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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系列银钩赌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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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手在被窝里伸了出来
    陆小凤就好像忽然触了电一样,吃惊的看着她:“经过了刚才的事,你还有兴趣?”
    丁香姨媚笑着,用动作代替了回答。
    就在这时,灯忽然灭了,屋子里一片黑暗。
    在这么黑暗的屋子城,无论什么事都会发生的。
    谁知道这屋子里将要发生什么事?
    陆小凤睡得很甜,他已很久很久没有睡得这么甜了。
    他不圣人。
    她更不是。
    等到他醒来时,枕上还留着余香,她的人却已不见了。
    陆小凤睁着眼睛,看着屋顶,痴痴的发了半天怔:“她一路盯着我,难道只不过想跟我……”
    他禁止自己再想下去,很久以前,他就已发誓绝不再自作多情,自我陶醉。
    红日满窗,天气好得很。
    天气好的时候,他心情总是会特别愉快,可是他一推开窗子,就看见了五件很不愉快的事。
    他看见了五口棺材。
    十个人,抢着五口崭新的棺材,穿过了外面的院子,抬出了大门。
    棺材里躺着的,当然‘定就是那五个骑着高头大马,在后面跟踪他的人。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盯他的梢?为什么想要他的命?
    陆小凤完全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五个人,一定是死在对面屋循下那二个“老学究”手里的。
    他也知道他们要保护的并不是他,而是他要去找回的那块白玉牌。
    “这世上假如还有一个人能替你们找回罗刹脾,这个人—定就是陆小凤”
    对面的三个“老学究”正在冷冷的看着他,两个在喝茶,—个在喝酒,三个人的眼睛里都带着种比针锋还尖锐的讥消之意,好像在告诉陆小凤:
    “你要是找不回那块罗刹牌,我们还是一样可以随时杀了你!”
    陆小凤关上窗于,才发现昨夜被打落在地上的暗器已不见了,只剩下八九块碎石。
    丁香姨却又出现了。
    她端着个热气腾腾的汤碗从门外走进来,看见陆小凤,脸上立刻露出天使般的甜笑,柔声:“我算准了你这时候一定会醒的,特地到厨房去替你煮了碗鸡汤,快乘热喝下去”
    陆小凤完全没有反应。
    丁香姨盯着他看了半天,又笑:“你看见我好像很吃惊,是不是认为我本来已应该走了?”
    陆小凤完全没有否认。
    丁香姨坐了厂来,笑得更甜,用眼角膘着他:“可是我还不想走,你说怎么办呢?”
    她笑得仿佛很神秘,很奇怪。
    陆小凤忽然想起来了,有些事做完了之后,是要付钱的。
    可是同样的一件事,女孩子做完了之后,却可以等着别人付钱。
    她盯了他两天,也许就因为早已看准了他是个出手大方向人,早已准备狠狠的敲他一杠子。
    “幸好我没有自作多情,也没有自我陶醉!”
    陆小凤笑了笑,对自己这种成熟的判断觉得很满意。
    一个人对自己觉得满意的时候,对别人也会变得大方些的,何况陆小凤本来就不是个小气的人。
    他身上好像还有四五张银票,好像都是一千两的,等他伸手进去时,才发现已只剩下两张,他还是袖出了一张,摆在丁香姨面前。
    丁香姨看了看这张银票,又看了看他:“这是给我的?”
    陆小凤点点头。
    丁香姨笑了,笑得更奇怪。
    “难道她还嫌少?”
    陆小凤立刻把最后一张银票也掏了出来,这已是他全部财产,用完了之后怎么办?他根本连想都没有去想过。
    丁香姨又看了看这张银票,看厂看他,忽然也从怀里掏出叠银票,每张都是一千两的,至少有四五十张。
    陆小凤:“这是给我的?”
    丁香姨:“全都给你。”
    陆小凤怔住,脸上的表情,就好像一个人在打呵欠的时候,半空中忽然落了个肉包子,掉在他嘴里。
    他这一生中,也不知遇见过多少凶险诡秘钩事,却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么样吃惊过。
    丁香姨忽又问:“你知不知道‘吃软饭的’是什么意思?”
    陆小凤摇探头。
    丁香姨:“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最古老的赚钱法子?”
    陆小凤,点点头。
    丁香姨:“用这种法子赚钱的女人,通常都叫做婊子。”
    陆小凤:“用这种法子嫌钱的男人,就叫做吃软饭的?”
