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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驼千里-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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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罢!”罗风英脚踏实地,正待进招,忽听一个银铃似的声音,呼唤一声:“罗师姊!”声到人到,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已到前面。罗凤英仓卒间听不真切,竟叫出一声:“紫丫头!”那少女回眸一笑道:“我不是紫丫头!”罗凤英一瞥间,认出果然不是王紫霜,但美艳的程度竟是不相上下,见她双手空空,不亮兵刃,忙道:“小妹妹!贱人狠得很哩!”敢情那少女长得太美,那贼人竟呆了半边,两目茫然,不觉神魂尽失,一枝宝剑也缓缓下垂。吴征信、戴文玉、乔楚,三人中任何一人趁机进招,决可把贼人斩于剑下,捉他们在星月之下,也觉得那少女美到无可形容,一颦一笑,俱可引人入迷,生怕略有炼功,便会把当时的美态失去。因此,尽管四人站在敌对的两方,而八目全注视在那少女身上。那少女对各人向她注视,浑如不觉,只是笑笑道:“谢罗师姐指示,由得那厮再狠,也得拿下头来!”蓦地舌绽春雷,叱一声:“还不摘下你的脑袋,难道又麻烦小奶奶动手!”她这声娇叱,可把那贼人的魂魄叱回,但罗凤英四人身在战场,也是笑不可仰。——照说一般人骂阵,自称为“!”奶奶“,”姑姑“,”姑娘“都有,但绝没有人肯自承为”小奶奶“的道理。罗凤英忍不住笑出声来,而敌我双方也忍俊不禁。那少女似还不知别人为何而笑,煞有介事地叱一声:“你笑甚么?拿来!你武功已被我废了,你们把他架去拷问,要把他问个明明白白,但不要给他知道我们来了!”“给他知道,不是更好么?”“不好!我们还有极大的用意。再则,你们从明天起,还得扬言又有少女失踪,说不定这厮还有余党。”“好吧!二师姐依你!日后怎样找到你们?”“用不着找,有事,我们会找你!”那少女一笑,又道:“你该放手啦,我解开贼人的穴道,立刻回去守候那些狗头。”罗凤英把手一松,那少女遥向贼人一挥纤掌,“啊呀”一声,贼人应声倒地。“我走了!”那少女一声娇呼,人也飞走老远。陈捕头已由对岸过来,但并不上前相见,逊时才高叫一声:“罗女侠!可是把贼人抓到了?”率领他的手下忙忙赶到。罗风英道:“方才那人便是……便是真正龙卷风的朋友,她已经走了,这贼人交你拿去问,可要问得详尽一点!”“讯贼的方法,是公门中人的专长,罗女侠不消吩咐,但这厮……”陈捕头意欲把人带走,却又恐怕敌不过贼人,致使他趁机脱逃,意欲请罗凤英一行帮忙押解,又不好意思启口,只好顿住不说。罗风英已知其意,笑道:“你尽管把他捆了起来就是,这厮一身武功已经被废了,武功新废,比寻常人都不行!”陈捕头不禁狂笑一声道:“淫贼也有今日,陈牛二可要对你不住了!”径与他手下的捕快把贼人捆成一个元宝,倘佯而去。戴文玉待得陈捕头走远,急唤一声:“师妹!