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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驼千里-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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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教敌人知道我的踪迹,他定以爹爹为饵,诱我上当。”“怎能诱你上当?”“譬如说,他可将爹爹放在船上,洞里,广阔的旷野,反正是任何地方都可以,故意使人泄露消息,待我去解救的时候,便以炸药将爹爹和我一并炸死。”经过于志敏这样解说,诸女不禁心惊。于志强援手道:“怎生是好,爹爹落在敌人手上,时日一久岂不被他……”“这个目前还可以放心。于志敏接着又道:”敌人若不将我弄死,永远寝食不安,要弄死我,必须以爹爹或你们为饵。“于志强和诸女又是一惊。于志敏续道:“因此,你们必须赶去梅关,保护玉莺嫂嫂和红姑,要知静虚道长虽然感德图报,但他有心无力,若遇强敌侵扰,他也只好听天由命。”他说出一番遣走乃兄的道理,又回顾诸女道:“你们谁愿意回去与红姊为伴?”瑾姑首先就叫一声:“我去!”阿菩、阿萄、阿莎,也同声说去,秦玉鸾想了一想,低头道:“我也去好了!”可是她说过之后,粉脸上又起了两朵红云。于志敏正觉奇怪,蓦地明白过来,忙道:“好,好!你们几个回去也就够了!”玉鸾道:“你们打算先住那里?”“当然先往断肠峡,但也在这里住几天,看看还有没有扑火的飞蛾!”玉鸾和瑾姑四女各含泪水,由檀郎和谐女伴相送下山,在谆谆叮嘱后登上征途。阿尔搭儿送出玉鸾一行,却带着黯然的神情道:“阿敏!你常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说不定我们也得分手哩!“于志敏慨然道:“分别只是暂时,厮守才是永久,何必过分哀伤?”阿尔搭儿轻轻点头,偷看诸女伴一眼,见闵小玲、张惠雅,钱孔方俱是泪光莹莹,道:“我们和闵姐姐重逢,还该喜迎才是,可惜这里没有菜,也没有酒!”她一语方毕,却闻岩石后呵呵笑道:“谁说无酒?”钱孔方喝一声:“是谁?”作势待发。于志敏已听出那人的口音,笑道:“郭老!你出来吧?”“小师叔!”石后走出一位形如叫化的老人,正是风金怪乞酒中仙郭良。于志敏笑道:“你几时躲在这里?让我先引见几位拙荆。”他引见到张惠雅的时候,又道:“她算起来该是你师侄一辈子。我倒成为你的侄女婿哩!“张惠雅“呸”一声道:“你那张脸皮,会不会红哩!”于志敏连道:“不红,不红!”惹得各人全都笑了,于志敏让各人笑了一阵,才将逍遥道长的话转告郭良,并道:“令师祖的剑术又增了几招,待一会儿转传给你,你方才说有酒菜,就先拿来吃!”郭郎呵呵大笑道:“酒中仙还没有酒么?但我惯对着葫芦嘴来喝,这几位小师娘不好喝得,待小仙变个戏法去!”一个转身,又向山径奔去。诸女被郭良一句:“小师娘”臊得面红过耳,待他走后,阿尔搭儿才道:“人家那么老,怎还叫你小师叔?”于志敏将彼此间的关系对诸女说明,并道:“他走是去买酒菜去了,这山上竹子不少,我们做几付杯筷,趁这时倦鸟归林,猎几只来烤吃。”