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禅-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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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爹爹也是你的爹爹啊！”月小猜似乎还多少有点儿希翼。
　　　　卓知远惨笑了一声：“爹爹！呵呵。这个。称呼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于陌生了。那么我的娘亲昵？她为何就要死在自己丈夫的手中？而我，又为何从一出生就成为我，，爹和，的一枚棋子，他又何尝真正的将我视为他的儿子？对我而言，这样的爹爹，还不如一个普通人来的亲切，就更别说陈老头或者我的师父了。甚至于，他连莫询师父在我心中的地位都比不上。你何曾见过一个狠心到能将自己亲生儿子的母亲亲手杀死的父亲？又何曾见到一个将自己网出生的儿子丢给别人抚养，而后利用这个儿子去帮其实现一个宏大的抱负的父亲？诚然，对于天下人而言，他是一个好太师，对于大胤皇朝当今的圣上而言。他是一个好臣子，对于千千万万的大胤皇朝军士而言，他是一个好元帅”或许。他对于你也是一名好父亲。只是。他对于我，却还不如一个普通的路人，更何况，他还亲手杀死了将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的母亲？小猜，我与你说这些，是为了告诉你，你我之间永远都横亘着这样的一个问题，他是你的好爹爹，却是我将来必将手刃的仇人”。
　　　　一席话，月小猜彻底呆住了，就连妙色，也觉得卓知远这番话说的太重。几乎忍不住要开口喝止卓知远，，　　　
第二百七八回月小猜的选择
　　　　可是这次月小猜却让卓知远和妙色都感觉到了格外的意外，她并没有愣神多久，很快便做出了选择。
　　　　“知远哥哥，不管如何，我都想跟着你。如果有一天，我听到爹爹亲口承认他杀死了你娘，我想，我是会站在你这边的。爹爹的养育之情固然要报，但是如若爹爹真是一个为了某种目的却能如此伤害自己至亲之人的爹爹，小猜宁愿将一切还给爹爹，哪怕是爹爹要了小猜的命。我也是要站在知远哥哥这一边的。”
　　　　这一下，轮到卓知远和妙色傻住了，尤其是卓知远，无论如何也绝想不到月小猜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来。在卓知远的想法之中，即便月小猜明知道月仲奕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以她的个性，也只是左右为难，既不想看到月仲奕被卓知远杀死，却又肯定很难割舍月仲奕这十余年对她的养育之情。月小猜陡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也算是做出了一个决定，却让卓知远诧异不已，整个人彻彻底底的呆住了。
　　　　妙色比起卓知远来，要稍微的显得好上那么一点儿，但是也依旧被月小猜的表现所震惊了。
　　　　虽然妙色比卓知远更清楚一个女孩子真正的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往往会爆发出惊人的能量，甚至于能放弃一切她所能放弃的东西，但是妙色却也绝对想不到，月小猜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样的决定。在妙色看来。月小猜至少也应该挣扎一番，而不该如此的绝决。
　　　　月小猜的过于绝决让妙色在某一瞬间有些恍惚，她似乎觉得这里头有什么问题，但是即便是她也不明白问题出在何处，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这并非一个。选择那么简单。是什么。让月小猜会如此轻易的就做出了决断，牢牢的站在卓知远这边呢？甚至于，她不惜放弃自己的生命。
　　　　是的。月小猜那番话里。那句“宁愿将一切还给爹爹”就已经注定了这一点。更何况她之后还有一句“哪怕是爹爹要了小猜的命”
　　　　小猜，，你”卓知远似乎有许多话想说，但是却又根本说不出口。只是口中发出了这样的半句毫无建树的话语。
　　　　月小猜却是从容的一笑，缓缓摇着头说：“别问我为什么会这么说。事实上就连我自己也不明白，我只是知道，在我心中而言，知远哥哥才是最重要的人，而不是爹爹。”
