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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龙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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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玉祥心中暗暗奇怪,他说的“降龙珠”,自然是那颗淬毒念珠无疑!

但据方依依说:那念珠是北煞卜元庆之物,打中了方依依的肩头,怎么卜元庆会说是方依依递过去的呢?心中想着,伸手往怀中一摸,自己用布包着收在怀中的那颗淬毒念珠时,早已不翼而飞!这自然是被方依依搜去了,一时不觉回头朝方依依看去。

方依依粉脸微赧,朝他抿嘴一笑。

只听上官相大笑道:

“卜兄认为那颗‘降龙珠’是兄弟所有的么?”

卜元庆阴沉的道:

“降龙珠是咱们结盟信物,当日除了咱们四人,还有八大使者,也同样获赐此珠,兄弟怎会怀疑到上官兄头上来了?”

说到这里,口中轻唔一声,接道:

“只是那姓卓的到了西天日,又忽然失去踪影,实在有些奇怪,因此前来向上官兄求助。”

上官相大笑道:

“别说卜兄持有‘竹令符’,兄弟自当遵令行事,就是卜兄捎个信来,兄弟也无不遵办。”

卜元庆阴笑道:

“好说!好说。”

上官相双眉微拢,说道:

“卜兄三位令徒既然看到卓大侠令郎进入幻住庵,那可能仍留在庵中了。”

卜元庆摇头道:“幻住庵那个老尼姑,生性怪癖,上官兄总该知道,她立下的规矩,离她幻住庵半里之内,不准江湖人进入,幻住庵不准男子跨入一步,那小子决不可能留在庵中。”

上官相道:“卜兄说的也是,那么依卜兄的看法,他会到哪里去了呢?”

卜元庆道:“这就很难说了,也许他发现有人跟踪,悄悄从后山走了,也许遇上他父亲故旧,在什么地方耽了下来,亦未可知。”

说到这里,忽然起身道:“深夜造访,兄弟告辞了。”

上官相跟着站起道:“卜兄难得来,到了兄弟寒舍,怎么也该……”

卜元庆不待他说下去,连连拱手道:

“不了,上官兄盛情心领,兄弟须得走了。”举步朝外行去。

上官相跟着他身后,一路送了出去。

卓玉祥心中暗想道:“这位上官前辈和北煞卜元庆,看来交谊极深,尤其他们口中的‘龙头’,身份似是更高,那颗‘降龙珠’,又是他们结盟信物,‘龙头’听到自己下山,居然还发下‘竹令符’,找寻自己下落……”

想到此处,心头不觉蓦然一震,忖道:

“莫非他们‘龙头’,和自己父亲之死有关……”

方依依伸手关起了壁间小窗,放下帘幕。

过没多久,上宫相已经回了进来,双眉微拢,问道:

“你们都听见了?”

卓玉祥点点头道:“卜元庆是找晚辈来的。”

上官相道:“可能他们已怀疑卓老弟就在老夫庄上,只是未便明说罢了。”

回头朝方依依道:“都是你惹的事情,干爹只要你去把卓老弟暗中引来的,你却无端亮出了‘降龙珠’。”

方依依小嘴一哝,说道:

“女儿要是没亮出‘降龙珠’来,卜元庆肯放过咱们?”

卓玉祥道:“晚辈有一件事,想请教前辈,不知……”

上官相没待他说完,抬头朝他笑了笑道:

“老弟想问什么?”

卓玉祥道: “不知方才卜元庆口中说的‘龙头’是什么人?”

上官相脸上微露难色,说道: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老夫和卜元庆等四人,结为盟友,这位‘龙头’,就是咱们恭请他主盟之人,咱们当日曾立下誓言,不准对任何人说出‘龙头’来历!”

卓玉祥道:“前辈既是不便说,晚辈就不好多问,只不知那颗‘降龙珠’是不是他的暗器?”

上官相微微摇头道:“不是,‘降龙珠’只是一位有道高僧的念珠。”

“念珠!”卓玉祥不自觉的叫了出来。

上官相看了他一眼,续道: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江湖上盛传某地有一处藏宝,富可敌国,江湖上多的是亡命之徒,闻风赶去的人,自然不在少数。但去的人都是一去不返,丛迎杳无消息,而且这些去的人中,不乏身手高明之土,因此,大家也就不敢再存奢念。”

方依依道:“干爹,我怎么从没听你老人家说过?这地方在哪里?”

