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红唇血印-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好像说过太真子已然故世,何时?何地?因何而死?
凌晖和追魂叟何以同时在此出现,而且追魂叟口口声声称凌晖为护法,状至恭谨,这关键又在哪里呢?
这一连串问号,在他脑中回旋飞舞,此起彼落,久久不停。
他正在想得出神陡然背后传来一声娇斥,接着是“砰”然一声大响!
口口口
岳霖大吃一惊,身形疾旋,疾然纵回店内。
追魂叟双目圆睁,满面惊骇之色,怔怔地望着巧娘。
巧娘这时已然离开原位,与追魂叟相距七尺,柳眉倒竖,满面霜寒,一指追魂叟,冷冷说道:
“哼!你既是他亲信,会不知道他的行踪?姑娘若不给你点颜色,谅你也不会实说!”
说罢,纤手外扬,一掌拍去。
她掌势轻柔,竟不带丝毫声意。
追魂叟方才接过一掌,知道厉害,这时见她又是一掌攻来,脸色倏自,虽然明知不敌,但在众目睽睽之下,怎能为一女子所屈,尤其凌晖在坐,自己将来的声名荣耀,都要靠他提拔,如何能在他面前露出怯意?
他心念急转,当下一咬牙,将全身功力齐聚左掌.大喝一声,猛迎上去。
店中食客这时都躲在四周,屏声静气,又惊又羡地望着两人。
本书由fsktxt。com提供下载
凌晖始终坐在原处,悠然自得把盏浅饮,突地,他将洒杯放回桌上,袍袖顺势向外一挥。
岳霖一个箭步,窜至巧娘身旁,左臂轻挥,右手将巧娘向旁一带!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岳霖一挥一带之际,蓦觉周围劲气弥空,自己上手的左臂,竟然被逼得略为一挥。
他暗暗一惊,忙将左臂一圈一引,藉势与巧娥双双退后三步。
再看追魂叟,面白如纸,额间布满豆大的汗珠,失神落魄地木立当地。
巧娘斜瞟岳霖一眼,娇嗔道:“都是你,不然这怪物还有命在?”
岳霖尚未答话,端坐一旁的凌晖已纵声笑道:
“哈哈——姑娘身手果然了得,不知‘七巧婆’是姑娘何人?”
说着,以充满疑惑的目光,望了岳霖一眼。
巧娘朝凌晖上下打量一眼,本待不答,但一转念自己既承岳霖不弃,一心向善,做人处事就不该再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何况岳霖正在身旁,总不能因为自己,而使他遭人非议。
她一念及此,随即轻轻一笑,道:“尊驾所说,正乃家母,不知有何见教?”
岳霖正欲出声招呼,但一见凌晖目光,顿将吐到唇边的话打住,侧首望望巧娘,默然不语。
凌晖连道:“岂敢,岂敢,七巧门武功别具一格,姑娘又聪颖慧黠,武功尽得真传,假以时日,不难为江湖中放一异采!”
巧娘秀眉微蹙,暗暗忖道:“这人一时恭维自己,反使人莫测高深,既然问不出所以然来,不如早早离此地为妙。”
她容色一整,缓缓说道:“多谢谬奖,巧娘愧不敢当。”
说着,冷冷地瞥了追魂叟一眼,转身和岳霖回归原坐。
凌晖待二人回座,方始侧首道:“老弟,练功夫,这里可不是地方。”
追魂叟惨白的脸上,竟然浮起两朵红云,缓步过来,躬身说道:
“多谢护法从旁相助,小弟没齿不忘……”
凌晖一摆手道:“坐下吧,今日算你晦气。”
追魂叟听得一怔,随即想起方才那怪道人,现在这美艳少女,自己果然是连番受辱,不觉狠狠地向地上“啐”了一口。
凌晖摇了摇头,随唤伙计取酒添菜,继续吃喝。
这时,围观之人也悄没声息地各自回座,一边低头吃喝,一边偷眼望着这两桌动静。
岳霖巧娘回座之后,巧娘抢先问道:“你没追上那道人?”
岳霖摇摇头.道:“我追出店门,根本连那道人的影子都未看见……倒是你,怎么会和追魂叟打起来的?”
巧娘冷哼一声,又回首向追魂叟瞥了一眼,恨恨地道:“我方才好言问道,笑面阴魔经常都在何处的,以便暇时拜访,谁知……那厮不告诉我也还罢了,竟然口出不逊,语带轻薄,所以,我……我一气这下,才出手教训他,你不会怪我吧?”
岳霖道:“如果真是如此,我怎会怪你呢?”