　　　　是么？真的是这样么？一段看上去还并不算十分明朗的恋情。并且十有八九是要和别人分享的恋情，居然会比十多年的抚育之恩都要重要么？这并非正常的逻辑，也不是卓知远能够立刻接受的逻辑，可是，月小猜却偏偏这么去说了。看得出来，她不仅说了。将来也一定会做到。
　　　　毒知远的脑中突然出现一个很诡异的场面，当自己和月仲奕终于要拔剑相向各施其能的时候，月小猜站在一旁。手里握着她那两口短剑，目光灼灼，却是望向月仲奕，而月仲奕则仰天长啸：“好女儿，好儿子！我月仲奕纵横一生，却落得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我养育了十余年的女儿。和我亲生的儿子。如今都要杀我而后快！哈哈哈哈，那便来吧。看看你们弑父。会不会遭到天谴！！！”
　　　　天谴么？弑父真的会遭到天谴么？那么月仲奕杀妻呢？为何老天从来都没有惩罚过他？老天如果真的有眼，又岂会允许月仲奕这样杀妻之人的存在？更何况，就连禅宗的典籍之中，都留存有杀妻害子弑父杀兄以断绝七情六欲提升修持的法门，虽然并不提倡这种手段，但是毕竟提供了这样的方式，人心是最不能估量的东西，任何人都有可能在足够的利益面前丧失理智，从而做出灭绝人性的事情。
　　　　如果老天真的有眼，就不该允许这样的手段被公诸于众，而月仲奕对于杀害卓知远母亲的事情一直持回避的态度，卓知远也并非没有想过。会不会是自己的母亲有什么对不起月仲奕的地方，否则以月仲奕当初能够为了她而公然与自己的师门因教为敌的心思，该是很难做出杀妻这样的事情来。但是，卓知远跟月仲奕接触的虽然不算多，却也能看得出来月仲奕并非彻底的无情无义之人，除了杀死自己妻子这件事。似乎他在任何人的眼中，都是一个伟丈夫。这却也让卓知远尤其的不解为何这样一个一心为了天下大公的人今做出毒而自心幕的辜早…一芯过！后。却叉觉得妆也没什么可能六即便真的是卓训以赏么对不起月仲奕的地方，月仲奕将自己的亲生骨肉作为棋子，罔顾生死的抛弃在外，这一点也实在是说不通。如果从这一点上来看。卓知远更愿意相信月仲奕是为了自己的某种目的，而杀了卓凤仪，并且将卓知远交给陈老头抚养，去作为灭掉清源山的布局。即便他这个目的对于更多的人而言显得光明伟岸，显得大公无私，可是，却也依旧遮掩不了这对于卓知远的伤害。一个所谓大公无私的人。对于那个。“公”的确感天动地，可是对于“私”呢？却是残忍至极。而即便这个私，也显得并不那么私，毕竟舍身成仁的并非他本人，而是他的妻子和儿子。月仲奕的行为在某种层面上，也可以说是自私到极限，至少在卓知远的眼中看来，尤其如此。
　　　　那么，今日月小猜所能做出的决定，纵然出乎卓知远的意料之外，但是却也在某种侧面，反映出月仲奕在性格方面的一些特质。如果说这十多年的抚养。都不能让月小猜感受到月仲奕的一些性格，并且被其影响的话，那么月仲奕这个父亲对于月小猜这个女儿，似乎一点儿影响力都没有。而月仲奕天性当中就有一种对于亲人的凉薄，于是乎月小猜受到一定程度上的影响，也其实并非完全解释不通了。
　　　　但是，这件事里却似乎仍旧有某个卓知远所不知道的细微的点。卓知远现在看不出来，妙色也只是把握到了那么一丁点儿，却完全说不明白而已。
　　　　屋内的气氛显得很古怪。也没办法不古怪，任何人在面对这样的情形的时刻，想必都会在心里产生一种被压抑和被扭曲的感觉吧。毕竟。他们三人今日所谈及的任何一件事，包括其中的任何一个细节，都并非正常的情形之下，一个父亲，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能够做得出来的。这件事从一开始，从月仲奕杀死卓凤仪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是一个极为扭曲的过程了。表现到现在。也只能说是扭曲当中的必然规律而已。
　　　　月小猜已经如此明确的做出了表态，卓知远似乎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他很了解月小猜。这丫头看上去似乎柔柔弱弱，在别人面前显得冷冰高傲。而在自己面前却显得言听计从，但是一旦她做出了什么决定，即便是卓知远，也无法改变她。她并不是像她看上去那么柔弱。否则。她也做不出面对深爱的男人和养父两种非黑即白的选择的时候。却会当机立断的选择其中一方的事情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不过小猜，月仲奕纵然跟我之间有化解不开的东西，但是他对你，毕竟是有养育之恩的。