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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龙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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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玉祥回头问道:

“你怕不怕蛇?”

慕容贞是女孩儿家,天底下没有一个女孩子不怕蛇的!她尽管心头有些发毛,依然倔强的道:

“我才不怕呢!我们庵里,也经常有蛇游进来,庵里不准杀生,最毒的蛇,雷姑婆也是用手抓了往庵外丢出去,我不敢用手去抓,就用长竹竿把它们挑出去。”

说到这里,忽然“哦”了一声道:

“卓大哥,我们最好去砍两支竹竿备用,万一遇上蛇,只要轻轻在它七寸上打下,就可把蛇打死,就是不打死它,也可把蛇挑开。”

卓玉祥点点头道:“这办法不错。”

正好左首山脚,有一丛毛竹。这就纵身过去,挑了两支较细的,用剑削去枝叶,砍成四尺来长一支,拿在手上拭了拭;还算顺手,就把另一支交给了慕容贞。

慕容贞也随手舞动了几下,嫌它太长了些,又用剑截去了一段,才回眸笑道:

“卓大哥,现在可以进去了。”

卓玉祥看她右手执着竹竿,说道:

“你该把竹竿换到左手,万一有事,右手随时都得拔剑。”

慕容贞道:“不是你说,我倒忘了。”说着,果然把竹竿换到左手。

两人一前一后,执着竹竿往谷中行去。

卓玉祥走在前面,但刚走到两山夹峙的谷口,就看到路中间,平整的摊着一张白纸。纸上似有字迹,敢情怕被山风吹走,四角还用小石块压着。

卓玉祥心中暗道:“这大概又是‘龙头’故弄玄虚了!”

心念转动,人已走近,俯身看去,但见白纸上写着:

“二位不听忠告,跋涉远来,进去看看,亦无不可,但蛇谷之中,为毒蛇盘踞之窟,生人人内,稍一不慎,可能为蛇群袭击,奉赠雄黄精一块,佩带身上,可使群蛇退避,聊助游兴。”字体苍劲,但下面并无具名。

纸上果然还有一小块四方形晶莹如玉的东西,中间穿着一根丝绳,敢情就是“雄黄精”了。

慕容贞道:“卓大哥,你看什么?”她随着话声,凑上了一步,口中轻“唉”一声道:

“这是什么人写的?”

卓玉祥道:“除了‘龙头’还会有谁?”

慕容贞看完字迹,不觉嘟嘟嘴道:

“他会有这样的好心思?”

卓玉祥伸手取起”雄黄精”,就可闻到一阵强烈的雄黄气味,笑了笑道:

“这块是‘雄黄精’那是不会错的了,我曾听师父说过,‘雄黄精’是蛇的克星,此物虽非稀世奇珍,也不易多得,他居然会拿来送给我们。”

慕容贞道:“他送‘雄黄精’给我们,一定另有用意。”

她因雷姑婆死在龙头手上,对他自然有很深的成见。

卓玉祥已把”雄黄精”朝慕容贞递了过去,说道:

“我们既然来了,不管他有什么阴谋,这‘雄黄精’总是对我们有用,你且佩在身上。”

慕容贞心头闪过一丝甜意,低声道:

“你佩着不是一样?”

卓玉祥道:“我们走在一起,谁佩都是一样,你快佩上了,我们就得进谷去。”

慕容贞只得伸手接过,佩在身上。卓玉祥左手持着竹竿,当先举步朝谷中走去。

这一条狭谷,不过十丈来深,只是随着山势,有些弯曲。

走出狭谷,地势豁然开朗,那是网山之间的一片小平原。一眼望去,但见到处都是一人高的青草,没有路径可循。

山风吹来,隐隐可以闻到腥气!

蛇谷!不用说,这些青草里面,不知潜伏着多少毒蛇?

没有“雄黄精”,光凭手中两支竹竿,拔草开路,真是非被群蛇袭击不可!

看情形,这蛇谷之小,果然没有人迹。因为若是有人住在里面,就会经常有人出入,只要有人践踏,青草就不会如此茂密无隙,总可看出一些形迹来。

卓玉祥已经意识到这趟蛇岭之行,不会有什么结果。

也由此可见“龙头”送自己“雄黄精”,只是故示大方。

你们认为我住在蛇岭,那就进去找吧!但自己两人,既然来了,就算最凶险,好歹也得进去瞧瞧。心念转动,左手执着竹竿,右手抽出长剑,当先开路,用竹竿拨开青草,举步走去。

慕容贞也不敢怠慢,同样掣剑在手,紧随他身后,帮着用竹竿拔草开路。

蛇谷,果然名不虚传!是毒蛇盘踞之窟,你不去拨动青草,倒也看不出来,这一拨动青草,只听草丛中簌簌有声,向两旁游开。

卓玉祥不敢走的太快,先用竹竿拔草开路,要等它们游开了,才跟着跨进。

这样走了十来丈远近,草丛间腥秽之气愈来愈浓,中人欲呕!