真要把我闷死了,方才那小妹妹究竟是谁?”“是于志敏的小房妻子!”“怪不得她尽自称为小奶奶,梅花女侠既然是头房,她最少也是二房了,不知我们那位小师妹算是老几?”戴文玉又是好笑,又是替蝉儿担忧。罗凤英笑道:“由阿尔搭儿这付快活的神情看来,于志敏也决不会亏待我们的小师妹。”乔楚讶道:“阿尔搭儿?可是方才那女的?”“死脑筋!不是她还能是鬼?”“阿尔搭儿?这名字好生古怪,中原就没有人姓”阿“字的,而且”尔搭“两字放在一起,又令人难解。”吴征信对于字义起了疑惑,不觉独自沉吟。戴文玉笑道:“又一个死脑筋的来了,人家唤做阿尔搭儿,谁教你把”儿“字去掉啦?”“那”儿“字应该是长辈替小辈加上去的,譬如”宁儿“强儿”,“蝉儿”……“吴征信儿不肯服,那知他一语未完,戴文玉已连叫几声:”不通!“硬生生打断他的话头。罗凤英笑道:“你两人倒争执起来了,人家是鞑靼来的,连姓都没有,大师兄硬派人家姓“阿”干吗?“吴征信不禁大笑。但这边笑声未已,忽听北门那边娇叱一声,“给我站住!”那声音甜脆异常,恍若金钟玉碧那样铿锵。罗凤英叫一声:“不好,那边的钱姑娘和陈捕头,不认识,别自己人打起来。”“我们赶去!”吴征信说了一声,即纵身上城。余下三人也纷纷上了城头,却听一声娇笑道:“凭你们这几块废料,也敢替别人挡灾?”各人纵目看去,但见北门如边一座高大房屋上面,一道墨绿色光华,将几道白光困在当中。罗风英曾服食过紫虚上人的灵药,轻功比吴征信这只飞云燕还要高几分,叫一声:“快去看热闹!”首先脱颖奔出。厮杀中的那名少女眼力十分尖锐,远远见罗风英飞纵赶去,笑喊一声:“罗师姐!废料来啦!”罗凤英仓卒间只见一团黑影飞来,慌忙伸手一揽,蓦地发觉竟是一位少年,吓得尖叫一声,狠狠向地面一掷,骂一声:“该死!”乔楚随后赶到,问一声:“是甚么东西?”“你去把那狗头检起来!”罗凤英说了一句,又往前赶,才走过两座屋面,又听一声:“大师姐!来了。”一团黑影接着风声习倒。罗凤英上过一回当,这个不敢去接,但戴文玉落在后面,听人家叫“大师姊!”急应一声:“好!”伸手去接,待上了手来,忽觉有异,忙叫一声:“拿去!”把那人掷给吴征信。但他四人刚要起步,又一声:“乔小侠!”接着一声:“大师兄!这个该是你的了!”吴征信四人被闹得手忙脚乱,待检得最后一位老人,才发觉正是在花外楼的一老三少,但这时墨光一闪即隐。罗风英忙叫一声:“钱妹妹慢着走!”“我长得很丑,不要看!屋里面有几个受了迷药,快去救!”罗凤英咒一句:“真是鬼丫头,连看也不让人看哩!”戴文玉笑道:“还是救人要紧!”蓦地,院子里灯光大亮,一片哭声。四侠提起老少四人跃进院中,吴征信朗叫一声:“贼已捉到,不必哭了!”正屋大门开处,一位面如满月,精神饱满的老人,焦急地跑出门来,高呼:“何处义侠驾临?小女能否解救?”一眼看到两对男女,又慌忙一躬到地。吴征信行侠已久,确有几分大侠风度,不慌不忙,还—一礼道:“老先生毋须焦急,请人找几名捕快到来,把贼人提去,令媛不过受迷药致晕,可由愚师妹施救!”说罢,一搜贼人身上的百宝囊,果然搜出迷药和解药。屋主人肃客进屋,吩咐小厮献茶,正待命人去找捕快,院外大门已有人问讯,当由门公接了进来,恰又是陈捕头带了十余人到达,一见老人,急打躬施礼。戴文玉取了解药,救醒被迷倒的少女和老妈子,回到客厅,一瞥各人在座,笑笑道:“房里面也画有一条墨龙……”屋主人惊叫道:“果然又是龙卷风!”