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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唇血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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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许久。
杜若君忽然轻轻一笑,道:“那个巧娘一定很美吧?霖哥哥是使的什么法子,竟能使淫名远播的‘红豆魔女’宫妍艳,计算所弃一切……。”
岳霖听她说话十分刺耳,微恼地道:“君妹,我不许你这么说话,一个人应该忠厚些……。”
杜若君借着酒意,冷冷笑道:“你尽管偏心好了,反正你不能堵住我的嘴,宫妍艳就是得绝世姿容,哼!仍然是个水性杨花,人尽可骑的下贱胚子……”
岳霖沉声喝道:“住口,我要早知你心胸如此狭窄的话,我也不会向你讲了,不过,我向你讲,也正说明了我对你无私……。”
杜若君冷冷接道:“你对我是自私,我又焉能知晓?”
岳霖愤愤说道:“所幸见面之期不远,是否有私,你自己心中可察知,君妹,你已不是孩子了,凡事应该三思。”
杜若君突地杏眼圆睁,气急道:“你…你……是的,我不是孩子了,但是我不再是孩子,还不是你……宫妍艳是孩子么?”
岳霖知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但见这种无理取闹的态度,也懒得多加解释,随口说道:“她虽不是孩子,但比孩子更有礼。”
杜若君臻首连点,道:“好,好,我倒要看看这红豆魔女,究是如何明礼,现在距你们约会之日,还有多久?”
岳霖略一思忖道:“不过月余光景。”
杜若君缓缓站道:“月余光景,转瞬至,我现在要休息去了,届时咱们也在西湖见吧。”
说罢,也不待岳霖答话,莲步轻移,走入屋内。
清风、明月,给这秋夜凭添了几许萧索之意。
岳霖望着杜若君走入屋内。突然之间,好像失去什么似的,于是,他端起壶,将余酒一口饮尽。
他抬头望望,只见月明星稀,他感到一阵凉意,低头向几上残余的菜肴看了看,喃喃自语道:“自古人无完人,我又怎能如此苛求呢?”
他轻叹一声,方待起身归去,忽见墙头上出现两条人影,他们略微一停,旋即跃落地面。
岳霖以为是她是个轻薄之心犹未死,趁夜前来,但凝目而望,二人已来至近前,竟是小莺和宝贝两人。
小莺似有几分娇羞,轻轻招呼一声,随即奔入屋内。
宝贝把座椅拉近一些,坐在岳霖身旁,道:“霖哥哥,你…这一向好吗?”
岳霖见他问得怪异,点头头说道:“还好,我以为你跟那个和尚出家了呢!”
宝贝见四外无人,忽然放低声音,庄重地道:“霖哥哥,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天山?”
岳霖一怔,道:“我去不去天山,你怎么会知道?”
宝贝说道:“是师父他老人家说的。”
岳霖奇道:“就是那个和尚?”
宝贝点了点头,他机警地向四周望了望,凑近岳霖耳畔,道:“霖哥哥,师父他老人家说,叫你远去天山‘金钱帮’总坛,不但可以知道许多秘密,而且,你也可以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岳霖心中一动,道:“你是说……。”
宝贝点头头道:“你想知道什么?到天山后,都会得到解答。”
岳霖仔细端详宝贝,见他确比以前成长了许多,不但身体高大,在其他方面,好像也成熟不少。
宝贝见他默然不语,急又问道:“霖哥哥,你……你不准备去?”
岳霖沉吟道:“去当然要去,不过,我原先并不打算这么快去……”
宝贝道:“为什么?难道你不想……”
他忽然住口不往下说,岳霖虽然有些奇怪但却并未追问,他所考虑的是——时间问题。
因为,西湖之约,转眼即至,如果先往天山,路途遥远,往返费时,在约期之,实在无法赶回。
但是,天山之行,对自己又是如此重要,许多难而解决的事,都要等到了天山之后,才能决定他的结果。
譬如:金钱帮主、小玲、邬良、红唇图……。
他沉思片刻,随向宝贝道:“一月之后我会尽快赶去,想必不致误事。”
宝贝仰首望天,喃喃祷道:“师父,你老人家真是神仙,为什么开始事情,你都能预先知道他的结果呢?霖哥哥果然要待一月之后……。”
岳霖看了他的神情,半晌,始道:“宝贝弟弟,这半年多来,你跟你师父都学了些什么?”
宝贝一本正经地道:“什么都学,不过,最主要是是学‘知人’?”
岳霖以为自己听错,又重复道:“什么?‘知人’?”
