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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霜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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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艘小船,吃此巨力一带,船头向下一抢,卷起了大片水花,把整个的船舱都给弄湿了。
那名瘦汉也一时站不住脚,一下摔倒在船头之上,若非他用力拉住船边,只怕就要跌下去。
如此一来,附近各船,俱皆大惊,更是乱嚷了起来。
和这艘船同时驰来的另外二船,互相打了个招呼,他们口中喝叱着,一左一右,两杆鱼叉同时抖出,直向江海枫两肋掷来。
江海枫这时既已动了手,也就安心要打一个漂亮,双叉飞来,他长啸了一声,整个的身子倏地拔起,足足拔起了有四五丈高下,宛似一双凌霄大雁,众渔人全被惊得呆住了。
江海枫纵起的身子,有如惊电沉雷一般,一起之后,立即下落。
身形甫一下落,双腿就势一分,一双足尖,不偏不倚,正正地点在飞来的双叉之上。
这种情形和先前几乎是一样,但力量却又比先前的大多了。
只听“嘣”的一声,两股飞叉分向两面飞了出去!
非但是绳索断了,两叉就像标枪一般,足足地飞出了十数丈以外,贴着水面又窜了老远,才不见了。
两艘小船如何吃重得起?一左一右也跟着飞了出去,其中一艘竟和后面赶来的船撞在一块,“轰隆”一声,两个渔夫都跌落到海中去了。
江海枫腾身、下落、踢足,诸般身法,在他施起来简直是刹那之间的事。
这时再看他,就像是四两棉花一般,轻飘飘地落回船头之上,那小船连动也没动一下。
这种身手,也只有坐在船上的席丝丝才能看得出来,其他各人哪懂得这种超然的轻功绝技?
他们都像是看妖怪似的瞪着他!
那些先前喊打的,现在也不敢喊了,要打架的也不敢打了。
一个个都傻瞪着眼,就在这个时候,忽见对面岸边飞快的驰来了一艘大船。
这艘大船船头上,站着一个矮胖的汉子,身穿一套黄府绸裤褂,生得红光满面。
另有四名渔夫操着快桨,一色的红色腰带,赤着上身,看来倒也颇为雄壮!
这时就有人高声嚷道:“好了,岛主来了,这小子可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那些被惊吓住的家伙又都神气了起来,有的还骂道:“他***,到这里来抖威风,大伙圈住他,叫岛主来对付他!”
人多势众,一个叫,大伙都又叫开了,并纷纷地围成一个大***,采包围的姿态,远远地把江海枫和席丝丝乘坐的小船围在中央。
只在一边留了一个进口的地方,专待那艘大船直驰进来!
大船上那个颇为气派的矮胖子岛主,脸上带着一脸的怒容。
他的船还没有行近,先已挥着手大声道:“你们住手,都退下,不许嚷嚷,由我来处理,他跑不了!”
说话间,大船已渐渐驰近,向着江海枫站身的小船偎了上去,离开小船约有丈许,才突地定桨把船停住。
那位矮胖子岛主,圆瞪着一双大眼,直直地看着江海枫,面上带着一种既惊奇又愤怒的表情。
他厉声道:“阁下来自何方?为什么到我这海湾里来逞凶捣乱,莫非你没有听说过我闹海神龙金蛟的厉害么?”
十年孤岛生活,养成了江海枫孤癖的性格,他是不大愿意与陌生人说话的,除非是迫不得已!
闻言之后,他只冷冷地一笑,不发一语。
日出的红光,照着他魁梧又文质彬彬的身影,海风飘动着他那白色绸质的长衫和长发,这种有异常人的仪态,确实令这位闹海神龙金蛟感到惊异不止。
他问了话,对方竟是毫不理会,这是一种侮辱,当下嘿嘿一笑道:“朋友,你别给我装糊涂,毁了船,伤了人,岂能就此了事?来!来!来!请到我船上来,咱们好好的谈谈!”
海枫仍然如同未闻一般,可是他身后的席丝丝却忍不住了。
她大声道:“你这胖子,怎么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手下人先下手行凶,我们相公才略施惩处,你却反倒怪起我们了,真是岂有此理!”
说着冷笑了一声,接道:“我劝你还是少惹麻烦,快送我们上岸;否则的话,我看你这闹海神蛟就真要到海里去闹一闹了!”
他语带童腔地这么高声说了一阵,直把这位“无桑岛”岛主金蛟,气得发抖!