巧娘愕然道:“你……你是……不相信我的话?”
岳霖摇头道:“不,就是说……追魂叟果然不是你的敌手,不过,他的同伴出手解危,连我都没有赶上……”
这番话简直令巧娘无法相信,她明明看见追魂叟势将不敌,而岳霖适时赶到,出手把他救了。
但,岳霖现在竟说他也来迟一步,这……
她不解地望着岳霖,道:“你说……我真的不知道。”
岳霖怕她难以为情,改口说道:“这就是勇观者清,当我举臂一格的时候,人家早已出手了,不过,你我都没看见罢了。”
他说着向凌晖望望,又道:“所以,我举起的左臂,被一片无形劲气逼得顿了一顿,这时我右手已将你们带动,我一觉出情形不对,藉着左臂一挥之势,退得三步,才免得两败俱伤……”
巧娘插口说道:“但我和他侧向而立,一举一动,都难以逃讨我的眼睛,我虽然与那人交手,却也未见他有何动静呀!”
岳霖点头说道:“所以说此人武功高深莫测,行径更是怪异,你以后相遇,却要多加小心,不要太过主观。”
巧娘心中虽是不服,但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端起酒杯,邀同岳霖共饮。
岳霖这时已经有了六分酒意,一想到分别在即,内心之中,有点黯然,也有一点激动。
他一把握住巧娘放在桌上的手,轻轻地道:“巧娘,分别在即,彼此保重,一年虽然很短,但也有三百多天,希望再相见时,彼此都有成绩好吗……”
巧娘被他这一握,竟情不自禁地浑身一颤,心头宛如鹿撞,“怦!怦!”地跳个不已。
她平生可说阅人甚多,却从未有过如此地经验,一股暖流,自岳霖掌心传过来,经手臂直达全身。
她的一颗心跳得更加剧烈,又颊滚烫,但觉口干舌燥,其热无比。
忽然,巧娘挣脱被地握着的手,望着他微微一笑,柔声说道:
“岳霖,记住你每一句话,明年今日,我们……再见——”
话声末落,她娇躯微晃,已然到了门外,然后,疾步而去。
待岳霖惊觉,追出门外时,早已失去了巧娘的倩影。
他张望良久,始觉恍然若失,缓步走回店内,端起酒杯,仰面喝了一大口,只觉酒味辛辣,入喉以后呢?像要燃烧似的。
他双眉深蹙,接着又喝了一口。
他脑海中,开始有些混沌起来。
巧娘临去秋波,轻轻巧笑,不是示意自己追去么?
但是……不能!她……不会,我不能。
一个久历沧桑的女子,若是她感一旦有了归依,可真是坚比金石,至死不渝……
嗯!巧娘现在就是!
她临去时,简短地两句话,却包含了无限情意。
谁说风尘女子不为妻?
那些闺站名媛,淑女贵妇,虽是珠光宝气,盛气迫人,赫赫然神圣不可侵犯,但骨子里,却是偷偷摸摸,尽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他口里不停地喝酒,脑中不停地胡思乱想。
这时,店中令客酒足饭饱,先后起身离去。
凌晖望望岳霖,摇头一声轻叹,拉起追魂叟缓步而去。
追魂叟似是心有不甘,临出门时,仍自回头狠狠地盯了岳霖一眼。
掌柜的见客人差不多都已离去,又见岳霖女伴先去,留下他独自喝着闷酒,知道这些人都不好惹,生怕他喝醉之后,藉故乱来,那这座小店非被拆了不可,想到这里,他堆起满脸笑容,慢步来到岳霖面前,恭身说道:“客官,您怕是醉了……”
岳霖双眼一瞪,大声道:
“混账,谁醉了?”
掌柜的被他这一喝,吓得浑身一颤,又被他目中精光所逼,连忙低下头来,和声又道:
“不,客……客官,我是说您还要点什么?”
岳霖见他十分恭顺,心中一高兴,道:
“要什么?哼!要酒!”
掌柜的一怔,正想藉故拒绝,不料和岳霖目光一接触,他连忙把话又咽了回去,转身叫伙计送了壶酒,自己则躲在原处,静静守望。
岳霖独自又喝了一阵,觉得杯中之酒,比药还难吃,于是,他停杯不饮。
他一抬头,恍惚看到巧娘正俏生生地立于面前。
她含笑凝视自己,唇边,有两个醉人的利涡……
他哈哈笑道:
“你……你终于回……回来了……”
说着,伸出双手,向前抱去。
“哗啦——”一串脆响,桌上的杯盘俱碎。
岳霖一抱扑空,整个上身,便都倒在桌上,奇怪地是他的手脸,竟未被打破的碎瓷割伤。
掌柜的早已飞步过来,送上一方冷水布巾,嗫啸地道:
“客官,您……您真的醉了。”
岳霖无力地抬起头来,向他望望道:
“我真的……醉了?好,那……那么算账……”
掌柜地连忙说道:
“那位大爷已经替客官付过了。”
岳霖一丢布巾,道:
“怪怪,别人不……不给,你硬要……我……我要给……呃……你又不要……真……真怪!”