宝贝点头应道:“我现在可以知道,每一个和我见过的面的人,他心中所想的,他口中想说的,和他即将要做的……。”
岳霖听了,觉得实在神乎其神,不觉也引起几分好奇,不经意地向屋内扫了一眼,又望着宝贝道:“说实在的,我还真有些不相信,你还学会这‘知人’之术,那么,现在就先说我,想说想做的事。”
宝贝道:“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世上青出于蓝的事。毕竟不多。”
宝贝答话,他神色肃然,凝目望着岳霖,不稍一瞬。
岳霖见他这付神态,心中反倒有几分不安起来,他觉得有些莫明其妙,但是面对着宝贝,好像有些不由自主。
这时,他脑海中紊乱已极,几乎每一桩事物,都是在全脑海中停留片刻,然后又被另一件新的事物,取而代之。
不知为什么,他有些不愿与宝贝的眼神相拉触,每当他扫视宝贝时,都是匆匆一瞥,随将目不迅疾地移开。
宝贝怔怔地望着他面上也没有丝毫表情。
岳霖有些莫明其妙的紧张,他显得极度不安,如坐针毡,虽然,他不相信宝贝看真有“知人”之能,但在下意识里,他却无法保持镇静。
忽然宝贝微微一笑,道:“霖哥哥,恭喜你……。”
岳霖愕然说道:“恭喜我!哈哈!就凭你这一句你这‘知人’之术,实在不够高明,因为……咳……。”
宝贝忽又正色道:“怎么,霖哥哥,不立即前往天山,自然是因为儿女情长,看今日的情形,好像又不是为了君姐姐,难道不该恭喜你?”
岳霖听得暗吃一惊,望望宝贝,他真有不能相信,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又不容他不信,微犹疑,道:“那么除此之外呢?”
宝贝不假思索地道:“你在奇怪!”
岳霖很是奇怪,宝贝以前那不好的飞思想如今都已不存在,代之而的则是老练、沉稳。他见宝贝含笑而望,语气中更是不解,他想到这一年来,宝贝必有一番奇遇,而这奇遇,造就了他。
前听君妹说,他是寻和尚而去,然而,若那和尚在这短短的时日中,能使宝贝有此造就,实在难以令人相信。
宝贝见他双眉重锁,沉思不语,差点儿笑出声来,心想师父这锦囊妙计果然高明,于是,微微一笑,道:“霖哥哥,你看我这‘知人’之术如何?”
岳霖略一思忖,道:“嗯!似乎有点影子,不过……只是一点头影子而已。”
宝贝嘻嘻笑道:“霖哥哥,你是嫌我说得不够详细么?”
岳霖点点头道:“如果这么简单的话,那这‘知人’之术,也就没有什么稀奇的了,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不是都可以冒充‘知人’了么?”
宝贝忽然面容一整,道:“不错,那么,我现在就说详细点吧,霖哥哥,照你原来的行程,下一站是不是去西湖?”
岳霖说道:“正是。”
宝贝接着道:“霖哥哥现在不必再去了……。”
岳霖忙道:“为什么?”
宝贝道:“你去了也是扑个空,又何必急急赶去呢?”
岳霖心中一动,反问道:“你怎知去了定会扑空呢?”
宝贝神秘的一笑,道:“因为……跟你相约的人。已经赶往天山去了,而她此行,关系重大,一时半时,无法赶返。”
岳霖心中又是一动,呐呐地道:“难道说……她……她……。”
宝贝连点了点头,道:“不错,我说的‘她’,早已赶忙往天山去了。”
岳霖这时酒意全消,怔怔地望着宝贝道:“好……她去了天山……真的?”
宝贝点头笑道:“不然,我怎会说你西湖之行,要扑空呢?”
岳霖听后,喃喃自语道:“那……我得提早赶去……。
岳霖听了宝贝的话的坐在那里,沉思不语。
宝贝开始又吃又喝,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地。
岳霖望着天边的孤星伴着残月,脑海中却在不停地回忆着,巧娘为什么要赶去天山?她和那“金钱帮”并无丝毫瓜葛,如此匆忙地赶去,难道发生什么变故?即是如此,也应该告诉自已一声才是。
但是,这些……宝贝从何得知呢?就算他曾和巧娘见面,但巧娘绝不会冒冒失失地告诉宝贝这些呀!
这些问题,他百思不得其解,于是,问道:“宝贝弟弟,这些都是她叫你转告我的么?”
宝贝一笑,道:“霖哥哥!如果她不告诉我,我又怎会知道这些呢?”
岳霖觉得非常有理,稍停又道:“那她究竟为什么赶到天山去呢?”
