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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龙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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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衫相公微微一笑道:

“老婆婆不用客气了,在下师门,和这里老师太也颇有渊源,区区微劳,何用说言谢?”

说到这里,忽然,“哦”了一声道:

“在下还有事去,失陪了。”转身往外就走。

卓玉祥看他要走,急忙叫道:“兄台请留步。”

蓝衫相公连头也没回,只是随口说道:

“有话下次见面再说不迟。”人已随着话声,飞一般的奔了出去。

卓玉祥目送蓝衫相公远去,心头不禁升起一份淡淡的怅惆!他虽然不曾和蓝衫相公交谈过,但觉自己和他十分投缘,甚至一见如故!

蓝衫相公的不顾而去,使他有失之交臂之感。

慕容贞看他怔怔的站着,轻启樱唇,叫道:

“卓大哥,你在想什么心事?”

卓玉祥“哦”道:“没有!”

他转过身来,雷姑婆已经回进屋去,点起了灯。

慕容贞目光一抬,看了他一眼,轻轻的道:

“到屋里坐去。”

两人走进屋里,雷姑婆含笑道:

“卓少侠请坐,老婆子去烧些开水。”

卓玉祥忙道:“老婆婆不用客气,在下口不渴。”

雷姑婆道:“贞姑娘要不要喝水。”

慕容贞道:“我也不要,啊,雷姑婆,你也坐下来!”

雷姑婆拉过张竹椅,坐了下来。

卓玉祥问道:

“老婆婆,老师太去了那里?”

雷姑婆摇摇头道:“老师太已有十多年不曾出门一步,昨天她忽然和老婆子说,要出一次远门,她没说到那里去,老婆子也不曾问她。”

卓玉祥道:“奇怪,老师太不在庵里,他们如何会知道的呢?”

慕容贞道:“那一定是他们看到师父下山去的了。”

说到这里,忽然“哦”道:

“卓大哥,你怎么和他们动手?”

卓玉祥就把自己找到后进,消魂妃子假扮老师太,以及和花见笑、王不留行两人动手的情形,详细说了一遍。

雷姑婆怒声道:

“真是胆大妄为,这要给老师太知道了,我老婆子如何担当得起?如何对得起老师太?”

说到这里,“噢”了一声,朝慕容贞问道:

“贞姑娘,你们不是已经下山去了,怎么又回来了呢?”

卓玉祥又把自己两人下山之后,所遇之事,扼要说了一遍,接着问道:

“老婆婆也是八大使者之一,在下正有一事,要向老婆婆请教。”

雷姑婆看了他一眼,问道:

“你要问什么?”

卓玉祥道:“在下想知道,这叫‘龙头’的人是谁?”

雷姑婆一张长长的马脸上,微露为难神色,说道:

“他是当年咱们八大凶人结盟时的监盟人,咱们曾立下重誓,愿意听命于他,永不背叛,也永不说出他的秘密。”口气微顿,接道:

“其实咱们只知道他姓龙,旁的就一无所知。”

慕容贞道:“那么你们怎么会认识他的呢?”

雷姑婆道:“这事说来话长,二十年前,江湖上盛传蛇岭山腹中,有一石二窟,封藏着无数稀世珍宝,这一消息,传出江湖,就有不少闻风赶去……”

慕容贞道:“后来是不是遇上一条赤鳞怪蛇,是一个白眉老和尚用十三颗念珠把它打死了?”

雷姑婆道:“原来你们已经听上官相说过了。”

慕容贞道:“他只说到白眉老和尚离去,就没再说下去了。”

雷姑婆笑了笑道:

“他不愿意说下去,也是因为昔年立下重誓之故,唉,他们都受龙头控制,这也怪不得他们。”

慕容贞道:“龙头真有这么厉害么?”

雷姑婆道:“也不是厉害,这人确实有些神秘,使人高深莫测……”

她深深吸了口气,似乎陷人在回忆之中,接着说道:

“这话就该从那老和尚走了之后说起,那时咱们也正待离去,突然从谷外走来一个身穿黄衫的矮小老人。这人身材奇矮,只像一个童子,但却童颜鹤发,一把雪白的银髯,几乎垂到了小腹之上。”

卓玉祥、慕容贞都静静的听她说着,谁也没有插口。

雷姑婆续道:“因为这黄衫老人来的突兀,大家都不觉多看了他一眼。黄衫老人双目炯炯,打量着大家,又看看地上的蛇尸,说道:

‘诸位杀死这条赤练铁甲蛇,为世人除害,真是功德无量,只是诸位事前不知趋避,吸入毒气,如果没有解药,三日必死’。大家听他说的严重,就问他如何知道咱们都中了蛇毒?黄衫老者道:‘老夫三年前就发现它的巢穴,因一时无法除它,曾用巨石把它洞窟封死,不知什么人把它放了出来,此蛇剧毒无比,喷出来的毒气,中人立毙,就算没有被它毒气喷中的人,但在喷出毒气的附近,百步之内,事前如果口中不含解毒药物,只要吸人一丝毒气,三日必死,诸位既已合力把它除去,自然都在百步之内无疑,不信,诸位吸上一口气试试,如果觉得头昏脑胀,那就是中毒之兆。’大家经他一说,依言吸了口气,果然觉得头脑昏胀,胸口抬动,隐隐作呕,一时个个脸色大变,问他可有解药?黄衫老者笑嘻嘻的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每人分了一颗药丸,说也奇怪,药丸入口,心胸顿感清爽。黄衫老者走近蛇尸,那条蛇已被咱们用火烧成了灰,他在蛇尸灰中找到了白眉老和尚的一十三颗寒铁念珠,顿时如获至宝,哈哈大笑。接着数了数在场人数,连他自己,正好十三人,他慎重其事,把寒铁念珠放到每人脚下,然后说道:

‘这念珠是用寒铁、乌金合制而成,本来已是武林中罕见之物,如今又打人十三节蛇骨,再经诸位用火把蛇烧化,无意这中,等于替念珠淬了奇毒,顿时成为武林中淬毒暗器之一,就算四川唐门练出来的毒药,也莫过于此,咱们这里,正好十三个人,见者有份,每人可以分到一颗。’当时就有人问他,这念珠已经淬上奇毒,不知可有解药?黄衫老者又从身边取出一个药瓶,分给每人十粒解药,一面说道:

‘咱们今日之会,正是天意,不然那有这般凑巧?老夫之意,咱们应该结为盟友,不知诸位意下如何?’在场十二个人,正好是四方煞神,和八大凶人,就这样结了盟,黄衫老者自称姓龙,大家就公推他老者当了‘毒龙盟’的盟主,也就叫他‘龙头’,从此之后,四方煞神和八大凶人,都听命于他。”

卓玉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呢?”

“不知道。”雷姑婆道:“自从结盟之后,就没有人再见过他。”

慕容贞道:“你们都没见过他,如何听他的命令呢?”

雷姑婆道:“他有什么事,要你去办,就会把命令传到你手里,也许是路上一个过路的贩夫,也许是山间打柴的樵子,等你走过去,他就把字条送给你,而且说的也一点不错,异口同声的回答你,说刚才有一个黄衫白髯老人,交给他的,眼睛一眨就不见了,因此许多人还把他当作了土地公呢!”

卓玉祥道:“这人果然神秘的很。”

雷姑婆道:“他在咱们结盟之时,要每个人立下重誓,不准对任何人泄露他的秘密,那时,咱们八大凶人中的老八,叫做快嘴胡八,为人心直口快,有一次在酒楼上,无意之中说漏了嘴,说出‘毒龙盟’来。和他一起喝酒的两个朋友,也是江湖上人,听得奇怪,江湖上从没听说出‘毒龙盟’的名称,忍不住向他逼问,胡八几杯下肚,心里就放不住话,把结盟之事,说了出来。”

慕容贞道:“难道龙头就知道了?”

雷姑婆道:“他们还在低声说着,酒楼里的堂倌就送了一封信过去,说是有一个小厮送上来的,信封上写着‘胡八爷亲启’,胡八打开信封,里面只是一张空白信笺,但胡八就这样当场倒毙,他两个朋友,不知信上写些什么?取过一看,这两人也当场中毒而死……”

卓玉祥道:“这么说,他是个精于用毒的人了。”

慕容贞道:“所以叫‘毒龙盟’!”

雷姑婆没有作声。

慕容贞道:“雷姑婆,你后来如何脱离‘毒龙盟’的呢?”

雷姑婆低垂着头,依然没有作声。

卓玉祥看了雷姑婆一眼,觉得她脸色有些不对,不由低低的道:

“贞儿,雷姑婆累了,还是让她去歇息吧!”

慕容贞道:“是啊,雷姑婆,你还是去安歇吧!”