上官相没有理她,续道:

“但无巧不巧,咱们四个本来各居一方的四个煞神,却在同一天赶了去,去的人,当然不止咱们四个,一共总有二三十人,而且都自认为武功有把握的人,那是一处极为幽深的山谷,咱们一路深入,就曾发现了不少骇骨,最后找到谷中,却遇上了一条全身赤鳞,足有数丈来长的怪蛇,遇上人,就立起,口喷毒雾,向人追逐。”

卓玉祥、慕容贞、方依依都听的出神,没有一个人插嘴。

上官相续道:“同行人中,自然不乏暗器高手,到了此时,自然不约而同纷纷出手,无奈那怪蛇身上赤甲,坚逾精钢,寻常刀剑暗器,休想伤得了它,但它喷出来的毒雾,却中人立毙!”

方依依惊啊道:“那怎么办呢?”

上官相道:“正在大家惊慌失措之时,但听一声佛号,白天而降,飞落一个白眉老僧,扬手打出一串流星,把那怪蛇一十三节蛇骨打碎,那怪蛇自然死了,老和尚只说了一句:‘可惜!糟蹋了老僧十三颗念珠。’说完,就腾身划空而逝。

直到老和尚走后,咱们才如梦初醒,检点人数三十几个人,只剩了咱们一十二人,当时大家就用着火把那怪蛇烧化,各人分得了一颗寒铁念珠,只是念珠上已淬着了剧毒。”

方依依问道:

“后来呢?”

上官相道:“咱们经过那一次大劫,就结为盟友,把这颗念珠,称为‘降龙珠’。”

慕容贞问道:

“前辈可知道这老和尚么?”

上官相道:“当时大家只见他现身诛蛇,谁也不知道他的来历,而且江湖上也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一位飞行绝迹的高僧,直到如今,都想不出来。”

卓玉祥觉得上官相说的这往事之中,似有未尽之言,只是他既不愿提及,自己就不好追问。

慕容贞望望卓玉祥,问道:

“卓大哥,你看过‘降龙珠’,真和师父的念珠一样的么?”

卓玉祥点点头道:“只是‘降龙珠’上有毒,连大小都一模一样!”

上官相目射奇光,问道:

“姑娘,令师是谁?”

慕容贞一欠身道:“家师幻住庵主。”

上官相神情微动,惊异的道:

“令师原来是幻住庵主,老夫倒是失敬了!”话声一落,回头朝卓玉祥道:“卓老弟甫下华山,就引起江湖上人的注目,而且不少人正在到处找寻老弟下落,连已有二十年不问江湖是非的‘龙头’,都传下了‘竹令符’,实在使老夫百思不得其解,到底令尊卓大侠昔年是如何遇害的?”

卓玉祥道:“那时晚辈不过一个九龄之童,什么也不懂,听家师说,先父遇害之时,面目如生,全身也不见伤痕,只有眉心隐现一点朱红小点,细如针尖,左手掌心,握着一颗乌金念珠。据家师判断,可能中人暗算,但中了什么暗算,家师也说不出来,唯一的线索,就在乌金念珠上了。”

上官相恍然道:

“卓老弟此次下山之后,就远上幻住庵,想是向庵主请求指点了?”

幻住庵主清音师太以一十八颗乌金念珠威震武林,不用卓玉祥说的,他自然也一猜就着。

卓玉祥点头应“是。”上官相又道:

“慕容姑娘想是奉庵主之命,协助卓老弟侦查念珠来的了?”

慕容贞粉脸微酡,也点了点头。

上官相道:“卓老弟那颗念珠,是否带在身上?”

卓玉祥点点头道:“就在晚辈身上。”

上官相道:“你取出来给老夫瞧瞧。”

卓玉祥探手人怀,取出用布包着的乌金念珠,双手递了过去。

上官相接到手中仔细的瞧了一阵,说道:

“果然和‘降龙珠’一般无二。”一面回头朝方依依道:“为父交给你的那颗‘降龙珠’呢?”

方依依从身边革囊中,取出“降龙珠”,放到几上。

两颗念珠间,同样是乌金铸制,大小如一,只是“降龙珠”淬过剧毒,色泽较暗而已。

上官相看着几上两颗乌金念珠,只是沉吟不语!

慕容贞道:“卓大哥,这老和尚的念珠,和家师的念珠,不论在铁质,和大小形状上,都是一般无二,这一定是出于一个匠人之手,才会如此,这匠人既能替老和尚,和家师铸造念珠,自然也可替第三个人铸造的人了。”

卓玉祥点头道:“这话不错,只是我们到那里去找这铸造念珠的人呢?”