竹竿拨动之际,也不时看到斑斓如锦,翠花相间的各式各样的毒蛇,缓缓朝草堆中游去。有的粗如儿臂,有的细如竹筷,沙沙之声,盈耳不绝!

慕容贞平日纵然天不怕、地不怕,但走到这里,早巳脸色发白,手脚发软,几乎跨不开步。

差幸她佩在身上的那一小块“雄黄精”,到了此时,忽然敝发出雄黄气味来。雄黄气味愈来愈浓!本来这种气味,也不好闻,但它散发出来的气味浓馥,就立时把中人欲呕的腥秽之气驱散。许多毒蛇,都纷纷退避,唯恐不及。

这真是一物必有一制!这么小小一块“雄黄精”能令群蛇辟易!慕容贞喜道:

“卓大哥,这块‘雄黄精’,真还管用!”

卓玉祥挥着竹竿开路,手心早已渗出了冷汗,回头苦笑道:

“我们要是没有它,只怕早巳被毒蛇咬伤了。”

慕容贞因为“雄黄精”佩在自己身上,因此和他靠的很近,仰着脸道:

“我真想不通,‘龙头’为什么要送我们‘雄黄精’呢?”

卓玉祥道:“也许他要让我们知道,他并不住在这里。”

慕容贞道:“他为什么要我们知道,他并不住在这里呢?”

卓玉祥道:“这个就不知道了。”

慕容贞道:“他要我们知道他不住在这里,可能他就住在这里。”她这话原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但卓玉祥却听的心头一动,不觉站停下来,点头道:

“贞儿,你这话大有道理!”

慕容贞嫣然一笑道:

“你觉得我说的对么?”

卓玉祥道:“对极了,我一直想不出他何以要故示大方,送我们‘雄黄精’?经你这一说,就证实了一件事,他要我们进来的目的,是我们到过蛇谷,没有找到他,此后自然再也不会来了。”

慕容贞接口道:“其实他就住在这里,只是很隐蔽、很隐蔽的地方,他谅我们一定找不到的。”

卓玉祥道:“正是如此!”

慕容贞嗔酌笑道:

“我们现在有了‘雄黄精’,不怕蛇了,就可以慢慢的找,非找到他不可!”

两人边说边走,越过这片青草平原,山势渐合,左首似有一处山坳。

这时已是夕阳衔山,晚景流霞!卓玉祥低声道:

“我们到那里去看看。”当先朝左首山坳奔去,慕容贞自然跟着他身后过来。

老远望来,这里极似一个山坳,但到了近前,原来又是一个峡谷,幽探林密,草长过人。而且这里正好是山坳,阳光照射不到,看去一片阴森!到了这里,已是欲罢不能!

卓玉祥脚下一停,回头道:“我们进去。”左手竹竿开路,朝谷中行去。

这是两座高峰之间的一道峡谷!好像是五丁开山,硬生生把它劈开采的一般!

两边石壁间,不但生满了密压压的树木,而且还倒挂下来许多藤蔓。脚下乱石成堆,细流漏涟,石缝中又长出一丛丛的青草!

这段路,本来就比平地难行了许多,再加两边树林桠柯之间,除了藤蔓,还盘着斑斓巨蛇,有的倒挂而下,朝人吐着红信。

两人经过之处,因有浓馥的雄黄气息,使得大小毒蛇们纷纷退避,但也够使人惊怖的了。

峡谷随着山势迂回,行进之间,不时听到一两声“呱”

“呱”啼声,不知是怪鸟?还是怪蛇?总之,这种声音,怪得令人毛骨悚然。

这半里长的峡谷,慕容贞早巳花容失色,左手紧紧挽着卓玉祥的臂膀,一个人几乎贴在他身上了。

姑娘家嘛,到了危急的时候,两人已经相依为命,她能信赖的,除了他还有谁?

走出峡谷,天色已见苍茫!两人举目看去!这里面竟是重山叠蜂围绕的一大片盆地!