雪山峰顶,天风掀衣,明月高照,一块平滑的山石上,坐着二男四女,当中杯盘交错,酒香四溢,这正是于志敏夫妇和郭良在上面酌酒交酬,纵谈世事。饮到半醺,郭良概然一叹道:“小师叔今番长征玄冰谷归来,为国家,为人类立了大功,但江湖上却招你的名声毁到不可言状,你可曾知道?”于志敏一惊道:“我因家父被陷,兼程赶路,无暇打听闲事,他们怎样毁我?”郭良由怀里取出一张纸,交给于志敏道:“你看看这个!”于志敏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个淫虫龙卷风,书画琴棋件件通,骗得王家大闺女,又与卢家寡妇,身前刁到水帘洞,身后纳个肉芙蓉,凤凰岭上曾遭遇,山海关前拜舅公,绿绿绿,红红红,毒如蛇蝎与蜈蚣,淫如猎狗与守宫,武林有此龙卷风,父仇不报枉称雄,枉称雄,羞羞羞,雪山大败路途穷,五行再败走匆匆,三败四败不知耻,父肝子肉水流东。“这二十句似谣似偈的柬帖,把于志敏气得“哼”了一声,又苦笑道:“又是十三凶搞出来的好事,郭老!你在那里得来的这张东西?”“随处都有张贴,但在湖广道上最多。”张惠雅恨恨道:“要是给我看到了,不抓来剁成十八块才怪!”于志敏笑道:“那些邪魔外道,专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他这些招谣敢情雇下贫苦的人去做,把他剁死岂不冤枉?而且毁自由他毁,怎能伤我毫毛?”郭良道:“这事不能不加理会,近来江南发生几件案子,据说那是龙卷风所为。”“甚么样的案子”?“都是与淫盗两字有关,每一件案子发生,都留下一个龙形的花纹。我们正派人中,谁也不相信你做出那种事,但众口烁金,确也令人百思难辩。”闵小玲柳眉一竖,面上笼罩一层煞气,恨道:“真是非杀不可!”于志敏好笑道:“往那里杀去?”“先抓到一两个贴招贴的人。然后逐个查问!”“那样一来,岂不已有不少善人受害?”闵小玲被檀郎问得无话可说,气得只是嘟嘴。钱孔方道:“我们五人分成五起候他,相信总可把那坏蛋活捉。”于志敏道:“这法子也还可行,但必须有一人和我在一起,不能,只怕你们也相信我是那种人了。再则,也得先知道敌人出没的所在,才不致于望风捕影。郭良道:“最近一个案子发生在长沙,不如往长沙去碰碰运气。”于志敏沉吟:“本来我该先往断肠峡看看巫山七怪是否留住家父,至于先洗刷污名的事还在其次,但贼人既然不择手段贻害善良,家父的事又只好暂慢一着了。”郭良感慨道:“小师叔处处为国为民,偏多不虞之毁。说不定掳去令尊和嫁祸小师叔俱是一人之谋,断肠峡这一头,由我去打听可好?”于志敏大喜道:“郭老你去正好,我们在何处再晤?”“秭归、巴东、巫山、奉节、西陵峡到霍塘峡这一带的寺观破庙,你随时留意酒胡芦就是。”当下筹谋定计,于志敏即席将苍冥上人新近的剑法传给郭良,并赠他几粒丹药,由他先往断肠峡。郭良一走,闵小玲也说一声:“我们也该走了吧?”于志敏道:“闵姐多天辛苦,不妨且耽一宵。”张惠雅画个鬼脸,噗哧一笑。闵小玲骂一声:“死丫头!”又转向于志敏道:“既是那样体贴,今夜可不许你吵!”一宿过后,闵小玲的秀脸上平添不少春意,更加妩媚动人,诸女心里有数,除了笑脸相迎,也不必言宣了。于志敏起得较迟,敢情还是诸姬吱吱喳喳把他闹醒,踱步而出,笑道:“闵姐姐又要走了,你们送不送行?”