    丁香姨笑:“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人,一点就透!”
    陆小凤的脸居然红了,脸上的表情,又好像嘴里被人强迫塞进了个臭鸭蛋。
    丁香姨看着他,吃吃的笑:“我虽然长得不好看,可是也从来没有倒贴过小白脸!
    陆小凤现在绝不是小白脸,是大红脸。
    丁香姨:“何况,你虽然把我看成个婊子,我却知道你绝不是这种人!”
    陆小凤松了口‘云,心里居然好像很感激。
    丁香姨:“这五万两银子,并不是我给你的!”
    陆小凤忍不住问:“是谁给我的?”
    丁香姨:“是我表姐。”
    陆小凤:“你表姐是谁?”
    丁香姨:“我表姐就是蓝胡子的老婆,方玉它的妹妹!”
    陆小凤失声:“方玉香?”
    丁香姨笑:“还有个名字,叫香香”
    陆小凤又怔住。
    丁香姨:“她知道你出手一向大方,生伯你路上没钱花,又怕你晚上睡不着,所以……”
    她咬着嘴唇,用眼角瞟着陆小凤:“所以她就要我来陪你!”
    陆小凤忽然冷笑:“她不是要你来监视我?”
    丁香姨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定误会她了,她表面上看来,虽然冷冰冰的,其实却是个很热心的人,尤其对你……’……”
    陆小凤:“对我怎么样?”
    丁香姨又笑了笑,笑得更神秘:“你们两个在一辆黑黝黝的马车里泡了大半夜,她对你怎么样,你心里难道没有数?又何必来问我?”
    陆小凤板着脸,中停的冷笑,但是也不知为了什么,心里却仿佛有点甜丝丝的,觉得很舒服。
    就只这么点甜甜蜜蜜,舒舒服服的感觉,已是够让男人心甘情愿的把脖子往绳圈里套。
    所以等到陆小凤走出天福客栈的时候,身上的银票已多了五十张,后面盯梢的人,却少了六个五个进了棺材,一个进了他的怀抱
    这两件事虽然都不是他故意造成的,可是他也没有想法子避免。
    就像我们这世界上绝大多数人一样,对自己有利的事,他总是不太愿意想法子去避免的。
    你有没有同时被九个人跟踪过?
    假如你有过,等到你发现九个已变成三个时,你就会知道那种感觉是多么轻松了。
    只可惜这种轻松的感觉,陆小凤并没有能保持多久。
    到了第二天,他就发现后面跟踪的人,又由二个变成了十个。
    为了不想晚上失眠,陆小凤只有尽量不回头,尽量装作没有看见。
    丁香姨却一直在不停的回头,从车后的小窗往外面瞧。
    她终于忍不住问:“后面那些人又是来跟踪你的?”
    陆小凤满心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丁香姨:“他们好像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盯上你了!”
    陆小凤:“哦?”
    丁香姨:“你知中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陆小凤:“不知道I”
    他真的不知道。
    丁香姨关起小窗,忽然钻进陆小凤怀里,小巧温暖的身子紧贴着他的胸膛,一双手却比冰还冷。
    “我怕!”她紧紧抱着他。
    “怕什么?”
    “后面那七个人里,有‘缺了半边’的,样子长得好凶。”
    “缺了半边是什么意思?”
    缺了半边的意思,就是这个左眼已瞎了,左耳已不见,左手已变成个铁钩子,左腿也已变成木头的。
    丁香姨:“最可怕的,还是他没有缺的那半边。”
    他右边的眼睛、鼻子、嘴,都是歪斜的,而且已扭曲变形。
    丁香姨用力握着陆小凤的手:“这个人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个缩了水的布娃娃,又被人撕下了左边的一半。”
    陆小凤:“布娃娃?”
    丁香姨:“他年纪并不大,个子也很小,一张脸本来一定是圆圆的娃娃脸,可是现在……”
    她没有说下去,她已看出陆小凤眼睛里露出的憎恶之色,立刻改口问:“你知道他是谁?”
    陆小凤:“嗯J”
    丁香姨:“你认识他?”
    陆小凤摇摇头。
    他好像很不愿意说起这个人,正如他也不愿意一脚踩在毒蛇上。
    可是丁香姨却偏偏还要问:“可是你一定知道恼是什么人?”
