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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爷的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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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十三笑了,道∶”你放心,这种事我并不是做不出的。”
    乌鸦也笑了。
    两个人忽然同时伸出手,紧紧握住。
    乌鸦道∶”你快去,只要你不死,我保证你一定还可以再见到我。”
    燕十三道;”我若死了,一定会叫人把我的剑送给你。”
    乌鸦道∶”你是不是说过,一个快死的人,运气总是特别好。”
    燕十三道∶”我说过。”
    乌鸦道∶”看起来你的运气现在好像又要来了。”
    来的是辆马车。
    快马轻车,来得很快。他们刚听见车转马嘶,车马就已从山坳後转出来。
    乌鸦道;”我相信这种事你是一定能做得出的。”
    燕十三道∶”当然。”
    他嘴巴说得虽硬,其实真到了要做这种事的时候,他就傻了。
    他宜在不知道应该怎麽动手?他忽然发现要做强盗也不是他以前想像中那麽容易的事。
    眼看着车马已将从他们身旁冲过去,他还连一点出手的意思都没有。
    乌鸦皱眉道;”这种好运气绝不会有第二次的。”
    燕十三道:”也许我……”他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车马骤然在他们面前停下。
    他并且没有出手,车马居然自动停了下来。车厢中有个嘶哑而奇怪的声音道:”急著要赶路的人,就请上车来!”
    乌鸦看著燕十三。燕十三也看了看鸟鸦。
    乌鸦道:”运气特别好的人,也未必真的就快死了。”
    燕十三大笑。
    车门已开,他一掠上车,大笑挥手:”只要我不死,我保证你也一定会再见到我的,就算你不想再见我都不行。”
    口车厢里的人究竟是谁?
    轻车快马。乾净舒服的车厢里,只有一个人穿著件宽大的黑袍,用黑帕包著头,还用黑中蒙著脸。
    燕十三就在他对面坐下,只问了一句话∶”你能不能尽快载我到翠云峰,绿水湖去?
    能。”
    听到了这个字,燕十三就闭上了嘴。甚至连眼睛都闭了起来。他本来有很多话应该问的,可是他居然连一句都没有问。他并不是个好奇的人。
    这黑衣人对他却显然有点好奇了,一只半露在黑巾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这只眼睛很亮。
    车马走得很快,燕十三一直闭着眼睛,也不知睡着了没有。
    他没有睡着。因为黑衣人从车垫下拿出一瓶酒,开始喝的时候,他的喉结也开始在动。
    睡着了的人酒香是嗅不到的。黑衣人眼睛里有了笑意,把酒瓶递过去,道“要不要喝两口?L当然要。
    燕十三伸手去拿瓶的时侯,就好像快淹死的人去抓水中的浮木一样。
    可是他的眼睛还没有张开来。如果他张开眼来看看,就会发现这黑衣人的一双手也很好看。
    无论多秀气的男人,都很少会有这麽样一只手的。事穴上,这麽好看的手,连女人都很少有,纤长秀美的手指,皮后柔滑如丝缎!
    燕十三把酒瓶送回去的时候——当然是个已经快空的酒瓶。
    他碰到了这双手。只要他还有一点感觉,就应该能感觉到这双手的柔滑纤美。
    可是他好像连一点感觉都没有。黑衣人又盯着他看了半天,忽然问道∶”你是不是人?”
    他的声音还是那麽嘶哑而奇怪,有这麽样一双手的人,本不该有这样的声音。
    燕十三的回答很简单!
    “我是人!
    是不是活人?
    到现在为止还是的!”
    黑衣人道∶”但你却不想知道我是谁。”
    燕十三道∶”我知道你也是个人,而且一定也是个活人。”
    黑衣人道∶”这就够了?”.燕十三道∶”很够了。”
    黑衣人道∶”我的车马并不是偷来的,酒也不是偷来的,我为什麽要无缘无故的请你上车,送你到绿水湖,而且还请你喝酒?”
    燕十三道:”因为你高兴!”
    黑衣人怔了半天,忽然又吃吃的笑了起来。现在她的声音已变了,变得娇美而动听。现在无论谁都一定会知道她是个女人,而且一定是个很好看的女人。
    好看的女人,男人总是喜欢看的。
    黑衣人道∶”你不想看看我是谁?”
    燕十三道∶”不想!”
    黑衣人道∶”为什麽?”