上官相微微摇头道:“卓老弟,这两颗乌金念珠,不是寻常之物。”

慕容贞道:“我听家师说过,家师一十八颗念珠,是用乌金和寒铁合制的。”

上官相道:“不错,乌金已是稀有之物,加上寒铁,更是铁中精英,合此二物,铸制的念珠,武林中实不多见,因此……”忽然住口不言。

卓玉祥道:“前辈有何见教,但请明示。”

上宫相道:“老夫觉得卓老弟、慕容姑娘二位不妨把这颗‘降龙珠’带上,再回幻住庵去一趟问问老师太,她是否知道白眉老和尚的来历,岂不胜过毫无目标的长途跋涉么?”

卓玉祥惘然道:

“前辈说的极是。”

上官相道:“老夫昔年深受令尊大恩,一直无以为报,老夫本意,原想屈留卓老弟在寒庄暂住几天,等老夫摸清楚他们找寻卓老弟究竟有何目的?再作计较。”

说到这里,口气微顿,又道:

“但方才卜元庆传下龙头的‘竹令符’来,要老夫协助查寻卓老弟的下落,可以想见,龙头索你甚急。据老夫所知,龙头虽有多年不出江湖,但他传出令来,决不会中途罢休,卓老弟留在寒庄之中,就随时有被发现的可能。因此老夫想以奉到‘竹令符’,出动寒庄人手,展开寻查老弟下落为名,由老夫亲自送二位出去。”

卓玉祥听他口气,好家他们“龙头”,存着十分忌惮一般,自己原无要他相助之意,这就起身道:“不劳前辈相送,晚辈二人,自己会走。只是要向前辈赐借‘降龙珠’一用了。”说完,伸手把两颗念珠,分别包好,收入怀中。

上官相道:“卓老弟幸勿误会,老夫在江湖上闯荡了数十年,也不会是什么怕事的人,老夫要是怕事,也不会要依依去把卓老弟引来了,只是目前有几拨人都在四处找寻老弟下落,他们有何企图?在恩仇未明之前,不宜冲动。”

他看了卓玉祥一眼,接道:

“尤其龙头为了找寻老弟,已经传下了‘竹令符’,此老在江湖上辈份极尊,昔年败在他手下的人,不在少数,他要卜元庆向老夫传达,自然也会向其他的人传达。而且听卜元庆临去时的口气,似乎对老夫都有了怀疑,也许庄外就留有他的眼线,自然须由老夫亲送二位出去才不致被他们看出破绽来。”

慕容贞眼看上官相说话之时,神色十分诚恳,在旁道:

“上官前辈说的极是,既然有几拨人都在找你,不论他们是敌是友,总是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里,在没有弄清楚他们来意之前,还是不让他们知道你的行踪比较好。”

上官相道:“事不迟疑,依依你去改扮一下,再取两套庄丁的服装来,另外要他们挑八个人在外面伺候。”

方依依答应一声,返身走出。

上官相伸着手从衣袋中,取出二张人皮面具来,递铪了卓玉祥、慕容贞二人,一面说道:

“卓老弟二位请把面具戴上,就不怕有人认出本来面目来了。”

卓玉祥、慕容贞依言戴上了面具;

不多一回,只见方依依换了一身劲装走入,手中捧着两套灰衣,口中说道:

“乾爹,都准备好了。”

上官相朝卓玉祥一指,说道:

“你把这两套衣衫交给卓老弟二位换了。”

一面朝卓玉祥道:“为了不使外人知道卓老弟身份,咱们出发之时,老弟二位,都得暂时委屈扮作庄丁,可随我身后伺候。”

卓玉祥虽然心中颇不以为然,但依然和慕容贞两人,一起把灰衣劲装,穿在自己的衣衫外面。

上官相道:“依依,你和卜元庆动过手,也得戴上面具才行。”

方依依嫣然一笑道:

“女儿早就准备好了。”说罢,果然从身连革囊中取出一张面具,覆到脸上。

上官相回顾了三人一眼,看看已无破绽,这才点头道:

“好了,大家随我出去。”说罢,当先掀帘走出。

卓玉祥、慕容贞、方依依随着他身后,走出密室。

上官相举手在壁间轻轻一按,立时裂开了一道门户,大家举步走出,门户便自动闭起来。

原来已在上官相书房之中。

上官相回头朝卓玉祥、慕容贞二人叮嘱道:

“出了书房,二位就跟在老夫身后而行。”

卓玉祥点头道:“晚辈省得。”

上官相朝方依依摆了摆了,方依依立即走在前面。

上宫相履声橐橐,缓步跨出书房,他是一庄之主,自然有他的身份。

卓玉祥、慕容贞紧随他身后而行。穿行长廊,转到前厅。

但见前阶下,一排站着八名腰跨单刀的灰衣劲装大汉子。此时看到庄主走出,一齐躬身为礼。上官相连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当先朝外行去。八名劲装汉子不待吩咐,跟在四人身后走出!