可是他也知道,对方不过是一个小书僮而已,以自己的身份,如果跟一个孩子互相叫骂,给手下人见了,以后可是难免要笑话自己。
所以他强忍着怒火,只嘿嘿地冷笑道:“谁和你这小狗一般见识,只要你家主人还我一个公道!”
说到此,回头对身后一名青衣少年喝道:“朱明!你过去请那位朋友到我大船上来,我们招待他主仆到岛上去玩玩!”
那名叫朱明的少年,是金蛟的一个内侄,平日帮忙操些岛上杂务,也随金蚊练过几年功夫。
这番他随金蛟闻讯赶来,原以为对方必然人多势众,却未想到只是主仆二人。
他再细看江海枫儒雅文弱,一副书生的模样,内心不禁大为轻视。
他还在奇怪,像这样的两个人,居然也敢来此胡闹,岂非自己找死!
他大声地答应了一声,把腰间红线紧了紧,冷冷笑道:“对付这种小子,还费大事吗?”
说着话,身形一躬“嗖”一声纵起,直向江海枫小船之上落来!
这小子胆子倒真不小,江海枫二人所乘小船,原就不大,另外再加上大批的书物,已是满满的没有空隙处,可是他却仍敢向剩余不多的船板上落来!
这一次江海枫都用不着再动手,便有人代他打发了。
朱明身形一落,小船疾速的前后摇荡着!
他右足向前一上步,右掌突出,“神龙探爪”,快速无比地直向江海枫背心上抓去。
口中大声叱道:“小子,跟我走吧!”
可是他的掌势还未碰着对方衣角,却觉出这少年身边,似有一种无形的潜力,以至于自己的掌指,竟是无法逼近!
朱明心中一惊,觉出不妙。
也就在这个时候,席丝丝已自他身后扑上。
这小妮子早已忍不住了,想不到对方一个小毛头,也敢如此逞凶。
她尖叱道:“你给我下去吧!”
口中叱着,纤腰一拧,下身不动,上身前倾出约有半尺左右,玉掌倏地递出,挟着一股无比的劲风,朱明见了不由大吃一惊!
他惊叫一声,倏地撤掌翻身。
可是在席丝丝的掌势之下,他再想从容躲闪,哪里还来得及?
大船上的无桑岛主金蚊睹情,大呼道:“快向前伏身!”
尽管他这种指示很高明,可是朱明却是来不及躲了!
只听得“砰”一声,这一掌,正正地印在了他的背心上!
席丝丝虽未下毒手,但却别有花招。
指尖一触朱明背部,并不立刻把内力吐出,手腕一转,指尖朝下,就这样以五指兜住朱明的整个上身。
她悄声说道:“下去凉快凉快吧,小子!”
跟着抖手向外一翻一扬,就像是甩彩球一般,把朱明偌大的身子,整个地抛了出去。
“扑通”一声,水面上冒起大片的浪花,朱明已栽到水里去了。
这时立刻有数名渔夫,相继投身入水搭救。
海面上顿时又乱成了一片。
大船上的闹海神龙金蛟,也不禁有些傻眼了。
他可是没有想到,对方一个小僮,竟有如此利落的身手,据此推断,他那位主人,就更不用说了。
江海枫仍然是伫立在船头上,向席丝丝微微一笑道:“打得好!”
席丝丝得意地笑道:“我们别理他们,走吧!”
江海枫点了点头,席丝丝遂重新坐好,双手操桨,小船缓缓地向对岸驰去!
那位闹海神龙金蛟,在众目睽睽之下,是怎么也不能丢这个脸,当下跺了一下脚道:
“快追上去!”
数名船夫,立刻快速运桨,须臾已然追上。
金蛟大声嚷道:“前面的船围紧了,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
然后他自船舱内取出了一柄弯弓,搭上了一支白羽长矢,对准了海枫的背影,“嗖”地一箭射了过去!
可是那少年就像是背后生了眼睛一般,只见他倏地背手,仅以二指一箝,已把那支长矢夹在二指之间。
遂又见他回头一笑,高举右手,二指作剪物状向下一夹,长箭竟一折为二,丢落水中。
就在这时,第二、第三支利箭又同时射到,一奔咽喉,一奔侧肋!
双箭全是劲猛力足,势不可挡!