“不是!”罗凤英将事实解释一遍。屋主人不禁赞道:“罗女侠要是不说,老夫怎知有此曲折?明天老夫专访藩台臬司,托他们行文各处,替于小侠洗脱这污名便了!”罗凤英心思:“这人好大的口气,是甚么人物?”但她又不肯攀亲带眷,隐而不问。吴征信却逊谢道:“老先生能替于小侠脱此污名,吴某先替他心领了。”屋主人谦谢几句,接着道:“老夫姓谷,单名泉,使驾他日来湘,或需老夫效劳之处,尚望辱临见告。”吴征信又逊谢一番,知道谷老人经此巨变,心悬他家人景况,也即与诸侠告辞而出。长沙城内一夕数惊,吓得官民不敢合眼,所有巨宅广厦,全挑出通亮的气游风灯;精壮的汉子,也手持兵刃,全神戒备。四侠一离谷府,便见灯火照不到的地方人影幢幢,情知再登瓦面,定着别人惊疑,只好沿街而行。罗凤英记起钱孔方把贼人丢给她,害得她抱了一抱,气愤愤道:“那鬼丫头不知藏身何处,要给我再遇上,得好好揍她一顿。”戴文玉失笑道:“算了罢!休说是你,我们四人谁不被她耍了,人家艺业恁般高强,若不让你打,只怕连她衣角都模不着,说起来也是于志敏的福气,竟有这么多武艺高强的丫头跟着他,看这两个艺业与王紫霜差不多少,我们那个小师妹怕要排在最末后了!”“不!”罗凤英摇摇头道:“总该比秦家那小丫头强点!”“哦!我竟忘了还有那样一个,不知她们是否全在长沙,去找找他们也好!”“阿尔搭儿曾说过不必找!”四侠边走边说,不觉回到客栈。这时已是四更天气,认为已擒获五名贼人,应该不再出差事,再则各人闹了大半夜,身心俱已疲乏,各回房间解衣就寝。那知罗风英和戴文玉斯声甫动,房里面忽然起了一种极淡的清香,更使这两位女侠熟睡如死。过了片刻,床底下悄悄钻出一个人来。这人的年纪约在三十上下,路腰猿背,目泛青光,一手摸到罗凤英凝脂般的皮肉,不觉泛起一丝奸笑道:“你两人也出尽锋头了,大爷也要好好享受一番。”他解去两位女侠的褒衣,轻轻一扪,又轻轻“噫”一声道:“原来都是原封不动,摸黑来干,未免有点可惜。”他敢情还要细细欣赏两具丰腴有恣的侗体,满足他自己的情欲,竟将灯火点亮起来。然后自己脱去衣服,一丝不挂,急不可待地抚摸二女的娇躯,那知他正在一脚登上床沿,窗外忽然厉喝一声,一缕劲声已到。这贼人身手不弱,身子一缩,直上床顶,对正房门劈出一掌,“蓬”一声响处,房门已被劈开,一个“燕子穿帘”遁出房去。然而,这时窗外却有两个细声细气的少女口音道:“阿敏!羞死人啊!你还不进去?”“你两人快进罢!我一进去,她两人可要上吊了,那贼人不见出来,想是原就住在店里,我找他去。”“好!”窗外应声而开,阿尔搭儿和钱孔方飘然入室。在同一时间,另一个房间里,大喝一声,吴征信和乔楚双双跃出,直奔二女房间。“哟!不要来!”阿尔搭儿探手一挡,一股极大的潜劲,把他两人挡了一个踉跄后退。店里面的住客,不知发生何种事故,纷纷走出甬道。吴征信虎目一瞥,见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将自己挡退,略一辨认,不禁又喜又惊道:“搭儿姑娘!发生了甚么事?”“不准你过来,快回头找淫贼!”吴征信练历已多,不见戴、罗两位师妹,阿尔搭儿又是这般神情,便知吉少凶多,忙说一声:“是!”拉着乔楚就走,耳边却听罗凤英“哇”一声哭了起来。