    燕十三道∶”因为我不想惹麻烦。”
    黑衣人道∶”你知道我有麻烦?”
    燕十三道:”一个无缘无故就请人坐车喝酒的人,多多少少总有点毛病。”
    黑衣人道∶”是有毛病亍还是有麻烦?”
    燕十三道:”一个有毛病的人,多多少少总会有点麻烦。”
    黑衣人又笑了,笑声更动听∶”也许你看过我之後,就会觉得纵然为我惹点麻烦,也是值得的。”
    燕十三道:”哦。”
    黑衣人道:”因为我是个女人,而且很好看。”
    燕十三道∶”哦?”
    黑衣人道∶”一个很好看的女人,总希望让别人看看她的。”
    燕十三道∶”哦!”
    黑衣人道∶”别人若是拒绝了她,她就一定会觉得是种侮辱,一定会伤心。”
    她轻轻叹了口气,道∶”一个女人在伤心难受的时候,就往往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燕十三道∶”罟如说什麽事亍.”黑衣人道∶”辟如说,她说不定会忽然把自己请来的客人赶下车去!”
    燕十三也开始在叹气。开始叹气的时候,他已睁开了眼睛——一瞬间立刻又闭上。就好像忽然见了鬼一样。因为他看见的,已经不是一个全身上下都包在黑衣服里的人。
    他看见的当然也不是鬼。无论天上地下,都找不出这麽好看的鬼来。他看见的是个女人。
    一个赤裸的女人,全身上下连一块市都没有,羔巾白花布都没有。
    只有丝缎。她全身上下的皮肤都光滑柔美如丝缎。
    燕十三本来的名字当然并不是真的叫燕十三,可是他本来的名字也绝不是鲁男子,更不是柳下惠。
    他见过女人。各式各样的女人都见过,有的穿着衣服,也有的没穿衣服。
    有的本来穿着衣服,後来却脱了下来。有的甚至脱得很快。
    一个赤裸的女人,本来绝不会让他这麽样吃惊的。他吃惊,并不是认为这女人太美,也不是因为她的腰肢太细,乳房太丰满。
    当然更不是因为她那双修长结宜,曲线柔美的腿。这些事只会让他心跳,不会让他吃惊。
    他吃惊,只因为这女人是他见过的,刚刚还见过的,还做了件让他吃惊的事这女人当然不会是慕容秋荻。
    这女人赫然竟是夏侯星那温柔娴雅的妻子,火焰山,红云谷,夏侯世家的大少奶奶。
    夏侯星的剑法也许并不算太可怕,但是他们的家族却很可怕。
    火焰山,红云谷的夏侯氏,不但家世显赫,高手辈出,而且家规最严。夏侯山庄中的人,无论走到那里去,都绝不会受人轻慢侮辱。夏侯山庄的女人走出来,别人更连看都不敢去多看一眼。因为你若多看了一眼,你的眼珠子就很可能被挖出来。所以无论谁忽然发现夏侯家里大少奶奶,赤裸裸的坐在自己对面,都要吓一跳的。坐在对面还好些。现在薛可人居然已坐到他旁边来,坐得很近,他甚至已可感觉到她的呼吸,就在他耳朵旁边呼吸。
    燕十三却好像已经没有呼吸。他并不笨,也不是很会自我陶醉的那种人。他早已算准了坐上这辆马车後,多多少少总会有点麻烦的。
    但他却不知道这麻烦究竟有多大。
    现在他知道了。
    如果他早知道这麻烦有多大,他宁可爬到绿水湖去,也不会坐上这辆马车来。
    一个赤裸的美女,依偎在你身旁,在你的耳畔轻轻呼吸。
    一这是多麽绮丽的风光,多麽温柔的滋味。如果说燕十三一点都不动心,那一定是骗人的话,不但别人不信,连他自己都不信。
    就算他明知道女人很危险,危险得就像是座随时都会爆破的火山。
    就算他能不呼吸,不去嗅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气,可是他不能让自己的心不动,不跳。
    他心跳得很快。如果他早知道会有这种事发生,他的确是绝不会坐上这辆马车来的。可是他现在已经坐上来了。
    他耳畔不但有呼吸,还有细语;”你为什麽不看我?你不敢?”
