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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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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害死我们这么多族人,又害死巫后娘娘,这笔帐定要算的。」李逍遥对她一笑,转眼之间,却看到赵灵儿神色郁郁,似有不快,心里奇怪,轻声问道:「灵儿?怎么了?有什么不妥的吗?」赵灵儿摇摇头,道:「不。。。。。。没有。我们走吧。。。。。。阿奴,我们去南绍,你晓得路吗?」阿奴道:「自然是晓得的,我和族里的探子也去过好几次了。」赵灵儿道:「那要烦你带路了。」回头向撒丝道:「族长,借您女儿带咱们去南绍成吗?」
撒丝原本极不欲阿奴冒大险前往敌阵,但一转念,方才已见到李赵二人施展武技,李逍遥犹能御剑歼敌,其出神入化,简直匪夷所思,有此二人在场,料想阿奴也不会有啥大碍。况且赵灵儿已亲自出言相询,实无拒却之理,当下点了点头。阿奴大喜过望,带头走了。才走没几步,撒丝又叫道:「阿奴!」阿奴回头,脸色戚然,只怕是母亲反悔,撒丝却道:「没什么,你们小心点。。。。。。要不要准备一下,我叫阿娇发兵和你们同去好了?」李逍遥笑道:「安啦安啦!人多反而碍手碍脚的,咱们此去不是和黑苗族厮杀,咱们的对象只一个姓杨的老乌龟罢啦!」赵灵儿亦道:「我想顺道去看看我爹爹。。。。。。总不成带兵去和他麾下相争。。。。。。我们潜入宫中就是了。。。。。。」撒丝听了,也不多说,只点点头。三人于是齐出大理,望南绍而去。
「呼~是时候了。。。。。。」草庐之中,圣姑缓缓吐了口气,伸掌抵在林月如『尸身』背后的灵台穴上,施起苗疆秘法『赎魂咒』,比起赵灵儿的还魂咒,不仅功效胜之多矣,成功率也大上许多。过不多时,只见林月如睁开了眼,却是一动不动,双目无神,像在发呆一般。
圣姑伸二指压在林月如颈脉旁,果觉血液虽然已被金蚕王驱动,顺利循环起来,仍是无法及于其脑,如此一来,与原本的活死人殊无二致,当下把心一横,依着原来的计划,凝力于指,只见她盘坐于地,双足也没移动,竟然便绕着林月如周身不断划圆,亦不住伸指点她周身大小穴位。过得一炷香时候,圣姑已是满头大汗,头顶也冒出白烟,萦绕二人身旁。
圣姑点完了林月如全身穴位,霍地站起身来,一掌拍在林月如天灵盖上。她天灵破损极是严重,虽有傀儡虫体液补上,摸来仍是略感柔软,似乎随时会塌掉一般。圣姑这一手出得虽快,但到了林月如头上,却只是平平稳稳的置于其上,将内力聚于掌上,猛力一灌,尽送到了林月如体内。林月如本来双眼无神,任凭着圣姑在她身上如何动作,也是毫无反应,此时却是全身一震,只觉得有人瘫在自己肩旁呼呼喘气,转眼一看,却是一名素昧平生的老婆婆。林月如忙站起身来,扶起圣姑,道:「老婆婆?你怎么。。。。。。这是哪儿啊?」