但在这一瞬间,一个窗口对着大街的房间外面,忽有个少年人的口音,冷笑道:“好淫贼!快给我滚出来罢!”吴征信一听那口音,便知是花外楼那佩剑少年,并且是化名为胡不死的于志敏,喜叫一声:“于小侠!”便一纵而出。“于小侠没有来,我胡不死在这里。”吴征信暗自骂一声:“我好笨”于志敏见吴征信和乔楚一齐来,忙指着那窗口道:“你们回去对着房门,把那淫贼赶出来,他的亵衣还在两位师姐那里,绝对赖不了。”乔楚忙道:“怎知一定是他?”吴征信性急如火,喝一声:“别问了!”一步跃进店中,正要走往那人房门,已见他走出甬道,不禁怒喝一声:“淫贼给我站住!”那人剑眉一竖,喝道:“你为甚凭空骂人?”“你为甚走进我师妹房中?”“你看见?”吴征信被问得一怔。那人冷笑道:“这样的人也敢自称为侠?”吴征信怒道:“你内衣亵裤还在我师妹房里,敢向我胡赖!”“我奸了你师妹了?叫你师妹出来对证!”吴征信肝火大发,喝一声:“混帐!”劈面就是一掌打去!“怕你不成?”那人闪开一掌,就飞起一脚。乔楚大喝一声,由侧面奋臂直斩。“以二对一,一起上来呀!”那人猛一收脚,一招“分花拂御”,双掌向外一翻,甬道本来狭窄,吴、乔两人要想避开这一招,谈何容易?但在这一瞬间,那人的房门开处,一道身影如电而至,但闻一声:“朋友”那人双臂已被反剪在背上,痛得他一惨呼。
《明驼千里》——第五十二回
第五十二回旅邸独伤心 含悲夜月名山听蜚语 窃笑春风
上回说到于志敏为了查探生父下落,并洗脱污名,乃遣闵小玲,张惠雅往藏边向方幼龄借鹤,遣秦玉鸾及瑾姑四女偕兄嫂南下梅关,保护红姑和玉莺,自与阿尔搭儿,钱孔方、乔楚前往长沙,并清酒中仙郭良代往断肠峡,打听生父是否被巫山七怪石雄所拘禁。那知一到长沙,即在花外楼遇上吴征信,乔楚、戴文玉罗风英,当夜擒获五名冒名奸徒,但戴文玉与罗凤英在旅即又中迷香,亵衣被褪殆尽,若非阿尔搭儿及时赶到戴、罗二女侠必失身无疑。但淫徒身手不凡,竟退回自房中更换衣裳,并击退吴征信、乔楚两人联手合击。吴征信正切对方一招“分花拂柳”无处可避,不料那人忽然一声惨呼,双臂已被于志敏反剪过去,不禁喜呼一声:“胡不死?”上前一步,给那人一个耳刮。于志敏笑道:“若不将他干刀万剐,也难消吴、乔二兄之恨,打他一个耳刮有何用处?前时接连发现五个龙卷风,这一个总该是冒名的真犯了?”那人双臂虽然被剪,仍是怒目圆睁,意图挣扎,猛力回头大喝一声:“你妄指我是淫贼龙卷风,有何证据?”于志敏微微一笑道:“你想由我手中挣脱,不但是梦想,而且还要自讨苦吃。………”对着看热闹的人道:“那一位是本店的东主,请出做个见证?”当下有一位头戴瓜皮帽的中年人越众而出,说一声:“在下便是?”于志敏道:“请你和这位吴大侠到这厮房中,搜他的衣包,看有无迷香和解药。”那人脸色微微一变,旋又冷笑道:“你经过我房间,将迷香迷药窝在我衣包里面,当然不能算数。”于志敏笑道:“我胡不死总教你死得心服就是?”吴征信和店东取得衣包出来,当众开刀,果有江湖上采花淫贼所有的吹筒,迷药。那人还要争辨。于志敏道:“你头上还带有不少蜘蛛网,敢情是藏身在别人的床底吧?你衣包埋有一套亵衣,剪裁和遗落在人家房里的完全一样,敢情是临急慌乱,来不及穿裤子,你敢当众脱下裤子看里面有亵衣没有?”那人惊得面如土色,恨恨地骂道:“你要看大爷的鸟,大爷偏不答应,头上的蜘蛛网是方才闹贼,大爷惊得躲在床底又怎么样?”