    燕十三的眼睛已经睁开来,已经在看着她。
    薛可人笑了,嫣然道∶”你总算还是个男人,总算还有点胆子。”
    燕十三苦笑道∶”可是我就算看三天三夜,我也看不出。”
    薛可人道∶”看不出什麽?”
    燕十三道∶”看不出你究竟是不是个人。”
    薛可人道∶”你应骇看得出的。”
    她挺起胸膛,伸直只腿∶”如果我不是人,你看我像什麽?”只要有眼睛的,都应该看得出她不但是个人,是个女人,是个活女人,而且还是个女人中的女人,每分每寸都是女人。
    燕十三道;”你很像是个女人,可是你做的事却不像!”薛可人道∶”你想不通我为什麽要这样做?”
    燕十三道∶”如果我能想得出,我也不是人了!”
    薛可人道∶”你认为你自己很丑?”
    燕十三道∶”还不算太丑。”
    薛可人道;”很老?”
    燕十三道∶”也不算太老。”
    薛可人道∶”有没有什麽缺陷?”
    燕十三道:”没有!”
    薛可人道:”有没有女人喜欢过你?”
    燕十三道∶”有几个。”
    薛可人道:”那麽奇怪的是什麽?”
    燕十三道∶”如果你是别的女人,我非但不会奇怪,而且也不会客气,可惜你……”薛可人道∶”我怎麽样?”
    燕十三道∶”你有丈夫!”
    薛可人道:”女人迟早总要嫁入的,嫁了人後,就一定会有丈夫。”
    一这好像是废话,但却不是。
    因为她下面一句话问得很绝∶”如果她嫁的不是个人,她算不算有丈夫?”
    这句话问得真够绝,下面还有更绝的;”如果一个女人嫁给了一条猪,一条狗,一块木头,她能不能算有丈夫?”
    燕十三实在不知道应该怎麽回答,他只有反问∶”夏侯星是猪?”
    薛可人道∶”不是!”
    燕十三道∶”是木头?”
    薛可人道∶”也不是。”
    燕十三道∶”那麽他是狗?”
    薛可人叹了口气,道∶”如果他是狗,也许反倒好一点。”
    燕十王道;”为什麽?”
    薛可人道;”因为狗至少还懂一点人意,有一点人性。”
    她咬着嘴唇,显得悲哀,又怨恨;”夏侯星此猪还懒,比木头还不解温柔,此狗还会咬人,却偏偏还要装出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我嫁给他三年,每天都恨不得溜走。”
    燕十王道∶”你为什麽不溜?”薛可人道∶”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机会,平时他从来都不许我离开他一步。”
    燕十三又在找,找那瓶还没有完全被他喝光的酒。
    他想用酒瓶塞住自己的嘴。因为他宜在不知道应该说什麽。
第七章祸上身来
    酒瓶就在他对面,他很快就找到了,却已不能用酒瓶塞住自己的嘴。
    因为他的嘴已经被另外一样东西塞住,一样又香又软的东西。
    大多数男人的嘴被这样东西塞住时,通常都只会有一种反应。
    一种婴儿的反应。
    可是燕十三的反应却不同。他的反应就好像嘴里忽然钻入条毒蛇。
    很毒很毒的毒蛇。
    一这种反应并不太正常,也不会太令人愉快。
    薛可人几乎要生气了,噘起嘴道∶”我有毒?”
    燕十三道∶”好像没有。”
    薛可人道;”你有?”
    燕十三道∶”大概也没有。”
    薛可人道;”你怕什麽?”
    燕十三道∶”我只不过知道一件事。”
    薛可人道;”什麽事?”
    燕十三道∶”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想要我干什麽?”
    薛可人道∶”你以为我这麽样对你,只因为我想要你做件事?”
    燕十三笑笑。
    笑笑昀意思,就是承认昀意思。薛可人生气了,真的生气了,自己一仰人生了半天气,还想继续生下去。
    只可惜一个人生气也没什麽太大的意思,所以她终於说了老实话。
    她说∶”其实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溜走,我已经溜过七次。”
    燕十三道∶”哦。”
    薛可人道∶”你猜我被抓回去几次?”
    燕十王道∶”七次。”
    薛可人叹了口气,道∶”夏侯星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只有一样最大的本事!”
    燕十三道∶”哦?”
    薛可人道∶”不管我溜到那里,他都有本事把我抓回去。”
    燕十三又笑笑,道;”这本事倒真不小。”
    薛可人道∶”所以这次他迟早一定还是会找到我的。幸好这次已不同了!”