圣姑微笑,心想:「真是侥幸,没想到我这条老命还在!」指了指一旁的房间,示意林月如先带她进去躺下休息,林月如站起身来,才发觉自己身上竟是一丝不挂,不禁一愣。圣姑见了她神色,勉力说道:「不怕,没人了,你先扶我进去,再去穿了你的衣服不迟。」林月如甚是羞赧,但此时一事无知的,只得照办了,便先扶了圣姑入房歇下,出来整理了自己衣容,才又进去看望圣姑。
林月如走回房内,见着另一张床上睡着一名婴儿,反正心里疑惑的事多的是,也不差这一件,是故也不急着多问。圣姑见了她进房,坐起上身,道:「我晓得你心里奇怪,你过来,老太婆一件一件说与你听。」林月如点点头,到了圣姑床沿坐下,圣姑于是将她于锁妖塔内身亡、李逍遥重伤、赵灵儿损元等事说了,连剑圣带她们来此一事也一并告知,反正数十年情谊,也不怕他有见怪。只见林月如愈听下去,表情愈是怪诞,说到李逍遥取傀儡虫时,终于开口问道:「等等。。。。。。老婆婆。。。。。。你方才说,我死了?」圣姑道:「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但是你真的死过,不过现在又活了。」林月如摇摇头,道:「是很难相信,我从没听说过死人还能活回来的。」圣姑道:「天上地下,怕你也是头一个呢!」当下便将卅六只傀儡虫、金蚕王等物说了,跟着道:「幸得李少侠在,要自试炼窟那虫洞中取来卅六只傀儡虫,那是谈何容易,何况他又不是苗人;你道金蚕很好养的吗?那一条可花了我廿几年功夫才养成蚕王,诸事俱备,也算你命大!你是死于外伤,若是中毒什么的,我可真的没办法了。本来嘛~有卅六只傀儡虫,再加上我的赎魂咒,已经可以将你化为殭尸、依人命而行动,但是不会有生理迹象,不用饮食、不用呼吸、也没有脉象。还是我给你吞了金蚕王,再加上我六十余载的功力,才能成啊。。。。。。」说到这里,已是气喘不止。
林月如略一运气,果觉体内真气澎湃,一时未能适应,其强大极是难以御使。见了老婆婆失去毕生功力,连说话调气都不自在,心里不禁甚是感激。一眼瞥见床上的女婴,便道:「那。。。。。。这就是逍遥哥和灵儿妹子的孩子啰。。。。。。她叫忆如?」圣姑点点头,道:「等会儿你就抱着这孩子去大理城找他们罢,然后到中原去,三天前下过场雨,赵姑娘的使命已终,你们回去之后,好好的过日子,这苗疆是再也休来的了。」又从怀里取出一本小册,交给林月如道:「想必你还认得阿娇的,不然去大理城中,随便找个人问盖将军就成了,劳你帮我把这册子交给她,我老太婆是没气力再练什么功了,只希望一身法术有个传人就好。」林月如接过了,藏起小册。一摸腰间,父亲所给的龙泉剑却不知所踪,脸色登时焦急起来。
圣姑见了她神色,指着一个架子,道:「找剑啊?别急,弄不丢的,在那架子上呢!你连人都死了,还不肯放手撒剑呢~可花了我不少功夫才把它从你掌中拿出来。」林月如赧然一笑,取下龙泉剑配上了。一旁李忆如也已醒了,却不哭叫,睁着一双眼儿直瞪着林月如瞧。
圣姑又躺了下去,丢了一把伞给林月如,道:「赵姑娘施完法没几天,最近还会下雨,别给孩子淋着了。好啦,抱了孩子去吧,出门向西,上灵山便能看到大理城,记住,别再回来了。。。。。。」林月如抱起李忆如,回看圣姑一眼,却见她呼吸渐缓,已是沉沉睡去。虽然才认识她没几个时辰,心中却已是对这和霭老妇恋恋难舍,想着要留下来陪陪她,却又难拒其命,况且心中也是想见李逍遥和赵灵儿得紧,三步一回眸、五步一转头的,缓步上了灵山大理去了。