他一边说着,摇摇晃晃地站走身来,茫然地四下望望,然后向门外走去。
但未走数步,他又急急回身,回至桌前,不觉失声惊呼:“啊——?
这一惊,醉意全消,出了一身冷汗,他围着小木桌,住后转了两圈,那柄“青冥剑”竟然不翼而飞。
他在脑中追忆着方才店中每一个食客,然而,尽管他搜遍枯肠,仍然是找不出一丝线索。
掌柜的和伙计,以为他在发酒疯,二人都躲在远处,不敢过来,满脸惊恐地望着岳霖。
岳霖感到世事无常,恍若一梦,长叹一声,一顿足,急步而去。
掌柜的见他真的走了,忽然——他像是想什么似地,慌忙跑到门外,口中高喊道:
“客官,等等,客官,等等——”
然而,岳霖早已去远,虽然隐约听得有人呼喊,但他忧心忡忡,不愿多事,头也不回地迳离去。
掌柜的边喊边跑向前跑了几步,但一转眼,岳霖已消失于人丛之内,他急得满头大汗,怔怔地望着远方。眼角的几颗麻子更红更深了,被汗水侵入,在阳光之下,宛似剥开的红豆粽子。
数日之后——
一时扁舟,随波浮沉,在激流中,向前缓进。
阳光照在海面上,金光粼粼,耀眼生花。
舟子一手遮阳,一手前指道:
“公子,你看,那个岛屿,四周都是浮萍,大概就是公子所说的什么‘碎萍岛’吧!”
这时,小舟前端立着一位少年,只见他剑眉星目,长身玉立,气宇不凡.一袭灰衣,随风飘摇,猎猎有声。
他顺着舟子所指方向看去,果见一个鸟屿,孤立在大海之中,绿色葱笼,在阳光照耀下,更显得生机勃发,欣欣向荣。
舟子一边摇橹前行,一边说道:
“这附近因为海流湍急,小船从不敢来,所以差不多没人知道,公子幸亏遇见我,若问别人,也是不知。”
这少年听了,只是微笑不语,他举首四望,但觉海阔天空,不由深深地呼吸两口,顿时觉得心胸为之一畅。
小舟在海中颠簸不已,随着浪潮,高低起伏,浪头打来,小舟似被送上半天,浪头一过,小舟又随之疾然落下,四面的海水,竟超出小舟数太之高,真是惊险万分。
舟子高声说道:
“公子!你可站稳,此处风急浪高,十分危险,我是因公子肯出高价,同时我自小生长海上,操舟技术比他们好,若是换了别人万万不敢来的。”
岳霖知他所说不假,当下答道:
“你尽管放心,我不会摔倒!”
此时,小舟距岛屿尚有十余丈远,舟子奋力摇橹,但风大浪急,舟行缓慢,前进丈余,一个浪头打来,小舟又被汹涌退数尺。
许久……许久……
好不容易小舟距陆地不足三丈远时,却是让他无法前进,但凭舟子使尽气力,竟难再近一尺。
那舟子伸出右臂,一抹鬓间汗水,满脸俱是无可奈何,眼看到口的渡资,却是无法拿到,不禁看岸边,长叹一声。
岳霖向岸边微一打量,只见无数浮萍,齐聚岸边,任海潮汹涌,却是再也无法把它们冲开。
他见小舟距岸不过三丈远近,当下也不难为舟子,如数开发了渡资,郑重叮嘱舟子道:
“你在此候至日落,不见我来,你就自己回去,如果我在日落前赶来,回去后渡资加倍给你。”
那舟子诺诺连声,欢天喜地的收起银子,将一根长索,直垂海底,一回身,见岳霖飞跃上岸,暗暗咋舌不已。
岳霖一掠上岸,见并无道路可行,又不知道逍遥别墅究在何方,随即展开身法,向上飞扑。
行约盏茶光景,忽见脚下有一裂缝,缝内海水一线潺潺轻响,左右一望,一端曲折迂回,不知所终地,而另一端则直达海面。
岳霖望了有顷,恍然而悟,喃啁地道:
“哦!‘碎萍岛’,原来取名于此!”