然而这位身负绝技的少年奇侠,似乎永远没有什么事能够令他惊心的。
他动手过招,总是那么从容不迫。
但见他双手同时向外一伸,一高一矮,不偏不倚,又把这一双长箭接在了手中。
和先前一样,他仍然是把它们夹在中食二指的指缝之间。
然后他又四指一夹,两支长箭,变成了四段。
三箭射罢,手挽弯弓的金蛟,面色几乎变得和海枫一样的苍白了。
他这才知道,今天自己是真正的遇见奇人了。
他口中“哦”了一声,再不敢射箭了。
忽见对方少年朗笑了一声,剑眉倏地向两下一分,大声道:“四下的渔民听了,让我者生挡我者死!”
说罢一挥他那肥大的袖子,立闻哗啦啦一声大响。
众人惊慌地循声看时,却见岛主所乘的那艘三色两桅的大帆船,前舱的那杆大桅杆,竟自从中折了下来。
柳杆上尚还带着一块极大的帆布,哗啦扑通!水花四溅,威势惊人!
无桑岛主金蛟木然站着,敢情是吓呆了!
现在他真的再也没有勇气去阻挡这两个人了,甚至于连大声发话都不敢了。
而那些原先紧紧包围着的渔船,也不待岛主的吩咐,便纷纷向两旁散开,让江海枫的小船从中划了出去;然后眼巴巴看着他们泊舟上岸。就这么,江海枫和他的书僮席丝丝,进入了中原,开始了他们一番不寻常的作为。
一艘黑白二色的大帆船,在日落时分终于靠岸了,地点是在崂山湾附近。
船头上竖着五副纸人纸马,两舷附近,更点着长生烛,纸钱垂吊,随风左右摇摆不已。再往舱内看,更叫你吃惊!
漆黑的五口棺木,整齐地排列着。
辽东二老中的朱奇,身着一身白绸子丧服,面如黄蜡般地坐在一张木椅之上。
船泊岸了许久,他竟还没有觉出!他只是重重地皱着双眉,一语不发。
他的大弟子左臂双刀邱一明和四弟子独掌开山左金鹏,左右立在船舱门口,一身重孝,面色更是十分沉重。
他们交换了一下目光,左臂双刀邱一明就转过身子,抱了一下拳道:“启禀师父,崂山湾已到了,请师父先行下船,以便弟子为列位师叔起灵。”
朱奇这才惊觉,他擦了一下眼皮,点了点头,又长叹了一口气道:“到地头了?一明,你先上岸看看,我那老朋友可曾来到?”
邱一明弯腰答应了一声:“是!”
转身向临岸的船边走去,走没几步,忽见一位身着青布长衫的青年,飞身上得船来,远远地便抱拳道:“请问老兄,这可是朱老前辈的坐船么?”
邱一明打量了来人几眼,沉声道:“足下何人?怎么随便登船?”
来人微微脸红,笑道:“兄台请放心,在下姓燕名剑飞,家祖燕九公,和朱、南二位老前辈乃是多年故交。因悉朱老前辈今晚抵此,特命小弟亲来迎候,请兄台多关照!”
说着退了一步,丁字步一站,长袖微垂,一副大家风度。
左臂双刀邱一明闻言,连忙改过面色,抱拳道:“原来是燕少侠,在下失礼了。在下邱一明,家师朱奇,正在舱内恭候燕老的大驾,且容我入内回禀一声!”
燕剑飞抱了一下拳道:“请便!请便!”
他口中说着,目光却惊奇地打量着船上的丧用各物,以及邱一明所着丧服,想不透这是什么原因。
邱一明须臾转回,正色道:“家师有请,燕少侠即请入舱吧!”
燕剑飞躬身道:“正要拜见!”
说着举步直向舱内走去,在门前又与独掌开山左金鹏互相见了礼,通过了名姓,这才进入船舱。
朱奇已起身相迎,见了面苦笑道:“是燕少侠么?老夫朱奇失迎了!”
燕剑飞对辽东二老的大名虽已久仰,却是第一次见面。
见了面不禁有些吃惊,因为这位威震辽东道上的人物,竟是一脸的丧容,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说起话来,更是有气无力;再配上他苍老的神态,看起来简直就是一个活死人。
尽管如此,燕剑飞却是不敢丝毫怠慢,当下就要跪地行礼,朱奇却连忙把他扶住,道:“燕少侠少礼吧!”
燕剑飞躬身道:“燕剑飞参见老前辈,家祖因患足疾,已两个月未曾出门,故此不便亲来迎接,特命小孙前来恭迎!”
