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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霜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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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海枫离去之后,席丝丝由地上拾起了剑,回忆着方才江海枫演练的姿势,自己试着演习了几遍,虽不如江海枫那么矫健,可大体上是不错的。
    插回了宝剑,席丝丝坐在海边,痴痴地想着,她是在想着一个能够征服这个怪人的念头。
    她原本对江海枫是好奇多于喜欢,可是现在的情形,似乎是反过来了。
    实在说,江海枫那种不苟言笑的神情,刚直的个性,已深深地扣住了她的心。
    她想到方才江海枫偷吃自己食物的那个样子,忍俊不禁地笑了。
    她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过这么馋嘴的人,那样子好滑稽!
    于是,她的脑中又不自禁地想到明天的一份新菜单,她不相信江海枫会忍得住那种香味的诱惑的!
    他已有了第一次,就不难有第二次,第三次……
    江海枫果然中了她的道儿了。
    他是没能力克服那香喷喷食物的诱惑的,只因一餐食物的代价并不高,只需自己随便地教她一手功夫就行了。
    席丝丝在这一方面,也不挑剔,江海枫传她什么她就学什么。
    为了满足江海枫日渐求高的味口,这小妞儿可真是挖空了心思。
    也真难为她,居然能做到日日迥异,菜色绝不一样,为了实现这一点,她还特别去了一次“登州府”,采购了许多必需的烹饪材料。
    日子久了,江海枫就不再那么拘束了。
    只是一项基本的原则,他还是没有变更,除了吃饭和授艺的时间以外,他绝不多说一句话,见了面也是冷冷淡淡的。这种情形使席丝丝很为烦恼,可是她却再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去对付他了!
    清晨,江海枫在海边徐徐地踱着步子。
    他喜欢在这个时候,在海边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并练习半个时辰的吐纳功夫。
    望着辽阔的大海,他忽然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惆怅与烦闷!
    回想起来,自己这么久的苦练武技,为的是什么?
    莫非真的如同师父所说,去做一个平凡的人?
    那么这些武艺和才学,又学它做什么呢?
    在这个小岛上一晃已是十年了,记得自己来此的时候,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而今,却已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了。
    人生到底能有几个十年?莫非我就甘心在此住下去?或者遵从师父所说,离开他之后,另觅一处深山,隐居一辈子?
    “不!”他冷冷一笑,自语道:“我不能如此,我要轰轰烈烈地干一下!”
    他想着:“我要以这身苦学而成的功夫,为天下翦除一些恶人,我要在武林之中开创出一番基业……”
    想到此,他不禁有些豪气干云,一时血脉贲张,那古井无波的心,整个地为这一突如其来的念头鼓动了,澎湃的浪花,在他的内心翻涌着。
    海风把他黑色的头发,吹得散开飘起来,面对着茫茫的大海,江海枫感到一阵莫名的激动,他紧紧地握住双拳,掌心沁出一层汗珠!
    席丝丝在远处弯腰拾着贝壳,其实她早已看见江海枫了。
    只是她却不敢过来,有时候,她只要远远地看看他,内心就能得到安适。
    江海枫在沙岸上走了几个来回,只觉得心血翻涌,有一种难耐的情绪侵袭着他。
    这种感觉他是从未有过的,令他意识到,这或许是一种征兆的显示!
    于是他在沙地上坐了下来,顺手拾了几枚贝壳,按照师授的“六爻神课”,把这几枚贝壳散在沙地上,谁知他这随意一丢,竟泄露出来一段天机!
    他手中的贝壳,系按乾、坎、艮、震、巽、离、坤、休、生、死、陪、杜、景、惊、开等十六子卦象组成!
    他一撒之下,众贝壳在沙面上一激而散,成圆形围了起来,独独剩下“生”、“死”二枚留在正中!
    江海枫不由吃了一惊,冷冷一笑,心说莫非还有什么磨难要应在我的头上不成?
    当下盘膝坐好,默运机智,由卦上的组分阴阳,推算出了一个结果来!
    不久他口中“噢!”了一声,徐徐地站起身子,自语道:“这是有违师命的啊!”
    一时他紧张地捏着双手,在沙岸上来回地踱着,他是在思索一个平安度过危难的办法,可是那是不可能的!
    席丝丝由那一边含笑走过来说:“哟!好雅致啊!我看你在这里走了半天了,有什么心事不成?”