林月如道:「记得啦,但教我爹爹或孟师兄不知此事,咱们就别提起。。。。。。」李逍遥笑道:「是啦~你说的便算了。」静坐了一会儿,不见林月如起身离开,不知她另有心事,又道:「大小姐?很晚了,你还不回去,今天还留着陪我吗?」林月如回神,啐了他一口,道:「你倒想得美!谁要陪你来着!」起身欲去。李逍遥却将她一把抓住,笑道:「我偏要你陪我呢!」但若论起拳脚功夫,林月如可是胜出太出,她连出几招小擒拿手,李逍遥却是会拆不会使,林月如也觉得现下只是闹着玩儿,并非比武,也没出全力。李逍遥却仗着男子力大,伸手一拉,便将林月如扯到床铺内侧去了,又把身子紧压着她,不令她有空间反打。林月如也是缩着身子不动,过了会儿,反而觉得李逍遥压上来的力道略松了些,轻唤了一声,不闻答应,却听到鼾声渐响,竟似睡着了,不禁好气好笑。微微移动身子,想下床出去了,李逍遥此时伸手轻搂着她,呢喃道:「你能活着,真好。。。。。。」
次日一早,孟映谷带着李林二人回往苏州城。林家堡财多势大,他也不必像李家般要坐船便是找人顺路送往,随便花了几两银子,便雇了艘船往苏州去了。苏州城位于长江口,不似白河村犹须溯河一段,只花了约莫四五天功夫便到了苏州城港口。十九年未回此地,却是繁荣了许多,其中也算得是江少云十载廉政之功不小。南北武林二盟虽然式微,但林家是实力起家,不论是布匹、茶叶或是武器等,买卖都有相当收入,虽然承衔武艺者不多,毕竟仍是当地财主地位。走到了林家堡前,景致依旧未改,见了林月如呆立门前,孟映谷遂向李逍遥使了个眼色,李逍遥便伸手拍拍林月如背后。道:「大小姐?跨梁回家啦!再不进去,可要天黑了。」林月如低头不语,李逍遥看得不耐,伸手便拉着林月如入内,林月如自也由他拉着走。孟映谷赶在前头,走向大厅去了,家仆见了孟映谷回来,俱有招呼,但那些家仆鲜有在林家做上廿年的长工,便是有的,也不会在外庭,必是掌管各买卖行业事务,是以竟无一人识得李林二人。
进了大厅,一个苍老却又内力雄浑的声音响起:「映谷,你回来啦。」一眼瞥见孟映谷身后一男一女,还以为是两个关门弟子给捉回来了,定睛看了,不禁当场怔住。林月如不假思索,迎上便跪,低语喊了一声:「爹。。。。。。」
李逍遥仔细一瞧,座上之人正是林天南,只不过岁数已高,已是银丝满头,脸上皱纹密布,颇见风霜愁苦之色。本来修习内功有成者,老化得比常人慢些,此事李逍遥自所深知,但见了林天南模样,想来是近廿年来思恋亡妻女儿,以致身老体衰。
林天南一皱眉,道:「映谷,你没事带这两人来此做啥?」孟映谷一怔,本以为林天南见了女儿女婿,定然欢喜,遭此一问,竟然是无言以对。林月如也是愣了一下,又叫了声:「爹!」林天南站起身来,道:「哼!我没你这样的女儿。映谷,来者是客,带他们到西厢房歇下。」径自转入后进去了。
孟映谷心中突地一跳,略感奇怪:「西厢房?」只见林月如呆望着父亲身影消逝,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这情形可不在他预料之中啊!