他顺着曲折,迂回的那道裂缝急步行来,片刻之后,越走越窄,仿佛走入一处死谷。
但到了尽头,向右一转,眼前豁然开郎。
只见漫山遍野的花,酡紫艳红,美不胜收。
万花丛中,有独栋精舍,飞杆栏楼,建筑精巧。
岳霖看得心中艳羡,自语道:
“逍遥前辈,果然是逍遥自在……”
但前行未及一箭之地,陡闻一声清叱,随见一黑一白,两条人影,足踏鲜花,如飞而来。
转眼之间,二人已来到近前。
岳霖止步停身,静静地望着二人,只见来人竟是男女两个童子,一式长裤短袄,一样的眉清目秀。
二人飞身落在岳霖身前五尺之地,动作轻灵,姿势漫妙,二人向岳霖由头至脚,看了一遍小男孩予忽向小女孩扮了一个鬼脸。
那女孩小嘴一撇,道:
“哼,就只有你是鬼灵精,别人都是傻瓜,都不知道!”
小男孩身形一闪,来到女孩面前,他向她脸上端详一下,一本正经的道:
“你果然不像‘瓜’,好!就算你是鬼灵精吧!这总该成了!”
小女孩一听,脚下微点,便向男孙扑去,口中说道:
“好!你骂我,看我不拉长你耳朵,叫你装兔子才怪!”
那小男孩一见,身躯“滴溜溜”一转,已然躲到岳霖背后,同时高声叫道:
“疯丫头!客人来了!你不招呼,偏要寻我……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的小媳妇儿呢!嘻嘻——”
小女孩一扑不中,方待再扑时,小男孩已嘻皮涎脸地,一溜烟跑了。
她气得嘟起小嘴,连连顿是骂道:
“鬼灵精,看我不告诉师父才怪!”
岳霖望着小男孩没入花丛,回头儿小女孩眼眶红红地,几乎要哭出来了,在女孩柔弱的对比下,那小男孩的确是太过刁钻了些。
他正想不出该用什么话去安慰她时,忽见小女孩抬起头来,望着岳霖,绽颜一笑,稚气的道:“师父说有个姓岳的要来,你是不是姓岳?”
岳霖一怔,随即点头笑道:“不错!我就是岳霖,小妹妹?你师父是……”
小女孩睁大眼睛,道:“师父是师父是什么?”
岳霖一笑道:“不,我是说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道:“师父没有名字。”
“那么……这里可是‘逍遥别墅’?”
小女孩点了点头,奇怪地望着岳霖。
岳霖又道:“那逍遥居士可就是你的师父?”
小女孩摇头说道:“不知道……可是,师父走的时候说过,如果你来了就带你到‘听风筑’去。”
岳霖奇道:“你师父到哪里去了?‘听风筑’又是什么地方?”
小女孩望望谷口,道:“师父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听风筑’就是岛后的一个石洞,你不知道,那儿才好玩呢!”
她说箸,一望天色,急道:“呀!!太阳都落山了,走,我们先去吃饭,然后我送你去‘听风筑’。”
小女孩天真活泼,对岳霖毫不陌生,说罢,位起岳霖左手,蹦蹦跳跳直向那几栋精舍走去。
岳霖被小妇孩带到一所大牙,厅内,窗明几净,纤尘不染,布置得虽乏华丽,却是清幽已极。
小女去不多久,便手捧食盒,如飞而来。
她站立一旁,静静地望着岳霖用罢,匆匆收拾停当,便带着岳霖穿堂过室,迳向后山奔去。
片刻之后——
二人来到一片怪石嵯峨之处,但见那些怪石,大小形状不一,似虎似豹像狗像熊,或站或卧,或扑或跃、虽然是一块块的怪石,但隐隐有一种威势,竟使岳霖不敢轻易涉足其间。
小女孩“嘻嘻”一笑,拉着岳霖穿行其间,最后,在一对并坐的双狮前停住。
石狮甚是高大,虽是坐势,竟也有七尺之高,小女孩伸手抓住左首石狮前蹄,然后用力向旁一拉。
那重迂千斤的石狮,被她位得移开两尺。
右首的石狮中出现一座小门,可容一人进出。
小女孩伸手一指那座石门,道:
“从这儿下去,就是‘听风筑’,我还有事,不能带你下去了。”
岳霖望着她欲言又止,终于点了点头,毅然跨入门内。
那小女孩望望他的背影,微微一笑,随又将左首石狮推归原处,三转两转,穿过怪石,向前山纵跃而去。
岳霖沿着石阶下了两级,身前骤暗,回身一看,石门已然封闭,他微一思忖,心中暗道:
“既来之,则安之,这‘听风筑’中,即便是龙潭虎穴,我也要下去看看!”
