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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霜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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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海枫身在空中,万难兼顾,当下只觉得左腿骨上一凉一麻,全身打了一个冷战,身子也就随之坠地。
    铁掌黑鹰娄云鹏这时忽然猛扑而至,他已把手使双轮的矮山神裴昆打伤了!
    他这时赶来接应江海枫,一见面就问:“兄弟,没有事吧?”
    江海枫摇了摇头,鼻子里哼了一声。低下头,以右手二指,在腿上按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挺身而立,冷冷笑道:“不妨事,我们追上去!”
    言方到此,忽又闻“崩”的一声,这一次声音响自右侧,大片的银星,直朝二人全身罩盖而来。
    江海枫这一次有了前车之鉴,哪还再会上当?
    他身形向下一矮,双手倏地平推而出,口中吐气开声地“嘿”了一声!
    一般人虽也能以内力打退暗器,可是那些所谓的暗器,多半是发自手腕上的掷力,却是从来未曾听说过,有人竟敢以内力逼退发自机簧的暗器的!
    江海枫这种内力,得力于他十数年的刻意潜修,力道已可大小由心。
    双掌一推,内力已自构成了一片力墙,排山倒海般直迎了出去。
    那疾射而至的大片银星,本是来势如风,可是甫和这道力墙一接触,竟自全数地折了回去。
    只听一片铮琮之声,唰唰的落了一地都是。
    江海枫狂啸一声,整个身子,就像是一只巨鸟似的拔升起来!
    他已经看清了暗器的来处,身形射落一方,正是桑林密处,他心中恨到了极点,一声断喝:“无耻的东西,还不出来!”
    双掌再次向前一推,一股排山掌力,如潮涌出!
    只听“喀嚓!”一声暴响,强劲的掌力,竟把眼前整排的一列桑树,全数拦腰折断了!
    一时之间树倒枝折,树叶上的雨水,就像是击在岩石上的浪花一般,骤然飞洒了满天,以至于江海枫和娄云鹏全身都湿透了!
    就在这一声暴响之下,两条白影,一左一右,如同剪空的燕子一般,倏地腾空而起。
    江海枫狂笑了一声道:“你们纳命来吧!”
    身形如同箭矢也似,直向左面那条白影疾扑而去。
    铁掌黑鹰娄云鹏,到了这时,也没有什么再犹豫的了,虽然他知道这河间二郎,是黑道上有名的棘手人物,自己也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是眼前,他却没有袖手旁观的余地。
    江海枫身形纵出的同时,他也口叱了一声:“打!”
    右手挥处,已把他惯用的暗器,一双瓦面透风镖,奋力打出,直奔右面那条白影身后打去。
    他的暗器方一出手,倏见前面白影一回身,自己双镖竟为对方接到手中。
    娄云鹏这时已扑了过去,手上蛇头棒,挟着一股风力,向那人拦腰打去!那人冷笑道:“姓娄的!你也敢向我动手?”
    娄云鹏这时才认出了他是陶霜,只见他面色苍白,白衣之前,已为鲜血染红了一大片,黑夜里,看起来是一片黑色!
    娄云鹏本还有点心虚胆寒,这时一见对方这种情形,就知道他已挂彩了。
    他的胆子立刻就壮了起来。
    蛇头棒拦腰挥出,陶霜身形一纵,棒梢擦着他的鞋底打了过去!
    陶霜身子飘向了一边,娄云鹏二次扑上,口中叫道:“相好的,咱们是死约会,不死不散!”
    蛇头棒这一次是由下而上,使出他生平得意的一招“恨打梨花”,双手握棒,猛地一式浪打,蛇头棒上闪出了一道耀眼的银光,狠!快!准!陶霜倒是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敢对自己下手,而且施出这种拚命的招式,不由吃了一惊!
    他猛地就突一转,冰铁杖横着向外一格,又是一声“呛啷”大响!
    二人在这一震之下,俱都“啊”了一声!
    娄云鹏的蛇头棒,几乎倒卷过来伤了自己的头,且身子一连退了三四步,陶霜则就空一翻,落身在地,冰铁杖火也似的热,差一点儿脱了手。
    还算他聪明,急忙地交到了有手,他心中恨透了娄云鹏,当时尖叫了声:“好个老儿,你真是找死!”