    燕十三道∶”有什麽不同?”
    薛可人道∶”这次他抓住我的时候,我已经是你的人。”
    她不让燕十三否认,立刻又解释∶”至少他总会认为我已经是你的人!”
    燕十三没有笑,可是也不能否认。
    不管谁看见他们现在这样子,都绝不古有第二种想法的。
    薛可人道∶”他这人还有另外一种本事,他很会吃醋。”
    这种本事男人通常都有的。
    薛可人道∶”所以他看见我们这样子,一定会杀了你。”
    燕十三也只有同意。
    薛可人道∶”如果别人要杀你,而且非要杀你不可,你怎麽办?”
    她自己替他回答∶”你当然也只有杀了他。”
    燕十三在叹气。
    现在他总算已明白她的意思。
    薛可人柔声道:”可是你也用不著叹气,因为你并没有吃亏,有很多男人都愿意为了我这样的女孩子杀人的。”
    燕十三道:”我相信一定有很多男人会,可是我……”薛可人道:”你也一样!”
    燕十三道:”你怎麽知道我也一样?”
    薛可人道:”因为到了那时候,你根本就没有选择的馀地。”
    她抓住了他的脖子:”到了那时候,你不杀他,他也要杀你,所以你现在还不如……”她没有说下去,并不是因为有样东西塞住了她的嘴,而是因为她的嘴堵住了别人的嘴。
    这次燕十三并没有把她当毒蛇,这次他好像已经想通了。
    可惜就在这时候,拉车的马忽然一声惊嘶。
    他一惊回头,就看见一只车轮子在窗日外从他们马车旁滚到前面去。
    就是他们这辆马车的轮子。
    就在他看见这只轮子滚出去的时候,他们的马车已冲入道旁,倒了下去。
    马车倒下去车窗就变得在上面了。
    一个人正在上面冷冷的看着他们,英俊冷漠的脸,充满了怨毒的眼睛。
    薛可人叹了口气,道∶”你看他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燕十三只有苦笑,道∶”是的。”
    夏侯星是世家子弟。
    世家子弟通常都很有教养,很少说粗话的,就算叫人”滚”的时侯,通常也会说”请”。
    可是不管什麽人总有风度欠佳的时侯,现在夏侯星无疑就到了这种时候。
    到现在他还没有跳起来破口大骂,实在已经很不容易。他只不过骂了句:“贱人,滚出来。”
    薛可人居然很听话,要她出来,她立刻就出来。
    她身上连一寸布都没有。夏侯星又急了,大吼道“不许出来。”
    薛可人叹了口气,道“你知道我是一向最听你话的,可是现在你又叫我滚出去,又不许我出去,我怎麽办呢。”夏侯星苍白的脸色已气得发紫,指着燕十三,道:“你……你……你……”他本就不是个会说话的人,现在又急又气,连话都说不出了。
    薛可人道:“看样子他是要你滚出去?”
    茄十三道:“绝不是。”
    薛可人道:“不是?”
    茄十三道:“因为我既不是贱人,也不会滚。”
    他笑了笑,又道“我知道夏侯公子一向是个有教养的人,如果他要我出去,一定会客客气气的说个请字。”
    夏侯星的脸又由紫发白,握紧双拳,道“请,请,请,请……”他一向说了十七八个”请”字,燕十三早已出来了,他还在不停的说。
    茄十三又笑了,道:”你究竟要请我干什麽?”