站在狭谷出口处,向下看去,谷中少说也有十数里方圆,还有几座小山,起伏其间,到处都是没胫荒草,一片荒凉。

慕容贞道:“想不到这里还有这么大一片山谷。”

卓玉样道:“咱们下去。”

两人一路掠下山坡,趁着天色未黑,穿过一片疏林。小山前面,是一个十来亩田大的池沼,一泓清水,波光滟滟,水中还有成群的小鱼。两人沿着池沼,登上小山。

山并不高,只是一座土山,山顶甚是平整,有一片小小的草地,倒是芊芊青草,柔细得好像铺着青毡一般!

慕容贞跑了大半天惊险的路程,到了这里,不觉松了口气,在草坪中间坐了下来,抬头叫道:

“卓大哥,你也坐下来歇一回吧!”

卓玉祥打量着四周山势,荒山、深谷,到处都显得那么荒凉、幽深,根本不像有人居住。心中暗自忖道:

“龙头是个有野心的人,看来不会住在这样荒凉的山谷之中,自己两人,看来是徒劳跋涉,这一趟空跑了!”心中想着,举步看看天色,已经有些昏黑,这就回头道:“今晚我们只好在这里过夜了。”

慕容贞究是姑娘家,从小都没和男人说过话,她对卓大哥,虽是芳心默许,但两人可没在一起共过一晚。这时听说要在这小山顶上过夜,不觉粉脸微赧,低首道:

“我们不找了么?”

卓玉祥在她身边坐下,说道:

“天色快要黑了,还到哪里找去?不如在这里露宿一宵,等天亮了再找不迟,唉,我看‘龙头’确实不会住在这里,我们找也是白找的了。”

慕容贞道:“你怎知他不住在这里呢?”

卓玉祥道:“我方才在想,他利用四方煞神和八大凶人,成立‘毒龙盟’,应该是个有野心的人,这里荒山深谷,毒蛇潜伏之窟,荒凉得没有人烟,隐世高人,不会选择这种地方隐居,有野心,有阴谋的人,同样也不会住在这种地方来。”

慕容贞听的一呆,说道:

“那么我们是白来了。”

卓玉祥笑了笑道:

“我们也不算白来。”

慕容贞道:“我们有什么收获?”

卓玉祥道:“这种毒蛇之谷,一生也难得来一次,来见识见识也好。”

慕容贞嗔道:“都是你,这鬼地方,要是没有这块‘雄黄精’,光那股腥秽气味呕都呕死人了。”

卓玉祥笑道:

“我可没叫你来!”

慕容贞扭着肩,娇声道:

“卓大哥,你坏死啦!我不来了。”

卓玉祥道:“好了,快别孩子气了,天色快黑下来,咱们带来的干粮,也该吃了。”说着从肩头取下一包干粮,放到草坪上。

慕容贞尖叫道:“你快别放在地上。”伸手取过布包,放在自己膝上,打开布包,取了一块烙饼,递了过去。

卓玉祥接过,就吃了起来,回头看去,慕容贞并没有吃,不觉问道:

“贞儿,你怎么不吃?”

慕容贞摇摇头道:

“我不想吃,吃了干饼,就想喝水。”

卓玉祥道:“喝水,你怎么不早说?山下池塘里,水清得很。”

慕容贞道:“那池塘里的水能喝?”

卓玉祥道:“为什么不能喝?”

慕容贞道:“蛇谷里的水,都是蛇喝过的。”

卓主祥道:“你有没有看到池塘里有成群的小鱼?”

慕容贞道:“看到了。”

卓玉祥道:“看到了就好,水里有鱼,就证明那水并没有毒。”

慕容贞道:“我才不喝呢,渴死了,也不喝。”

卓玉祥道:“不喝就不喝,但你总得吃些东西。”

慕容贞摇摇头道:“看了那些蛇,不呕已经很好了,还吃得下东西?”

卓玉祥吃完一块饼,笑道:

“你看,我不是吃的很好么?”

慕容贞抿抿嘴,笑道:

“你呀,你是天吃星!”

她又从布包中取出一块烙饼,偏着头问道:

“还要不要?”

卓玉祥道:“自然要了,天吃星只吃一块饼,还叫什么天吃星?”

天色愈来愈黑,对面已经看不清人面。两人坐的很近,几乎已经是互相偎依!

在这四面都可能有毒蛇窥视的蛇谷里,他们不得不坐的近一些。

慕容贞从没和男人坐得这么接近,她可以体会到一种异样的感受,心头象小鹿跳动得很厉害,娇躯也在轻微的颤抖。

卓玉祥自然也有异样的感觉,他不敢去看她,当然更不敢乱想!

两人只是默默的坐着。默默的听着从山下远处,不时传来“呱”、“呱”、“呱”、“呱”的怪声!