    人随声起,连人带杖,向娄云鹏头上扑来,铁掌黑鹰娄云鹏,右足向前一跨,蛇头棒“举火烧天”霍地一举。
    可是河间二郎兄弟二人非比等闲,都有一身极为惊人的轻功,他身子虽在空中,却仍能提气御身。
    当时只听他口中尖啸一声,看起来他的身子,随着娄云鹏的棒式向上一扬,像是被蛇头棒打中了。
    就是娄云鹏自己也几乎以为是得手了,直到他向上一举棒杆,才发现蛇头棒已被对方抓住了。
    娄云鹏这一惊,可真是非同小可。
    他口中嘿的一声,用浊力向回一带棒杆,陶霜哈哈一笑道:“老儿!你命休矣!”
    陶霜这么说着,右手一压冰铁杖,竟自顺着蛇头棒杆直切了下来!
    娄云鹏若敢不松手,一双手可就别想要了!
    无可奈何之下,他整个身子向后一个折翻,同时双手也松开了棒杆!
    陶霜狞笑了一声,身子向下一落,只见他面色极为狰狞,冰铁杖搂头盖顶地直打了下来。
    娄云鹏双手赤空,要想去接对方的铁杖,实在是力不从心,他向左一个急闪,右手向外一探,抓向对方的杖柄,可是陶霜是多么厉害的身手?
    只听得他狂笑了一声,右手铁杖猛地一带,左手内劲已再次吐出,喝了一声:“着!”
    这一掌正正地打在了娄云鹏的腋下肋上,只听得“砰”一声,娄云鹏被打得球似地滚出老远!
    陶霜身形一矮,猛扑而上。
    他冷冷地笑道:“这是你自己找的,怪得谁来!”
    掌中冰铁杖猛地挥落而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股极大的内力,忽然向他背后逼到。
    同时传来了江海枫的厉叱之声,陶霜只觉得双目一黑,禁不住“哇”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身子踉跄地向前直栽了下来,但在这种情形之下,他仍未忘记救命之招!
    只见他倒在泥泞地里的身子,猛地一滚,“蹦”的一声,大蓬银星,如雨般向江海枫全身罩了过去!
    江海枫一跺足跟,此时此刻,他竟敢施出“金鲤倒穿波”的绝技,整个身子如同一支利矢似的倒窜了出去。
    在这密密森森的树林子里,他就像一条蛇似的,直窜出丈许以外;然后用手一着地面,猛地一滚,那如雨的一蓬暗器便全数都打空了!
    等他站定之后,那陶霜已逃之夭夭,失去了踪迹。
    江海枫这时也顾不得再找他了,他担心着娄云鹏的伤势,赶忙扑过来,把他抱了起来。
    铁掌黑鹰娄云鹏,这时紧咬着牙道:“兄弟……你放下我,你还能跑……”
    江海枫一手捂着他的嘴,沉声道:“你不要多说话,我带着你走,我们必能闯出去!”
    娄云鹏苦笑道:“兄弟!你放下我,自己去吧!”
    江海枫怒道:“你不要胡说,我们一定能闯出去!”
    他说着,一只手紧紧夹着娄云鹏,大步向前就走,边走边道:“你放心,河间二郎,两个人都负了重伤,他们是再也不会来了!”
    娄云鹏咳了一声,喘道:“兄弟,你真行!”
    江海枫忽然站住了脚,放下了娄云鹏,仔细地看了看他道:“咦!你……你怎么了?”
    说着又摸了一下他的手,只觉得入手冰冷,江海枫不由大吃了一惊,怔了一下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言之下,但见娄云鹏口中吐出一口白沫,竭力地睁开眸子,苦笑道:“兄弟!我瞒着你……他们给我服了药……现在,药性大概发了……我不行啦!”
    江海枫呆了一呆,双手紧紧扣在娄云鹏脉门上,厉声道:“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为什么?”
    铁掌黑鹰气吁喘喘地道:“没别的,老弟……我只是救你……他们要在捉到你之后,才给我解药。嘿……我娄云鹏岂是怕死贪生之人?现在……”
    说着长叹了一声,断断续续地又道:“兄弟!我怕仍然是太晚了,我们要早走一个时辰就好了……”
    江海枫不知如何,只觉得双瞳一涩,竟落下了泪来,他紧紧地握住娄云鹏双手道:“娄大哥,你何必如此……你……”
    接着冷笑一声,大声道:“江海枫此刻对天发誓,如不能救你生还,誓不为人!娄大哥,我们再往前闯!”