“走?”阿尔搭儿惊问道:“还要去那里?”“去向方幼龄前辈借鹤,还得多一人同去照应。”“啊!我知道了!”阿尔搭儿欢呼一声,接着又道:“你定是借那鹤来,好由空中救出公公!”于志敏见她有此慧心,不禁频频顿首。阿尔搭儿道:“我和闵丫头一起去!”“不行?”闵小玲笑道:“我不要这个痴丫头,小鬼雅跟我去!”“哼!小鬼雅?你比我大多少?”张惠雅见闵小玲要把她拉走,显然不十分乐意。闵小玲笑道:“好妹妹!大一个时辰也是大呀!搭儿丫头是那人的影子,钱丫头和我才见面,只好把你拉走,谁教你命劳啊!”阿尔搭儿被说成檀郎的影子,心里大大好受,却故意向于志敏一靠,闪着乌亮的眼珠道:“你妒不妒!”闵小玲“碎”道:“鬼才妒你!”却把张惠雅拉过一边。长沙,文物鼎盛,商卖云集,自古以来就是军事的重镇,交通的要道,常驻有数千的兵马,但这样一个重要城市,接连二个晚上都有富室少女失踪。受害的人家,墙壁上平白添了一条黑龙,虽不能说是栩栩如生,却也有须有眼,不落几笔。因此,惊动了全城文武、捕快,要把这奇案追寻到水落石出。隔不得两天,长沙各处城门要道,又出现不少招贴,那些招贴虽是不同笔迹,但每一张招贴的大意,都暗示那件奇案是龙卷风所为。“龙卷风”这三个字,不但响遍武林,甚至文武百官也闻名肃敬,那样一位少年奇侠竟会是采花淫贼?稍具头脑的人决不肯相信。然而,谁有着大的胆子,故意撩拨,蓄意中伤。这一天傍晚,誉满全城的花外楼酒家宾客满楼,杯觥中,楼下面一声:“看座!”即闻蹬蹬蹬楼梯响处,三位少年缓步登楼。不首一位是武生公子,英风奕奕,肩后一枝长剑黄穗低垂,剑柄上一粒明珠光芒四射,仅由此一端来看,这少年应该是名门后裔,决非江湖游侠。另外两位是文绉绉的少年,长得面如长传粉,唇着涂朱,也是神光迫人,不比等闲。这三位少年一在楼梯口现身,满楼食客的目光,立即投向他三人身上,直待他由店伙指引入座,才轻轻“噫”了一声,窃窃私议起来。三少年叫来一桌酒菜,开怀畅饮,高谈阔论,似把满楼食客视同无物;但在另一角上的一老三少,却不时向他投以诧异的目光。其中一位少年轻呼一声:“王前辈!你看那佩剑的小伙子神采飞扬,像不像传说上的龙卷风于志敏?”“我又不曾见过于志敏,怎知道他长相甚么样子?”另一位少年道:“听说于志敏长得十分英俊,身边常带有几个美貌的女娃娃,这个没带有女人,只怕不是他吧?”“你不见那两位小伙子,带有几分女人相,敢情便是女扮男装。”另一位少年不同意前人所说,并还大发妙论。另一座头,一位年华双十的少女向四人扫了一眼,忽对她面前那少年笑道:“楚哥!你说于志敏若是知道有人这样诬陷他,那人能幸免不死才怪!”那少年说一声:“英妹!可惜你我的艺业不行,否则,还可替他查明谣言的来路,分个青红皂白。”那少女道:“要是他们有人到长沙来就好了,最好是梅花女侠,或是我小师妹柳蝉儿!”听说梅花女侠曾在霸王庄露面,龙卷风也回到中原,这事看来不久便可明白。这一对少年男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高,却引起一老三少的注意,其中一位少年悄悄道:“王前辈!你可认得他?”被称为王前辈那老人也悄悄道:“那男的名叫乔楚,女的名叫罗凤英,两人都有几手绝活,但也不致于十分了不起。”他后面一句话惊动了那少女罗风英,转过脸去瞪了一眼,同时“哼”了一声,但在这瞬间,她又觉怀中微微一动,低头看去,发觉落下一个小小的纸团,不禁轻“咦”一声,向那佩剑的少年望去。