你若是有一天，当我和月仲奕对上的时候，再决定站在他那边，我也不会怪你。目前这种局面，你是最无辜的那一个！”卓知远最终也只能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别无他法，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告诫自己，不管如何。今后都不能有任何负于月小猜的地方，这丫头今天能做出这样的决定。着实的为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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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小猜突然灿烂的一笑，使劲儿的点了点头。并没多说什么。反倒是妙色却眉头更加紧锁了起来，她在考虑。要找个什么样子的机会，把自己心里那一点点捉摸不透的不确定感告诉卓知远，最关键的是她也没有什么把握，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叙述这件事，毕竟，这个隐约的疑惑，也只是妙色心中一个。完全无法确定的念头罢了。
　　　　如此这般，卓知远原本决定一人独行，却最终是和妙色以及月小猜三人同行了。
　　　　跟陈一新和孟云高简单的告别之后，卓知远决定先去通教的所在地一位于极北之地的天岳泽。这个地方原先想必有其他的称呼，但是卓知远并不知晓，他只是知道。三年多前，当绯羽和渡天童选定了这个。地点作为通教的新立足之地之后，就被改名为天岳泽了。而在月仲奕留给卓知远的那份地图之上，天岳泽，也是七宝妙树之中玻之宝树的藏匿之地，卓知远此行。正好是一举两得。三年多的时间，渡天童和绯羽都未有半点消息，也让卓知远大感意外。　　　
第二百七九回天岳泽
　　　　纵然天岳泽所去遥远，可是以卓知远等三人的速度也不过是半日工夫便已抵达，三人方自准备按下剑光，却便感觉到脚下剑气凛然，卓知远便自释放出体内无限威压。倒不是卓知远有心炫技，而是通教之中不少人都很熟悉卓知远的气息，他如此释放威压，下方严阵以待的通教弟子定然能够感应的到来者并非来犯之人，而是卓知远。
　　　　果然，卓知远浑身的气势一经释放开来，下方人群之中便有了感应。随即一个卓知远也有些熟悉的声音高声喊叫：“是卓长老，是卓长老。大家收了兵刃，恭迎卓长老”。
　　　　卓知远扭脸冲着月小猜和妙色微微一笑，三人这才按下剑光，缓缓落了下去。
　　　　下方是一处灰茫茫的雾霄，穿越这层雾雷之后，脚下却是一片泥沼。天岳泽本就是泥泽之地，此般也好阻止凡人进入其中。
　　　　待及三人落下之时，下方已经齐刷刷拜倒一片了。虽然卓知远只是个客卿长老的身份，但是在通教之中却声威极高。想当初通教众弟子从东海之中离开之时，几乎尽皆葬身火海。若不是卓知远降服了那条紫龙，哪有这班人的存活？是以。纵然算不愕是救命之恩，却也全仗着卓知远这些人才都能完完好好的站在这里，对于卓知远感激兼之尊敬。自然是不消细说。
　　　　看了两眼，卓知远便认出其中几人，也想起刚才叫喊出声的人的名字乃是叫做辛雨愁，不由也冲他微微一笑。
　　　　看到卓知远身后还跟着两个女子。那班弟子不由得又有些不解，却又不敢多问，只是好奇的看着这两位容貌绝不逊色于掌门姑射仙子绯羽的女子。
　　　　“诸位，一别经苏，一向可好？”卓知远含笑问到，实际上也就是一句客套之语。
　　　　众人互看了两眼，最终还是辛雨愁走了出来，拱拳道：“卓长老，我等一切都好，通教也一切都好。最近几年颇收了些资质不错的孩子入门，卓长老既然来了，少不得要指点他们一番
　　　　卓知远淡淡一笑：“我哪里有什么可指点的，我修炼的也并非通教的真诀，教徒之事，还是你们拿手些。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小师妹，叫做月小猜
　　　　众连忙拱手，齐声道：“月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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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小猜也自是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拱了拱手，口中勉强道了一句：“诸位好。”卓知远笑着微微摇头。以往总听说月小猜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就仿佛一座冰山一般，如今却是真正见识到了。