宝贝一怔,望着岳霖道:“你们不是约好的么?”
岳霖喃喃道:“没……没有呀!”
宝贝偷看了岳霖一眼,道:“那就奇了,她明明说是跟你约好的,而且说霖哥哥是天下第一奇男子,智勇齐备,福泽无双,天山之行。就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挽此武林浩劫,所以不惜身入虎穴,务使‘金钱帮’瓦解……。”
岳霖接道:“这些都是她说的?”
宝贝点头应道:“是呀!”
岳霖向屋里望望道:“她们不知道?”
宝贝道:“嗯!现在不知道……。”
岳霖沉吟片刻,又道:“宝贝弟弟!现在天色半晓,既是如此,我就不耽搁了,我去收拾一下,天亮时,我就上路,你和她们说一声好了。”
宝贝道:“霖哥哥尽管先走,稍后我们也会赶来的。”
岳霖正色道:“‘金钱帮’总坛重地,非比寻常,虽不能说是龙潭虎穴,但毕竟凶险异常,你们千万不可胡来”。
宝贝连忙道:“霖哥哥放心,就是我想胡来,只有人不答应呢。”
岳霖微微一怔正想问他是谁不答应时,忽听屋内一声轻叹,小莺已轻巧地出现在门首,一笑说道:“好了,替我向好们告辞。”
说罢,站起身来,双眉一挑,便已飞跃到树梢足尖一点枝头,又纵起,几个起落,便已消逝不见了。
宝贝目送岳霖,直至无踪影,他仍然怔怔地望着远方,心中感到非常高兴,但也有一些愧疚。
一年以前,吹牛说谎,他尚洋洋自得,自以为是比别人聪明,但是,自遇见师父——那个和尚后,他再也不如此了。
今天,他又说了谎,不过,这是师父教他的,能够骗得岳霖相信,在他心中,实在高兴万分。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又感到一种无法形容的内疚、不安,霖哥哥此去,惊险重重,万一……。
这时,小莺已姗姗走来,睁着一双大眼眨呀眨地。望着宝贝,她娇躯一斜,坐在岳霖坐过的椅子上,笑道:“霖哥哥走了么?我来陪你喝两杯吧!”
说着,当真拿起酒壶,满斟两杯,然后,端起酒杯,浅尝一口,又望着宝贝,嫣然一笑,真个是柔顺娇美,风情万种。
宝贝不禁看得有些呆了,半年多不见,他发现小莺也和以前大不相同,尤其是现在,淡淡的月色照在她秀面之上,更显得无限温柔,和以前两人吵嘴的情形相比,实有天壤之别。
小莺粉颈低垂,但心头却是甜蜜的,她好像有许多话要说,但面对宝贝时,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偷眼望望宝贝,见他正在怔怔地望着自己,怎地,突然之间,心头竟“怦怦”狂跳起来。
她从未有过这种经验,只觉得有些紧张,有些心跳,但却宁愿沉浸、陶醉在这、激动之中。
她见宝贝仍目不转眼的望着她时,遂强作笑脸道:“你怎么像只小猫似地,总是盯着人不放。”
宝贝答非所问地道:“我是想我不该骗霖哥哥,不过……。”
小莺抬头说道:“什么?你骗了霖哥哥?你……怎么骗他的?”
宝贝自知失言,但已无法改了,想了一想,道:“我把他骗到天山去了,不过,这是师父他老人家教我的,过几天还得赶到西湖去再骗那个什么红豆魔女呢……”
小莺不解地道:“你师父为什么叫你骗他们呢?”
宝贝道:“为了挽救整个武林,免遭沉沦。”
小莺又道:“霖哥哥不是去寻人吗,你就是不骗他,也不会袖手不管的。”
宝贝接道:“我知道,但是,如果不骗他们,恐怕就来不及了,这样不但可使许多人免遭杀戮,而且对瓦解整个‘金钱帮’,也可减少很多困难,只是……我担心霖哥哥只身入险,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小莺沉默片刻忽然说道:“你骗霖哥哥,姐姐师父可知道么?”