出了紫气山庄,但见四外夜色如墨,远山空寂,差不多已是三更光景!

上官相青袍飘忽,脚下渐渐加快。他身后的人,也跟着他展开脚程。卓玉祥、慕容贞、方依依三人还能保持原来的步法。八个灰衣劲装汉子已是要提气奔行,才能跟得上了。

这样足足奔行了半个时辰,前面山麓间,正好有一片黑压压的松林。

上官相忽然足下一停,伸手指指松林,说道:

“咱们就在林前稍事休息再走吧!”

一面却压低声音朝卓玉祥道:“此地离西天目香炉峰,不过十来里路了,咱们到了林下,老弟和慕容姑娘可趁机进入林中,脱去敝庄衣衫,放置树下,老夫只能送到这里为止,恕不远送了,卓老弟最好能在幻住庵耽上一二日,等老夫一有确实消息,自会要依依前去和你;联络。”

卓玉祥道: “多谢前辈。”说话之时,已经走近山麓前一片。

上官相低低的道:

“你们去吧!”

卓玉祥、慕容贞一下闪身入林,匆匆脱下外面的灰色劲装。

方依依已经悄悄跟了进来,低声道:

“慕容姐姐,你认识路吧?”

慕容贞点点头道:“这里我认识。”

方依依道:“那就快些走吧,我义父说,这一路行来,不见一点动静,并不表示他们放弃追踪,因此要我进来,告诉卓相公,二位一路须多加小心。”

卓玉祥道:“就请姑娘代为向令义父致谢,在下告辞了。”

慕容贞低低的道:

“卓大哥朝这里来。”

两条人影朝树林中闪去。方依依目送两人远去,才把两套灰色劲装卷成一包,提在手中,返身出来。

再说慕容贞、卓玉祥一前一后,穿过一片松林,已经到了山腰。

这一带的地形,慕容贞自然极熟。

两人走的是登山捷径,十来里路,不消顿饭工夫,就赶到了幻住庵前。

卓玉祥道:“贞儿,还是你去敲门吧!”

慕容贞道:“不用敲了,雷姑婆已经睡了,我们从墙上进去吧!”

卓玉祥道:“这个只怕不好吧?”

慕容贞道:“不要紧,你随我来。”

说完,双足一点,人如飞燕,一下越过墙头,朝里落去。

卓玉祥看她这么说了,只得跟着越墙而入。

慕容贞举手从脸上揭下面具,理理鬓发,嫣然笑道:

“你在这里等一等,我进去禀明师父,再来叫你。”

卓玉祥也从脸上取下了面具,点头道:“好。”

慕容贞回头瞧了他一眼,才急步朝后进奔去。

小庭深夜,自然一片清静!

卓玉祥负手站在阶下,等了一阵,慕容贞还没出来,他只好耐必等着。那知左等右等,一直不见慕容贞出来。

卓玉样等的已经大是不耐,但幻住庵清音师太脾气怪僻,是出了名的。

试想她既要徒弟和自己同行,又不准自己和卓玉祥在路上说话,即此一点,可见她是如何一个古怪的人了。慕容贞没有出来招呼,他自然不敢进去。

这样又足足过了一刻工夫之久,卓玉祥渐渐有些按捺不住,心想:

“你就是不愿见我,也总该要慕容贞出来说一句,难道我还会赖在你庵里,求你庇护不成?”心念一动,忍不住举步朝后进走去。

他心中虽然感到十分气愤,但因清音师太究是前辈高人,他还是不敢冒昧,缓步走去,神色之间,仍在十分恭谨。

穿过佛殿,就是后进。一片花圃,三间精舍,却不见一点灯火!黯淡的星月,愈显得夜色迷离,沉寂如死!

卓玉祥走是走进来了,但想到清音师太难缠出名,她没叫自己进来,自己却闯了进来,会不会触怒了她?就算触怒了她,自己也未必怕事,但贞儿是她徒儿,岂不给贞儿多添麻烦?他想到贞儿,脚下不觉停了下来,凝目望去之际,佛堂里既没点灯,也听不到一点人声。

贞儿已经进去了一回,她纵然不愿见自己,也总该有一句回话。

卓玉祥轻咳一声,欠欠身道:“华山门下卓玉祥求见老师太。”

这回里面终于有声音了!