朱奇手捋银须,凄然叹道:“难得九公还记得旧情,已是很难得了,一切容见了面再谈吧!”
说着又叹了一声道:“老夫需用大车五辆,不知可曾随少侠同来?”
燕剑飞躬身道:“已遵命带来,现在岸边,老前辈需搬运何物,只管交代下来就是。”
朱奇苦笑了一下道:“好吧!”
遂向舱门口左金鹏挥手道:“金鹏,你把后舱帘子拉开,帮着燕少侠搬下去吧!”
左金鹏一声不哼地过去拉开了帘子,燕剑飞目光至处,不禁吓得变色,他后退了一步,啊了一声道:“老前辈,这……这些棺木是……”
朱奇惨笑了一声道:“这是老夫拜弟南怀仁及几位朋友的灵棺,正要借贵处一角停灵!”
燕剑飞打了一个寒颤道:“南老前辈何时归天的?怎么不曾听家祖说起过?这……”
朱奇闻言连连摇头苦笑,那双深陷在目眶之内的眸子,闪着泪光,不胜悲戚地道:“老世侄,这里不是谈话之处,等见了令祖再详谈吧!”
燕剑飞不敢多问,当下行了一礼,转身退出,须臾召来了数名汉子。
在朱奇的两名弟子协助下,把五口棺木——抬下了船。
岸上已聚满了人,这确是一件本地罕见的怪事,五具棺木同运,看起来更令人胆战心惊!
朱奇和燕剑飞上了一辆敞篷的马车,左臂双刀邱一明和独掌开山左金鹏,二人各骑了一匹马,随护五辆灵车之后,一行直向崂山角下而去!
崂山的燕家,乃是当地一个大户,主人燕九公,在地方上是一个乐善好施,最叫得响的人物。
除了极少数的人以外,谁也不知道,这位老人家竟是一位身怀奇技的人物。
数十年之前,此老还居在山西时,以掌中一口弧形剑,很做过一些惊天动地的事。由于此者喜着白衣,故人皆以白衣叟称之。
这些都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燕九公自从来到了崂山,因早年发了一笔财,儿孙也都能克勤克俭,所以在这崂山脚下,起了大片庄院,认真地做起寓公来了。
他是再也不提拿刀动剑的事了,因此这地方几乎可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一个藏锋隐芒的武林怪杰。
朱奇一行灵车尚未到达,燕家已事先得了消息,燕九公立即命人开庄门。
他本人坐在一张轮椅上,静候着这位有数十年没有见面的老朋友来到。
尘土弥漫中,一行六辆马车在庄院前停了下来。
朱奇恐主人有所忌讳,所以把灵车停在门外,先和燕剑飞进入庄内。
见面之后,朱奇才发现这位老友白衣叟燕九公较以前老得多了。只是由他那双闪烁的双眸看来,此老虽是丰衣足食,饱享晚景安乐;可是并没有把功夫搁下来,相反地,却有了更深厚的内功造诣。
朱奇不禁十分佩服,见人思己,他不禁伤心得泫然泪下,当下抢上一步,紧紧地拉住了燕九公双手道:“老哥哥……”
一时老泪纵横,燕九公一看对方这种神情,又因未见那位南二爷同来,他就知道事情不妙。
当下翻了一下眼皮,问道:“南老二呢?”
朱奇咳了一声道:“他……死了,老哥哥,这事一言难尽……等我细细地告诉你吧!”
白衣叟燕九公四下看了一眼,见庄内人杂,虽是自家人,却也不便多说。他微微怔了一下,遂拍着朱奇的肩头道:“来,兄弟,我们进去说。这是从何说起,南老二他身子不是一向很硬朗的吗?”
朱奇歉然道:“灵车现停庄外,如老哥你没有什么忌讳,还是先叫他们运进来,才好说话!”
燕九公吃了一惊,因为这种带灵拜客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可是他毫不犹豫地点了一下头,并命燕剑飞负责把灵车运进庄内。
在大厅上,两个年达耄耄的老人,长谈直到深夜。
在聆听了朱奇的一番叙述之后,白衣叟燕九公足足有半盏茶的时间没有说话。
朱奇以焦虑的目光看着他,苦笑道:“老哥哥,据你所知,这少年是谁家的弟子,他怎会有如此的身手?”
燕九公慢慢地摇了摇头,哼了一声:“这……我不大清楚。”
然后他又冷冷地一笑道:“老朋友,不是我说你,以你兄弟这种行径,也是自取其辱!”