    夏侯星道:“我要请你去死。”
    道路前面,远远停着辆马车,车门上还印着夏侯世家的标志。
    那孩子和赶车的都坐在前面的车座上,瞪着燕十三。
    赶车的是个白发苍苍,又瘦又小的老头子,干这行也不知有多少年了,赶起车来,绝不会比任何一个年轻小伙子差劲。
    那孩子身手灵活,当然也练过武。但是他们却绝对没法子帮夏侯星出手的,所以燕十三要对付的,还是只有夏侯星一个人。
    一这点让燕十三觉得很放心。
    夏侯星虽然并不容易对付,那柄千蛇剑更是件极可怕的外门兵器。
    可是就凭他一个人,一柄剑,燕十三并没有十分放在心上。
    他只觉得这件事有一点不对。
    虽然他对夏侯星这个人也并没什麽好感,可是为了一个女人去杀她的丈夫……他没有时间再考虑下去。
    夏侯星的千蛇剑,已如带着满天银雨的千百条毒蛇般向他击来。
    他本来可以用夺命十三剑中的任何一式去破解这一招的。可是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有了种奇怪的想法——曹冰可以用乌鸦试剑,我为什麽不能乘此机会,试试三少爷那一剑的威力。
    就在他开始有这种想法时,他的剑已挥出,如清风般自然,如夕阳般绚丽。
    他用的正是三少爷那一剑。这一剑他用得并不纯熟,连他自己使出时,都没有感觉到它的威力。
    他立刻就感觉到了。
    夏侯星那毒蛇般的攻击,忽然间就已在这清风般的剑光下完全瓦解,就像是柳絮被吹散在春风中,冰雪被融化在阳光下。
    夏侯星的人竟也被震得飞了出去,远远的飞出七八丈,跌在他自己的马车顶上。
    燕十三自己也吃了一惊。老车夫忙著去照顾夏侯星,孩子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著他。薛可人在叹气,微笑著叹气,叹气是假的,笑是真的。
    她笑得真甜。
    “想不到你的剑法比我想像中还要高得多。”
    燕十三叹息著笑道:”我也想不到。”
    他的叹息并不假,笑却是苦的。他自己知道,若是用自己的夺命十三剑,随便用那一招,都绝不会有这样的威力。
    ——如果没有慕容秋荻的指点,他怎麽能抵挡这一剑?
    ——现在他就算能击败三少爷,那种胜利又是什麽滋味?
    燕十三的心里也有点发苦,手腕一转,利剑入鞘。他根本没有再去注意夏侯星,他已不再将这个人放在心上。想不到等他抬起头来时,夏侯星又已站在他面前,冷冷的看著他。
    燕十三叹了口气,道:”你还想干什麽?”
    夏侯星道;”请。”
    燕十三道∶”还想请我去死?”
    夏侯星这次居然沈住了气,冷冷道∶”阁下刚才用的那一剑,的确是天下无只的剑法!”
    燕十三不能否认。这不但是句真话,也是句恭维话,可是他听了心里并不舒股。因为那并不是他的剑法。
    夏侯星又道∶”在下此来,就因还想领教领教阁下刚才那一剑。”
    燕十三道;”你还想再接那一剑?”
    夏侯星道∶”是的。”
    燕十三笑了。
    这当然并不是真笑,也不是冷笑,更不是苦笑。
    这种笑只不过是种掩饰。掩饰他的思想。
    这小子居然敢再来尝试那一剑,若不是发了疯,就一定是有了把握。
    他看来并不像发了疯的样子。
    难道他也已想出了那一剑的破法?
    而且自觉很有把握。燕十三的心动了。他实在也很想看看世上还有什麽别的法子能破这一夏侯星还在等着他答复。
    燕十三只说了一个字∶”请。”
    这个字说出口,夏侯星已出手,千蛇剑又化做了满天银蛇飞舞。
    这一剑看来好像是虚招。
    燕十三看得出,却不在乎。
    不管对方用的是虚招宜招都一样,三少爷的那一剑都一样可以对付。
    这次他用得当然比较纯熟。就在他一剑挥出,开始变化时,”卡”的一声,满天银蛇已合成一柄剑。
    剑光凝住,一剑刺出。简简单单的一剑,简单而笨拙,刺的却正是三少爷这一剑唯一的破绽。
    燕十三真的吃惊了。夏侯星用的这种剑法,竟和他自己在慕容秋荻面前施展出的完全一样。
    连慕容秋荻都承认这是三少爷那一剑唯一的破法。现在他自己用的正是三少爷那一剑。夏侯星却用了他自己想出的破法来刺杀他。
    现在他的剑式已发动,连改变都无法改变了,难道他竟要死在自己想出的剑式下?
    他没有死!
    他明明知道自己用的这一剑中有破绽,明明知道对力这一剑刺的就是致命的一点。
    可是对方这一剑刺入这一点後,他用的这一剑忽然又有了爱化。
    一种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的变化,也绝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变化。
    那是这一剑本身变化中的变化。
    那就像是高山上的流水奔泉,流下来时,你明明看见其中有空隙,可是等到你的手伸过去时,流泉早已填满了这空隙。
    “叮”的一声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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