    娄云鹏又吐了一口白沫,苦笑道:“好兄弟,别傻啦……我不行……”
    江海枫咬了一下牙,沉声道:“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
    说着一骈二指,在娄云鹏腹下气海穴上一点,铁掌黑鹰娄云鹏口中“噢”了一声,顿时就昏死了过去——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第08章 桑林一剑
    天空中,雨停了,但是有浓浓的云块,沉沉地淤积着,似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朔风由桑树林中吹过来,吹过人们雨水未干的身体上,令人冷得发颤!
    江海枫噙着热泪,紧紧抱着他这个朋友,这个古道热肠见危援命的老朋友。
    他的挚情,深深地把江海枫感动了。
    在往昔,江海枫一直认为,所谓人心,只不过是私欲与罪恶的窝藏所。人性中固然不乏良知的存在,但是却很少有能透过私欲而表达出来的,偶尔会有人发现,也不过是一闪而逝。就像是透过云层的一丝阳光,令人有莫测之感,因此也格外显得可贵了!
    娄云鹏舍弃自己的生命,为了保全一个新交的朋友,他们之间,只不过是“萍水之交”,这种情操,是多么的感人!
    江海枫这一刹那,始悟出了所谓情义的真谛,而人们常常对这两字有所误解。
    他以本身之“元炁真阳”,透过手指,暂时闭住了娄云鹏的气海、俞穴,令气机不上不下,如此毒气便不致攻心,娄云鹏便可因而暂保残生。
    江海枫紧紧地捧抱着娄云鹏的躯体,他的眸子里,除了泪痕之外,几乎全为愤怒占据了。
    他那苍白的面颊,也许是因为雨水的冲淋,看起来显得更苍白了。
    他的牙齿紧紧地咬着……
    江海枫不再顾虑所谓的“杀孽”了,他以为,血债,必须用“血”来偿还!
    在扑过了一个斜坡之后,桑树似乎稀少了,可是不远的前方,又有另一片更大的桑林横挡着。
    桑树的叶子,被雨水淋得亮油油的,而树林中,显然埋伏着杀机!
    江海枫左右地打量着,一条有如松枝似的大发辫,紧紧盘绕在脖子间,水漉漉地十分难受。
    他在想:河间二郎,受此重创之后,可能已是“销声匿迹”,不复为患了;那么,另外还有些什么人物要与自己为敌呢?
    想到此,他抖擞了一下精神,朗声对空道:“江海枫欲过此林,避我者生,阻我者死,绝不虚言,朋友们请三思而行!”
    说完话,反手拔剑!
    “呛啷”一声,宝剑出鞘,冷森森的剑芒,有如一道银虹!
    他冷冷地一笑,正待揉身而进。
    忽听一声狂笑,一人沙哑的道:“小朋友,你也太狂了!”
    江海枫猛然驻足,怒声道:“你是什么人?”
    那沙哑的声音继续笑道:“江海枫,你休问我是谁,我且先问你,你手上所抱何人?”
    江海枫冷哼一声道:“是一个为义捐躯的好朋友,只是有我江海枫在,他是不会死的!”
    那人呵呵一笑道:“小朋友,你错了!”
    江海枫一面聆听此人说话,暗中却游目四盼,分辨此人藏身之处,以便猝而歼之。
    可是奇怪的是,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四方,又像是来自当空。
    这不禁令他感到十分疑惧,当下强忍着满腔愤怒,不声不响。
    那人冷冷地道:“这人你不说,我也知道了,他定是那个叫铁掌黑鹰娄云鹏的老儿吧?”
    江海枫沉声道:“是又如何?”
    那人嘿嘿地低笑了几声,慢条斯理地说道:“江海枫,我不说你是不知道的,这娄云鹏已服下雪山奇毒‘天蚕神砂’,不出一个时辰,他必定会一命归阴,这也是他背叛我等的应得下场。”
    江海枫不由大吃了一惊,他早年曾由师父口中得悉,宇内七毒,其中之一即雪山的“天蚕神砂”,此砂系大雪山的白道人马玄子所炼制,据闻一旦中了此砂之毒非有此人的解毒丹,任你能人高士,亦莫能为力。
    他本来以为,凭自己的开窍奇能,至多不过消耗些精力,也不难把娄云鹏的毒伤治好。
    可是现在,他的心寒了。
    他知道如果对方所言不虚,那么娄云鹏至多不过还能拖延一日的活命……
    他是一个极有侠义气魄的人,在他突然想到娄云鹏的结果之后,不禁为之木然呆住了。
    暗中人得意地笑了,他似乎看清了江海枫的一切表情,调侃地道:“江海枫,你扔下宝剑吧!只要你束手就擒,我们就负责救回你的朋友怎么样?”