《明驼千里》——第五十一回
第五十一回弹指飞丸 改名换姓除奸救友 露尾藏头
但见那陌生的佩剑少年仍与他两位同伴谈笑风生,浑然不觉。反而是乔楚叫一声:“英妹!你看见甚么了?”罗凤英说一声:“没有什么!”顺手将那小纸团掐在掌心,又和乔楚对答几句,待四顾没人对她留意,才把纸团摊齐,但见上面写着:“定有报应,清释锦注”八个蝇头小楷,字迹十分娟秀,并非于志敏的笔迹,心想:“果然是他的朋友,但这人怎未见过?”乔楚坐在罗风英对面,当然也看见纸片上的字迹,微笑道:“这回有好戏看,你我先走罢!”罗风英点点头,收起纸片,与乔楚走往柜台付帐。另一座头上的一老三少见罗、乔两人起身,那王老者也向他两人的背影凝神注视,嘴角泛起神秘的笑意,并还有意无意地向佩剑少年这边偷窥。佩剑少年语声琅琅,只听他笑道:“两位老弟不曾习武,怎知武人的性格?龙卷风虽然名满中原,但食色两字也是人类的天性,倘若遇上十分美貌的少女,确难怪他顺手牵羊,怪只怪那些女的冶容诲盗而已。”他这样大发谬论,当然引来不少惊异的眼光,但他并未放在心上;续向他左首那位美少年道:“孔老弟,你试想一想,若是有个国色夭香的少女经过你身旁,当时你会起一种甚么念头““捏她一把”姓孔的少年笑着说,另一位美少年跟着笑了起来。满楼的食客闹然哗笑。但在各人哗笑中,却有一位三十来岁的精壮汉子,由楼角座位直走到佩剑少年面前,拱一拱手道:“请问兄台尊姓!”佩剑少年望了来人一眼,笑笑道:“彼此陌路相逢,何必问区区姓氏?”那汉子脸色一沉,叱道:“我飞云燕吴征信要请教阁下几手,看阁下配不配说那种话?”那人自己报出名头,另一边立即有人轻笑一声道:“原来是在酆都跌个四脚朝天的吴大侠!”他那话声虽轻,但与佩剑少年同座的一位文生公子无意中,目光一瞬而到。那人不自觉地微微将脸一摆。虽然吴征信行如指名叫阵,佩剑少年仍是好整以暇道:“阁下不是与女友同来么?”他说到这里,却向吴征信走来的方向一指,各人顺眼看去,果见一位三十来岁的玄衣劲装女子,目光炯炯,注视吴征信和佩剑少年。敢情酒楼上有人曾经过见那女子,也轻“哦——”一声道:“那就是芙蓉女侠戴文玉!”戴文玉虽在注视吴征信和佩剑少年,但她忽然右手向桌下一沉,面孔也微微一怔。佩剑少年指着吴征信的女友,续道:“阁下是有女友同行,何必硬说区区那句话不对?而且食色性也,趟是孟老夫子……”吴征信大喝一声:“你敢胡说!”一记“长蛇封冢”猛击佩剑少年鼻子。佩剑少年掌形一立,即将来招化开,笑道:“君子动口莫动手,阁下这一招免了!”吴征信冷笑道:“还算有两下子,再接我这一招”他正要再度挥拳,忽然一声娇呼:“师兄且慢!”一条黑影疾如流矢一掠而达。原来戴文王正注视两者的时候,忽觉座下风生,以为是暗器袭来,伸手一抓,却捏到一个小纸团,趁着各人留神佩剑少年,忙打开纸团,即见“定有报应,清释锦注”八个字,情知定有蹊跷,恰见吴征信和对方挥掌动手,立即飞身上前拦阻。吴征信愕然道:“师妹!我正要揍死这狂妄小子,你拦阻干什么?”戴文王道:“在这里动手,不怕惊扰客人,打坏店家的东西么?”跨前半步,对佩剑少年说一声:“阁下肯将姓名见告么?”“塞外来鸿胡不死!”戴文玉好笑道:“原来阁下名为胡不死,那么,今夜你是死定了!”