李逍遥搀起林月如,道:「别跪了,人都走了,你再跪他也没见着啊。」林月如顺势站起,道:「孟师哥,我想去给娘的灵位上香。」孟映谷点点头,领着他们到灵堂,林月如给她亡母上了三炷香,直盯到烟尽香灭,才道:「孟师哥,你忙你的罢,西厢房我们自己去就成了。」
孟映谷摇头,道:「不成,我有事没想通,得问问你们。走,到厢房内再说。」带头走了。李林二人心中奇怪,但知道孟映谷绝不会没来由的说这些话,也随着他到厢房去了。
西厢内有房两间,孟映谷对着二门略一思索,便开了左首房门,李逍遥随即跟上。林月如又对着右首自己住了十八年的闺房发了会儿恺,这才进到左首厢房之中。
只见这房间四壁挂满书画,还吊着不少折扇,一房二用,尚有文房四宝置于窗边案上。林月如见了房中摆饰,心里一个念头升起,脱口便问:「二师哥,这是君师弟的房间?」孟映谷据桌坐下,点头道:「没错,这房间是聆诗的。」林月如又问:「那么,隔壁。。。。。。」孟映谷素知林月如心思敏捷,料想她已知情,便道:「是,原来你的房间,这十余年来,是小师妹住的。」
李逍遥也感奇怪,问道:「林家绝不会没客房,怎地岳父让我们来此住下?」孟映谷道:「我便是此事感到不解,但想师父他老人家必然不是矢口乱言,看看你们进了这房间,有没有感到甚么特异之处?」李逍遥想也不想,随即摇头,道:「这事儿我可不成。月如,你发现什么了吗?」
林月如也是摇头,道:「我对君师弟毫无了解,只来看看他的房间,实在不能看出什么。孟师兄,我们去我。。。。。。小师妹的房间看看好了?」孟映谷道:「纵是师妹,但她女儿家闺房,她人不在,我一个大男人要入内,总是觉得不妥。」李逍遥笑道:「是两个大男人,不怕不怕,走吧!」拉着孟映谷,起身便行,孟映谷也由他拖着,林月如走在后头。直到了林婉儿房门外,孟映谷才甩脱了李逍遥手,道:「不如月如自个儿进去罢!你比我们俩聪明得多,你若看不出什么端倪,那咱俩个大概也就看不出了。」李逍遥却摇摇手,道:「孟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常言道『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咱们一道儿,总比月如独个儿动脑筋强。」说着径自推门入内。孟映谷尚未反应过来,林月如也推着他,道:「还看什么?进去罢!」
到了林婉儿房中,林月如环顾一看,摆饰几乎与十九年前,全无改变,也不过就是衣橱子略大了些,显然这小师妹对衣着甚是重视。孟映谷顺着林月如眼光看去,道:「小师妹很爱干净的,一天最少定要沐浴更衣一次,只不过她的衣饰虽多,花色却是相差无几。」林月如点点头,看壁上挂了些个如意绳结及锦囊,想起小师妹的自称,问道:「孟师哥,那些莫非是?」孟映谷道:「是啊,那些都是小师妹自己做的。她手工倒巧,拿起针线,浑不似个千金小姐,比一般农家女子还贤淑呢。」李逍遥笑道:「咱们大姑娘最会的便是做饭了,拿起锅铲,比客栈饭馆的厨子还厉害呢!」林月如啐了他一口。原来林月如虽然出闺门之前,鲜有机会主于煮食,到了李家之后,却发现自己于烹煮甚有天份,此时却给李逍遥拿来取笑。
林月如也不多理他,见此房内亦同于君聆诗房间,也置案、置文房四宝,不过笔、砚、墨等都没有君聆诗的整齐讲究,便说道:「想来这小师妹书写功夫倒是及不上君师弟了。。。。。。也真不枉他名字有个『诗』字呢!想来他文采不错罢?」孟映谷道:「这你料的真是不错了,聆诗允文允武,比起咱们粗俗武人,自是胜之多矣。不过贪多嚼不烂,纵然他生来聪颖,文采比起文人,尚有不及,武艺相较同辈武子,也不过中等程度,倒不如是专精一门的好。」