雷姑婆依然垂着头,一声不作。

慕容贞这回看出情形不对,急急问道:

“雷姑婆,你怎么了?”随着话声,伸手扶去。

她不扶还好,这一扶,雷姑婆—个人,僵硬的“砰”然往右倒去。

慕容贞大惊失色,口中惊叫道:“她……她……”

不用她说,卓玉祥也看的出来,霄姑婆身躯僵曲,脸如死灰,这一倒下地去,嘴角叫,突然缓缓流出黑血!血,比墨还黑,那是中了剧毒。毒血从嘴角间流出来,人自然早就死了。慕容贞俯下身去,伸手探了探鼻息,抬头道:

“雷姑婆已经气绝了,刚才还在说话的人,去的这么快。”

卓玉祥脸色凝重,低声遭:

“雷姑婆明明是毒发身死,中人暗算,我看行凶的人,不会走的太远,咱们快出去搜搜看。”

“好!”慕容贞倏地站起,两人迅快掠出屋外。

这时三更已过,快要接近四更,夜色幽暗,四外更是雾气迷蒙,晦暗如墨,那有什么人影?

不,除了两三丈远近,还可辨视,再远一点的景物,就看不清楚,纵然有人潜伏,也难以发现。

卓玉祥撤出长剑,朝慕容贞打了一个手势。慕容贞自然会意,抬手抽出长剑,两人一东一西,分头搜索。

幻住庵总共只有前后两进屋宇,地方不大,很快就已搜索遍了。两人从底内搜到底外,连左右两片树林子,全都搜过,依然连凶手的影子都没看到。

两人颓然而返,回进右厢。

慕容贞走在前面的人,突然惊叫一声,回身往卓玉祥怀里扑来。

卓玉祥赶忙伸手把她扶住,问道:

“贞儿,别怕!”

口中说着,目光一注,禁不住毛骨悚然!脚下也跟着后退了几步。

屋中依然点着灯火,只是灯光如豆,变得绿阴阴的,状如鬼火一般!

雷姑婆不知何时,已从地上起来,依然回到竹椅上坐着。

她那张马脸上,此刻灰白之中,隐泛黑气,双目半开半阖,白多黑少,虽然失去神光,但定在那里,好像正在盯着你直瞧!最可怖的是她鼻孔、嘴角都流着黑血!从她包头发际垂两条狭长的白纸,还在迎风飘动。

加上绿阴阴的灯火,屋中更显得鬼气沉沉,阴风惨惨,使人油生怖意!

尸变!

雷姑婆中毒身死,当然不可能复活,那是变成了僵尸!不然,她怎会又坐在竹椅之上?慕容贞双手紧紧抱住了卓玉祥的臂膀,惊悸的道:

“卓大哥,雷姑婆是不是活转来了?”

卓玉祥怕她惊恐过甚,不好说出尸变的话来,只得安慰的道:

“你别害怕,让我先去看看。”

慕容贞缓缓放开双手,掠了掠鬓发,脸上馀悸犹在,抬起一双清澈的眼睛,望着卓玉祥,幽幽的道:

“你小心些!”

卓玉祥点点头,一手仗剑,缓步走近门口,用剑尖挑起门帘,凝目瞧去。灯光依然是绿的!雷姑婆跨坐椅上,一动不动,她尸体本已僵硬,自然不会再动。

这回,卓玉祥轻轻挑起门帘,室内没有风,从雷姑婆发鬓耳际,垂下来的两条狭长白纸,自然也没有飘动。

卓玉祥这下看清楚了,两条白纸上,还有字迹,那是:“应昔年重誓”“当身受毒劫”这明明是有人在自己两人出去之后,故弄玄虚!那就不是“尸变”了!

卓玉祥迅快的闪身而入,口中叫道:“贞儿,咱们上了贼人的恶当。”

慕容贞站在门外,问道:

“你看清楚了?”

卓玉祥过去挑亮了油灯,道:“自然看清楚了,这是贼人在咱们出去搜索之时,把雷姑婆尸体抱起,放在椅上,故意吓唬咱们的。”

慕容贞壮着胆子,走上屋中,一面问道:

“这会是谁呢?”

卓玉祥揭下白纸,冷冷笑道:

“只要看这两张纸条上的口气,你说还会有谁?”

慕容贞看着白纸上的字迹,凛然道:

“应昔年重誓,当身受毒劫,你说害死雷姑婆的会是龙头?”

卓玉祥道:“我们都坐在这里,这人不动声色,把雷姑婆毒毙,足见他不但精于用毒,而且一身武功,也高出我们很多了。”

慕容贞秀眉微蹙,低着头道:“卓大哥,他为什么要找你呢?”