    有种女人天生就喜欢追根究底,她若想知道—件事,你若不告诉她,她甚至可以不停的问你三天三夜。
    陆小凤叹了口气:“他本来叫做‘阴阳童子’,遇见司空摘星后,才改了名字”
    丁香姨:“改成什么名字?”
    陆小凤:“阴童子!”
    丁香姨笑了,眨着眼笑:“他本来叫阴阳童子,—定是因为他本来是个不男不亥的阴阳人!”
    陆小凤:“嗯!
    丁香姨:“可是司空摘星却将他男人那一半毁了,所以他就只能叫阴童了』陆小凤:“嗯。”
    丁香姨:“司空摘星为什么不索性杀了他?”
    陆小凤:“因为司空摘星一向很少杀人J”
    丁香姨:“是不是也因为司空摘星觉得他女人那一半并没有做什么坏事?”陆小凤:“嗯。”
    丁香姨眼波流动,悠然:“我真想找个阴阳人来看看,我一直想不通他们长得竟究是什么样子?”
    陆小凤:“我也有件事想不通!
    丁香姨:“什么事?”
    陆小凤:“你为什么从来也不会脸红呢?”
    现在丁香姨的脸就很红,却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她刚洗个热水澡。
    吉祥客栈的房间也是二两银子—天,也是不分昼夜都供应热水的。
    她一只手挽着发鬃,—只手拎着丝巾,从走廊那边的浴室走过来,用屁股拱开了房门,娇笑着:“这里的房间太贵了,生意也个好,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你也应该跟我一起去洗的!”
    陆小凤没有听见。
    他正在全神贯注的研究一只檀木箱子。
    这口箱子就摆在他面前的方桌上,上面雕刻着很精致的花纹,还用金箔包着角,就像是富贵人家用来收藏珠宝的那种箱子一样。
    丁香姨转回身,立刻也看见厂这口箱子:“这是哪里来自勺?”
    陆小凤:“店小二送来的!”
    丁香姨:“是谁叫他送来的?”
    陆小凤:“不知道!”
    丁香姨:“箱子里有什么?
    陆小凤也不知道。
    丁香姨走过来:“你为什么不打开来看看。难道你怕里面会钻出条毒蛇来?”
    陆小凤:“我只伯里面会钻出个女人来,像你—佯的女
    人。
    丁香姨瞪了他—眼,又笑:“我倒希望里面能有个男人钻了来,最好是像你一样的男人”
    她打开了箱子,脸上的笑容立刻冻结,整个人却吓呆
    木箱里装着的,竟是—百多颗白森森的牙齿,还有五根黑哭带子。
    染着血的黑带子。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丁香姨牙齿开始打战之后,才6能发出声音:“这……这是人的牙齿?”
    陆小凤点点头,脸色看来也有点发白。
    丁香姨:“这五根黑带子又是什么意思?”
    陆小凤:“不知:”
    丁香姨叹了口气:“你好像什么事都不知:”
    陆小凤:“我只知道—件事。”
    :“香姨:“你说!”
    陆小凤:“男人的事,女人最好不要多管,也不要多问!”
    这次丁香姨居然很听话,居然乖乖的坐下来,而且闭上了嘴。
    这只不过因为她的人已吓软了,等她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立刻又说:“今天在后面盯着你的那七个人,身上系的好像也是黑腰带!”
    陆小凤板着脸,心里却也不能不佩服,她观察得实在很仔细。
    女人好像天生就比男人更细心的,尤其是这种喜欢追根究底的女人。
    丁香姨:“今天这七个人,难道跟那天晚上死的人有关?”
第七章 魔女动淫心
    灯笼虽然没有点着,银钩却还是不停的在风中摇晃。
    陆小凤大步走人了银钩赌坊,只觉得手里满把握着的都是好运气,几乎忍不住要停下来掷几手银子。
    他没有停下来,他不愿把这种好运气浪费在银子上。
    李神童远远的看见他走进来,就赶紧溜了,这个人今天看来好像显得有点面黄肌瘦,萎靡不振,昨天晚上说不定整夜都在泻肚子。
    陆小凤微笑着走过去,走到那间门口写着“帐房重地,闲人免进”的秘室外立刻有两条大汉迎上来挡住他的路。
    一个人指着门上的木脾,沉着脸:“你认不认得宇?”