那是有人重重的“哼”了一声,接着低沉的道:

“进来。”

卓玉祥恭敬的应了个“是”,急步穿过花径,跨进佛堂。

佛堂垦没有燃灯,自然甚是黝黑。

卓玉祥凝足目力,才依稀看清楚蒲园上坐着一个缁衣老尼。

慕容贞并不在屋中,那一定是固执的老师太不准她和自己见面了。

慕容贞看到她,老远就恭敬的躬身行了一礼,说道:

“晚辈见过老师太。”

清音师太沉声道:

“你过来。”

清音师太,卓玉祥只见过一次,她声音之冷厉,口气之峻峭,听的使人会从脊背里直冒凉气!一个刚腹孤傲的人,说话决不会低沉,但这缁衣老尼只是话声低沉,却并不冷。

卓玉祥心头突然一动,忖道:

“这人莫非不是清音师太?”

屋里实在太暗了,暗的无法看清对方面貌。

卓玉祥心头起了怀疑,脚下自然站停下来,只是躬躬身道:

“晚辈是和慕容姑娘一起回来,详细情形,慕容姑娘想已跟老师父禀报过了?”

清音师太沉“唔”了一声。

卓玉祥又道:“晚辈深夜赶来,想请老师太指点。”

“唔。”清音师太依然低沉的道:

“你过来。”说话的简短,但口气依然不够冷。

卓玉祥这回听出来了!不!他已可确定眼前的缁衣老尼;决非清音师太。但他弄不懂,清音师太不肯和自己见面,何以要别人假冒她?这当然不是事先安排的。清音师太不会知道自己和慕容贞两人,会深夜赶回庵来。

哦!自己听慕容贞说过,幻住庵除了她师徒和雷姑婆,没有第四个人!那么这人会是谁呢?

就在他心念转动,趔趄不前之际,清音师太突然沉喝一声:

“小子,我说的话,你没听见么?”

这一声沉喝,声音尖脆,当然更不像是清音师太的口气了!

就在她喝声甫起,盘膝坐在蒲团上的人,突然一跃而起,扬手撒出一蓬黄烟。

卓玉祥发现这缁衣老尼不是清音师太,早已有了戒心,她这一突然跃起,他早就迅快的向旁闪出。他闪出之际,他身边忽然起了一阵轻风,居然把黄烟一下吹散了!

卓玉祥自然并不知道,他向旁闪出,立即大声喝道:

“你不是老师太,你是什么人?”

缁衣老尼沉喝道:

“好小子,你管我是谁?”双手箕张,朝卓玉祥扑来。

卓玉祥不愿在幻住庵和人动手,急急往门口退去。

就在此时,一柄森寒的长剑,突然无声无息,闪电般从门帘外穿出,直刺卓玉祥后心窝。

这一剑来的好快,好毒!闪着寒芒的剑尖,自然一下就接触到卓玉祥背后的衣衫。

衣衫当然挡不住锋利的剑尖,卓玉祥此时纵然及时警觉,也已经没有容他闪避的机会了!

这真是千钧一发!但就在此时,突听“叮”的一听轻响,刺来的长剑,忽然齐中折断!

卓玉样的反应,自然极快,他在长剑折断的一刹那间,回身拍出一掌,把挂在门上的一幅棉帘,往外震飞出去,人也跟着冲出佛堂。

佛堂外面,正是一片小花圃。此时在月光黯淡之下,一正有几个幢幢人影,各占一方,静静的站在那里。

一共四个人,面对佛堂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紫脸虬髯,貌相威武。

左边一个中等身材,穿着一身白衣,手摇摺扇,脸色白中带青。右边是一个瘦高个子,短眉、尖鼻、一张脸狭长得有如一段木头,穿了一件长衫,整个人就像竹竿一般,还有一个就是方才刺出一剑,剑身忽然中折,匆匆倒跃出去的那人。这人不过四十来岁,白面无须,身上穿一件锦袍,修饰整洁,只是有些油头粉脸的模样!

卓玉祥退出佛堂,佛堂中的缁衣老尼也跟着追了出来。

她迅快脱下了身上宽大缁衣,伸手拢拢披肩黑发,尖声道:

“为了你这小子,害得奴家坐在蒲团上,乾耗了半个多时辰,你还逃得了么?”

她这一脱下缁衣,就露出一身翠绿紧身衣绔,曲线玲珑,好一个苗条的身材!

这女人说也有三十开外。但依然眉目如画,说起话来,眼波流转,哆声哆气,风骚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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