卓玉祥道:“他就是不找我,我早晚也要去找他的。”

慕容贞道:“这人武功高,又精于用毒,但他的心计更为可怕……”

说到这里,不觉“唉”了一声,又道:

“我师父不知到那里去了,真急死人,她老人家要是在这里,就不会出这大的乱子了。”

卓玉祥看看窗外天色,已经快要亮了,这就说道:

“贞儿,天快亮,你回房去歇一回,我把雷姑婆去埋了。”

慕容贞道:“不!我不要睡。”

她敢情一个人有些害怕。

卓玉祥道:“那你就在这里坐一回吧!”

慕容贞想到雷姑婆方才说的故事,胡老八两个朋友,看了那张没字的信笺,都被毒死,心头忽然一凛,失色道:“卓大哥,你还是不要动她的好。”

卓玉祥自然知道她的心意,笑了笑道:

“不要紧,龙头真要毒死我们,方才早就下手了。雷姑婆已经死了,自然入土为安。”

慕容贞想了想,忽然流泪道:“你说的也是,从我懂事起,雷姑婆就在庵里侍候师父,把庵当作她自己的家,院子里这些花,都是她一手种的,这样吧!我看就把她埋在这花园里好了。”

卓玉祥点点头,走出厢房,找到一把锄头,就在右厢前面一片花圃中,挖一个土坑,把雷姑婆的尸体放人坑中,又掩上了土。

慕容贞想起从小雷姑婆对她的好处,不由的放声大哭。

这一阵折腾,东方已透鱼白。慕容贞拭着眼泪,问道:

“卓大哥,我们现在到那里去呢?”

卓玉祥道:“咱们一晚未睡,总得休息一回再说,只不知厨下有没有吃的东西?”

慕容贞婉然一笑道:

“对不起,我到厨下去做。”

她走了两步,回头叫道:“卓大哥,你也来好么?”

卓玉祥知她胆怯,笑了笑道:

“天已经亮了,你还怕什么?”

慕容贞嘟嘟嘴道:“哼!我才不怕呢!”转身朝长廊走去。

卓玉祥还是跟了过去。

厨房不大,却收捡的极为乾净。慕容贞生火洗米,煮了一锅饭,又到后园拔来两颗青菜,炒了一盘菜,和一个笋乾汤,两人就在厨下吃了。

桌上只有一莱一汤,但菜是慕容贞炒的,汤也是慕容贞做的。卓玉祥吃的津津有味,一连吃了四碗饭。他自然饿了,但是另一个原因,是他们还是第一次在同一张桌上吃饭,使他心情特别感到兴奋。

慕容贞收过碗筷,一面又问道:

“卓大哥,你打算到那里去?”

卓玉祥抬头道:“我要找龙头去。”

慕容贞道:“你知道他在那里?”

卓玉祥沉吟道:“他叫‘龙头’,他们结的盟,又叫‘毒龙盟’,结盟的地点,又在蛇岭,因此使我想到他可能就住在蛇岭,我想先去蛇岭看看。”

慕容贞柳眉一挑,欣然道:

“对,我也这么想,卓大哥,咱们这就走。”

卓玉祥微微摇头道:

“我想一个人去,你还是留在这里的好。”

慕容贞道:“为什么?”

卓玉祥道:“雷姑婆去世了,老师太又出门未回,庵中总得有人照顾……”

“不!”慕容贞没待他说下去,就尖声道:

“我才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再说师父要我跟你走,你到那里去,我自然也到那里去了。”

说到这里,突然抿抿嘴笑道:

“你如果嫌我累赘,那就和以前一样,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不用你招呼就是了。”

慕容贞自然还是和卓玉祥一路,卓玉祥自然还是处处招呼着她。

蛇岭,在浙江建德(严州)、澹安之间,和茅山东西相对。山形婉蜒盘屈如蛇,长坡峻岭,起伏之间,岩谷幽深,林木荟茂,杂草丛生,又因山中多蛇,樵采绝迹,自然更没有人烟。

卓玉祥、慕容贞连袂从西天目赶来,到得石母岭,远远望去,西首山势迤逦,如走龙蛇,笼着一层神秘外衣的蛇岭,已经历历在目。

慕容贞伸手一指,说道:

“卓大哥,那就是蛇岭了。”

卓玉祥道:“你对这带的地理很熟。”

慕容贞婉然一笑道:

“我是这里的人,对这一带自然很熟了。”

卓玉祥道:“姑娘怎会拜在老师太门下的呢?”

慕容贞道:“我祖母长斋念佛,和师父是方外朋友,我生下来那年,我爹生了一场大病,据算命先生说,我的命太硬,和爹克的,就这样,把我送给了师父,要过了二十岁,才能回去。”

卓玉祥道:“你现在几岁了?”

慕容贞粉脸忽然一红,扭扭头道:

“我才不告诉你呢!”