    江海枫望着她冷然道:“这小岛即将有大难来临,姑娘,你还是快设法离开吧!”
    皱了皱眉头又道:“因为我怕到时候,不能照顾你!”
    席丝丝眨了一下大眼睛道:“你说的什么呀!什么大难?”
    江海枫摇摇头道:“对你是说不清的;不过,我忠告你,还是尽快离开这里的好!”
    席丝丝怔了一下,遂又含笑道:“江相公,你要以为我是一个怕死贪生的人,那可就大错了!”
    江海枫不由又皱了一下眉说:“可是你又何必一定要在这里送死呢?”
    席丝丝脸红了一下,羞涩地睨着他,笑道:“有你在这个小岛上,我是不会死的!”
    江海枫呆了一呆,他脸上现出一种怒怜交杂的表情,望着席丝丝冷冷一笑道:“你不听我忠言相告,到时必定会后悔的!”
    说罢转身,直向自己石洞行去,席丝丝看惯了他这般嘴脸,并不以为奇;只是今天的情形,令她感到有些奇怪。因为江海枫虽是冷漠寡欢,却是一个极为正直的人,他从未对自己说过一句谎话。
    “那么,他既如此说,又暗示些什么呢?”
    当下心内不禁微微动了一下,本想立即就去找他问个仔细,只是又觉不太妥当,付道:吃午饭的时候,我再好好地盘问他一下就是了!
    谁知午饭过去了,晚餐也过去了,江海枫竟是没有走出那洞室一步。
    席丝丝实在忍不住,就偷偷走到石洞前面来张望。
    却见江海枫正自一堆一堆地整理着他的书籍,一些不要的破旧书本杂物,抛得满地都是。
    他看到席丝丝,暂时停止了工作,微怒道:“怎么你还没有走?”
    席丝丝不由走进来,她红着眼圈道:“到底是什么事发生了,既然这么危险,你为什么不走呢?”
    江海枫正色地望着她道:“谁说我不走?只是我不是现在走罢了!”
    “你什么时候走?”席丝丝有些害怕地问。
    江海枫冷笑了一声,道:“我要留下来应付这一步劫难,因为这步劫难,可能是因我而起的!”
    席丝丝内心也就打定了主意,她笑眯眯地道:“你整理这些做什么?莫非还要带走?”
    江海枫露出了他雪白的牙齿笑了,每当谈到他的这些书,他都会情不自禁地笑的。
    他说:“这是我唯一的财产,我自然要把它们带走了!”
    席丝丝点了点头,从他手中接过一本书,笑道:“那么这个任务交给我吧,也许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江海枫不由怔了一下,他皱着眉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席丝丝看着他一笑道:“因为你的功夫,还没有教完!”
    江海枫不由大笑了一声,摇头道:“以后我入了中原,饭菜到处都有,我是不会再教你的了!”
    席丝丝把一捆书重重地放到一边,一面用手拍着上面的灰尘,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先顾眼前要紧!”
    说着她就蹲下了身子,在那堆积如山的书堆里开始工作起来。
    对于这些事情,她显然是很内行的,她把成套的书分别堆在一处;然后把标签放在最上面,再用细的藤条,十字形地把它们捆了一个结实。
    江海枫在一边看着,不禁嘉许地点了一下头,他忽然觉得这姑娘是一个非常心细的女孩子。
    当下皱了一下眉道:“这么说,你是要和我一起走了?”
    席丝丝正在捆书,闻声回过头来,望着他甜甜地一笑道:“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多少麻烦的!”
    江海枫沉吟了一会,道:“那么你听着!”他说:“我们必须赶快做一只木筏,把这些书搬上去……”
    席丝丝笑道:“我原来就有一只小船,只是小一点儿罢了。”
    江海枫不由心中一喜,点头道:“只要有船就好,大小无妨。”
    席丝丝指了指背后的长剑道:“我用这口剑,也可以帮你对敌。”
    江海枫冷峻地一笑摇头道:“我不要你的帮忙,只要你守候在小舟之中,我退敌之后,自会上船!”
    席丝丝茫然地点了一下头道:“听你这么说,好像这事情是真的一样,也好像就在眼前似的。”
    江海枫苦笑道:“如果我的判断不错,很可能就在今夜,怎么也不会迟过明天!”
    他这句话,不禁令席丝丝呆了一下,她道:“是……是真的?”