    江海枫眸子里,闪出愤怒的光焰,冷然道:“你是做梦!”
    那人哈哈笑道:“那么,你是忍心看着你的好朋友就此而死了!小朋友,你要知道,娄云鹏是完全为了你的啊!”
    江海枫内心不禁一酸,可是他恼恨敌人这种卑下的手段,因此也就更不甘心就范。
    当下他恨恨地道:“这么说,你必定就是白道人马玄子了,有种请出来说话,何必掩掩藏藏的?”
    那人冷笑道:“也真难为你,居然还知道马老前辈,只是小朋友,你也太把我看高了,我还不配!”
    江海枫哼了一声说:“那么你是雪山四魔之一?”
    那人不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冷冷地道:“你不必问我是谁,江海枫,我可是真的为了你好,你的一身功夫,确实不错,今天不说,往后我们还要借重老弟你……”
    江海枫冷笑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道:“你不要胡说,我只问你,你们可是朱奇请来,与我为难的?”
    遂又一笑,冷然地道:“如果是他,你们可以问问他,年前在海岛上,江海枫以一口木剑,尚且连毙他们五人,不费吹灭之力,今天要是硬干起来,哼……”
    那人哑着嗓子笑道:“得啦!老弟,今天的情形可不同了,你说的朱奇,我们不认识!”
    江海枫怔了怔,心想此刻与他们说话,决无实言,还是往前面闯吧。
    于是,他一只手把娄云鹏夹在肋下,一手仗剑,昂然向前面桑林行去。
    才行了两三步,那人大声道:“江海枫!江海枫!”
    江海枫怒目搜视,那人嘿嘿嘻笑道:“我劝你还是知趣些的好,我们手下不会留情的,我们是可惜你一身功夫!”
    江海枫冷笑道:“我倒要看一看,你们谁能拦阻我!”
    说着又待迈步向前,忽听得一声:“打!”
    江海枫连忙身形向前一伏,单足着地,“犀牛望月”,猛地长身,只见一排三口飞刀,光闪闪的,直向自己全身射来。
    他厉叱了一声:“去!”
    手中剑向外一挥,“呛啷”一声,已把三口飞刀劈落在地。
    那人口中赞了一声:“好!”又道:“还有这个!”
    只听“铮”的一声,一片银光,如同蜂群似的向海枫涌到!
    江海枫闻声已知暗器必然厉害,故早已探了一把金钱在手,这一次他头也不回地用“倒洒银砂”的手法,将一把金钱全数打了出去!
    当空响起了一片叮当之声,那为数众多的飞刀,又被他全数击落在地。
    江海枫这一把金钱,除了对付飞刀之外,竟仍有半数以上直向林中飞去。
    这为数众多的金钱,果然把那暗中匿藏的人,逼得现出身来。
    只见随着金钱飞射之势,一条人影,如同野鹤窜云一般地猛然拔起空中。
    江海枫叱道:“朋友!你还想跑么?”
    他虽然肋下夹着一个人,可是身形进退,仍然有如霹雳惊电一般,只不过是两个起落,已然赶到了那人的身后。
    夜色里,但见对方似乎是一个身材瘦高的人,一身灰白的长衫。
    江海枫追到他的背后,又冷叱一声:“打!”随着这声厉叱,右手长剑“白蛇吐信”,对准那人背心就扎。
    那灰衣长人,鼻中冷哼一声,向前一伏身子,紧接着“刷”地一个转身,手上也亮出一口长剑,向外一抖,“呛!”空中溅起了一点金星。
    这灰衣长人也有一身好功夫,他似乎已看出了江海枫手中之剑不是凡物,所以宝剑挥出,不敢直接接触对方剑锋,只在剑面上击了一下。
    他整个的身子,在翻转的一刹那,倏地拔了起来,左手同时一提长衫,噗噜噜带出一片风声,直向左侧桑林中纵去。
    江海枫好容易逼得此人现形,自然不能叫他轻易脱去!
    只见他右肩一甩,那持剑的手,已发出一枚金钱,“嗤”一声,直向那长人身上射去。
    口中同时喝了一声:“着!”
    灰衣长人一声冷笑,长剑一舞,铮地一声,已把那枚金钱挥上半空。
    可是江海枫这时,已如海燕掠波一般地扑了过来,口中冷笑道:“朋友,你颇有一手呀!”
    长剑向外一抖,这一次竟使了一招“流星赶月”,向那灰衣长人双腿上削去。
    灰衣长人忙把身子拔起三尺,可是江海枫好像早已有见于此,长剑也跟着上举,招式之快,有如电光石火一般!