他停得一停,渐觉对身前景物,已隐约可辨,他顺着石级,缓步而下。
这条暗道十分曲折,但在每隔十级处,石座缝隙中,即有微光透入,是以暗道石阶,隐约可见。
他不知下了多少石阶,尽头是一宽畅的石室,壁问有许多龟裂痕迹,但是却宽不过两指,风声,将室内照得毫发可辨。
岳霖向四处打量一阵,心中暗忖:
“这分明是囚人之处,不过这‘听风筑’,倒是名符其实,缝隙处处,风声呼呼,逍遥前辈为什么将我安置在此处呢?”
他又转念道:“逍遥前辈如此安排,必有深意,我不如趁他未回之前,将那石匣中的神功秘录,取出潜心研练……”
他一念至此,顿时喜形于色,忙自怀内取出石匣.解开绢帕,将石匣翻来覆去地细看一遍,竟然无法启开。
他缓步踱至壁前,就着山水泉喝了几口,又将头脸全部淋湿,然后走到榻前,颓然坐下。
他手捧着石匣,双眉紧皱,正不知如何是好,偶一抬头,蓦见石几竟自缓缓向旁移去……
第十二章 神功御敌
岳霖微微一惊,只见石几上层向一旁滑滚,渐渐露出一个两尺宽,三尺长的空间,恍如一只打开的箱笼。
顶层滑滚至与石几底边相连约五寸时,嘎然而止。
岳霖凝神戒备,半晌之后,他见再无异状,遂将石匣放在榻上,站起身来,趋前察看。
这个石几,制作十分精巧,几面微微倾斜,在边缘两端,分别安置了两个半弧形关卡,下端系着一条铁链,直通榻下。
石榻承受相当压力,牵动那条铁链,徇卡下陷,几面即会自动移向一旁,只需要轻轻推动,几面便可自动滑移,完整如旧。
只见石几内端端正正地放着一岫古书,上面写着:“开卷有益”四个大字,铁划银钩,笔力苍劲雄浑。
岳霖伸手去取,但手指尚未触及书册,忽又将手缩回。
他望着那册古书,自言自语道:“想来这必非普通之书,不然,绝不会入在这一无所有的‘听风筑’里,我岂可随意翻动?”
于是,他开始仔细研究那石几,何以会自动移开的道理……
无意之中,他轻轻一碰几面,不料那几面竟自缓移移同原处,严丝合逢,不着半点痕迹。
他感叹着这匠心之作,缓步又回至榻前。
岂料,他甫一落坐,那几面竟又自动开启。
忽然,他心中一动,欢呼道:“啊!原来是逍遥前辈有意给我看的!”
他猛地一跃而起,捧起那册古书,依旧坐回榻上,强压着心头激动,迫不及待地轻轻翻动。
扉页之上,工笔写着:“祛尔心贼,还尔明台;天人合一,否极泰来。”
岳霖熟视有顷,又轻轻地翻过一页,写道:“侧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
他望着书册,沉思良久,颔酋轻叹道:“世人若是都能明向这些道理,岂不是就再也没有争、杀、仇、恨?人无烦恼,世无争端,那该又是如何的一种境界?”
他再翻一页,上面仍工笔所书,写着:
“儒家请求;定静安得虑,微危精一中。
释家则为空,亦即——有——无。
道家三宝:精、气、神;三关:手、足、口。”
他看了半晌,竟无法理解基本深意,索性略过,再看下页。
另一页上了无字迹,只划了一幅令人难解的图,状如古树之根,须芽横生,零乱已极,最使他不解的是纸质与其他各页不同,竟是一张薄如蝉翼的细绢,许是年代久远,已隐隐泛出黄色。
他再往下看,仍是一幅图画,绘的是一只彩凤向阳而立,羽毛鲜艳,神俊非常,四周,百鸟环绕,有的剔翎仲爪,有的振翅飞翔,姿势各自不同,但却画的栩栩如生,直是呼之欲出。
再下面绘着一个年届古稀像貌清癯的老者,端坐于薄团之上,左手食指遥指远方右掌当胸,掌心朝外。老者慈眉善目,令人望之,肃然起敬。其后又是一幅立像,左掌旁引,右掌缓缓推出。各种姿势不同的图,共计一十二幅。以后,便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