于志敏看他三言两语把所有的证据完全抹煞,也暗服那人的辩才,不禁冷笑一声道:“算你有本事强辩,但我就把你放了,你也活不到两天,方才被我妻打你一记还魂掌,表面的皮肉完好如常,但你第十四节脊骨的经络已完全康烂,若是不信,倒不妨摸摸看?“说罢,立即把手放松。那人大喝一声,回身一掌打出,但他一只左掌忍不住一抚脊骨。于志敏架开一掌,笑道:“烂了没有?”旁观各人不禁哗然大笑。那人猛醒已经上当,“啪啪”打出两掌,脚跟猛一用力,全身向后倒朝。于志敏喝一声:“回来!”右手一招,硬生生将那人招回原地。吴徽信和乔楚相顾失色。于志敏以周身罡气迫得那人进既不能,逃亦无望,然后对各人扫了一眼退:“这人便是假冒龙卷风于志敏的名,在长沙为恶的奸贼,但冒名的不仅他一个,列位乡亲父老俱见他方才做贼心虚,区区胡不死与真的龙卷风是世代交谊,恰知此事,怎能不管?但区区尚有要务,不能耽搁时日,这厮十分横蛮;待把他武功毁了,请吴大侠送官究办就是?”吴征信对于志敏这般搞鬼,本是很感滑稽,但又不能不陪着他捣,只好含笑道:“胡小侠尽管放心,吴某不至于这一点小事也办不好。”“最要紧的是,鞫问他受谁指使!”于志敏叮嘱一声,单掌一挥,那贼人应掌而倒,续道:“吴大侠和令友今后行走江湖,还得多防别人暗算才好!”吴征信发出一声豪笑道:“瓦罐不离井上破,吴某一颗大好头颅,任由奸雄觑睨,小侠吩咐,自当心领!”于志敏应一声,向各人拱一拱手,叫一声:“搭——我们走啦!”由罗风英房里传出一声:“来了!走出两条苗条的情影,又娇呼一声:”走!“三条身影同时向各人眼前失去。于志敏趁着晨光未露,带了二妻回到自己房间,先看看床底,衣橱,然后解衣登床,愧然叹息一声道:“真是下经一事,不长一智,那家伙不是忽然点起灯来,两位师姐此生也算毁了!”钱孔方道:“戴师姐还勉强看得开,罗师姐只是一味哭泣,只怕迟早都会出事。”阿尔搭儿道:“一个女孩子遇上这种事,怎教她不伤心痛哭?”夫妇三人一床三好,睡到日上三竿,方起身梳洗,二妇也恢复女扮男装的面目,一同出外进食,深知在熙攘的人业中走了一程,忽然一条熟悉的身影挤进出人堆拐入小巷。于志敏不觉“咦”一声道:“这家伙往那里去?”阿尔搭儿和钱孔方身材较矮,没有看到,不约而同地说一声:“谁?”“乔楚!”“我们追!”“在人群中不便施展轻功,夫妇三人只好把步子加快,然而拐进小巷的时候,已看不见乔楚的身影,而且那条小巷又有几处分岔,竟不知他走向何方。”蓦地,一种不祥的预感涌进于志敏的心头,不觉叫一声:“不妙!”钱孔方也“哎哟”一声道:“莫非那姓乔的,竟和罗师姐赌气出走!”“大有可能,我们快去探望!”于志敏也着急了起来,又立即转步。不料刚回到大街,转向吴征信所住的客栈,即见吴征信急急走来,于志敏叫一声“吴大侠!”吴征信猛地收步,见于志敏身旁两位少年书生,不觉觉微微一怔,旋而笑说一声:“幸会”趋步趋前,悄悄道:“小友,乔楚那混帐小子居然走了,罗师妹哭得伤心欲绝,请二位令夫人赶快去劝她。”阿尔搭儿粉脸飞红,转向于志敏道:“我们这样子能够去。”吴征信猛觉阿尔搭儿和钱孔方俱已是男人装束,确是不便劝说罗风英,急得搓手叫道:“这怎生是好!”于志敏道:“方才我还见那小子匆匆进了巷子,敢情还没有走得太远。