    陆小凤微笑:“字我倒也认得几个但我却不是闲人,我很甜,甜得要命aH
    这人怔了怔,还没有会过意来,陆小凤已从他面前走过去,还想伸手,忽然觉得腰眼上一麻,整个人都软了,连手指都拾不起
    陈静静果然在房里,李神童也在,看见陆小凤,两个人都勉强作出笑脸。陆小凤也笑了笑:“早。”
    陈静静嫣然:“现在已不早了。”
    陆小凤:“你既然知道不早了,为什么还不给我消息?”
    陈静静轻轻咳嗽了两声:“我们正想去请贾大爷今天晚上过来吃便饭。”
    陆小凤:“我一向不吃便饭,我只吃整桌的酒席。”
    陈静静勉强笑:“当然是整桌的酒席,到时候李大姐也一定会来的。”陆小凤:“我现资既然已经来了,现在就要吃。”
    陈静静:“那怎么办呢?”
    陆小凤:“办法很简单,你只要去告诉你那李大姐,说我已来了,假如她还不出来见我,我就先割掉她弟弟两只耳朵,一只鼻子。”
    李神童脸色又变了,陈静静笑得更勉强:“只可惜我们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叫我们怎么告诉她?”
    陆小凤:“你们不知道她在哪里,我倒知道一点。”
    陈静静:“哦?”
    陆小凤:“这里本来有两个大水缸的,现在外面却已只剩下一个,还有一个到哪里去了?”
    陈静静脸色好像也有点改变。陆小凤:“水缸在哪里,李霞就在哪里。”
    陈静静:“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陆小凤:“你应该懂的,除了疯子外,谁也不会卖了房子来做这么样两个大水缸,只为了要接雨水喝。”
    陈静静同意这一点,她不能不同意。
    陆小凤:“丁老大并不是疯子,他这么样做当然另有目的。”
    陈静静:“你说他有什么目的?”
    陆小凤:“‘他跟李霞本是私奔到这里来的,生怕别人追来,就做了两个这么样的水缸,准备必要时好藏在水缸里。”
    陈静静:“水缸里能藏得佳人?”
    陆小凤:“平时当然藏不住,可是你假如把水缸冻在冰河里,就是再好也没有的藏身之处了,谁也想不到冰河下面还会有人的。
    陈静静还想笑,却已笑不出,李神童却忍不佳问:“你知道那水缸在哪里?”
    陆小凤点点头,用脚踩了踩地上铺着的木板:“就在这里。”
    陈静静看着李神童,李神童看看陈静静,两个人还没有开口,木板下却已有人开口了。
    一个低沉沙哑的女子声音冷冷:“你既然已知道我在下面,为什么还不下来?”
    两丈多高的水缸,居然还格成了两层,下面一层铺满了柔软的皮毛,正是个极舒服的床铺,从一个小小的梯子走到上面一层,就是饮食起居的地方了,里面居然有桌有椅,四面都挂着厚厚的乱毡,还有个极精致的黄铜火炉。
    陆小凤叹了口气,心里在幻想着,假如能和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到这里来住几天,那种日子一定过得像是在做梦。
    一个长得还不算太难看的中年女人,正坐在对面盯着他。
    这女人头发梳得很亮,很整齐,一张四四方方的脸,颧骨很高,嘴唇很厚,毛孔很粗,表情很严肃,实在连一点好看的地方都没有。
    别人会觉得她并不难看,也许只因为她的眼睛,她在盯着别人的时候,眼睛里仿佛直一层淡淡的雨雾,你若没有看见过她,绝对想不到这么样一双眼睛,会长在这么样一个脸
    “你就是李霞。”她盯着陆小凤:“你当然就是贾乐山。”
    陆小凤点点头。
    李霞:“你知不知道别人都说你是条老狐狸?”
    陆小凤:“我本来就是的。”
    李霞:“可是你看来并不老。”
    陆小凤笑了笑:“因为我知道有个法子可以便男人佣持年轻。”
    李霞:“什么法子?”
    陆小凤道:“女人。”
    李霞眼睛里仿佛也有了笑意:“这法子听来好像很不错。”
    陆小凤也在盯着她,微笑:“你看来也不老。”
    李霞:“哦?”
    陆小凤:“你是用什么法子保持年轻的?”
    李霞沉下脸,冷笑:“你以为我用的是男人?”
