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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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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让别人血口喷人啊。”
虽然已经恢复了男子的容貌,可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说话间偏偏有媚态丝丝线线的显露出来,此刻随着几个族长前来的侍僮们周身上下都有酥酥麻麻之感。
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泠枫翻了个白眼。(我发现了,这章泠枫就是来插花的。)
“我没有冤枉你。”不同于七尾族长的口气,泠枫爹似乎全没了白日的恼怒,只是冰冷的说“那么可否解释一下为何你不在房内歇息,而要跑到这里来?”
“看月亮。”羽白耸耸肩膀,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接着说道:“然后看日出呗。再说,我再活几千年也见不到八尾公子跪在你面前的讨喜模样了啊。”一手卷着垂下的发丝,羽白轻佻地说。
“羽飞扬!你休要胡搅蛮缠!宁儿生病时有侍女说泠枫就是从你的房间出来的,为何之前他没有玄火芝,偏偏见过你之后就能直奔宁儿那里拿出不多不少三钱玄火芝?”七尾长老扔出杀手锏,大声说道。
夕墨爹转头,注视着蓝宁的爹,没有开口。
这时羽白才注意到,只有夕墨爹和温瞳爹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什么,不论是早先那场‘戏’又或是现在的‘捉奸在客厅’。
“是啊,为什么呢?”羽白好像很苦恼的思索着。
看来是认定了自己呀,羽白有些头痛了。
“羽飞扬,你休想抵赖,若你真是清白的,你敢把你那香囊里的东西都倒出来?”蓝宁爹指着羽白腰间那小小的香囊,说到。
“我不敢。”羽白直截了当的说。
“那么你就承认你私藏了玄火芝是吗?”蓝宁爹面色带上了一丝的得意。
“我不敢,是因为我这里面宝贝太多,我爹说过,财不露白。”一幅好好学生的模样,羽白认真地点头,回答。
在酒馆的那些年,羽白好东西没学着什么,天南海北的乱侃倒是跟那些馋酒的人学会了不少,可怜几个族长都是不问世事也不多言语的老头,话题不知不觉间竟被羽白撤出了七八丈以外。
直到启明星渐渐隐去,清晨的第一束阳光射进大厅内的时候,羽白正努力的从小巷囊中翻着什么。
“看,这个就是那个据说从昆仑龙族流传过来的孤本,很珍贵的!”羽白大方的把那‘珍贵的孤本’递到蓝宁爹的面前,然后猜测并准备欣赏他下一刻的表情。
“羽飞扬!”刚刚起床并打算过来看看泠枫的金焕,就在迈进大院的前一刻,听到了蓝宁爹羞恼的怒吼声。
当金焕匆忙进来时,看到的是一老一小剑拔弩张的情景。
羽白终于玩儿够了,显出了金焕见过的最不在意却也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神情,说:
“其实承认又能怎样?我就是有玄火芝了,又怎么了?”羽白跳下桌子,拍拍屁股,问道。
“我记得我们狐族家训可不曾有过不许私藏圣药这么一说。”目光从几位族长脸上一一滑过,羽白缓缓开口,道:“你们那些三纲五常我不懂也不想懂,想用那些约束我门都没有,所以,不要来自讨没趣。蓝、伯、伯!”
两人对视着,气势全开,就在这时——
“这么一大早就聚在一起,喝茶吗?好兴致啊。”一个羽白从来没听见过的声音带着几许旅途的疲惫,缓缓飘进羽白的耳朵。
抬头,只见门口站着两男一女,气质卓然。
为首的男子一身白色衣衫,不染纤尘。他身后的一男一女,男子身穿玉色青衫,可是眉宇间带着隐隐的戾气,一看便知是心性不净之人。而女子则温婉美丽,看得羽白一阵沉醉。瞧瞧人家,羽白啧啧赞叹,娘子就是要找这样的。
几大族族长迅速回头,让羽白惊讶的,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几人立刻变了脸色,恭敬的俯下身子,行礼,道:
“长老!”
长老?那不是应该胡子一大把皱纹满脸爬的吗?
羽白瞪大眼睛,看着不过是青年模样浑身上下都写着我是青年才俊中流砥柱的几人,愣住了。
“不必多礼。”为首的那人淡淡的挥挥手,开门见山的说:“本次武试前四名已经确定了对吗,带他们来见我。”
前四名,那么就有……自己?