    只听得“沙”一声,那灰衣长人的一只粉底白靴,竟为他削下了一层,直把那人吓了个魂飞魄散。
    灰衣长人身子一沾地,左肩向下一沉,可是江海枫又已赶到了他身后,不等他回身现剑,长剑已自递出,只听得“当”一声脆响,随声落下了两口飞刀。
    这两口飞刀,刚自灰衣长人手中发出,即被江海枫长剑挥落在地!
    江海枫紧跟着长剑向外一挥,灰衣长人身子向上一拨,江海枫忙又将剑向下一压,灰衣长人却又向一边闪了开去。
    这两式看来轻灵已极,美妙极了。
    可是如此却激起了海枫的怒火,这时那灰衣人大袖翻处,手中剑又以“秋风扫落叶”的疾式,向海枫拦腰斩来,江海枫心存轻视,一声冷笑,直立岸然。
    及至灰衣人长剑递到,他才忽然发觉不妙。
    忙以“倒踩莲花步”,向后疾退。
    在江海枫来说,对方这种疾式,虽是凌厉,却仍然是显得太慢了,江海枫一退避过,双目一张,叱道:“看剑!”
    黑夜里,但见长虹一道,有如寒夜坠星一般,只一闪,那灰衣长人便立即发出了一声惨叫。
    紧跟着一只断臂,带着一口寒光四射的宝剑,飞向空中。
    江海枫一抬右足,叱了声:“去!”
    这一脚,直把那灰衣人踢得飞旋而出,一头撞在桑树上,顿时就昏死了过去!
    江海枫此刻愤恨膺胸,哪里还会手下留情?
    他一只手夹着垂死的娄云鹏,身形一起,又扑到那灰衣人身边。
    只见对方是一个形容消瘦,头发半斑的老人。
    江海枫的剑已举起,却挥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背后忽起一声厉吼道:“小辈,你敢!”
    一股尖风,向他头后“脑户穴”上猛撞而到。
    这“脑户穴”在玉枕骨上,乃是人身最致命的一处大穴,一经伤着,不论轻重,都有性命之忧。
    江海枫虽是技高胆大,对此可也不敢稍微大意。
    他连忙身子向前一伏,右手长剑带起了一道寒光,向脑后挥去。
    那人身手不弱,一触即退,其目的只在去敌救人。
    江海枫回过身子,那人已退出三尺有余。
    只见他是一个面生虬髯的矮子,一身黑色紧身衣裤,双手各持一杆乌黑发亮的判官笔。
    江海枫朗笑一声道:“好!我今夜倒要看看你们共有多少人,都有些什么了不起的功夫。”
    那矮子沙哑着喉咙冷笑道:“江海枫,好言说尽,你仍然执迷不悟,这就怪不得我们了。你剑伤我拜弟孔亮,已和我雪山四侠结下了不解之仇,小子,你跑不掉了!”
    江海枫一闻这人说话口音,就知是方才在林中发话之人,难得他自己承认是雪山四魔,所谓“四侠”,只不过是他自己往脸上贴金而已!
    他点了一下头道:“很好,我久仰你兄弟四人各有一身不凡功夫,今夜倒要见识一下了!”
    说到此,忽听背后有枝叶擦地之声,回头望时,已不见了先前为自己所伤那灰衣人的踪影。
    他立刻就意识到附近埋伏的敌人,的确不在少数。
    可是他艺高胆大,心境沉着,并未慌张!
    当下他又微微一笑道:“来!来!都出来让我见识一下!”
    说着弯腰把娄云鹏放在一棵树旁,立身仗剑,毫无畏缩之色!
    那虬髯的矮子,一双眸子打量着他,掀唇冷笑道:“你刚才伤了河间二郎,已为你种下了死因,此刻伤了我拜弟长手孔亮,又和我雪山派结下了不解之仇,纵然今夜容你逃走,日后江湖,你也休想立足。小辈,你是初生犊儿不怕虎,等到真正怕的时候,就晚了!”
    江海枫横剑而立,闻言只是冷笑。
    他不敢离开脚下方圆之地,为的是娄云鹏就在一边。
    可是那矮子却是太讨厌了。
    他交叉着一双判官笔,叮当的乱碰,满脸胡须根根颤抖着,叱道:“小辈,你还不弃剑受绑么?”
    江海枫仍然不言不动。
    那矮子皱了一下眉,忽又一磕判官笔,身形倏起,往下扑落,双笔一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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