林月如点点头,见案上摊着张纸,似有图案,便走近观看,原来是画着一柄兵刃。初见了尚无什么不对,但仔细一看,不禁『咦』了一声,孟映谷和李逍遥心中奇怪,也都过去看视,哪知李逍遥一见此图,也是惊异莫名,叫道:「这把剑明明便是。。。。。。」
双辔并骑走在道上,君聆诗一看周围景象,左有小丘、右有稀林,忽然倒觉得颇似传说中卧龙先生初战之地的博望坡了,算算行程,如今该是在郑县附近,心中一个念头升起,勒马不前。
林婉儿见君聆诗停了下来,便也定缰,问道:「你干嘛又不走啦?」君聆诗道:「我们转向西南走好不好?」
林婉儿道:「西南?干嘛?不是说好要溯黄河入渭水的吗?黄河在北边耶,你该不会弄错了吧?」君聆诗摇头,道:「我想先另去一处,再转往京城去。」林婉儿道:「你要去什么地方,也先说来给我听听,中国这么大,西南方也有很多地方能去的耶。」君聆诗却没说地名,反是缓缓唱了首古老民谣:「步出齐城门,遥望荡阴里;里中有三坟,累累正相似。问是谁家墓,田疆古冶子;力能排南山、又能绝地圮。一朝被谗言,二桃杀三士;谁能为此谋,国相齐晏子!」
林婉儿听了,瞪他一眼,道:「我是没你有才华,这『梁父吟』却还难我不倒,不过你唱这做啥?」君聆诗摇头晃脑,似在品味『梁父吟』的词意,说道:「梁父吟是因谁而成名的?」林婉儿『哼』了一声,道:「考较起我的才学啦?可不是诸葛武侯么?我晓得你打心底崇拜他,这又有啥关联?」君聆诗一笑,道:「难得有机会来到这儿,向西南约莫百里就是南阳地界,我想去那『卧龙岗』看看,你说好不?」
林婉儿道:「凭什么要我陪你去那卧龙岗?当你的看门童子,待皇叔到了,再说你云游去了不成?」君聆诗笑道:「自然不是啦,你大小姐一个,怎可能当什么童子~要当也是我当才合理不是?」林婉儿扁着嘴儿,道:「你少拿我取笑,我不允了你去,我不信你敢丢我一个儿!」君聆诗摇摇头,道:「我自然是不能放你独个儿乱跑,不然只怕你还安然无恙,遇上你的人们可大大不妙。」林婉儿脸色一变,道:「你说这什么话?似乎我净是干坏事来着啦?我真不允你去啦!」
君聆诗吃惯了这套,笑道:「咱们又不是不认识,有几两本钱各自知道,这脾气用在别人身上,或许收效,我却晓得你定然不会不允的。」林婉儿也笑了,道:「我也知道,如果我现在放缰北去,你一定会跟上的。而且,你身上没带够盘缠。」说着却调转马头,道:「你晓得路吗?卧龙岗长什么样子啊?」君聆诗道:「不晓得路,问出来就成了,想当年刘皇叔也是一路问到草庐去的不是?长什么样吗?我没去过,也说不上来,待到了那儿不就见分晓了么?」
敕里脸上神色奇特,一时不知该喜该忧,原来他接到报告,李逍遥、林月如已随孟映谷出发前往林家堡去,若是出了什么变故,致令段钰璘几人在到达京城之前便给追了回去,那就大事不妙。但是敌人集中之后,自然也容易观察许多,倒可省了喀鲁不少功夫。不过此事是好是坏,也不能太早下定论,但愿那几个小鬼,是早到一天算一天了。