卓玉祥道:“你不说,我也猜得着。”

慕容贞道:“你猜猜看?”

卓玉祥回头打量着她,徐徐说道:

“看你一脸稚气,还像个小女孩来说,今年应该只有十七岁……”

慕容贞“啊”了一声道:

“我还只有这么小?”

卓玉祥笑道:

“我知道了,你今年十九岁对不对?”

慕容贞粉脸飞红,说道:

“你怎么猜到的?”

卓玉祥得意的笑了笑道:

“我方才说你十七岁,你的感觉上,好像十七岁已经过去了很久,那就不会是十八岁,但你还住在庵里,没有回家,那就是说你还没有满二十岁,那不是十九岁是什么?

慕容贞道:“你是套着我口气猜的,这有什么稀奇?”

卓玉祥笑道:

“但我总猜对了。”

慕容贞道:“你坏死啦!”

两人边说边走,下得山岭(石母岭)没走多远,就看到前面山径上,正有一个樵夫,挑着一担山柴,迎面走来。

那樵夫看到两人,忽然停下脚来,朝两人身上一阵打量,然后朝卓玉祥问道:

“这位相公,可是姓卓么?”

卓玉祥听的奇怪,忖道:

“这人和自己素不相识,怎会知自己姓卓?”心念转动,立即点点头道:“不错,在下正是姓卓。”那樵夫又道:“二位是从西天目山来的?”

卓玉祥道:“正是。”

那樵夫道:“那就不会错了,你们是到蛇岭去的,对不?”

卓玉祥心头微微一凛:

“要去蛇岭,只是自己和贞儿两人在庵中商量决定之事,他如何会知道的?”

想到这里,不觉目光一注,问道:

“朋友如何知道的?”

“其实从这里去,只通蛇岭一条路,那还用得着说?”

那樵夫道:“小的怎会知道?这是早晨来的时候,遇上一位老人家,他要小的留意,如果遇上二位这样年纪的男女,问问是不是从西天日来的卓相公?他有个口信,要我转告二位。”

卓玉祥问道:

“他口信怎么说的?”

那樵夫道:“他说,蛇岭是一片死地,除了蛇,没有人迹,你们不去也罢。”

慕容贞问道:

“这人可是身材矮小的白胡子老头?”

那樵夫摇头道:“不,那位老人家身材并不矮小,一把山羊胡子,有点花白。”

慕容贞低着头,思索着道:

“这么说莫非不是他?”她指的自然是“龙头”了。

卓玉祥朝那椎夫拱拱手道:“多谢了。”

那樵夫道:“蛇岭山谷中,有很多毒蛇,就是连捕蛇的人,都不敢深入,二位确实是不去的好。”

卓玉祥道:“多谢关照,只是在下非去不可。”

那樵夫摇摇头,挑着一担柴走了。

慕容贞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停步问道;

“卓大哥,你发现了没有,那个樵夫,是个矮小个子。”

卓玉祥一怔道:“这人个子果然不高。”

慕容贞道:“他会不会就是龙头?”

卓玉祥道:“那不可能,你没听雷姑婆说,龙头额下有一部白髯,垂到腹部,方才这樵子并没留须。”

慕容贞粲然笑道:

“是啊,我忘记他有一部垂腹白髯了,这都怪大家把他说的太神秘了,使人有草木皆兵之感。”

卓玉祥道:“这人也确实非同小可,别的不说,就拿我们到蛇岭来这件事,可说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们还没到地头,他居然要樵夫来警告我们了。”

慕容贞道:“我想他毒死雷姑婆之后,并没离去,也许一直跟在我们身后,这条路,只通蛇岭,不用说我们是到蛇岭来的了。”

两人边说边走,一、二十里路程,不消顿饭工夫,便已赶到蛇岭。但见山势迤逦,沿着山脚是一条宽阔的山涧,往里延伸。只要看山岭起伏,峰峦竞走,婉蜒绵连,不知里面有多幽深?

到了这里,已经没有山路可循,再要往里去,只有沿着山涧深入。两人踏着高低不平的乱石,盘行了两重山脚,举目望去,但见前面两山夹峙,形成一座谷口。山涧经过谷口,就随着山势,迂迥向左。

谷口是两座青石小山,并不太高,崖石壁立如门,左首壁上,镌着两个大字:“蛇谷”。

底下另有两行小字,每个字其实也足有海碗大小,那是:“内有毒蛇,行人止步。”

两人要找的就是“蛇谷!”

慕容贞低呼道:“卓大哥,就在这里了!”

卓玉祥回头问道:

“你怕不怕蛇?”

慕容贞是女孩儿家,天底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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