　　　　而通玄界奇人异士数不胜数，月小猜又是卓知远的师妹，并且看的出来。卓知远与她感情相当深厚。通教的这些弟子自然也不会觉得月小猜是有意怠慢，只是知道她大概便是这样的性子。
　　　　卓知远又转过身，指着妙色说道：“这位是，”
　　　　可是不等他说完，妙色却脸上挂着颠倒众生迷惑世人的微笑，款款从怀中掏出一面小小的令牌，那些通教弟子一见这块令牌，顿时脸上变了颜色，纷纷下拜，口中齐呼：“叩见妙色长老！”
　　　　这话一说，卓知远到是愣住了。妙色什么时候成了通教的长老？这帮人究竟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
　　　　妙色知道卓知远纳闷，便笑眯眯的对卓知远解释说：“这我倒是一直都不曾告知于你，当初绯羽之所以能够答应让你上岛，你自己的种种自然是一方面，但是我也答应了因此而加入通教。成为他们的护教长老。”
　　　　妙色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卓知远心中却陡然一凛，他很清楚，妙色是个什么性子，别看她法术手段并算不得太高，但是以她的修持，想要潜心修炼，其进步之神速也是令人砸舌的。这三年卓知远在外征战，妙色便也在将军府中勤修各种法术剑法，如今虽然还比不得卓知远，可是即便她将修持降到跟月小猜平齐，月小猜也未必是她的对手了。以妙色之惊才绝艳，天底下恐怕任何一个门派都想要拉拢妙色，就连当初月仲奕看到妙色也是心动不已，当然并非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心动，而是纯粹的一派宗师对于一名修持颇高的修禅之人的器重。可是妙色却轻描淡写的拒绝了月仲奕，她一贯都是闲云野鹤绝受不得半点约束的性子。看上去虽然永远都是魅惑众生的笑着，可是心里头究竟有多么的心高气傲卓知远却也是知道的。如果不是为了卓知远，休说是通教、姑射仙子绯羽，哪怕就是身份地位再高十倍百倍之人，怕是也无法让妙色甘为属下。长老一职，说起来虽然也是极权之位了，但是毕竟还是低”川一头。按照常理。妙色的性子是绝对不肯这么做…
　　　　而如今，她已经是通教长老的位置，便可知，她完全都是为了卓知远才肯屈尊的。否则，便是绯羽将这掌门的位置让她，她也不会多看
　　　　眼。
　　　　“妙色姐姐。你卓知远口中嗫嚅。
　　　　妙色却只是娇媚的一笑，传音道：“你莫要负了我便是”
　　　　这一句话，何止重若千钧？纵然是卓知远早已知道妙色对自己的一片情谊，可是此番却从她口中亲耳的听，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一时之间，卓知远眼中神色复杂至极，只是不知自己何德何能，能让月小猜和妙色这两位绝代佳人如此倾心不已。
　　　　不过，卓知远很快还是冲着妙色坚定的点了点头，他很清楚，妙色当初为了把自己送上天岳岛，是受了什么样子的委屈的。当然，这份委屈，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一颗孤傲到天地难容的魂灵，却要屈尊另一人之下，况且，还是一个与她各方面似乎都平分秋色的女人，作为妙色，便更加的难以卒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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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见到卓知远和妙色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通教那些弟子倒是不敢多言，月小猜却笑了笑对妙色说：“原来妙色姐姐也是通教的长老啊？那我回头见到绯羽姐姐，也要找她讨个长老的身份来，否则，岂不是输给知远哥哥和妙色姐姐了？。
　　　　一番话，天真已极，却是让所有人不禁为之莞尔。卓知远和妙色到也罢了，也都曾见过无数次月小猜的盈盈一笑，可是通教那些人却哪里见过？刚才见到妙色的笑容便已经忍不住的将其跟自己的掌门绯羽比较了好大一番，如今再见到月小猜那跟她们截然不同的纯真笑容，更是感慨。这天地之间为何会有如此纯净仿如莲花一般圣洁的笑容？而且贵在天真无邪，就仿佛通教长老的位置是唾手可得的一般，换个人来说，或许还会让这班通教弟子心中多少觉得有些唐突冒失，可是从月小猜口中说来，却令他们觉得无比的自然舒畅，甚至于不少年轻一些的弟子心中都在想：若是长老之中再多了这个仙子一般的妹妹，倒也是我等的福分。只不过他们还真是想不到。若果真月小猜跟绯羽开了这口。绯羽怕是求之不得会将其列在长老的位置之上。