宝贝摇摇头,道:“不知道。”
小莺一听,霍然起身,道:“我告诉姐姐师父。”
说着,娇躯一晃,飞也似地疾向屋内奔去。
此时,残阳未坠,旭日将天边现出一片彩虹。
天山,位于新疆中部,全长二千余里,共分南北两路,群峰层叠,主峰与天接,端的雄壮无比。
雪峰,为天山主峰,由于地势极高,冰雪终年不化,飓风近冰雪为之震碎,成无数冰河,激流飞射,声如雷鸣,势胜洪祸,人遇之,万无幸免。
这天清晨,岳霖单骑匹马,满面风尘,纵马至峰下。抬眼望去。触目处,皑皑冰雪,一片银白。
他擦了擦额头汗水,睁目收向四处望望,暗暗忖道:“这雪峰果然是名符其实,但如真说起来,实在应该叫做冰峰才对,没有道路,没有树木,连个攀援之处也无。”
岳霖犹疑一阵,终于翻身下马,将鞍后的干粮水袋一齐解下,紧于腰后,随手摸摸马颈,喃喃地说道:“马儿,马儿,这一路可辛苦你了,现任你去消遥游荡,再也不必四蹄不停的飞奔的了。”
随又将马鞍取下,扔在一旁,拍拍马股,马儿昂首一声嘶鸣,然后走至岳霖跟前,屈腿卧了下来。
岳霖摇了摇头,似乎对马儿依依不肯离去,无可奈何,他将全身又整了一遍,遂自怀中取出那张写着血字巾帕。
他轻轻地展开见上面写着:“我想你也是个凡人,自然该有凡人所应有的一切欲望,可执此忘我首级,到天山雪峰,自会有人接应,届时必可令你满足……。”
他沉思片刻,随又将那巾帕围成一团,握在手中,又向峰上各处打量一眼,然后提聚一口真气,双足一点,向上纵去。
峰央积雪成冰,长年累月,坚如铁石,光洁平整,滑不留足,虽然他的轻功早已至登峰造极之境,在上面行走纵跃,不但危险,而且吃力。
岳霖来至峰腰时,已是遍体生津,气喘吁吁了。
他停下身来,向这座为冰雪所封的山峰,仔细的望望,每个地方因为原先的形势不一,积雪过后于是就形成各种不同的奇影,有的像熊,有的像鼠,更有些像龙像虎,真个是龙蟋虎踞,各尽春秋。
这时,阳光斜射过来,处处银光耀眼,闪闪刺目。
岳霖望着这些奇影,暗暗感叹着造物者的神奇,如果不是因为好奇而来到天山,恐怕一生一世,也休想见此奇景。
他休憩片刻,随又向上爬去。
这一段路程,虽然不算太远,但却是岳霖有生以来所走过的最难行走的路,他一面纵跃迂崎岖的冰雪之上,一面还是时时防范着,不要被滑跌落在冰沟之内,差不多直至午时过后,方才到达峰顶。
啊?
但见四野苍茫,只有立身的雪峰,一片银白,岳霖尽情眺望着四周,心胸也不禁为之一畅。
任何人若是站立在雪峰之巅,都会赞叹世界之大、之美,同时也会感觉出自身的渺小……。
岳霖拿出水袋,方自喝了两口,忽见峰后有一团白影,自峰下向上扑来,来势迅疾,快速无比。
他微微一惊,随凝神注目,仔细观望,只见那团白影,既非纵跃上扑,也非爬行,好像峰顶有一无形之索,将他缓地吊上一般,不觉看得有些出神。
约莫盏茶光景,那团自影已渐来渐近,岳霖这时方始看清,来者竟然是一身雪白子,连头发都用兔皮包起。
岳霖看得甚感兴趣,只不知这女子为什么在这雪峰之上,着此白色衣衫,使人几乎无法辨认。
他正在惊疑问,那女子已然来至近前,微一揖身,道:“阁下莫非是来赴约的么?”
岳霖心中一动,连忙答道:“正是,正是。”
白衣女子向他上下看了两眼,又道:“可执有信物?”
岳霖一听,暗道要糟了,自己一时大意,将“忘我”真人的首级,交给了孙无忌,这女子所说信物,必是指此。
他双眉微皱,心中暗暗焦急,不知未带“忘我”真的首级,是否能够会见金钱帮主?
他不自觉地将手中那方巾帕缓缓展开,同时呐呐说道:“信物?信物……”
忽见那白衣女子双眼眨了两眨,神情冷漠地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岳霖身前,伸出水葱似地手指,将那阴谋诡汁巾帕取了过去,匆匆看一眼,忽然,她冷漠的脸,堆起了妩媚的笑容,说道:“那么,你是岳少侠了?请恕方才失礼……。”
岳霖双手一拱道:“不敢,在下正是岳霖请教姑娘……。”
白衣女子盈盈一笑,道:“贱名白如雪,职掌‘迎宾院’一切事务,少侠自离开‘洞庭’,我们曾接到快报,判断少侠当可在今晨抵达,所以,贱妾在后山恭候甚久,岂知你不识谙路径,而绕前峰来了。”
岳霖见她温柔多礼,遂也笑道:“如此叫白姑娘久候,在下深感抱歉。”
白如雪接着笑道:“少侠不须客气,抱歉的应该是我,因为走前峰最是吃力,如果事先我能思虑及此,也省得少侠枉费许多力气了。”
岳霖见她明眸皓齿,话语婉转,心念一动,道:“如此说来,白姑娘是有意的了?”