    陆小凤淡淡:“只要你不用我,随便你用什么都不关我的事。”
    李霞又开始盯着她,眼睛里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忽然大声吩咐:“来人,摆酒。”
    陆小凤:“我不是来喝酒的。”
    李霞:“但是你非喝不可。”
    陆小凤:“为什么?”
    李霞:“因为我要你喝,你要的东西,也正巧在我手里。”
    陆小凤心里在叹息,鼻子已嗅到一阵很熟悉的香气。
    又是酸菜白肉皿肠火锅的香气。
    他几乎晕了过去。
    热气腾腾的火锅,温得险到好处的竹叶青。
    李霞还没有开口,陆小凤已抢着:“这酒当然是你从外地带来的,而且一直都舍不得喝:“他以为李霞一定会觉得很奇怪,他怎么能说出她心里的话。
    谁知李霞却摇摇头:“你错了,这酒是你女人送来的,我还没有喝,只因为我怕酒里有毒。”
    陆小凤只有苦笑,每个人都有错的时候,他苦笑着道:“所以你要我先试试?”
    李霞并不否认,陆小凤已举杯一饮而尽。
    他天生就有种奇怪的本能,他的感觉远比大多数人都敏锐,酒里若是有毒,只要酒一沾唇就能感觉到,否则他只怕早就被毒死了几百次。
    李霞忽然问:“听说你那女人长得很不错,她叫什么名字?”
    陆小凤:“楚楚。”
    李霞冷冷:“你有了那么好看的女人,还在外面东勾西搭,连别人的老婆都不肯放过?”
    陆小凤笑了笑:“红儿和小唐好像已不是别人的老婆,我喜欢女人。”
    李霞忽然也笑了笑:“现在我也不再是别人的老婆,我也是女人。”o
    陆小凤淡淡:“只可惜在我眼中看来,你只不过是个要跟我做买卖的生意人而已。”
    李霞:“现在我们的买卖岂非已做完了aH
    陆小凤:“好像还没有,我虽然已付了钱,你却还没有交货。”
    李霞:“你放心,你要东西,明天一早我就会交给你。”
    陆小凤:“为什么要等到明天早上?”
    李霞也倒了杯酒,慢慢的喝下去,眼睛里又露出了那种奇怪的表情,缓缓:“我们都是大人了,用不着再像两个孩子一样玩把戏。”
    陆小凤:“我也不想玩把戏。”
    李霞盯着他:“这里的男人,都是又臭又脏的土驴,几个月也不洗一次澡,我看见就呕心,可是你……你……”
    陆小凤:“我怎么样?”
    李霞:“你不但长得比我想像中年轻得多,你的身体看来还这么结实,这么棒。”
    她眼睛里的雨雾更浓,呼吸也忽然变得急促:“我想要的是什么,你难道还不明白。”陆小凤:“我一点也不明白。”
    李霞咬了咬嘴:“我也是个女人,女人都是少不了男人的,可是我……我却已有好几个月没有男人了,我……”
    她的呼吸急促,忽然倒过来,用手握住了陆小凤的手。
    她握得实在太用力,连指甲都已刺入陆小凤肉里。
    她的脸上已有了汗珠,鼻翼扩张,不停的喘息,瞳孔也渐渐扩散,散发出一种水汪汪的温暖……
    陆小凤没有动。
    他看见过这种表情,那只有在某种特别兴奋的时候,一个女人脸上才会露出这种表情,但现在她却只握住了他的手而已。
    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明白她为什么会跟丁老大私奔,为什么会嫁给蓝胡子。
    她无疑是个性欲极旺盛的女人,又正在女人性欲最旺盛的年纪。
    她长得虽不美,可是这种女人却通常都有种奇异的吸引力,尤其是那厚而多肉的嘴唇,总能让男人联想起某种原始的罪恶。
    陆小凤没有动。
    但是连他自己也不能否认,他的心又开始在动了。
    他的喉结在上下滚动,嘴忽然发干,他想走,李霞却已倒在他身上,压在他身上,像章鱼般紧紧缠住了他。
    就连陆小凤都没有遇见过需要得这么强烈的女人,他几乎已透不过气来,她的手忽然已伸入,用力握住了他的……忽然问:“砰”的一声响,上面的木板被掀开,一个人在嘶声呼喊:“让我进去,我要进去,谁敢拦住我,我就杀了谁。”
    陆小凤一惊,李霞坐起,还在不停的喘息,一个女人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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