无疑的,这是毒蛇的鸣声了,使人从宁静中,感到恐惧。

一钩新月,渐渐从东首山头升起!

卓玉祥看着天色,柔声道:

“贞儿,时间不早,你先睡一回吧!”

慕容贞问道:

“你呢?”

卓玉祥道:“你只管先睡,这里有我守着,不用害怕,等你睡醒了,你替我守着,我再睡不迟,反正今晚咱们两个人中,总得有个醒着才行。”

慕容贞道:“我睡不着,还是你先睡吧!”

卓玉祥笑了笑道:

“这不是客气的时候,你跑了一天,一定累了,你先睡吧!”

慕容贞望着他,问道:

“难道你不是跑了一天,你会不累?”

卓玉祥道:“我可以坐着调息,在华山的时候,师父督促很严,一个晚上,总有大半夜坐着练功,附近几丈之内,只要有什么动静,我就会警觉,你只管安心睡吧。”

慕容贞确实感到有些倦意,掩着口,打了个呵欠,没再说话,果然蜷曲着身子,紧靠着他身边,躺了下来。反正心都交给他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不多一回,就兰息轻匀,已经睡着了,卓玉祥可不敢大意,人虽盘膝坐着,手中抓着长剑,连眼都不敢稍阖。

不错,慕容贞身边,有一块“雄黄精”可以使群蛇远避。

但晚上是毒蛇出没的时间,那种会“呱”、“呱”怪叫的蛇,准是大蛇,大蛇也许不畏“雄黄精”!

因为“龙头”送给自己的这块“雄黄精”实在太小了!小得只像一张天九牌。如果上来一条大蛇,未必会怕!他只有不住的用目光向草坪四周扫射,保持着最高警觉!至少一有风吹草动,他都可以及时发觉。

远处虽然不时传来“呱”“呱”啼声!但小山顶上,还算宁静。慕容贞睡得很甜,淡淡的月色,轻柔的吻着她的脸颊,看来更是清丽得有如水仙花一般!

卓玉祥几乎妒嫉月光,因为月光吻着她的脸,他也想轻轻的吻她一下,可是鼓不起这份勇气来。

时间渐渐过去,快近二更。山风吹来,已经微有寒意!

卓玉祥怕慕容贞睡着的人,着了凉,正待站起,脱下身上长衫,替她盖上,就在此时,蓦地发现峡谷岭头(即峡谷出口处)似有人影闪动!

心头不觉一动,急忙凝足目力看去,果见有几条人影,起落如飞,从岭头奔掠而下!

只要看这些人的轻功,个个纵掠如飞,武功全都不弱,他有了这一发现,立即俯下身去,用手轻轻摇着慕容贞的身子,在她耳边低声叫道:

“贞儿,快醒一醒,别作声。”

慕容贞倏地睁开眼,看到他俯下身子,鼻尖几乎接近门己脸颊,心头一阵慌张,急忙一侧身,坐了起来,问道:

“你……”

卓玉祥手指竖在唇上,“嘘”了一声,压低声音说道:

“快别作声,有人来了。”

慕容贞听的一凛,问道:

“是什么人?”

卓玉祥道:“还不知道。”

慕容贞紧张的举目四顾,问道:

“人在哪里?”

卓玉祥道:“刚从谷口进来,咱们快俯下身,别让他们看到了。”

两人堪堪伏下身子,就看到三条人影疾快的穿出杂林,直向小山脚下而来!

卓玉祥压低声音,悄悄说道:

“他们如果上山来,我们就向右首躲闪。”

慕容贞点点头。

就这一句话的工夫,那三条人影已如划空流矢般,沿着池沼向北奔驰过去。

这三人身法极快,眨眼之间,便已消失不见。

慕容贞仰起头低声道:

“卓大哥,你看这三人……”

卓玉祥内功较高,耳目较为敏锐,他未待慕容贞说下去,就低喝了声:“后面还有人。”

果然,又有四五条人影,疾如鹰隼,穿林而去,沿着池沼,跟随前面三人去的方向,奔了下去。

卓玉祥低声道:

“奇怪,这些人夤夜深入蛇谷,是做什么来的呢?”

慕容贞道:“会不会是‘龙头’的手下?”

卓玉祥摇摇头道:“不是。”

慕容贞道:“你怎么知道不是?”

卓玉祥道:“你没看到方才过去的五条人影,只是跟着前面三人去的方向奔行,可见是以前面三人为首,自然是外来的人了。”

慕容贞道:“我们要不要跟下去看看?”