安庆绪忽叫人来召,敕里随即依命前往。到了安庆绪房里,只见他正在磨剑,看到敕里进来,招呼道:「教主请坐。」敕里坐下之后,道:「小将军如是悠哉,谅必都准备好了?」安庆绪一笑,道:「哪有什么好准备的,也不过就像现在这样,磨光了我的剑,好砍那最后一下便了。反正你们一出手,那老贼哪里跑得了?」敕里点头,道:「那倒也是,不过段钰璘在大理住过一段时间,莫说阿沁、喀鲁等都不在,无法见机行事。便是在的,我们也势必不能露面,那一对师兄弟自命清高,怕是不会和咱们合干这种勾当,大概也不会准他们两个徒弟参与,到时候还得看小将军与卢光道长的配合够不够利落了。」安庆绪笑道:「放心罢,没问题的。对了,你说到不在两字我才想起,久没见冯经褚习了,他们去了哪儿?」敕里道:「我问过卫峭和陈料,他二人却推说不知,这我的确是不晓得了。」安庆绪道:「那也罢了,待姓段的小子来京,你要记得莫给他们被见着了,免得他们那些没大脑的坏了事。」敕里笑道:「那是自然,包在我身上成了。」
第六回 藤儿东京奏玉笛 |5|6|
江闵湘屈指算来,离家也已有经月有余,除了在扬州城略有耽搁,一路上倒也是算风平浪静。原本她和江闵岫好歹也是家财万贯、锦衣玉食的,起居饮食虽不至于处处都要人服侍,但要他们自己去打什么洗脚水之类,却也是难能办得,也总不能让段钰璘或李忆如去做罢?幸得藤儿久经姬三娘调教,行止甚是有方,独个儿就照料得四人无微不至。倒是徐崎当惯了乞丐,要人服侍反而不惯,许多杂事仍是自己打理,不过同时也代表他对于衣着、沐浴等节不甚重视,段钰璘等四人多次又劝又请,他大概是习惯使然,当天做好了,隔天却又忘了。后来却只需藤儿出马,她不过说句:「公子,沐浴更衣了。」常常便吓得徐崎退避三舍,连道:「我自己来就好!」逃命也似的乖乖照做,常惹得四人相顾莞薾。
这天在路旁小店用了午膳,江闵岫道:「我们也出来很久了耶,阿崎,你晓得这儿是什么地界?」徐崎略一思索,道:「走了这些日子,一路上无岭无陵、又已过了淮水,若不是在鲁南,便是近于开封。无论如何,要往京城,总是该转向西走了。」江闵岫『嗯』了一声,道:「你知道的倒清楚。璘哥,咱们这会儿要直趋入京,还是再找个地方落落脚?」段钰璘看了众人神色,道:「先问清楚了,现下若在鲁南,咱们便到济南城去、若在淮北,就到洛阳。」江闵岫甚是喜欢,招来伙计问了,原来已近周家口,此处向西北约两百里,便到洛阳。既定了目的,众人餐毕,便又出发。
冯经褚习二人正好却在他们一行走了之后,也到了这野店来。冯经吃没几口面,便向褚习道:「褚兄弟,咱们会不会走得太慢了些?」褚习徐徐的道:「不急,他们一班娃儿,谅必路上贪玩,说不定咱们还追过头了也不一定。」冯经道:「从这儿算,约莫已是从扬州入京的一半路程,这样来得及么?」褚习一笑,道:「自然来得及,若是运气好些,算算日子,约莫这两天入了洛阳城,说不定便能撞着他们。娃儿爱玩,见了大城还怕他们不想多留几天么?」冯经一想也是,又低头吃面。
到了第四日上,这八人前后入了洛阳城内,时刻也已近傍晚,各自觅了客栈歇下。好巧不巧,这客栈二楼的客房是成『凹』字形排列,江闵岫要了三间房,在左侧内里;冯经褚习要了两间房,却在右侧内里,正好对面而居。不过这日晚膳时,因为两侧各有梯级,用膳时间又不一,竟没碰上。
入洛阳第二日,也各自在城内游走着,但洛阳城乃大唐东都,市容繁盛。这日逛在路上,又是叫冯褚二人捞了个空。
每当用膳之时,藤儿初时都是侍立一旁,总是江闵湘、李忆如等坚要她坐下同用,每次要徐崎一同相劝,他却搔首弄耳,无以对之。藤儿却说:「主人用饭,奴婢站在一旁,原是该的。」只弄得湘如无法可施。总算是徐崎鼓足了勇气,说了一句:「你。。。。。。我让你也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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