朱奇面色一怔,燕九公又道:“黑白无常,这两个老鬼,我早知道他们平素无恶不为。兄弟,唉!你怎么和他们搅在一块了,这件事你们实在做得荒唐!”
朱奇冷冷笑道:“二事已至此,还说这些干什么?”
他忽地站起,道:“既是老哥哥你如此说,我也就不敢多打扰了!”
说着就要转身而出,燕九公一把把他拉住,嘿嘿一笑道:“你还是这老脾气,我如不念旧情,岂能容你进门?兄弟,你先坐下来。”
朱奇这才略为安心,依言落座,脸上带出纳闷的表情,一语不发。
燕九公呷了一口茶,皱眉道:“如真像你所说,这姓江的少年倒真是一个可怕的人物,只是我倒是想不出……”
朱奇叹了一声道:“我所以把灵棺运来,即因素知老哥哥阅历惊人,或可从死者伤处看出一点端倪来。”
燕九公闻言立起身子,苦笑了笑道:“那么你现在就同我去那灵棺一看吧!”
朱奇点了点头,又问:“听说老兄正害脚病?”燕九公白眉一挑,呵呵笑道:“我之害脚,乃是一个托词,为了避免一件烦心的事情,并非是真的。你我久历风尘之人,又岂能为一些小病困住,老弟,你走了眼了!”
说着身形只轻轻一弓,已然“嗖”一声,如同一只穿窗的狸猫似的,纵上了窗棂。
他回头招手道:“来,随我来,此举不宜为外人所见,以免引起猜疑。”
朱奇点了点头,跟着纵身而上,二老展开身法,向停棺处赶去。
不一会儿,已来到了停放灵棺的敞房中。
白衣叟燕九公立在棺前,长长吁了一口气,两道白眉紧紧皱着,感慨道:“想不到南老二一世纵横,老来竟丧命在一个孩子的手中,这真是命中注定么?”
他找到南怀仁的灵棺,右手突地向棺盖上一按一带,整个棺木为之吱吱一阵乱响,随着“嚓”一声,棺盖已被启了开来。
朱奇秉烛上前,照着南怀仁那张黄蜡无神的长脸,二老都不禁一阵唏嘘,随之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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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珠生百媚
白衣叟燕九公和朱奇,在灯下一打量南怀仁这种死相,不禁各自触及旧情,一时悲从心起,热泪滂沱而下。
尤其是朱奇,他和南怀仁自幼是一起从师,及长又是一直共事江湖,结有金兰之好,情同骨肉。这时目睹这位数十年形影不离的拜弟长眠棺中,他的悲伤自是可见。
他落了几点泪后,用力地咬着牙,一双眸子之中,凶光四射!
白衣叟长叹了一声,用左面的袖口擦了一下眼角,凄然道:“南二弟真可谓死不瞑目,他的伤处在哪里?”
朱奇冷冷一笑,极为沮丧地道:“我正要请教老哥哥,你怎么反问起我来了?”
燕九公皱了一下眉,看着朱奇道:“那么就烦你暂时解开他的衣裤,待我来看吧!”
朱奇呆了一呆,道声:“好!”
遂匆匆把南怀仁尸身上的衣衫解了开来,燕九公探出一只手,由上至下,很快地按摸了一遍。
只见他眉头微皱道:“把他翻过来!”
朱奇依言把南怀仁翻了个身,燕九公又由下至上地匆匆摸了一遍。
朱奇见他掌指遍及南怀仁周身上下各处穴道脉门,就连一块骨节也未轻易放过,不由暗暗赞叹此老的行事周密,当下问道:“老哥哥,伤在何处?”
燕九公摇了一下头,双手又摸向了南怀仁的头骨、双耳,之后,他啧了一声道:“怪哉!怎么他身上没有伤呢?”
朱奇哼了一声说:“所以怪就怪在此,莫非那小子竟擅内震之功么?”
燕九公皱了一下眉说:“贤弟,你再把灯就近一点!”
朱奇依言把烛台移到棺木之内,灯光闪烁,映照着南怀仁黄蜡似的一张脸,着实凄惨。
燕九公双手捧起了南怀仁的头,注视了半天,又用手拨开了死者的双目;之后,他冷冷笑道:“老弟,他的死与内脏无关,这真令人费解了!”
朱奇问:“你已看出不是伤在内脏?”
燕九公直起腰道:“你莫非不知五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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