不过,这事无须着急,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亲,若果那小子敢有对不起罗师姐的事,我就要他外祖公把他抓来打一顿!”钱孔方笑道:“他外祖公是谁。”“郭良!”吴征信面露喜色,却又皱皱眉道:“郭前辈为人方正,这事他定能作主,只是不容易找到他。”“不要紧,他已和我有约,不致于找他不着。”于志敏拿定郭良定在西陵峡到翟塘峡一带等他,接着又道:“大师兄还是赶紧回去,请大师妹劝她为是,今夜我们若是不走,当然要去看她,这时却是不便。”吴征信惊道:“你还要走?”于志敏目光向行人一扫,旋道:“此地说话不便………。”阿尔儿搭“晤”一声道:“我想起来了!若教我和钱丫头去劝劝罗师姐,确是不大方便,我们顺便买些吃的东百,和大师兄一齐去劝她,大概不行!”钱孔方也接口说一声“对”于志敏略一思索,情知除此之外,别无善策,也就表示同意。吴征信大喜,说一声:“买酒菜,我是大行家,让我来办!”阿尔搭儿和钱孔方跟着吴征信到达罗风英的房间,但见房门紧闭,见面隐隐传出缀泣之声,阿尔搭儿即向吴征信打个手势。吴征信朗声道:“师妹开门!有人来探望你了。”“谁?”戴文玉声音里带有惊讶。吴征信笑道:“你猜猜看!”罗凤英恨恨道:“不必请了,定是那短命的小鬼!”她那音调里还带有点哭声。吴征信知她指的是于志敏,忙道:“你猜错了,是小鬼身边两个!”里面缄默了一阵,旋而床板响,衣饰响,又闹得半响才有人走近房门。“呀!”一声房门开处,戴文玉当门而立,一见吴征信和两位少年站在门外,先是怔了一怔,旋而目眶一红,说一声:“请进!”吴征信道:“你两位进会罢!我去陪胡小侠!”阿尔搭儿和钱孔方刚一进门,戴文玉“彭”一声又将门关闭。钱孔方忙说一声:“使不得!”罗风英靠在床边,低叱一声:“有啥使不得?”“你们不见我们这身装束?”“呸!谁不知你是个冒牌假货!”阿尔搭儿笑道:“好师姊!别闹性子了,我们下去吃饭,阿敏说他可把你那人找回来,不要………”罗凤英狠狠抓床一捶,“哼”一声道:“走了就算了,谁要找他可来?”阿尔搭儿以为罗凤英说的是气话,笑道:“师姐何必气?乔兄终是要懊悔的!““谁生气啦?我只怨足有眼无珠错认识了他这样一个男人,休说我身子还和以前一样,纵使有了变化又那样了不起?不就是为了那话儿么?就是为了那薄薄一层东西么?男人?男人就是为了那样,要是你少了那微不足道的一层,他就说你不贞,随你说怎样爱他!都难得到他谅解,走,走了也好,不然将来我不知要受多少气。”罗凤英越说越气愤,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最后还冷笑一声道:“我身子上少了甚么了?每天梳头还少了几根头发,为甚么不说蓖子夺去我的贞操?”敢情她夜间又恨又急,伤了元气,说到最后,身子一仰,竟又倒回床上。戴文玉忙把她扶在腿上,一面推揉,一面说到:“两位妹妹劝一劝她罢,她这套歪理害得我这做师姐的都驳她不倒。”钱孔方笑道:“中原自命为文物之帮,礼教也讲得太过分,若是我们家乡的女子,初夜权不是父亲的就是哥哥的,或足族里长辈的。那有这怪事?”戴文玉暗道:“这回可真是请贼管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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