羽白看看泠枫,见他也是一脸的迷惑。
“是!”几人一同回答。
再没人纠结玄火芝的事情,大家安静的离开,只留下依旧跪着的泠枫、愣愣的看着几人的羽白和存在感很低隐匿于一旁的金焕。
“这孩子倒是有趣。”看着黑色的眼睛滴溜溜乱转的羽白,为首的男子宽容一笑,说道。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四人到齐。
浑身伤痕脸色憔悴的泠枫、卡着哈欠的羽白、仔细检查着衣服有没有开线的金焕(人家那个衣服是金丝织的)……
茂平(玉衫男子,15章说过)的眼角有些隐隐的抽搐。
看向最后一个进来的夕墨,茂平蹙眉。
这个人的感觉……好像……
摇了摇头,茂平赶走了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
向大哥看去,只见他还是挂着如同往常的笑容,看着绝对可以称得上‘良莠不齐’的四人,温和的说道:“你们随我来。”说完,转身便走。
“对了,那间屋子没有改变,对吧,小夕?”走了三步,他停下来,对夕墨爹说。
“分毫未动。”夕墨爹躬身说道。
“那就好。”点点头,白色衣衫的男子抬脚便走。
枫焕墨白四人紧随其后。
属于那四人的传奇,终于要开始了。
第二十七章
跟着那三人七拐八拐,羽白四人终于来到了一个极其偏僻的小院里面,迷惑的看着夕墨,见他脸上也有些许的不解的神色,似乎连他也没有来到过这里。
这小院离后山的悬崖最近,也最偏僻,可是却没有丝毫的破旧之感,院落里满满种着葡萄藤,有好些是平日里常见的,但是大多数是极其珍贵的品种,珍贵到羽白以为只有自己那小山谷里面有。
这么多年来羽白四处走,也没少进山去找珍贵罕见的葡萄品种。虽说也常在江湖上走动,可是羽白去得最多的地方还是荒山野岭,而且常常是独自一人——为了挖葡萄。
每当找到自己没吃过的葡萄,羽白就会拿出百分之二百的专业精神,用一个月时间观察地形土质和气候降水,确定自己的小山谷哪个地方适合栽它,然后再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地把整个藤整片根都挖出来,心满意足的回家去。
当然了,羽白每次都是夜间扛着那些生了几百年的葡萄藤回青兮山的,不然被族人看见,自己的娘亲又不用活了。
不知道离开这里的时候,能不能顺走几粒,回家种种看?
羽白看着满园碧翠盈紫酒红的葡萄,贪心之色尽显。
“你们且先在这儿等着。”那女子淡淡的吩咐道,然后三人便进了那个小屋。
见那三人关上房门,金焕立刻一拳砸上羽白的脑袋,道:
“你个白痴,有白痴给你顶罪,你怎么白痴到要比白痴还白痴的承认你有玄火芝?”
于是,有个‘没有羽白白痴’的人脸色开始泛青了。
“金不换,你这话说得甚是押韵,小弟佩服。”揉着脑袋,羽白陪着笑,说道。
金焕一听,又想抬手去打,羽白却已经跳出了三米以外,表情很严肃的看着夕墨,说:“夕少,你可知这院子是做什么用的?”
金焕的眉毛抽了抽,很想告诉羽白没有这样转移话题的。
摇了摇头,夕墨说:“这地方我从没来过,想是设了结界的。”环顾四周,夕墨复又开口道:“满园的葡萄、断崖边的竹屋……倒像是老人们形容的……她的居所。”
“她?”
“是,天狐颜清。”夕墨不确定的点了点头,说道。
“颜清?”听到这个名字,羽白一下子来了精神,问道:“原来颜清本是九尾一族的。”
“非也。”夕墨笑了,说:“天狐颜清,据说本是一只普通的一尾白狐。”
话音刚落,还未来得及羽白惊讶,只听见门吱呀的一声开了,那个穿着玉色衣衫的男子冷冷的对四人说:“进来吧。”
不再多言,四人走进房间。
“温榕悦、泠茂平。”为首的那个白衣长老指着身边的人介绍道,最后说:“我叫做夕冰非。”
那种神色,让羽白觉得他没有把自己当作长老,反而是可以相交的好友一般,当下也放松了不少精神。
“好了,该轮到你们了。”温和的笑着,冰非先看着夕墨,说:“小夕的孩子?小夕如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可没你这盛名。”
听到这话,羽白嘴角控制不住地有些抽搐。用如此语气同夕墨说话,这长老起码也是夕墨的爷爷辈了。偷偷瞧瞧那三人不过而立年纪的面容,羽白心中一阵的寒冷。
难道长老不是都该蓄着大胡子体现资格辈分的吗?怎么这三人害怕显了老了?