“未必”“不信?”戴文玉由佩剑少年胡不死的名字,和他斩钉截铁的口气上思索,已知对方是谁,也把脸色一沉,喝一声:“我们总会找到你!”回头吴征信说一声:“我们走!”离座付帐而起。胡不死注视两人背影,目送他两人下楼,转对两少年笑道:“真是大煞风景,总是龙卷风造成的灾害,连几杯酒都喝不痛快,这煞星走了,我们该好好地吃了。甘老弟!来!咱们干杯!”两位文公子举杯一饮而尽,那被称为甘老弟的少年向各方一瞥,秀眉一皱道:“这里喝酒真不痛快,那些人光是看我们吃,不如换个地方。”“对!我们走!”姓孔的少年附和一声。胡不死忙道:“这时出去,岂不撞上那什么燕?我虽不怕打架,那位老弟可是不行,还是多喝几杯再走。”过了一会,这三位少年果然结帐下楼,但他们并不再往别家,而是走回他们住所。姓甘那少年一回到房间,就叫声:“阿敏!……”话刚出口,就被佩剑少制止道:“你怎又叫起阿敏来,别教外人听了去。”“我才不喜欢甚么死不死,阿敏当作你的小名还不行吗?”佩剑少年拗她不过,笑道:“叫就叫吧!小声一点可好?”“晤——”姓甘的少年已投进怀中。姓孔的笑道:“死丫头这样子被别人看见,不说你是龙阳君才……”“你哪!”姓甘的少年厥嘴娇唤一声,妙目含情,又在佩剑少年面上疾滚。“搭——我们今夜收获不少哩!戴师姐一对,罗师姐一对,全来了长沙,敢情也为了我们的事,赶快换女衣服,也好出去。”姓孔的少年诧道:“这么早?出去不怕人看见?”“不!在酒楼时,有几位公门人,十分留心我们,说不定会埋伏在附近,虽然他们不堪一击,但一闹出去,我们的计策便要落空,这时二更未到,还是趁早出去为妙!”“还是阿敏说的对,钱丫头还不赶快换!”“你呢?有阿敏给你抱着,连饭也不想吃啦!”原来这三位少年正是于志敏、阿尔搭儿和钱孔方,两人恢复她一方女装,彼此相视一笑。于志敏扑灭灯火,轻说一声:“走罢!”两条纤影立即掠窗而出。于志敏稍为落后,闭上窗门,以“隔空取物”的潜劲,在外面闩好窗里的横闩,一闪身躯,穿上那株梧桐树,悄说一声:“往鼓楼埋伏!”三条黑线即分别向东、北、南、三座鼓楼射去。在这时候,长沙西门外湘水中央的水陆岸上,出来四条人影,那四条人影会合在一起之后,其中一人悄悄唤道:“二师妹!你和于志敏相识很久,纸团上的字可是他的笔迹?”“不是!他虽是十几岁的小鬼,但写起字来,就象八十岁人写的那样苍劲,这种簪化娟秀无力,应该是少女的笔迹。”“罗师妹分析得十分精细,要是我这位大师兄就没这份本领!”“英妹!你说我那位小师叔会不会来?”“你去问他去!”四人款款清谈,共同的目的都是等候于志敏,不知不觉间,城上已是三更鼓响。忽然,两条黑影由西门奔出,不多时候已达江边。“大师妹!他们来了!”吴征信等待已久,见有人前来,便忍不住低声欢呼。罗凤英笑道:“大师兄眼花了,若果是他,那用得着解缆划艇?”果然那两条黑影到达江岸,略一停顿,即闻款乃的橹桨声,破坏了深夜的岑寂。吴征信不禁哑然失笑道:“我真是年来四十而视茫茫,还是你们年轻人目光锐利些。但你能猜出来人是谁?”“敢情是前天夜里和我们遇上的陈捕头。”他们还在呶呶来已,这边江岸忽然起一声:“吴大侠!”果然陈捕头如飞而至。吴征信愕然道:“老丈有何急事?”陈捕头老眼一扫,瞥另有三人在场,“啊!”一声道:“果然戴女侠罗小侠乔小侠你们都在这里。”罗风英笑道:“你有话也就说罢!”