    江海枫冷冷地哼了一声,自一边石壁下拿起一根红木硬棍,反复地在手上看着。
    忽然,他抬头向席丝丝道:“姑娘,请你把剑借我用一用可好?”
    席丝丝呆了一呆,立即解下背后的剑递给他,江海枫执鞘抽出剑来,冷森森的剑光,映着他那张英俊而充满愤怒的脸。
    他用剑锋轻轻地削着手上那根木棍,不一刻功夫,那根木棍,已变成了一把约有三尺左右长短的木剑,他反复地看了一会儿,嘴角带起了一丝冷峻的微笑!
    现在席丝丝也明白了,她说:“你要用这口木剑来对敌么?”
    江海枫并不答话,他把剑递还席丝丝,淡然一笑道:“你要不要看一看,我这口木剑的锋利?”
    席丝丝茫然地望着他道:“你要用什么东西来试?”
    江海枫朗笑了一声,席丝丝还是首次见他这么开朗过,心内惊异万分。
    就见他徐徐向洞外步去,席丝丝跟着他,惊问:“你要做什么?”
    话尚未完,忽见江海枫抡剑向半空一劈,“吱”的一声,应声“噗!噗!”落下了两点黑影!
    江海枫抚剑微微而笑。
    席丝丝不由惊异地走过去,向地上一望,原来是一对大蝙蝠,像是仍未断气,在地上挣扎翻滚着!
    江海枫目放精光道:“看看它们的左翅,是否折断了?”
    席丝丝再一注视,果见两只蝙蝠俱折一翅,皆在左面,鲜血染红了全身。
    这种神乎其技的功夫,真把她惊呆了,良久她才道:“你的剑术真高明!”
    江海枫左手抚着木剑的刃口道:“在内功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兵刃只不过是借力和玩艺而已,折叶飞花又何尝不能伤人?”
    接着又喃喃自语道:“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事实逼得我不得不伤人,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说完了这句话,把木剑放在大石之上,冷然道:“来,姑娘,我们把这些书,先搬上船去吧!”
    席丝丝心中多少还有些奇怪,事情怎会正如他所料想的这么一定?可是江海枫的表情,却又令她不得不信,当下便帮着他,把一捆一捆的书提到海边去。
    在大崖石之后,席丝丝拉出了她那艘小舟,江海枫望了那小舟一会儿,道:“风帆也许太轻了,行驶大海怕是吃重不起!”
    席丝丝摇头笑道:“你太多虑了!”
    江海枫冷笑了一声,道:“不过若想再换桅杆,这条船势必全要折毁,时间怕是不许可了,只好听天由命吧!”
    说着他就疾速地返回石洞,陆续地把余下的书都送到船上。
    海面上刮过来很强的风,小船在水面上起伏晃动着,等到书都装上船后,江海枫道:“你现在就把小船驶向那座悬崖之后,那里有一处隐秘的谷口,小船停泊其内绝无风险。午时过后,你只要记住点上一盏红灯,就什么也不必管了!”
    席丝丝茫然地点着头,江海枫又冷笑道:“俗云来者不善,敌人既来,绝不是弱者,到时候你千万不可在岛上露面,否则只怕我也救不了你!”
    说罢转身而去,席丝丝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和他相处,虽从未获他稍假词色,可是他魁梧的影子、冷漠的性格,不知如何,却始终紧紧地扣住了她的心!
    有多少次,她都想离他而去,但总是提不起这份勇气来。只要一见了他的面,一切伤心的情绪都消失;虽然在他去后,那些幽怨仍然会回来。
    在痴望着他的背影消失之后,席丝丝的眼圈又禁不住红了。
    两颗晶莹的泪水,偷偷地落了下来!
    她呆呆地想:“我这么做,值不值得?我为了什么呢……”
    可是她仍然擦干了泪痕,把自己简单的衣物打点了一下,放在小船上;然后照着江海枫的嘱咐,把小船徐徐地划向悬崖后面。
    子时才过了不久,海面上似乎已经有了动静。
    一艘黑白二色高桅的帆船,以极快的速度,正向这座孤岛驶来!