在夕墨笑着假装谦虚地时候(看出来羽白的偏见没?),夕冰非已走到了泠枫面前。亏得刚刚泠枫已经换过衣服已恢复了往日的严肃,不然那一身鞭伤血痕还当真是吓人。
“不用说了,看这几辈子不变的表情,茂平,这定是你的族人了。”夕冰非转头看着未出一言的泠茂平,说。
“泠枫。”泠枫简短的说道。
“是枫儿,你爹爹出生时我还抱过他,真是好久没回来了,孩子竟已这般出色。”羽白此刻清楚地看见泠枫更加铁青的脸色。
抱过他爹爹,呵呵,有趣。羽白在一旁窃笑。
“金君只惜金缕衣,孩子,你可是金氏?”在观察金焕时,夕冰非等三人脸上明显闪过些许的惊讶之色,这倒也是人之常情,往日武试的前十名都是大族包揽了,哪留的这种小族的位置?
“正是,晚辈金焕,见过长老。”金焕人模人样的行礼问好,夕冰非点点头,然后走向羽白。
羽白嘴角那意思若有若无的嘲讽的笑容,还有眼底闪烁着的不正经的光芒让准备仔细打量羽白的夕冰非一阵怔忡,片刻之后,夕冰非轻咳,笑着问道:“可是温家的孩子?”
这次夕冰非的语气不再那么笃定,而是带着些许试探的口气。
夕墨金焕泠枫均是一怔,随即释然,想必这长老也是不敢相信竟有羽族的孩子闯出了这种名次吧。
“三尾羽氏,羽飞扬,见过长老。”抑扬顿挫的发声、从容淡定的笑容,羽白给人的感觉仿佛三尾得了这样的成绩是那么天经地义,不容置疑的。
“原来是羽家的。”夕冰非的脸上没有半点轻慢的神色,反倒第一次没有拿人家爹爹开玩笑,而是露出属于长辈的慈祥,摸摸羽白的脑袋,说:“孩子,生在羽家当真是幸运的,我活了几万年,也做不到羽族儿女那种肆意。”
见到夕冰非脸上那怅惘的神色,羽白总觉得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人,或者什么回忆。
说罢,夕冰非脸上那温和的笑容不再,而是回身看向墙上挂着的丹青,怔怔出神。
羽白随着他的目光望去,险些惊出声来!
那丹青……不正是梦中女子?
画中只有一个女子的背影,可是仅是背影就已经那样夺人心魄,除了梦中女子还有何人?
隐隐的,羽白觉得之前所遇到的那些似乎即将有了一个答案,不禁激动起来。
再仔细观察画卷,羽白又隐约感到画中的背影有那么一些不一样,梦中的背影那样灵动轻盈,可这画里的身形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有种哀伤在里面。自己在梦境中看不真切那清儿的长相所以只记得背影,可这做画之人……又为何独独画一个背影?
皱了皱眉,羽白看着夕冰非,轻轻叹息。沐风说过赏画除了笔法意境和内容还有另外的两点很重要,那就是看者和画者的心境。
就像人间那些酸溜溜的文人一样,幽静美丽的小石潭愣能让他们觉得凄神寒骨悄创幽邃。
羽白自认为现在自己心境平和,决不会同那些文人一样触景伤情对画自怜。那么就是这情感就是画者的情感了?
虽是背影,可所表现的气质一点都不逊色于羽白所见到的‘真人’,但是……只是看着画,又偏偏觉得画中人离自己那么遥远,触不到衣角,甚至引不来回眸……
这该是怎样的心情?