白如雪讪讪笑道:“我如有意,也不会让你呆立此处,挨饿受冻了。”
她说着,将“信物”揣入怀内,随伸手背后,取下一双宽约五寸,长可尺半,厚不盈指的铁片来,递到岳霖手中,道:“请将此物缚在足下,便可在雪峰行走。”
岳霖接过一看,竟是缅铁打造,光滑如镜,中间两旁,各有铁练,前后两端,向上微微翘起,惟在前端,却并列着一排锯齿铁钩。
他抬眼一扫,见白如雪一双秀足,也正套着两片,遂也依样葫芦,照她的样子将铁片套于足底,扣紧铁练。
白如雪纤纤玉手伸出,取出一条五尺余长的白绫来,轻轻一抖,一端已自飞向岳霖手中,娇声说道:“少侠只须拉紧白绫,两脚直仲,膝间略弯,随我滑行便了,如果少侠动力太大时,可将足尖向下微踩,锯齿刺入冰雪中,速度即会缓慢,但切忌用力过猛,不然,你会摔跤的……。”
岳霖听言将两足并拢,双腿半弯,手中紧紧地握住那条白绫,突见白如雪娇躯倏转,疾向峰下射去了。
他只觉手中自绫陡然一紧,一股大力,将他的身躯向前带动,他连忙凝神静气,弯腰望着脚下。
只见皑皑冰雪,在脚下向后飞逝,耳旁风声呼呼,微一侧顾,始觉自己如飞腾一般,直向峰下急驰。
岳霖被白如雪拉着,弯弯曲曲,在坎坷崎岖的雪峰上滑行,其疾如风,转眼之间,已至峰下。
就是将至峰脚时,白如雪突然一个转折,将岳霖带进一条山洞暗道。
又滑行许久,左右数转之后,眼前豁然开朗。
此时,虽仍是不见天日,但四周景物,厉厉可见,岳霖东张西望,却不知光亮究竟从何射来。
正顾盼间,突觉手中自绫,猛然地一松,他方一惊,微速已然半转,尤然停在当地。
白如雪轻轻一笑,道:“少侠现在可将‘雪车’解下来了。”
岳霖如言将那对铁片取下,见面前一座朱门,遂道:“白姑娘,这是那里?”
白如雪自将铁片取下,口中答道:“九幽门。”
岳霖惊疑参半,凝目望去,见朱门两旁,卧着狮和虎,目中闪闪,仿佛是要择人而噬似地。
岳霖虽然艺高胆大,但见了这等凶猛野兽,也不禁戒心突起,一面暗中戒备,一面不住向四周打量着。
但见“九幽门”之后,烟雾缭绕,琼楼玉宇,半隐半现,确为人间所罕见。
岳霖随在白如雪之后,穿过朱门,缓缓向前行走,沿路树木高大,粗可数围。花香阵阵,随风飘散着。
最令他奇怪的是,无数绝妆丽人,秀丽天生,她们缓步行过,但却不与白雪招呼,恍如素不相识一般。
白如雪将岳霖引领至一处门前,只见玉石为阶,晶莹无比,屋舍则是朱梁画栋,玉砌雕阑。
假山、水曲径回廊,屋内,更是锦榻雅贵,华丽无比,竟然是一尘不染,白如雪肃客就座,忽见两个垂髻女童,每人手中捧着一个紫檀香木盒,轻轻放在桌上,然后垂手侍立两旁。
她微微向岳霖道:“少侠连日旅途劳顿,盒中有干净衣衫,少侠净身后尽可换用,此处权作少侠起居之处,不知可还满意么?”
岳霖点头头说道:“不瞒姑娘说,这是我生平所见最好的屋舍了。”
白如雪向四周一扫,道:“少侠如此说,真不枉我一番苦心了,餐饮她俩自会照料,少侠浴后尽可休息。晚宴时我再来接你。”
岳霖说道:“姑娘有事,尽管请便。”本书由fsktxt。com提供下载
白如雪望望岳霖神秘的一笑,然后对那两个女童道:“你俩服侍少侠用饭之后,去喊‘凝脂’前来侍浴。”
说罢,双目回眸一笑,才轻盈地走出屋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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