    辽东二老朱奇和南怀仁,双双负手踱向船头,明亮的月光照着他们银灰色的头发,他二人皆是一般的穿着打扮,各人都是一身黄葛布的肥大长衫,足下芒鞋,映在船板上的身形,是那么瘦削修长。
    在船舱内,另有三人,也都是六旬以上的人了。
    其中之一,正是我们所熟悉的那个叫苍海客的老人,另两个,却是名震湘鄂的一双巨盗,人称“湘西二鬼”,那个生得尖头尖脑、颔下留有一缕羊须的,人称黑无常尚和阴;另一个左腮上生有肉瘤,黄眉黄须的,人称白无常,姓沙名天九。
    他们二人正如他们的外号一样,黑无常,穿着一袭黑绸长衫;白无常则穿着一袭白绸长衫。二人手中各托着一袋水烟,咕咕噜噜地吸着,似乎对此行的任务,全不放在心上。
    苍海客走出船舱,向前面孤岛望了一下,不由冷冷地一笑,同时内心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
    他忽然对那个撑船的道:“把灯取下来,快到了!”
    撑船的汉子闻言把舱棚上的两盏风灯拿了下来,整个的船上,立即显得昏暗了。
    所幸天上的月光十分明亮,并不影响行船!
    辽东二老中的朱奇,微微一笑,月光正清晰地照着他后脑那根小指粗细的小辫子,像一条小蛇似地拖在他脑后面,他说:“我们这么多人,去对付一个毛孩子,要是传闻出去,可真是露了脸啦!”
    苍海客苦笑了一声道:“朱大哥,并非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个少年却是不可轻视!”
    说到此,他几乎连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朱奇呵呵一笑道:“何至于如此呢?”
    白无常沙天九这时也抽着水烟走出舱来,他跟着怪笑了一声,尖着嗓音道:“乔老大,你既然把那雏儿形容得如此可怕,等一会儿,你就在船上袖手旁观,看我们杀了他,替你把这口气出了好了!”
    苍海容老脸一红,尴尬地笑了一声道:“二位不必取笑我,总之,赶走了这个雏儿,这座小岛就是我等的天下了!”
    湘西二鬼中的黑无常尚和阴,这时也直着脖子踱了出来。
    他走路的姿态,简直活像一具僵尸,那袭黑色的绸质长衫,被风吹得紧紧地裹在他那瘦如鸡肋的躯体之上!
    他冷冷地一笑,说道:“大家不可轻敌,乔老大不是一个冒失的人,他既然把那小辈形容得如此厉害,我看必定是有一手的,还是慎重一些的好!”
    他的话,倒是获得了辽东二老中南怀仁的同意,他点了点头道:“尚和兄说得不错,此人既敢以松枝接乔老弟的宝剑,可见是有相当内功的,万万不可轻视!”
    苍海客乔昆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他怕丢脸,并没有把自己宝剑被碰出缺口的事说出来,否则这几个人定会更加吃惊的!
    渐渐地,帆船距小岛愈来愈近了。
    湘西二鬼打量着这座荒岛,沙天九哼了一声道:“老乔的眼力果然不错,我们如果能在此寻得一个安身之处,用以掩护……那些鹰爪子,就是找死也是找不到的!”
    乔昆不知为何,只觉得有些心惊肉跳,可是每当他想到还有四个人在自己身边时,他的胆子又壮了起来。
    想到三次败在江海枫的手下,那种仇耻使他全身的热血都怒涨了。
    他想:“难道我们五人合力,尚还不及他一个少年么?那也未免太不可能了!”
    想到此,他冷冷地一笑,做了一个靠岸的手势,那艘双帆船就向岸边拢近。
    湘西二鬼双双把水烟袋放在桌上,南怀仁却把黄麻布的一双大袖子挽了一下,目射精光地道:“我们这么多人,不能一起上,这么吧……”
    他摸了一下小胡子,接着道:“由兄弟我打头阵,要是不行,你们再接着上!”
    湘西双鬼全都点头,沙天九嘻嘻一笑说:“南兄上了手,我们可是用不着了!”
    南怀仁一甩脑后那条小辫子,冷冷地道:“沙老九,你可别捧我,乔老弟既吃过亏,我南怀仁也不见得就比他强!”
    又翻了一下眼睛,哼了一声接道:“总之一句话,咱们大伙来了,都别闲着,这小子就算他是个铁人,咱们也得把他给拾掇躺下!”
    苍海客乔昆见他二人为了争功斗胜,辩起嘴来,心知他二人武功均不可轻视;而且为人都极为量窄,生恐因此伤了和气,当下忙笑道:“南老哥说的对,今天大伙来了,就不能叫那姓江的小子再活着。咱们这么些人一起上,势必打草惊蛇,南老哥先打头阵,咱们在外监视着,那是最好不过的事,就这么办!”
