人下手?手段是暗杀吗?我不相信有人可以光明正大的灭了我林家堡、或在韩医仙父女不知情的情况下毒!又或他是在我林家堡使毒、而江家却直入其内,血洗上下。。。。。。?对头是不是先下手杀害了二处的人,才以某种方式通知逍遥剑仙和月如师姐呢?当初我们见到南宫前辈,他知道我和江少爷是林家、江家的人之后,神情似乎变了一点,莫非当时我两家就已被灭门、南宫前辈却不想告诉我们?」他一边想着,一边轻轻抚了下腰间系着的一个小包袱、以及一把插在腰带中的新折扇,说道:「这些我们慢慢再查,找到了逍遥剑仙和月如师姐,我想就可以知道凶手是谁。而今当务之急,我们应该先赴君山找徐兄。」
他二人于三月中旬入南宫府邸,在里头待了足足三个月,江闵岫学了四式的剑招刀法、得南宫寒相授一柄『长曾弥虎彻』;君聆诗则与李白学成九华剑,由于效率比江闵岫快多了,南宫寒再教予他较简易速成的五行八卦之术、除了送他一对『金童、玉女』剑外,还将他原来的剑再加炼铸,而成了一柄长三尺八寸、剑身宽仅一寸的『椎心剑』~便是江闵岫端坐其面前时,他手上所磨的那柄剑。据其所言,李忆如手上的青萍剑虽是膺品,却也真是一柄难得的宝剑,而君聆诗的剑为精钢所铸,材质上比江闵岫的『青锋剑』好多了,但是铸的实在不怎么样,他才重新将它改造了一番,而成为一柄较一般长剑刃窄的『椎心剑』,此剑虽然相当细长,看来不禁一斫,其实仗着其材质优越、再加上南宫寒的铸剑功夫,已是世间少见的好剑了。
南宫寒又交给了君聆诗八封锦囊,交代了,如果不明白接下来应该做什么,或者有无法解决的大问题,才依序开来。但是八封锦囊、便是八个答案,一旦用尽,就只能靠自己了。这时君聆诗和江闵岫都知道应该先到君山,对于仇人是谁,却不太急着查到,所以并没有拆锦囊。
李白教完了君聆诗九华剑六剑诀后,已经先行离开,到了当涂找他的族人李阳冰,便在当涂待了三年,直到世人传说他醉酒后捞月而死为止。
至于皓羽...
林婉儿教李忆如骑马,也教了个把月,基本上李忆如学得还算不错,而且又很听话,林婉儿并没有花太多心思在她身上。当然每次出城,都有人陪着,通常都是吴仲恭和丁叔至,敕里、以及杨均和陆敬风也各有一次。又因为林婉儿和君聆诗本来养的马素质太好,恐怕她带着李忆如一上马背便一去不复返,所以都另外准备比较次等的马让她们骑。
这天,林婉儿坐在草地上,李忆如还在较远处练骑术。基本上敕里要的人是李忆如,所以吴仲恭和丁叔至都跟在她身边,林婉儿独个儿休憩着,倒是清静了许多。
忽然间,眼前彩影一动,林婉儿怔了一怔,她觉得好像看到一只蝴蝶?现在都已经仲夏啦~怎么还有蝶儿呢?她仔细再一瞧,真是只蝴蝶,很漂亮的天蓝色,而且很大只。她才想伸手去逗弄这只蝶儿,牠却径自飞来停在林婉儿的肩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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