卓玉祥道:“既有外人深入,足见这座蛇谷之中,必有隐秘之处,我们自然要跟下去看看了。”

幕容贞一跃而起,说道:

“那就快些走了。”

卓玉祥道:“我们还没到蛇岭,‘龙头’已经知道,他们一行有七八个人,‘龙头’岂会不知道一点消息?如果‘龙头’确是住在这里的话,我想他可能早已张网以待,等着他们送上门去了。”

慕容贞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卓玉祥道:“去自然要去,只是我们必须处处小心,不可露了行藏。”

慕容贞凝目瞧去,那后面五人,早已没了影,不由急道:

“都是你,现在连人家影子都看不到了。”

卓玉祥笑了笑道:

“你不用急,他们朝北首去的,谷中只有这么大的地方,再说到处都是没径荒草,这些人轻功再好,都不是草上飞,有七八个人践踏过,还怕找不到他们么?”

慕容贞轻笑道:

“是啊,我怎么会想不到的呢?”

两人奔下小山,朝方才几人过去的方向找去,果然很快就发现草丛间有人践踏过的痕迹。两人就循着痕迹,一路小心奕奕的往北行去。

不多一回,已经到了北首一座高峰之下,但经人践踏的青草痕迹,却向高峰左首弯去。

高峰左侧,是一道干壑,看去乱石参差,似是十分弯曲,前面的人,敢情全下去。

卓玉祥凝足目力,望着壑底,正在考虑,自己两人要不要跟踪下去?突然一拉慕容贞,很快闪到一块大石之后。但见二道人影,划空而来,落在两人隐身处四五尺外。

银月如钩,光线黯淡,再加卓玉祥、慕容贞屏息伏在大石之后,那飞落的二人,竟然未发现两人的行藏。

卓玉祥微侧目光望去,只见右首一个身躯高大,腰背微驼,手持竹杖的黑袍老者,赫然是北煞卜元庆。

他左首是一个头挽道髻,身穿银袍的瘦小道人,手中持着一柄银拂,肩负长剑,看去一派仙风道骨!

北煞卜元庆目光如炬,嘿然笑道:

“看来他们全下去了,愚兄意下如何?”

银袍道人仰天笑道:

“兄弟的看法,‘龙头’纵然不在这里,只怕也没有这样简单。”

此人一开口,就声若狼嗥,难听已极!

卓玉祥心中暗道:

“只要听他说话的声音,就不像是正派中人了。”

卜元庆回头道:“那么依毕兄之见……”

银袍道人道:“纵有陷阱,也未必困得住咱们?”

卜元庆手中竹杖一顿,欣然道:

“毕兄说得是!走!”

银袍道人同样说了声道:

“走!”

两道人影同时跃起,朝壑中飞落,一闪而没。

慕容贞缓缓直起身子,说道:

“卓大哥,咱们也可以下去了!”

卓玉祥为人谨慎,沉吟道:“再等一等。”

慕容贞道:“为什么?”

卓主祥道:“先后已有十人下去了,壑底地方不会太大,大家遇上了,岂不会引起冲突,咱们何必去凑热闹?如果他们没有动静,咱们再下去不迟。”

慕容贞道:“那么他们怎会没有动静呢?”

卓玉祥道:“龙头纵然不在,但这里既是他的巢穴之一,下面定然会有秘密石窟,下去的人,如果没有动静,那就证明他们全已进去了,我们下去,就不会被人发觉。”

慕容贞眨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由衷的道:

“卓大哥,你真观察入微,这道理,我就想不出来。”

两人等了一回,壑下依然不闻有什么动静。卓玉祥低声道:

“走,我们下去。”当先长身跃起,朝壑下行去。

慕容贞紧跟在他身后,两人踏着高低不平的乱石而行。

干壑一路往下,曲折甚多,走了半里光景,才算走到壑底。

这条干壑,上面看来,只是一个极狭的山沟,但经过这半里路盘行,似是穿过了一重山腹,绕到了山后。

望底地势顿时宽阔,仰头向上望去,像是蒙了一层蒙蒙的云气,不见天光。方才先后一共进来十个人,但此时竟然一个不见,也听不到一点人声。好像这条山壑之中,来的人,只有自己两人一般。

卓玉祥一声不作,手仗长剑,缓步循着壑底走去。除了两边壑壁间,不时滴下水声,只有两人脚下,踏着沙砾,发出轻微的“沙”“沙”之声,这条山壑,就像死寂了一般!

慕容贞跟在卓玉祥身后,愈走愈觉不对,忍不住低声道:

“卓大哥,他们人呢?”

卓玉祥低声道:

“快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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