　　　　要知道，月小猜纵然修持比不得卓知远和妙色，可是也是第五层身识圆满的境地，突破到第六层意识。也只是一线之隔而已。这等修持，便是纯粹凭借实力，也可以在通教上下，占据一个极高的位置。又更何况这之间还有她和卓知远之间的关系？
　　　　“好了，绯羽姐姐和我大哥呢？”卓知远这时才问到。
　　　　那班弟子俱是一愣，随即辛雨愁赶忙上前一步：“卓长老也不知掌门和渡长老去了何处？他二人三年前只留下一封书信，便径直离去了。”
　　　　卓知远一愣，但是也有恍然之意：“三年前便走了？”口中疑惑着。心中却在暗道，难道是跟月仲奕一起去抵御欲界第六天的大军了？
　　　　“信中可曾提到他们所去何处？。
　　　　“没有，只说短则半载，长则十年，吩咐我等在天岳泽耐心等待掌门和渡长老的归来之期。另外就是嘱咐我们要广收门徒。培养新鲜血液，并未说明有什么事情要办
　　　　听到这里，卓知远心中已经大致有数了，但是还是问了一句：“他们走的时候，是什么日子？”
　　　　辛雨愁说出了一个准确的日子，卓知远暗暗一推算，果然与月仲奕离去的日子完全相同，母庸置疑，他们定然是跟月仲奕一起去抵御欲界第六天的军团了。只是不知现在情形如何！只可惜卓知远现如今修持尚低，否则他也准备赶往东南偏隅。去见识见识欲界第六天的大军究竟是什么样子。而且。卓知远还有些疑惑，自己身上这嫁衣神诀，乃是月仲奕安排陈老头传的也便罢了。可是后来获得的；如意炼宝诀以及那口天罡琉璃墟。据莫询所言也都是欲界第六天的应用之物，卓知远便觉得古怪万分了，也想着要找欲界第六天的人问个端详。
　　　　不过，渡天童和绯羽不在倒也无妨。卓知远要取这里的玻之宝树，想来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意见。只不过卓知远留个心思，取了之后待自己修持升至第七层末那识之后，便赶往东南偏隅，见到绯羽和渡天童之后。再同他们商议。是否吞噬这棵宝树也便走了。　　　
正文第二百八十回凶兽穷奇
　　　　打定子主意之后，卓知远便让辛雨愁带路，进入了天岳泽的深处。
　　　　也就是须臾之间，三人在辛雨愁的带领之下，便来到了天岳泽的腹地。虽然周围尽皆是沼泽之地，但是这里却是一块极为平坦之所，三年多来，通教众弟子已经在此地建造起了一处颇为像模像样的居所，虽然相对简陋一些，但是内殿外殿以及掌门和长老的单独居所，都已经像模像样。
　　　　虽然地图上标识了那棵玻之宝树就在此处，可是具体位置却也并不知道，还需要一番探索。
　　　　站在了实地之上，辛雨愁笑着对卓知远说：“卓长老，你看这里可还称心么？属下还不知卓长老这次回来，所为何事呢！”
　　　　卓知远不假思索的便回答说：“有个宝物在这里，我这次来是来取这宝物的
　　　　辛雨愁连忙点头道：“字门曾经留下过交待，若是卓长老前来，教中之物任由卓长老取用，教中之人也任由卓长老差遣。”
　　　　卓知远心中暗暗感激，看起来绯羽真是将自己彻底当作自己人了。否则也不会在离开之后还留下这样的交待。于是便说道：“那倒不必，我所需之物并非教中之物。该是原本就藏于此地之物，我也不知究竟藏在何处，还需要慢慢寻找
　　　　辛雨愁笑了笑道：“我们这里居然还有宝物？这到是不曾知晓之事。不过既然是卓长老如此确定。不如告诉属下我，那物是何模样，或许有教中弟子见到过。即便不曾有人见到。属下也可让教众弟子一并寻找
　　　　卓知远并不隐瞒，直接说道：“是一棵树，但是那棵树究竟长的什么模样。我却也并不知晓。”眼看着辛雨愁脸上露出几分为难之色，很显然是想说你都不知道长的什么样子。这却叫我们怎么帮你寻找？于是卓知远便又继续说道：“虽然并不知道这棵树究竟是何模样，不过始终都是地材天宝，如若出现必有异象。又或者有神兽妖灵相伴。你只需询问教中弟子，看看有无人见过什么异状或看见过什么神兽妖灵的便可
　　　　辛雨愁应允下来，将卓知远等三人引入一侧厢房之中，口中称道：“教中还尚嫌简陋，卓长老、妙色长老以及月姑娘还请在此稍事休息。我这边着人去打扫两间干净的房间，以供二位长老以及月姑娘休息。关于那宝树之事，我会交待下去。”
　　　　卓知远也不推辞，明知道时方盛意恭恭，若是推辞反到会让对方觉的不妥，干脆便坦然的承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