    说着用手拉了白无常沙天九一下,并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是请他不要再说了。
    可是湘西二鬼,一向是为人尖阴,心性最窄,这沙天九尤其是一个软硬不吃的家伙。
    他初听乔昆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就对岛上这个无名的少年,存了轻视之心。
    因此,他已打定主意,要凭自己一双奇形兵刃“日月双轮”,独自把江海枫败在手下,以抖一抖威风!
    却想不到那辽东二老中的南怀仁,竟和他存同样的心思。
    他话还未出口,南怀仁却已抢先出头,当然他心里满不是味儿。
    此刻见苍海客言下,更似有偏袒南怀仁的意思,不由就更不高兴。
    他那两道秀眉霍地一扬,脱口而出道:“这是什么话,你乔老三要是心眼里压根儿就没有我兄弟,干脆就别拉我兄弟来!兄弟我既来了,可不能跑龙套!”
    乔昆万万没有想到,这白无常沙天九,竟是这么一个难对付的主儿。
    当下不由被他这几句话说得脸上一红,马上赔笑道:“沙老哥哥你这是什么话?我乔昆天大胆子,也不能得罪好朋友呀!得啦,四位老哥不都是来帮小弟我一个人的吗!还请彼此包涵一些吧!”
    辽东二老中的南怀仁,为沙天九那番话说得也是脸上直变色。
    所幸他拜兄朱奇,是一个明白大体的人。
    他嘿嘿笑了两声,对南怀仁道:“二弟,你这是何必呢!沙老哥日月双轮之下,准能把那个小辈给拾摄下来,我们还是暂时做壁上观好了,你又争些什么?”
    说着他又笑了一声道:“沙老哥,就这么说,你先上,咱们在后面给你接着!”
    南怀仁见自己拜兄已如此说,自是不好再说什么,当下冷冷地一笑,退后了一步,不再多说什么。
    白无常沙天九满肚子的英雄主义,虽觉朱奇的话有些刺耳,但是他自信手中这对日月双轮,曾经打遍了三湘两湖,从未遇过敌手,就不信这无人的小岛上,一个无名的少年,能逃出自己手下!
    他久知辽东二老这老兄弟两个,各人自负一身奇功,根本没有把自己兄弟二人看在眼中。
    正因为如此,他才安心,要在他们眼前展示一下自己手上的功夫,好令他们对自己兄弟二人刮目相看。
    所以他听了朱奇一番话后,非但不怒,却嘻嘻一笑,说道:“朱老儿,你可别捧我,当心捧高了摔了我的腿!就是这么着,我先上,我要是不行了,你与南老二再接着上不迟!”
    说着对南怀仁一笑道:“二哥,你多包涵,兄弟我好几天没动家伙了,没别的,手有点痒,咱们这是自己兄弟,你可别生我的气!”
    南怀仁冷冷一笑道:“沙兄你太客气了,其实我要是知道你想动手,我也就不放什么屁了,凭你沙天九手下一对日月双轮,什么天大的事办不了;更不要说一个末学后进、不知死活的小小后辈了!”
    白无常沙天九冷哼了一声道:“二哥你别骂我,咱们是少说风凉话,手底下见分明!走!”
    说罢一拉那袭长可及地的白绸子长衫,就像是一片白云似地,飘身下了船,站在岸边的沙滩之上。
    辽东二老中的老大朱奇,跟着腾身而起,翩翩如一只海鸟,也上了岸。
    随后各人,也都陆续下了船。
    他们的身法,都极为轻巧,五人之中,那苍海客乔昆,看起来,还要算是最弱的一个。
    上岸之后,那苍海客乔昆压低了嗓子道:“我看,咱们散开吧,由我先同沙老哥上前如何?”
    朱奇点了点头道:“就这么说,你们去吧!”
    他说完话,一双大袖霍地一分,身形如秃鹰般地腾起,起落之间,已隐身在暗处。
    黑无常尚和阴,却以冷沉的声音,关照他拜兄沙天九,道:“我和你一块去吧!”
    沙天九回头翻了一下眼道:“不必,你也不相信我么?”
    尚和阴冷然道:“你要小心,依我看来,他一个少年,如无超人的武功,岂能一人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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