那时的羽白,一点都体会不到。
“咳……既然是前四名,实力必然不俗了。”回过神来的夕冰非转身看着四人,岂料这四人中竟然三人都似笑非笑的看着羽白。
“做什么这样看我?我哪一场不是凭我实力打过来的?”有些不自然,羽白唰的一声摇开扇子,猛劲儿的扇着。
“呵呵,飞扬,我只是觉得我们之中,只有你实力‘不俗’而已。”夕墨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口说道。
金焕和泠枫都瞧着夕墨,收回了目光。
他说的没错,羽白的实力,确实‘不俗’。
见那四人之间的‘波涛汹涌’,夕冰非有些好笑的说:“能来参加武试,想必你们四人都通过了族内的试炼,可是如此?”象征性的问问,夕冰非准备进入话题。
“那个……”羽白突然有些尴尬的举起手来,打断了夕长老的话。
“如果你说的‘试炼’是指族长派的任务的话……”羽白挠挠头发,说道:“我没完成。”
此话一出,房内七个人有六个都向他投来惊异的目光,不,是五个,金焕那是半个幸灾乐祸半个神秘莫测的复杂表情。
事实上那句话绝对只是夕大长老随口说说的,一般族中试炼都是极简单的任务——至少对族中子弟来说是很简单的。就好像金族的任务只是出去赚十万两黄金(简单?)而已。
“嗯,飞扬这些年不太务正业,而我羽族人丁稀薄,大哥最近又不知所踪所以才拉我过来凑数的。”
羽白笑嘻嘻的解释,接着说:“这不影响什么吧?”
“啊,无妨无妨。”夕大长老呵呵一笑,很是宽厚。
“其实武试结束后前十名也还是会像往常一样被派出去做些事情的。”四人点点头,都知道这一惯例,大概就是在族中积累一些威信或更加了解些尘世上的事情罢了。可羽白却觉得着实没什么必要,因为能取得那么好成绩的人平日自然在族中地位不低,就如泠枫和夕墨,怕不管他们做什么事情都会有一大票人在后面称赞,倒是自己……
若不是为了爹爹和羽朵,羽白是真的不愿浪费气力去争什么名次,再者说,就算是得了第一又如何?族里的人不还是会关起门来笑话自己?
望着房梁,羽白的表情好不哀戚。
“今日叫你们四人前来也不过是分派些任务罢了。”夕冰非虽然云淡风轻的说着,可是能劳烦狐族后辈几乎没见过的长老亲自出马,定也不是寻常小事。羽白四人立刻聚精会神了起来。
“大概三四千年前,尧光山上蓦地出现了一股子瑞气,那时彩霞满天万兽同啸,可是不出三天那气息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走向窗口,夕冰非望着窗外的葡萄,缓缓说道:“接着每隔大约一千年就会有类似的瑞气在四海八荒之内涌出。而在一千年前,九州之上竟有三处山脉同时出现了与之前情况相当的祥瑞之气……且足足维持了九天才消散。”
“所以要我们去查明那祥瑞之气的来源吗?”金焕问道。
“说对了一半。”夕冰非笑道。
“这又为何?不过是几股瑞气,早就散在九州之上了,查它又作何用?”金焕再次开口。
“因为……”夕冰非转身,定定的看着墙上那画像,一时间平和无波的眼睛光华四射。
“那气息,同主公……同颜清身上的的修为,几乎一模一样。”
颜……清?
就是清儿?
羽白也随着夕冰非的目光看向那丹青,再难掩饰心中的震惊。
第二十八章
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如果此刻不是有人在身边,羽白真的很想猛敲自己的脑袋。玄峥、玄峥,不就是万年前龙族的太子吗?那个在万年前两族的战争中同颜清一样牺牲掉的龙族的太子。从小就听说过那龙族的玄峥嗜血无情,冷酷残忍,几乎成了族内老人吓唬小孩子的典范。
可是……回忆起梦中的情景,羽白有些不敢相信现实了。
昆仑龙族,对于九州大地上的各个部族都是一个很尴尬的存在,一方面畏惧着他们的实力一方面又渴望着他们的力量,所以,大多数种族对待龙族的态度都是屈服又逃避着,谄媚并奉承着。
神秘莫测鲜少过问尘世之事的龙族却同常常在江湖走动的狐族一样,数万年来占据着九州大地的主导权。不同于狐族,龙族的首领向来由玄氏世袭,虽然族内也常常分出派别,可是却不至于像狐族这样一盘散沙——至少在羽白看来,狐族就是这样的。
当然,尽管狐族的宗主大都是‘唯能者是举’,但是几万年来这宗主都是九尾夕氏出任,同世袭也没什么太大区别了。
而两族的战争,原因也不过是由争夺究竟是‘谁说了算’这么个无聊的问题而引发的。据说那时九州大地一片惨烈,很多稍微大一些的种族都被拉入了战争不能幸免。战争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两族首领一样的人物都在大战中消失——才算罢了。
嗜血无情,冷酷残忍?羽白摇了摇头,实在无法把印象中的龙族太子同梦中的那个霸气非常的男子联系起来,或许这就是为何羽白刚开始没有想到清儿就是颜清的原因吧。
“颜清?”泠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喃喃道。
“是,颜清。”夕冰非将眼睛闭上,掩去了眼中的一抹痛色,说到。
“可是就算再像,若是那瑞气消散了……”金焕皱眉,说道。
“那么强大的气息不可能在三天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夕冰非摇着头,否定道。看着几人迷惑不解的神色,他继续说道:“所以……”沉吟片刻,夕冰非开口说:“也许那些灵气实体化了也说不定……”
“实体化?”羽白重复,似乎没听明白夕长老的意思。
“几千年来这样的情况共出现了五次,几乎尽是在五行至极之地。”目光看着窗外满园的葡萄藤,夕冰非缓缓说道:“之前说了,那气息像极了主……颜清精纯的修为,如果……那真的是颜清的修为,那么一定可以自发的凝成实体……就像,内丹一样,只不过以天地为炉罢了。”
自发的凝结?那该有多么强大的灵性?