陈捕头笑道:“老朽获得手下人回报,说有三位形迹可疑的人在花外楼和吴大侠冲突,吴大侠已约他在这里交手,特意赶来看看是不是那淫贼龙卷风。”罗风英叱道:“我曾对你说过龙卷风不是坏人,你怎么开口便骂?”陈捕头回掌一拍脑袋,自骂道:“这脑袋真正该死,一点点事情都记不清!”接着又道:“罗女侠自称认得龙卷风,到底酒楼上是不是?”“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罗女侠这话,老朽不甚明白。”“龙卷风确是神龙见头不见尾,他若不肯相见,纵使来到身旁,别人也难认得出来。”“这事就难了,敞城里已有两晚上没生事,说不定今夜那活儿又来了。”陈捕头职责所在,不免有所担忧。罗风英道:“若果真是龙卷风来了,你倒不必担心,我请你派人守住四门,擒下贴招贴的人,可曾抓到了几个?”“那些人俱说贪图陌生人的钱财,替人做那蠢事,问也问不出个明堂来。”戴文玉忽叱一声:“师妹,若果在花外楼所遇的人,不是于志敏,又不是你的朋友,这事就更加难办了,像他那样力破魔教的人,还有人敢冒用他的绰号,则那人的功业岂不忽视,单凭他在楼上显的一手弹指飞丸的功夫,我们已输人家一筹。”陈捕头已是十分焦急,再听戴文玉这么说,更是担心道:“若果你四位大侠也不能敌,我们长沙真要大遭劫运了。”“那也未必!”罗凤英欲安慰他几句,忽见死门内一溜绿光飞碴,不觉失笑道:“那是甚么?”“淫魔果然光顾到西门胡大户,请各位快去解救!”陈捕头将一切希望,寄托在四位男女身上,急得直嚷起来。罗风英说一声:“走!”身如箭发,两个起落,已奔出三四十丈。乔楚叫一声:“等我一等!”也疾射而去。吴征信道:“陈老丈!我们先走一步了!”与戴文玉并肩飞纵,他绰号为飞云燕,轻功自是不弱,顷刻间已踏波渡过湘江,正要走往城门,忽听城头“当”一声金铁交鸣,即闻罗风英叫一声:“你敢拒捕!”一个少年口音一声朗笑道:“你这破货也敢拦阻小爷!”乔楚大喝一声:“吃我一剑!”立即闻听“当”声脆响,乔楚又惊叫一声,显然已吃亏不小。吴征信仰头望去,只见三枝剑光纠结成为一团,又听那陌生少年口音道:“你这两块废料,还不快给我滚!”不禁惊道:“大师妹!我们上去助………”一语未毕,罗凤英一声惊呼,乔楚也一声惨叫,同时又有一道黑影疾如飞鸟,由城头上一掠而下。吴征信大喝一声,一剑劈出。那人哈哈一笑,身在半空忽然反手一剑,“当”一声响震得吴征信虎口发热,长剑几乎脱手飞去。戴文玉大吃一惊,厉喝一声,挥剑直上。那人冷冷道:“你这对宝货早就该死!”剑光一闪,两口宝剑同时被他荡开,戴文玉的身形也被震退一步。那人一招得势,将吴、戴两人视同无物,又是哈哈一笑道:“上来,试试看!”罗凤英若非及时施展“鹄鸶夺蝮”的身法,早伤在那人剑下,但由其如此,乔楚仍被敌人剑尖划破他的手背。罗凤英眼见心上人受伤,那还不拼尽余力?厉喝一声,由城墙扑下,但见一蓬银光挟着猛烈的劲风罩落。那人见此威势,也一闪身子,退出丈余,说一声:“想死的就统统上来罢!”罗风英脚踏实地,正待进招,忽听一个银铃似的声音,呼唤一声:“罗师姊!”声到人到,一位十六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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