“能让万兽同啸,能让祥瑞之气九州之内都可察觉……那就是天狐颜清的力量?”喃喃自语,羽白的手握了又松。
“飞扬。”好笑的看着一脸崇敬的羽白,夕冰非温和却又严肃的说道:“每一次我们所感受到的力量,都不如她真实力量灵气的十中之一。”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着实把羽白打击的不轻。
“既然你说那可能是天狐颜清的修为,那又为什么会分成几次出现?”一直没有开过口的夕墨看着夕冰非,问道。
夕墨的话一出口,带来的是整室内骇人的沉默。一直温和的夕冰非目光瞬间变得冷厉,眼中似乎藏着散不尽的血海深仇一般。
“大哥,你为何还不肯……”那个叫做茂平的长老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榕悦快速的制止住了。
这时羽白看见夕冰非的嘴角似乎蔓延开一抹苦涩的笑,却又稍纵即逝。
“你们可知道万年前那场大战?”目光从面前的四人脸上一一掠过,冰非开口问道。可是未等几人开口回答,他又接着说:“那战争但凡九州之上的生灵应该都知晓的,可你们又知不知道,那大战,是以颜清和玄峥的决战而终结的?”
冰非的声音缓慢,似乎是压抑着极大的痛苦才得以把那些话说出口而不间断。
两人……的决战?
不知为何,羽白觉得脑中似乎有几口钟在齐鸣。
看着那三人,他们脸上也都是惊讶之色。
小时听到的那些流传中,只是说万年前龙族与狐族的大战双方都损失惨重,狐族损失了唯一的一个修炼出了十二尾的天狐颜清,而龙族则失去了太子玄峥。至于为何损失如何损失谁也说不清楚,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在某一场大规模战役中殒命了一样,这也怪不得他们,因为人间的故事中,主人公的死去常常就是这样演绎的。
可是,那么多传说,却从未听到过‘决战’二字。
高手的决战,该是怎样的场景?
羽白闭眼,幻想着天地失色风云变幻的场面。
“钟离山的决战之后,两人,就再没出现过。”
“再没出现……”泠枫皱眉,开口道:“会不会是他们两人都……”
“不可能!”有些粗鲁的打断了泠枫的猜测,或者说,每个人的猜测。
“颜清和玄峥早已位列于仙班,无生死无轮回,对于他们根本……没有死那一说。除非……”
冰非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说:“除非,颜清元神尽散。”
一股寒意飘过,羽白打了个哆嗦。
“玄峥……”不由自主地,羽白口中叨念了那两个字。
“是……玄、峥。”同羽白的口气完全不同,冰非近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两字。于是也让羽白瞬间明白了,刚刚他眼中显出的那血海深仇是对谁而发。
“大哥。”榕悦温婉的声音似乎平复了一下冰非的怒火,片刻之后,冰非又恢复了原本那温和模样。
“若是偷袭也算赢,清儿,你还能赢我很多次。”
“大小姐,我拭目以待。”
“嗯,那到时候我们三人一同入洞房?”
……
梦中玄峥曾说过的话一字不落的出现在了羽白的耳畔,不,她还是不能相信,玄峥会亲手将颜清的元神打散。纵然,他的修为似乎高过了颜清。
况且,他已经饮了颜清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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